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1.23大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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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涮锅城出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微妙起来，路上谁也没理谁，郑世言开着车兜了几个圈，沿线布控的警力确定身后没有可疑车辆跟踪才放心回到住所。
田苗苗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一密码箱的货款已经送到了，一同送到的还有两把64式手枪以及10发子弹，佩枪出任务，64配实弹5发，这是老规矩了，看来局里还是比较照顾他们的，连田苗苗这样的菜鸟都给她配了枪。
郑世言拿到了装备想了想，决定还是给田苗苗枪，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必须也只能相信她。
接到了装备、货款和新的行动方案，郑世言觉得挺棘手。带着田苗苗继续和对方接触，想办法完成交易，这就是下一步的行动命令。晚间的接头情急之下该干的不该干的他可都做了，虽然成功转移了田苗苗的恐惧，可现在两人继续在一起，那不是找别扭么。人家这么年轻一个姑娘，可能连对象都还没有呢，两人见面不过几个小时，连双方的真面孔都没看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郑世言越发的不敢面对田苗苗了。
更加另他担心的是，那样激发出来的勇气，能不能持续到交易结束，同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如果再有一次郑世言就等着因“作风问题”进督察处吧...
郑世言进屋的时候田苗苗正在财迷的数钱；密码箱让她打了开来，一叠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被她倒在床上，整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傻乐...郑世言看的是一脑门黑线，吼了她一句：“搞什么搞！一会儿把真钱里的定位装置弄失灵了，你就摊上大事儿了！”田苗苗听得一激灵，立马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小心的把钱收起来码进箱子里。只是被打断了和心爱的“钱钱”亲密接触，满脸都是不爽的表情。郑世言站在一旁监督她收拢公款，不知不觉的眼神就往田苗苗的脸上飘，这姑娘虽然刻意被化妆师弄得挺恶俗，但细细看来，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略微撅起来的小嘴，挂在脸上宜喜宜嗔的表情，这些汇集在一起充满证明了这还是一个颜值很高的女人。郑世言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子邪念，刚才那一下子，老子便宜占大了！
这股子邪念一起，郑世言一阵心虚，从接头回来，田苗苗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两人间的尴尬是怎么都躲不掉的，郑世言一阵口干舌燥，觉得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太暖了点，脱下外套，从枪套里拔出武器，检查起来。刚摆弄了几下，身体本能反应有人盯着自己，猛一抬头却是田苗苗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正盯着他看。心里有鬼的郑世言有点结巴的问：“看...看我干什么？”
这个大叔不弄这么恶俗的化妆的话，应该也是比较耐看的，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个老流氓。田苗苗腹议了一句郑世言，一伸手：“把你枪给我，我看它呢，谁看你了，老孔雀！”
眼角猛烈的跳了几下，郑世言想说点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检查了下保险锁着的，才把枪丢到床上。
本以为田苗苗就是好奇，内勤尤其还是女内勤一般都摸不着枪，却不料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枪已经成了零件散落在床上。田苗苗一脸嫌弃的数落着他：“看看，看看，看看你这枪，就跟你这人似的，怎么弄得这么邋遢。你们重案队是不是没有枪械保养课程？平时枪也不擦，这么脏，几年没开过了？你们管枪械的平时尽糊弄呢吧，枪身倒是保养得不错，不然早生锈了...”
