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文理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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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聚会过后，林念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蒋斯年，尽管蒋斯年每次都想要找她说清楚，可林念都是一看见他就转身走开，让他没有一丝机会。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高考开始了。
因为胜蓝中学是考点，所以会有别的学校的考生过来考试，也会有考生借住学生宿舍，学校为了让考生有地方住，便让高一高二的部分住校生将宿舍里的东西整理出来存放在一个固定的宿舍。
还好有乐琪帮忙，不然以林念的性子，不知道要整理到什么时候。
高考的那两天林念他们都回家了，回学校的那天高考还没结束，她和许多学生以及等着考生出来的家长一起等在校门口。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阳光照下来，给每个人身上都染上了一层柔和光晕。
林念怔怔地看着校内，然后过了好一会听到一阵铃声响起，再然后便看到无数考生从教室涌了出来，像是开闸的洪水，充满了学校的林荫大道。
她能听到无数考生带着轻松的呐喊声，能看到无数考生将手中的书本扔向高空，能看到无数考生从学校冲出来投入了父母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学校便组织了应届毕业生拍毕业照，林念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拍完了照片，他们便拉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满脸愉悦的离开学校，却在走出校门的时候回头一看，满面哀伤，像是在祭奠逝去的三年青春......
那时候的她并不太理解那些学生的心情，而在两年后的同一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却也来不及了。
林念站在一旁，等拍毕业照的同学渐渐散去，人潮不再拥挤，她才走回了自己的宿舍，着手整理着行李。
她刚整理了一会，乐琪也回来了，她放下了肩上的书包，开口：“太夸张了，我刚刚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全是撕烂的书，他们总算解脱了，我们却还有两年呢。”
林念望着眼前的物品，像是在回忆，语气淡淡的：“其实时间好像过得也不慢，我总感觉不久前才在楼梯遇见你，现在高一都快结束了。”
乐琪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们过得开心，对了，这次期末考过后就要选文理科了吧，我挺纠结的，我文科和理科都差不多，也没有说更喜欢哪一个。”
“你可以去问问你父母的意见”
乐琪说的没错，期末考试之后，分文理的单子很快就发下来了
很多同学其实心里都拿不准选什么，纷纷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和楚媛老师咨询。
林念也去了一趟办公室。
班主任一见到她开口便说：“林念，虽然你这一年考试理科一直在进步，只是文科明显是你更擅长的。”
林念还未说话，班主任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建议，只是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捏紧松开又捏紧，然后下定决心般开口：“老师，我来是想将我文艺晚会赢得的那三十分加进我的理科总分里。”
班主任惊讶地抬起头，半晌才开口：“林念，你要是把分加在文科总分里说不准还能挤进重点班，要不你再...”
“老师，我想好了的”林念的声音坚定，像是不给自己任何退路。
“那行，你想清楚了就好”
林念走出办公室，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理科前面的那个框里赫然打了一个勾，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选文科了，这三十分不过是给父母一个她选理科的理由。
林念刚离开没多久，蒋斯年便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班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调侃：“就你这还来咨询，难不成你觉得你的文科还能救？”
蒋斯年一本正经的站在班主任面前，语气毕恭毕敬：“老师，我来找你是想说我文艺晚会赢得的那三十分不要给我加。”
班主任此刻更惊讶，她将手里的笔丢在桌面，望着眼前的蒋斯年：“不是，老师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师，我不想去重点班，压力很大的，你就帮帮我吧”蒋斯年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哀求着。
