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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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域战场的第三防线区域，徐哲安静的度过一个夜晚。
不得不说，楚萧彤这个身份还是挺管用的，也不用吩咐什么，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其他人都不会来打扰，更不会有人敢来探查他的动静。
而且在这里，似乎也没见到过妖兽的影子。
毕竟这是第三防线，属于南天洲边域战场的最后一道防线。
徐哲白天抵达此地时，就已经简单查探过，这里其实就是利用地理优势，建造起来的一道防线。
周围两面被高山环绕着，相当于天然的城墙，山上布满了禁制屏障，而且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设立哨塔，守卫全天盯梢，更别提山上还隐藏了多少暗哨。
这种防线下，寻常妖兽根本无法穿过大山，而实力强大的妖兽想冲过大山，必定也会被觉察，引来朱雀军强者的围杀。
防线的大营则驻扎在两侧大山的中央，前方就是一片浩瀚的平原，一眼就能望尽，加上重兵把守于此，整道防线显得十分巩固。
徐哲当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很感慨。
如此高强度的防线，哪怕是他想悄无声息的潜入，其实也不难。
不过由于第二防线被攻破，现在第三防线的营地里，气氛明显很紧张，所有将士的警惕性都很高。
第二防线上也撤回来不少人，几乎都是伤员。
数百万计的伤兵，被一个个抬回来，徐哲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帮不上什么忙。
整个夜晚，徐哲都躲在房间里，看着楚萧彤给他发来的战场视频。
第一防线被攻破的记录画面，他已经看过，认出妖族动用的中阶战阵，属于效益类，短时间内增幅境界修为，爆发了实力。
而第二防线被攻破，就发生在几天前。
记录画面里，妖族这次竟然动用了三种中阶战阵。
除了境界增幅的战阵以外，还用了离间类战阵以及召唤类战阵。
如他之前所猜想的一样，妖族用离间战阵，成功让朱雀军中计，误以为自己身边的队友反叛了。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刀斩向队友，可却将注意力与警惕性，全放在身边的队友身上，士气一瞬间下滑。
接着妖族又施展召唤类战阵，抽取战场上海量灵气，化成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飞虫，如黑色飓风，从空中袭向朱雀军。
如此三大中阶战阵齐出，饶是第二防线的朱雀军再如何英勇善战，着实也扛不住，瞬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整场战斗打不到两天，就直接提前结束。
楚萧彤看出端倪，从几大妖王的围攻下突围而出，示意手下鸣金收兵，让出第二防线区域，集体后撤。
“这人在苍天域挺不简单呀，居然懂这么多的中阶战阵。”
徐哲看着记录画面中妖族的大手笔，眉头紧皱。
不过现在他来了，想挽回败局还是不难的。
按照楚萧彤所说，大部队已经在撤回的路上，不过她会提前赶来找徐哲汇合。
在此之前，徐哲还得继续保持“楚萧彤道身”的身份，留在营地里。
朱雀军的军规很严格，而且假冒将领肯定是大罪。
虽说徐哲真暴露身份了也没什么事，楚萧彤肯定不会治他罪，但楚萧彤在军中的威望肯定会受影响。
毕竟规矩都是她立下的，若由她亲自打破，那今后朱雀军内若有人再违背军规，需要被处罚时，肯定会不服。
到时候一系列麻烦，想想都觉得头大。
徐哲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给楚萧彤添麻烦，依旧保持她的身份。
唯一让他觉得不太习惯的，就是洗不了澡。
用楚萧彤的模样去冲澡？
还是别了，想想就觉得很变态。
……
很快，漆黑的夜色逐渐退去。
天边刚有一丝光亮，徐哲就感觉到一道数息的气息出现了。
楚萧彤来了，而且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徐哲神识探出时，明显感觉到还有两个渡劫期修士的气息，与她同行。
