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氏兄弟的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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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想起来了。
《金史》的完颜仲元，就是郭仲元。
郭仲元本是汉人，因为后来成为金国名将，有大功于金，被赐姓完颜，变成了完颜仲元。
能以汉人之身，得赐金朝国姓，仿佛契丹人李光弼之于唐朝，由此可见郭仲元的功劳有多大。
金末，抵抗蒙古的金军主力花帽军，就是郭仲元组建的，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花帽军统帅。
这支以陕西、河北汉人为主的花帽军，战力极其凶猛，远胜女真人组成的蒙安谋克军，多次和蒙古大军打硬仗，是少有的能和蒙军进行大规模野战的金军。
红袄军大起义，也差点被郭仲元的花帽军彻底镇压。
郭仲元和完颜合达，是金朝最后两位战略级别的统帅，堪称后期的两大支柱，一度稳住了金朝抗蒙的局面。
他不止是将才，更是帅才，知人善任，擅长选拔将领。
可惜，因为金宣宗始终猜忌汉人，不采纳他的战略，还分解他的兵权，压制他的影响力。
否则，金朝很可能会续命。
可是这位未来的“大金名帅”，此时还只是一个冀求出身的小人物。
但是历史上，他很快就会随着蒙古南侵而出头。不到十年，就会成为花帽军统帅。
人才啊。
此时李桓见到郭仲元，神色很是复杂。
劲敌。
今晚的武比，很难胜过此人。除非，在文比上胜过他。
“嗖嗖嗖—”但听弓弦劲响，疾羽破空，郭仲元连珠三箭，全部射中红心！
众人顿时讶然。
好箭！好箭！
连珠箭，听起来简单，其实很难。
上一箭和下一箭的间隙很短，动作令人眼花缭乱。在李桓和云裳看来，最多两秒。
对弓箭的操作性要求很高，同时对力量和准头的要求同样很高。
没有多年的苦练以及强大的爆发力，加上一定的天赋，绝难做到。
十丈距离，郭仲元能连珠三箭，而且箭箭红心，即便不敢就此说他是神射，那也绝对是善射了。
就是善射的李孝真等三人，也心生凛然，如遇劲敌。
“仲元好箭！”石抹明安抚须笑道，“男儿有此射术，何尝不能报效国家。本帅若使你埋没，就是识人不明了。”
但他也没有太过夸赞。毕竟他自己，同样擅长连珠箭。
实际上，不会连珠箭，也不能说箭术高明。
“恩相谬赞，小人惭愧！”郭仲元说话间，又是“嗖嗖嗖”连珠三箭，射到另一个箭靶上。
还是连中红心。
他射了六箭，还比规定多射了一件，全中。
一般人连射六箭，胳膊肯定已经酸软，可郭仲元却如没事人一般，看上去再射六箭也没问题。
他可是能开两石硬弓的狠人，这次只开一石弓，力量绰绰有余，当然很是轻松。
“全中，最上等！”白席人唱道。
石抹明安道：“郭仲元虽然善射，可某认为，必然还有不甘落后者，谁来？”
不少想要上台的人，此时都意气消沉，不敢在上台了。
他们自知，肯定比不过这个郭仲元。既然拿不到彩头，再比何益？
如此一来，在场的年轻人，只剩下李氏四兄弟。
“额来！”虎头燕颔、魁梧昂藏的李孝真站出来，“节帅官人，小人李孝真，堂前献丑了。”
石抹明安点头：“某拭目以待，必不会埋没壮士。国家有事，正是用武之时。”
他口口声声国家，大金，当然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李孝真大步走到弓案前，顺手就抄起一张十斗强弓，抚摸了一下弓背，忽然就抽箭，弯弓！
一石强弓轻而易举的快速拉开，满月一般张力十足。
“也能开两石硬弓！”众人不禁眼睛一亮，石抹明安更是神色满意。
开一石强弓如此容易，那么开两石硬弓也没有问题了。
郭仲元却是眉头一皱，神色凝重了很多。
劲敌！
李家兄弟相视一眼，都是淡然一笑。
他们知道，李孝真眼下能开弓…两石半！
绝对不会输给郭仲元。
此时，李孝真动作娴熟，几乎没有瞄准，就下意识般的射出羽箭。
“嗖！”
羽箭刚离开弓弦，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箭、上弦、拉弓，行云流水一般。
“嗖！”
“嗖！”
同样是连珠三箭！上一箭和下一箭的间隙，绝不比郭仲元慢。
更重要的是，同样连中红心！
