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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恐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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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做好准备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两人秘密前往古籍库，很快就来到了仪式之室的入口。
“你在这里等我。”
虽然罗贝尔家族的人对龙血石的毒性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那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而已，无法像里卡尔那样长时间承受龙血石的侵蚀。
“是。”
德米特里知道自己的极限，点了点头。
“我会在这里计时，五分钟后敲响一次钟，十分钟后敲响两次。如果……”
“我会在那之前出来的。”
龙血石的毒性无穷无尽，即使是已经拥有龙血石力量的里卡尔，如果长时间接触龙血石，也会有危险。龙血石，仿佛是汇聚了世间所有邪恶和憎恨的产物。
“请您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知道。”
里卡尔简短地回答道，打开古籍库的地板，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狭窄阶梯。自从十六岁那年继承龙血石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一股浓烈的毒气扑面而来，德米特里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殿下……”
“我没事，你在这里等我。”
里卡尔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毒气，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走下阶梯。虽然他只来过这里一次，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里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正如他记忆中的那样，一个被黑色岩石包围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半 submerged 在水中的龙血石，依然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龙血石，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子孙来了。”
当然，石头不会回答他。里卡尔早有预料，他平静地拔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滴落在露出水面的龙血石上，顿时，一股更加强烈的毒气弥漫开来，几乎让他窒息。
“我，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子孙，在此召唤你，回应我的呼唤。”
里卡尔感到一阵眩晕，但他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仿佛是魔兽的嘶吼，震得他耳膜生疼。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撕裂他的灵魂。
“愚蠢的人类，你们人类的欲望都各不相同，怎么敢断言我们高贵的灵魂会拥有同样的愿望？”
的确，阿里斯脖子上的龙血石碎片，并没有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毒性和敌意。在阿里斯梦境中的描述里，龙血石也并非如此邪恶，反而充满了温柔和力量。很显然，她和他的龙血石，是不同的。
“我的妻子，也拥有龙血石的力量。我听说，她的龙血石，渴望彻底的消亡，所以才会帮助她。如果不是这样，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里卡尔的耳朵嗡嗡作响，手指也开始麻木，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目的……？”
“如何才能解除这个诅咒？我可以放弃你的力量，只要你解除这个诅咒。”
“诅咒？我从未诅咒过任何人。高贵的巨龙，怎么会诅咒卑微的凡人？”
“别开玩笑了！继承龙血石的人，都要承受这可怕的毒性，这不是诅咒是什么？我们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要背负着这个诅咒，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不，你错了。”
巨龙的回答，完全出乎里卡尔的意料。
“你误会了，我们不会诅咒任何人。我们只会……实现最初的愿望，那份强烈的渴望……是的，仅此而已。”
“我的祖先，渴望得到毒性？谁会渴望这种东西？”
“很久以前，唤醒我意识的，是强烈的憎恨、痛苦，以及……对力量的渴望。”
“阿尔贝图斯家族的祖先，只是希望得到力量，来守护北境的人民！”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们憎恨，你们渴望，而我，只是回应了你们的愿望。”
“那这个诅咒……”
“就是你们渴望得到的力量。”
巨龙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里卡尔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我实现了你们的愿望。”
眼前一片黑暗。
“我并不渴望消亡。”
那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
“你们的痛苦，你们的孤独，让我感到愉悦。”
这声音，充满了邪恶，那可怕的毒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期待着，你们继续带给我快乐。”
里卡尔的意识，彻底消失了。他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殿下！”
德米特里焦急的呼唤，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大公殿下！您醒醒！”
那模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看着我！睁开眼睛！”
德米特里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回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德米特里焦急的脸庞。
“我……”
里卡尔艰难地开口，德米特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您不记得了吗？”
“我和龙血石对话了，然后……”
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到了，我敲响了钟，但您没有回应。我强行打开了入口，看到您脸色苍白地爬上来。”
里卡尔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这应该是他的求生本能驱使他做出的行为。
“我也受到了毒气的影响，浑身无力，但我还是拼尽全力，把您拉了上来，然后帮您止血，把您送回了房间。”
“过了多久？”
他感觉自己只是在仪式之室里待了一会儿，但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半天过去了。”
这就是仪式之室的可怕之处。历史上，很多大公都曾经进入仪式之室，试图寻找答案，但他们都身受重伤，失去了宝贵的时间，甚至危及生命。
“医生说，您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您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再劳累了。”