不过相比之下，楚萧彤肯定强大一些。
毕竟楚萧彤是渡劫后期，另外那两人应该只是渡劫初期，这差距还是挺大的。
“参见楚将军！”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声。
第三防线上的众多将士，早就知道“楚武神的道身”来到营地，而今见到真身来了，自然是去参拜真身。
不过楚萧彤似乎没过多停留，风风火火的就朝徐哲房间赶来。
这回只有她自己过来。
“砰”的一下，门直接就算被敲响的同时，也被暴力推开。
这很楚萧彤。
徐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妖娆的身影，微笑道：“来了？”
“等等，别动。”
楚萧彤进门后，立马将房门关上，冲到徐哲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
然后就开始上手了。
一会捏捏他的手臂，一会捏捏的脸颊，一会又捏捏他的胸膛。
“啪！”
徐哲当即拍开楚萧彤的魔掌，瞪大眼睛道：“干什么呢你？”
“厉害厉害，你这变化术，还挺真实的，连我都辨别不出真假。”楚萧彤啧啧称奇道，对于眼前这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徐哲，很是感兴趣。
“你若是神识比我强大，很轻易就能看穿了。”徐哲耸了耸肩道。
这变化术也就放在青天域比较管用，若是在苍天域，只要是境界修为与神识都比他强大的修士，轻易就可以看穿。
可惜青天域四大洲的修士都偏科了，一味追求境界修为，忽视了肉身的淬炼，连神识也只是跟随境界而提升，并没有单独去修炼壮大。
“神识？你一个刚觉醒没多久的人，神识比我还强大？”楚萧彤惊愕道。
“我比较特殊。”徐哲眉毛一挑，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块玉简，丢了过去。
“这几套法诀给你，平时多练练。”
他平静说道。
这是他连夜整理出来的法诀，皆与火焰相关，放在苍天域也是很高阶的宝贝。
其中也有关于神识修炼的功法，配合法诀施展，效果更佳。
在简单给楚萧彤介绍了每一种法诀后，楚萧彤看向徐哲的目光，也愈发古怪。
“你这身上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呀。”
楚萧彤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问。
收起玉简后，目光才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两大巨大阵盘。
阵盘底部皆是以灵石堆砌而成，融为一体，上面刻满了阵纹。
而阵盘上，立着数十个细小的玉瓶，瓶外同样也刻上了阵纹。
咋一看这有点像什么模型手办，好看的同时，又隐约让人觉得很深奥。
“就是这玩意，让我们丢了两条防线，还死了那么多人？”
楚萧彤有些难以置信。
四大洲也有阵法师，擅长布置一些阵法，但普遍都是用来防御或是小范围困杀，也有少数幻阵，能让人入阵后陷入幻境。
可这些阵法很难布置，也需要提前挑选场地去设立，还得把对手引进去才能起效。
所以在战场上，阵法一般很少用得上。
可现在，她却知道了一种新的东西叫战阵，是一种建立在阵法基础上，专门用在战场上的东西。
对于她来说，这在此前是闻所未闻的。
妖族竟然用的就是这种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东西，给朱雀军带来那么大的重创，这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怎么说呢，妖族用战阵来打你们，其实可以算是降维打击了。”
徐哲平静道，说了一句不算安慰人的安慰话。
“降维打击……那不就是开挂作弊么？”楚萧彤一下子恼声道。
“咳，这不算吧？打战的事，讲究的就是策略与手段，怎能说是开挂作弊呢？”
徐哲矫正道：“何况现在我们也有战阵了，还是有希望扭转败局的。”
“等等，只是有希望扭转？”楚萧彤一怔。
按理来说，朱雀军并不怕妖族，何况这地方还属于人族领域，有主场优势，一般都是朱雀军赢多败少。
现在朱雀军也有战阵，将劣势抹去，双方处于公平条件下去对打，朱雀军理应更胜一筹的，怎么能说是有希望扭转败局呢？
不应该是绝对能反败为胜么？
