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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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想找香雪姐姐打几个络子，您不用担心，我可以歇在碧纱橱内，既可以休息，也不会吵到您的。”苏歆瑶上来挨着崔氏坐下，软声哀求。
母亲一向心疼她，若是一意要她回去休息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她一心要守住母亲，不想多起波澜。
果然崔氏抵不过女儿的轻声哀求，马上就败下阵来，“可不要强撑，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见苏歆瑶应了，崔氏忙又一迭声的喊了香雪过来，“去把那银红色的褥子放在炕上，再多拿几个靠垫过去，果子点心也多拿些过去，还有前日送来的蔷薇露，去兑了来给姑娘用。”
“那蔷薇露可是很难得的，还是上月你舅母送过来的，一共才四瓶，说是内造上用的，喝了润肺清心，你喝喝看可喜欢，若喜欢，我明日送两瓶去你屋里。”
想了想，又吩咐说，“香雪，你今日的事情就交给淡风她们做，好好的多给姑娘打几个络子。”
其实若不是佳人会的缘故，崔氏已经要开始着手苏歆瑶庶务管理的事情了，女儿也是快及笄的人了，马上就要定亲出嫁，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陶冶人性情的东西，可有可无，若不会做当家主母，那才是最麻烦的。
只是这佳人会一出，一切安排都要往后延了，虽说之后也能教授，但歆瑶今日若能听听她怎样管理家务的，却也是一桩好事。
地下那一众丫头却都听得脸上带笑，太太紧张大姑娘那是一贯的，只是今日这样的情形却是少有。
夏木拉了拉溶月的袖子，“姐姐，这是不是就是戏里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溶月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狠狠的一指头戳在夏木额上，“什么浑话，那也是该你胡说的，小心太太听到扒了你的皮，以后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夏木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懵懂又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纳闷，今日太太这反应，明明就跟戏里描绘的一样，怎么溶月姐姐不让说呢。
另一边，香雪得了太太的命令，便和苏歆瑶并绿蕊一起去了碧纱橱，早有那伶俐的丫鬟端了果子点心茶水过来。
香雪忙拦住，“太太说了，给姑娘冲了蔷薇露吃呢。”
一面去拿了架上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四瓶寸许长的透明琉璃瓶子，上面还贴了鹅黄色的签子。
“装的这样精贵，什么好东西。”绿蕊凑上头来看。
“这可是舅太太送来的，说是上用的呢，一共才得了十二瓶，专门给太太送了四瓶来，太太可宝贝的很，都不舍得怎么用，上回三少爷都没能讨了去呢。”
一边说了，一边去了水来冲。
苏歆瑶探首一看，那白瓷杯子里，荡漾着半杯玫瑰红的水，热气升腾，香气扑鼻，不由也好奇起来，便伸出手去拿起来喝了一口。
甘甜滑润。
“果然是不错的，不过有些甜了，看来下次要少添些才好呢。”
香雪又将盒子放回架子上，一边又取了针线筐过来，“姑娘就是眼气我们呢，我倒是想尝尝，可没那福气。”
这话说的几人都笑了，香雪坐了回来，从针线筐里拿了几束丝线出来，笑道：“姑娘想打什么样的络子呢。”
“不拘什么，挑那好看的打一些就是了，我大抵是配些扇子玉佩荷包什么的。”
绿蕊也在一旁插话：“姑娘喜欢颜色淡雅却不失娇嫩的，我觉得松花色就是极好的。”
两个丫鬟便互相交换着意见，苏歆瑶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注意着外间的动静，眼神在屋里随意的游走着。
外间传来的声音虽不大，但以现在苏歆瑶的听力，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这笔账算错了，拿回去重新算过。”
