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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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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不是梦。”顾研心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沙哑，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莫名其妙就联系不上你，我很害怕，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
“而且，我没有办法给任何人说，都只能憋在心中。”顾研心继续说着，深吸了几口气，“不过后来，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没问题的，你足够厉害，足够理智，一定不会有什么差池，不和我联系，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肯定是为了我好。”
“是的，那时候要执行一个任务，我不能和任何人有任何联系，我更害怕别人知道你……然后……”墨言没有说下去，顾研心明白，然后她就会成为他的包袱和软肋了，“不过后来我结束了任务，试着偷偷联系你，你的号码也变了，我……”
“没关系，别说那些不开心的。”顾研心努力笑了笑，“反正现在我们都很好的就行了。对了，你怎么成了内森?菲尔德的义子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和拉斯维加斯那边的黑帮……”
“内森?菲尔德是我的任务，我保护他。”墨言轻声说，“其他的，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们还是要装作不认识，尽量不要脸写。菲尔德这个人，疑心病很重，野心和欲望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人，他不是个善茬，让我做他的义子一来是收买我的心，二来是方便我保护他。”
“你要小心。”顾研心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又问道，“那么你接下这个任务，来中国，是不是要去找黑子报仇？”
“是，黑子，还有当初那些蛇头。”墨言轻声道，“我要杀了他们。这一点我跟菲尔德说得很清楚，菲尔德说他不会阻碍我，只要我保证保护好他就行了。”
墨言一直以来的目标和动力，现在他跟她一样，是以一个复仇者的姿态回来了。
“嗯。”顾研心点头，她相信他都能做到，“总之，万事小心，毕竟这里不是美国，你也是只身一人，黑子依靠着金飞龙，金飞龙原本就是三帮十九派龙头，现在又开集团公司，如果他要保黑子，可能有些不好对付，你能出其不意最好。”
“我知道。”墨言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顾研心，“我想，你回来也是冲着金飞龙来的吧？你的妈妈和妹妹还好吗？为什么你现在在萧离身边，萧离……此人十分阴险狠毒，你在他身边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说来话长。”顾研心不打算告诉墨言关于她和埃里克的约定的事情，只是简短的说，“对付金飞龙，萧氏集团是一个很好的跳板，萧离……我知道应付的，你放心好了。”
“研心。”墨言突然沉沉的说了一句，眼睛里面有一丝的悲伤，“你最好不要让凡凡被萧离看到，他们两个……基本上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我四年没看到凡凡，我也很确定这一点，只怕现在……更像了吧？”
顾研心抿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要顾凡和萧离站在一起，肯定没有人会质疑他们是不是父子，她根本没想到，埃里克的目标会是萧离，如果知道，她肯定不会合作的。
不过那种情况下，她要是不合作，也说不定联邦调查局会怎么对付她和凡凡，基本上从埃里克?布莱克冲进会议室的那一刻开始，顾研心就没有退路了。
“永远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现在也有这个能力。”墨言看出顾研心的黯然，只是说了这一句，伸手轻轻给她抚了抚头发，“无论什么身份，哥哥也好，保镖也好，你喜欢就好。”
顾研心心中暖暖的，有个人这么对待自己，好像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如果爱情可以控制，她真心希望自己可以爱上墨言，可是如果可以爱上，她早就爱上了。也许她一直觉得从她生下顾凡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爱就停止了，自己把自己埋起来，总觉得好像不应该在爱别人了，爱谁就是害了谁。
不管最初的念头和动因是什么，反正她没有爱上墨言。
酒会很成功，墨言和顾研心只是挑了一支舞蹈，两个要说的话，对对方的关心，都已经在跳舞中交流完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留下。其他人见到菲尔德自然也是心满意足，或者忙着策划各自的行动，瞄着风向，菲尔德和墨言还是在金飞龙的别墅住下，其他人就散场了。
