第十二章 黑灯瞎火寻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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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媳妇跟工友心里宽慰，鸿儒可就难受的很了。
这叫什么事啊！为了那十元假钱可是丢了好几百！这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哦不，芝麻都还没捡到！
想着家里的情况，这要是休息三个月，饭都没得吃了。
不敢生病，生不起病，可不是简单说怕身体难受哦，而是怕全家老小没饭吃哦。
回家后肖君看到鸿儒到处包裹着绷带，一下腿都软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要是鸿儒有个三长两短的该怎么办啊！
给鸿儒躺到床上后工友们都走了，肖君就默默的抹着眼泪坐在床边，问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水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鸿儒看着肖君也是一阵难受，习惯性摇摇头哎呦一下痛的不得了，只好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不敢转身。
多久没仔细的看看天花板了？估计还是建房子那时候吧，如今已长了一层蜘蛛网，是多久没清理了。
这瓦房在中间横梁处铺了一层木板，好放东西。如今蜘蛛网那么多，想来这几年都没好好收拾收拾家里了，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肖君也是跟着凤霞后边寸步不离，都没心思顾上了。
如今又是三伏天，白天干活热的不行，在屋里躺着也是难受，背部窝在床上闷出一身汗，浑身是伤又转动不得，可难受了。
肖君就陪着鸿儒聊聊天，扇扇风扇，陪凤霞在屋子里玩玩游戏。
日子温馨又透着无聊，无聊中又透着生活的艰辛，艰辛中透着对未来的焦虑。
半月不到谢鸿儒就下床了，实在躺不下去了，不仅天气热，兜里的钱也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可等不到三月了，下个月就没得饭吃了。
谢鸿儒就想着，他们这群跟着二娃干活的人就像乞丐，每个月干点活给点吃的，不多不少，堪堪一个多月不干活就没得吃，走不开离不去，最后乞讨的继续乞讨，也不知也不会别的了，至于哪天乞讨不动了，那就说明孩子长大了。因为但凡孩子还需要自己的努力，哪怕是走不动了，跪着爬着也会斗志满满。
稍稍活动几天后谢鸿儒就迫不及待的去板木村找卖糖葫芦的了，这次是天黑去的，也终于见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谢鸿儒犯糊涂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天的人儿，一眼看去感觉不像，多看两眼又感觉差不多。
毕竟二十多天过去了，那天又是天黑，那人带着个遮阳帽，现在这人也带着遮阳帽，可这大热天的往外跑谁不带遮阳帽？
卖糖葫芦的人儿也是一脸疑惑，这黑布隆冬的晚上一人敲你门儿，开门一句话儿不说就盯着你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不吓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这位大哥这么晚了有啥子事啊？”
“我来问你个事，二十天前在瑶池镇岭前路口我找你买了串糖葫芦，还买了个拨浪鼓。”
“这位大哥你是找错人了，我这没有卖拨浪鼓啊。”
“那我打听下附近镇子有几个卖糖葫芦的啊？有没有卖拨浪鼓的啊？”
“嗨大哥啊，我们这一行哪有什么不卖的啊，只要大家买的多自然就有了，我半年前也有两个拨浪鼓啊，就是卖不出去最后来来回回倒腾都破了，也就送人了。你说其他人卖不卖不好说，有可能都卖也有可能都不卖。至于这边有多少卖糖葫芦的，那就不知道了，都是随性买卖，说卖明天自个就能卖，说不卖明天就不卖了，不好赚钱哦。”
“师傅说的对啊，这年头都不好赚钱嘞，我还是想问问你知道谁卖糖葫芦，我想去拜访拜访。”
“这位大哥哦，到底有啥子事哦，说来听听嘛，你看你一直问住在哪，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你去寻仇那我可就惨喽。”
谢鸿儒一听，还真给你蒙对了，还真是寻仇，可不是什么大仇，只不过是10块钱的小债。
于是鸿儒便给说了一遍经过。那师傅听完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叹了叹气说：
