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北冥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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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又是一个夏天。陆云和小水灵、第五言依旧在五仙山上努力修行。这一年他们进步仍然很快,小水灵仍然是最快的一个,已经顺利进入琴心境一层天的境界了。今年南方多雨,所以这个夏天在这么高的五仙山上,经常是大雾弥漫,阴雨绵绵的天气。这样的气候条件,小水灵是最高兴,最近修行起来更是如鱼得水。
而陆云也有马上破镜的迹象,估计年底进入琴心境一层天问题是不大的。而且,这一年来,陆云把五仙山的一套十八式的剑法也练会了,这十八势分天剑九式和地剑九式,所以人称这剑法为“五仙天地剑”。布道真人告诉他,这套剑法要熟练两年才可以学五仙派核心剑法。
而第五言始终憋着一股心劲,也是最刻苦的一个,一天除了练剑修行什么也不干。这个痴狂的状态,看着都有些吓人。五仙众弟子私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修痴”,意思就是痴于修行的人。这也不能怪他,本身先天条件就不好,还没有陆云那么好的命有小水灵助修。所以他就暗暗告诉自己,勤能补拙,陆云师兄有小水灵,我有时间。所以,他修行进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现在已经是凤初境二层天的境界了,而且看样子年底突破三层天是有望的。可要知道,陆云比他先修行的,而且还小水灵助修刚刚比他高一层天,细想想属实吓人。
北方的京城长洛,今年跟南方正好相反有些干旱,这阵子热的大家叫苦不迭。搜界坊那边经过各大派的配合一年多的经营现在已经逐渐走向成熟,全国各地都有修行者在下面监控防卫打探消息。只是这一年没什么大的收获,心音与方果的消息仍然没有。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乱子,预言中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样一来紧张的气氛又消散掉了。
只不过现在捜界坊的玄清,没事就叮嘱一下玄策,莫要松懈。玄清虽然告诉别人不可松懈,自己的日子比谁过得都逍遥快活。天天也不见个影子,回来时也总是醉醺醺的。现在又多了个毛病,赌坊里也成了他喜欢去的地方,还好他有些分寸,也不欠银子。有钱就去,没钱就去别的地方厮混。要说修行肯定是有些懈怠了,玄策也不好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雨辰与布海把带下山的众人带到了皇宫内,重点看住这里。布海把一凡打发回山后,把跟一凡一起的弟子也收编进了皇宫。而一南负责在京城内随机巡视,像一根线一样串联各方。
其他门派下来的修士大能被分派到四大州以及所属府县去了。这些人并不够用。朝廷也出了招贤纳士的榜文,但收效不大,来的基本是腾云境一层天以下的修士。甚至腾云境一层天都是寥寥几人而已。勉强把县城的人员填补上。据大家猜想,出来这些人大多数,是各大民间修行家族派出来试探和观望的。更深层的力量根本就没浮出水面。这些不明根底的散修,成了鸡肋一样的存在。不用缺人手,用底细不明,也不知关键时刻是敌是友。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很是让人头疼。这也是当初策划时没有想到的一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先用着静观其变。
再说这北冥妖界,这里更是干旱的厉害。往年郁郁葱葱的山林,今年叶子是微微泛黄的。白空和胡雪常去的小溪水今年都干涸了。妖修们都藏在洞府里不出来,其他动物们也都各自避暑深入浅出。
这一日白空正在跟胡小小他们闲聊,只见胡雪急匆匆的飞奔过来说:“白空不好了,着火了。”白空一听并没有在乎说:“不要慌,山林着火也正常啊,隔几年都得烧一两次,何况今年这么干旱。”
胡雪站好后说:“我知道,不过今年跟以往不同,已经烧了七天了。”
白空并不在意的说:“也没什么啊!我在中原最多一次烧了一个月呢!后来下了场雨,加上我们也跟着灭火,也就没事了。”
胡雪被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喊道:“你傻不傻啊!我也见过一个月的火,但你见过这么旱的天吗?如果是这样,这火是止不住的。”
白空还是觉得胡雪大惊小怪他说:“以前要是不干旱,火是怎么烧一个月的,你别急了火源在哪里,我跟你去看看。”
胡雪说:“一千里之外,宫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两个去看看。然后帮忙组织疏散一下,妖修和其他兽类。
事不宜迟白空也没带胡小小他们,因为他们不会御风。两个人出了白空的洞府,御风而上一个时辰左右,两个来到了起火的地方。没到近前,就感觉到火浪热度迎风吹到上空扑面而来。火烧了七天了,方圆几百里都在火海之中。山林中传来了,哀嚎的声音。也能听到有些妖修正在带着动物和同族们往没火的地方撤离。
胡雪和白空真是看得触目惊心。两人落到下面,正好迎面跑来几个成人形的妖修。他们来到胡雪面前,纷纷跪倒声泪俱下的说:“胡雪圣祖救我们,我这些道行不高,刚刚化作人形跑不远飞不高啊!”
胡雪一看他们的样子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气的说:“你们知道自己道行不高,还敢以人形跑,现出原形啊!另外我问你那些境界高的妖修呢?怎么没管你们?”
这些一听突然想到自己的原形要比人跑的快多了,这才马上变回来然后说:“他们在后面救其他动物和妖修呢!我们也是他们救的。”
胡雪一听放下心不说:“来了多少境界高的妖修?”
他们回答说:“我们看到显圣境界的十几个吧!还在里面救大家呢?”
胡雪一听有些着急的说:“你们快逃吧,遇见同类赶紧预警,逃出五百里再说别停。有人不听就提我的名号。”
他们是豺狼虎豹什么都有,答应了一声赶紧逃命去了。
胡雪拉着白空就往里面冲,他们靠近火源的地方,赶紧用神通护住自己。可是火势太大了,他们依然感觉很不舒服。胡雪对白空说:“我自幼修炼水法,我施法压制一下。”
说完口中念咒,身体悬空,只见方圆五里左右的地方上空开始聚集水气,不一会儿这五里范围内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因为雨势很大,雨边下火边灭。但时间不长,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胡雪落了下来,满天大汗有些虚脱的感觉。还好五里范围内火势被灭掉了。
白空知道这已经是神通大能了,一刻钟的五里内能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一只八尾圣狐是办不到。白空把胡雪扶在怀里温柔的说:“别逞能了,这就就行了。”
胡雪被白空扶在怀里,脸微微泛红的说:“嗯!快火势太大,用不了多久马上还得烧过来。”
这时山林里面跑出一些人,后面跟着几千余只各种动物,上空还有各种飞禽。这些人足有二十几个人,来到胡雪跟前一起跪倒说:“拜见胡雪圣祖。”
胡雪赶紧说:“就你们二十几个吗?”
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人哭丧着脸说:“来了三十二个,为了救大家,他们都死了,现在就出来我们二十五个与这几千只飞禽走兽出来了”
胡雪一听心中大骇也没继续多问:“你们快带着他们撤离,越远越好五百里开外。”
他们走后胡雪跟白空说:“我们里面看看。”
于是两人往里面走了一段,只见满地的黑炭,树倒了一片片,焦木枯枝四散还冒着黑烟,有的还带着火星。再往前走,又看到了一具具烧焦的动物尸体,飞禽走兽什么都有,惨不忍睹。胡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边走边流泪。白空也是紧锁眉头,不停的叹息。不过这样的场面,他以前是见过的。胡雪也应该见过,只不过她心软看不得这样悲惨的场面。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胡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招呼也没打就往回走,整这个时候大火从远处又重新烧了回来。
白空回头赶紧追上说:“走吧!先回去再说吧!该救的都已经救了,我们也离开吧!”
