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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虚妄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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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随后便恢复了意识。他依稀记得自己与龙血石产生共鸣的场景，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怎么也想不起来。
“陛下，您终于醒了！”
凯厄斯公爵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及时迎接帕特里克醒来。
“发生…… 什么事了？我昏迷了多久？”
短暂的沉默中，公爵和里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帕特里克的记忆显然出现了断层，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陛下您决定解开龙血石的封印，并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不到三十分钟，我们就听到您昏倒的声音……”
“到底过去了多久！大公呢？战况如何了！”
帕特里克按捺不住性子，大声咆哮，却因为头痛难忍而皱起了眉头。
“朕昏迷不醒，现在又如此痛苦…… 难道是接受龙血石力量的副作用？”
里肯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皇帝昏迷时的情景十分可怕，但帕特里克似乎认为是自己接受了龙血石的力量才导致的。
“是的，陛下。”
里肯面不改色地说着这番动听的谎言。回想起当时龙血石化作黑色粉末，以及那些古代文字的残缺内容，帕特里克根本不可能获得龙血石的力量。
“多亏了陛下您高贵的血统，才得以安然无恙。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更何况，如果龙血石真的将力量赋予了帕特里克，他自己不可能毫无察觉。
“陛下您已经昏迷三天了。”
凯厄斯公爵平静地陈述道。帕特里克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公国呢？战况如何！”
“那群狂徒已经率军穿过圣都阿斯，烽火已经燃起。不过请陛下放心，在您接受龙血石力量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派兵前往北方了。”
帕特里克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多亏了陛下您提前下达了征兵令。”
“没错，朕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谨慎的凯厄斯公爵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来。帕特里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获得龙血石的力量。这对公爵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原本甚至做好了将皇帝囚禁于此的准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陛下，帝国的军队十分强大。北方的蛮夷之辈只会与手无寸铁的野蛮人为伍，根本不足为惧。”
凯厄斯公爵对西部的佣兵团充满了信心。他们常年征战沙场，每天都在磨练自己的武器和战术。据说最近还将西部的一个诸侯国夷为平地，无论是实力还是数量，都远非北方军队可比。
“……朕知道。但朕征召的士兵训练时间尚短……”
帕特里克并非完全愚蠢之人。
“请恕臣僭越…… 陛下昏迷期间，臣担心战事 protracted，便动用了自己的积蓄，雇佣了西部最强大的佣兵团。”
“什么？”
“臣擅自雇佣佣兵，罪该万死。但这些佣兵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帝国而战，他们的职责……”
“够了。”
帕特里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西部佣兵团的强大，朕早有耳闻。只要他们愿意为帝国而战，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这再好不过了。是时候让那些野蛮的北方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了。”
看着帕特里克脸上傲慢的笑容，凯厄斯公爵彻底放松下来。看来，帕特里克不仅没有怀疑他，反而还认为他动用私产雇佣佣兵是件好事。他根本想象不到，公爵会觊觎他的皇位，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
“很好。朕要御驾亲征！”
“可是…… 陛下您才刚刚苏醒……”
“不，朕绝不能错过亲手屠戮那些北方野兽的机会。”
帕特里克的绿眸仿佛着了魔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不知为何，他竟然对从未经历过的战场充满了渴望，对血腥杀戮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
“命运在召唤朕。朕要亲手将那头野兽踩在脚下，将他的头颅斩下！”
凯厄斯公爵强忍着心中的狂喜，没有笑出声来。
“陛下英勇无畏，臣佩服至极。”
他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虽然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但还有什么比皇帝死于大公之手更能服众的呢？就算皇帝的暴政已经失去了民心，但只要他死于大公之手，就能保住贝恩哈特皇室的声誉。等到那时，如果罗莎琳再“恰好”诞下皇子，整个帝国都会放心地将未来托付给他们母子。
“快去准备朕的盔甲，准备出征！传令下去，让军队不惜一切代价拖延时间，等朕御驾亲征！”
“遵命，陛下。如果陛下允许，臣也希望能追随您左右。陛下神勇盖世，臣希望能亲眼目睹您的英姿，并将您的事迹流传后世。”
帕特里克最吃这一套。作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小就被各种阿谀奉承包围，早已将这些赞美之词视为理所当然。
“当然可以，你将与凯厄斯家族的精锐部队一起，负责护送朕的安全。”
“谢陛下隆恩。”
“还有……”
公爵故意顿了顿，想要吊起帕特里克的胃口。
“什么事？”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莱昂王国决定支持您，已经派兵前来支援了。”
“莱昂王国？那边的国王，不是大公妃的父亲吗？”
