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逼走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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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冬天，北风凛冽，寒冷刺骨，一群结伴而行的乌鸦“哇！哇！”的叫着，盘旋着。
这个冬天是无比寒冷的、孤独的，往昔这个时候，至少家里还有老母亲陪着孙耀宗，而如今家里就剩自己一人。
以前夫妻二人是在外打工的，后来母亲上了岁数，需要有人照顾，弟兄几个坐在一起时，就商讨了一个办法，让他在家服侍老人。
原本想着那就让自己老婆服侍吧！自己在外打工养家，毕竟两个孩子还上着学，谁曾想老婆不同意，说婆媳自古以来是天敌，时间长了肯定不行，最后就决定孙耀宗在家陪母亲，而老婆则出外打工。
就是这么一个的情况下，一天孙耀宗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里检查了一下，结果狗血的是检查结果竟然是肺癌!
记得前几年大哥走的时候，母亲就很难过，如今死神光临到自己头上，多少的有点让人气馁和无奈，难道真应验了多年前的那个梦？
说起那个梦，孙耀宗真还没在意过，就只当是生活中一个最普通的梦，但现在看来，今年对于59岁的他而言，这还真有点玄乎!
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孙耀宗想了一个伤母亲心的办法，就是让母亲对自己怀有恨意的离开这个家！他不能让母亲看着自己慢慢死去，这比他死还难受！
一天，孙耀宗拉着脸无理的冲着母亲发火：“真烦人！真烦人！一天的就是做饭、刷碗、洗锅!妈！不行您就到外边转转，到他们弟兄几个家也住住!不能老赖着我！时间长了，我真的很烦!”
孙耀宗怕话刺激不到，就看了门口的脸盆一眼，一脚踹了过去。
一阵的叮里哐啷，铁瓷脸盆被踢的翻了几个跟头，掉在地上“咣咣咣”的打着转。
冯秀莲哭了，她是又气又怨，人家弟兄几个让你伺候我，每个月还给钱，现在你说你不照看我了，人家弟兄几个愿意？
冯秀莲浑身打着哆嗦的说：“你让我去哪？你爸把我娶到这个家，你爸都没撵我！你撵我走！谁给你的权利？”
“你看看这东房西房，不是我这老面子，你一个人能盖起来？老二做人不能坏良心！”
“哈哈哈……，少跟我讲良心！他们弟兄几个有良心，怎么把你扔到这家里，不管不顾的，给点钱怎么了，那不是他们应该的么？况且还不够花!”
“更别提我爸！早早的就不在了，你说他管了几个？除了老大！那个不是自个讨的老婆？我爸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还有这几个弟兄!哪一个没沾过我的光，要不是你和这几个弟弟，那一年我是不是就和晓丽去新疆了？”
“还有老三他病了的时候，要不是我领他看病！他能好了？能讨到老婆？”
“老四上大学，没有我照护他能毕了业？”
“老五结婚！要不是我出那一万五，那两弟兄会管老五？”
“都是没良心的，我一个个管了，结果谁管我？妈！您说现在他们那几个小弟兄，那个不比我过的好？他们想过他二哥么？所以良心顶个屁!”
“老……，老二你就胡说!”
“老三怎么病的？你忘了？”
“老四怎么上的学？那是我和老五拾麦子，挖药材，拾矿石卖的钱，你那个时候干什么？你是忘了和玉凤的事了吧？一天天的鬼混!”
“老五结婚怎么了？虽然你先给的钱，人家老四没还了钱？你怎么满嘴跑火车，张口就胡说八道！”
“……”
“……好！好！好！那几个有本事！让他们伺候你，我不伺候了！”说着想了一下，捞起水杯就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啪!”一声巨响，水杯连同水“哗拉”的溅了一地。
孙耀宗摔门而出，进了西房，门关好不出来了。
冯秀莲看着西房，她眼眶红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大就是这样对她的，小小年纪就不在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能好受么？
现在老二又接了老大的班，又开始作孽，老天是长眼睛的，这样做事，老天是不会让你留在人间的，她真怕老二跟老大似的，扑了老大的后尘。
好几天冯秀莲吃饭不能下咽了，她没敢跟老二说，因为她看儿子这几天脸色不对，所以没敢多言语，如今人家也不留咱了，她伤心的就打通了她四儿子的电话。
冯秀莲一听到四儿子的声音，她就委屈的哭了。
“妈！妈！怎么了？和我二哥吵架了？”
“娃！……，你说咋办呀？要不是吵的架不住，妈真不想打这电话！”
“妈！您别操心！我现在法院有官司要打，我打给老五家的，让她先接您下来！”
“噢！……，老四！妈……麻烦你了！”冯秀莲哽咽着说。
“妈！别想太多，您先下来，等我们见了面聊”
下午
秦沛雪开着别克到了村里，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人虽不怎么漂亮，中等个，但一脸的贤惠足以弥补一切。
头上扎着丸子头，长方脸，有着一双灵动的凤眼，小鼻子，四方嘴，脸上没怎么画妆，但看着很清爽，让人很舒服。
她穿着一身灰尼子大衣，看起来很大气，黑色的紧身裤，配着棕色的膝盖靴，大气中就又充满了些许性感，人还没到大门口，就开始喊：“妈！……，妈！……”
冯秀莲一听是五的媳妇来了，她都激动的流泪了，忙应着声，慌忙的拿起拐棍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秦沛雪就进院门了，冯秀莲两眼一红，激动的说：“小雪！是我的小雪来了！”
“妈！您怎么了？怎么说话声音这么低？”
“我……，唉！……，我喉咙痛，说不动话！”
“啊！那您收拾好了没？咱这就走！”
“吱吖”一声，西边的窗门打开了，孙耀宗拉着脸一伸手，就把冯秀莲的家属遗嘱补助费的本扔了出来，还有养老保险本（一年能领好几千）也扔了出来，两个本本双双落到了院子里的葱地里！
“走！可以!别忘了这俩本本!出去了就别回来！记住别回来了!”