“如果他们只有中阶战阵，那我们反败为胜确实不难。”
徐哲面色一凝：“但昨晚看过你给的记录画面后，我反而担心他们是不是还留有后手，比如……高阶战阵。”
“高阶……”
楚萧彤顿时沉默了。
仅从字面意思上，也能听出来中阶与高阶的区别。
如果妖族还留有后手，动用高阶战阵，那妖族确实又有了新的优势。
“你会高阶战阵吗？”她当即看向徐哲问道。
“会，但不一定有机会派得上用场。”徐哲摇头道。
高阶战阵不仅仅只是等阶上超过中阶，而且还有力量上的质变。
比如苍天域战场上最常见的几种高阶战阵，有大范围瞬间传送类，能让数千万人在一瞬间传送到敌军后方，形成前后包围，也能在突袭之后又集体安全撤退。
也有大范围远程攻击类，只要站在战阵中施展法诀，而后所有法诀都可以落在战场另一端的敌军身上。
这不是简单的提高攻击距离，而是类似一种储蓄充能，将法诀存入战阵，并由控阵人在指定位置上将其抛出。
还有一种大范围转移伤害类，启动后战阵会暂时生出一道屏障，将所有攻伐转移掉，让身处战阵中的人安然无恙。
像这一类高阶战阵，明显已经远远强大于中阶，但布置起来也特别麻烦。
首先需要海量的材料，制作时极其消耗心神，需要进行比较漫长的时间，而且还得将战阵覆盖整片战场，同样也需要时间与人力。
按照徐哲预估，光是制作高阶战阵，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以他目前的实力，至少也得制作一两个月才能完成。
最重要的是将战阵覆盖整片战场，这才更耗时间，没有五六个月，肯定搞不定。
所以杂七杂八加起来，肯定超过半年时间。
但相对比一场战争，半年其实不算长。
可问题是，在看过妖族突破第二防线时用的三种中阶战阵，徐哲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同样会高阶战阵？
甚至是对方会不会早就已经拥有高阶战阵，而且完成了战场铺设覆盖。
若真是这样，那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会高阶战阵，可真不一定有机会派上用场。
徐哲简单的将高阶战阵之事，给楚萧彤解释了一遍。
楚萧彤惊叹于高阶战阵的强大，随后也面色一沉，无比凝重起来。
她看向徐哲，低声道：“近几十年来，也就是在你觉醒之前，妖族就有过好几次莫名的入侵，白送了很多妖兽性命，此前我们一直不知道是何原因，以为妖族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不妙了。”
“……”
徐哲顿时语塞。
好嘛！
看这情况，估计真猜中了，妖族就用人海战术填命，估计已经在战场上完成了战阵覆盖。
那可是高阶战阵啊！
“怎么办？”楚萧彤问道。
“两个字。”徐哲平静道：“凉凉！”
“……”楚萧彤瞬间一怔。
随即狠狠白了徐哲一眼：“别闹，这可不是小事，妖族一旦入侵，人族会有很大的麻烦，你赶紧想想法子。”
“高阶战阵，只有两个办法能破，要么是用高阶战阵去对抗，要么就是我进入渡劫期。”徐哲说着，一脸无奈道：“这两种办法都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一旦对方动用高阶战阵，我们输定了。”
“这……”
楚萧彤皱起了眉头，原本以为有了徐哲做出中阶战阵，就能扳回一局的希望与信心，一下子被打消殆尽。
“但是……”这时，徐哲的“但是”姗姗来迟。
楚萧彤意识到什么，一双美眸当即都瞪向徐哲，咬牙切齿道：“但是什么？”
“咳，但是情况不一定很糟糕。如你所说，妖族之前虽然一直入侵，却没能打进第三防线，我猜妖族的高阶战阵，应该还没覆盖到第三防线，所以前两道防线可能拿不回来，但第三防线还是能守得住的。”徐哲说道。
楚萧彤听完，心中微微一合计，不由得松了口气。
确实如此，只要第三防线守住了，妖族就动用不了高阶战阵，双方都以中阶战阵对拼，朱雀军还真不用怕他们。
“既然这样，那老娘大不了就先不要那两条防线了。小哲子你努力弄多点中阶战阵，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提，人类的希望，就全靠你了。”
楚萧彤拍了拍徐哲的胸口，振声说道。
“请拿开你的脏手。”
徐哲被晃得难受，脸一黑，直接往后一退，将身形变回自己的模样。
这“楚萧彤”，不装也罢。
……
【来迟一步的加长版。】
在边域战场的第三防线区域，徐哲安静的度过一个夜晚。