“顾研心，你和墨言跳舞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一上车，萧离就迫不及待似地开始冷嘲热讽，那语气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偷情的老婆，“有哭有笑，还忧伤难过，或者心灵相通般的对视，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有吗？”顾研心挑眉问。
“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周围看的人可是十分清楚的。”萧离不舍不弃的继续道，“那么，你和墨言先生一直在说什么？交谈十分愉快？”
“我和谁都交谈十分愉快。”
“可是你只有在面对墨言的时候，笑容才是真的，其他的时候都是假笑。”萧离笑了一声，“你还敢说你和墨言没有过往，没有恩怨情仇？”
“萧总，我有三句话，第一句话，你想太多了。”顾研心笑眯眯的说，语气毫不客气，“第二句，难道整个跳舞过程，你一直注视着我和墨言先生？我真是受宠若惊。第三句，萧总，你是吃醋吗？我和你认识也不过两天，而且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不觉得……进展太快？”
萧离被噎住，愤怒的看着顾研心清秀的小脸，脸上明艳的笑容，让他产生了一种，立刻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启动开车，不去看她口齿之争站了上风得意的表情。
有的东西，还是要慢慢征服，慢慢品味，才能更有趣。至于她和墨言的关系，他也会弄清楚的，墨言对于菲尔德，别人不清楚，可他萧离却很清楚，只不过是保镖而已。其实推测起来很简单，菲尔德是美国人，他聘请的多半是在美国混的保镖，顾研心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当初又是在拉斯维加斯的会所，联系起来想，大约萧离和顾研心一起都是在美国混日子的……同伴？
“四年前，布朗先生的会所门口，那个男人就是墨言？”萧离冷不丁的问道。
“萧总，为什么！”顾研心终于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为什么你非要揪着我的过去不放呢？咱们可以好好展望未来吗？比如探讨一下萧氏集团的发展方向，或者说一下你明天的行程，需不需要我做什么之类的？我真的很讨厌个人隐私一直被人挖掘，萧总，我不想讨厌我的老板，你想被人讨厌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顾研心的脑门一直在充血，后果之类的都懒得顾及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没耐心这么暴躁，一方面，他实在太能触碰她的底线了，另外一方面，他是她孩子的爹，她很不想承认的这一点。
车内的气氛很差，基本上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顾研心呼哧呼哧喘着气，是被气的，她抱着手臂，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萧离则是沉默的开车，他身上散发着很强的冷气，就算把车内的冷气挂掉，也不会暖和起来似地。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终于，萧离开口了，语气平静，冷气也收敛了不少。
“我自己回去，你把我放到路边就行了。”顾研心很理智的道，绝对不能让顾凡和萧离碰面，这个问题墨言刚刚也提醒过她了，现在她的宝贝儿子一定还守在阳台等着她回家呢，她那个天才儿子，看到萧离大约就有猜测，“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不想让宝贝陷入这些猜测之中，所以，最好也不要让顾凡看到萧离。
“顾研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忍耐过一个人。”萧离冷冰冰的开口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触碰你的底线？你难道不明白，你的态度反应也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吗？”
顾研心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盯着自己的膝盖，你他妈的不要理我不行吗？我就想做个秘书而已，没想过要和你发展超出上下属关系之外的情况，好吗？
“说话。”萧离烦躁的道，她说话他又兴奋又恼火，她不说话他烦躁得很，“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说什么？”顾研心终于开口。
“随便，反正你就得说话。”萧离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萧总，可能你习惯了高高在上，命令一起，掌控一切，所以才不习惯我的态度，我只是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赖和你说话。”顾研心缓缓道，“如果你不喜欢别人和你平等，你喜欢站在很高的位置，我也可以做到，我保证，明天开始，我绝对让你满意。”
萧离感觉心底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停在红绿灯面前，看着顾研心的侧脸，又是那种无力感。
“我想在萧氏集团待下去，我不会让你找到解雇我的理由。”顾研心补充了一句。
“你下车吧。”萧离突然说，“你不是要自己打车回去吗？”