班主任叹了口气，“行了，回去吧。”
蒋斯年走后，班主任和办公室其他老师聊着天：“你说现在的学生都在想些什么，一个非要将分往弱势科目加，另一个更厉害，直接连分都不要了。”
其他老师们听后都笑着摇摇头
晚上，乐琪因为忽然闹肚子提前回了宿舍，自习结束后，林念一个人在桌位上收拾着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蒋斯年作为组长正收着其他同学的作业，他望着落单的林念，心想这次怎么样也要把人给逮住。
林念低头走出教室门，抱着书本一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慌张的仰头，对上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
他眼底霸道又充斥着莫名的情绪，像一头野兽，随时能把她吞并。
林念心口一紧，抱紧了胸口的书本，侧着身子躲过他，径直往前走。蒋斯年将肩上的背包扯了扯，脸上挂着一抹慵懒笑意，懒散的跟着抬脚，没几步便追上了她，他堵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林念始终低着头，她往左，蒋斯年跟着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林念恼怒地抬起头瞪着他，蒋斯年表情始终是漫不经心的，像是逗她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蒋斯年俯下身子，眼睛紧锁着她，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别躲着我了，我们好好谈谈。”
林念脑海里又回想起上次聚会，他一副吊儿郎当任由女生靠过去的模样，想想自己也没有生气的资格。林念不想把那件事重新剥开来，去承认自己单方面喜欢他的事实。
她只想着逃避：“乐琪不舒服，我急着回去照顾她。”
林念要走，蒋斯年一急，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皮肤贴上来，林念挣脱，他却钳得更紧，不自觉地用了一点力。
蒋斯年慢慢贴过来，头颈低下来，两人离得很近，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委屈，且声音有些颤抖：“你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理我了。”
蒋斯年的示弱让林念心里一颤，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自己想要继续靠近他的心。
可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对方随便的一句话，便可以扰乱自己所有的心绪。
林念别过脸去，没有说话，蒋斯年以为她原谅自己了，正要好好跟她谈话时，一滴晶莹又滚烫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
莫名烫了他心口一下。
蒋斯年低头一看，发现他攥得太用力，林念白皙的手腕起了一圈红印。蒋斯年立刻松开手，发现她的眼睛发红，心底起了一种类似于慌乱的情绪。
林念得到自由后，抱着书本匆匆向前，蒋斯年望着她慌张的背影开口，声音低沉且认真：
“林念，对不起。”
那次聚会过后，林念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蒋斯年，尽管蒋斯年每次都想要找她说清楚，可林念都是一看见他就转身走开，让他没有一丝机会。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高考开始了。
因为胜蓝中学是考点，所以会有别的学校的考生过来考试，也会有考生借住学生宿舍，学校为了让考生有地方住，便让高一高二的部分住校生将宿舍里的东西整理出来存放在一个固定的宿舍。
还好有乐琪帮忙，不然以林念的性子，不知道要整理到什么时候。
高考的那两天林念他们都回家了，回学校的那天高考还没结束，她和许多学生以及等着考生出来的家长一起等在校门口。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阳光照下来，给每个人身上都染上了一层柔和光晕。
林念怔怔地看着校内，然后过了好一会听到一阵铃声响起，再然后便看到无数考生从教室涌了出来，像是开闸的洪水，充满了学校的林荫大道。
她能听到无数考生带着轻松的呐喊声，能看到无数考生将手中的书本扔向高空，能看到无数考生从学校冲出来投入了父母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学校便组织了应届毕业生拍毕业照，林念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拍完了照片，他们便拉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满脸愉悦的离开学校，却在走出校门的时候回头一看，满面哀伤，像是在祭奠逝去的三年青春......
