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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异象频发，不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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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很快带着罗克珊回到了大公妃的寝宫。罗克珊的脸色十分凝重，显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大嫂怎么样了？”
“在房间里，我们进去吧。”
罗克珊跟着莉塔走进房间，来到床边，仔细地打量着阿里斯。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冷汗直流，痛苦地呻吟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罗克珊的心，猛地一沉。
“莉塔，拿个高一点的枕头来，垫在大嫂的脑袋下面，让她半躺着，这样呼吸会顺畅一些。贝罗妮卡，再拿几条毛巾来，用冷水浸湿，给她降温。”
“是。”
两位侍女长立刻行动起来，罗克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在床边坐下，心疼地看着阿里斯。阿里斯美丽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她却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这和罗克珊之前的经历，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今天半夜，大公殿下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说大公妃殿下身体不适，让我们好好照顾她。”
“里卡尔？”
“是的，但是……”
莉塔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已经猜到了什么吗？”
虽然平时已经很小心了，但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罗克珊也曾经因为意外触碰到里卡尔，而昏迷了很久。
“我……我猜测，大公殿下，他可能不知道大公妃殿下的病情，如此严重。”
“是啊，如果里卡尔知道阿里斯是因为他的力量而痛苦，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看来……是大嫂，她在拼命隐瞒。”
罗克珊太了解阿里斯了，她心地善良，温柔体贴，一定是不想让里卡尔担心，才会强忍着痛苦，装作没事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大嫂不是对诅咒免疫吗？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是。”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贝罗妮卡，忍不住问道：
“会不会是……突然受凉，或者其他原因……”
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质疑大公女的时候，但她还是想为阿里斯争取一丝希望。
“如果只是普通的风寒，你们早就应该发现了。而且，大嫂她，她在刻意隐瞒病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罗克珊看着痛苦不堪的阿里斯，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还是不要告诉里卡尔真相了。”
罗克珊也经历过那种痛苦，龙血石的毒，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也会让人痛不欲生。里卡尔竟然没有察觉到阿里斯的异样，可见阿里斯在他面前，伪装得有多么辛苦。
“大嫂昏迷之后，你们就立刻来找我了？”
“是的。”
“她至少要三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根据罗克珊的经验，这种程度的毒发，至少需要这么久才能恢复。
“大公女殿下，这里有我们照顾大公妃殿下，您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您昨晚应该也没怎么睡觉吧。”
“不，我不能去休息，大嫂她现在这么痛苦，我怎么睡得着？”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罗克珊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阿里斯。龙血石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让人陷入可怕的噩梦之中，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醒来，即使被人强行摇晃，也无济于事。这种诅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尽量远离里卡尔，通过时间，慢慢恢复。
“希望，你不要做噩梦才好。”
罗克珊低声说道。就在这时，阿里斯的嘴唇，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
罗克珊赶紧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侧耳倾听，阿里斯的嘴唇，再次动了动。
“不要……”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 ? ?
异变，在各地接连发生。服侍里卡尔的侍女，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昏倒在地；前来汇报军情的德米特里，也一反常态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正好与里卡尔的目光相遇。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里卡尔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要注意身体，才能好好工作啊。”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侍女长昏倒了，侍卫长又因为不小心扭伤了腰，来不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有什么急事要汇报吗？”
“今天早上，大贤者派人传来消息，说昨晚，意识之间附近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栋建筑年久失修，出现裂缝也很正常吧？”
“大贤者说，这件事需要调查清楚，他怀疑……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所以想征求您的同意。”
“既然是大贤者说的，那就去查清楚吧。”
“是。”
德米特里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里卡尔见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吗？”
“…只是有点感冒，头晕，让您见笑了。”
里卡尔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医生吧。”
“是。”
“帝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任何异常。”
他们已经正式向帝国宣战，帕特里克有所行动，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让里卡尔感到不安的是，帝国那边，竟然如此平静，以帕特里克的性格，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帝国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教皇厅的驱逐令，起了作用吧？就算他是皇帝，在神明的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虔诚的信徒，应该已经开始背叛他了。毕竟，和一个被神明抛弃的人交往，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大部分都不信神。”
里卡尔语气平淡地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信仰，究竟有几分真假，但他们最害怕的，还是失去教皇厅的庇护。
“而且，教皇陛下回到教皇厅之后，已经将您被驱逐的消息，以及对皇帝亵渎神明的控诉，传达给了所有的教区。”
教皇厅的一句话，有时候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尤其是在帝国统一之后，教皇厅包容了所有人，大部分民众都对教皇厅深信不疑，所以被教皇厅驱逐，比死刑还要可怕，还要让人感到耻辱。