“谢谢萧总理解。”顾研心松口气，点头下车，回头看到萧离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拨号，她不再看他一眼，拦下出租车，回家去了。
“红衣，过来陪我喝酒，心烦。”萧离对着手机说。
“不是，这不是梦。”顾研心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沙哑，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莫名其妙就联系不上你，我很害怕，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
“而且，我没有办法给任何人说，都只能憋在心中。”顾研心继续说着，深吸了几口气，“不过后来，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没问题的，你足够厉害，足够理智，一定不会有什么差池，不和我联系，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肯定是为了我好。”
“是的，那时候要执行一个任务，我不能和任何人有任何联系，我更害怕别人知道你……然后……”墨言没有说下去，顾研心明白，然后她就会成为他的包袱和软肋了，“不过后来我结束了任务，试着偷偷联系你，你的号码也变了，我……”
“没关系，别说那些不开心的。”顾研心努力笑了笑，“反正现在我们都很好的就行了。对了，你怎么成了内森?菲尔德的义子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和拉斯维加斯那边的黑帮……”
“内森?菲尔德是我的任务，我保护他。”墨言轻声说，“其他的，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们还是要装作不认识，尽量不要脸写。菲尔德这个人，疑心病很重，野心和欲望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人，他不是个善茬，让我做他的义子一来是收买我的心，二来是方便我保护他。”
“你要小心。”顾研心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又问道，“那么你接下这个任务，来中国，是不是要去找黑子报仇？”
“是，黑子，还有当初那些蛇头。”墨言轻声道，“我要杀了他们。这一点我跟菲尔德说得很清楚，菲尔德说他不会阻碍我，只要我保证保护好他就行了。”
墨言一直以来的目标和动力，现在他跟她一样，是以一个复仇者的姿态回来了。
“嗯。”顾研心点头，她相信他都能做到，“总之，万事小心，毕竟这里不是美国，你也是只身一人，黑子依靠着金飞龙，金飞龙原本就是三帮十九派龙头，现在又开集团公司，如果他要保黑子，可能有些不好对付，你能出其不意最好。”
“我知道。”墨言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顾研心，“我想，你回来也是冲着金飞龙来的吧？你的妈妈和妹妹还好吗？为什么你现在在萧离身边，萧离……此人十分阴险狠毒，你在他身边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说来话长。”顾研心不打算告诉墨言关于她和埃里克的约定的事情，只是简短的说，“对付金飞龙，萧氏集团是一个很好的跳板，萧离……我知道应付的，你放心好了。”
“研心。”墨言突然沉沉的说了一句，眼睛里面有一丝的悲伤，“你最好不要让凡凡被萧离看到，他们两个……基本上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我四年没看到凡凡，我也很确定这一点，只怕现在……更像了吧？”
顾研心抿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要顾凡和萧离站在一起，肯定没有人会质疑他们是不是父子，她根本没想到，埃里克的目标会是萧离，如果知道，她肯定不会合作的。
不过那种情况下，她要是不合作，也说不定联邦调查局会怎么对付她和凡凡，基本上从埃里克?布莱克冲进会议室的那一刻开始，顾研心就没有退路了。
“永远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现在也有这个能力。”墨言看出顾研心的黯然，只是说了这一句，伸手轻轻给她抚了抚头发，“无论什么身份，哥哥也好，保镖也好，你喜欢就好。”
顾研心心中暖暖的，有个人这么对待自己，好像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如果爱情可以控制，她真心希望自己可以爱上墨言，可是如果可以爱上，她早就爱上了。也许她一直觉得从她生下顾凡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爱就停止了，自己把自己埋起来，总觉得好像不应该在爱别人了，爱谁就是害了谁。
不管最初的念头和动因是什么，反正她没有爱上墨言。
酒会很成功，墨言和顾研心只是挑了一支舞蹈，两个要说的话，对对方的关心，都已经在跳舞中交流完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留下。其他人见到菲尔德自然也是心满意足，或者忙着策划各自的行动，瞄着风向，菲尔德和墨言还是在金飞龙的别墅住下，其他人就散场了。
“顾研心，你和墨言跳舞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一上车，萧离就迫不及待似地开始冷嘲热讽，那语气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偷情的老婆，“有哭有笑，还忧伤难过，或者心灵相通般的对视，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有吗？”顾研心挑眉问。