正如德米特里所说，里卡尔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感到一阵阵眩晕，口干舌燥，仿佛要渴死了。
“水。”
德米特里拿起水壶，想要倒水，但里卡尔一把抢过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他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您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不知道。”
进入仪式之室之前，和出来之后，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也许，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巨龙的灵魂。
“但我并不后悔。”
“太危险了，您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我知道。”
里卡尔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抵挡龙血石的邪恶力量，不会迷失心智。但他错了，他高估了自己。他的祖先们，都曾经尝试过，但最终都失败了。
“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没有……”
“绝对不能让大公夫人知道。”
看到里卡尔虚弱的样子，却依然担心着阿里斯，德米特里心中五味杂陈。里卡尔能够找到心爱的女人，他当然很高兴，但如果这份爱情，会让里卡尔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他又高兴不起来。
“贤者马尔迪明天就能抵达，塞德里克也很快就会……不，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德米特里从未见过里卡尔如此虚弱的样子，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得可怕。
“医生说，您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补充营养。”
这一次，德米特里是对的。里卡尔也感觉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医生说，您需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
“医生说，您并没有伤及性命，只要休息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
龙血石带来的副作用，无法预料。里卡尔依然能感觉到那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殿下，您没事吧？”
“……没有。”
里卡尔坦诚地说道。
“我害怕了。”
德米特里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他从未听里卡尔说过“害怕”这两个字。里卡尔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个……无比邪恶，无比可怕的存在。”
龙血石中的巨龙灵魂，无情地摧毁了里卡尔的意志和感知，这对从未畏惧过任何事物的里卡尔来说，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面对那看不见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无力。”
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别想了，您现在需要休息。”
里卡尔也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德米特里憔悴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您现在才承认错误，我更难受了。”
德米特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我会留在这里照顾您。您没有拒绝的权利。您必须吃完饭，然后乖乖睡觉。”
里卡尔无力地靠在床头，他知道，今天是斗不过德米特里了。
德米特里做好准备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两人秘密前往古籍库，很快就来到了仪式之室的入口。
“你在这里等我。”
虽然罗贝尔家族的人对龙血石的毒性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那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而已，无法像里卡尔那样长时间承受龙血石的侵蚀。
“是。”
德米特里知道自己的极限，点了点头。
“我会在这里计时，五分钟后敲响一次钟，十分钟后敲响两次。如果……”
“我会在那之前出来的。”
龙血石的毒性无穷无尽，即使是已经拥有龙血石力量的里卡尔，如果长时间接触龙血石，也会有危险。龙血石，仿佛是汇聚了世间所有邪恶和憎恨的产物。
“请您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知道。”
里卡尔简短地回答道，打开古籍库的地板，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狭窄阶梯。自从十六岁那年继承龙血石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一股浓烈的毒气扑面而来，德米特里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殿下……”
“我没事，你在这里等我。”
里卡尔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毒气，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走下阶梯。虽然他只来过这里一次，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里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正如他记忆中的那样，一个被黑色岩石包围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半 submerged 在水中的龙血石，依然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龙血石，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子孙来了。”
当然，石头不会回答他。里卡尔早有预料，他平静地拔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滴落在露出水面的龙血石上，顿时，一股更加强烈的毒气弥漫开来，几乎让他窒息。
“我，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子孙，在此召唤你，回应我的呼唤。”
里卡尔感到一阵眩晕，但他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仿佛是魔兽的嘶吼，震得他耳膜生疼。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撕裂他的灵魂。
“愚蠢的人类，你们人类的欲望都各不相同，怎么敢断言我们高贵的灵魂会拥有同样的愿望？”
的确，阿里斯脖子上的龙血石碎片，并没有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毒性和敌意。在阿里斯梦境中的描述里，龙血石也并非如此邪恶，反而充满了温柔和力量。很显然，她和他的龙血石，是不同的。
“我的妻子，也拥有龙血石的力量。我听说，她的龙血石，渴望彻底的消亡，所以才会帮助她。如果不是这样，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里卡尔的耳朵嗡嗡作响，手指也开始麻木，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目的……？”