那时候的她并不太理解那些学生的心情，而在两年后的同一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却也来不及了。
林念站在一旁，等拍毕业照的同学渐渐散去，人潮不再拥挤，她才走回了自己的宿舍，着手整理着行李。
她刚整理了一会，乐琪也回来了，她放下了肩上的书包，开口：“太夸张了，我刚刚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全是撕烂的书，他们总算解脱了，我们却还有两年呢。”
林念望着眼前的物品，像是在回忆，语气淡淡的：“其实时间好像过得也不慢，我总感觉不久前才在楼梯遇见你，现在高一都快结束了。”
乐琪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们过得开心，对了，这次期末考过后就要选文理科了吧，我挺纠结的，我文科和理科都差不多，也没有说更喜欢哪一个。”
“你可以去问问你父母的意见”
乐琪说的没错，期末考试之后，分文理的单子很快就发下来了
很多同学其实心里都拿不准选什么，纷纷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和楚媛老师咨询。
林念也去了一趟办公室。
班主任一见到她开口便说：“林念，虽然你这一年考试理科一直在进步，只是文科明显是你更擅长的。”
林念还未说话，班主任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建议，只是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捏紧松开又捏紧，然后下定决心般开口：“老师，我来是想将我文艺晚会赢得的那三十分加进我的理科总分里。”
班主任惊讶地抬起头，半晌才开口：“林念，你要是把分加在文科总分里说不准还能挤进重点班，要不你再...”
“老师，我想好了的”林念的声音坚定，像是不给自己任何退路。
“那行，你想清楚了就好”
林念走出办公室，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理科前面的那个框里赫然打了一个勾，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选文科了，这三十分不过是给父母一个她选理科的理由。
林念刚离开没多久，蒋斯年便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班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调侃：“就你这还来咨询，难不成你觉得你的文科还能救？”
蒋斯年一本正经的站在班主任面前，语气毕恭毕敬：“老师，我来找你是想说我文艺晚会赢得的那三十分不要给我加。”
班主任此刻更惊讶，她将手里的笔丢在桌面，望着眼前的蒋斯年：“不是，老师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师，我不想去重点班，压力很大的，你就帮帮我吧”蒋斯年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哀求着。
班主任叹了口气，“行了，回去吧。”
蒋斯年走后，班主任和办公室其他老师聊着天：“你说现在的学生都在想些什么，一个非要将分往弱势科目加，另一个更厉害，直接连分都不要了。”
其他老师们听后都笑着摇摇头
晚上，乐琪因为忽然闹肚子提前回了宿舍，自习结束后，林念一个人在桌位上收拾着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蒋斯年作为组长正收着其他同学的作业，他望着落单的林念，心想这次怎么样也要把人给逮住。
林念低头走出教室门，抱着书本一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慌张的仰头，对上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
他眼底霸道又充斥着莫名的情绪，像一头野兽，随时能把她吞并。
林念心口一紧，抱紧了胸口的书本，侧着身子躲过他，径直往前走。蒋斯年将肩上的背包扯了扯，脸上挂着一抹慵懒笑意，懒散的跟着抬脚，没几步便追上了她，他堵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林念始终低着头，她往左，蒋斯年跟着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林念恼怒地抬起头瞪着他，蒋斯年表情始终是漫不经心的，像是逗她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蒋斯年俯下身子，眼睛紧锁着她，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别躲着我了，我们好好谈谈。”
林念脑海里又回想起上次聚会，他一副吊儿郎当任由女生靠过去的模样，想想自己也没有生气的资格。林念不想把那件事重新剥开来，去承认自己单方面喜欢他的事实。
她只想着逃避：“乐琪不舒服，我急着回去照顾她。”
林念要走，蒋斯年一急，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皮肤贴上来，林念挣脱，他却钳得更紧，不自觉地用了一点力。
蒋斯年慢慢贴过来，头颈低下来，两人离得很近，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委屈，且声音有些颤抖：“你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理我了。”
蒋斯年的示弱让林念心里一颤，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自己想要继续靠近他的心。
可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对方随便的一句话，便可以扰乱自己所有的心绪。
林念别过脸去，没有说话，蒋斯年以为她原谅自己了，正要好好跟她谈话时，一滴晶莹又滚烫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
莫名烫了他心口一下。
蒋斯年低头一看，发现他攥得太用力，林念白皙的手腕起了一圈红印。蒋斯年立刻松开手，发现她的眼睛发红，心底起了一种类似于慌乱的情绪。
林念得到自由后，抱着书本匆匆向前，蒋斯年望着她慌张的背影开口，声音低沉且认真：
“林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