“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周围看的人可是十分清楚的。”萧离不舍不弃的继续道，“那么，你和墨言先生一直在说什么？交谈十分愉快？”
“我和谁都交谈十分愉快。”
“可是你只有在面对墨言的时候，笑容才是真的，其他的时候都是假笑。”萧离笑了一声，“你还敢说你和墨言没有过往，没有恩怨情仇？”
“萧总，我有三句话，第一句话，你想太多了。”顾研心笑眯眯的说，语气毫不客气，“第二句，难道整个跳舞过程，你一直注视着我和墨言先生？我真是受宠若惊。第三句，萧总，你是吃醋吗？我和你认识也不过两天，而且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不觉得……进展太快？”
萧离被噎住，愤怒的看着顾研心清秀的小脸，脸上明艳的笑容，让他产生了一种，立刻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启动开车，不去看她口齿之争站了上风得意的表情。
有的东西，还是要慢慢征服，慢慢品味，才能更有趣。至于她和墨言的关系，他也会弄清楚的，墨言对于菲尔德，别人不清楚，可他萧离却很清楚，只不过是保镖而已。其实推测起来很简单，菲尔德是美国人，他聘请的多半是在美国混的保镖，顾研心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当初又是在拉斯维加斯的会所，联系起来想，大约萧离和顾研心一起都是在美国混日子的……同伴？
“四年前，布朗先生的会所门口，那个男人就是墨言？”萧离冷不丁的问道。
“萧总，为什么！”顾研心终于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为什么你非要揪着我的过去不放呢？咱们可以好好展望未来吗？比如探讨一下萧氏集团的发展方向，或者说一下你明天的行程，需不需要我做什么之类的？我真的很讨厌个人隐私一直被人挖掘，萧总，我不想讨厌我的老板，你想被人讨厌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顾研心的脑门一直在充血，后果之类的都懒得顾及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没耐心这么暴躁，一方面，他实在太能触碰她的底线了，另外一方面，他是她孩子的爹，她很不想承认的这一点。
车内的气氛很差，基本上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顾研心呼哧呼哧喘着气，是被气的，她抱着手臂，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萧离则是沉默的开车，他身上散发着很强的冷气，就算把车内的冷气挂掉，也不会暖和起来似地。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终于，萧离开口了，语气平静，冷气也收敛了不少。
“我自己回去，你把我放到路边就行了。”顾研心很理智的道，绝对不能让顾凡和萧离碰面，这个问题墨言刚刚也提醒过她了，现在她的宝贝儿子一定还守在阳台等着她回家呢，她那个天才儿子，看到萧离大约就有猜测，“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不想让宝贝陷入这些猜测之中，所以，最好也不要让顾凡看到萧离。
“顾研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忍耐过一个人。”萧离冷冰冰的开口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触碰你的底线？你难道不明白，你的态度反应也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吗？”
顾研心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盯着自己的膝盖，你他妈的不要理我不行吗？我就想做个秘书而已，没想过要和你发展超出上下属关系之外的情况，好吗？
“说话。”萧离烦躁的道，她说话他又兴奋又恼火，她不说话他烦躁得很，“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说什么？”顾研心终于开口。
“随便，反正你就得说话。”萧离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萧总，可能你习惯了高高在上，命令一起，掌控一切，所以才不习惯我的态度，我只是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赖和你说话。”顾研心缓缓道，“如果你不喜欢别人和你平等，你喜欢站在很高的位置，我也可以做到，我保证，明天开始，我绝对让你满意。”
萧离感觉心底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停在红绿灯面前，看着顾研心的侧脸，又是那种无力感。
“我想在萧氏集团待下去，我不会让你找到解雇我的理由。”顾研心补充了一句。
“你下车吧。”萧离突然说，“你不是要自己打车回去吗？”
“谢谢萧总理解。”顾研心松口气，点头下车，回头看到萧离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拨号，她不再看他一眼，拦下出租车，回家去了。
“红衣，过来陪我喝酒，心烦。”萧离对着手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