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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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一处欢喜一处忧。
熄灯好一阵子了，郁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久久也睡不着。这不是他第一次歇在其他娘娘处，可这是第一次，他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想着他就在离自己几步路程的殿里与其他女子欢好，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刀一刀隔开似的痛。隐忍的忍字，就是心上架着一把刀，那一点便是涔涔的血珠子。她揪紧了床沿，手指头捏的生疼，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日，皇上封了宫里名不见经传的卓采女为宝林。宫里人在为这位新娘娘准备物件的同时，都在纷纷打听这卓才人是何许人物。要知道，这卓宝林在今日之前，是谁都没听过，根本不拿她当主子娘娘的一号人物，今日居然鲤鱼跃龙门，雏鸡变凤凰，而且还是一夜之间，可见这金鉴殿是座宝地。先是被贬的尤御女升了才人，这又是不知名的卓采女封了宝林，看来，只要是跟着郁充媛的主子娘娘，都要小心伺候。哪怕是郁充媛身边的婢女，说不定哪一天都飞上枝头封妃封嫔呢！
卓九姑封了宝林也和从前一样，照样没大没小的和银瓶闹腾着，所以这金鉴殿也不觉多了位宝林，还照以前一样伺候着。九姑册封后便过来和郁致谢恩，还是一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
如今她也是伺候皇上的人了，郁致少不得也要交代几句，怕她这性子出去惹了祸自己还不知道。九姑只是笑呵呵听着点头，一边听一边和银瓶打嘴仗，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郁致见了，只好少让她出门，也就随她去了。
这日，郁致正和如熙在房里整理平日用的朱钗刑五福进来回报说皇上有事请她去一趟，说让如熙姑娘也过去。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怎么还指明了让如熙去？
银瓶在一旁打趣道：“咱们殿里刚封了个才人，一个宝林，是不是要再封一位主子娘娘？”
“呸呸！”如熙侧过头轻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银瓶你怎么拿我打趣了，快别乱说。”
郁致心里也充满疑惑，但知道多想无益，去了自然便知道，就让如熙跟着一路到紫宸殿去了。
紫宸殿门口小太监见了郁充媛都不通传了，直接将她引了进去。
刚走到院子，崔公公迎了出来，一打拂尘道：“参见郁充媛。皇上有旨如熙姑娘在此处等即可，娘娘请一个人进去。”
郁致心里直犯嘀咕，李郎这壶里卖的什么药。这冬天雪大，冷的瑟瑟的，她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于如熙换了，然后便一个人进去了。
走到书房，瞧见他刚刚将一本奏折合上。
瞧见她来了，李雍笑着道：“致儿陪朕坐一会。”
两人拉着手坐在一旁软榻上，她娇俏一笑，说道：“今日怎么特意让如熙跟来了，李郎别和我卖关子。
他用手轻轻掐了下她的鼻尖，微笑着说：“你猜猜。”
她歪头思索片刻道：“没有思路，给些提示罢。”
他想了片刻，开口道：“刚才朕在批阅奏折东突厥正式臣服于大唐天威，自明年起将年年进贡，两国邦交中，东突厥称弟称臣。”
她一愣，这和如熙有什么关系。可看看他的眼睛，分明就是让她猜的意思。她低下头思索，这东突厥臣服是因为韦将军比上韦将军立下大功，所以所以副将杨执中也完成了任务杨执中回朝了！
她猛地转过去，看着他说：“杨执中是不是在院子里？”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不愧是朕的致儿。”
她欣慰地笑了，如熙这么久的等待总算没白费，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归宿，好如熙！
冬日里，院子冷的萧瑟。如熙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伸头望望里面也不见动静。突然，雪地里有一块凹下去，显得很扎眼。她慢慢踏着雪走了过去，低头一瞧，原来是个玉佩。是谁把玉佩丢在这里了？
她弯下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看见上面一个熟悉的图案，她心里一紧，是他！
猛地转过头，不是什么时候，杨执中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他憔悴了，脸上多了些疤痕，看来北疆的战事十分惨烈。他还是那么伟岸英武地站着，好像那日一般，如天神一样守护在自己身旁。
她鼻头一酸，轻声道：“你回来了。还丢这玉佩做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想了片刻，开口道：“人家都是抛砖引玉，我这是，这是抛玉引……”
“抛玉引砖么？”她心里觉得好笑，他怎么这么傻气。
他摇摇头，低头看着她的睫毛，说道：“我杨执中是个粗人，别的话也不会说。这玉是祖传的，娘亲说要给未来媳妇传给杨家子孙的。
