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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契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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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尔悠闲地品着茶，阿里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不想流露出丝毫焦躁。
“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请求您相信我，也是没有用的。”
他也明白，信任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仅仅凭借几句花言巧语和伪装出的表情，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信任。
“您也没有任何理由必须相信我。”
“您能理解，真是感激不尽。”
“所以，我愿意拿出我的诚意。”
阿里斯碧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会在婚约书之前，先给您一份离婚协议书。”
阿里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说，在婚礼之前，就先给我离婚协议书？”
“如果您选择成为我的大公夫人，而不是帝国皇后，我十分乐意将它交给您。”
身份尊贵的人在婚礼上都会交换各自拟定的婚约书，阿里斯在前世与帕特里克的婚礼上也这样做过。但离婚协议书，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只要夫妻双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盖章，就可以无需审判，立刻离婚……无论是帝国还是北方，都是一样的。”
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提议让阿里斯的心动摇了，但谨慎总归是没错的。
“我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会以阿尔贝图斯大公里卡尔的名义，预先拟好一份离婚协议书交给您。如果您想和我离婚，只需签上您的名字，就可以立即生效。”
阿里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里卡尔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对于政治婚姻来说，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保障了。比起“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词语，这份协议书要可靠得多。
“我想问一个问题。”
“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的条件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别的筹码了。”
“不，我不是想提别的要求。”
阿里斯碧绿色的眼眸直视着对面的里卡尔。
“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如此渴望与我结婚？”
“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知道，但这份离婚协议书……意味着您将一无所获。”
里卡尔的黑眸凝视着阿里斯片刻，然后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因为我太渴望得到您了，所以别无选择。”
谈判的技巧并不在于掩盖自己的弱点，有时，向充满怀疑的对方坦诚自己的所有底牌反而更好。无论是优势还是劣势，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您是说……这可以看作是一种契约吗？”
“如果您愿意这样理解，当然可以。”
现在，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阿里斯，对里卡尔来说都无所谓。
“那就把它当作契约吧。您把离婚协议书给我，契约就算正式生效。”
里卡尔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或喜悦的表情。看来，他为这份协议准备了很久，所以才如此自信。的确，在阿里斯看来，这也是一份极具诚意的保证。
“您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吗？”
阿里斯摇了摇头，时间紧迫，而且她不认为还会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就像她的出现对里卡尔来说是个奇迹一样，里卡尔也是能够改变她命运的关键人物。
“我答应您，签订这份契约。”
“契约……很好。”
里卡尔神色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一份精致的卷轴，阿里斯好奇地看着他。
“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毕竟时间紧迫。请您过目。”
阿里斯接过卷轴，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这是一份毫无漏洞的离婚协议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里卡尔说到做到的决心。
“您真是准备充分啊。”
虽然这不是一句赞美，但里卡尔还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然后拿回了卷轴。
“您不把它给我吗？”
“还差最后一步。”
里卡尔用右手食指沾了沾戒指上闪耀的金色墨水，然后在卷轴末尾自己签名的旁边按了下去。
“好了，现在这份协议书以大公的名义正式生效。”
离婚协议书再次回到了阿里斯的手中。亲眼目睹了大公的印章，再没有比这更让她安心的了。仿佛里卡尔在用行动消除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安。
“我不会现在就要求您相信我，但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我值得您信任。”
“我相信您，谢谢您。”
“那么，您现在愿意成为我的大公夫人了吗？”
“……我愿意。”
谈判顺利结束了，但这仅仅是双方达成共识的第一步。他们面前，还有“皇后内定人选”这座大山需要翻越。
“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座桥吗？”
里卡尔突然提起这件事。
“桥面有处损坏，您差点摔倒。”
当时，是里卡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可以说，是那次意外促成了他们如今的局面。
“如果运气不好，那里可是发生马车事故的好地方。车轮卡进破碎的石缝里，马匹受惊乱跑，很有可能会有人受伤。”
里卡尔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您说的那个运气不好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我怎么会让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身处险境呢？”