却见李孝真稍微停留一会儿，再次间不容发的连射三箭，皆中红心！
“孝真好箭！”石抹明安同样夸了一句，忍不住饮尽一爵美酒。
耶律寅娘有点得意的看了一眼舅父，意思是：怎么样？我带回来的人都是人才吧？
白席人再次唱道：“六箭皆中红心，最上等！”
众人面露敬佩之色，李家三兄弟却是风轻云淡，见怪不怪。
不过，李桓心中也叹息一声。
古代民间，像李孝真、郭仲元这样的英才，其实很多。
统治者若是不拘一格用人，又怎么能亡于异族马蹄？
可惜，绝大多数都被埋没了，籍籍无名，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像郭仲元这种混出头的，只是少数罢了。
郭仲元扫了一眼李孝真，不禁有点惺惺相惜。
心道，这李孝真的箭术，绝不比我差。要拿到彩头，只有文比超过他。
对于作诗，他自信比李孝真强。这李孝真虽有虎将之姿，可气质豪雄，不像是个会作诗的人物。就算能，应该也是打油诗。
于是，郭仲元顿时放心了。
彩头，还是我的。
李孝真下去，李孝成又站起来了。
“节帅官人，小人李孝成，上台献丑！”
他拿起一石弓箭，像李孝真和郭仲元一样，也是“嗖嗖嗖”连珠三箭，然后又是连珠三箭。
不但轻松写意，同样箭箭红心。
“六箭皆中！最上等！”白席人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什么？又一个善射的？
众人都有点麻木了，郭仲元忍不住深深看了李孝成一眼。
李家四兄弟，不会人人善射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酝酿作诗的文思。
要赢得彩头，只能靠诗了。
“哈哈哈！”石抹明安不禁大笑，“痛快，痛快！陇西李氏子，果然不凡。”
接下来是李孝先。
李孝先为人低调沉稳，可需要表现时也绝不藏拙。
他按照李家传承的箭术之法，也是轻而易举的两次连珠三箭。
“六箭皆中，最上等！”白席人的声音干巴巴的。
又是最上等，累了。
李家三兄弟都是最上等的成绩，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郭仲元暗道：“俺明白了。陇西李氏祖上，李牧、李广、李虎、李渊、李世民等，都以善射闻名于世。如此看来，李氏有善射天赋，或许还有传承技法。”
此时，众人不禁一起看向李氏四兄弟之中，年纪最小的李桓。
这个最小的，也能拿到最上等吧？
不会吧不会吧。
李桓想起来了。
《金史》的完颜仲元，就是郭仲元。
郭仲元本是汉人，因为后来成为金国名将，有大功于金，被赐姓完颜，变成了完颜仲元。
能以汉人之身，得赐金朝国姓，仿佛契丹人李光弼之于唐朝，由此可见郭仲元的功劳有多大。
金末，抵抗蒙古的金军主力花帽军，就是郭仲元组建的，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花帽军统帅。
这支以陕西、河北汉人为主的花帽军，战力极其凶猛，远胜女真人组成的蒙安谋克军，多次和蒙古大军打硬仗，是少有的能和蒙军进行大规模野战的金军。
红袄军大起义，也差点被郭仲元的花帽军彻底镇压。
郭仲元和完颜合达，是金朝最后两位战略级别的统帅，堪称后期的两大支柱，一度稳住了金朝抗蒙的局面。
他不止是将才，更是帅才，知人善任，擅长选拔将领。
可惜，因为金宣宗始终猜忌汉人，不采纳他的战略，还分解他的兵权，压制他的影响力。
否则，金朝很可能会续命。
可是这位未来的“大金名帅”，此时还只是一个冀求出身的小人物。
但是历史上，他很快就会随着蒙古南侵而出头。不到十年，就会成为花帽军统帅。
人才啊。
此时李桓见到郭仲元，神色很是复杂。
劲敌。
今晚的武比，很难胜过此人。除非，在文比上胜过他。
“嗖嗖嗖—”但听弓弦劲响，疾羽破空，郭仲元连珠三箭，全部射中红心！
众人顿时讶然。
好箭！好箭！
连珠箭，听起来简单，其实很难。
上一箭和下一箭的间隙很短，动作令人眼花缭乱。在李桓和云裳看来，最多两秒。
对弓箭的操作性要求很高，同时对力量和准头的要求同样很高。
没有多年的苦练以及强大的爆发力，加上一定的天赋，绝难做到。
十丈距离，郭仲元能连珠三箭，而且箭箭红心，即便不敢就此说他是神射，那也绝对是善射了。
就是善射的李孝真等三人，也心生凛然，如遇劲敌。
“仲元好箭！”石抹明安抚须笑道，“男儿有此射术，何尝不能报效国家。本帅若使你埋没，就是识人不明了。”
但他也没有太过夸赞。毕竟他自己，同样擅长连珠箭。
