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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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幕已经让我跟宋当家彻底愣住了。
宋当家虽说是老胡子，但他可没经历过那个命贱如草芥的动荡年代。
我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没见过几个。
由此可以了解，这成群吊死的干尸，对我们两个的冲击力有多大。
看到我俩一动不动，大小眼也奇怪的凑了上来。
当他看到满通道吊死在木板上的干尸时，直接一个踉跄连背上的三儿都给扔出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多死人？”
大小眼面色惨白如纸，声音不断的颤抖。
我也是撞着胆子凑上去，发现这些人衣着很寒酸，甚至不少尸体的裤子上，还打着蓝色的绣花补丁。
这里不少具尸体，虽然身体已经干枯了，但好多脸上还能看到长长的胡须。
“这些应该是当年在绺子里的胡子，全都死在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的干枯尸体，很快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土匪之所以叫胡子，最开始就是因为它们久居山林，不怎么收拾，蓄起了茂密的胡子。
最后才落得了那么个称呼。
而且从这个数量上来看，这放在当初应该还是个不小的绺子。
“我说李兄弟，这些胡子平时不都是大鱼大肉的吃喝吗？”
“就算真是活不下去了，也不至于全在这集体自杀吧？这算怎么回事？”
大小眼的问题让我有些烦躁。
因为对于眼前的情形，我根本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年代，很多人上山当胡子，都是因为吃不饱饭，不想饿死所以才上了山。
因为怕死才上山，又怎么会齐刷刷的吊死在这里，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这就算是我想破头，恐怕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李兄弟，咱们...咱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大小眼看着漆黑的通道，明显心惊胆战。
这倒也不能说他胆小，毕竟眼前这景象，谁看谁都害怕。
吊死在木板上的干尸双脚离地，时不时有风吹过，干枯的脚踝还轻轻摇晃。
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在里面等着我们。
“出去也是死，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了，也没什么怕的了！继续走！”
我咬了咬牙，直接下了命令。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我从小跟着爷爷在林子里长大，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见了很多。
我十分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谨慎越胆小，反而会更麻烦。
看着我举着手电筒往前走，宋当家也是端起了土枪，示意大小眼等人跟上。
我们就这样穿过这些摇摇晃晃的干尸，一步步的往工事深处走。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只是越走我心里越慌。
原本刚刚还能感觉到一点风吹过。
这越往里面走，反而越平静，甚至有点暖和。
对于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们现在正越走越深。
或者这压根就不是出去的路。
但已经走到这里了，我又没办法回头。
而且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只怕我这消息还没说完，他们就先崩溃了。
我这一边走一边琢磨，背后却传来阵阵的呼喊声。
很快宋当家和大小眼等人也都意识到了。
大家全都停下了步伐，竖起耳朵听。
“等等我...等等我！！！”
背后通道里声音越发清晰，我们所有人都是感到毛骨悚然。
“这...这是谁在喊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还有没死的弟兄，找过来了？”
大小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后面的通道。
我也举着手电筒，让光线更加明亮一些。
“等等我！等等我！”
声音越发清晰，一个步履阑珊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光束之下。
他一瘸一拐，走路如同丧尸一般。
“等等我..等等我...”声音颤抖，再加上那诡异的走路姿势，大小眼下嘴唇都快咬烂了。
“大当家！大当家！肯定是冤死的鬼魂追来了，快点开枪！快开枪！”
大小眼不断催促，但宋当家却没有动弹。
随着声音的逐渐靠近，我们也终于看清了这道身影的真身。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追来的鬼怪，而是腿上受伤，所以才一瘸一拐的三儿。
此刻的三儿脸上全是泪水，已经哭成了个大花脸。
看着他那惨兮兮的模样，我们心里都是一阵奇怪。
“三儿，你怎么到我们后面去了？二眼不是一直背着你的吗？”
宋当家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三儿，也是感到了一阵奇怪。