里卡尔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句与他气质不符的情话，然后递给阿里斯一个小盒子。
“这是药膏，准确地说，是用毒草制成的药膏。”
他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用手指沾了些许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很快，他的皮肤便红肿起来，还起了几个深褐色的水泡，看起来像是撞伤或擦伤。
“当然，我这里也有解药。虽然恢复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但我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阿里斯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了里卡尔的计划。
“不过，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您请问。”
“您见过皇帝吗？或者说，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接触吗？”
“没有，我只知道自己被选为皇后候选人，然后就被内定为皇后了。这些消息都是传到我国国王耳中的，我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帝国的消息。”
听到阿里斯的回答，里卡尔安心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
现在连皇后选拔都还没开始，如果在这之前阿里斯的脸就受伤毁容，皇帝肯定不会再对她感兴趣。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的脸上有了瑕疵，皇帝陛下就会对我失去兴趣吗？”
里卡尔的判断很准确，阿里斯也认同他的看法。帕特里克选择她，仅仅是因为她是最美的女人。所以，他抛弃她的理由，也会同样简单粗暴。
“我认为是的，据我所知，那位皇帝陛下虽然残暴，但却愚蠢至极。”
如果皇帝真的想要阿里斯，就不会急着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内定她为皇后，而是会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了解自己。但他没有这样做，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阿里斯这个人。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越愚蠢，对我们越有利。”
如果是里卡尔，他就不会这样对待阿里斯。就算她脸上真的留下了疤痕，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多亏了他的愚蠢，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是皇帝把阿里斯当作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需要用心对待的女人，才让她有机会逃离这场噩梦。
“看来您对皇帝陛下的为人非常了解。”
阿里斯点了点头。
“既然您如此坦诚，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讨厌帝国，也不想成为皇后，都是因为我害怕皇帝陛下的为人。”
“至于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现在还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对吧？”
阿里斯再次点了点头。
“我只希望您明白，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逃离的机会。”
能够在被囚禁于皇宫，成为帕特里克的玩物之前遇到里卡尔，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天色阴沉下来了，我该回去了。”
虽然还没到日落时分，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里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剩下的事……我可以让佩尔来告诉您吗？”
“可以。”
一想到佩尔，阿里斯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笑意。
“请您不要太宠着佩尔，它会被惯坏的。”
阿里斯在心里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起身告辞。
“那么，下次再见。”
里卡尔起身向阿里斯行礼，阿里斯也点头回应，转身离去。一直在温室门口等候的贝罗妮卡看到阿里斯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您每次见到大公殿下，都会待很久呢。”
“是吗？我感觉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啊，可能是因为天色阴沉的缘故吧。”
“就算天气晴朗，现在也该是日落时分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到。”
不知道为什么，阿里斯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这种感觉，是她前世作为公主和皇后时从未体会过的。因为无论是公主的生活，还是皇后的生活，对她来说都无比漫长而乏味。
“您能来帕莱尔公爵府真是太好了，您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在莱昂王国，她只有一个漠不关心的父王和把她当作工具的继母。如果她还在王宫，就算现在是皇后选拔期间，他们也不可能给她这样的自由。
“能在结婚前出来散散心，真是太好了。”
贝罗妮卡所说的婚姻，和阿里斯决心要缔结的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想到这里，阿里斯的心中又蒙上了一层阴影。想要达成目的，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晚凉，您披上这个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
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贝罗妮卡了。如果没有她的帮助，就算她和大公制定了再周密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
“我能来帕莱尔公爵府，都是因为贝罗妮卡你一直以来都在母后面前为我说话吧？”
“啊？您说什么呢？我没有……我只是……”
“我都知道的，母后她才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请求就轻易改变主意。”
贝罗妮卡一定顶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母后的责备，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很久，才说服她同意自己来帕莱尔公爵府散心。这份心意，让阿里斯既感激又心疼。
“谢谢你，贝罗妮卡，真的谢谢你。”
