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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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下棋！”王宝挎着左胳膊紧往家里赶。
一只手吃饭总归慢些，他要抓紧时间。
王抠门亮了下嗓门，哼了句京腔，打着摆走了。
“坏事的母子。”甭看张扬上了双杠，可他心里一点也没闲着：“王抠门什么人，就你知道？就你明白？你是明白她二大娘？你……”
“回吧，张扬，平常你可先走，今天可不能拖大家的后腿，越是心里憋屈越要保持冷静。”郭大鸿大老远的说着风凉话。
冷静的面对生活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没有定力的人很难做到。
郭大鸿的声调叫人厌烦，不过张扬没有搭理他。
林子大了什么鸟也会有，何况大千世界的人？
郭大鸿可是有了名的毒舌，什么难听刺耳的话他都能说出口。
但郭大鸿有个好习惯，不领头挤兑别人，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懂。
张扬可是个有人缘的人，得罪他可是得罪一大片，可郭大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就说了，过过嘴瘾好了，郭大鸿还给自己找个借口。
“郭大鸿？跟你自己有好工作似的，不就是看个厂门，跟dog有什么区别？！”汤腊梅替张扬打抱不平，狠狠地说了郭大鸿一句。
面对汤腊梅的一阵数落，郭大鸿有点挂不住脸。
咋就碍着汤腊梅了？
汤腊梅可是个热心肠，对张扬颇有好感，她属于内退，一个月四千多的钱拿着，说话硬气的很。
汤腊梅的丈夫走了后，虽然是一个人过，可她活跃的很，早晨在这里锻炼身体后，有时间还会参加广场舞，跳完广场舞后她也不闲着，社区有什么活动可少不了她。儿子们各有各的事业，她可是属于条件优越者。
郭大鸿没急着反驳，他可反驳不起，他是给汤腊梅的大儿子看厂门的，得罪了汤腊梅自己便丢了饭碗，这种亏本的买卖他郭大鸿可不干。
给汤腊梅的大儿子看厂门不累，两个人轮班，工资也不少，这种美差郭大鸿可舍不得丢。
郭大鸿苦笑了笑没吭声，扭了下脸不和汤腊梅正面冲突。
因为斗气的话丢了工作可是不值，这样的傻事他郭大鸿可不能干。
这种情况他待在这里只有丢面，倒不如一走了之。
郭大鸿想走。
“张扬兄弟，要不我跟儿子们说一声，老大有厂老二有公司，你想去哪里随便挑。”汤腊梅挺仗义，紧着为张扬安排工作。
“谢谢汤姐，我想停停再说，上了二十多年的班，歇几天享受享受！”张扬有意这么说，他可不能应汤腊梅，这么应了自己多没面子？
“有事言声！”汤腊梅依旧热情，她真想帮一把张扬。
人在困难的时候需要人搭把手，张扬从内心感激汤腊梅。
汤腊梅像个大姐姐一样为张扬着想。
“汤姐，你放心，我若找不到工作肯定会请你帮忙！”张扬也没拒绝汤腊梅，言语间透露着客气，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做事情要留有余地，话也不能说死，要有活口，这样才能进退自由。
汤腊梅会心一笑，得意的点了点头，“张扬兄弟，有什么事别不好意思，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也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汤姐不怕麻烦。”心平气和的说。
汤腊梅守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显得她特别正能量，假如她私下跟张扬说这些话，会有些非议。
事情就是这样，有些话守着众人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人们倒挺羡慕张扬的。