胡雪流着泪勉强点点头说:“嗯,回去跟宫主禀报一下再说吧。”
说完两个御风而上,他们刚刚御风而起,后面的大火就跟着烧了上来。回到北冥宫后,宫主胡美施马上接见了他们。
这时的两人已经弄的灰头土脸,还带着很重的烟熏味道。胡美施冷着脸,皱着眉头问他们说:“怎么样?”
胡雪眼噙泪水没说出话来。胡美施有些着急对白空说:“你说怎么回事?”
白空还是很镇定的说:“火烧了几百里了,我们妖族损失惨重。普通野兽烧死的不计其数,妖修刚刚开智化灵的有的来不及跑,也死了无数。我们前去救援的显圣境的妖修,也死了七个。”
胡美施沉思了一下说:“胡雪你别哭了,几千年了又不得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这件事还交给你们两个负责,只要天气还是如此干旱,火还会继续烧下去,你们尽量组织救援。你两个都是我亲封的妖族十圣祖之一,自己调派人手吧!”说完这些后回头走回了,地宫深处。
白空拽着还在抽泣的胡雪出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地府里面。回来后白空让胡小小和胡飞飞两个人照顾胡雪。
然后对胡落与胡山去说:“你们两个,拿着我的圣祖令,去周围方圆百里给我找来五十个左右显圣境界的妖修,给你们三天时间带人回来。”
胡落与胡山异口同声的说:“是!”然后接过白空递过来的圣祖令出去了。
三天后胡落和胡山带着四十五个妖修回到了,白空的洞府内。他们来到白空与胡雪面前齐齐跪倒说:“参见两位圣祖”
白空点点说:“都起来吧!”
这些人起来后白空问胡落和胡山说:“可否打探一下,火势如何了?”
胡落站出来说:“回禀圣祖,幸好风不大烧的不快,但是三天也推进了百余里,如果按这个速度烧到这里需要三十几天。就怕起风,如果起风烧过来也许就是几天功夫。”
白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地宫里不停的踱步。他心里这回有点着急了,因为这几天越来越干旱,这种现象以前是没见过的。如果一直不下雨,真的很麻烦,这风要是再刮起来更是不堪设想。要想灭火更是痴人说梦,火烧的太旺盛了,这边灭火那边又重新烧了过来。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办法,他重新坐下后跟胡雪商量道:“胡雪光靠我们是不行了,我们两个一会进宫,禀告宫主我们所有妖修都得出动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先疏散飞禽走兽,山精野怪,还有化灵境以下的妖修都要疏散。其余留下来,组织火势蔓延,拖到大雨来临就算赢。”
胡雪遇到这些事没什么主意,没有白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给胡美施当了几千年的奴婢,已经习惯了别人拿主意。
胡雪点点头说:“好,那我们赶紧进宫吧!”
白空没动跟胡雪说:“你去吧!我现在先带着这些人去,着火的地方,尽量阻止火势蔓延。没事了你再来找我。”
胡雪楞了一下说:“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禀报完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
白空站起来说:“不行!我已经耽搁三天了,再跟你来来去去又是一两个时辰没了。你去吧!事不宜迟。”
胡雪有些不放心又拗不过白空只好面露忧色说:“那你要小心!”
白空微微一笑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吧!”
胡雪只好有些不舍的先行离开了。白空随后跟所有人说:“你们跟着我,边走边顺路召集你们的徒子徒孙,化灵界脚程太慢原地组织疏散,疏散完不允许远走原地待命。显圣境界有一个算一个,跟我救火救我们同族。”
白空说完这些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到了火场,先救开智化灵的妖修,普通飞禽走兽能救多少算多少,不用勉强。至于救火请大家各显神通吧!能拖延多久算多久。我相信陆续会有更多的妖修加入进来。”
白空说完这些又大声问道:“都听清楚了吗?”
下面这些妖修异口同声的说:“听清楚了,请圣祖放心。”
白空满意点点头说:“走吧!”
说完带着大家离开洞府,像火势大地方开进。虽然白空境界最高,但是这回最快的还真不是他。一出来洞府就发现有几个妖修现了原形腾空展翅飞起,原来是三只金雕和两只秃鹫。
飞禽类修行不易,只有这种大型飞禽才最具灵气有修行的潜质。剩下其他小飞禽,千年万年想修行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特殊的机缘了。
不过令白空诧异的是,他们十圣祖之中竟然有一只乌鸦,修行境界比他还高竟然到了合道境界一层天。白空私下打听过才知道,这只乌鸦是万年前九尾天狐妲己身边的飞禽。那时只是一只乌鸦,天天在妲己修行的地方附近徘徊,妲己也不烦它陪着妲己修行了五千多年。当妲己修出九条尾巴成为天狐后,它也跟着开智了。后来妲己被斩杀后,它跟着其他妖修一同来了这北冥妖界,又经过万年修行才有了今天的境界。从它诞生到现在足足经历一万五千载左右,如果不是偶得机缘一只乌鸦人间几十载不过尔尔了。
白空看着威风凛凛腾空而起秃鹫和金雕,也是有些羡慕的,这就是所说的天赋了。他随后也御风而起,追上秃鹫和金雕。跟他们一起飞行,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的鸣叫声。要是他们五个飞高了,白空还只能望其项背。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火海附近。离远没敢太靠近,热浪翻滚着直击长空,虽在高处依然灼热。他们落下后,恢复人形的几人过来说:“圣祖怎么办?”
正说话间,就看见几百只大小动物往他们这边跑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这时有一只灰狼,变化人形站了起来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啊?快跑吧,里面太惨了,火太大了。我们一窝三十几只,就我一个跑出来了。”
说完变成狼形,继续往前跑。正想问点什么的白空一看,又皱起了眉头。白空对他们五个说:“我们是最快的,他们还得一两个时辰能到,别闲着你们天生能御风吧!用风驱赶火势,我们看看能否拖延一下,让更多动物跑出来。”
五个人说:“好,就听圣祖的。”
然后六个人鼓动风气,往前一点点靠近火源。可是越靠近,他们越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了,还好风不大,火烧的不是太猛烈,还有他们穿行的空间。他们的用神通鼓起的风,确实能灭掉一些火,但是五个人面积太有限了。白空虽然境界高他们很多,也会御风但是也起不来多大作用。他们进来后,再就没见过活的动物了,到此都能看见各种动物烧焦的尸体,惨不忍睹。
突然,从天而降下来几根带着火焰的,树枝砸向他们。白空反应迅速,向上一挥手一股风势打了出去,把几根带着火的树枝打飞出去。落地火火星四溅,断木飞扬,滋滋作响。白空赶紧止住大家,不知不觉中他们走进了火海了,已经被包围了。
白空赶紧说:“算了,赶紧后退,退出去。”
他们用风抵御着火势,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这时白空把下面交给了他们五个,他自己一心盯着天空上方。上方已经掉落好几波带火的树枝了。
同心协力下他们终于,退出火海的中心地带,来到了外面。可是他们发现,这大火燃烧的速度也不是很慢,几乎快追上他们后退的速度了。他们也没敢歇,继续往后退。
退出后白空说:“在退后五十里,这里不要了。”
说完几人升空飞起,落到了五十里之外。之时也正好遇见赶来的其他妖修。白空对他们说:“原地集合,听我说。”
又等了一会儿慢的也到了,白空才说:“我们就在这里准备阻挡火势,明天早上火就能烧过来,你们分成十组,十个方向扩散看看还有多少普通动物还没疏散的,赶紧让他们疏散。还有遇到化灵境的妖修,全部留住带到我这里,明天在这里共同抵御火势蔓延。记得越多越好,境界不够就别带来了,赶紧逃命吧!”