我妻子死了多年，这玉一直没有主人。既然你拿子，就收好吧。”
她抬起头看到他真挚的表情，又羞涩地低下来，声音如蚊道！杨大人身份显赫，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婢女……”
“你不是。我一直没有续弦就是因为太多女子看中我的身份。
第一次见你，你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却能在烈日之下暴晒，苦苦守着这玉佩等它的主人，说明你心底善良，心智坚毅。我杨执中要找的夫人，就是这样的女子。”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硬邦邦的，好像紧张的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
她一直低着头，不肯多言。他为了自己远去北疆与胡人厮杀，可见真心。可是，她跟了郁致姑娘这么久，有些事已经改不了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有节有力道：“我如熙虽然只是一届婢女，但从小与我家姑娘一起读书，自问还有些不好的倔脾气。若是给人做一房小妾，我如熙不如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说完这话，她心“砰砰”直跳，等待着他的回应。
杨执中听罢面上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道：“如熙姑娘，过几个月末将就要出征西突厥，待我平定了北方，大唐一统边疆我就回来用八抬大轿接你过门。我杨执中不仅不会委屈你做小妾，更不会三妻四妾。我只要一个能相伴一生，帮我相夫教子，照顾老人的贤惠媳妇。等我回来！”
她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是在做梦罢？一定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相信这都是真的。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玉佩，好像还在梦游一样，木然地递给他。
“你留着罢。等我回来时候的时候再还给我。”说完，他拍拍自己前襟道：“你的帕子我一直随身带着，已经缝在礼服里层了，还好，这些日子征战还不曾丢。”
她捏紧手中的玉佩，那雪地上检起来的玉佩已经被她的温度捂得发热了。
她将玉佩贴在胸口心跳的急快，紧张的都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她才敢抬头略微看看他，吐出三个字。
“我等你。”
回到金鉴殿的路上，郁致打趣了一路如熙的脸红的都可以开个染布坊了，一个劲讨嚷让她打住。郁致被闹得没办法，只好说给她保密。
终于回到房里难得文睿和银瓶两人都在，郁致和如熙两人刚刚踏进门，只听郁致一声大嚷：“还不快来参见未来杨夫人！”说罢，将如熙一推。
如熙登时脸羞得涨红，抬手作势要掐她的嘴，便闹便叫：“姑娘你这张嘴快打住！”
文睿和银瓶两人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银瓶先高兴地跳起来叫道：“恭喜杨夫人，贺喜杨夫人！”
如熙又要过来掐她的嘴文睿赶紧笑着把她拦下来。
银瓶机灵的跳到一旁，装作一本正经地屈膝行礼道：“参见杨夫人女婢银瓶给杨夫人请安！”
“银瓶你个死丫头，再说我不饶你！”如熙急得伸手就要掐她，郁致又在一旁笑着说：“可不是么，杨夫人难得来宫里一趟，今日可要和本宫好好叙叙旧。”
“你们！”如熙羞得脸上都发烫了，索性撩开手，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还是文睿给她们两个使了个眼色，她两这才收敛些。郁致将事情经过说了，原来这杨执中一从北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请皇上指婚，想娶如熙为正妻。
听了这话，文睿走道如熙身边坐下，欣慰道：“如熙也大了，也该谈婚论嫁了。”
“文睿姐也学她两没正经！这银瓶就是个小泼皮，姑娘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文睿微微一笑，望着她说：“这不都是为你高兴么。我也真是安慰了，你的一番心思总算没白费，那杨大人看来对你是真心的。”
如熙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轻轻抚摸两下，点点头。
银瓶笑着叫嚷道：“太好了，如熙你可是八抬大轿嫁出去做正室啊，这宫里的宫女给朝中大臣做正妻，还从来没有过呢！如熙你命真好，分些好运给我罢！”说完，小脸皱成一团，可爱极了。
如熙看着她那小脸“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就你这张嘴，看谁敢娶你！”
银瓶一咧嘴，笑着说：“那就不嫁，跟着娘娘一辈子！”
郁致笑着说道：“倒是你成了老姑娘肯定天天叨叨我，我可受不了！”
银瓶听了，跳了起来叫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叨人了？”
文睿笑着说：“你这小嘴就和鞭炮一样，什么时候停过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摊上你哦！”