“这倒是个好消息，可惜，那个愚蠢的皇帝，根本不会在乎。”
“一个连亵渎神明这种事，都敢明目张胆地去做的人，又怎么会害怕神罚呢？”
“他当然不相信神，所以才会对教皇厅的驱逐令，不屑一顾。但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愚蠢，在这个大陆上，与教皇厅为敌，就等于与所有人为敌。”
帕特里克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偏偏选择了无视，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算他贵为皇帝，血统纯正，但如果失去了臣民的支持……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您说得对，我在整理塞德里克的证词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皇帝他，根本不把平民百姓，当人看。”
在帕特里克眼中，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尊贵的，其他人，都只是他的工具罢了。否则，他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依然能够心安理得。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皇帝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我已经派了诺克斯的人，去打探消息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德米特里？”
“怎么了？大公殿下？”
里卡尔一脸疑惑地看着德米特里，指了指他的鼻子。德米特里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竟然流血了。
“啊，对不起。”
“……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可能是太累了。”
德米特里赶紧用手帕捂住鼻子，里卡尔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虽然他知道，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难免的，但像德米特里这样强壮的骑士，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
“最近天气虽然冷，但生病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今天早上，侍女长说她发烧，不能来伺候了，你又突然流鼻血，站都站不稳，侍卫长也扭伤了腰，躺在床上……”
里卡尔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大公殿下，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
德米特里的话，并没有让里卡尔安心，他的黑眸，缓缓地眨动了几下。
“……阿里斯也说，她半夜突然不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德米特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为什么，一夜之间，我身边的人，都病倒了？”
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而且，终身难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那天，他从意识之间，继承龙血石力量的时候，一模一样。
“……出事了。”
里卡尔猛地站起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莉塔很快带着罗克珊回到了大公妃的寝宫。罗克珊的脸色十分凝重，显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大嫂怎么样了？”
“在房间里，我们进去吧。”
罗克珊跟着莉塔走进房间，来到床边，仔细地打量着阿里斯。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冷汗直流，痛苦地呻吟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罗克珊的心，猛地一沉。
“莉塔，拿个高一点的枕头来，垫在大嫂的脑袋下面，让她半躺着，这样呼吸会顺畅一些。贝罗妮卡，再拿几条毛巾来，用冷水浸湿，给她降温。”
“是。”
两位侍女长立刻行动起来，罗克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在床边坐下，心疼地看着阿里斯。阿里斯美丽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她却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这和罗克珊之前的经历，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今天半夜，大公殿下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说大公妃殿下身体不适，让我们好好照顾她。”
“里卡尔？”
“是的，但是……”
莉塔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已经猜到了什么吗？”
虽然平时已经很小心了，但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罗克珊也曾经因为意外触碰到里卡尔，而昏迷了很久。
“我……我猜测，大公殿下，他可能不知道大公妃殿下的病情，如此严重。”
“是啊，如果里卡尔知道阿里斯是因为他的力量而痛苦，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看来……是大嫂，她在拼命隐瞒。”
罗克珊太了解阿里斯了，她心地善良，温柔体贴，一定是不想让里卡尔担心，才会强忍着痛苦，装作没事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大嫂不是对诅咒免疫吗？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是。”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贝罗妮卡，忍不住问道：
“会不会是……突然受凉，或者其他原因……”
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质疑大公女的时候，但她还是想为阿里斯争取一丝希望。
“如果只是普通的风寒，你们早就应该发现了。而且，大嫂她，她在刻意隐瞒病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罗克珊看着痛苦不堪的阿里斯，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还是不要告诉里卡尔真相了。”
罗克珊也经历过那种痛苦，龙血石的毒，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也会让人痛不欲生。里卡尔竟然没有察觉到阿里斯的异样，可见阿里斯在他面前，伪装得有多么辛苦。
“大嫂昏迷之后，你们就立刻来找我了？”
“是的。”
“她至少要三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根据罗克珊的经验，这种程度的毒发，至少需要这么久才能恢复。
“大公女殿下，这里有我们照顾大公妃殿下，您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您昨晚应该也没怎么睡觉吧。”
“不，我不能去休息，大嫂她现在这么痛苦，我怎么睡得着？”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罗克珊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阿里斯。龙血石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让人陷入可怕的噩梦之中，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醒来，即使被人强行摇晃，也无济于事。这种诅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尽量远离里卡尔，通过时间，慢慢恢复。
“希望，你不要做噩梦才好。”
罗克珊低声说道。就在这时，阿里斯的嘴唇，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
罗克珊赶紧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侧耳倾听，阿里斯的嘴唇，再次动了动。
“不要……”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 ? ?
