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诸天卷 郭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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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北寺，位于郭北县三十里外。
寺中香火鼎盛，寺中的僧人常为善男信女解签答疑，在郭北县名望很高。
杨轩带着周青，万通和小燕来到寺外，已近黄昏。
善男信女都已离去，一群沙弥在打扫着寺庙。
杨轩见到郭北寺跟平常无异，心里舒了口气。
“师父，我想找现任方丈普惠大师。”
沙弥见到身穿官服的杨轩，双手合十回礼，“普惠方丈曾经说过，若是有官府中人到来，就带施主去后院见他。”
“请几位施主跟我来。”
沙弥放下手中的扫把，领着四人向后院走去。
穿过大雄宝殿，罗汉殿，讲法堂，再穿过一片竹林，就来到了普惠方丈所在。
沙弥通禀一声，请周青四人入内。
刚踏入房内，四人就闻到一股檀香的香气。
房中比较简陋，一桌四凳，桌上放一壶茶和八个茶杯，墙上还挂着幅伏虎罗汉图。
一身披袈裟，手持念球，面容略显苍老，可精神很足的普惠方丈，端坐在床上。
普惠看到四人，笑着道：“四位施主请坐。”
小燕是道士，自然是不客气，将凳子一分，坐了下来。
周青，万通，杨轩也是坐了下来。
普惠微微一笑，“四位施主，可是为了府衙之事而来。”
“确实如此，不知普惠方丈可否出手援助。”周青笑着道。
“普渡师弟是郭北寺中修行最高的，连他都在府衙中身死，我也没有办法。”普惠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胡说，普渡在两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死在府衙里。”小燕出声反驳道。
普惠很镇定，仿佛早已料到，“那小施主，可不可以告诉我，进入府衙降妖的是谁？”
小燕顿时无言以对。
按杨轩所说，普渡确实是进入府衙，当时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普惠大师，可认识玄虚道长。”周青笑着问道。
“神交已久，可惜从未见过。”普惠摇头笑道。
“大师房内挂着伏虎罗汉图，修得可是伏虎罗汉。”周青问道。
“贫僧只修佛法，我师弟普渡修习的是伏虎罗汉一途。”普惠摇头。
“大师佛法高深，可否讲讲对伏虎罗汉法的见解。”
“施主有兴趣，贫僧就同施主讲讲。”
“所谓伏虎，虎即是心中魔障，唯有降服心魔，方可证得罗汉果位。”
普惠对佛法有着自身的理解，对修练也是如此。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若是离猛虎太近，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拨。”
周青在问心洞中接受过问心考验，对待心魔有自己的看法。
普惠低垂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向周青笑道：“小施主所言甚是，可若是一味逃避，这心魔的危害只会变本加利。”
“大师佛法精深，对心魔尚且能正面相抗，对这外魔又岂能视而不见。”
周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平淡的话语却暗含锋芒。
普惠拨动念珠的手微微一顿，神色间露出些许郑重。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真是无耻。”
万通小声嘀咕一句。
这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不愿帮忙就不愿帮，偏偏还说一堆子大道理。
说是的佛理，行的却是魔道。
普惠微微一笑，手中念珠再次拨动。
周青轻轻摇头。
普惠和尚说的有错吗？其实也没错！
每个人理念不同。
有的人愿意舍己为人，有的人愿意独善其身。
这一切都是理念的问题。
佛家所谓辨论，就是用自身的理，去压倒对方的理。
只是万通一开口就落了下乘。
现在想要把局面扳回来，恐怕是难了。
“天下达者能有多少？若修成罗汉者，觉得修成菩萨者是达者，修成菩萨者觉得佛佗是达者，这离天下大乱不远。”
普惠持念珠的手再次一顿，随即展颜笑道。
“施主所言甚是，就因为如此，才要降伏心魔，心魔既伏，自然无人可扰本心。”
周青沉默不语。
本心二字，依旧以人为本。
人的所做所为，终究还是由个人决定的。
这种唯心的言论，终究是虚妄的。
对周青这种只相信自己拳头的人，更是无稽之谈。
小燕不懂这些，却满脸佩服的看着周青。
