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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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眼看着就要拔出项重华腰间的腰刀，可触手刀，便觉得一股沉雄的力道沿着手指直直涌上大臂，如遭雷击。杜仲不禁后退一步，望着项重华的双眼，心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冷静，复又坐回了席位。
万瑞正要再骂，杜若已经掐腰挡住他的面前。
万瑞忽见这么一个绝色佳人也不禁愣了神，声音放低放柔许多，道：“敢问姑娘是哪位？”杜若微微一笑道：“我叫杜若，老匹夫杜蘅的杜，如痴若狂的若。”
万瑞窘道：“杜姑娘真会开玩笑。”
杜若眨着眼睛道：“是吗？我倒是觉得黑水寨的寨主比我还会开玩笑哩。”
万瑞被弄得一头雾水，道：“黑水寨主怎么开玩笑了？”
杜若眼望次仁道：“寨主刚说了这里没人会找阿哥的麻烦，万阿哥就立即冲进来了。前一刻他才答应了要为阿哥的安危负责，后一刻你俩就差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他却蹲在一边看热闹看得比谁都起劲。我说寨主啊，你开什么玩笑！”
万瑞和万兴、次仁、次旦等人听到“两败俱伤”四字，心里皆一震。
万兴瞪着万瑞，刚想斥责，万瑞却已经把刀放回了鞘里。
杜若接着向万瑞道：“阿若呢，平时也不是不开玩笑，但跟咱们寨主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万阿哥呀，你这要是真跟阿哥打起来，我阿哥八成得被你打死。这样一来，那些和我们寨子交好的寨子定不会放过你，而那些表面上对咱们玉水寨恭敬友好，实际上恨不得我们完蛋的寨子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替死鬼。轻而易举就能拿这么多人命来开玩笑的，阿若我可只见过黑水寨主您老人家一个人。”
次仁脸上已经有冷汗落下，笑道：“不过是一件小事，阿若怎么能扯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来？咱们哪有这等心思？只是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其他人总是不好过问的，否则岂不是自讨无趣？身为男儿，为了美人佳丽总是该有些血性的。”
杜若笑道：“没有那就好，算是阿若想多了。”向万兴敬了一杯酒道：“阿若从小就喜欢乱想，万阿伯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次仁寨主他一定也是无心之过，这等嫁祸于人的不要脸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杜若说完又是一笑，也不去看他的表情，向万兴甜甜一笑道：“万阿哥可讨厌阿若吗？”
万兴望着她秀美绝伦的脸哪里能讨厌起来，忙道：“当然一点儿也不讨厌。”
杜若走近他身边，掂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便微笑着回到了席位。万兴的脸上也似乎孕了几丝笑意，满面春风得便要出门。
次旦见杜若和他如此亲密，心中恨得几欲喷火，霍然站起来道：“站住！她跟你说什么了？”
杜仲也一脸不悦地瞪着杜若，杜若的眼却似乎盯着另一张脸，见秦非依然心平气和，自己倒先动了怒气道：“你管我！”向次旦一笑，又看向杜仲道：“人家听说万阿哥是文武双全的英雄，又经常去外边见市面，便想跟他请教一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次仁忍不住站起来道：“我自幼便游历天下，你跟我请教不行吗？”
杜若淡淡往他腰身上一扫道：“次仁少寨主文倒有余，可是这个武嘛……”
次仁怒道：“比起武力咱难道还会输给这些半路来的祁人不成！”正想冲上去，次旦一拳锤在桌上骂道：“要丢人给我滚下去丢去，身为主人哪里有这么失礼的！”
杜若惊讶道：“啊呀我的寨主，您不是说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其他人管了就是自讨无趣吗？”扫了一眼次仁道：“不敢为了心爱的女人拼命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次旦沉声道：“次仁你也是大人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父亲的我言尽于此，凡事你自己掂量。”
杜若微微一笑，道：“说起其他年轻人就是鼓励他们要有血性，打死一个少一个。说起自己的儿子就成了有所为有所不为了。少寨主有这么口才过人的阿爹真是好福气。横竖您都有理，阿若佩服。”从婢女手里接过纯白的貂皮外罩道：“这顿饭可真是精彩，阿若听得比吃得还要过瘾。”拉起万瑞的手嫣然笑道：“万阿哥一定是也被杜仲那个坏蛋捉弄坏了吧？阿若也被他欺负得好惨呢！走，咱们好好聊会儿去，骂死他个小坏蛋！”转头向杜仲深深看了一眼，便出了门。
杜仲待他们走远了打了个哈哈，站起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任性，请众位别往心里去。”向次旦和卜鹰道：“久闻贵寨卜鹰大哥力能移山、勇可斗虎，可否请寨主把卜鹰大哥借我一借？小侄想要去寨子里转转，只有他做保镖才安心。”
万兴道：“杜仲贤侄，老夫……”
杜仲笑道：“老伯咱们是自家人，以后来日放长。您和次旦寨主好友重逢，做小侄的岂有坏长辈的雅兴之理？”
万兴微微一愣，听出杜仲并无责怪自己之意也放下心来，笑道：“正该如此。”向次旦道：“老哥可否卖兄弟这个面子呢？”