大家答应一声赶紧各自组队行动起来。白空这时对没有走的,胡落和胡山说:“你们俩个原地守候,我回北冥宫。一会儿就回来。”胡落与胡山答应下来后,白空御风而起。这时胡雪赶到了,喊了一句:“白空你干什么去?”
白空一看是胡雪赶紧落下来说:“你来了。”
胡雪一看现在的白空一脸的黑灰,白色衣服也被熏黑了,袖子上还有烧糊的黑洞。心里心疼不已,赶紧过来问:“你没事吧!”满脸已难掩焦急的神色。
白空看她着急的样子欣慰的说:“没事别担心。”
白空接着说:“我还是得回去一下,认真商量一个对策,刚刚跟你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有些乱。”
胡雪说:“那我跟你回去。”
白空一想也可以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所以答应道:“嗯,跟我回去吧!”
两个人御风回到了北冥宫来找宫主胡美施,去而复返的两个人,让胡美施很惊讶,胡美施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空上前一步说:“禀宫主,我想改变一下方案。”
胡美施不解的问:“你不是刚刚让胡雪说过了吗?我也允许了,还有什么不妥吗?”
白空答道:“现在我准备,从我们地宫开始,每一百里建立一道防线。我们最前线的人,往后边退边防最后和后面的人集合继续退防,这样能最大化的拖延时间。但是显圣界境界以上的人必须跟我到第一线去,他们脚程快神通大还是主力军。那些显圣境以下的就不要往前面奔波了,脚程太慢没等他们赶到火都烧到了。让他们原地做好准备,先把附近的树木的枝干修剪一下,这样也能起到阻止火势蔓延的作用。另外其他办法也要想,比如掘出土沟深一点,长一点都是办法。”
胡美施仔细听着他建议,心想这个白空也算是个人才,思路清晰办法也很多。如果按他这么安排好像真的最大化的拖延火势,万年来有山林大火的时候,都是放任不管,什么时候灭了什么时候算。想到这里她果断的决策说:“好!我马上安排。你们先去最前方,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
白空一听也对胡美施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深感佩服。既然这件事没问题了,她带着胡雪又回到了前线具体安排指挥防火,并连夜抢挖了一道深渠。
第二天早上只见北王带着呼呼啦啦一两百人聚集到了这里,其中也包括其他七位圣祖。昨天派出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从附近带回来五六百妖修队伍。
大家简单寒暄了一下,然后都开始严阵以待。侦测人员回来报告,还有二十多里火就要烧了过来。大家也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也明显在升高,本就热的不透气现在更是让人窒息。
可是等了很久火也没烧过来,接着就有人来报说火往西面昆玉方向烧去了。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风向变了,也比前几天大了。很多人感觉突然轻松很多,甚至出现欢呼的声音,
可是白空皱着眉头跟胡雪和众圣祖说:“不好,往西烧了那边的动物与妖修有准备吗?那里有多少动物和妖修?”
胡雪回答说:“那边低级妖修特别多,他们心里有点害怕我们这些境界高的,所以至少有八千妖修在那边,显圣界以上的只有一百多个。”
白空转过来跟北王说:“北王大哥,我先跟胡雪去那边看看,组织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该做准备做准备,说不定又会烧回来。”
北王瓮声瓮气的说:“好,你们去吧。”这里要说资历最老的就是这个北王了,境界高人品好,所以这里的对他还是非常信服的。
这里交待好,白空带着胡雪御风而起直奔西面而去。到了那边上空才发现,山林的动物已经开始慌忙逃窜了。有的真很惨,带着一身火在跑,跑着跑着就一头栽倒,打着滚哀嚎着。胡雪看见了,赶紧使出神通降水帮他们灭火。即便是这样,有的也活不成了。
白空带着胡雪落下后,开始帮助动物和妖修疏散。等没有了可要救援的动物和妖修后,他们两个赶紧后撤了一百里左右。然后找出附近显圣境以上的妖修,然后再让他们去找其他妖修。
按照白空在北冥宫附近同样的布置,做起来准备。不过这风可真比以往大的多,前一阵子一百里足够烧个两三天的。但是这回就没那么好运了,一百里一天半的时间就烧了过来。幸好这一天半的时间,他们建立好了几道防线。并也从北冥宫那边调来会御风或者有飞行能力的妖修到这边帮忙。其他人已经没法过来了,那道火海是无法逾越的。
这一天,突然有人来报说:“禀白空圣祖,如果火一直烧下去,退到最后将没有退路。山下因为今年干旱炎热的原因,昆玉山脉的雪山已经融化,形成洪水,大家下不了山,再往后退一千里就是结界封印处根本过不去。按照这个速度烧,就算抵挡能降慢一个多月就会烧到退无可退。后果相当严重,这的生灵除了能御风的大妖和飞禽,其他的将无一生还。”
这话一说出,听到的人无不感到绝望。有的人干脆放下了手里树枝,也不再灭火愣愣看着火燃烧。幸亏被人推走,才幸免被点燃。
白空高呼道:“慌什么,我尽量努力多拖延。说不定明天就下雨了呢?”
大家一听确实还有希望,只要拖到下雨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所有人开始更加拼命的扑火救火,但是这几天下来也出现不少伤亡,主要是后退不及时或者被从天而降的树枝砸到而造成的。
最可怕的是大家面前的火,突然借助风势加速向前,根本就来不及扑灭就被它吞噬了。有时候还要面对,冷不防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到各种野兽,带火不带火的都有。
就这样白空带着团结过来的千余有能力的妖修,一直边抵抗边往后退,苦苦支撑二十几天了。眼看还有四百里就退无可退了。按照他们的抵抗的速度,估计再有十五天左右就烧到尽头了。可是天一点也没有下雨的迹象,看样最近今天还是无望下雨。最近甚至出现了,妖修丧失信心逃亡的现象。
白空和胡雪心里比谁都急,但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坚持了五天,天气还是没有变化。这期间宫主胡美施也来了好几次,现在北冥宫那边相对安全,火没有往哪个方向蔓延多少。可是那边的人手调不过来,火海面前那些显圣境的大妖也是无能无力。
今天胡美施又过来了,十大圣祖都在这边救火。见到胡美施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是烟熏火燎的,快看不清长什么样了。胡美施紧锁眉头问白空:“你还觉得有希望吗?”
