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实际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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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说：“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家也要准备迎接大小姐回来了？”贾琏回答：“这还用问吗？不然我们现在忙忙碌碌的是在干什么呢？”
凤姐笑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要开眼界了。可惜我年纪小了些，要是早生个二三十年，那些长辈们就不会嫌我见识少了。听说当年太祖皇帝模仿舜帝巡游的故事，比书里写的还要精彩，可我偏偏没那个福气经历。”
赵嬷嬷感叹道：“哎哟，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大事啊！那时候我才刚懂事，咱们贾家正忙着在苏州、扬州那一带监督建造海船，修理海堤，就为了迎接皇上那一回，花的钱像海水一样流。讲起来……”
凤姐连忙接过话头：“我们王府也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大事。那时候，我祖父专门负责接待各国来进贡和朝拜的事，所有外国来的人都是我们家负责招待的。从广东、福建、云南、浙江来的所有外国船只和货物，都是我们家的。”
赵嬷嬷说：“那谁不知道啊？现在流传个顺口溜，‘东海丢了白玉床，龙王得去求江南王’，说的就是奶奶家。还有江南的甄家，哎呀，那排场真大！他们家单独接驾四回，这事儿要是没亲眼见，跟谁说谁也不会信。别说银子花得像土一样不值钱，只要是世上有的东西，他们家都多得像山一样，堆得满屋子都是，哪还管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凤姐说：“我常听老一辈的人也这么讲，哪有不信的。就是好奇他们家怎么就这么有钱呢？”赵嬷嬷接着说：“跟奶奶说实话吧，他们不过是用皇上的钱给皇上脸上贴金罢了！谁家能有那么多闲钱去搞这些排场？”
正说的热闹，王夫人派了人来看看凤姐有没有吃饭。凤姐就知道有事找她，就赶紧吃了半碗饭，漱了口准备离开。这时，二门上的小厮跑来说：“东府里的蓉哥儿和蔷哥儿来了。”贾琏刚漱完口，平儿正端着脸盆帮他洗手，见那两位哥儿来了，就问道：“有什么事？快说吧。”凤姐停下脚步，稍微等了一下，想听听他们来是说什么事情。
贾蓉转达说：“我爸让我告诉叔叔，老爷们决定了，从东边一带连接东府的花园开始，一直延伸到北边，已经量好了，周长有三里半（1750米）的地，足够建省亲别墅了。现在已经让人画设计图了，明天就能看到。叔叔刚回来，别太累了，今天就别去我们那儿了，有啥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贾琏笑着回答：“多谢大爷费心体谅，那我就不过去了。这个方案确实简单又实际，盖起来也容易；要是换别的地儿，既麻烦又不成体统。您回去就说这计划很好，如果他们还想改，希望大爷帮忙劝阻，万万不能另找地方。明天一早我去给大爷问好，咱们再细聊。”贾蓉连声答应。
贾蔷又上前说：“大爷让侄儿负责去苏州聘请老师、挑选女孩、购买乐器和戏服等事项。我领着来管家的两个儿子，以及单聘仁、卜固修两位顾问一同去。让我先来征求叔叔的意见。”贾琏看了看贾蔷，笑着说：“你能胜任这个工作吗？这事儿虽不大，但里面门道不少。”贾蔷笑着回答：“我会尽力去学着做好的。”
贾蓉悄悄拉了拉凤姐的衣服，凤姐领会后，笑着说：“你太过担心了，大爷选人做事自然有他的考量，何必怀疑呢？每个人都有学习的过程，孩子们都长大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大爷让他去，不过是为了撑个场面，又不是真的要他去谈判管财务。我觉得这安排挺好的。”
贾琏接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并非有意反对。只是得帮着考虑周全些。”然后他问贾蔷：“这笔钱从哪里出呢？”
贾蔷回答：“我们刚才也在讨论这个。赖爷爷提议不必从京城带钱，因为江南甄家还欠我们五万两银子。明天我们可以写信过去，然后我们带上取款凭证，先取三万两用，剩下的两万留着以后置办花烛、彩灯和各种帘栊帐幔使用。”
贾琏点头道：“这个主意好。”