帕特里克的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对阿里斯念念不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现在的王后是臣的妹妹。王后深明大义，知道该效忠于谁，而国王陛下也选择了支持她。”
莱昂国王原本对卷入这场战争犹豫不决。但他的王后米兰达，也就是凯厄斯公爵的妹妹，却坚持认为必须孤注一掷，全力支持自己的哥哥。她最终说服国王的理由是，一旦凯厄斯公爵掌权，对年幼的莱昂王国继承人来说将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很好。明智的选择。”
帕特里克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聪明。但只要有机会，他们迟早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是……？”
公爵不明白帕特里克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敷衍地应了一声。
“说起来，大公妃也是个可怜人。她原本可以拥有高贵的身份，却因为一场意外落入了那头野兽的魔爪。不过，朕可以拯救她。”
“啊，是……”
凯厄斯公爵实在无法理解皇帝对阿里斯的执着。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仅仅因为阿里斯曾经是皇后候选人，他就如此念念不忘，实在令人费解。
“怎么，你不高兴吗？我听说，莱昂王后私下里是你的侄女？那么说起来，大公妃也算是你的晚辈了？”
“这…… 确实如此。”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阿里斯是现在这位王后的女儿。看着公爵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帕特里克轻笑一声。
“你该不会是在担心你的皇后吧？”
“陛下英明神武，臣怎么敢有此等想法……”
“放心吧，朕不会让一个被大公玷污过的女人成为皇后的。”
如果罗莎琳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她在帕特里克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卑微。
“不过，朕可以给她一个恩典。自古以来，皇帝拥有三宫六院，朕可以破例纳她为妃。”
帕特里克甚至连盔甲都还没穿好，就开始幻想将大公的妻子占为己有，这副嘴脸真是令人作呕。但碍于他的身份，公爵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想，公爵和皇后都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会。陛下的仁慈，一定会让百姓们更加爱戴您。”
反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在凯厄斯公爵的计划中，帕特里克将会在这场战争中“英勇”战死，而他什么也得不到。这就是他最后的使命。至于未来，则属于罗莎琳腹中的孩子，以及他凯厄斯公爵。
“既然你明白朕的意思，那就赶紧去准备吧！对了，皇后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抱恙，还在休养。”
罗莎琳如今正处于怀孕初期，胎像不稳，需要格外小心。但皇帝出征，皇后不可能不来送行，这让公爵感到十分头疼。
“那就让卡米拉来吧。朕在更衣之前，需要先用餐。”
然而，帕特里克却给出了一个无比简单的答案。
“是，陛下英明。”
凯厄斯公爵恭敬地低下头。帕特里克真是个糟糕的丈夫，但对他们父女俩来说，却是最方便利用的工具
帕特里克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随后便恢复了意识。他依稀记得自己与龙血石产生共鸣的场景，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怎么也想不起来。
“陛下，您终于醒了！”
凯厄斯公爵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及时迎接帕特里克醒来。
“发生…… 什么事了？我昏迷了多久？”
短暂的沉默中，公爵和里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帕特里克的记忆显然出现了断层，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陛下您决定解开龙血石的封印，并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不到三十分钟，我们就听到您昏倒的声音……”
“到底过去了多久！大公呢？战况如何了！”
帕特里克按捺不住性子，大声咆哮，却因为头痛难忍而皱起了眉头。
“朕昏迷不醒，现在又如此痛苦…… 难道是接受龙血石力量的副作用？”
里肯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皇帝昏迷时的情景十分可怕，但帕特里克似乎认为是自己接受了龙血石的力量才导致的。
“是的，陛下。”
里肯面不改色地说着这番动听的谎言。回想起当时龙血石化作黑色粉末，以及那些古代文字的残缺内容，帕特里克根本不可能获得龙血石的力量。
“多亏了陛下您高贵的血统，才得以安然无恙。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更何况，如果龙血石真的将力量赋予了帕特里克，他自己不可能毫无察觉。
“陛下您已经昏迷三天了。”
凯厄斯公爵平静地陈述道。帕特里克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公国呢？战况如何！”
“那群狂徒已经率军穿过圣都阿斯，烽火已经燃起。不过请陛下放心，在您接受龙血石力量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派兵前往北方了。”
帕特里克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多亏了陛下您提前下达了征兵令。”
“没错，朕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谨慎的凯厄斯公爵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来。帕特里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获得龙血石的力量。这对公爵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原本甚至做好了将皇帝囚禁于此的准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陛下，帝国的军队十分强大。北方的蛮夷之辈只会与手无寸铁的野蛮人为伍，根本不足为惧。”