白空低着头说:“谁也说不准,我们顶多还能坚持时几天,这几天风小了点,要不早就顶不住了。到了封印结界处,除了我们和会飞的其他都得死。现在林子里的尸体已经,到处可见了。”
胡美施仰起头看看天,突然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好像再问天,这是为什么?过了一会说:“你们继续救火,能拖延就拖延,火烧了一个多月了,万年来我也没见过。但我想也该差不多了,我回去一趟有点事。”
说完面无表情的的腾云而去,其他人又开始投入救火中。
胡美施腾云并没有回北冥宫,而是去了昆玉山脉上来昆玉宫来找乔戈老祖。到了雪山之巅,乔戈已经在等她了。胡美施什么也没说,直接双膝跪在乔戈面前,然后低着依然不说话。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妖王,为了自己的族类和那一点缥缈的希望跪下了。这一跪直接跪碎了这北冥宫主最后的坚强。
乔戈老祖感觉有些突然,这不可一世的北冥宫主会给他下跪,这也是活久见的事了。但微微一想也明白了他声若洪钟的说:“你起了吧!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忙我也帮不上的。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打开封印的。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这场火是为什么?”
他接着说:“这是天杀,五千年了你们妖族和平共处繁衍生息,现在的妖修已经超过了平衡线了。五千年前,虽然混乱没有秩序,但却是很平衡。这要怪只能怪你胡美施了,大道自有平衡法则,一旦打破就会遭到天杀。我帮不了你什么,回去吧!”
胡美施听完这些心中发颤,心中不免疑惑的自问:“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最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转身下山回了自己的北冥宫。回到北冥宫她把胡雪召唤回来。胡雪回来后胡美施正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冥想。
胡美施知道胡雪进来了重新坐好跟胡雪说:“本来有事的,现在我又觉得不敢赌了。”
说完挥手把这里的天地隔绝起来,随后接着她又说:“本来想让小美对乔戈老祖下手,想办法打破封印阵眼,但仔细想想仓促行事不一定能成事。就算成事了,我们现在这个局面,妖族死伤无数士气低落,也怕出去被中原仙家门派联合起来给我们灭了。忍着吧!忍着!”胡美施咬牙咯吱响。
胡美施说完挥挥手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回去帮忙吧!”说完胡美施站起来一脸疲态的走回北冥宫深处。
胡雪也咬着嘴唇走出了北冥地宫回去找白空他们,继续想办法拖延火势的蔓延。
北冥妖界火烧了一个多月了,这时五仙山道坊里的布道真人正在望天兴叹。周围还坐着布法和一明两个人。今天的布法没有胡闹的意思,但是他像个小地缸盘腿一坐的样子也是喜感十足。
布道“哎”了一声说:“这火烧了一个月有余了,那里的生灵太惨了。”
布法倒是满不在乎的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自然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师兄你也太妇人之仁了。”
布道听完布法说完斥责道:“‘乐莫乐于好善,神莫神于至诚’我们修道之人怎可以没有恻隐之心。”
布法一缩脑袋,见师兄有些生气了,没再抬杠说什么。
这时一明出来解围说:“师尊莫恼,其实师叔说的也不无道理。物竞天择,大道自有平衡之法。”
布法一听一明师侄向着他,他又来了精神,缩着脑袋说:“就是!”
布道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好说:“算了,也非你我心忧之事。”说完打坐修行起来不再说话。
十几天之后,胡美施带着活下来的几十妖修,撤出了西边山脉。临走时,他们眼睁睁留下不能御风驾云的妖修和其他动物们。活生生的看着他们绝望的冲进火海与大火做最后的搏斗。御风而上的他们,结合神通造了一场,方圆五十里的大雨,算是最后的祭奠。然后,头也不回,回到了北冥宫。
这些大妖就算最冷血的,也不敢回想撤走的场面。之后的几天里,北冥岭一片死寂之气。胡雪更是哭了这么多天,白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西边一共妖修八千多个,生灵更是有几千万有余,但活下来的只有他们几十个大妖和几万个飞禽。八千多妖修啊!还有一百五十多个显圣境的大妖啊!就这样没了,白空有时眼前还会出现,他们满身是火在痛苦挣扎的样子。每每也在耳边出来救命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可是即便如此火还是在烧,现在离北冥宫八百里左右,因为风向的原因往这里扩散的特别慢,每天扩散个一二里的样子。重点还是在向西烧着,那边已经没了立足之地,满天都是火海不停的燃烧。
十五天后火已经烧了两个多月了,虽然蔓延的慢但也烧了近了百里有余。白空他们没敢松懈一天,每天都在紧张布防准备,只是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这一天到了晚上,突然狂风四起,天渐渐的阴了。暑气突然消散开来,所以的妖修都从地下跑出来。不知是水喊了一声:“要下雨了。”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大家压抑了两个多月的郁闷,他们疯了一样奔走相告。胡美施这时也带着十位圣祖站在外面看着,天空聚集而来的阴云。这时突然有人跪倒在地仰天长笑说:“感谢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
胡美施一看是在自己前面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妖修正在疯狂的磕头拜天。胡美施看到这一幕,伸手一抓硬生生的隔空给那妖修抓在手里,直接给抓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黄鼠狼。胡美施大怒骂道:“贱皮子,谢他作甚?你是嫌我们被老天害的不够惨吗?”说完用力一捏,这只黄鼠狼没了气息。胡美施顺手把他扔到一边。然后仰天狂笑的说:“等着吧,有一天我把你们天界都给拆了。”
胡美施刚说完,只听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胡美施面前。胡雪赶紧来拉胡美施,胡美施没有动说:“别动我!有本事让它劈死我,我站着不动让它劈。”
说话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把整座山林吹的呼呼作响。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所有妖修动物们开始,在雨中狂欢。胡美施带着十圣祖直在雨中,看着狂欢的妖修们。胡雪这时已经泣不成声,白空仰望着天,眼睁睁看着这雨。
这雨从大到小连下了半个月,火彻底的被熄灭了。不过这雨和山下的雪水混在了一起,造成了很大的洪水,紧紧围住了三千里大山。山洪频发也淹死了不少生灵野兽,但要好于大火很多。
雨停后,阳光再次照进山林。胡美施再次带着大家来到山林里,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这一场万年不遇的大火,在足足烧了两个多月后,彻底结束。洪水也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经过白空和胡雪的初略统计后他们得知这场大火,共烧死普通飞禽走兽五千万只。妖修九千五百个,其中显圣境大妖一百八十个。洪水淹死的也不计其数,但淹死的妖修不多。当记录这个数字的兽皮,摆在胡美施面前时,胡美施看完后直接把兽皮揉碎了然后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
他们妖族有时也会屠杀必要的小动物,进行食用或者用它们的皮做生活材料。这也是他们生存手段之一,后来他们些妖修在胡美施治理后,按需索取懂得平衡之法。