次旦道：“老哥我自然是喜不自胜。”向杜仲道：“贤侄这般善解人意，杜寨主可真是好福气啊！”脸上挂着腻人的笑，心里却滚动着害人的毒水。
杜若进了房间后首先便把门紧紧锁住。万瑞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羞涩地道：“杜，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蛮儿抿嘴笑道：“咱们可是刚吃了饭，哪里到深夜了？还有啊，这个屋子里可是有两男两女，您这孤男寡女又是怎的说呢？莫非，您想把咱们赶出去不成？”
杜若的语气出奇道严肃，道：“蛮儿，不得无礼！”向万瑞直直跪了下去。
万瑞吓得措手不及，道：“杜，杜姑娘。”对着她也跪了下去。
秦非终于看不过眼，不悦道：“两位这是要夫妻对拜吗？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蛮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万瑞瞪着秦非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是谁这样教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
秦非毫不客气地瞪着杜若道：“教下人的自然是主子。奴才大胆，主子放肆。”
杜若也笑了出来，好不得意，拉住万瑞道：“别理这小子。”扶着他坐好后道：“请恕阿若刚才无礼，但事态紧急，阿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两家就这样被挑拨，让恶人尽捡便宜。”
万瑞道：“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其实应该感激姑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杜若为他沏了一杯茶道：“这件事按理说我不该过问，但这个疙瘩若是不解开，势必要影响咱们俩家的关系。万阿哥你也是知道的，因为火参的事情，阿爹和阿伯已经闹得很不愉快。若再加上咱们这一辈的恩怨，可就真难回头了。不知万阿哥是否晓得，黑水寨是卯足了劲要害咱们玉水寨。若是杜仲出了事，你们必然会被当成替死鬼。万阿哥可明白我的苦心吗？”
万瑞先是一愣，垂下头道：“阿若一介女流却想得如此远，我却只知意气用事，真是惭愧。”
杜若柔声道：“那么，可否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样结了仇吗？我记得小时候，阿哥总是经常下山找你，简直把你当成了亲兄弟，连我这个妹子也只能干瞪眼。”
万瑞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知道万玉儿是谁吗？”
杜若恍然大悟道：“原来，阿玉的真名是万玉儿。她难道是你的……”
杜仲眼看着就要拔出项重华腰间的腰刀，可触手刀，便觉得一股沉雄的力道沿着手指直直涌上大臂，如遭雷击。杜仲不禁后退一步，望着项重华的双眼，心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冷静，复又坐回了席位。
万瑞正要再骂，杜若已经掐腰挡住他的面前。
万瑞忽见这么一个绝色佳人也不禁愣了神，声音放低放柔许多，道：“敢问姑娘是哪位？”杜若微微一笑道：“我叫杜若，老匹夫杜蘅的杜，如痴若狂的若。”
万瑞窘道：“杜姑娘真会开玩笑。”
杜若眨着眼睛道：“是吗？我倒是觉得黑水寨的寨主比我还会开玩笑哩。”
万瑞被弄得一头雾水，道：“黑水寨主怎么开玩笑了？”
杜若眼望次仁道：“寨主刚说了这里没人会找阿哥的麻烦，万阿哥就立即冲进来了。前一刻他才答应了要为阿哥的安危负责，后一刻你俩就差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他却蹲在一边看热闹看得比谁都起劲。我说寨主啊，你开什么玩笑！”
万瑞和万兴、次仁、次旦等人听到“两败俱伤”四字，心里皆一震。
万兴瞪着万瑞，刚想斥责，万瑞却已经把刀放回了鞘里。
杜若接着向万瑞道：“阿若呢，平时也不是不开玩笑，但跟咱们寨主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万阿哥呀，你这要是真跟阿哥打起来，我阿哥八成得被你打死。这样一来，那些和我们寨子交好的寨子定不会放过你，而那些表面上对咱们玉水寨恭敬友好，实际上恨不得我们完蛋的寨子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替死鬼。轻而易举就能拿这么多人命来开玩笑的，阿若我可只见过黑水寨主您老人家一个人。”
次仁脸上已经有冷汗落下，笑道：“不过是一件小事，阿若怎么能扯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来？咱们哪有这等心思？只是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其他人总是不好过问的，否则岂不是自讨无趣？身为男儿，为了美人佳丽总是该有些血性的。”
杜若笑道：“没有那就好，算是阿若想多了。”向万兴敬了一杯酒道：“阿若从小就喜欢乱想，万阿伯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次仁寨主他一定也是无心之过，这等嫁祸于人的不要脸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杜若说完又是一笑，也不去看他的表情，向万兴甜甜一笑道：“万阿哥可讨厌阿若吗？”