“再几日就是放月钱的时候了，吩咐账房早日把账做出来，可不能差了时间。”
“厨房这个月的花费倒少了些，做的不错，下月也要继续。”
“流芳坞的水池要清理一下了，让管家安排一下，可不能妨碍了下两月的荷花观赏。”
苏歆瑶听着崔氏流水一样的安排着一桩又一桩的事情，不由心中佩服，自己虽两世为人，在这些庶务上其实还是一窍不通的。
看来往日自己真的疏忽了，只会那些清高的事情，却没注意到母亲掌管着自己家里的一切内务，真真是不容易。
以后自己能做到母亲这样的程度吗？苏歆瑶的思绪慢慢飘了开去，正常来说，自己日后也是要嫁人的，就算自己要修仙，可能短期内也不能有什么改变吧，若是嫁人，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的将来，会做的比母亲更好吗？
正在无边无际的想着，却突然看到针线筐里放的一个五彩芙蓉图样的香包。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那香包不大，但手工却是极好的，便问香雪，“这是哪位姐姐的手艺，针法真好，我怎么没见过？”
香雪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是前日魏姨娘绣了来送给太太的，其他都收了，只是这个香包因太太看花样不错，就让我们拿了出来，准备照着绣一双绣鞋。”
魏姨娘绣的？
苏歆瑶心下嘀咕，便伸手取了过来，在鼻端嗅了一嗅，传来一股颇为淡雅的香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闻起来味道倒是不错。”
香雪想了一想，“听魏姨娘说，里面装的是一些宁神的香花和香料，如檀香、茉莉什么的。”
材料倒平常，不过真的是这么简单么？
苏歆瑶想了一想，问道，“这样的香包可还有？”
“还有几个，都收着呢，姑娘可是喜欢？若是喜欢我去取了来给姑娘玩。”
这提议正中苏歆瑶心意，她正想拿个香包进福地，让白芍帮着看看。
“那就麻烦香雪姐姐了。”
香雪便去里屋开了箱笼，拿了两个香包出来。
苏歆瑶接了过来，那是一个红色，一个紫色的香包，都绣了莲花图案，香味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看了半响，苏歆瑶把香包放进了怀里。
时近午时，外间的管子婆子们终于都请示完了事情，各自回去了。
崔氏便移步来到侧厢，香雪和绿蕊忙起身行礼，苏歆瑶也站了起来。
“络子打的怎么样了？”崔氏满脸的笑意，过来看她们的成品。
“香雪姐姐的手又快又巧，已经打好了几根了。”
崔氏便坐了下来，拿起炕桌上的那几根成品看了看，有方胜的，攒心梅花，如意叠翠的造型，说道：“这几条颜色配的还不错，对了，我前几日寻了几块玉，让人雕了几块玉佩，正好香雪你再打几条，到时我好用来配玉佩。”
香雪笑着应了，又拿了两个豆绿色海棠缠枝纹的靠垫过来，给崔氏垫在腰下，又起身沏了一杯冻顶乌龙过来。
“正好今日你父亲要和幕僚商量事情，不回来用午膳了。你干脆就陪我用罢，你院子那边，我自会安排人去通知。”
“不但午膳我想在母亲这里用，午休我也想在这边呢，只是母亲别嫌弃我要赶我回去就是了。”苏歆瑶活泼一笑。
“你这丫头。”崔氏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非常高兴，这么多日没见过女儿，怎能不想念，见女儿眷恋她，当然更加高兴，转头又吩咐溶月。
“去交代厨房一声，今天大姑娘在我房内用膳，让她们多做几个姑娘爱吃的菜。那道芙蓉白果是一定要的，汤就要白芷生姜鱼头汤，那个味鲜，姑娘喜欢喝。”
溶月领命去了，崔氏又转过头来，“今日跟着几位师傅学功课，可有进益？”
“自然是有进益的，母亲，几位师傅教的都好，又细心。我的琴艺和画技吕先生都夸有长进，不过棋艺还是不行，不过我对下棋的兴趣也不高呢，只求过得去就是了。”
崔氏满意的笑了，“又不是靠这个吃饭，差不多就是了。说起来你二伯父推荐的这个先生真是不错的，虽有些读书人的意气，却算不得是酸儒。”
崔氏又细细问了针线和礼仪方面的功课，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其实之前已经从两位师傅那里得知了，苏歆瑶在三姐妹中是最优异的，不过自己儿女的优秀，听再多次也不会觉得烦的。
不多时就到了午膳时间。
白扒四宝、宫保野兔、姜汁鱼片、杏仁豆腐...
