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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篝火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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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尔一行人抵达梅登河后，便点燃了熊熊烈火，将整个河谷照亮。这是为了彰显大公的威严。然而，这番挑衅，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公殿下，有一群蛮族人来到了营地附近。”
“来得真快。塞德里克来了吗？”
“是的。”
虽然还没见面，但里卡尔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而他并不讨厌这一点。
“去见见他。”
“啊？殿下，现在是不是太……时间太……”
德米特里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一个蛮族首领，竟然敢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在这个时间求见大公，真是太放肆了。
“德米特里，这里不是议事厅。”
里卡尔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他想摆架子，完全可以把塞德里克叫到议事厅来。他之所以亲自来到梅登河，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想看到的，是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虽然塞德里克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但却正中里卡尔下怀。
“要想知道塞德里克的真正实力，就必须在他的地盘上观察他。”
跳动的火焰，映照着里卡尔的脸庞。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之色。也难怪，除了蛮族首领，还有谁敢这样挑战他呢？
“难道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里卡尔一句话，就打消了德米特里的顾虑。
“我也一起去。”
“随你便。”
德米特里这才向骑士使了个眼色。骑士带着三个人，来到了里卡尔面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不用说，他就是塞德里克。另外两个人，则是身材魁梧的蛮族人。
“你就是塞德里克。”
里卡尔看着那头如同狮鬃般狂野的红发，说道。塞德里克的长相，很有冲击力，但他身后的两个蛮族人，也同样引人注目。他们虽然穿着简陋，但却是一副士兵的打扮。
“亲眼看到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塞德里克示意身后的两人退下，然后走到里卡尔面前。他似乎懂得一些礼仪，那两个蛮族人，也乖乖地站在原地。
“参见阿尔贝图斯大公殿下。”
塞德里克的双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锐利。
“您能亲自来见我，真是我的荣幸。”
他在里卡尔面前单膝跪地。虽然他腰间佩着剑，但里卡尔却毫无防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竟然等不到明天早上，看来，你真的很心急啊。”
“您不远万里来到梅登河，我怎敢怠慢？”
他曾经是帝国的低级贵族，难怪说话如此得体。里卡尔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除了那些毕恭毕敬的家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您过奖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夸你？”
里卡尔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塞德里克，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大公殿下，我……”
塞德里克刚想上前一步，就被德米特里拔剑拦住。
“站住，就在那里说。”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德米特里，眼中充满了不屑。
“骑士大人真是威风啊，走到哪里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德米特里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依然面无表情。
“我竟然要在北境，看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嘴脸。”
德米特里没有上当，依然保持着冷静。
“看来，大公殿下的骑士，是不屑于和我这种卑微的人说话啊。”
里卡尔冷笑一声。
“无礼，并不能让你显得强大。”
塞德里克本能地想要评估里卡尔的实力。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看得出来，这位大公比他想象的要年轻，而且没有穿盔甲。但他并不愚蠢，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战胜德米特里，而那个只是坐在篝火旁的里卡尔，却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我们无意与大公殿下为敌。”
塞德里克乖乖地单膝跪地，并将腰间的剑放在地上，以示臣服。
“你只说对了一半。”
大公国的威严，在北方无人能及，但他们一直无法彻底征服蛮族人。如果蛮族人一直躲躲藏藏，四处流窜，对大公国来说，也是个麻烦。所以，里卡尔才会想要拉拢他们。
“你竟然要亲眼看到我，才肯做出决定。”
里卡尔漫不经心地说道。塞德里克被他看穿了心思，顿时哑口无言。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他也许还会选择逃避，继续在这乱世中挣扎求生。但当他亲眼看到里卡尔时，他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战胜他。
“我经历过很多次生死考验。”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向里卡尔发起挑战，他必死无疑。
“我认输。”
德米特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蛮族首领，竟然敢在大公面前说“认输”，真是可笑。
“但请您发发慈悲，让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吧。”
“我的决定，要等到明天傍晚，离开这里之前，才会做出。”
里卡尔嘴角微微上扬。
“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认可？”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的性命。”
塞德里克顿时紧张起来。里卡尔竟然如此擅长谈判，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会用武力解决问题，根本不需要谈判。
“请您听我讲述，我是如何来到这里，又是如何和他们一起生活的。”
这个回答，还算不错。塞德里克和他的蛮族人，和强大的大公国相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与其故弄玄虚，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我骑了一整天的马，才来到这里。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如果我累了，你就不用说了。”
“您放心，我的故事，绝对不会让您感到乏味。”
里卡尔并不讨厌有胆识的年轻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君主，如果大公国不是如此封闭，他也许会让年轻人参与议会，尝试一些新的想法。
