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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神圣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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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是一个比大公国首都还要小的城邦国家，它完全依靠教皇厅的威望和信仰来维持运转。
“教皇陛下，有信鸽来了。”
教皇的书房布置得朴素而庄严，一位白发少年坐在书桌前，深深地叹了口气。西拉斯继任教皇已经两年了，但他依然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
“唉……帝国为什么要突然和大公国见面呢？”
他今年二十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事实上，在他刚继任教皇的时候，一位年迈的大主教曾经代替他处理教务，保护他免受外界干扰。
“先把信放在那里，等大主教会议的时候再处理吧。”
西拉斯没有抬头，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前任教皇声称得到了神谕，说服了所有大主教，让他成为了教皇。但他的年龄，始终是他最大的障碍。现在，光是维持圣城的运转就已经很困难了，帝国又来添乱，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神啊，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
西拉斯祈祷着，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无奈。或许是因为教皇厅提倡简朴，所以书房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外面的大主教听到了他的抱怨，推门走了进来。
“教皇陛下，您趴在桌子上，有损您的威严。”
西拉斯无奈地直起身子，看着这位年迈的大主教。
“不是皇帝的信鸽，是大公的信鸽。”
“……大公国？”
西拉斯的紫色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帝国派来了外交大臣，还写了无数封信，甚至派出了信鸽，简直把他烦死了。而大公国，这是第一次派信鸽来。
“把信给我。”
“是。”
西拉斯拆开信封，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他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但看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公想见我。”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说，我们年纪相仿，而且他对教皇厅一直都很虔诚，所以想正式拜访我。他还说，他会向圣城捐赠一笔钱，作为对圣城的支持。”
“这……这真是太好了，但大公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呢？我有点担心。”
西拉斯没有想太多。
“见面就知道了。”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喜欢动脑子。前任教皇说，这是神的恩赐，他的直觉，会指引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们就算劝您……也没用吧？”
大主教无奈地问道。
“当然。”
这位年轻的教皇，可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能够控制的。
“但这件事不要外传，圣城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守口如瓶。”
西拉斯似乎很期待这位新客人，他已经开始写回信了。
“您要小心，前任教皇曾经说过，大公家族被一股黑暗力量所笼罩。”
“我知道，我很期待亲眼见证这股力量。”
这位年轻的教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好了，把这封信交给信鸽。”
西拉斯用力地盖上教皇的印章，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
“是……”
大主教拿着信，离开了书房。
“一边是咄咄逼人的皇帝，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大公……这就像故事书里写的一样，真有趣。”
西拉斯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但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天真，他的紫色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 ?
几天后，大公的马车和黑骑士团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公府。里卡尔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阿里斯则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这颜色衬托得她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他们虽然没有刻意打扮，但依然显得高贵而优雅。
“教皇是什么样的人？”
里卡尔主动提出和阿里斯共乘一辆马车，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
阿里斯曾经在皇后寝宫里，远远地看过教皇几次，但从未说过话。不过，教皇是个很特别的人，关于他的传闻，经常会传到皇后寝宫里。
“教皇厅的人认为，他是几百年来，神赐予他们的孩子。据说，他是在森林里被发现的，当时他还是个婴儿，而且满头白发……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像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我知道前任教皇坚持要选他做继承人，但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他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
“十九岁的教皇……真是难以想象，而且还是白头发？”
“是的，而且我听说，他的眼睛颜色独一无二，这和教皇厅的教义相符，所以他们认为这是他是神之子的证据。”
“当然，这些都是……你的秘密，对吧？”
“是的。”
出发前，里卡尔特意叮嘱过阿里斯，不要泄露任何秘密。在这个时代，阿里斯掌握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信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不像皇帝那样就行了。”
里卡尔的回答简单明了。
“是啊，如果世界上有两个像他那样的人，世界早就毁灭了。”
阿里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只有手上的结婚戒指，她的笑容清澈而纯净。
“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你的话……但教皇的确很热情地邀请了我们。”
“我听说，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岂止是特别，如果不是特别到一定程度，他怎么会想见我呢？”
里卡尔自嘲地说道，但阿里斯并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里卡尔，那些说你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教皇当然不是傻瓜。”
里卡尔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他在仪式之室里听到，他的祖先将仇恨和背叛，倾注在了血石之中，这才是诅咒的根源。所以，说他与邪恶力量签订了契约，也不算完全是谎言。