事办成办不成却是小事，汤腊梅这份心张扬是要记住的，受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的理他懂。
张扬的心暖暖的。
郭大鸿迈了迈脚没走，“莫非汤腊梅和张扬有瓜葛？”停下来想看看情况。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汤姐可是个热心肠，可是个好人！”
“张扬应了吧，人家汤姐说话算数，儿子的孝顺，随便安排一下便是好工作。”
“汤姐对谁都好，菩萨心肠。”
……
张扬向家走去，其实这时早过了饭点，他要避开儿子，有儿子在会问自己好多话，有些话自己都说不清楚。
张扬躲在一旁，见儿子骑着电动车出了小区门口才松了口气，“出门也不武装一下，说你就是不听，年轻时图一时痛快，老了你就等着受苦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向家的楼梯走去。
“应该干点什么？总不能闲着，其实儿子给自己找个活也对，自己总拉不下面子，现在面子值几个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张扬在楼梯里自我反省起来。
“要不跟汤腊梅说一声？去上个现成班，可自己上了二十多年的班，现在都伤了，古语怎么说了，干什么恨什么。”张扬临进家门时还在想。
“给你在保温桶里留着呢。”楚心一指餐桌上的保温桶，也许是习惯了，张扬洗了把手拧开保温桶开始享用起来。
“要不你在家里照顾张依，我出去打个零工，咱们两口子都闲着也不那么回事。”楚心坐在张扬一旁说，她也怕张扬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打些零工。
“不用，我去找个零工。”张扬吃完饭擦了下嘴。
“我给你看一下。”楚心打开自己的微信，她加入了好几个打零工微信群，基本上都是当天结帐，这些零工以快递打包为主，一小时十三块左右的工钱。
“下午有活，你去干不？”楚心看了几个招工群的信息后用商量的语气跟张扬说。
“去！”张扬很爽快的应了。
“下午一点到凌晨一点，受的了不？”楚心又准了张扬一下，她知道张扬上惯了一天八小时的白班，上十二小时的班怕张扬扛不住。
打包快递的零工，一般女工打包快递，而男工以装车为主，平常招女工多招男工少。
按报酬来说，一天下来也不少，一百五六，有时候男工每小时会多给一块。
“快给我准备，下午我去。”张扬有意把话说得轻松。
楚心没言声，给张扬准备起来。
楚心打零工时一般情况也是带上晚饭，虽然打包快递的地方离饭店不远，可她觉得还是吃自己做的饭放心，最主要的还是合口实惠。
在饭店里吃顿饭怎么也要六七块，而做饭的话，六七块能做一家人的饭。
中午饭后，张扬见楚心往保温桶里放了很多菜，急着说：“一个人可吃不了那么多，一半也不少。”
“谁说你一个人吃，咱俩一起吃。”楚心说着又拿来个保温桶，装了刚出锅的烙饼。
“你在家里照看孩子，我自己就行了。”说实在的张扬怕和楚心一起去。
由一个女人带着自己脸上无光。
“都报上名了，以后咱们夫唱妇随，赶紧挣钱，手里没钱心里发慌。”楚心说后又拿了自己经常用的大保温杯，倒了滚烫的开水。
大保温杯跟暖水瓶盛的差不多，楚心喝不惯桶装水，每次打零工总会带上满满大保温杯开水。
“这是你的。”张扬的保温杯可小多了，纯粹是小水杯，可不，张扬上班时有的是时间喝水，而且他喝的是茶水。
二十多年的老工人过的是安逸舒适日子，上班时间不累，都是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下班。
张扬骑着电动车跟在楚心后面，俩人可是全副武装，头盔什么的一样也不少。
张扬只觉得脸有些红，毕竟跟着老婆后面不是件光彩的事。
“可别碰到熟人，碰到熟人多么没面子。”张扬稍微走了一下神，却听到王宝的声音：“张扬，有空就过来下棋，这是干啥去？”
“别想下棋了，我干活去了，凌晨一点下班，你能等到那时候不？”张扬停下电动车跟王宝打个招呼。
“嗯，知道了。”王宝挎着左胳膊败兴走了。
除了张扬跟他能下的来棋，跟别人说多少好话都白搭，谁愿跟王宝下棋才是脑子进了水。