不得不说，楚萧彤这个身份还是挺管用的，也不用吩咐什么，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其他人都不会来打扰，更不会有人敢来探查他的动静。
而且在这里，似乎也没见到过妖兽的影子。
毕竟这是第三防线，属于南天洲边域战场的最后一道防线。
徐哲白天抵达此地时，就已经简单查探过，这里其实就是利用地理优势，建造起来的一道防线。
周围两面被高山环绕着，相当于天然的城墙，山上布满了禁制屏障，而且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设立哨塔，守卫全天盯梢，更别提山上还隐藏了多少暗哨。
这种防线下，寻常妖兽根本无法穿过大山，而实力强大的妖兽想冲过大山，必定也会被觉察，引来朱雀军强者的围杀。
防线的大营则驻扎在两侧大山的中央，前方就是一片浩瀚的平原，一眼就能望尽，加上重兵把守于此，整道防线显得十分巩固。
徐哲当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很感慨。
如此高强度的防线，哪怕是他想悄无声息的潜入，其实也不难。
不过由于第二防线被攻破，现在第三防线的营地里，气氛明显很紧张，所有将士的警惕性都很高。
第二防线上也撤回来不少人，几乎都是伤员。
数百万计的伤兵，被一个个抬回来，徐哲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帮不上什么忙。
整个夜晚，徐哲都躲在房间里，看着楚萧彤给他发来的战场视频。
第一防线被攻破的记录画面，他已经看过，认出妖族动用的中阶战阵，属于效益类，短时间内增幅境界修为，爆发了实力。
而第二防线被攻破，就发生在几天前。
记录画面里，妖族这次竟然动用了三种中阶战阵。
除了境界增幅的战阵以外，还用了离间类战阵以及召唤类战阵。
如他之前所猜想的一样，妖族用离间战阵，成功让朱雀军中计，误以为自己身边的队友反叛了。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刀斩向队友，可却将注意力与警惕性，全放在身边的队友身上，士气一瞬间下滑。
接着妖族又施展召唤类战阵，抽取战场上海量灵气，化成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飞虫，如黑色飓风，从空中袭向朱雀军。
如此三大中阶战阵齐出，饶是第二防线的朱雀军再如何英勇善战，着实也扛不住，瞬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整场战斗打不到两天，就直接提前结束。
楚萧彤看出端倪，从几大妖王的围攻下突围而出，示意手下鸣金收兵，让出第二防线区域，集体后撤。
“这人在苍天域挺不简单呀，居然懂这么多的中阶战阵。”
徐哲看着记录画面中妖族的大手笔，眉头紧皱。
不过现在他来了，想挽回败局还是不难的。
按照楚萧彤所说，大部队已经在撤回的路上，不过她会提前赶来找徐哲汇合。
在此之前，徐哲还得继续保持“楚萧彤道身”的身份，留在营地里。
朱雀军的军规很严格，而且假冒将领肯定是大罪。
虽说徐哲真暴露身份了也没什么事，楚萧彤肯定不会治他罪，但楚萧彤在军中的威望肯定会受影响。
毕竟规矩都是她立下的，若由她亲自打破，那今后朱雀军内若有人再违背军规，需要被处罚时，肯定会不服。
到时候一系列麻烦，想想都觉得头大。
徐哲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给楚萧彤添麻烦，依旧保持她的身份。
唯一让他觉得不太习惯的，就是洗不了澡。
用楚萧彤的模样去冲澡？
还是别了，想想就觉得很变态。
……
很快，漆黑的夜色逐渐退去。
天边刚有一丝光亮，徐哲就感觉到一道数息的气息出现了。
楚萧彤来了，而且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徐哲神识探出时，明显感觉到还有两个渡劫期修士的气息，与她同行。
不过相比之下，楚萧彤肯定强大一些。
毕竟楚萧彤是渡劫后期，另外那两人应该只是渡劫初期，这差距还是挺大的。
“参见楚将军！”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声。
第三防线上的众多将士，早就知道“楚武神的道身”来到营地，而今见到真身来了，自然是去参拜真身。