苏歆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一大半的菜色倒是她爱吃的，笑道，“就知道来母亲这边用膳便宜，一分银子不出就可以吃这么多好吃，不过母亲放心，我不过偶尔来吃就是了，不然淡风姐姐该心痛银子了。”
淡风正在一旁摆箸，听了这话不由哭笑不得，“依我说大姑娘日日来才好呢，每次大姑娘来，太太都会多吃一碗饭，不知道省了我们多少心力。”
苏歆瑶便看向崔氏，“母亲，可是又不怎么吃东西了，太医说过的，您啊，每日都要保证食量才好呢。”
崔氏笑道：“我日日都有按时用膳，不过吃的略少一些罢了，哪里有她们说的那么严重。”
苏歆瑶也只是叮咛两句，其实崔氏的气色，近来确实是极好的。
“母亲，我想找香雪姐姐打几个络子，您不用担心，我可以歇在碧纱橱内，既可以休息，也不会吵到您的。”苏歆瑶上来挨着崔氏坐下，软声哀求。
母亲一向心疼她，若是一意要她回去休息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她一心要守住母亲，不想多起波澜。
果然崔氏抵不过女儿的轻声哀求，马上就败下阵来，“可不要强撑，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见苏歆瑶应了，崔氏忙又一迭声的喊了香雪过来，“去把那银红色的褥子放在炕上，再多拿几个靠垫过去，果子点心也多拿些过去，还有前日送来的蔷薇露，去兑了来给姑娘用。”
“那蔷薇露可是很难得的，还是上月你舅母送过来的，一共才四瓶，说是内造上用的，喝了润肺清心，你喝喝看可喜欢，若喜欢，我明日送两瓶去你屋里。”
想了想，又吩咐说，“香雪，你今日的事情就交给淡风她们做，好好的多给姑娘打几个络子。”
其实若不是佳人会的缘故，崔氏已经要开始着手苏歆瑶庶务管理的事情了，女儿也是快及笄的人了，马上就要定亲出嫁，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陶冶人性情的东西，可有可无，若不会做当家主母，那才是最麻烦的。
只是这佳人会一出，一切安排都要往后延了，虽说之后也能教授，但歆瑶今日若能听听她怎样管理家务的，却也是一桩好事。
地下那一众丫头却都听得脸上带笑，太太紧张大姑娘那是一贯的，只是今日这样的情形却是少有。
夏木拉了拉溶月的袖子，“姐姐，这是不是就是戏里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溶月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狠狠的一指头戳在夏木额上，“什么浑话，那也是该你胡说的，小心太太听到扒了你的皮，以后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夏木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懵懂又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纳闷，今日太太这反应，明明就跟戏里描绘的一样，怎么溶月姐姐不让说呢。
另一边，香雪得了太太的命令，便和苏歆瑶并绿蕊一起去了碧纱橱，早有那伶俐的丫鬟端了果子点心茶水过来。
香雪忙拦住，“太太说了，给姑娘冲了蔷薇露吃呢。”
一面去拿了架上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四瓶寸许长的透明琉璃瓶子，上面还贴了鹅黄色的签子。
“装的这样精贵，什么好东西。”绿蕊凑上头来看。
“这可是舅太太送来的，说是上用的呢，一共才得了十二瓶，专门给太太送了四瓶来，太太可宝贝的很，都不舍得怎么用，上回三少爷都没能讨了去呢。”
一边说了，一边去了水来冲。
苏歆瑶探首一看，那白瓷杯子里，荡漾着半杯玫瑰红的水，热气升腾，香气扑鼻，不由也好奇起来，便伸出手去拿起来喝了一口。
甘甜滑润。
“果然是不错的，不过有些甜了，看来下次要少添些才好呢。”
香雪又将盒子放回架子上，一边又取了针线筐过来，“姑娘就是眼气我们呢，我倒是想尝尝，可没那福气。”
这话说的几人都笑了，香雪坐了回来，从针线筐里拿了几束丝线出来，笑道：“姑娘想打什么样的络子呢。”
“不拘什么，挑那好看的打一些就是了，我大抵是配些扇子玉佩荷包什么的。”
绿蕊也在一旁插话：“姑娘喜欢颜色淡雅却不失娇嫩的，我觉得松花色就是极好的。”
两个丫鬟便互相交换着意见，苏歆瑶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注意着外间的动静，眼神在屋里随意的游走着。
外间传来的声音虽不大，但以现在苏歆瑶的听力，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这笔账算错了，拿回去重新算过。”
“再几日就是放月钱的时候了，吩咐账房早日把账做出来，可不能差了时间。”
“厨房这个月的花费倒少了些，做的不错，下月也要继续。”