张扬打发完王宝后还暗自高兴：“多亏碰到的是王宝，若碰到别人可怎么说？王宝除了下棋也不会四处宣传自己干零工的事，若碰上郭大鸿试试？还不见人就说自己干零工的事？”
“张叔！这是干嘛去？”说话间李琪骑着电动车到张扬跟前停下来。
张扬真不好意思说，可不说又怎么掩盖？总不能说自己去闲逛吧，万一李琪听自己说没事的话，再跟自己商量着办点物业上的事，可怎么应？
“去打个零工，一点到凌晨一点，也没别的活干，菜店占的那间房可就靠给你了。”真是不想碰到谁偏碰到谁，不过碰到李琪也是好事，平常给物业出了那么多主意，她应该照顾一下自己。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谁也懂。
“张叔，菜店没消息，不过水果店的老板今天跟我说，过几天房子到了期可就不干了，那两间房可紧挨着，要不要考虑考虑？”李琪正想跟张扬说这事，见张扬停下电动车跟王宝说话才赶过来。
“水果店也行。”张扬应的爽快，他太想当回老板了，在他的印象里当个小老板，自由且有面子。
“张叔等消息吧。”李琪说完骑着电动车向小区门口走。
“磨蹭啥呢？”楚心在电话里急着问，她走出一段路发现张扬没跟上来，她还以为张扬打了退堂鼓。
“马上追上你！”张扬一下子精神了，电动车飞的赶了上去。
打包快递的大仓库大的很，如若仓库里没货大箱货可以直开进去。
“楚姐这是姐夫吧，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库房里的姐妹闹着，逗着。
虽然是说说笑笑，可大伙的手一点也不能闲。
张扬也是硬着头皮装车，毕竟二十多年没出过大力气，这一装车，他可现了原形。
可不管怎么着在楚心面前不能丢人。
张扬暗自给自己鼓气，咬着牙把半袋半袋的快递往车上装。
楚心她们打包的是衣服，由于张扬是才来的缘故，他只能干累活。
在车上的人比较清闲，一个人只是拿着个木锨也不怎么费力气。
张扬可就受罪了，他背上半编织袋打包好的衣服，一趟又一趟向车上背。
身子上出的汗挥发不出来，张扬的衣服贴在身上。
那股难受劲真的无法形容。
十几个女工可一个劲的打包，张扬只能马不停蹄的干。
“吃了饭下棋！”王宝挎着左胳膊紧往家里赶。
一只手吃饭总归慢些，他要抓紧时间。
王抠门亮了下嗓门，哼了句京腔，打着摆走了。
“坏事的母子。”甭看张扬上了双杠，可他心里一点也没闲着：“王抠门什么人，就你知道？就你明白？你是明白她二大娘？你……”
“回吧，张扬，平常你可先走，今天可不能拖大家的后腿，越是心里憋屈越要保持冷静。”郭大鸿大老远的说着风凉话。
冷静的面对生活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没有定力的人很难做到。
郭大鸿的声调叫人厌烦，不过张扬没有搭理他。
林子大了什么鸟也会有，何况大千世界的人？
郭大鸿可是有了名的毒舌，什么难听刺耳的话他都能说出口。
但郭大鸿有个好习惯，不领头挤兑别人，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懂。
张扬可是个有人缘的人，得罪他可是得罪一大片，可郭大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就说了，过过嘴瘾好了，郭大鸿还给自己找个借口。
“郭大鸿？跟你自己有好工作似的，不就是看个厂门，跟dog有什么区别？！”汤腊梅替张扬打抱不平，狠狠地说了郭大鸿一句。
面对汤腊梅的一阵数落，郭大鸿有点挂不住脸。
咋就碍着汤腊梅了？
汤腊梅可是个热心肠，对张扬颇有好感，她属于内退，一个月四千多的钱拿着，说话硬气的很。
汤腊梅的丈夫走了后，虽然是一个人过，可她活跃的很，早晨在这里锻炼身体后，有时间还会参加广场舞，跳完广场舞后她也不闲着，社区有什么活动可少不了她。儿子们各有各的事业，她可是属于条件优越者。
郭大鸿没急着反驳，他可反驳不起，他是给汤腊梅的大儿子看厂门的，得罪了汤腊梅自己便丢了饭碗，这种亏本的买卖他郭大鸿可不干。
给汤腊梅的大儿子看厂门不累，两个人轮班，工资也不少，这种美差郭大鸿可舍不得丢。