实际上，不会连珠箭，也不能说箭术高明。
“恩相谬赞，小人惭愧！”郭仲元说话间，又是“嗖嗖嗖”连珠三箭，射到另一个箭靶上。
还是连中红心。
他射了六箭，还比规定多射了一件，全中。
一般人连射六箭，胳膊肯定已经酸软，可郭仲元却如没事人一般，看上去再射六箭也没问题。
他可是能开两石硬弓的狠人，这次只开一石弓，力量绰绰有余，当然很是轻松。
“全中，最上等！”白席人唱道。
石抹明安道：“郭仲元虽然善射，可某认为，必然还有不甘落后者，谁来？”
不少想要上台的人，此时都意气消沉，不敢在上台了。
他们自知，肯定比不过这个郭仲元。既然拿不到彩头，再比何益？
如此一来，在场的年轻人，只剩下李氏四兄弟。
“额来！”虎头燕颔、魁梧昂藏的李孝真站出来，“节帅官人，小人李孝真，堂前献丑了。”
石抹明安点头：“某拭目以待，必不会埋没壮士。国家有事，正是用武之时。”
他口口声声国家，大金，当然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李孝真大步走到弓案前，顺手就抄起一张十斗强弓，抚摸了一下弓背，忽然就抽箭，弯弓！
一石强弓轻而易举的快速拉开，满月一般张力十足。
“也能开两石硬弓！”众人不禁眼睛一亮，石抹明安更是神色满意。
开一石强弓如此容易，那么开两石硬弓也没有问题了。
郭仲元却是眉头一皱，神色凝重了很多。
劲敌！
李家兄弟相视一眼，都是淡然一笑。
他们知道，李孝真眼下能开弓…两石半！
绝对不会输给郭仲元。
此时，李孝真动作娴熟，几乎没有瞄准，就下意识般的射出羽箭。
“嗖！”
羽箭刚离开弓弦，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箭、上弦、拉弓，行云流水一般。
“嗖！”
“嗖！”
同样是连珠三箭！上一箭和下一箭的间隙，绝不比郭仲元慢。
更重要的是，同样连中红心！
却见李孝真稍微停留一会儿，再次间不容发的连射三箭，皆中红心！
“孝真好箭！”石抹明安同样夸了一句，忍不住饮尽一爵美酒。
耶律寅娘有点得意的看了一眼舅父，意思是：怎么样？我带回来的人都是人才吧？
白席人再次唱道：“六箭皆中红心，最上等！”
众人面露敬佩之色，李家三兄弟却是风轻云淡，见怪不怪。
不过，李桓心中也叹息一声。
古代民间，像李孝真、郭仲元这样的英才，其实很多。
统治者若是不拘一格用人，又怎么能亡于异族马蹄？
可惜，绝大多数都被埋没了，籍籍无名，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像郭仲元这种混出头的，只是少数罢了。
郭仲元扫了一眼李孝真，不禁有点惺惺相惜。
心道，这李孝真的箭术，绝不比我差。要拿到彩头，只有文比超过他。
对于作诗，他自信比李孝真强。这李孝真虽有虎将之姿，可气质豪雄，不像是个会作诗的人物。就算能，应该也是打油诗。
于是，郭仲元顿时放心了。
彩头，还是我的。
李孝真下去，李孝成又站起来了。
“节帅官人，小人李孝成，上台献丑！”
他拿起一石弓箭，像李孝真和郭仲元一样，也是“嗖嗖嗖”连珠三箭，然后又是连珠三箭。
不但轻松写意，同样箭箭红心。
“六箭皆中！最上等！”白席人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什么？又一个善射的？
众人都有点麻木了，郭仲元忍不住深深看了李孝成一眼。
李家四兄弟，不会人人善射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酝酿作诗的文思。
要赢得彩头，只能靠诗了。
“哈哈哈！”石抹明安不禁大笑，“痛快，痛快！陇西李氏子，果然不凡。”
接下来是李孝先。
李孝先为人低调沉稳，可需要表现时也绝不藏拙。
他按照李家传承的箭术之法，也是轻而易举的两次连珠三箭。
“六箭皆中，最上等！”白席人的声音干巴巴的。
又是最上等，累了。
李家三兄弟都是最上等的成绩，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郭仲元暗道：“俺明白了。陇西李氏祖上，李牧、李广、李虎、李渊、李世民等，都以善射闻名于世。如此看来，李氏有善射天赋，或许还有传承技法。”
此时，众人不禁一起看向李氏四兄弟之中，年纪最小的李桓。
这个最小的，也能拿到最上等吧？
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