“如何才能解除这个诅咒？我可以放弃你的力量，只要你解除这个诅咒。”
“诅咒？我从未诅咒过任何人。高贵的巨龙，怎么会诅咒卑微的凡人？”
“别开玩笑了！继承龙血石的人，都要承受这可怕的毒性，这不是诅咒是什么？我们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要背负着这个诅咒，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不，你错了。”
巨龙的回答，完全出乎里卡尔的意料。
“你误会了，我们不会诅咒任何人。我们只会……实现最初的愿望，那份强烈的渴望……是的，仅此而已。”
“我的祖先，渴望得到毒性？谁会渴望这种东西？”
“很久以前，唤醒我意识的，是强烈的憎恨、痛苦，以及……对力量的渴望。”
“阿尔贝图斯家族的祖先，只是希望得到力量，来守护北境的人民！”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们憎恨，你们渴望，而我，只是回应了你们的愿望。”
“那这个诅咒……”
“就是你们渴望得到的力量。”
巨龙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里卡尔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我实现了你们的愿望。”
眼前一片黑暗。
“我并不渴望消亡。”
那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
“你们的痛苦，你们的孤独，让我感到愉悦。”
这声音，充满了邪恶，那可怕的毒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期待着，你们继续带给我快乐。”
里卡尔的意识，彻底消失了。他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殿下！”
德米特里焦急的呼唤，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大公殿下！您醒醒！”
那模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看着我！睁开眼睛！”
德米特里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回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德米特里焦急的脸庞。
“我……”
里卡尔艰难地开口，德米特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您不记得了吗？”
“我和龙血石对话了，然后……”
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到了，我敲响了钟，但您没有回应。我强行打开了入口，看到您脸色苍白地爬上来。”
里卡尔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这应该是他的求生本能驱使他做出的行为。
“我也受到了毒气的影响，浑身无力，但我还是拼尽全力，把您拉了上来，然后帮您止血，把您送回了房间。”
“过了多久？”
他感觉自己只是在仪式之室里待了一会儿，但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半天过去了。”
这就是仪式之室的可怕之处。历史上，很多大公都曾经进入仪式之室，试图寻找答案，但他们都身受重伤，失去了宝贵的时间，甚至危及生命。
“医生说，您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您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再劳累了。”
正如德米特里所说，里卡尔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感到一阵阵眩晕，口干舌燥，仿佛要渴死了。
“水。”
德米特里拿起水壶，想要倒水，但里卡尔一把抢过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他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您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不知道。”
进入仪式之室之前，和出来之后，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也许，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巨龙的灵魂。
“但我并不后悔。”
“太危险了，您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我知道。”
里卡尔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抵挡龙血石的邪恶力量，不会迷失心智。但他错了，他高估了自己。他的祖先们，都曾经尝试过，但最终都失败了。
“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没有……”
“绝对不能让大公夫人知道。”
看到里卡尔虚弱的样子，却依然担心着阿里斯，德米特里心中五味杂陈。里卡尔能够找到心爱的女人，他当然很高兴，但如果这份爱情，会让里卡尔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他又高兴不起来。
“贤者马尔迪明天就能抵达，塞德里克也很快就会……不，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德米特里从未见过里卡尔如此虚弱的样子，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得可怕。
“医生说，您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补充营养。”
这一次，德米特里是对的。里卡尔也感觉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医生说，您需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
“医生说，您并没有伤及性命，只要休息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
龙血石带来的副作用，无法预料。里卡尔依然能感觉到那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殿下，您没事吧？”
“……没有。”
里卡尔坦诚地说道。
“我害怕了。”
德米特里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他从未听里卡尔说过“害怕”这两个字。里卡尔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个……无比邪恶，无比可怕的存在。”
龙血石中的巨龙灵魂，无情地摧毁了里卡尔的意志和感知，这对从未畏惧过任何事物的里卡尔来说，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面对那看不见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无力。”
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别想了，您现在需要休息。”
里卡尔也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德米特里憔悴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您现在才承认错误，我更难受了。”
德米特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我会留在这里照顾您。您没有拒绝的权利。您必须吃完饭，然后乖乖睡觉。”
里卡尔无力地靠在床头，他知道，今天是斗不过德米特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