凤姐赶紧对贾蔷说：“我这儿正好有两位能干的人，你带着他们去办事，这可便宜了你。”贾蔷连忙笑着答应：“我正想跟婶婶要两个人呢，真是太巧了。”然后他就问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凤姐转身问赵嬷嬷，赵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平儿笑着推了她一下，赵嬷嬷才回过神来，说：“一个叫赵天梁，一个叫赵天栋。”凤姐提醒道：“记住了啊，我还有事要忙。”说完就离开了。
贾蓉赶紧送凤姐出门，小声对她说：“婶婶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列个单子给蔷哥儿，让他照着单子买回来。”凤姐笑骂道：“少来这套！我的东西都多得没地方放了，才不稀罕你们偷偷摸摸的小东西呢。”说完，凤姐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蔷也悄悄问贾琏：“需要什么东西？顺便买来孝敬叔叔。”贾琏笑着说：“你别起劲。刚学做事，倒先学会了这些把戏。我缺什么，会写信告诉你的，现在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说完，让他们俩离开了。之后，连着三四回，不断有人来报告事情。贾琏觉得累了，就吩咐门房，今晚不许再打报告，所有事情等明天再处理。凤姐忙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休息。
第二天早上，贾琏起床后先去见了贾赦和贾政，接着前往宁府。在那里，他与老管理员及家族朋友中的几位学者顾问一起，开始规划修建用于元妃省亲的宫殿式建筑，并同时考虑人员的安排。从此，各路工匠和工人聚集起来，各种建筑材料，包括金银铜铁和砖瓦等，不停地被运进来。他们首先让工匠拆除宁府的会芳园围墙和楼阁，使其与荣府东侧相连。荣府东边原来仆人住的地方也都被拆除。尽管宁荣两府之前被一条小巷隔开，但那小巷属于私有，并不是公共道路，因此可以将两府连接起来。会芳园原本从北墙角引入活水，现在无需再做此安排。虽然原有的山石树木不够用，但贾赦住在荣府的旧园子里，那里的竹林、山石、亭台楼阁等可以移过来。由于这两处地方很近，合并使用能节省大量资金，即使还有不足，新增的也有限。这一切都多亏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建筑师，人称山子野，他精心设计并监督了整个建造过程。
赵嬷嬷说：“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家也要准备迎接大小姐回来了？”贾琏回答：“这还用问吗？不然我们现在忙忙碌碌的是在干什么呢？”
凤姐笑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要开眼界了。可惜我年纪小了些，要是早生个二三十年，那些长辈们就不会嫌我见识少了。听说当年太祖皇帝模仿舜帝巡游的故事，比书里写的还要精彩，可我偏偏没那个福气经历。”
赵嬷嬷感叹道：“哎哟，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大事啊！那时候我才刚懂事，咱们贾家正忙着在苏州、扬州那一带监督建造海船，修理海堤，就为了迎接皇上那一回，花的钱像海水一样流。讲起来……”
凤姐连忙接过话头：“我们王府也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大事。那时候，我祖父专门负责接待各国来进贡和朝拜的事，所有外国来的人都是我们家负责招待的。从广东、福建、云南、浙江来的所有外国船只和货物，都是我们家的。”
赵嬷嬷说：“那谁不知道啊？现在流传个顺口溜，‘东海丢了白玉床，龙王得去求江南王’，说的就是奶奶家。还有江南的甄家，哎呀，那排场真大！他们家单独接驾四回，这事儿要是没亲眼见，跟谁说谁也不会信。别说银子花得像土一样不值钱，只要是世上有的东西，他们家都多得像山一样，堆得满屋子都是，哪还管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凤姐说：“我常听老一辈的人也这么讲，哪有不信的。就是好奇他们家怎么就这么有钱呢？”赵嬷嬷接着说：“跟奶奶说实话吧，他们不过是用皇上的钱给皇上脸上贴金罢了！谁家能有那么多闲钱去搞这些排场？”
正说的热闹，王夫人派了人来看看凤姐有没有吃饭。凤姐就知道有事找她，就赶紧吃了半碗饭，漱了口准备离开。这时，二门上的小厮跑来说：“东府里的蓉哥儿和蔷哥儿来了。”贾琏刚漱完口，平儿正端着脸盆帮他洗手，见那两位哥儿来了，就问道：“有什么事？快说吧。”凤姐停下脚步，稍微等了一下，想听听他们来是说什么事情。