不过楚萧彤似乎没过多停留，风风火火的就朝徐哲房间赶来。
这回只有她自己过来。
“砰”的一下，门直接就算被敲响的同时，也被暴力推开。
这很楚萧彤。
徐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妖娆的身影，微笑道：“来了？”
“等等，别动。”
楚萧彤进门后，立马将房门关上，冲到徐哲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
然后就开始上手了。
一会捏捏他的手臂，一会捏捏的脸颊，一会又捏捏他的胸膛。
“啪！”
徐哲当即拍开楚萧彤的魔掌，瞪大眼睛道：“干什么呢你？”
“厉害厉害，你这变化术，还挺真实的，连我都辨别不出真假。”楚萧彤啧啧称奇道，对于眼前这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徐哲，很是感兴趣。
“你若是神识比我强大，很轻易就能看穿了。”徐哲耸了耸肩道。
这变化术也就放在青天域比较管用，若是在苍天域，只要是境界修为与神识都比他强大的修士，轻易就可以看穿。
可惜青天域四大洲的修士都偏科了，一味追求境界修为，忽视了肉身的淬炼，连神识也只是跟随境界而提升，并没有单独去修炼壮大。
“神识？你一个刚觉醒没多久的人，神识比我还强大？”楚萧彤惊愕道。
“我比较特殊。”徐哲眉毛一挑，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块玉简，丢了过去。
“这几套法诀给你，平时多练练。”
他平静说道。
这是他连夜整理出来的法诀，皆与火焰相关，放在苍天域也是很高阶的宝贝。
其中也有关于神识修炼的功法，配合法诀施展，效果更佳。
在简单给楚萧彤介绍了每一种法诀后，楚萧彤看向徐哲的目光，也愈发古怪。
“你这身上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呀。”
楚萧彤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问。
收起玉简后，目光才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两大巨大阵盘。
阵盘底部皆是以灵石堆砌而成，融为一体，上面刻满了阵纹。
而阵盘上，立着数十个细小的玉瓶，瓶外同样也刻上了阵纹。
咋一看这有点像什么模型手办，好看的同时，又隐约让人觉得很深奥。
“就是这玩意，让我们丢了两条防线，还死了那么多人？”
楚萧彤有些难以置信。
四大洲也有阵法师，擅长布置一些阵法，但普遍都是用来防御或是小范围困杀，也有少数幻阵，能让人入阵后陷入幻境。
可这些阵法很难布置，也需要提前挑选场地去设立，还得把对手引进去才能起效。
所以在战场上，阵法一般很少用得上。
可现在，她却知道了一种新的东西叫战阵，是一种建立在阵法基础上，专门用在战场上的东西。
对于她来说，这在此前是闻所未闻的。
妖族竟然用的就是这种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东西，给朱雀军带来那么大的重创，这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怎么说呢，妖族用战阵来打你们，其实可以算是降维打击了。”
徐哲平静道，说了一句不算安慰人的安慰话。
“降维打击……那不就是开挂作弊么？”楚萧彤一下子恼声道。
“咳，这不算吧？打战的事，讲究的就是策略与手段，怎能说是开挂作弊呢？”
徐哲矫正道：“何况现在我们也有战阵了，还是有希望扭转败局的。”
“等等，只是有希望扭转？”楚萧彤一怔。
按理来说，朱雀军并不怕妖族，何况这地方还属于人族领域，有主场优势，一般都是朱雀军赢多败少。
现在朱雀军也有战阵，将劣势抹去，双方处于公平条件下去对打，朱雀军理应更胜一筹的，怎么能说是有希望扭转败局呢？
不应该是绝对能反败为胜么？
“如果他们只有中阶战阵，那我们反败为胜确实不难。”
徐哲面色一凝：“但昨晚看过你给的记录画面后，我反而担心他们是不是还留有后手，比如……高阶战阵。”
“高阶……”
楚萧彤顿时沉默了。
仅从字面意思上，也能听出来中阶与高阶的区别。
如果妖族还留有后手，动用高阶战阵，那妖族确实又有了新的优势。
“你会高阶战阵吗？”她当即看向徐哲问道。
“会，但不一定有机会派得上用场。”徐哲摇头道。
