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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心中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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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阿里斯和罗克珊在花园里撑起遮阳伞，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时光。
“上次很抱歉，我没能赴约。因为在路上遇到了大公殿下……”
“我听说了。里卡尔就是那么爱吃醋。”
罗克珊说起弟弟的糗事时，总是笑得格外开心。
“听说您和德米特里骑士一起喝酒了？”
阿里斯终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里卡尔那家伙总是对别人漠不关心，我们可爱的德米偶尔也会闹别扭。”
“德米？”
随着话题的深入，阿里斯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
“啊，是德米特里。我们小时候，都这么叫他。”
比起“德米”这个称呼，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可爱的”这个前缀，但她还是决定先忽略这一点。
“我听说，大公殿下、大公女殿下，还有德米特里骑士，你们三个从小关系就很好。”
“嗯……我们每天都玩打仗游戏，看谁先哭，那段日子真是太有趣了。”
“看谁先哭？”
“小孩子玩游戏，谁先哭谁就输了。我们可爱的德米，总是输的那一个。里卡尔很少哭，但我偶尔也会赢他。”
阿里斯很难想象，里卡尔竟然也会哭。
“当然，我从来没有输过。”
罗克珊一脸得意。
“里卡尔十岁之前，都比我矮。”
看着罗克珊开心的笑容，阿里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光是听她说，就觉得很有趣，他们的童年，一定很快乐。而且，里卡尔也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这让她感到很欣慰。
“现在的大公殿下，完全无法想象他小时候的样子。”
“里卡尔也长大了，不过……再长高就麻烦了。”
看着罗克珊那悠闲自在的样子，阿里斯心中的烦恼，也烟消云散。
“最让我惊讶的是德米特里骑士，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非常严厉的骑士。”
“啊？我们德米？”
罗克珊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他可是最爱哭鬼了。”
“嗯……我更无法想象了。”
里卡尔和德米特里，都是优秀的战士。那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骑士团长，竟然是个爱哭鬼，真是难以置信。
“看来，大公女殿下和德米特里骑士的关系很好啊。”
“啊？没有，我们只是……”
罗克珊连忙否认，语气却有些慌乱。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们之间，绝对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她这欲盖弥彰的否认，反而更加可疑。
“可是，德米特里骑士是个好人，而且还是大公殿下的心腹……”
“我才不喜欢那种爱哭鬼呢，我只是可怜他，所以才照顾他。仅此而已。而且，他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酒友。嗯……他就像我弟弟的弟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罗克珊一边摆手，一边躲避着阿里斯的目光。阿里斯没有放过她，而是紧紧地盯着她。几秒钟的对峙后，罗克珊叹了口气，举手投降。
“……我承认，我对他的确有些好感。但仅此而已，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男女之情。”
罗克珊曾经失去过两位未婚夫。阿里斯突然想起这件事，心情有些沉重。
“我真的没事，你别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一位未婚夫因病去世，另一位则死于意外。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世人却说，这是大公家族的诅咒。
“死神要带走三个人，才会起航，对吧？大家都害怕成为第三个，所以，我才能自由自在地活着。”
罗克珊的笑容虽然坚强，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悲伤。
“大公女殿下……”
“我不相信什么诅咒，我不信那些。”
罗克珊的目光，望向远方。
“但人们都说，一件事发生两次，就会发生第三次。所以，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了。”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诅咒吗？”
阿里斯握住罗克珊的手。
“我希望你能自由地，幸福地生活。但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你也要勇敢地去爱，不是吗？”
罗克珊虽然性格坚强，但接连失去两位未婚夫，对她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她只是坚强，并非无情。
“罗克珊。”
阿里斯很久没有这样称呼她了。
“我曾经也很害怕，我觉得所有不好的事，都是我的错。”
前世的绝望，在阿里斯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她因为无法生育而饱受指责，当她得知这一切都是谎言时，她彻底崩溃了。
“但现在……我不再相信，喜欢一个人，会成为诅咒。”
所有人都说，大公家族受到了诅咒。也许，龙血石本身，就是一个诅咒。它可能会再次夺走她的未来。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诅咒呢？”
阿里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遇到了大公殿下，所以，我才相信这一点。”
罗克珊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可是，我……”
“你不是什么不祥之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你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幸而已。”
罗克珊紧紧地回握住阿里斯的手。
“不要把自己的心，囚禁在牢笼里。”
这句话，她也想说给过去的自己听。
“比牢笼的铁栏更可怕的，是绝望。牢笼的门，总有一天会打开……但一只绝望的鸟，就再也无法飞翔了。”
曾经，阿里斯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飞翔了。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没关系。”
看着罗克珊强忍着泪水，阿里斯温柔地说道。
“你很坚强，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罗克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
此刻，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但她相信，这位善良的大公妃，一定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们就这样，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久久不愿分开。
? ? ?