“我说了算。”
里卡尔虽然语气严厉，但却示意德米特里，让塞德里克他们坐在篝火对面。德米特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允许塞德里克，还有那两个蛮族人，坐在大公面前。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真想说：“您干脆再给他们上点酒菜得了。”
“给他们拿点喝的。”
德米特里果然很了解里卡尔。但他现在，只想翻白眼。
“殿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但里卡尔却一脸兴致勃勃。看到他这副模样，德米特里又心软了。
“我也渴了，把我们带来的酒拿来。”
“……也给他们喝吗？”
里卡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德米特里怀疑，那两个蛮族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葡萄酒。
“按大公殿下的吩咐去做。”
德米特里无奈地对身后的骑士说道。和蛮族首领围坐在篝火旁聊天，这还真是里卡尔的风格。除了他，大概没有人会做这种事。
“感谢大公殿下的款待。”
塞德里克恭敬地说道。
“我的同伴们，也一定感受到了您的仁慈。”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那两个蛮族人也向里卡尔鞠躬致谢。这一幕，让里卡尔和德米特里都感到很新奇。
“是吗？”
大公国和蛮族人，一直都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虽然他们坐在较低的位置，但能和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起喝酒聊天，这还是第一次，让里卡尔感到有些不适应。
“个子比较高的是鲁特，另一个是金。他们以前都是部落的首领，现在是我的部下。”
塞德里克的介绍，让里卡尔来了兴致，睡意全无。当他们的名字被叫到时，那两个蛮族人，也笨拙地向里卡尔鞠躬致谢。
“他们虽然听得懂我的话，但还没有学会礼仪，所以我让他们保持沉默。”
为了避免交流上的障碍，这样做也无可厚非。看来，塞德里克确实很聪明，而且对蛮族人很了解。
“你打算一直这样，给我催眠吗？”
里卡尔故意说道。德米特里看到里卡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但塞德里克并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里卡尔手中，所以更加紧张，表情也更加坚定。
“不，我不会。”
他并不知道，里卡尔其实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
“我原本是帝国的一个低级贵族。但我那个爵位，有名无实……我们家族，世代负责守卫边境的哨所。”
塞德里克咽了口唾沫。
“我现在是帝国的通缉犯，因为我被指控，带领一群盗贼，犯下了滔天大罪。”
故事，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
“你真的犯了罪吗？”
“是的。”
就算只是个低级贵族，想要来到北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真的身家清白，反而奇怪。
“我现在依然是个罪人。我之所以敢来见您，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对你的决心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里卡尔是北方的统治者，是强者。塞德里克作为一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嫉妒。他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说道。
“我不认为自己有罪。”
“那你是什么？被人冤枉了？”
“我确实带领了一群盗贼，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全家都会被沉重的赋税压垮。”
塞德里克故意没有说出自己家族的名字。这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家族，放弃了贵族身份。
里卡尔一行人抵达梅登河后，便点燃了熊熊烈火，将整个河谷照亮。这是为了彰显大公的威严。然而，这番挑衅，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公殿下，有一群蛮族人来到了营地附近。”
“来得真快。塞德里克来了吗？”
“是的。”
虽然还没见面，但里卡尔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而他并不讨厌这一点。
“去见见他。”
“啊？殿下，现在是不是太……时间太……”
德米特里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一个蛮族首领，竟然敢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在这个时间求见大公，真是太放肆了。
“德米特里，这里不是议事厅。”
里卡尔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他想摆架子，完全可以把塞德里克叫到议事厅来。他之所以亲自来到梅登河，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想看到的，是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虽然塞德里克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但却正中里卡尔下怀。
“要想知道塞德里克的真正实力，就必须在他的地盘上观察他。”
跳动的火焰，映照着里卡尔的脸庞。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之色。也难怪，除了蛮族首领，还有谁敢这样挑战他呢？
“难道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里卡尔一句话，就打消了德米特里的顾虑。
“我也一起去。”
“随你便。”
德米特里这才向骑士使了个眼色。骑士带着三个人，来到了里卡尔面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不用说，他就是塞德里克。另外两个人，则是身材魁梧的蛮族人。
“你就是塞德里克。”
里卡尔看着那头如同狮鬃般狂野的红发，说道。塞德里克的长相，很有冲击力，但他身后的两个蛮族人，也同样引人注目。他们虽然穿着简陋，但却是一副士兵的打扮。
“亲眼看到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塞德里克示意身后的两人退下，然后走到里卡尔面前。他似乎懂得一些礼仪，那两个蛮族人，也乖乖地站在原地。
“参见阿尔贝图斯大公殿下。”
塞德里克的双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锐利。
“您能亲自来见我，真是我的荣幸。”
他在里卡尔面前单膝跪地。虽然他腰间佩着剑，但里卡尔却毫无防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竟然等不到明天早上，看来，你真的很心急啊。”
“您不远万里来到梅登河，我怎敢怠慢？”
他曾经是帝国的低级贵族，难怪说话如此得体。里卡尔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除了那些毕恭毕敬的家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您过奖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夸你？”
里卡尔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塞德里克，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大公殿下，我……”
塞德里克刚想上前一步，就被德米特里拔剑拦住。