“教皇厅和马尔迪家族一样，擅长处理神秘的事物，或许他们能帮上忙。”
阿里斯握住里卡尔的手，他没有戴手套。
“幸好路程不远，你不会晕车。”
里卡尔突然想起了，他把阿里斯接回北方的那一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变了。
“我以后也要向大公女殿下学习骑马。”
“不行。”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阿里斯没有听到里卡尔的回答，她继续说道：
“这样，你就算去很远的地方，我也能陪着你了，我们可以并肩骑马……”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跟姐姐学骑马。”
里卡尔严肃地看着阿里斯。
“为什么？你担心我学不会吗？”
“我不是担心，而是肯定，我从未见过比姐姐更狂野的骑手。”
阿里斯也没有亲眼见过罗克珊骑马，她只是很高兴，罗克珊答应教她骑马。
“她那哪里是骑马，简直就是在和马一起发疯，太危险了，你绝对不能跟她学。”
黑风暴原本是里卡尔的马，但罗克珊看上了它，偷偷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它，现在，就连里卡尔都无法驾驭它了。所以，黑风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罗克珊的坐骑。
“如果佩尔被姐姐驯服了，现在肯定会有关于森林怪鸟的传闻，我敢肯定。”
“佩尔很温顺的。”
“佩尔是一只坏鸟，它和姐姐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加危险。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我敢肯定，他们能用一只鸟猎杀一头狼。”
里卡尔一本正经地说着，阿里斯很难把他的话和罗克珊联系在一起。在她眼里，罗克珊是一个喜欢喝茶、性格豪爽的女人。
“如果你想学骑马，我可以教你。”
“可是，你太忙了……”
“阿里斯，我永远都有时间陪你。”
里卡尔轻轻地握住阿里斯的手，十指相扣。他很乐意教阿里斯骑马，如果让姐姐教她，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狂野的骑手，那对北方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答应你吧。”
阿里斯半开玩笑地说道，里卡尔开心地笑了。这时，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看来我们快到圣城了。”
“这么快？”
“圣城的入口处有一个关卡，所有进入圣城的人，都要在那里放下武器，才能通过。”
果然，马车停了下来。里卡尔打开车窗，德米特里出现在窗外。
“大公殿下，我们到了关卡，他们要求我们放下所有武器。”
德米特里似乎不太信任圣城的人，他特意向里卡尔请示，也是在提醒他，这样做或许很危险。
“既然来了圣城，就要遵守圣城的规矩。”
“……是。”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把所有的武器都放进了仓库。里卡尔早就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连匕首都没有带。当初，他带着阿里斯前往北方的时候，在经过圣城的时候，也把骑士们的武器都交了出去。
“大公殿下很尊重圣城啊。”
阿里斯平静地说道，大多数君主都很讨厌这个规矩，但里卡尔却毫不在意。
“如果不是敌人，就应该尊重。”
“你说得对。”
如果教皇真的像阿里斯知道的那样，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那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些关于里卡尔的谣言，他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里卡尔的为人。
圣城是一个比大公国首都还要小的城邦国家，它完全依靠教皇厅的威望和信仰来维持运转。
“教皇陛下，有信鸽来了。”
教皇的书房布置得朴素而庄严，一位白发少年坐在书桌前，深深地叹了口气。西拉斯继任教皇已经两年了，但他依然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
“唉……帝国为什么要突然和大公国见面呢？”
他今年二十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事实上，在他刚继任教皇的时候，一位年迈的大主教曾经代替他处理教务，保护他免受外界干扰。
“先把信放在那里，等大主教会议的时候再处理吧。”
西拉斯没有抬头，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前任教皇声称得到了神谕，说服了所有大主教，让他成为了教皇。但他的年龄，始终是他最大的障碍。现在，光是维持圣城的运转就已经很困难了，帝国又来添乱，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神啊，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
西拉斯祈祷着，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无奈。或许是因为教皇厅提倡简朴，所以书房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外面的大主教听到了他的抱怨，推门走了进来。
“教皇陛下，您趴在桌子上，有损您的威严。”
西拉斯无奈地直起身子，看着这位年迈的大主教。
“不是皇帝的信鸽，是大公的信鸽。”
“……大公国？”
西拉斯的紫色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帝国派来了外交大臣，还写了无数封信，甚至派出了信鸽，简直把他烦死了。而大公国，这是第一次派信鸽来。
“把信给我。”
“是。”
西拉斯拆开信封，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他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但看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公想见我。”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说，我们年纪相仿，而且他对教皇厅一直都很虔诚，所以想正式拜访我。他还说，他会向圣城捐赠一笔钱，作为对圣城的支持。”
“这……这真是太好了，但大公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呢？我有点担心。”
西拉斯没有想太多。
“见面就知道了。”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喜欢动脑子。前任教皇说，这是神的恩赐，他的直觉，会指引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们就算劝您……也没用吧？”
大主教无奈地问道。
“当然。”
这位年轻的教皇，可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能够控制的。
“但这件事不要外传，圣城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守口如瓶。”
西拉斯似乎很期待这位新客人，他已经开始写回信了。
“您要小心，前任教皇曾经说过，大公家族被一股黑暗力量所笼罩。”
“我知道，我很期待亲眼见证这股力量。”
这位年轻的教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好了，把这封信交给信鸽。”
西拉斯用力地盖上教皇的印章，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
“是……”
大主教拿着信，离开了书房。
“一边是咄咄逼人的皇帝，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大公……这就像故事书里写的一样，真有趣。”
西拉斯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但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天真，他的紫色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 ?
