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哥哥姐姐（26）·不如以真换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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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去世后，桂安安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大夫人以小女孩不需要一个人住一间大院子为由，把桂安安从侧院安排到了前院的柴房里。
侧院则给了大少爷，说是他原本的院子太小了，需要扩建，把侧院和大少爷原本的院子连接起来。
因为大夫人的排挤与默认，桂府的下人们也不怎么给她好脸色看，有时候甚至会把属于她的那份饭菜私自吞了，只给桂安安送去下人们吃剩的粗粮。
桂安安开始出现精神恍惚的现状，她有时候会声称有哥哥姐姐，但桂府上的人从来没见过她嘴里的哥哥姐姐。
后来桂安安逐渐长大，虽然平日里需要干活，吃得也不好，但她就是神奇地出落得不错，刚及笈时，就吸引了许多公子前来提亲。
大夫人自然不可能答应让桂安安嫁去富贵人家，对外说桂安安有癔症，不能出嫁。
从此，桂安安有癔症的说法就传遍了桂府和整个县城，不再有人前来提亲，甚至沦落为笑柄，茶余饭后，人们总是津津乐道，桂府的二小姐可惜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疯子。
与此同时，桂府的大小姐刚说定一门亲事，是贾府的贾少爷。
于是贾少爷便常常出入贾府，次数多了，便看上了桂安安。
桂安安并不知情，贾少爷谎称自己是大夫，前来帮她治病，哄骗着桂安安与他在一起。
贾少爷追人的本领是有一套的，甚至为了哄桂安安开心，亲手造了一艘小船给她。
当然，这只是贾少爷自己声称的，实际上，是他托人打造。
桂安安除了母亲之外，从来没见过对她这么好的人，于是很快便沦陷了。
但贾少爷其实只是玩玩，骗得桂安安身子之后，很快便感到无趣。
桂安安曾经把哥哥姐姐介绍给贾少爷，而贾少爷并看不见所谓的哥哥姐姐，但当时为了哄骗她，就假装说自己能看见。
贾少爷厌弃之后，便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个疯子。
“什么哥哥姐姐，我看就是一个疯子，根本配不上桂府小姐的身份。”
在众人附和声中，贾少爷越说越起劲。
他没看见藏在门后的桂安安，自然也不知道全被桂安安听了去。
不过，即使桂安安站出来与贾少爷对峙，能换来的，也只是新一轮的嘲讽。
而桂府大小姐也埋怨桂安安勾引她的未婚夫，把怒气都洒在桂安安身上。
大小姐把那艘小船拆了烧毁，将小船的遗骸扔进桂安安房间。
自此，桂安安的癔症更加厉害。
她嘴里的哥哥姐姐出现得愈加频繁。
但依旧没有人看见过哥哥姐姐。
曾有人问过桂安安，她嘴里的哥哥姐姐，是不是桂府的大少爷和大小姐。
桂安安摇摇头：“哥哥姐姐对我很好，他们会陪我玩，哄我开心。”
询问的人就知道了，这肯定不会是少爷小姐，那么桂安安，便肯定是看见了幻觉。
而在桂安安撞破贾少爷真面目的次日，就有人发现，贾少爷吊死在后院最大的桃花树上。
整个桂府上下都战战兢兢，有谣言说是桂府里混进了外人，要把桂府里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大夫人把这一切都怪到桂安安身上，说所谓的外人，就是桂安安嘴里的哥哥姐姐。
桂安安在对峙时却说，是甄先生。
“甄先生是谁？”旁人问道。
桂安安不语。
旁人便只道是她的癔症又重了几分。
因为是疯子，桂安安没被官府收押，但她被大夫人锁在后院一间小厢房里，从此不许离开一步。
……
“现在你知道了吧，那贾先生，根本就是那个畜生伪装的。”甄先生讲完往事，看向王覃古。
王覃古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
“我？”甄先生笑起来，“那人确实是我逼着上吊的。”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桂府的？”王覃古发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覃古需要知道，究竟是因为贾少爷败露之后，出现的甄先生，还是因为桂安安的癔症越来越严重，甄先生才出现的：“有点好奇，你是早就在桂府的吗？”
甄先生没有立刻回话，远望了一下船上的桂安安，才说：“我记不太清，似乎是……在这不久之前。”