“我……，我凭什么不回来？老二！这是我家！”
孙耀宗冷着脸没好气的，把窗门就关上了！
冯秀莲气的浑身的哆嗦，秦沛雪扶着冯秀莲说：“妈！别生气，都是一家人，我二哥说的就是气话，您站好！我给你捡本本去”
秦沛雪到葱地捡回了本本，用手纸擦了擦本本，交给了冯秀莲问：“妈!还有什么要拿的！”
“噢！把你爸的照片拿上，还有衣柜子里的寿衣，是个红包裹，再给我拿几件子换洗衣服”
“噢！”秦沛雪便“哒哒”的进屋一并取了出来，扶着冯秀莲走到院中心时，秦沛雪还是跟孙耀宗打了声招呼：“二哥！我们走了！”
“……”孙耀宗没有吱声，他只是习惯的点了一支烟，尽管他现在不能抽!
“小雪！你看到了吧！你二哥真不是个东西!”
“妈！别放心上，自个的孩子，他啥脾气，您还不了解!走咱进城，到我家住一段时间，过一段我二哥就会接你的！”
“唉……，对了！小雪!老五在南方打工还行吗？”
“妈！放心吧！老五在外好着呢！妈！慢点！”说着娘俩已到了车前。
秦沛雪忙着开车门去了。
冯秀莲红着眼转过身又看了一眼这红色的铁大门，青砖房，心里泛起无数的心酸和痛！
又是一个冬天，北风凛冽，寒冷刺骨，一群结伴而行的乌鸦“哇！哇！”的叫着，盘旋着。
这个冬天是无比寒冷的、孤独的，往昔这个时候，至少家里还有老母亲陪着孙耀宗，而如今家里就剩自己一人。
以前夫妻二人是在外打工的，后来母亲上了岁数，需要有人照顾，弟兄几个坐在一起时，就商讨了一个办法，让他在家服侍老人。
原本想着那就让自己老婆服侍吧！自己在外打工养家，毕竟两个孩子还上着学，谁曾想老婆不同意，说婆媳自古以来是天敌，时间长了肯定不行，最后就决定孙耀宗在家陪母亲，而老婆则出外打工。
就是这么一个的情况下，一天孙耀宗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里检查了一下，结果狗血的是检查结果竟然是肺癌!
记得前几年大哥走的时候，母亲就很难过，如今死神光临到自己头上，多少的有点让人气馁和无奈，难道真应验了多年前的那个梦？
说起那个梦，孙耀宗真还没在意过，就只当是生活中一个最普通的梦，但现在看来，今年对于59岁的他而言，这还真有点玄乎!
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孙耀宗想了一个伤母亲心的办法，就是让母亲对自己怀有恨意的离开这个家！他不能让母亲看着自己慢慢死去，这比他死还难受！
一天，孙耀宗拉着脸无理的冲着母亲发火：“真烦人！真烦人！一天的就是做饭、刷碗、洗锅!妈！不行您就到外边转转，到他们弟兄几个家也住住!不能老赖着我！时间长了，我真的很烦!”
孙耀宗怕话刺激不到，就看了门口的脸盆一眼，一脚踹了过去。
一阵的叮里哐啷，铁瓷脸盆被踢的翻了几个跟头，掉在地上“咣咣咣”的打着转。
冯秀莲哭了，她是又气又怨，人家弟兄几个让你伺候我，每个月还给钱，现在你说你不照看我了，人家弟兄几个愿意？
冯秀莲浑身打着哆嗦的说：“你让我去哪？你爸把我娶到这个家，你爸都没撵我！你撵我走！谁给你的权利？”
“你看看这东房西房，不是我这老面子，你一个人能盖起来？老二做人不能坏良心！”
“哈哈哈……，少跟我讲良心！他们弟兄几个有良心，怎么把你扔到这家里，不管不顾的，给点钱怎么了，那不是他们应该的么？况且还不够花!”