异变，在各地接连发生。服侍里卡尔的侍女，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昏倒在地；前来汇报军情的德米特里，也一反常态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正好与里卡尔的目光相遇。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里卡尔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要注意身体，才能好好工作啊。”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侍女长昏倒了，侍卫长又因为不小心扭伤了腰，来不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有什么急事要汇报吗？”
“今天早上，大贤者派人传来消息，说昨晚，意识之间附近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栋建筑年久失修，出现裂缝也很正常吧？”
“大贤者说，这件事需要调查清楚，他怀疑……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所以想征求您的同意。”
“既然是大贤者说的，那就去查清楚吧。”
“是。”
德米特里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里卡尔见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吗？”
“…只是有点感冒，头晕，让您见笑了。”
里卡尔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医生吧。”
“是。”
“帝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任何异常。”
他们已经正式向帝国宣战，帕特里克有所行动，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让里卡尔感到不安的是，帝国那边，竟然如此平静，以帕特里克的性格，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帝国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教皇厅的驱逐令，起了作用吧？就算他是皇帝，在神明的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虔诚的信徒，应该已经开始背叛他了。毕竟，和一个被神明抛弃的人交往，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大部分都不信神。”
里卡尔语气平淡地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信仰，究竟有几分真假，但他们最害怕的，还是失去教皇厅的庇护。
“而且，教皇陛下回到教皇厅之后，已经将您被驱逐的消息，以及对皇帝亵渎神明的控诉，传达给了所有的教区。”
教皇厅的一句话，有时候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尤其是在帝国统一之后，教皇厅包容了所有人，大部分民众都对教皇厅深信不疑，所以被教皇厅驱逐，比死刑还要可怕，还要让人感到耻辱。
“这倒是个好消息，可惜，那个愚蠢的皇帝，根本不会在乎。”
“一个连亵渎神明这种事，都敢明目张胆地去做的人，又怎么会害怕神罚呢？”
“他当然不相信神，所以才会对教皇厅的驱逐令，不屑一顾。但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愚蠢，在这个大陆上，与教皇厅为敌，就等于与所有人为敌。”
帕特里克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偏偏选择了无视，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算他贵为皇帝，血统纯正，但如果失去了臣民的支持……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您说得对，我在整理塞德里克的证词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皇帝他，根本不把平民百姓，当人看。”
在帕特里克眼中，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尊贵的，其他人，都只是他的工具罢了。否则，他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依然能够心安理得。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皇帝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我已经派了诺克斯的人，去打探消息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德米特里？”
“怎么了？大公殿下？”
里卡尔一脸疑惑地看着德米特里，指了指他的鼻子。德米特里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竟然流血了。
“啊，对不起。”
“……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可能是太累了。”
德米特里赶紧用手帕捂住鼻子，里卡尔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虽然他知道，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难免的，但像德米特里这样强壮的骑士，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
“最近天气虽然冷，但生病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今天早上，侍女长说她发烧，不能来伺候了，你又突然流鼻血，站都站不稳，侍卫长也扭伤了腰，躺在床上……”
里卡尔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大公殿下，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
德米特里的话，并没有让里卡尔安心，他的黑眸，缓缓地眨动了几下。
“……阿里斯也说，她半夜突然不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德米特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为什么，一夜之间，我身边的人，都病倒了？”
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而且，终身难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那天，他从意识之间，继承龙血石力量的时候，一模一样。
“……出事了。”
里卡尔猛地站起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