能够让一寺方丈承认周青所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青看着镇定自若，应对自如的普惠，明白他早有准备，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普惠大师，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让我们借宿一宿。”
普惠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四位施主可去找门外的小沙弥，他会安排客房给几位施主。”
“多谢大师。”
周青起身向外面走去，万通，小燕，杨轩立即跟上。
找到小沙弥说明因由后，小沙弥就带着四人去了客房。
周青与小燕一间，杨轩，万通各住一间。
安排好一切后，小沙弥就离开了。
小燕再也忍不住，开心的说道：“周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连郭北寺的方丈都认同你。”
“你还小，不懂这些。”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百个人就有一百颗本心，谁也不知对方是好是坏。”
“那老和尚说的好听，可心魔这玩意往往就是违背本心而起。”
根据刚才的事情，周青很肯定普惠有问题。
只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明白。
看来今晚要探探这郭北寺才行。
这般直白的话，小燕也听明白了，就在他要继续发问时，杨轩与万通就走进了周青房内。
万通有些烦躁的说道：“师弟，这老和尚不识抬举，什么都不肯说。”
“我们不如抓住他，逼他把事情说出来。”
小燕身为道士，在玄虚的教导下，正义感很强，对万通的说法很是不满。
“不行，没凭没据，你怎么可以胡乱抓人。”
周青也是有这个意思，可小燕是收服桃木剑的关键，还是要哄着的。
“玄虚子道长说郭北寺早就成为了废墟，若是真的，这寺庙里的和尚只怕都是妖魔鬼怪。
玄虚道长若在此地，也会想要探明此地真相。
小燕，我说的可对。”
小燕想起师傅一生的所作所为，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探探这郭北寺。”
周青一锤定音，万通大喜。
杨轩苦着脸，若真是妖魔鬼怪，自己这个普通人只怕会成为炮灰，可若是不跟着去，可能死得更快。
小燕感觉被套路了，可又觉得师弟傅确实会这么做，也就不在纠结。
周青，万通，小燕，杨轩四人约定午夜时分去探索寺庙，于是各自回房休息。
郭北寺，位于郭北县三十里外。
寺中香火鼎盛，寺中的僧人常为善男信女解签答疑，在郭北县名望很高。
杨轩带着周青，万通和小燕来到寺外，已近黄昏。
善男信女都已离去，一群沙弥在打扫着寺庙。
杨轩见到郭北寺跟平常无异，心里舒了口气。
“师父，我想找现任方丈普惠大师。”
沙弥见到身穿官服的杨轩，双手合十回礼，“普惠方丈曾经说过，若是有官府中人到来，就带施主去后院见他。”
“请几位施主跟我来。”
沙弥放下手中的扫把，领着四人向后院走去。
穿过大雄宝殿，罗汉殿，讲法堂，再穿过一片竹林，就来到了普惠方丈所在。
沙弥通禀一声，请周青四人入内。
刚踏入房内，四人就闻到一股檀香的香气。
房中比较简陋，一桌四凳，桌上放一壶茶和八个茶杯，墙上还挂着幅伏虎罗汉图。
一身披袈裟，手持念球，面容略显苍老，可精神很足的普惠方丈，端坐在床上。
普惠看到四人，笑着道：“四位施主请坐。”
小燕是道士，自然是不客气，将凳子一分，坐了下来。
周青，万通，杨轩也是坐了下来。
普惠微微一笑，“四位施主，可是为了府衙之事而来。”
“确实如此，不知普惠方丈可否出手援助。”周青笑着道。
“普渡师弟是郭北寺中修行最高的，连他都在府衙中身死，我也没有办法。”普惠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胡说，普渡在两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死在府衙里。”小燕出声反驳道。
普惠很镇定，仿佛早已料到，“那小施主，可不可以告诉我，进入府衙降妖的是谁？”
小燕顿时无言以对。
按杨轩所说，普渡确实是进入府衙，当时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普惠大师，可认识玄虚道长。”周青笑着问道。
“神交已久，可惜从未见过。”普惠摇头笑道。
“大师房内挂着伏虎罗汉图，修得可是伏虎罗汉。”周青问道。
“贫僧只修佛法，我师弟普渡修习的是伏虎罗汉一途。”普惠摇头。
“大师佛法高深，可否讲讲对伏虎罗汉法的见解。”
“施主有兴趣，贫僧就同施主讲讲。”
“所谓伏虎，虎即是心中魔障，唯有降服心魔，方可证得罗汉果位。”