“更别提我爸！早早的就不在了，你说他管了几个？除了老大！那个不是自个讨的老婆？我爸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还有这几个弟兄!哪一个没沾过我的光，要不是你和这几个弟弟，那一年我是不是就和晓丽去新疆了？”
“还有老三他病了的时候，要不是我领他看病！他能好了？能讨到老婆？”
“老四上大学，没有我照护他能毕了业？”
“老五结婚！要不是我出那一万五，那两弟兄会管老五？”
“都是没良心的，我一个个管了，结果谁管我？妈！您说现在他们那几个小弟兄，那个不比我过的好？他们想过他二哥么？所以良心顶个屁!”
“老……，老二你就胡说!”
“老三怎么病的？你忘了？”
“老四怎么上的学？那是我和老五拾麦子，挖药材，拾矿石卖的钱，你那个时候干什么？你是忘了和玉凤的事了吧？一天天的鬼混!”
“老五结婚怎么了？虽然你先给的钱，人家老四没还了钱？你怎么满嘴跑火车，张口就胡说八道！”
“……”
“……好！好！好！那几个有本事！让他们伺候你，我不伺候了！”说着想了一下，捞起水杯就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啪!”一声巨响，水杯连同水“哗拉”的溅了一地。
孙耀宗摔门而出，进了西房，门关好不出来了。
冯秀莲看着西房，她眼眶红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大就是这样对她的，小小年纪就不在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能好受么？
现在老二又接了老大的班，又开始作孽，老天是长眼睛的，这样做事，老天是不会让你留在人间的，她真怕老二跟老大似的，扑了老大的后尘。
好几天冯秀莲吃饭不能下咽了，她没敢跟老二说，因为她看儿子这几天脸色不对，所以没敢多言语，如今人家也不留咱了，她伤心的就打通了她四儿子的电话。
冯秀莲一听到四儿子的声音，她就委屈的哭了。
“妈！妈！怎么了？和我二哥吵架了？”
“娃！……，你说咋办呀？要不是吵的架不住，妈真不想打这电话！”
“妈！您别操心！我现在法院有官司要打，我打给老五家的，让她先接您下来！”
“噢！……，老四！妈……麻烦你了！”冯秀莲哽咽着说。
“妈！别想太多，您先下来，等我们见了面聊”
下午
秦沛雪开着别克到了村里，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人虽不怎么漂亮，中等个，但一脸的贤惠足以弥补一切。
头上扎着丸子头，长方脸，有着一双灵动的凤眼，小鼻子，四方嘴，脸上没怎么画妆，但看着很清爽，让人很舒服。
她穿着一身灰尼子大衣，看起来很大气，黑色的紧身裤，配着棕色的膝盖靴，大气中就又充满了些许性感，人还没到大门口，就开始喊：“妈！……，妈！……”
冯秀莲一听是五的媳妇来了，她都激动的流泪了，忙应着声，慌忙的拿起拐棍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秦沛雪就进院门了，冯秀莲两眼一红，激动的说：“小雪！是我的小雪来了！”
“妈！您怎么了？怎么说话声音这么低？”
“我……，唉！……，我喉咙痛，说不动话！”
“啊！那您收拾好了没？咱这就走！”
“吱吖”一声，西边的窗门打开了，孙耀宗拉着脸一伸手，就把冯秀莲的家属遗嘱补助费的本扔了出来，还有养老保险本（一年能领好几千）也扔了出来，两个本本双双落到了院子里的葱地里！
“走！可以!别忘了这俩本本!出去了就别回来！记住别回来了!”
“我……，我凭什么不回来？老二！这是我家！”
孙耀宗冷着脸没好气的，把窗门就关上了！
冯秀莲气的浑身的哆嗦，秦沛雪扶着冯秀莲说：“妈！别生气，都是一家人，我二哥说的就是气话，您站好！我给你捡本本去”
秦沛雪到葱地捡回了本本，用手纸擦了擦本本，交给了冯秀莲问：“妈!还有什么要拿的！”
“噢！把你爸的照片拿上，还有衣柜子里的寿衣，是个红包裹，再给我拿几件子换洗衣服”
“噢！”秦沛雪便“哒哒”的进屋一并取了出来，扶着冯秀莲走到院中心时，秦沛雪还是跟孙耀宗打了声招呼：“二哥！我们走了！”
“……”孙耀宗没有吱声，他只是习惯的点了一支烟，尽管他现在不能抽!
“小雪！你看到了吧！你二哥真不是个东西!”
“妈！别放心上，自个的孩子，他啥脾气，您还不了解!走咱进城，到我家住一段时间，过一段我二哥就会接你的！”
“唉……，对了！小雪!老五在南方打工还行吗？”
“妈！放心吧！老五在外好着呢！妈！慢点！”说着娘俩已到了车前。
秦沛雪忙着开车门去了。
冯秀莲红着眼转过身又看了一眼这红色的铁大门，青砖房，心里泛起无数的心酸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