今后的日子,胡美施决定五年里休养生息,其他所想之事都先放放一下徐徐图之。
而布道知晓北冥妖界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雨后,脸上也漏出笑容。只是他没想到这场雨又造成一场洪灾,生灵也是死伤无数。
一年后,又是一个夏天。陆云和小水灵、第五言依旧在五仙山上努力修行。这一年他们进步仍然很快,小水灵仍然是最快的一个,已经顺利进入琴心境一层天的境界了。今年南方多雨,所以这个夏天在这么高的五仙山上,经常是大雾弥漫,阴雨绵绵的天气。这样的气候条件,小水灵是最高兴,最近修行起来更是如鱼得水。
而陆云也有马上破镜的迹象,估计年底进入琴心境一层天问题是不大的。而且,这一年来,陆云把五仙山的一套十八式的剑法也练会了,这十八势分天剑九式和地剑九式,所以人称这剑法为“五仙天地剑”。布道真人告诉他,这套剑法要熟练两年才可以学五仙派核心剑法。
而第五言始终憋着一股心劲,也是最刻苦的一个,一天除了练剑修行什么也不干。这个痴狂的状态,看着都有些吓人。五仙众弟子私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修痴”,意思就是痴于修行的人。这也不能怪他,本身先天条件就不好,还没有陆云那么好的命有小水灵助修。所以他就暗暗告诉自己,勤能补拙,陆云师兄有小水灵,我有时间。所以,他修行进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现在已经是凤初境二层天的境界了,而且看样子年底突破三层天是有望的。可要知道,陆云比他先修行的,而且还小水灵助修刚刚比他高一层天,细想想属实吓人。
北方的京城长洛,今年跟南方正好相反有些干旱,这阵子热的大家叫苦不迭。搜界坊那边经过各大派的配合一年多的经营现在已经逐渐走向成熟,全国各地都有修行者在下面监控防卫打探消息。只是这一年没什么大的收获,心音与方果的消息仍然没有。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乱子,预言中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样一来紧张的气氛又消散掉了。
只不过现在捜界坊的玄清,没事就叮嘱一下玄策,莫要松懈。玄清虽然告诉别人不可松懈,自己的日子比谁过得都逍遥快活。天天也不见个影子,回来时也总是醉醺醺的。现在又多了个毛病,赌坊里也成了他喜欢去的地方,还好他有些分寸,也不欠银子。有钱就去,没钱就去别的地方厮混。要说修行肯定是有些懈怠了,玄策也不好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雨辰与布海把带下山的众人带到了皇宫内,重点看住这里。布海把一凡打发回山后,把跟一凡一起的弟子也收编进了皇宫。而一南负责在京城内随机巡视,像一根线一样串联各方。
其他门派下来的修士大能被分派到四大州以及所属府县去了。这些人并不够用。朝廷也出了招贤纳士的榜文,但收效不大,来的基本是腾云境一层天以下的修士。甚至腾云境一层天都是寥寥几人而已。勉强把县城的人员填补上。据大家猜想,出来这些人大多数,是各大民间修行家族派出来试探和观望的。更深层的力量根本就没浮出水面。这些不明根底的散修,成了鸡肋一样的存在。不用缺人手,用底细不明,也不知关键时刻是敌是友。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很是让人头疼。这也是当初策划时没有想到的一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先用着静观其变。
再说这北冥妖界,这里更是干旱的厉害。往年郁郁葱葱的山林,今年叶子是微微泛黄的。白空和胡雪常去的小溪水今年都干涸了。妖修们都藏在洞府里不出来,其他动物们也都各自避暑深入浅出。
这一日白空正在跟胡小小他们闲聊,只见胡雪急匆匆的飞奔过来说:“白空不好了,着火了。”白空一听并没有在乎说:“不要慌,山林着火也正常啊,隔几年都得烧一两次,何况今年这么干旱。”
胡雪站好后说:“我知道,不过今年跟以往不同,已经烧了七天了。”
白空并不在意的说:“也没什么啊!我在中原最多一次烧了一个月呢!后来下了场雨,加上我们也跟着灭火,也就没事了。”
胡雪被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喊道:“你傻不傻啊!我也见过一个月的火,但你见过这么旱的天吗?如果是这样,这火是止不住的。”
白空还是觉得胡雪大惊小怪他说:“以前要是不干旱,火是怎么烧一个月的,你别急了火源在哪里,我跟你去看看。”
胡雪说:“一千里之外,宫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两个去看看。然后帮忙组织疏散一下,妖修和其他兽类。
事不宜迟白空也没带胡小小他们,因为他们不会御风。两个人出了白空的洞府,御风而上一个时辰左右,两个来到了起火的地方。没到近前,就感觉到火浪热度迎风吹到上空扑面而来。火烧了七天了,方圆几百里都在火海之中。山林中传来了,哀嚎的声音。也能听到有些妖修正在带着动物和同族们往没火的地方撤离。
胡雪和白空真是看得触目惊心。两人落到下面,正好迎面跑来几个成人形的妖修。他们来到胡雪面前,纷纷跪倒声泪俱下的说:“胡雪圣祖救我们,我这些道行不高,刚刚化作人形跑不远飞不高啊!”
胡雪一看他们的样子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气的说:“你们知道自己道行不高,还敢以人形跑,现出原形啊!另外我问你那些境界高的妖修呢?怎么没管你们?”
这些一听突然想到自己的原形要比人跑的快多了,这才马上变回来然后说:“他们在后面救其他动物和妖修呢!我们也是他们救的。”
胡雪一听放下心不说:“来了多少境界高的妖修?”
他们回答说:“我们看到显圣境界的十几个吧!还在里面救大家呢?”
胡雪一听有些着急的说:“你们快逃吧,遇见同类赶紧预警,逃出五百里再说别停。有人不听就提我的名号。”
他们是豺狼虎豹什么都有,答应了一声赶紧逃命去了。
胡雪拉着白空就往里面冲,他们靠近火源的地方,赶紧用神通护住自己。可是火势太大了,他们依然感觉很不舒服。胡雪对白空说:“我自幼修炼水法,我施法压制一下。”
说完口中念咒,身体悬空,只见方圆五里左右的地方上空开始聚集水气,不一会儿这五里范围内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因为雨势很大,雨边下火边灭。但时间不长,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胡雪落了下来,满天大汗有些虚脱的感觉。还好五里范围内火势被灭掉了。
白空知道这已经是神通大能了,一刻钟的五里内能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一只八尾圣狐是办不到。白空把胡雪扶在怀里温柔的说:“别逞能了,这就就行了。”
胡雪被白空扶在怀里,脸微微泛红的说:“嗯!快火势太大,用不了多久马上还得烧过来。”
这时山林里面跑出一些人,后面跟着几千余只各种动物,上空还有各种飞禽。这些人足有二十几个人,来到胡雪跟前一起跪倒说:“拜见胡雪圣祖。”
胡雪赶紧说:“就你们二十几个吗?”
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人哭丧着脸说:“来了三十二个,为了救大家,他们都死了,现在就出来我们二十五个与这几千只飞禽走兽出来了”
胡雪一听心中大骇也没继续多问:“你们快带着他们撤离,越远越好五百里开外。”
他们走后胡雪跟白空说:“我们里面看看。”
于是两人往里面走了一段,只见满地的黑炭,树倒了一片片,焦木枯枝四散还冒着黑烟,有的还带着火星。再往前走,又看到了一具具烧焦的动物尸体,飞禽走兽什么都有,惨不忍睹。胡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边走边流泪。白空也是紧锁眉头,不停的叹息。不过这样的场面,他以前是见过的。胡雪也应该见过,只不过她心软看不得这样悲惨的场面。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胡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招呼也没打就往回走,整这个时候大火从远处又重新烧了回来。
白空回头赶紧追上说:“走吧!先回去再说吧!该救的都已经救了,我们也离开吧!”