当他们抵达梅登河时，夜幕已经降临。骑士们迅速搭建帐篷，生火取暖。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北境了。”
里卡尔坐在篝火旁，感叹道。距离上次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自从结婚后，他就一直待在大公府，这次出来，让他感到格外新鲜。
“这里曾经也是我们统治的土地。”
梅登河附近，随处可见文明的痕迹，那是大公国曾经统治过这里的证据。
“但这里从来没有被真正开发过。”
德米特里坐在里卡尔身边，点了点头。
“如果这次能成功地让蛮族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北境的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能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其他的蛮族人，也许就能看到另一种生活方式。
“他们也不想一直过着打家劫舍，颠沛流离的生活。”
“是啊，虽然他们是蛮族人……但看到他们照顾孩子的样子，就会觉得，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
蛮族人，并非只存在于北方。在那些帝国统治不到的深山老林，边境地区，也生活着许多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自由人。
“大公家族，已经付出了太多牺牲。所以，我想为这片大陆，做些有意义的事。”
其他的蛮族人，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以，里卡尔想给剩下的蛮族人，一个机会。
“我们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残杀呢？”
里卡尔虽然不得不接受龙血石带来的历史，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悲悯。
“我希望，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依靠超自然的力量。”
时代在变，很多事情，都已经和过去不同了。里卡尔决心，要在他这一代，彻底摆脱龙血石的控制。他不想再看到，人们为了争夺龙血石的力量，而互相残杀。
“希望这个塞德里克，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很期待。”
蛮族人的历史悠久，他们也经历过许多变迁。但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高的文明程度。
“无论如何，他都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做到了，以前从未有人做到的事。”
“蛮族人竟然会听命于一个帝国人……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里卡尔看着跳动的火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大公殿下，侦察兵来报。”
一个骑士走到里卡尔面前，行礼道。
“情况如何？”
里卡尔平静地问道。
“我们在梅登河附近，发现了一个村庄。虽然只是些简陋的帐篷，但那里有女人和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居住地。”
“果然如此。”
“天太黑了，我们没能仔细侦察，但我们看到了类似水井的设施，还有巡逻的人。”
这说明，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文明程度。
“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议会，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很多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能了解真相。
“现在正是狩猎和抢劫的季节，他们竟然带着女人和孩子，住在村子里……”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有等见到塞德里克之后，才能知道。
“大公殿下，如果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对付一群乌合之众，和对付一个有组织的团体，完全是两码事。
“到时候，我会做出决断。”
里卡尔看着跳动的火焰，坚定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会解决这件事。”
如果塞德里克领导的蛮族人，真的成为他们的敌人，里卡尔就必须做好消灭他们的准备。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他依然相信，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秋日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阿里斯和罗克珊在花园里撑起遮阳伞，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时光。
“上次很抱歉，我没能赴约。因为在路上遇到了大公殿下……”
“我听说了。里卡尔就是那么爱吃醋。”
罗克珊说起弟弟的糗事时，总是笑得格外开心。
“听说您和德米特里骑士一起喝酒了？”
阿里斯终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里卡尔那家伙总是对别人漠不关心，我们可爱的德米偶尔也会闹别扭。”
“德米？”
随着话题的深入，阿里斯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
“啊，是德米特里。我们小时候，都这么叫他。”
比起“德米”这个称呼，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可爱的”这个前缀，但她还是决定先忽略这一点。
“我听说，大公殿下、大公女殿下，还有德米特里骑士，你们三个从小关系就很好。”
“嗯……我们每天都玩打仗游戏，看谁先哭，那段日子真是太有趣了。”
“看谁先哭？”
“小孩子玩游戏，谁先哭谁就输了。我们可爱的德米，总是输的那一个。里卡尔很少哭，但我偶尔也会赢他。”
阿里斯很难想象，里卡尔竟然也会哭。
“当然，我从来没有输过。”
罗克珊一脸得意。
“里卡尔十岁之前，都比我矮。”
看着罗克珊开心的笑容，阿里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光是听她说，就觉得很有趣，他们的童年，一定很快乐。而且，里卡尔也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这让她感到很欣慰。
“现在的大公殿下，完全无法想象他小时候的样子。”
“里卡尔也长大了，不过……再长高就麻烦了。”
看着罗克珊那悠闲自在的样子，阿里斯心中的烦恼，也烟消云散。
“最让我惊讶的是德米特里骑士，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非常严厉的骑士。”
“啊？我们德米？”
罗克珊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他可是最爱哭鬼了。”
“嗯……我更无法想象了。”
里卡尔和德米特里，都是优秀的战士。那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骑士团长，竟然是个爱哭鬼，真是难以置信。
“看来，大公女殿下和德米特里骑士的关系很好啊。”
“啊？没有，我们只是……”
罗克珊连忙否认，语气却有些慌乱。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们之间，绝对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她这欲盖弥彰的否认，反而更加可疑。
“可是，德米特里骑士是个好人，而且还是大公殿下的心腹……”
“我才不喜欢那种爱哭鬼呢，我只是可怜他，所以才照顾他。仅此而已。而且，他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酒友。嗯……他就像我弟弟的弟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罗克珊一边摆手，一边躲避着阿里斯的目光。阿里斯没有放过她，而是紧紧地盯着她。几秒钟的对峙后，罗克珊叹了口气，举手投降。
“……我承认，我对他的确有些好感。但仅此而已，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男女之情。”
罗克珊曾经失去过两位未婚夫。阿里斯突然想起这件事，心情有些沉重。