“都是苦命人儿，他要不是接到假钱了也不会给你，你要是不接到假钱你也不会去找他，可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就像他一样，只有找不到给他假钱的人儿才会把假钱给你。”
“师傅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不能找不到人儿就把假钱给我吧！”
“那还能咋样？自己留着？这可是十块钱呐，阁你身上你会留着？”
“我这不是在找人嘛。”
“我基本肯定你找不到人，你信不信？”
“我还真不信嘞！”
说完谢鸿儒就骑车回家了，一路上有点气愤，老师教书传道育人，怎么可能会把假钱给别人？心安吗？质疑品德是最不能容忍的，这对谢鸿儒来说简直就是极端侮辱。
回家后肖君看谢鸿儒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鸿儒讲了经过。
肖君听完沉默了，问谢鸿儒：
“如果真找不到人儿，这十块钱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自己留着，我是不可能给别人的。”
肖君没说话，很清楚自己丈夫的为人和脾气，别的不说这股为人正派的穷酸样是改不了的，自己以前可喜欢了，可现在怎么想着去改呢？
一连几天，谢鸿儒每天都等着天黑，然后去鹏村，去清水村，把阿婆说的那几个村子都去了个遍，幸好这月圆当空，夜路看得见，要不这可咋回来。
去了个遍后谢鸿儒更迷糊了，感觉都不像回来想想又感觉像，那个人到底长啥样了？模模糊糊间居然混淆了，这看不出来那只能问有没有卖拨浪鼓了，这好巧不巧都没有卖，这也说的过去，这日子都难过的很，吃个糖葫芦都要掂量掂量买拨浪鼓就太奢侈了，有钱人儿直接在店里买，平常老百姓没人买那就这些跑江湖的能有几人卖？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去找人还是打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那清水村的那师傅就说一般他们这种跑江湖的收到假钱后都会跑到其他县里反正就是跑远点混摸着花出去，大伙都这样。
谢鸿儒回家给肖君说了，都觉得这消息靠谱，指不定是哪个人接了假钱跑到这片来了，正好碰到谢鸿儒了。
说来说去最后又怪到鸿儒头上了，谁让你不检查仔细？
谢鸿儒想不明白，这不是那造假钱的错？为什么要造假钱？
二娃媳妇跟工友心里宽慰，鸿儒可就难受的很了。
这叫什么事啊！为了那十元假钱可是丢了好几百！这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哦不，芝麻都还没捡到！
想着家里的情况，这要是休息三个月，饭都没得吃了。
不敢生病，生不起病，可不是简单说怕身体难受哦，而是怕全家老小没饭吃哦。
回家后肖君看到鸿儒到处包裹着绷带，一下腿都软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要是鸿儒有个三长两短的该怎么办啊！
给鸿儒躺到床上后工友们都走了，肖君就默默的抹着眼泪坐在床边，问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水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鸿儒看着肖君也是一阵难受，习惯性摇摇头哎呦一下痛的不得了，只好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不敢转身。
多久没仔细的看看天花板了？估计还是建房子那时候吧，如今已长了一层蜘蛛网，是多久没清理了。
这瓦房在中间横梁处铺了一层木板，好放东西。如今蜘蛛网那么多，想来这几年都没好好收拾收拾家里了，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肖君也是跟着凤霞后边寸步不离，都没心思顾上了。
如今又是三伏天，白天干活热的不行，在屋里躺着也是难受，背部窝在床上闷出一身汗，浑身是伤又转动不得，可难受了。
肖君就陪着鸿儒聊聊天，扇扇风扇，陪凤霞在屋子里玩玩游戏。
日子温馨又透着无聊，无聊中又透着生活的艰辛，艰辛中透着对未来的焦虑。
半月不到谢鸿儒就下床了，实在躺不下去了，不仅天气热，兜里的钱也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可等不到三月了，下个月就没得饭吃了。
谢鸿儒就想着，他们这群跟着二娃干活的人就像乞丐，每个月干点活给点吃的，不多不少，堪堪一个多月不干活就没得吃，走不开离不去，最后乞讨的继续乞讨，也不知也不会别的了，至于哪天乞讨不动了，那就说明孩子长大了。因为但凡孩子还需要自己的努力，哪怕是走不动了，跪着爬着也会斗志满满。