“我明白了。”王覃古这下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你明白了什么？”
“中秋家宴，你和梦樗梦栎会来吗？”王覃古没有回答，突然问道。
甄先生被问得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不是今晚就是中秋家宴了，一个人参加紧张嘛。”
“……我们会陪小姐去的。”甄先生说道。
“那就好。”王覃古点点头，“走吧，别让二小姐等久了。”
甄先生见王覃古起身走向桂安安，疑惑道：“你就没有别的想问？”
“比如？”
“比如，小姐究竟有没有癔症。”
王覃古脚步略微一顿：“你不是说了吗，二小姐并没有癔症。”
“我？”甄先生更加奇怪，“什么时候？”
“你刚才安慰二小姐的时候，不是说，她并没有生病吗？”
甄先生抬眼笑道：“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可是亲眼见过你和梦樗梦栎的人。”王覃古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侧院会起火？”
甄先生回答：“这得问梦公子和梦小姐。”
王覃古便朝桂安安走去。
桂安安见二人聊完，露出一个微笑：“你们说完了？”
“嗯。”甄先生半蹲在地上，将桂安安凌乱的发丝理顺，“小姐，外面风有点大，我们先回府吧，也好准备一下晚宴。”
桂安安从船里起身：“好。”
王覃古默默跟上去，回到了桂府。他这回没有跟着桂安安，一回桂府就来到下人的房间里。
门坣此时正无所事事地数窗外的树叶玩，见到王覃古回来后很高兴：“王岚兄弟，你回来啦。”
“你今天这么闲？”王覃古难得在这时候看见门坣。
“对呀，管家说，老爷把我的活都免去了，可不就闲得发慌嘛。”门坣两手一摊，“你别说，忙的时候嫌活多，现在空下来了，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王覃古笑道：“怎么，想干活呀？”
“嘿嘿。”门坣挠了挠头，“你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
门坣说道：“那你想好怎么代替我进家宴了吗？”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好吧，那我就不管这事了。”门坣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和王覃古聊天。
二夫人去世后，桂安安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大夫人以小女孩不需要一个人住一间大院子为由，把桂安安从侧院安排到了前院的柴房里。
侧院则给了大少爷，说是他原本的院子太小了，需要扩建，把侧院和大少爷原本的院子连接起来。
因为大夫人的排挤与默认，桂府的下人们也不怎么给她好脸色看，有时候甚至会把属于她的那份饭菜私自吞了，只给桂安安送去下人们吃剩的粗粮。
桂安安开始出现精神恍惚的现状，她有时候会声称有哥哥姐姐，但桂府上的人从来没见过她嘴里的哥哥姐姐。
后来桂安安逐渐长大，虽然平日里需要干活，吃得也不好，但她就是神奇地出落得不错，刚及笈时，就吸引了许多公子前来提亲。
大夫人自然不可能答应让桂安安嫁去富贵人家，对外说桂安安有癔症，不能出嫁。
从此，桂安安有癔症的说法就传遍了桂府和整个县城，不再有人前来提亲，甚至沦落为笑柄，茶余饭后，人们总是津津乐道，桂府的二小姐可惜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疯子。
与此同时，桂府的大小姐刚说定一门亲事，是贾府的贾少爷。
于是贾少爷便常常出入贾府，次数多了，便看上了桂安安。
桂安安并不知情，贾少爷谎称自己是大夫，前来帮她治病，哄骗着桂安安与他在一起。
贾少爷追人的本领是有一套的，甚至为了哄桂安安开心，亲手造了一艘小船给她。
当然，这只是贾少爷自己声称的，实际上，是他托人打造。
桂安安除了母亲之外，从来没见过对她这么好的人，于是很快便沦陷了。
但贾少爷其实只是玩玩，骗得桂安安身子之后，很快便感到无趣。
桂安安曾经把哥哥姐姐介绍给贾少爷，而贾少爷并看不见所谓的哥哥姐姐，但当时为了哄骗她，就假装说自己能看见。
贾少爷厌弃之后，便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个疯子。
“什么哥哥姐姐，我看就是一个疯子，根本配不上桂府小姐的身份。”
在众人附和声中，贾少爷越说越起劲。
他没看见藏在门后的桂安安，自然也不知道全被桂安安听了去。