郭大鸿苦笑了笑没吭声，扭了下脸不和汤腊梅正面冲突。
因为斗气的话丢了工作可是不值，这样的傻事他郭大鸿可不能干。
这种情况他待在这里只有丢面，倒不如一走了之。
郭大鸿想走。
“张扬兄弟，要不我跟儿子们说一声，老大有厂老二有公司，你想去哪里随便挑。”汤腊梅挺仗义，紧着为张扬安排工作。
“谢谢汤姐，我想停停再说，上了二十多年的班，歇几天享受享受！”张扬有意这么说，他可不能应汤腊梅，这么应了自己多没面子？
“有事言声！”汤腊梅依旧热情，她真想帮一把张扬。
人在困难的时候需要人搭把手，张扬从内心感激汤腊梅。
汤腊梅像个大姐姐一样为张扬着想。
“汤姐，你放心，我若找不到工作肯定会请你帮忙！”张扬也没拒绝汤腊梅，言语间透露着客气，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做事情要留有余地，话也不能说死，要有活口，这样才能进退自由。
汤腊梅会心一笑，得意的点了点头，“张扬兄弟，有什么事别不好意思，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也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汤姐不怕麻烦。”心平气和的说。
汤腊梅守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显得她特别正能量，假如她私下跟张扬说这些话，会有些非议。
事情就是这样，有些话守着众人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人们倒挺羡慕张扬的。
事办成办不成却是小事，汤腊梅这份心张扬是要记住的，受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的理他懂。
张扬的心暖暖的。
郭大鸿迈了迈脚没走，“莫非汤腊梅和张扬有瓜葛？”停下来想看看情况。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汤姐可是个热心肠，可是个好人！”
“张扬应了吧，人家汤姐说话算数，儿子的孝顺，随便安排一下便是好工作。”
“汤姐对谁都好，菩萨心肠。”
……
张扬向家走去，其实这时早过了饭点，他要避开儿子，有儿子在会问自己好多话，有些话自己都说不清楚。
张扬躲在一旁，见儿子骑着电动车出了小区门口才松了口气，“出门也不武装一下，说你就是不听，年轻时图一时痛快，老了你就等着受苦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向家的楼梯走去。
“应该干点什么？总不能闲着，其实儿子给自己找个活也对，自己总拉不下面子，现在面子值几个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张扬在楼梯里自我反省起来。
“要不跟汤腊梅说一声？去上个现成班，可自己上了二十多年的班，现在都伤了，古语怎么说了，干什么恨什么。”张扬临进家门时还在想。
“给你在保温桶里留着呢。”楚心一指餐桌上的保温桶，也许是习惯了，张扬洗了把手拧开保温桶开始享用起来。
“要不你在家里照顾张依，我出去打个零工，咱们两口子都闲着也不那么回事。”楚心坐在张扬一旁说，她也怕张扬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打些零工。
“不用，我去找个零工。”张扬吃完饭擦了下嘴。
“我给你看一下。”楚心打开自己的微信，她加入了好几个打零工微信群，基本上都是当天结帐，这些零工以快递打包为主，一小时十三块左右的工钱。
“下午有活，你去干不？”楚心看了几个招工群的信息后用商量的语气跟张扬说。
“去！”张扬很爽快的应了。
“下午一点到凌晨一点，受的了不？”楚心又准了张扬一下，她知道张扬上惯了一天八小时的白班，上十二小时的班怕张扬扛不住。
打包快递的零工，一般女工打包快递，而男工以装车为主，平常招女工多招男工少。