普惠对佛法有着自身的理解，对修练也是如此。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若是离猛虎太近，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拨。”
周青在问心洞中接受过问心考验，对待心魔有自己的看法。
普惠低垂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向周青笑道：“小施主所言甚是，可若是一味逃避，这心魔的危害只会变本加利。”
“大师佛法精深，对心魔尚且能正面相抗，对这外魔又岂能视而不见。”
周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平淡的话语却暗含锋芒。
普惠拨动念珠的手微微一顿，神色间露出些许郑重。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真是无耻。”
万通小声嘀咕一句。
这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不愿帮忙就不愿帮，偏偏还说一堆子大道理。
说是的佛理，行的却是魔道。
普惠微微一笑，手中念珠再次拨动。
周青轻轻摇头。
普惠和尚说的有错吗？其实也没错！
每个人理念不同。
有的人愿意舍己为人，有的人愿意独善其身。
这一切都是理念的问题。
佛家所谓辨论，就是用自身的理，去压倒对方的理。
只是万通一开口就落了下乘。
现在想要把局面扳回来，恐怕是难了。
“天下达者能有多少？若修成罗汉者，觉得修成菩萨者是达者，修成菩萨者觉得佛佗是达者，这离天下大乱不远。”
普惠持念珠的手再次一顿，随即展颜笑道。
“施主所言甚是，就因为如此，才要降伏心魔，心魔既伏，自然无人可扰本心。”
周青沉默不语。
本心二字，依旧以人为本。
人的所做所为，终究还是由个人决定的。
这种唯心的言论，终究是虚妄的。
对周青这种只相信自己拳头的人，更是无稽之谈。
小燕不懂这些，却满脸佩服的看着周青。
能够让一寺方丈承认周青所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青看着镇定自若，应对自如的普惠，明白他早有准备，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普惠大师，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让我们借宿一宿。”
普惠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四位施主可去找门外的小沙弥，他会安排客房给几位施主。”
“多谢大师。”
周青起身向外面走去，万通，小燕，杨轩立即跟上。
找到小沙弥说明因由后，小沙弥就带着四人去了客房。
周青与小燕一间，杨轩，万通各住一间。
安排好一切后，小沙弥就离开了。
小燕再也忍不住，开心的说道：“周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连郭北寺的方丈都认同你。”
“你还小，不懂这些。”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百个人就有一百颗本心，谁也不知对方是好是坏。”
“那老和尚说的好听，可心魔这玩意往往就是违背本心而起。”
根据刚才的事情，周青很肯定普惠有问题。
只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明白。
看来今晚要探探这郭北寺才行。
这般直白的话，小燕也听明白了，就在他要继续发问时，杨轩与万通就走进了周青房内。
万通有些烦躁的说道：“师弟，这老和尚不识抬举，什么都不肯说。”
“我们不如抓住他，逼他把事情说出来。”
小燕身为道士，在玄虚的教导下，正义感很强，对万通的说法很是不满。
“不行，没凭没据，你怎么可以胡乱抓人。”
周青也是有这个意思，可小燕是收服桃木剑的关键，还是要哄着的。
“玄虚子道长说郭北寺早就成为了废墟，若是真的，这寺庙里的和尚只怕都是妖魔鬼怪。
玄虚道长若在此地，也会想要探明此地真相。
小燕，我说的可对。”
小燕想起师傅一生的所作所为，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探探这郭北寺。”
周青一锤定音，万通大喜。
杨轩苦着脸，若真是妖魔鬼怪，自己这个普通人只怕会成为炮灰，可若是不跟着去，可能死得更快。
小燕感觉被套路了，可又觉得师弟傅确实会这么做，也就不在纠结。
周青，万通，小燕，杨轩四人约定午夜时分去探索寺庙，于是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