不过，即使桂安安站出来与贾少爷对峙，能换来的，也只是新一轮的嘲讽。
而桂府大小姐也埋怨桂安安勾引她的未婚夫，把怒气都洒在桂安安身上。
大小姐把那艘小船拆了烧毁，将小船的遗骸扔进桂安安房间。
自此，桂安安的癔症更加厉害。
她嘴里的哥哥姐姐出现得愈加频繁。
但依旧没有人看见过哥哥姐姐。
曾有人问过桂安安，她嘴里的哥哥姐姐，是不是桂府的大少爷和大小姐。
桂安安摇摇头：“哥哥姐姐对我很好，他们会陪我玩，哄我开心。”
询问的人就知道了，这肯定不会是少爷小姐，那么桂安安，便肯定是看见了幻觉。
而在桂安安撞破贾少爷真面目的次日，就有人发现，贾少爷吊死在后院最大的桃花树上。
整个桂府上下都战战兢兢，有谣言说是桂府里混进了外人，要把桂府里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大夫人把这一切都怪到桂安安身上，说所谓的外人，就是桂安安嘴里的哥哥姐姐。
桂安安在对峙时却说，是甄先生。
“甄先生是谁？”旁人问道。
桂安安不语。
旁人便只道是她的癔症又重了几分。
因为是疯子，桂安安没被官府收押，但她被大夫人锁在后院一间小厢房里，从此不许离开一步。
……
“现在你知道了吧，那贾先生，根本就是那个畜生伪装的。”甄先生讲完往事，看向王覃古。
王覃古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
“我？”甄先生笑起来，“那人确实是我逼着上吊的。”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桂府的？”王覃古发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覃古需要知道，究竟是因为贾少爷败露之后，出现的甄先生，还是因为桂安安的癔症越来越严重，甄先生才出现的：“有点好奇，你是早就在桂府的吗？”
甄先生没有立刻回话，远望了一下船上的桂安安，才说：“我记不太清，似乎是……在这不久之前。”
“我明白了。”王覃古这下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你明白了什么？”
“中秋家宴，你和梦樗梦栎会来吗？”王覃古没有回答，突然问道。
甄先生被问得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不是今晚就是中秋家宴了，一个人参加紧张嘛。”
“……我们会陪小姐去的。”甄先生说道。
“那就好。”王覃古点点头，“走吧，别让二小姐等久了。”
甄先生见王覃古起身走向桂安安，疑惑道：“你就没有别的想问？”
“比如？”
“比如，小姐究竟有没有癔症。”
王覃古脚步略微一顿：“你不是说了吗，二小姐并没有癔症。”
“我？”甄先生更加奇怪，“什么时候？”
“你刚才安慰二小姐的时候，不是说，她并没有生病吗？”
甄先生抬眼笑道：“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可是亲眼见过你和梦樗梦栎的人。”王覃古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侧院会起火？”
甄先生回答：“这得问梦公子和梦小姐。”
王覃古便朝桂安安走去。
桂安安见二人聊完，露出一个微笑：“你们说完了？”
“嗯。”甄先生半蹲在地上，将桂安安凌乱的发丝理顺，“小姐，外面风有点大，我们先回府吧，也好准备一下晚宴。”
桂安安从船里起身：“好。”
王覃古默默跟上去，回到了桂府。他这回没有跟着桂安安，一回桂府就来到下人的房间里。
门坣此时正无所事事地数窗外的树叶玩，见到王覃古回来后很高兴：“王岚兄弟，你回来啦。”
“你今天这么闲？”王覃古难得在这时候看见门坣。
“对呀，管家说，老爷把我的活都免去了，可不就闲得发慌嘛。”门坣两手一摊，“你别说，忙的时候嫌活多，现在空下来了，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王覃古笑道：“怎么，想干活呀？”
“嘿嘿。”门坣挠了挠头，“你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
门坣说道：“那你想好怎么代替我进家宴了吗？”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好吧，那我就不管这事了。”门坣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和王覃古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