“我真的没事，你别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一位未婚夫因病去世，另一位则死于意外。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世人却说，这是大公家族的诅咒。
“死神要带走三个人，才会起航，对吧？大家都害怕成为第三个，所以，我才能自由自在地活着。”
罗克珊的笑容虽然坚强，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悲伤。
“大公女殿下……”
“我不相信什么诅咒，我不信那些。”
罗克珊的目光，望向远方。
“但人们都说，一件事发生两次，就会发生第三次。所以，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了。”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诅咒吗？”
阿里斯握住罗克珊的手。
“我希望你能自由地，幸福地生活。但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你也要勇敢地去爱，不是吗？”
罗克珊虽然性格坚强，但接连失去两位未婚夫，对她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她只是坚强，并非无情。
“罗克珊。”
阿里斯很久没有这样称呼她了。
“我曾经也很害怕，我觉得所有不好的事，都是我的错。”
前世的绝望，在阿里斯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她因为无法生育而饱受指责，当她得知这一切都是谎言时，她彻底崩溃了。
“但现在……我不再相信，喜欢一个人，会成为诅咒。”
所有人都说，大公家族受到了诅咒。也许，龙血石本身，就是一个诅咒。它可能会再次夺走她的未来。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诅咒呢？”
阿里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遇到了大公殿下，所以，我才相信这一点。”
罗克珊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可是，我……”
“你不是什么不祥之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你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幸而已。”
罗克珊紧紧地回握住阿里斯的手。
“不要把自己的心，囚禁在牢笼里。”
这句话，她也想说给过去的自己听。
“比牢笼的铁栏更可怕的，是绝望。牢笼的门，总有一天会打开……但一只绝望的鸟，就再也无法飞翔了。”
曾经，阿里斯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飞翔了。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没关系。”
看着罗克珊强忍着泪水，阿里斯温柔地说道。
“你很坚强，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罗克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
此刻，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但她相信，这位善良的大公妃，一定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们就这样，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久久不愿分开。
? ? ?
当他们抵达梅登河时，夜幕已经降临。骑士们迅速搭建帐篷，生火取暖。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北境了。”
里卡尔坐在篝火旁，感叹道。距离上次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自从结婚后，他就一直待在大公府，这次出来，让他感到格外新鲜。
“这里曾经也是我们统治的土地。”
梅登河附近，随处可见文明的痕迹，那是大公国曾经统治过这里的证据。
“但这里从来没有被真正开发过。”
德米特里坐在里卡尔身边，点了点头。
“如果这次能成功地让蛮族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北境的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能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其他的蛮族人，也许就能看到另一种生活方式。
“他们也不想一直过着打家劫舍，颠沛流离的生活。”
“是啊，虽然他们是蛮族人……但看到他们照顾孩子的样子，就会觉得，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
蛮族人，并非只存在于北方。在那些帝国统治不到的深山老林，边境地区，也生活着许多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自由人。
“大公家族，已经付出了太多牺牲。所以，我想为这片大陆，做些有意义的事。”
其他的蛮族人，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以，里卡尔想给剩下的蛮族人，一个机会。
“我们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残杀呢？”
里卡尔虽然不得不接受龙血石带来的历史，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悲悯。
“我希望，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依靠超自然的力量。”
时代在变，很多事情，都已经和过去不同了。里卡尔决心，要在他这一代，彻底摆脱龙血石的控制。他不想再看到，人们为了争夺龙血石的力量，而互相残杀。
“希望这个塞德里克，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很期待。”
蛮族人的历史悠久，他们也经历过许多变迁。但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高的文明程度。
“无论如何，他都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做到了，以前从未有人做到的事。”
“蛮族人竟然会听命于一个帝国人……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里卡尔看着跳动的火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大公殿下，侦察兵来报。”
一个骑士走到里卡尔面前，行礼道。
“情况如何？”
里卡尔平静地问道。
“我们在梅登河附近，发现了一个村庄。虽然只是些简陋的帐篷，但那里有女人和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居住地。”
“果然如此。”
“天太黑了，我们没能仔细侦察，但我们看到了类似水井的设施，还有巡逻的人。”
这说明，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文明程度。
“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议会，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很多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能了解真相。
“现在正是狩猎和抢劫的季节，他们竟然带着女人和孩子，住在村子里……”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有等见到塞德里克之后，才能知道。
“大公殿下，如果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对付一群乌合之众，和对付一个有组织的团体，完全是两码事。
“到时候，我会做出决断。”
里卡尔看着跳动的火焰，坚定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会解决这件事。”
如果塞德里克领导的蛮族人，真的成为他们的敌人，里卡尔就必须做好消灭他们的准备。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他依然相信，和平共处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