贾蓉转达说：“我爸让我告诉叔叔，老爷们决定了，从东边一带连接东府的花园开始，一直延伸到北边，已经量好了，周长有三里半（1750米）的地，足够建省亲别墅了。现在已经让人画设计图了，明天就能看到。叔叔刚回来，别太累了，今天就别去我们那儿了，有啥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贾琏笑着回答：“多谢大爷费心体谅，那我就不过去了。这个方案确实简单又实际，盖起来也容易；要是换别的地儿，既麻烦又不成体统。您回去就说这计划很好，如果他们还想改，希望大爷帮忙劝阻，万万不能另找地方。明天一早我去给大爷问好，咱们再细聊。”贾蓉连声答应。
贾蔷又上前说：“大爷让侄儿负责去苏州聘请老师、挑选女孩、购买乐器和戏服等事项。我领着来管家的两个儿子，以及单聘仁、卜固修两位顾问一同去。让我先来征求叔叔的意见。”贾琏看了看贾蔷，笑着说：“你能胜任这个工作吗？这事儿虽不大，但里面门道不少。”贾蔷笑着回答：“我会尽力去学着做好的。”
贾蓉悄悄拉了拉凤姐的衣服，凤姐领会后，笑着说：“你太过担心了，大爷选人做事自然有他的考量，何必怀疑呢？每个人都有学习的过程，孩子们都长大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大爷让他去，不过是为了撑个场面，又不是真的要他去谈判管财务。我觉得这安排挺好的。”
贾琏接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并非有意反对。只是得帮着考虑周全些。”然后他问贾蔷：“这笔钱从哪里出呢？”
贾蔷回答：“我们刚才也在讨论这个。赖爷爷提议不必从京城带钱，因为江南甄家还欠我们五万两银子。明天我们可以写信过去，然后我们带上取款凭证，先取三万两用，剩下的两万留着以后置办花烛、彩灯和各种帘栊帐幔使用。”
贾琏点头道：“这个主意好。”
凤姐赶紧对贾蔷说：“我这儿正好有两位能干的人，你带着他们去办事，这可便宜了你。”贾蔷连忙笑着答应：“我正想跟婶婶要两个人呢，真是太巧了。”然后他就问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凤姐转身问赵嬷嬷，赵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平儿笑着推了她一下，赵嬷嬷才回过神来，说：“一个叫赵天梁，一个叫赵天栋。”凤姐提醒道：“记住了啊，我还有事要忙。”说完就离开了。
贾蓉赶紧送凤姐出门，小声对她说：“婶婶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列个单子给蔷哥儿，让他照着单子买回来。”凤姐笑骂道：“少来这套！我的东西都多得没地方放了，才不稀罕你们偷偷摸摸的小东西呢。”说完，凤姐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蔷也悄悄问贾琏：“需要什么东西？顺便买来孝敬叔叔。”贾琏笑着说：“你别起劲。刚学做事，倒先学会了这些把戏。我缺什么，会写信告诉你的，现在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说完，让他们俩离开了。之后，连着三四回，不断有人来报告事情。贾琏觉得累了，就吩咐门房，今晚不许再打报告，所有事情等明天再处理。凤姐忙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休息。
第二天早上，贾琏起床后先去见了贾赦和贾政，接着前往宁府。在那里，他与老管理员及家族朋友中的几位学者顾问一起，开始规划修建用于元妃省亲的宫殿式建筑，并同时考虑人员的安排。从此，各路工匠和工人聚集起来，各种建筑材料，包括金银铜铁和砖瓦等，不停地被运进来。他们首先让工匠拆除宁府的会芳园围墙和楼阁，使其与荣府东侧相连。荣府东边原来仆人住的地方也都被拆除。尽管宁荣两府之前被一条小巷隔开，但那小巷属于私有，并不是公共道路，因此可以将两府连接起来。会芳园原本从北墙角引入活水，现在无需再做此安排。虽然原有的山石树木不够用，但贾赦住在荣府的旧园子里，那里的竹林、山石、亭台楼阁等可以移过来。由于这两处地方很近，合并使用能节省大量资金，即使还有不足，新增的也有限。这一切都多亏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建筑师，人称山子野，他精心设计并监督了整个建造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