万兴望着她秀美绝伦的脸哪里能讨厌起来，忙道：“当然一点儿也不讨厌。”
杜若走近他身边，掂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便微笑着回到了席位。万兴的脸上也似乎孕了几丝笑意，满面春风得便要出门。
次旦见杜若和他如此亲密，心中恨得几欲喷火，霍然站起来道：“站住！她跟你说什么了？”
杜仲也一脸不悦地瞪着杜若，杜若的眼却似乎盯着另一张脸，见秦非依然心平气和，自己倒先动了怒气道：“你管我！”向次旦一笑，又看向杜仲道：“人家听说万阿哥是文武双全的英雄，又经常去外边见市面，便想跟他请教一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次仁忍不住站起来道：“我自幼便游历天下，你跟我请教不行吗？”
杜若淡淡往他腰身上一扫道：“次仁少寨主文倒有余，可是这个武嘛……”
次仁怒道：“比起武力咱难道还会输给这些半路来的祁人不成！”正想冲上去，次旦一拳锤在桌上骂道：“要丢人给我滚下去丢去，身为主人哪里有这么失礼的！”
杜若惊讶道：“啊呀我的寨主，您不是说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其他人管了就是自讨无趣吗？”扫了一眼次仁道：“不敢为了心爱的女人拼命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次旦沉声道：“次仁你也是大人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父亲的我言尽于此，凡事你自己掂量。”
杜若微微一笑，道：“说起其他年轻人就是鼓励他们要有血性，打死一个少一个。说起自己的儿子就成了有所为有所不为了。少寨主有这么口才过人的阿爹真是好福气。横竖您都有理，阿若佩服。”从婢女手里接过纯白的貂皮外罩道：“这顿饭可真是精彩，阿若听得比吃得还要过瘾。”拉起万瑞的手嫣然笑道：“万阿哥一定是也被杜仲那个坏蛋捉弄坏了吧？阿若也被他欺负得好惨呢！走，咱们好好聊会儿去，骂死他个小坏蛋！”转头向杜仲深深看了一眼，便出了门。
杜仲待他们走远了打了个哈哈，站起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任性，请众位别往心里去。”向次旦和卜鹰道：“久闻贵寨卜鹰大哥力能移山、勇可斗虎，可否请寨主把卜鹰大哥借我一借？小侄想要去寨子里转转，只有他做保镖才安心。”
万兴道：“杜仲贤侄，老夫……”
杜仲笑道：“老伯咱们是自家人，以后来日放长。您和次旦寨主好友重逢，做小侄的岂有坏长辈的雅兴之理？”
万兴微微一愣，听出杜仲并无责怪自己之意也放下心来，笑道：“正该如此。”向次旦道：“老哥可否卖兄弟这个面子呢？”
次旦道：“老哥我自然是喜不自胜。”向杜仲道：“贤侄这般善解人意，杜寨主可真是好福气啊！”脸上挂着腻人的笑，心里却滚动着害人的毒水。
杜若进了房间后首先便把门紧紧锁住。万瑞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羞涩地道：“杜，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蛮儿抿嘴笑道：“咱们可是刚吃了饭，哪里到深夜了？还有啊，这个屋子里可是有两男两女，您这孤男寡女又是怎的说呢？莫非，您想把咱们赶出去不成？”
杜若的语气出奇道严肃，道：“蛮儿，不得无礼！”向万瑞直直跪了下去。
万瑞吓得措手不及，道：“杜，杜姑娘。”对着她也跪了下去。
秦非终于看不过眼，不悦道：“两位这是要夫妻对拜吗？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蛮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万瑞瞪着秦非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是谁这样教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
秦非毫不客气地瞪着杜若道：“教下人的自然是主子。奴才大胆，主子放肆。”
杜若也笑了出来，好不得意，拉住万瑞道：“别理这小子。”扶着他坐好后道：“请恕阿若刚才无礼，但事态紧急，阿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两家就这样被挑拨，让恶人尽捡便宜。”
万瑞道：“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其实应该感激姑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杜若为他沏了一杯茶道：“这件事按理说我不该过问，但这个疙瘩若是不解开，势必要影响咱们俩家的关系。万阿哥你也是知道的，因为火参的事情，阿爹和阿伯已经闹得很不愉快。若再加上咱们这一辈的恩怨，可就真难回头了。不知万阿哥是否晓得，黑水寨是卯足了劲要害咱们玉水寨。若是杜仲出了事，你们必然会被当成替死鬼。万阿哥可明白我的苦心吗？”
万瑞先是一愣，垂下头道：“阿若一介女流却想得如此远，我却只知意气用事，真是惭愧。”
杜若柔声道：“那么，可否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样结了仇吗？我记得小时候，阿哥总是经常下山找你，简直把你当成了亲兄弟，连我这个妹子也只能干瞪眼。”
万瑞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知道万玉儿是谁吗？”
杜若恍然大悟道：“原来，阿玉的真名是万玉儿。她难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