一边数落着他，田苗苗竟然仔仔细细的擦上了，认真的表情，专注的眼神，让郑世言更是一阵错愕。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包纸巾细致的擦拭着枪身，还卷成纸芯塞进枪膛，一样一样做的有条不紊，最后更是拿了条酒店的一次性干毛巾来。
郑世言好奇的问：“田苗苗，看你擦枪行家里手啊，你们一大队内勤平时还能玩枪？”
“小瞧人是不，知道我在一大队干什么的不？”田苗苗都不带正眼瞧他的，两只手飞快的开始装枪。
“难不成你还当过女兵？”郑世言看了几个地方连连点头，田苗苗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是老手。
“哈哈，笨死了，我是枪械保管室的，专门负责擦枪的。”田苗苗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是不停，稀里哗啦一把完整的64式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拿起弹夹看了看随手上好，郑世言还没把实弹拿出来，此时也不到执行抓捕的时候，所以自然不可能让她见到实弹。
好奇的又拿起郑世言的斜肩式枪套看了起来，这就是美国大片里头经常从西装里拔枪用的枪套了吧；这种枪套确实挺方便的，挂在身上枪套正好在胳肢窝附近，64枪身又小，大冬天的穿上外套根本看不出来异样。田苗苗兴致勃勃的把枪套挂在脖子上，拉过肩系好，屁颠屁颠的做了几个拔枪的动作，完了一扭头看着郑世言好笑的看着他，瞪了他一眼，又不服气的问：“喂，这种枪套怎么光你们重案的有，我们一大队的怎么没有？我们队那帮外勤，天天把枪插裤腰上，这么重，坠的裤子直往下掉。”
郑世言掏出烟点上像怪蜀黍哄小女孩似得说：“喜欢么？喜欢这条就送你了！”见田苗苗手里枪有点往上抬的趋势，急忙解释说：“你们大队现在划了责任片区，外放任务少，所以没有配备；我们因为外勤多，跨区任务也多，为了方便出勤特事特办的。”
“这还差不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我的了！”田苗苗财迷的双手一捂，从床上站起来扭来扭去的臭美。
“光有枪套多不过瘾，来拿着！”郑世言大喝一声又拿出一把64手枪抛给了田苗苗，反射的稳稳接在手里，田苗苗拿起枪看了看，这把枪不错，保养得很好，看来用这枪的人平时很爱惜，顺势插在枪套里，这下田苗苗更是摇头晃脑的得以无比。郑世言看她得了新玩具一样的开心也笑了起来，这把枪是他的佩枪，平时保养得很细致，给田苗苗用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不错，枪在手，跟我走。明儿咱们一起去把这帮假钞贩子抓回来，咋样？”郑世言冷不丁的来了一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田苗苗一个激灵，人也缓缓坐了下来，怯生生的问了句：“怎么...怎么还没完呀？不是接完头就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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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言摇摇头，看来胆量这个东西确实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郑世言拿了两瓶饮料，递给田苗苗一瓶说：“在外执勤，将就点吧。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按说呢，你的任务到这儿也就算完成了，有没有兴趣聊两句？”
“你想聊啥？”田苗苗明显戒备的语气让郑世言很受伤。
“聊聊你为啥会说黑话啊，还有你这一口河南话跟谁学的？说得挺溜啊。”
“嘿嘿，我当协警之前，在我们那综合市场当管理员。有个叫刘老六的老骗子说的，他当故事给我讲的，为了在我这骗吃骗喝。至于河南话，我们以前的导员就是个河南人，听他的口音听了四年，多少都会说两句了啊。”
看田苗苗挺得意，郑世言眼珠子一转，板起脸说：“田苗苗，谁允许不按设计方案擅自行动了。最后谈价的时候你可吓我一身冷汗，刚才上级可打电话来训我了，回头还要训你！”有点摸着田苗苗性格的郑世言，加了最后这么一句。
果然一听还要训她，田苗苗急了：“我呸！做生意哪有不还价的？越是挑毛病，越是一副可买可不买嘴脸的才是真买主。你看最后我一说趟路，他们就变得好说话了，所以无论我怎么搞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可以商量的，懂了么？怪蜀黍？”
“嘿，你这...谁是怪蜀黍，信不信我揍你！”
“你再敢碰老娘试试，看我不去督察处告你！”
...
两人瞬间都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气氛一下让两人都有点手足无措。田苗苗脸腾的就红了起来，像熟了的虾子，偷偷看郑世言，他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掏出烟来半天都没抽出来一根。看他这幅样子，田苗苗倒是笑了，这大叔那会儿动作挺老练的啊，怎么这会儿再看又像没谈过对象的似得？歪着头想了想也没想出结果，索性伸出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了郑世言。
“嗨，不抽了，省的屋里空气不好...”郑世言随手拿过密码箱，又把田苗苗手边的假币样品收了过去，装在一个袋子里，想了想对她说：“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不晚的，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吧，要是还不想睡觉就看会儿电视，别处去乱跑；我回队里一趟，和他们说你的情况去，枪...”