胡雪流着泪勉强点点头说:“嗯,回去跟宫主禀报一下再说吧。”
说完两个御风而上,他们刚刚御风而起,后面的大火就跟着烧了上来。回到北冥宫后,宫主胡美施马上接见了他们。
这时的两人已经弄的灰头土脸,还带着很重的烟熏味道。胡美施冷着脸,皱着眉头问他们说:“怎么样?”
胡雪眼噙泪水没说出话来。胡美施有些着急对白空说:“你说怎么回事?”
白空还是很镇定的说:“火烧了几百里了,我们妖族损失惨重。普通野兽烧死的不计其数,妖修刚刚开智化灵的有的来不及跑,也死了无数。我们前去救援的显圣境的妖修,也死了七个。”
胡美施沉思了一下说:“胡雪你别哭了,几千年了又不得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这件事还交给你们两个负责,只要天气还是如此干旱,火还会继续烧下去,你们尽量组织救援。你两个都是我亲封的妖族十圣祖之一,自己调派人手吧!”说完这些后回头走回了,地宫深处。
白空拽着还在抽泣的胡雪出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地府里面。回来后白空让胡小小和胡飞飞两个人照顾胡雪。
然后对胡落与胡山去说:“你们两个,拿着我的圣祖令,去周围方圆百里给我找来五十个左右显圣境界的妖修,给你们三天时间带人回来。”
胡落与胡山异口同声的说:“是!”然后接过白空递过来的圣祖令出去了。
三天后胡落和胡山带着四十五个妖修回到了,白空的洞府内。他们来到白空与胡雪面前齐齐跪倒说:“参见两位圣祖”
白空点点说:“都起来吧!”
这些人起来后白空问胡落和胡山说:“可否打探一下,火势如何了?”
胡落站出来说:“回禀圣祖,幸好风不大烧的不快,但是三天也推进了百余里,如果按这个速度烧到这里需要三十几天。就怕起风,如果起风烧过来也许就是几天功夫。”
白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地宫里不停的踱步。他心里这回有点着急了,因为这几天越来越干旱,这种现象以前是没见过的。如果一直不下雨,真的很麻烦,这风要是再刮起来更是不堪设想。要想灭火更是痴人说梦,火烧的太旺盛了,这边灭火那边又重新烧了过来。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办法,他重新坐下后跟胡雪商量道:“胡雪光靠我们是不行了,我们两个一会进宫,禀告宫主我们所有妖修都得出动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先疏散飞禽走兽,山精野怪,还有化灵境以下的妖修都要疏散。其余留下来,组织火势蔓延,拖到大雨来临就算赢。”
胡雪遇到这些事没什么主意,没有白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给胡美施当了几千年的奴婢,已经习惯了别人拿主意。
胡雪点点头说:“好,那我们赶紧进宫吧!”
白空没动跟胡雪说:“你去吧!我现在先带着这些人去,着火的地方,尽量阻止火势蔓延。没事了你再来找我。”
胡雪楞了一下说:“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禀报完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
白空站起来说:“不行!我已经耽搁三天了,再跟你来来去去又是一两个时辰没了。你去吧!事不宜迟。”
胡雪有些不放心又拗不过白空只好面露忧色说:“那你要小心!”
白空微微一笑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吧!”
胡雪只好有些不舍的先行离开了。白空随后跟所有人说:“你们跟着我,边走边顺路召集你们的徒子徒孙,化灵界脚程太慢原地组织疏散,疏散完不允许远走原地待命。显圣境界有一个算一个,跟我救火救我们同族。”
白空说完这些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到了火场,先救开智化灵的妖修,普通飞禽走兽能救多少算多少,不用勉强。至于救火请大家各显神通吧!能拖延多久算多久。我相信陆续会有更多的妖修加入进来。”
白空说完这些又大声问道:“都听清楚了吗?”
下面这些妖修异口同声的说:“听清楚了,请圣祖放心。”
白空满意点点头说:“走吧!”
说完带着大家离开洞府,像火势大地方开进。虽然白空境界最高,但是这回最快的还真不是他。一出来洞府就发现有几个妖修现了原形腾空展翅飞起,原来是三只金雕和两只秃鹫。
飞禽类修行不易,只有这种大型飞禽才最具灵气有修行的潜质。剩下其他小飞禽,千年万年想修行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特殊的机缘了。
不过令白空诧异的是,他们十圣祖之中竟然有一只乌鸦,修行境界比他还高竟然到了合道境界一层天。白空私下打听过才知道,这只乌鸦是万年前九尾天狐妲己身边的飞禽。那时只是一只乌鸦,天天在妲己修行的地方附近徘徊,妲己也不烦它陪着妲己修行了五千多年。当妲己修出九条尾巴成为天狐后,它也跟着开智了。后来妲己被斩杀后,它跟着其他妖修一同来了这北冥妖界,又经过万年修行才有了今天的境界。从它诞生到现在足足经历一万五千载左右,如果不是偶得机缘一只乌鸦人间几十载不过尔尔了。
白空看着威风凛凛腾空而起秃鹫和金雕,也是有些羡慕的,这就是所说的天赋了。他随后也御风而起,追上秃鹫和金雕。跟他们一起飞行,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的鸣叫声。要是他们五个飞高了,白空还只能望其项背。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火海附近。离远没敢太靠近,热浪翻滚着直击长空,虽在高处依然灼热。他们落下后,恢复人形的几人过来说:“圣祖怎么办?”
正说话间,就看见几百只大小动物往他们这边跑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这时有一只灰狼,变化人形站了起来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啊?快跑吧,里面太惨了,火太大了。我们一窝三十几只,就我一个跑出来了。”
说完变成狼形,继续往前跑。正想问点什么的白空一看,又皱起了眉头。白空对他们五个说:“我们是最快的,他们还得一两个时辰能到,别闲着你们天生能御风吧!用风驱赶火势,我们看看能否拖延一下,让更多动物跑出来。”
五个人说:“好,就听圣祖的。”
然后六个人鼓动风气,往前一点点靠近火源。可是越靠近,他们越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了,还好风不大,火烧的不是太猛烈,还有他们穿行的空间。他们的用神通鼓起的风,确实能灭掉一些火,但是五个人面积太有限了。白空虽然境界高他们很多,也会御风但是也起不来多大作用。他们进来后,再就没见过活的动物了,到此都能看见各种动物烧焦的尸体,惨不忍睹。
突然,从天而降下来几根带着火焰的,树枝砸向他们。白空反应迅速,向上一挥手一股风势打了出去,把几根带着火的树枝打飞出去。落地火火星四溅,断木飞扬,滋滋作响。白空赶紧止住大家,不知不觉中他们走进了火海了,已经被包围了。
白空赶紧说:“算了,赶紧后退,退出去。”
他们用风抵御着火势,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这时白空把下面交给了他们五个,他自己一心盯着天空上方。上方已经掉落好几波带火的树枝了。
同心协力下他们终于,退出火海的中心地带,来到了外面。可是他们发现,这大火燃烧的速度也不是很慢,几乎快追上他们后退的速度了。他们也没敢歇,继续往后退。
退出后白空说:“在退后五十里,这里不要了。”
说完几人升空飞起,落到了五十里之外。之时也正好遇见赶来的其他妖修。白空对他们说:“原地集合,听我说。”
又等了一会儿慢的也到了,白空才说:“我们就在这里准备阻挡火势,明天早上火就能烧过来,你们分成十组,十个方向扩散看看还有多少普通动物还没疏散的,赶紧让他们疏散。还有遇到化灵境的妖修,全部留住带到我这里,明天在这里共同抵御火势蔓延。记得越多越好,境界不够就别带来了,赶紧逃命吧!”