高阶战阵不仅仅只是等阶上超过中阶，而且还有力量上的质变。
比如苍天域战场上最常见的几种高阶战阵，有大范围瞬间传送类，能让数千万人在一瞬间传送到敌军后方，形成前后包围，也能在突袭之后又集体安全撤退。
也有大范围远程攻击类，只要站在战阵中施展法诀，而后所有法诀都可以落在战场另一端的敌军身上。
这不是简单的提高攻击距离，而是类似一种储蓄充能，将法诀存入战阵，并由控阵人在指定位置上将其抛出。
还有一种大范围转移伤害类，启动后战阵会暂时生出一道屏障，将所有攻伐转移掉，让身处战阵中的人安然无恙。
像这一类高阶战阵，明显已经远远强大于中阶，但布置起来也特别麻烦。
首先需要海量的材料，制作时极其消耗心神，需要进行比较漫长的时间，而且还得将战阵覆盖整片战场，同样也需要时间与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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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将战阵覆盖整片战场，这才更耗时间，没有五六个月，肯定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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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对比一场战争，半年其实不算长。
可问题是，在看过妖族突破第二防线时用的三种中阶战阵，徐哲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同样会高阶战阵？
甚至是对方会不会早就已经拥有高阶战阵，而且完成了战场铺设覆盖。
若真是这样，那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会高阶战阵，可真不一定有机会派上用场。
徐哲简单的将高阶战阵之事，给楚萧彤解释了一遍。
楚萧彤惊叹于高阶战阵的强大，随后也面色一沉，无比凝重起来。
她看向徐哲，低声道：“近几十年来，也就是在你觉醒之前，妖族就有过好几次莫名的入侵，白送了很多妖兽性命，此前我们一直不知道是何原因，以为妖族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不妙了。”
“……”
徐哲顿时语塞。
好嘛！
看这情况，估计真猜中了，妖族就用人海战术填命，估计已经在战场上完成了战阵覆盖。
那可是高阶战阵啊！
“怎么办？”楚萧彤问道。
“两个字。”徐哲平静道：“凉凉！”
“……”楚萧彤瞬间一怔。
随即狠狠白了徐哲一眼：“别闹，这可不是小事，妖族一旦入侵，人族会有很大的麻烦，你赶紧想想法子。”
“高阶战阵，只有两个办法能破，要么是用高阶战阵去对抗，要么就是我进入渡劫期。”徐哲说着，一脸无奈道：“这两种办法都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一旦对方动用高阶战阵，我们输定了。”
“这……”
楚萧彤皱起了眉头，原本以为有了徐哲做出中阶战阵，就能扳回一局的希望与信心，一下子被打消殆尽。
“但是……”这时，徐哲的“但是”姗姗来迟。
楚萧彤意识到什么，一双美眸当即都瞪向徐哲，咬牙切齿道：“但是什么？”
“咳，但是情况不一定很糟糕。如你所说，妖族之前虽然一直入侵，却没能打进第三防线，我猜妖族的高阶战阵，应该还没覆盖到第三防线，所以前两道防线可能拿不回来，但第三防线还是能守得住的。”徐哲说道。
楚萧彤听完，心中微微一合计，不由得松了口气。
确实如此，只要第三防线守住了，妖族就动用不了高阶战阵，双方都以中阶战阵对拼，朱雀军还真不用怕他们。
“既然这样，那老娘大不了就先不要那两条防线了。小哲子你努力弄多点中阶战阵，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提，人类的希望，就全靠你了。”
楚萧彤拍了拍徐哲的胸口，振声说道。
“请拿开你的脏手。”
徐哲被晃得难受，脸一黑，直接往后一退，将身形变回自己的模样。
这“楚萧彤”，不装也罢。
……
【来迟一步的加长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