“哈哈哈……”
看来，金鉴殿今日都将在这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金銮殿内，一处欢喜一处忧。
熄灯好一阵子了，郁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久久也睡不着。这不是他第一次歇在其他娘娘处，可这是第一次，他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想着他就在离自己几步路程的殿里与其他女子欢好，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刀一刀隔开似的痛。隐忍的忍字，就是心上架着一把刀，那一点便是涔涔的血珠子。她揪紧了床沿，手指头捏的生疼，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日，皇上封了宫里名不见经传的卓采女为宝林。宫里人在为这位新娘娘准备物件的同时，都在纷纷打听这卓才人是何许人物。要知道，这卓宝林在今日之前，是谁都没听过，根本不拿她当主子娘娘的一号人物，今日居然鲤鱼跃龙门，雏鸡变凤凰，而且还是一夜之间，可见这金鉴殿是座宝地。先是被贬的尤御女升了才人，这又是不知名的卓采女封了宝林，看来，只要是跟着郁充媛的主子娘娘，都要小心伺候。哪怕是郁充媛身边的婢女，说不定哪一天都飞上枝头封妃封嫔呢！
卓九姑封了宝林也和从前一样，照样没大没小的和银瓶闹腾着，所以这金鉴殿也不觉多了位宝林，还照以前一样伺候着。九姑册封后便过来和郁致谢恩，还是一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
如今她也是伺候皇上的人了，郁致少不得也要交代几句，怕她这性子出去惹了祸自己还不知道。九姑只是笑呵呵听着点头，一边听一边和银瓶打嘴仗，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郁致见了，只好少让她出门，也就随她去了。
这日，郁致正和如熙在房里整理平日用的朱钗刑五福进来回报说皇上有事请她去一趟，说让如熙姑娘也过去。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怎么还指明了让如熙去？
银瓶在一旁打趣道：“咱们殿里刚封了个才人，一个宝林，是不是要再封一位主子娘娘？”
“呸呸！”如熙侧过头轻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银瓶你怎么拿我打趣了，快别乱说。”
郁致心里也充满疑惑，但知道多想无益，去了自然便知道，就让如熙跟着一路到紫宸殿去了。
紫宸殿门口小太监见了郁充媛都不通传了，直接将她引了进去。
刚走到院子，崔公公迎了出来，一打拂尘道：“参见郁充媛。皇上有旨如熙姑娘在此处等即可，娘娘请一个人进去。”
郁致心里直犯嘀咕，李郎这壶里卖的什么药。这冬天雪大，冷的瑟瑟的，她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于如熙换了，然后便一个人进去了。
走到书房，瞧见他刚刚将一本奏折合上。
瞧见她来了，李雍笑着道：“致儿陪朕坐一会。”
两人拉着手坐在一旁软榻上，她娇俏一笑，说道：“今日怎么特意让如熙跟来了，李郎别和我卖关子。
他用手轻轻掐了下她的鼻尖，微笑着说：“你猜猜。”
她歪头思索片刻道：“没有思路，给些提示罢。”
他想了片刻，开口道：“刚才朕在批阅奏折东突厥正式臣服于大唐天威，自明年起将年年进贡，两国邦交中，东突厥称弟称臣。”
她一愣，这和如熙有什么关系。可看看他的眼睛，分明就是让她猜的意思。她低下头思索，这东突厥臣服是因为韦将军比上韦将军立下大功，所以所以副将杨执中也完成了任务杨执中回朝了！
她猛地转过去，看着他说：“杨执中是不是在院子里？”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不愧是朕的致儿。”
她欣慰地笑了，如熙这么久的等待总算没白费，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归宿，好如熙！
冬日里，院子冷的萧瑟。如熙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伸头望望里面也不见动静。突然，雪地里有一块凹下去，显得很扎眼。她慢慢踏着雪走了过去，低头一瞧，原来是个玉佩。是谁把玉佩丢在这里了？
她弯下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看见上面一个熟悉的图案，她心里一紧，是他！
猛地转过头，不是什么时候，杨执中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他憔悴了，脸上多了些疤痕，看来北疆的战事十分惨烈。他还是那么伟岸英武地站着，好像那日一般，如天神一样守护在自己身旁。
她鼻头一酸，轻声道：“你回来了。还丢这玉佩做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想了片刻，开口道：“人家都是抛砖引玉，我这是，这是抛玉引……”
“抛玉引砖么？”她心里觉得好笑，他怎么这么傻气。
他摇摇头，低头看着她的睫毛，说道：“我杨执中是个粗人，别的话也不会说。这玉是祖传的，娘亲说要给未来媳妇传给杨家子孙的。
我妻子死了多年，这玉一直没有主人。既然你拿子，就收好吧。”