大家答应一声赶紧各自组队行动起来。白空这时对没有走的,胡落和胡山说:“你们俩个原地守候,我回北冥宫。一会儿就回来。”胡落与胡山答应下来后,白空御风而起。这时胡雪赶到了,喊了一句:“白空你干什么去?”
白空一看是胡雪赶紧落下来说:“你来了。”
胡雪一看现在的白空一脸的黑灰,白色衣服也被熏黑了,袖子上还有烧糊的黑洞。心里心疼不已,赶紧过来问:“你没事吧!”满脸已难掩焦急的神色。
白空看她着急的样子欣慰的说:“没事别担心。”
白空接着说:“我还是得回去一下,认真商量一个对策,刚刚跟你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有些乱。”
胡雪说:“那我跟你回去。”
白空一想也可以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所以答应道:“嗯,跟我回去吧!”
两个人御风回到了北冥宫来找宫主胡美施,去而复返的两个人,让胡美施很惊讶,胡美施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空上前一步说:“禀宫主,我想改变一下方案。”
胡美施不解的问:“你不是刚刚让胡雪说过了吗?我也允许了,还有什么不妥吗?”
白空答道:“现在我准备,从我们地宫开始,每一百里建立一道防线。我们最前线的人,往后边退边防最后和后面的人集合继续退防,这样能最大化的拖延时间。但是显圣界境界以上的人必须跟我到第一线去,他们脚程快神通大还是主力军。那些显圣境以下的就不要往前面奔波了,脚程太慢没等他们赶到火都烧到了。让他们原地做好准备,先把附近的树木的枝干修剪一下,这样也能起到阻止火势蔓延的作用。另外其他办法也要想,比如掘出土沟深一点,长一点都是办法。”
胡美施仔细听着他建议,心想这个白空也算是个人才,思路清晰办法也很多。如果按他这么安排好像真的最大化的拖延火势,万年来有山林大火的时候,都是放任不管,什么时候灭了什么时候算。想到这里她果断的决策说:“好!我马上安排。你们先去最前方,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
白空一听也对胡美施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深感佩服。既然这件事没问题了,她带着胡雪又回到了前线具体安排指挥防火,并连夜抢挖了一道深渠。
第二天早上只见北王带着呼呼啦啦一两百人聚集到了这里,其中也包括其他七位圣祖。昨天派出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从附近带回来五六百妖修队伍。
大家简单寒暄了一下,然后都开始严阵以待。侦测人员回来报告,还有二十多里火就要烧了过来。大家也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也明显在升高,本就热的不透气现在更是让人窒息。
可是等了很久火也没烧过来,接着就有人来报说火往西面昆玉方向烧去了。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风向变了,也比前几天大了。很多人感觉突然轻松很多,甚至出现欢呼的声音,
可是白空皱着眉头跟胡雪和众圣祖说:“不好,往西烧了那边的动物与妖修有准备吗?那里有多少动物和妖修?”
胡雪回答说:“那边低级妖修特别多,他们心里有点害怕我们这些境界高的,所以至少有八千妖修在那边,显圣界以上的只有一百多个。”
白空转过来跟北王说:“北王大哥,我先跟胡雪去那边看看,组织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该做准备做准备,说不定又会烧回来。”
北王瓮声瓮气的说:“好,你们去吧。”这里要说资历最老的就是这个北王了,境界高人品好,所以这里的对他还是非常信服的。
这里交待好,白空带着胡雪御风而起直奔西面而去。到了那边上空才发现,山林的动物已经开始慌忙逃窜了。有的真很惨,带着一身火在跑,跑着跑着就一头栽倒,打着滚哀嚎着。胡雪看见了,赶紧使出神通降水帮他们灭火。即便是这样,有的也活不成了。
白空带着胡雪落下后,开始帮助动物和妖修疏散。等没有了可要救援的动物和妖修后,他们两个赶紧后撤了一百里左右。然后找出附近显圣境以上的妖修,然后再让他们去找其他妖修。
按照白空在北冥宫附近同样的布置,做起来准备。不过这风可真比以往大的多,前一阵子一百里足够烧个两三天的。但是这回就没那么好运了,一百里一天半的时间就烧了过来。幸好这一天半的时间,他们建立好了几道防线。并也从北冥宫那边调来会御风或者有飞行能力的妖修到这边帮忙。其他人已经没法过来了,那道火海是无法逾越的。
这一天,突然有人来报说:“禀白空圣祖,如果火一直烧下去,退到最后将没有退路。山下因为今年干旱炎热的原因,昆玉山脉的雪山已经融化,形成洪水,大家下不了山,再往后退一千里就是结界封印处根本过不去。按照这个速度烧,就算抵挡能降慢一个多月就会烧到退无可退。后果相当严重,这的生灵除了能御风的大妖和飞禽,其他的将无一生还。”
这话一说出,听到的人无不感到绝望。有的人干脆放下了手里树枝,也不再灭火愣愣看着火燃烧。幸亏被人推走,才幸免被点燃。
白空高呼道:“慌什么,我尽量努力多拖延。说不定明天就下雨了呢?”
大家一听确实还有希望,只要拖到下雨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所有人开始更加拼命的扑火救火,但是这几天下来也出现不少伤亡,主要是后退不及时或者被从天而降的树枝砸到而造成的。
最可怕的是大家面前的火,突然借助风势加速向前,根本就来不及扑灭就被它吞噬了。有时候还要面对,冷不防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到各种野兽,带火不带火的都有。
就这样白空带着团结过来的千余有能力的妖修,一直边抵抗边往后退,苦苦支撑二十几天了。眼看还有四百里就退无可退了。按照他们的抵抗的速度,估计再有十五天左右就烧到尽头了。可是天一点也没有下雨的迹象,看样最近今天还是无望下雨。最近甚至出现了,妖修丧失信心逃亡的现象。
白空和胡雪心里比谁都急,但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坚持了五天,天气还是没有变化。这期间宫主胡美施也来了好几次,现在北冥宫那边相对安全,火没有往哪个方向蔓延多少。可是那边的人手调不过来,火海面前那些显圣境的大妖也是无能无力。
今天胡美施又过来了,十大圣祖都在这边救火。见到胡美施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是烟熏火燎的,快看不清长什么样了。胡美施紧锁眉头问白空:“你还觉得有希望吗?”