“呜呜呜，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就在刚刚那个拐口的时候，眼哥看到尸体一害怕，直接把我丢出去了。”
“然后你们就走了，我追了一路才追过来的！”
三儿一边满眼泪，一边开口解释，言语间充满了委屈。
大小眼一听他这话顿时就不爽了。
“我说三儿，你给我好好说话，谁他妈害怕了？这天底下还有老子害怕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害怕，也不可能把你都丢出去啊？”
大小眼听到别人说他怂，就忍不住呛上几句。
在场所有人，只有我瞬间双目瞪大，心里猛地颤了一下。
“等等！等等！”
“如果刚刚就把三儿扔了，那你一直背着的是谁？”
我说完这话，全场一阵鸦雀无声，那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尤其是大小眼，脸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酱紫色，嘴唇不住的颤抖。
顺着我手电筒的光束，我们齐齐看向了大小眼的背上。
一个眼窝深凹，身体已经枯瘪的干尸正趴在大小眼的背上。
“卧槽尼玛啊！！！”
大小眼尖叫一声，直接把尸体摔在了地上。
整个人连魂都被吓飞了，蹲在角落半晌都没缓过来。
我们这正被大小眼摔下来的干尸吸引，身后却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
“啊！”
“干尸动了，这些干尸...这些干尸刚刚下来走路了！他们...他们在跟着我们！”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弟兄猛地一声惊呼，差点把我们吓个魂飞魄散。
大小眼更是从地上跳起来，上去就给了那人一拳。
“你.他妈看不出老子害怕吗？你还敢吓唬老子？”
“眼哥，我没有，我真没有啊，我真看到了，这些干尸刚刚下来走路了！”
“它们...它们一直在跟着咱们走，我刚刚一看，它们就自己上去了！”
老四急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慢悠悠的走到身后那些干尸身边观察了一下。
“他...他没说错，这些干尸...好像真的在一直跟着我们！”
我的声音让暴怒的大小眼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转头看向了我。
“李兄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宋当家显然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而我则是扯住了眼前的一具干尸，将他的裤腿呈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看这裤腿上的蓝色绣花补丁。”
“这干尸...这干尸是我在通道口看到的那一具！”
眼前这一幕已经让我跟宋当家彻底愣住了。
宋当家虽说是老胡子，但他可没经历过那个命贱如草芥的动荡年代。
我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没见过几个。
由此可以了解，这成群吊死的干尸，对我们两个的冲击力有多大。
看到我俩一动不动，大小眼也奇怪的凑了上来。
当他看到满通道吊死在木板上的干尸时，直接一个踉跄连背上的三儿都给扔出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多死人？”
大小眼面色惨白如纸，声音不断的颤抖。
我也是撞着胆子凑上去，发现这些人衣着很寒酸，甚至不少尸体的裤子上，还打着蓝色的绣花补丁。
这里不少具尸体，虽然身体已经干枯了，但好多脸上还能看到长长的胡须。
“这些应该是当年在绺子里的胡子，全都死在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的干枯尸体，很快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土匪之所以叫胡子，最开始就是因为它们久居山林，不怎么收拾，蓄起了茂密的胡子。
最后才落得了那么个称呼。
而且从这个数量上来看，这放在当初应该还是个不小的绺子。
“我说李兄弟，这些胡子平时不都是大鱼大肉的吃喝吗？”
“就算真是活不下去了，也不至于全在这集体自杀吧？这算怎么回事？”
大小眼的问题让我有些烦躁。
因为对于眼前的情形，我根本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年代，很多人上山当胡子，都是因为吃不饱饭，不想饿死所以才上了山。
因为怕死才上山，又怎么会齐刷刷的吊死在这里，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这就算是我想破头，恐怕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李兄弟，咱们...咱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大小眼看着漆黑的通道，明显心惊胆战。
这倒也不能说他胆小，毕竟眼前这景象，谁看谁都害怕。
吊死在木板上的干尸双脚离地，时不时有风吹过，干枯的脚踝还轻轻摇晃。
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在里面等着我们。
“出去也是死，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了，也没什么怕的了！继续走！”