按报酬来说，一天下来也不少，一百五六，有时候男工每小时会多给一块。
“快给我准备，下午我去。”张扬有意把话说得轻松。
楚心没言声，给张扬准备起来。
楚心打零工时一般情况也是带上晚饭，虽然打包快递的地方离饭店不远，可她觉得还是吃自己做的饭放心，最主要的还是合口实惠。
在饭店里吃顿饭怎么也要六七块，而做饭的话，六七块能做一家人的饭。
中午饭后，张扬见楚心往保温桶里放了很多菜，急着说：“一个人可吃不了那么多，一半也不少。”
“谁说你一个人吃，咱俩一起吃。”楚心说着又拿来个保温桶，装了刚出锅的烙饼。
“你在家里照看孩子，我自己就行了。”说实在的张扬怕和楚心一起去。
由一个女人带着自己脸上无光。
“都报上名了，以后咱们夫唱妇随，赶紧挣钱，手里没钱心里发慌。”楚心说后又拿了自己经常用的大保温杯，倒了滚烫的开水。
大保温杯跟暖水瓶盛的差不多，楚心喝不惯桶装水，每次打零工总会带上满满大保温杯开水。
“这是你的。”张扬的保温杯可小多了，纯粹是小水杯，可不，张扬上班时有的是时间喝水，而且他喝的是茶水。
二十多年的老工人过的是安逸舒适日子，上班时间不累，都是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下班。
张扬骑着电动车跟在楚心后面，俩人可是全副武装，头盔什么的一样也不少。
张扬只觉得脸有些红，毕竟跟着老婆后面不是件光彩的事。
“可别碰到熟人，碰到熟人多么没面子。”张扬稍微走了一下神，却听到王宝的声音：“张扬，有空就过来下棋，这是干啥去？”
“别想下棋了，我干活去了，凌晨一点下班，你能等到那时候不？”张扬停下电动车跟王宝打个招呼。
“嗯，知道了。”王宝挎着左胳膊败兴走了。
除了张扬跟他能下的来棋，跟别人说多少好话都白搭，谁愿跟王宝下棋才是脑子进了水。
张扬打发完王宝后还暗自高兴：“多亏碰到的是王宝，若碰到别人可怎么说？王宝除了下棋也不会四处宣传自己干零工的事，若碰上郭大鸿试试？还不见人就说自己干零工的事？”
“张叔！这是干嘛去？”说话间李琪骑着电动车到张扬跟前停下来。
张扬真不好意思说，可不说又怎么掩盖？总不能说自己去闲逛吧，万一李琪听自己说没事的话，再跟自己商量着办点物业上的事，可怎么应？
“去打个零工，一点到凌晨一点，也没别的活干，菜店占的那间房可就靠给你了。”真是不想碰到谁偏碰到谁，不过碰到李琪也是好事，平常给物业出了那么多主意，她应该照顾一下自己。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谁也懂。
“张叔，菜店没消息，不过水果店的老板今天跟我说，过几天房子到了期可就不干了，那两间房可紧挨着，要不要考虑考虑？”李琪正想跟张扬说这事，见张扬停下电动车跟王宝说话才赶过来。
“水果店也行。”张扬应的爽快，他太想当回老板了，在他的印象里当个小老板，自由且有面子。
“张叔等消息吧。”李琪说完骑着电动车向小区门口走。
“磨蹭啥呢？”楚心在电话里急着问，她走出一段路发现张扬没跟上来，她还以为张扬打了退堂鼓。
“马上追上你！”张扬一下子精神了，电动车飞的赶了上去。
打包快递的大仓库大的很，如若仓库里没货大箱货可以直开进去。
“楚姐这是姐夫吧，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库房里的姐妹闹着，逗着。
虽然是说说笑笑，可大伙的手一点也不能闲。
张扬也是硬着头皮装车，毕竟二十多年没出过大力气，这一装车，他可现了原形。
可不管怎么着在楚心面前不能丢人。
张扬暗自给自己鼓气，咬着牙把半袋半袋的快递往车上装。
楚心她们打包的是衣服，由于张扬是才来的缘故，他只能干累活。
在车上的人比较清闲，一个人只是拿着个木锨也不怎么费力气。
张扬可就受罪了，他背上半编织袋打包好的衣服，一趟又一趟向车上背。
身子上出的汗挥发不出来，张扬的衣服贴在身上。
那股难受劲真的无法形容。
十几个女工可一个劲的打包，张扬只能马不停蹄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