田苗苗见他开始收拾东西，又伸手要枪，看这样子是要准备回去和领导汇报不要她了？本来以为郑世言会再跟她讲讲道理，搬出来大义，责任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郑世言似乎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这种被人轻视了的感觉突然让田苗苗很恼火，又很矛盾，这是好事儿啊，她不就是希望赶紧抽身回家过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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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涮锅城出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微妙起来，路上谁也没理谁，郑世言开着车兜了几个圈，沿线布控的警力确定身后没有可疑车辆跟踪才放心回到住所。
田苗苗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一密码箱的货款已经送到了，一同送到的还有两把64式手枪以及10发子弹，佩枪出任务，64配实弹5发，这是老规矩了，看来局里还是比较照顾他们的，连田苗苗这样的菜鸟都给她配了枪。
郑世言拿到了装备想了想，决定还是给田苗苗枪，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必须也只能相信她。
接到了装备、货款和新的行动方案，郑世言觉得挺棘手。带着田苗苗继续和对方接触，想办法完成交易，这就是下一步的行动命令。晚间的接头情急之下该干的不该干的他可都做了，虽然成功转移了田苗苗的恐惧，可现在两人继续在一起，那不是找别扭么。人家这么年轻一个姑娘，可能连对象都还没有呢，两人见面不过几个小时，连双方的真面孔都没看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郑世言越发的不敢面对田苗苗了。
更加另他担心的是，那样激发出来的勇气，能不能持续到交易结束，同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如果再有一次郑世言就等着因“作风问题”进督察处吧...
郑世言进屋的时候田苗苗正在财迷的数钱；密码箱让她打了开来，一叠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被她倒在床上，整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傻乐...郑世言看的是一脑门黑线，吼了她一句：“搞什么搞！一会儿把真钱里的定位装置弄失灵了，你就摊上大事儿了！”田苗苗听得一激灵，立马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小心的把钱收起来码进箱子里。只是被打断了和心爱的“钱钱”亲密接触，满脸都是不爽的表情。郑世言站在一旁监督她收拢公款，不知不觉的眼神就往田苗苗的脸上飘，这姑娘虽然刻意被化妆师弄得挺恶俗，但细细看来，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略微撅起来的小嘴，挂在脸上宜喜宜嗔的表情，这些汇集在一起充满证明了这还是一个颜值很高的女人。郑世言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子邪念，刚才那一下子，老子便宜占大了！
这股子邪念一起，郑世言一阵心虚，从接头回来，田苗苗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两人间的尴尬是怎么都躲不掉的，郑世言一阵口干舌燥，觉得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太暖了点，脱下外套，从枪套里拔出武器，检查起来。刚摆弄了几下，身体本能反应有人盯着自己，猛一抬头却是田苗苗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正盯着他看。心里有鬼的郑世言有点结巴的问：“看...看我干什么？”
这个大叔不弄这么恶俗的化妆的话，应该也是比较耐看的，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个老流氓。田苗苗腹议了一句郑世言，一伸手：“把你枪给我，我看它呢，谁看你了，老孔雀！”
眼角猛烈的跳了几下，郑世言想说点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检查了下保险锁着的，才把枪丢到床上。
本以为田苗苗就是好奇，内勤尤其还是女内勤一般都摸不着枪，却不料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枪已经成了零件散落在床上。田苗苗一脸嫌弃的数落着他：“看看，看看，看看你这枪，就跟你这人似的，怎么弄得这么邋遢。你们重案队是不是没有枪械保养课程？平时枪也不擦，这么脏，几年没开过了？你们管枪械的平时尽糊弄呢吧，枪身倒是保养得不错，不然早生锈了...”