几天后，大公的马车和黑骑士团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公府。里卡尔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阿里斯则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这颜色衬托得她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他们虽然没有刻意打扮，但依然显得高贵而优雅。
“教皇是什么样的人？”
里卡尔主动提出和阿里斯共乘一辆马车，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
阿里斯曾经在皇后寝宫里，远远地看过教皇几次，但从未说过话。不过，教皇是个很特别的人，关于他的传闻，经常会传到皇后寝宫里。
“教皇厅的人认为，他是几百年来，神赐予他们的孩子。据说，他是在森林里被发现的，当时他还是个婴儿，而且满头白发……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像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我知道前任教皇坚持要选他做继承人，但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他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
“十九岁的教皇……真是难以想象，而且还是白头发？”
“是的，而且我听说，他的眼睛颜色独一无二，这和教皇厅的教义相符，所以他们认为这是他是神之子的证据。”
“当然，这些都是……你的秘密，对吧？”
“是的。”
出发前，里卡尔特意叮嘱过阿里斯，不要泄露任何秘密。在这个时代，阿里斯掌握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信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不像皇帝那样就行了。”
里卡尔的回答简单明了。
“是啊，如果世界上有两个像他那样的人，世界早就毁灭了。”
阿里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只有手上的结婚戒指，她的笑容清澈而纯净。
“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你的话……但教皇的确很热情地邀请了我们。”
“我听说，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岂止是特别，如果不是特别到一定程度，他怎么会想见我呢？”
里卡尔自嘲地说道，但阿里斯并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里卡尔，那些说你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教皇当然不是傻瓜。”
里卡尔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他在仪式之室里听到，他的祖先将仇恨和背叛，倾注在了血石之中，这才是诅咒的根源。所以，说他与邪恶力量签订了契约，也不算完全是谎言。
“教皇厅和马尔迪家族一样，擅长处理神秘的事物，或许他们能帮上忙。”
阿里斯握住里卡尔的手，他没有戴手套。
“幸好路程不远，你不会晕车。”
里卡尔突然想起了，他把阿里斯接回北方的那一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变了。
“我以后也要向大公女殿下学习骑马。”
“不行。”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阿里斯没有听到里卡尔的回答，她继续说道：
“这样，你就算去很远的地方，我也能陪着你了，我们可以并肩骑马……”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跟姐姐学骑马。”
里卡尔严肃地看着阿里斯。
“为什么？你担心我学不会吗？”
“我不是担心，而是肯定，我从未见过比姐姐更狂野的骑手。”
阿里斯也没有亲眼见过罗克珊骑马，她只是很高兴，罗克珊答应教她骑马。
“她那哪里是骑马，简直就是在和马一起发疯，太危险了，你绝对不能跟她学。”
黑风暴原本是里卡尔的马，但罗克珊看上了它，偷偷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它，现在，就连里卡尔都无法驾驭它了。所以，黑风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罗克珊的坐骑。
“如果佩尔被姐姐驯服了，现在肯定会有关于森林怪鸟的传闻，我敢肯定。”
“佩尔很温顺的。”
“佩尔是一只坏鸟，它和姐姐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加危险。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我敢肯定，他们能用一只鸟猎杀一头狼。”
里卡尔一本正经地说着，阿里斯很难把他的话和罗克珊联系在一起。在她眼里，罗克珊是一个喜欢喝茶、性格豪爽的女人。
“如果你想学骑马，我可以教你。”
“可是，你太忙了……”
“阿里斯，我永远都有时间陪你。”
里卡尔轻轻地握住阿里斯的手，十指相扣。他很乐意教阿里斯骑马，如果让姐姐教她，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狂野的骑手，那对北方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答应你吧。”
阿里斯半开玩笑地说道，里卡尔开心地笑了。这时，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看来我们快到圣城了。”
“这么快？”
“圣城的入口处有一个关卡，所有进入圣城的人，都要在那里放下武器，才能通过。”
果然，马车停了下来。里卡尔打开车窗，德米特里出现在窗外。
“大公殿下，我们到了关卡，他们要求我们放下所有武器。”
德米特里似乎不太信任圣城的人，他特意向里卡尔请示，也是在提醒他，这样做或许很危险。
“既然来了圣城，就要遵守圣城的规矩。”
“……是。”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把所有的武器都放进了仓库。里卡尔早就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连匕首都没有带。当初，他带着阿里斯前往北方的时候，在经过圣城的时候，也把骑士们的武器都交了出去。
“大公殿下很尊重圣城啊。”
阿里斯平静地说道，大多数君主都很讨厌这个规矩，但里卡尔却毫不在意。
“如果不是敌人，就应该尊重。”
“你说得对。”
如果教皇真的像阿里斯知道的那样，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那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些关于里卡尔的谣言，他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里卡尔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