“只要您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一刻，阿里斯突然意识到，贝罗妮卡并不是她需要翻越的大山，而是与她并肩作战，一起翻山越岭的伙伴。
里卡尔悠闲地品着茶，阿里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不想流露出丝毫焦躁。
“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请求您相信我，也是没有用的。”
他也明白，信任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仅仅凭借几句花言巧语和伪装出的表情，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信任。
“您也没有任何理由必须相信我。”
“您能理解，真是感激不尽。”
“所以，我愿意拿出我的诚意。”
阿里斯碧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会在婚约书之前，先给您一份离婚协议书。”
阿里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说，在婚礼之前，就先给我离婚协议书？”
“如果您选择成为我的大公夫人，而不是帝国皇后，我十分乐意将它交给您。”
身份尊贵的人在婚礼上都会交换各自拟定的婚约书，阿里斯在前世与帕特里克的婚礼上也这样做过。但离婚协议书，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只要夫妻双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盖章，就可以无需审判，立刻离婚……无论是帝国还是北方，都是一样的。”
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提议让阿里斯的心动摇了，但谨慎总归是没错的。
“我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会以阿尔贝图斯大公里卡尔的名义，预先拟好一份离婚协议书交给您。如果您想和我离婚，只需签上您的名字，就可以立即生效。”
阿里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里卡尔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对于政治婚姻来说，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保障了。比起“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词语，这份协议书要可靠得多。
“我想问一个问题。”
“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的条件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别的筹码了。”
“不，我不是想提别的要求。”
阿里斯碧绿色的眼眸直视着对面的里卡尔。
“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如此渴望与我结婚？”
“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知道，但这份离婚协议书……意味着您将一无所获。”
里卡尔的黑眸凝视着阿里斯片刻，然后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因为我太渴望得到您了，所以别无选择。”
谈判的技巧并不在于掩盖自己的弱点，有时，向充满怀疑的对方坦诚自己的所有底牌反而更好。无论是优势还是劣势，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您是说……这可以看作是一种契约吗？”
“如果您愿意这样理解，当然可以。”
现在，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阿里斯，对里卡尔来说都无所谓。
“那就把它当作契约吧。您把离婚协议书给我，契约就算正式生效。”
里卡尔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或喜悦的表情。看来，他为这份协议准备了很久，所以才如此自信。的确，在阿里斯看来，这也是一份极具诚意的保证。
“您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吗？”
阿里斯摇了摇头，时间紧迫，而且她不认为还会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就像她的出现对里卡尔来说是个奇迹一样，里卡尔也是能够改变她命运的关键人物。
“我答应您，签订这份契约。”
“契约……很好。”
里卡尔神色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一份精致的卷轴，阿里斯好奇地看着他。
“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毕竟时间紧迫。请您过目。”
阿里斯接过卷轴，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这是一份毫无漏洞的离婚协议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里卡尔说到做到的决心。
“您真是准备充分啊。”
虽然这不是一句赞美，但里卡尔还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然后拿回了卷轴。
“您不把它给我吗？”
“还差最后一步。”
里卡尔用右手食指沾了沾戒指上闪耀的金色墨水，然后在卷轴末尾自己签名的旁边按了下去。
“好了，现在这份协议书以大公的名义正式生效。”
离婚协议书再次回到了阿里斯的手中。亲眼目睹了大公的印章，再没有比这更让她安心的了。仿佛里卡尔在用行动消除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安。
“我不会现在就要求您相信我，但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我值得您信任。”
“我相信您，谢谢您。”
“那么，您现在愿意成为我的大公夫人了吗？”
“……我愿意。”
谈判顺利结束了，但这仅仅是双方达成共识的第一步。他们面前，还有“皇后内定人选”这座大山需要翻越。
“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座桥吗？”
里卡尔突然提起这件事。
“桥面有处损坏，您差点摔倒。”
当时，是里卡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可以说，是那次意外促成了他们如今的局面。
“如果运气不好，那里可是发生马车事故的好地方。车轮卡进破碎的石缝里，马匹受惊乱跑，很有可能会有人受伤。”
里卡尔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您说的那个运气不好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我怎么会让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身处险境呢？”
里卡尔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句与他气质不符的情话，然后递给阿里斯一个小盒子。
“这是药膏，准确地说，是用毒草制成的药膏。”