稍稍活动几天后谢鸿儒就迫不及待的去板木村找卖糖葫芦的了，这次是天黑去的，也终于见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谢鸿儒犯糊涂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天的人儿，一眼看去感觉不像，多看两眼又感觉差不多。
毕竟二十多天过去了，那天又是天黑，那人带着个遮阳帽，现在这人也带着遮阳帽，可这大热天的往外跑谁不带遮阳帽？
卖糖葫芦的人儿也是一脸疑惑，这黑布隆冬的晚上一人敲你门儿，开门一句话儿不说就盯着你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不吓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这位大哥这么晚了有啥子事啊？”
“我来问你个事，二十天前在瑶池镇岭前路口我找你买了串糖葫芦，还买了个拨浪鼓。”
“这位大哥你是找错人了，我这没有卖拨浪鼓啊。”
“那我打听下附近镇子有几个卖糖葫芦的啊？有没有卖拨浪鼓的啊？”
“嗨大哥啊，我们这一行哪有什么不卖的啊，只要大家买的多自然就有了，我半年前也有两个拨浪鼓啊，就是卖不出去最后来来回回倒腾都破了，也就送人了。你说其他人卖不卖不好说，有可能都卖也有可能都不卖。至于这边有多少卖糖葫芦的，那就不知道了，都是随性买卖，说卖明天自个就能卖，说不卖明天就不卖了，不好赚钱哦。”
“师傅说的对啊，这年头都不好赚钱嘞，我还是想问问你知道谁卖糖葫芦，我想去拜访拜访。”
“这位大哥哦，到底有啥子事哦，说来听听嘛，你看你一直问住在哪，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你去寻仇那我可就惨喽。”
谢鸿儒一听，还真给你蒙对了，还真是寻仇，可不是什么大仇，只不过是10块钱的小债。
于是鸿儒便给说了一遍经过。那师傅听完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叹了叹气说：
“都是苦命人儿，他要不是接到假钱了也不会给你，你要是不接到假钱你也不会去找他，可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就像他一样，只有找不到给他假钱的人儿才会把假钱给你。”
“师傅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不能找不到人儿就把假钱给我吧！”
“那还能咋样？自己留着？这可是十块钱呐，阁你身上你会留着？”
“我这不是在找人嘛。”
“我基本肯定你找不到人，你信不信？”
“我还真不信嘞！”
说完谢鸿儒就骑车回家了，一路上有点气愤，老师教书传道育人，怎么可能会把假钱给别人？心安吗？质疑品德是最不能容忍的，这对谢鸿儒来说简直就是极端侮辱。
回家后肖君看谢鸿儒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鸿儒讲了经过。
肖君听完沉默了，问谢鸿儒：
“如果真找不到人儿，这十块钱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自己留着，我是不可能给别人的。”
肖君没说话，很清楚自己丈夫的为人和脾气，别的不说这股为人正派的穷酸样是改不了的，自己以前可喜欢了，可现在怎么想着去改呢？
一连几天，谢鸿儒每天都等着天黑，然后去鹏村，去清水村，把阿婆说的那几个村子都去了个遍，幸好这月圆当空，夜路看得见，要不这可咋回来。
去了个遍后谢鸿儒更迷糊了，感觉都不像回来想想又感觉像，那个人到底长啥样了？模模糊糊间居然混淆了，这看不出来那只能问有没有卖拨浪鼓了，这好巧不巧都没有卖，这也说的过去，这日子都难过的很，吃个糖葫芦都要掂量掂量买拨浪鼓就太奢侈了，有钱人儿直接在店里买，平常老百姓没人买那就这些跑江湖的能有几人卖？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去找人还是打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那清水村的那师傅就说一般他们这种跑江湖的收到假钱后都会跑到其他县里反正就是跑远点混摸着花出去，大伙都这样。
谢鸿儒回家给肖君说了，都觉得这消息靠谱，指不定是哪个人接了假钱跑到这片来了，正好碰到谢鸿儒了。
说来说去最后又怪到鸿儒头上了，谁让你不检查仔细？
谢鸿儒想不明白，这不是那造假钱的错？为什么要造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