一边数落着他，田苗苗竟然仔仔细细的擦上了，认真的表情，专注的眼神，让郑世言更是一阵错愕。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包纸巾细致的擦拭着枪身，还卷成纸芯塞进枪膛，一样一样做的有条不紊，最后更是拿了条酒店的一次性干毛巾来。
郑世言好奇的问：“田苗苗，看你擦枪行家里手啊，你们一大队内勤平时还能玩枪？”
“小瞧人是不，知道我在一大队干什么的不？”田苗苗都不带正眼瞧他的，两只手飞快的开始装枪。
“难不成你还当过女兵？”郑世言看了几个地方连连点头，田苗苗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是老手。
“哈哈，笨死了，我是枪械保管室的，专门负责擦枪的。”田苗苗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是不停，稀里哗啦一把完整的64式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拿起弹夹看了看随手上好，郑世言还没把实弹拿出来，此时也不到执行抓捕的时候，所以自然不可能让她见到实弹。
好奇的又拿起郑世言的斜肩式枪套看了起来，这就是美国大片里头经常从西装里拔枪用的枪套了吧；这种枪套确实挺方便的，挂在身上枪套正好在胳肢窝附近，64枪身又小，大冬天的穿上外套根本看不出来异样。田苗苗兴致勃勃的把枪套挂在脖子上，拉过肩系好，屁颠屁颠的做了几个拔枪的动作，完了一扭头看着郑世言好笑的看着他，瞪了他一眼，又不服气的问：“喂，这种枪套怎么光你们重案的有，我们一大队的怎么没有？我们队那帮外勤，天天把枪插裤腰上，这么重，坠的裤子直往下掉。”
郑世言掏出烟点上像怪蜀黍哄小女孩似得说：“喜欢么？喜欢这条就送你了！”见田苗苗手里枪有点往上抬的趋势，急忙解释说：“你们大队现在划了责任片区，外放任务少，所以没有配备；我们因为外勤多，跨区任务也多，为了方便出勤特事特办的。”
“这还差不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我的了！”田苗苗财迷的双手一捂，从床上站起来扭来扭去的臭美。
“光有枪套多不过瘾，来拿着！”郑世言大喝一声又拿出一把64手枪抛给了田苗苗，反射的稳稳接在手里，田苗苗拿起枪看了看，这把枪不错，保养得很好，看来用这枪的人平时很爱惜，顺势插在枪套里，这下田苗苗更是摇头晃脑的得以无比。郑世言看她得了新玩具一样的开心也笑了起来，这把枪是他的佩枪，平时保养得很细致，给田苗苗用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不错，枪在手，跟我走。明儿咱们一起去把这帮假钞贩子抓回来，咋样？”郑世言冷不丁的来了一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田苗苗一个激灵，人也缓缓坐了下来，怯生生的问了句：“怎么...怎么还没完呀？不是接完头就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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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言摇摇头，看来胆量这个东西确实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郑世言拿了两瓶饮料，递给田苗苗一瓶说：“在外执勤，将就点吧。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按说呢，你的任务到这儿也就算完成了，有没有兴趣聊两句？”
“你想聊啥？”田苗苗明显戒备的语气让郑世言很受伤。
“聊聊你为啥会说黑话啊，还有你这一口河南话跟谁学的？说得挺溜啊。”
“嘿嘿，我当协警之前，在我们那综合市场当管理员。有个叫刘老六的老骗子说的，他当故事给我讲的，为了在我这骗吃骗喝。至于河南话，我们以前的导员就是个河南人，听他的口音听了四年，多少都会说两句了啊。”
看田苗苗挺得意，郑世言眼珠子一转，板起脸说：“田苗苗，谁允许不按设计方案擅自行动了。最后谈价的时候你可吓我一身冷汗，刚才上级可打电话来训我了，回头还要训你！”有点摸着田苗苗性格的郑世言，加了最后这么一句。
果然一听还要训她，田苗苗急了：“我呸！做生意哪有不还价的？越是挑毛病，越是一副可买可不买嘴脸的才是真买主。你看最后我一说趟路，他们就变得好说话了，所以无论我怎么搞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可以商量的，懂了么？怪蜀黍？”
“嘿，你这...谁是怪蜀黍，信不信我揍你！”
“你再敢碰老娘试试，看我不去督察处告你！”
...
两人瞬间都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气氛一下让两人都有点手足无措。田苗苗脸腾的就红了起来，像熟了的虾子，偷偷看郑世言，他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掏出烟来半天都没抽出来一根。看他这幅样子，田苗苗倒是笑了，这大叔那会儿动作挺老练的啊，怎么这会儿再看又像没谈过对象的似得？歪着头想了想也没想出结果，索性伸出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了郑世言。
“嗨，不抽了，省的屋里空气不好...”郑世言随手拿过密码箱，又把田苗苗手边的假币样品收了过去，装在一个袋子里，想了想对她说：“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不晚的，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吧，要是还不想睡觉就看会儿电视，别处去乱跑；我回队里一趟，和他们说你的情况去，枪...”
田苗苗见他开始收拾东西，又伸手要枪，看这样子是要准备回去和领导汇报不要她了？本来以为郑世言会再跟她讲讲道理，搬出来大义，责任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郑世言似乎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这种被人轻视了的感觉突然让田苗苗很恼火，又很矛盾，这是好事儿啊，她不就是希望赶紧抽身回家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