我咬了咬牙，直接下了命令。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我从小跟着爷爷在林子里长大，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见了很多。
我十分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谨慎越胆小，反而会更麻烦。
看着我举着手电筒往前走，宋当家也是端起了土枪，示意大小眼等人跟上。
我们就这样穿过这些摇摇晃晃的干尸，一步步的往工事深处走。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只是越走我心里越慌。
原本刚刚还能感觉到一点风吹过。
这越往里面走，反而越平静，甚至有点暖和。
对于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们现在正越走越深。
或者这压根就不是出去的路。
但已经走到这里了，我又没办法回头。
而且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只怕我这消息还没说完，他们就先崩溃了。
我这一边走一边琢磨，背后却传来阵阵的呼喊声。
很快宋当家和大小眼等人也都意识到了。
大家全都停下了步伐，竖起耳朵听。
“等等我...等等我！！！”
背后通道里声音越发清晰，我们所有人都是感到毛骨悚然。
“这...这是谁在喊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还有没死的弟兄，找过来了？”
大小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后面的通道。
我也举着手电筒，让光线更加明亮一些。
“等等我！等等我！”
声音越发清晰，一个步履阑珊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光束之下。
他一瘸一拐，走路如同丧尸一般。
“等等我..等等我...”声音颤抖，再加上那诡异的走路姿势，大小眼下嘴唇都快咬烂了。
“大当家！大当家！肯定是冤死的鬼魂追来了，快点开枪！快开枪！”
大小眼不断催促，但宋当家却没有动弹。
随着声音的逐渐靠近，我们也终于看清了这道身影的真身。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追来的鬼怪，而是腿上受伤，所以才一瘸一拐的三儿。
此刻的三儿脸上全是泪水，已经哭成了个大花脸。
看着他那惨兮兮的模样，我们心里都是一阵奇怪。
“三儿，你怎么到我们后面去了？二眼不是一直背着你的吗？”
宋当家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三儿，也是感到了一阵奇怪。
“呜呜呜，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就在刚刚那个拐口的时候，眼哥看到尸体一害怕，直接把我丢出去了。”
“然后你们就走了，我追了一路才追过来的！”
三儿一边满眼泪，一边开口解释，言语间充满了委屈。
大小眼一听他这话顿时就不爽了。
“我说三儿，你给我好好说话，谁他妈害怕了？这天底下还有老子害怕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害怕，也不可能把你都丢出去啊？”
大小眼听到别人说他怂，就忍不住呛上几句。
在场所有人，只有我瞬间双目瞪大，心里猛地颤了一下。
“等等！等等！”
“如果刚刚就把三儿扔了，那你一直背着的是谁？”
我说完这话，全场一阵鸦雀无声，那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尤其是大小眼，脸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酱紫色，嘴唇不住的颤抖。
顺着我手电筒的光束，我们齐齐看向了大小眼的背上。
一个眼窝深凹，身体已经枯瘪的干尸正趴在大小眼的背上。
“卧槽尼玛啊！！！”
大小眼尖叫一声，直接把尸体摔在了地上。
整个人连魂都被吓飞了，蹲在角落半晌都没缓过来。
我们这正被大小眼摔下来的干尸吸引，身后却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
“啊！”
“干尸动了，这些干尸...这些干尸刚刚下来走路了！他们...他们在跟着我们！”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弟兄猛地一声惊呼，差点把我们吓个魂飞魄散。
大小眼更是从地上跳起来，上去就给了那人一拳。
“你.他妈看不出老子害怕吗？你还敢吓唬老子？”
“眼哥，我没有，我真没有啊，我真看到了，这些干尸刚刚下来走路了！”
“它们...它们一直在跟着咱们走，我刚刚一看，它们就自己上去了！”
老四急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慢悠悠的走到身后那些干尸身边观察了一下。
“他...他没说错，这些干尸...好像真的在一直跟着我们！”
我的声音让暴怒的大小眼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转头看向了我。
“李兄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宋当家显然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而我则是扯住了眼前的一具干尸，将他的裤腿呈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看这裤腿上的蓝色绣花补丁。”
“这干尸...这干尸是我在通道口看到的那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