凯厄斯公爵对西部的佣兵团充满了信心。他们常年征战沙场，每天都在磨练自己的武器和战术。据说最近还将西部的一个诸侯国夷为平地，无论是实力还是数量，都远非北方军队可比。
“……朕知道。但朕征召的士兵训练时间尚短……”
帕特里克并非完全愚蠢之人。
“请恕臣僭越…… 陛下昏迷期间，臣担心战事 protracted，便动用了自己的积蓄，雇佣了西部最强大的佣兵团。”
“什么？”
“臣擅自雇佣佣兵，罪该万死。但这些佣兵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帝国而战，他们的职责……”
“够了。”
帕特里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西部佣兵团的强大，朕早有耳闻。只要他们愿意为帝国而战，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这再好不过了。是时候让那些野蛮的北方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了。”
看着帕特里克脸上傲慢的笑容，凯厄斯公爵彻底放松下来。看来，帕特里克不仅没有怀疑他，反而还认为他动用私产雇佣佣兵是件好事。他根本想象不到，公爵会觊觎他的皇位，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
“很好。朕要御驾亲征！”
“可是…… 陛下您才刚刚苏醒……”
“不，朕绝不能错过亲手屠戮那些北方野兽的机会。”
帕特里克的绿眸仿佛着了魔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不知为何，他竟然对从未经历过的战场充满了渴望，对血腥杀戮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
“命运在召唤朕。朕要亲手将那头野兽踩在脚下，将他的头颅斩下！”
凯厄斯公爵强忍着心中的狂喜，没有笑出声来。
“陛下英勇无畏，臣佩服至极。”
他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虽然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但还有什么比皇帝死于大公之手更能服众的呢？就算皇帝的暴政已经失去了民心，但只要他死于大公之手，就能保住贝恩哈特皇室的声誉。等到那时，如果罗莎琳再“恰好”诞下皇子，整个帝国都会放心地将未来托付给他们母子。
“快去准备朕的盔甲，准备出征！传令下去，让军队不惜一切代价拖延时间，等朕御驾亲征！”
“遵命，陛下。如果陛下允许，臣也希望能追随您左右。陛下神勇盖世，臣希望能亲眼目睹您的英姿，并将您的事迹流传后世。”
帕特里克最吃这一套。作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小就被各种阿谀奉承包围，早已将这些赞美之词视为理所当然。
“当然可以，你将与凯厄斯家族的精锐部队一起，负责护送朕的安全。”
“谢陛下隆恩。”
“还有……”
公爵故意顿了顿，想要吊起帕特里克的胃口。
“什么事？”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莱昂王国决定支持您，已经派兵前来支援了。”
“莱昂王国？那边的国王，不是大公妃的父亲吗？”
帕特里克的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对阿里斯念念不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现在的王后是臣的妹妹。王后深明大义，知道该效忠于谁，而国王陛下也选择了支持她。”
莱昂国王原本对卷入这场战争犹豫不决。但他的王后米兰达，也就是凯厄斯公爵的妹妹，却坚持认为必须孤注一掷，全力支持自己的哥哥。她最终说服国王的理由是，一旦凯厄斯公爵掌权，对年幼的莱昂王国继承人来说将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很好。明智的选择。”
帕特里克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聪明。但只要有机会，他们迟早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是……？”
公爵不明白帕特里克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敷衍地应了一声。
“说起来，大公妃也是个可怜人。她原本可以拥有高贵的身份，却因为一场意外落入了那头野兽的魔爪。不过，朕可以拯救她。”
“啊，是……”
凯厄斯公爵实在无法理解皇帝对阿里斯的执着。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仅仅因为阿里斯曾经是皇后候选人，他就如此念念不忘，实在令人费解。
“怎么，你不高兴吗？我听说，莱昂王后私下里是你的侄女？那么说起来，大公妃也算是你的晚辈了？”
“这…… 确实如此。”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阿里斯是现在这位王后的女儿。看着公爵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帕特里克轻笑一声。
“你该不会是在担心你的皇后吧？”
“陛下英明神武，臣怎么敢有此等想法……”
“放心吧，朕不会让一个被大公玷污过的女人成为皇后的。”
如果罗莎琳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她在帕特里克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卑微。
“不过，朕可以给她一个恩典。自古以来，皇帝拥有三宫六院，朕可以破例纳她为妃。”
帕特里克甚至连盔甲都还没穿好，就开始幻想将大公的妻子占为己有，这副嘴脸真是令人作呕。但碍于他的身份，公爵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想，公爵和皇后都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会。陛下的仁慈，一定会让百姓们更加爱戴您。”
反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在凯厄斯公爵的计划中，帕特里克将会在这场战争中“英勇”战死，而他什么也得不到。这就是他最后的使命。至于未来，则属于罗莎琳腹中的孩子，以及他凯厄斯公爵。
“既然你明白朕的意思，那就赶紧去准备吧！对了，皇后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抱恙，还在休养。”
罗莎琳如今正处于怀孕初期，胎像不稳，需要格外小心。但皇帝出征，皇后不可能不来送行，这让公爵感到十分头疼。
“那就让卡米拉来吧。朕在更衣之前，需要先用餐。”
然而，帕特里克却给出了一个无比简单的答案。
“是，陛下英明。”
凯厄斯公爵恭敬地低下头。帕特里克真是个糟糕的丈夫，但对他们父女俩来说，却是最方便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