白空低着头说:“谁也说不准,我们顶多还能坚持时几天,这几天风小了点,要不早就顶不住了。到了封印结界处,除了我们和会飞的其他都得死。现在林子里的尸体已经,到处可见了。”
胡美施仰起头看看天,突然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好像再问天,这是为什么?过了一会说:“你们继续救火,能拖延就拖延,火烧了一个多月了,万年来我也没见过。但我想也该差不多了,我回去一趟有点事。”
说完面无表情的的腾云而去,其他人又开始投入救火中。
胡美施腾云并没有回北冥宫,而是去了昆玉山脉上来昆玉宫来找乔戈老祖。到了雪山之巅,乔戈已经在等她了。胡美施什么也没说,直接双膝跪在乔戈面前,然后低着依然不说话。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妖王,为了自己的族类和那一点缥缈的希望跪下了。这一跪直接跪碎了这北冥宫主最后的坚强。
乔戈老祖感觉有些突然,这不可一世的北冥宫主会给他下跪,这也是活久见的事了。但微微一想也明白了他声若洪钟的说:“你起了吧!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忙我也帮不上的。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打开封印的。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这场火是为什么?”
他接着说:“这是天杀,五千年了你们妖族和平共处繁衍生息,现在的妖修已经超过了平衡线了。五千年前,虽然混乱没有秩序,但却是很平衡。这要怪只能怪你胡美施了,大道自有平衡法则,一旦打破就会遭到天杀。我帮不了你什么,回去吧!”
胡美施听完这些心中发颤,心中不免疑惑的自问:“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最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转身下山回了自己的北冥宫。回到北冥宫她把胡雪召唤回来。胡雪回来后胡美施正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冥想。
胡美施知道胡雪进来了重新坐好跟胡雪说:“本来有事的,现在我又觉得不敢赌了。”
说完挥手把这里的天地隔绝起来,随后接着她又说:“本来想让小美对乔戈老祖下手,想办法打破封印阵眼,但仔细想想仓促行事不一定能成事。就算成事了,我们现在这个局面,妖族死伤无数士气低落,也怕出去被中原仙家门派联合起来给我们灭了。忍着吧!忍着!”胡美施咬牙咯吱响。
胡美施说完挥挥手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回去帮忙吧!”说完胡美施站起来一脸疲态的走回北冥宫深处。
胡雪也咬着嘴唇走出了北冥地宫回去找白空他们,继续想办法拖延火势的蔓延。
北冥妖界火烧了一个多月了,这时五仙山道坊里的布道真人正在望天兴叹。周围还坐着布法和一明两个人。今天的布法没有胡闹的意思,但是他像个小地缸盘腿一坐的样子也是喜感十足。
布道“哎”了一声说:“这火烧了一个月有余了,那里的生灵太惨了。”
布法倒是满不在乎的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自然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师兄你也太妇人之仁了。”
布道听完布法说完斥责道:“‘乐莫乐于好善,神莫神于至诚’我们修道之人怎可以没有恻隐之心。”
布法一缩脑袋,见师兄有些生气了,没再抬杠说什么。
这时一明出来解围说:“师尊莫恼,其实师叔说的也不无道理。物竞天择,大道自有平衡之法。”
布法一听一明师侄向着他,他又来了精神,缩着脑袋说:“就是!”
布道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好说:“算了,也非你我心忧之事。”说完打坐修行起来不再说话。
十几天之后,胡美施带着活下来的几十妖修,撤出了西边山脉。临走时,他们眼睁睁留下不能御风驾云的妖修和其他动物们。活生生的看着他们绝望的冲进火海与大火做最后的搏斗。御风而上的他们,结合神通造了一场,方圆五十里的大雨,算是最后的祭奠。然后,头也不回,回到了北冥宫。
这些大妖就算最冷血的,也不敢回想撤走的场面。之后的几天里,北冥岭一片死寂之气。胡雪更是哭了这么多天,白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西边一共妖修八千多个,生灵更是有几千万有余,但活下来的只有他们几十个大妖和几万个飞禽。八千多妖修啊!还有一百五十多个显圣境的大妖啊!就这样没了,白空有时眼前还会出现,他们满身是火在痛苦挣扎的样子。每每也在耳边出来救命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可是即便如此火还是在烧,现在离北冥宫八百里左右,因为风向的原因往这里扩散的特别慢,每天扩散个一二里的样子。重点还是在向西烧着,那边已经没了立足之地,满天都是火海不停的燃烧。
十五天后火已经烧了两个多月了,虽然蔓延的慢但也烧了近了百里有余。白空他们没敢松懈一天,每天都在紧张布防准备,只是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这一天到了晚上,突然狂风四起,天渐渐的阴了。暑气突然消散开来,所以的妖修都从地下跑出来。不知是水喊了一声:“要下雨了。”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大家压抑了两个多月的郁闷,他们疯了一样奔走相告。胡美施这时也带着十位圣祖站在外面看着,天空聚集而来的阴云。这时突然有人跪倒在地仰天长笑说:“感谢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
胡美施一看是在自己前面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妖修正在疯狂的磕头拜天。胡美施看到这一幕,伸手一抓硬生生的隔空给那妖修抓在手里,直接给抓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黄鼠狼。胡美施大怒骂道:“贱皮子,谢他作甚?你是嫌我们被老天害的不够惨吗?”说完用力一捏,这只黄鼠狼没了气息。胡美施顺手把他扔到一边。然后仰天狂笑的说:“等着吧,有一天我把你们天界都给拆了。”
胡美施刚说完,只听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胡美施面前。胡雪赶紧来拉胡美施,胡美施没有动说:“别动我!有本事让它劈死我,我站着不动让它劈。”
说话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把整座山林吹的呼呼作响。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所有妖修动物们开始,在雨中狂欢。胡美施带着十圣祖直在雨中,看着狂欢的妖修们。胡雪这时已经泣不成声,白空仰望着天,眼睁睁看着这雨。
这雨从大到小连下了半个月,火彻底的被熄灭了。不过这雨和山下的雪水混在了一起,造成了很大的洪水,紧紧围住了三千里大山。山洪频发也淹死了不少生灵野兽,但要好于大火很多。
雨停后,阳光再次照进山林。胡美施再次带着大家来到山林里,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这一场万年不遇的大火,在足足烧了两个多月后,彻底结束。洪水也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经过白空和胡雪的初略统计后他们得知这场大火,共烧死普通飞禽走兽五千万只。妖修九千五百个,其中显圣境大妖一百八十个。洪水淹死的也不计其数,但淹死的妖修不多。当记录这个数字的兽皮,摆在胡美施面前时,胡美施看完后直接把兽皮揉碎了然后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
他们妖族有时也会屠杀必要的小动物,进行食用或者用它们的皮做生活材料。这也是他们生存手段之一,后来他们些妖修在胡美施治理后,按需索取懂得平衡之法。
今后的日子,胡美施决定五年里休养生息,其他所想之事都先放放一下徐徐图之。
而布道知晓北冥妖界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雨后,脸上也漏出笑容。只是他没想到这场雨又造成一场洪灾,生灵也是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