他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用手指沾了些许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很快，他的皮肤便红肿起来，还起了几个深褐色的水泡，看起来像是撞伤或擦伤。
“当然，我这里也有解药。虽然恢复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但我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阿里斯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了里卡尔的计划。
“不过，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您请问。”
“您见过皇帝吗？或者说，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接触吗？”
“没有，我只知道自己被选为皇后候选人，然后就被内定为皇后了。这些消息都是传到我国国王耳中的，我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帝国的消息。”
听到阿里斯的回答，里卡尔安心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
现在连皇后选拔都还没开始，如果在这之前阿里斯的脸就受伤毁容，皇帝肯定不会再对她感兴趣。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的脸上有了瑕疵，皇帝陛下就会对我失去兴趣吗？”
里卡尔的判断很准确，阿里斯也认同他的看法。帕特里克选择她，仅仅是因为她是最美的女人。所以，他抛弃她的理由，也会同样简单粗暴。
“我认为是的，据我所知，那位皇帝陛下虽然残暴，但却愚蠢至极。”
如果皇帝真的想要阿里斯，就不会急着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内定她为皇后，而是会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了解自己。但他没有这样做，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阿里斯这个人。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越愚蠢，对我们越有利。”
如果是里卡尔，他就不会这样对待阿里斯。就算她脸上真的留下了疤痕，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多亏了他的愚蠢，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是皇帝把阿里斯当作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需要用心对待的女人，才让她有机会逃离这场噩梦。
“看来您对皇帝陛下的为人非常了解。”
阿里斯点了点头。
“既然您如此坦诚，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讨厌帝国，也不想成为皇后，都是因为我害怕皇帝陛下的为人。”
“至于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现在还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对吧？”
阿里斯再次点了点头。
“我只希望您明白，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逃离的机会。”
能够在被囚禁于皇宫，成为帕特里克的玩物之前遇到里卡尔，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天色阴沉下来了，我该回去了。”
虽然还没到日落时分，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里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剩下的事……我可以让佩尔来告诉您吗？”
“可以。”
一想到佩尔，阿里斯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笑意。
“请您不要太宠着佩尔，它会被惯坏的。”
阿里斯在心里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起身告辞。
“那么，下次再见。”
里卡尔起身向阿里斯行礼，阿里斯也点头回应，转身离去。一直在温室门口等候的贝罗妮卡看到阿里斯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您每次见到大公殿下，都会待很久呢。”
“是吗？我感觉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啊，可能是因为天色阴沉的缘故吧。”
“就算天气晴朗，现在也该是日落时分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到。”
不知道为什么，阿里斯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这种感觉，是她前世作为公主和皇后时从未体会过的。因为无论是公主的生活，还是皇后的生活，对她来说都无比漫长而乏味。
“您能来帕莱尔公爵府真是太好了，您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在莱昂王国，她只有一个漠不关心的父王和把她当作工具的继母。如果她还在王宫，就算现在是皇后选拔期间，他们也不可能给她这样的自由。
“能在结婚前出来散散心，真是太好了。”
贝罗妮卡所说的婚姻，和阿里斯决心要缔结的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想到这里，阿里斯的心中又蒙上了一层阴影。想要达成目的，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晚凉，您披上这个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
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贝罗妮卡了。如果没有她的帮助，就算她和大公制定了再周密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
“我能来帕莱尔公爵府，都是因为贝罗妮卡你一直以来都在母后面前为我说话吧？”
“啊？您说什么呢？我没有……我只是……”
“我都知道的，母后她才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请求就轻易改变主意。”
贝罗妮卡一定顶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母后的责备，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很久，才说服她同意自己来帕莱尔公爵府散心。这份心意，让阿里斯既感激又心疼。
“谢谢你，贝罗妮卡，真的谢谢你。”
“只要您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一刻，阿里斯突然意识到，贝罗妮卡并不是她需要翻越的大山，而是与她并肩作战，一起翻山越岭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