她抬起头看到他真挚的表情，又羞涩地低下来，声音如蚊道！杨大人身份显赫，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婢女……”
“你不是。我一直没有续弦就是因为太多女子看中我的身份。
第一次见你，你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却能在烈日之下暴晒，苦苦守着这玉佩等它的主人，说明你心底善良，心智坚毅。我杨执中要找的夫人，就是这样的女子。”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硬邦邦的，好像紧张的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
她一直低着头，不肯多言。他为了自己远去北疆与胡人厮杀，可见真心。可是，她跟了郁致姑娘这么久，有些事已经改不了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有节有力道：“我如熙虽然只是一届婢女，但从小与我家姑娘一起读书，自问还有些不好的倔脾气。若是给人做一房小妾，我如熙不如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说完这话，她心“砰砰”直跳，等待着他的回应。
杨执中听罢面上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道：“如熙姑娘，过几个月末将就要出征西突厥，待我平定了北方，大唐一统边疆我就回来用八抬大轿接你过门。我杨执中不仅不会委屈你做小妾，更不会三妻四妾。我只要一个能相伴一生，帮我相夫教子，照顾老人的贤惠媳妇。等我回来！”
她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是在做梦罢？一定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相信这都是真的。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玉佩，好像还在梦游一样，木然地递给他。
“你留着罢。等我回来时候的时候再还给我。”说完，他拍拍自己前襟道：“你的帕子我一直随身带着，已经缝在礼服里层了，还好，这些日子征战还不曾丢。”
她捏紧手中的玉佩，那雪地上检起来的玉佩已经被她的温度捂得发热了。
她将玉佩贴在胸口心跳的急快，紧张的都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她才敢抬头略微看看他，吐出三个字。
“我等你。”
回到金鉴殿的路上，郁致打趣了一路如熙的脸红的都可以开个染布坊了，一个劲讨嚷让她打住。郁致被闹得没办法，只好说给她保密。
终于回到房里难得文睿和银瓶两人都在，郁致和如熙两人刚刚踏进门，只听郁致一声大嚷：“还不快来参见未来杨夫人！”说罢，将如熙一推。
如熙登时脸羞得涨红，抬手作势要掐她的嘴，便闹便叫：“姑娘你这张嘴快打住！”
文睿和银瓶两人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银瓶先高兴地跳起来叫道：“恭喜杨夫人，贺喜杨夫人！”
如熙又要过来掐她的嘴文睿赶紧笑着把她拦下来。
银瓶机灵的跳到一旁，装作一本正经地屈膝行礼道：“参见杨夫人女婢银瓶给杨夫人请安！”
“银瓶你个死丫头，再说我不饶你！”如熙急得伸手就要掐她，郁致又在一旁笑着说：“可不是么，杨夫人难得来宫里一趟，今日可要和本宫好好叙叙旧。”
“你们！”如熙羞得脸上都发烫了，索性撩开手，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还是文睿给她们两个使了个眼色，她两这才收敛些。郁致将事情经过说了，原来这杨执中一从北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请皇上指婚，想娶如熙为正妻。
听了这话，文睿走道如熙身边坐下，欣慰道：“如熙也大了，也该谈婚论嫁了。”
“文睿姐也学她两没正经！这银瓶就是个小泼皮，姑娘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文睿微微一笑，望着她说：“这不都是为你高兴么。我也真是安慰了，你的一番心思总算没白费，那杨大人看来对你是真心的。”
如熙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轻轻抚摸两下，点点头。
银瓶笑着叫嚷道：“太好了，如熙你可是八抬大轿嫁出去做正室啊，这宫里的宫女给朝中大臣做正妻，还从来没有过呢！如熙你命真好，分些好运给我罢！”说完，小脸皱成一团，可爱极了。
如熙看着她那小脸“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就你这张嘴，看谁敢娶你！”
银瓶一咧嘴，笑着说：“那就不嫁，跟着娘娘一辈子！”
郁致笑着说道：“倒是你成了老姑娘肯定天天叨叨我，我可受不了！”
银瓶听了，跳了起来叫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叨人了？”
文睿笑着说：“你这小嘴就和鞭炮一样，什么时候停过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摊上你哦！”
“哈哈哈……”
看来，金鉴殿今日都将在这欢声笑语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