“流芳坞的水池要清理一下了，让管家安排一下，可不能妨碍了下两月的荷花观赏。”
苏歆瑶听着崔氏流水一样的安排着一桩又一桩的事情，不由心中佩服，自己虽两世为人，在这些庶务上其实还是一窍不通的。
看来往日自己真的疏忽了，只会那些清高的事情，却没注意到母亲掌管着自己家里的一切内务，真真是不容易。
以后自己能做到母亲这样的程度吗？苏歆瑶的思绪慢慢飘了开去，正常来说，自己日后也是要嫁人的，就算自己要修仙，可能短期内也不能有什么改变吧，若是嫁人，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的将来，会做的比母亲更好吗？
正在无边无际的想着，却突然看到针线筐里放的一个五彩芙蓉图样的香包。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那香包不大，但手工却是极好的，便问香雪，“这是哪位姐姐的手艺，针法真好，我怎么没见过？”
香雪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是前日魏姨娘绣了来送给太太的，其他都收了，只是这个香包因太太看花样不错，就让我们拿了出来，准备照着绣一双绣鞋。”
魏姨娘绣的？
苏歆瑶心下嘀咕，便伸手取了过来，在鼻端嗅了一嗅，传来一股颇为淡雅的香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闻起来味道倒是不错。”
香雪想了一想，“听魏姨娘说，里面装的是一些宁神的香花和香料，如檀香、茉莉什么的。”
材料倒平常，不过真的是这么简单么？
苏歆瑶想了一想，问道，“这样的香包可还有？”
“还有几个，都收着呢，姑娘可是喜欢？若是喜欢我去取了来给姑娘玩。”
这提议正中苏歆瑶心意，她正想拿个香包进福地，让白芍帮着看看。
“那就麻烦香雪姐姐了。”
香雪便去里屋开了箱笼，拿了两个香包出来。
苏歆瑶接了过来，那是一个红色，一个紫色的香包，都绣了莲花图案，香味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看了半响，苏歆瑶把香包放进了怀里。
时近午时，外间的管子婆子们终于都请示完了事情，各自回去了。
崔氏便移步来到侧厢，香雪和绿蕊忙起身行礼，苏歆瑶也站了起来。
“络子打的怎么样了？”崔氏满脸的笑意，过来看她们的成品。
“香雪姐姐的手又快又巧，已经打好了几根了。”
崔氏便坐了下来，拿起炕桌上的那几根成品看了看，有方胜的，攒心梅花，如意叠翠的造型，说道：“这几条颜色配的还不错，对了，我前几日寻了几块玉，让人雕了几块玉佩，正好香雪你再打几条，到时我好用来配玉佩。”
香雪笑着应了，又拿了两个豆绿色海棠缠枝纹的靠垫过来，给崔氏垫在腰下，又起身沏了一杯冻顶乌龙过来。
“正好今日你父亲要和幕僚商量事情，不回来用午膳了。你干脆就陪我用罢，你院子那边，我自会安排人去通知。”
“不但午膳我想在母亲这里用，午休我也想在这边呢，只是母亲别嫌弃我要赶我回去就是了。”苏歆瑶活泼一笑。
“你这丫头。”崔氏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非常高兴，这么多日没见过女儿，怎能不想念，见女儿眷恋她，当然更加高兴，转头又吩咐溶月。
“去交代厨房一声，今天大姑娘在我房内用膳，让她们多做几个姑娘爱吃的菜。那道芙蓉白果是一定要的，汤就要白芷生姜鱼头汤，那个味鲜，姑娘喜欢喝。”
溶月领命去了，崔氏又转过头来，“今日跟着几位师傅学功课，可有进益？”
“自然是有进益的，母亲，几位师傅教的都好，又细心。我的琴艺和画技吕先生都夸有长进，不过棋艺还是不行，不过我对下棋的兴趣也不高呢，只求过得去就是了。”
崔氏满意的笑了，“又不是靠这个吃饭，差不多就是了。说起来你二伯父推荐的这个先生真是不错的，虽有些读书人的意气，却算不得是酸儒。”
崔氏又细细问了针线和礼仪方面的功课，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其实之前已经从两位师傅那里得知了，苏歆瑶在三姐妹中是最优异的，不过自己儿女的优秀，听再多次也不会觉得烦的。
不多时就到了午膳时间。
白扒四宝、宫保野兔、姜汁鱼片、杏仁豆腐...
苏歆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一大半的菜色倒是她爱吃的，笑道，“就知道来母亲这边用膳便宜，一分银子不出就可以吃这么多好吃，不过母亲放心，我不过偶尔来吃就是了，不然淡风姐姐该心痛银子了。”
淡风正在一旁摆箸，听了这话不由哭笑不得，“依我说大姑娘日日来才好呢，每次大姑娘来，太太都会多吃一碗饭，不知道省了我们多少心力。”
苏歆瑶便看向崔氏，“母亲，可是又不怎么吃东西了，太医说过的，您啊，每日都要保证食量才好呢。”
崔氏笑道：“我日日都有按时用膳，不过吃的略少一些罢了，哪里有她们说的那么严重。”
苏歆瑶也只是叮咛两句，其实崔氏的气色，近来确实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