“站住，就在那里说。”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德米特里，眼中充满了不屑。
“骑士大人真是威风啊，走到哪里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德米特里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依然面无表情。
“我竟然要在北境，看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嘴脸。”
德米特里没有上当，依然保持着冷静。
“看来，大公殿下的骑士，是不屑于和我这种卑微的人说话啊。”
里卡尔冷笑一声。
“无礼，并不能让你显得强大。”
塞德里克本能地想要评估里卡尔的实力。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看得出来，这位大公比他想象的要年轻，而且没有穿盔甲。但他并不愚蠢，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战胜德米特里，而那个只是坐在篝火旁的里卡尔，却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我们无意与大公殿下为敌。”
塞德里克乖乖地单膝跪地，并将腰间的剑放在地上，以示臣服。
“你只说对了一半。”
大公国的威严，在北方无人能及，但他们一直无法彻底征服蛮族人。如果蛮族人一直躲躲藏藏，四处流窜，对大公国来说，也是个麻烦。所以，里卡尔才会想要拉拢他们。
“你竟然要亲眼看到我，才肯做出决定。”
里卡尔漫不经心地说道。塞德里克被他看穿了心思，顿时哑口无言。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他也许还会选择逃避，继续在这乱世中挣扎求生。但当他亲眼看到里卡尔时，他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战胜他。
“我经历过很多次生死考验。”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向里卡尔发起挑战，他必死无疑。
“我认输。”
德米特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蛮族首领，竟然敢在大公面前说“认输”，真是可笑。
“但请您发发慈悲，让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吧。”
“我的决定，要等到明天傍晚，离开这里之前，才会做出。”
里卡尔嘴角微微上扬。
“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认可？”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的性命。”
塞德里克顿时紧张起来。里卡尔竟然如此擅长谈判，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会用武力解决问题，根本不需要谈判。
“请您听我讲述，我是如何来到这里，又是如何和他们一起生活的。”
这个回答，还算不错。塞德里克和他的蛮族人，和强大的大公国相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与其故弄玄虚，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我骑了一整天的马，才来到这里。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如果我累了，你就不用说了。”
“您放心，我的故事，绝对不会让您感到乏味。”
里卡尔并不讨厌有胆识的年轻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君主，如果大公国不是如此封闭，他也许会让年轻人参与议会，尝试一些新的想法。
“我说了算。”
里卡尔虽然语气严厉，但却示意德米特里，让塞德里克他们坐在篝火对面。德米特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允许塞德里克，还有那两个蛮族人，坐在大公面前。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真想说：“您干脆再给他们上点酒菜得了。”
“给他们拿点喝的。”
德米特里果然很了解里卡尔。但他现在，只想翻白眼。
“殿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但里卡尔却一脸兴致勃勃。看到他这副模样，德米特里又心软了。
“我也渴了，把我们带来的酒拿来。”
“……也给他们喝吗？”
里卡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德米特里怀疑，那两个蛮族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葡萄酒。
“按大公殿下的吩咐去做。”
德米特里无奈地对身后的骑士说道。和蛮族首领围坐在篝火旁聊天，这还真是里卡尔的风格。除了他，大概没有人会做这种事。
“感谢大公殿下的款待。”
塞德里克恭敬地说道。
“我的同伴们，也一定感受到了您的仁慈。”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那两个蛮族人也向里卡尔鞠躬致谢。这一幕，让里卡尔和德米特里都感到很新奇。
“是吗？”
大公国和蛮族人，一直都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虽然他们坐在较低的位置，但能和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起喝酒聊天，这还是第一次，让里卡尔感到有些不适应。
“个子比较高的是鲁特，另一个是金。他们以前都是部落的首领，现在是我的部下。”
塞德里克的介绍，让里卡尔来了兴致，睡意全无。当他们的名字被叫到时，那两个蛮族人，也笨拙地向里卡尔鞠躬致谢。
“他们虽然听得懂我的话，但还没有学会礼仪，所以我让他们保持沉默。”
为了避免交流上的障碍，这样做也无可厚非。看来，塞德里克确实很聪明，而且对蛮族人很了解。
“你打算一直这样，给我催眠吗？”
里卡尔故意说道。德米特里看到里卡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但塞德里克并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里卡尔手中，所以更加紧张，表情也更加坚定。
“不，我不会。”
他并不知道，里卡尔其实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
“我原本是帝国的一个低级贵族。但我那个爵位，有名无实……我们家族，世代负责守卫边境的哨所。”
塞德里克咽了口唾沫。
“我现在是帝国的通缉犯，因为我被指控，带领一群盗贼，犯下了滔天大罪。”
故事，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
“你真的犯了罪吗？”
“是的。”
就算只是个低级贵族，想要来到北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真的身家清白，反而奇怪。
“我现在依然是个罪人。我之所以敢来见您，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对你的决心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里卡尔是北方的统治者，是强者。塞德里克作为一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嫉妒。他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说道。
“我不认为自己有罪。”
“那你是什么？被人冤枉了？”
“我确实带领了一群盗贼，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全家都会被沉重的赋税压垮。”
塞德里克故意没有说出自己家族的名字。这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家族，放弃了贵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