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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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思正说着鬼打墙山。
顾弱文想了想，惊疑道：“前辈要把毒冢门引到这鬼打墙中来么？”
孔九思摇头道：“是我们要藏在这里。鬼打墙不过是无知江湖人的说法而已，其实是这山生得奇怪，有若干处看起来形貌相类的小小崖谷，前世高人便按照《若水九门书》的卦象在这山中布置了三十六处崖壁，每处崖壁上下都设岔路若干，暗设阵法，合成一座鬼打墙大阵。而关键就在于这山中有几处相类的地方，经过前世高人的几笔点染——栽了同样的树，开了同样的沟壑，立了相同的巨石，这一点缀之后，你们再看那崖壁上的黑神庙你们仔细看了”顾弱文和晏平仔细看时，都说：“前辈的意思是，这深山老林中，有几处这样的崖壁山谷，然后每处都在相同位置建了相同的这黑神庙？”
“我怎么看起来还是刚才那黑神庙呢？”晏平看了又看道。
“唉，像你们这样行走江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孔九思大摇其干枯脑袋道，“行走江湖就是处处留心别人所不留心之处，我们第一次经过的黑神庙，其它不说，就是那庙顶瓦檐边的崖壁上，那株小小的虫树上，却有一个大大的鸟巢，第二次经过的黑神庙那庙门上的石匾上的字乃是篆字，这次的呢？”
“这次的匾上倒不是篆字了。”顾弱文看着那不高的崖壁上的小庙道。
“嗯，豆青树上也没有鸟巢了。”晏平道。
顾弱文说：“只是谁在这荒野之中会去注意这些呢，我才记不得先前有没有一个鬼鸟巢什么的，前辈，你说的是真的？”
“其实，无论怎样布置，这山中七处黑神庙之地形样貌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只是进了此山的人，走着走着，见了几处相类的黑神庙后，自然心中疑惑，疑惑乃恐惧之本，恐惧则是乱象之源，乱象则是这阵法之所倚仗。你一入乱象，这里的千条岔路就生成若水九门阵法了，那时你就走不出去了。你们记住了，蜀山江湖多幻象，其实，幻象之根源，又在你内心，倘若你内心不乱，这阵法自破。所以啊，被这鬼打墙大阵迷住的人，都是心里有鬼心机重的人，如果你心中澄澈，自然通透。我多年前进了此山，便说，谁吃饱了撑的，在这里修了这许多座破庙来迷惑人。如此说来，那布这阵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顾弱文道：“如此说来，我们也是心机重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了。”
孔九思笑道：“你们二人是不是好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们还太年轻，心神浮躁，满眼花花世界，美女俊男的，江湖权势，人间变幻，富贵色相，最是迷惑人的，比如晏兄弟，现在就有一样让你心乱呢。”
晏平自然知道孔前辈之所指。笑道：“二小姐本来就生得美，也怪不得我。”
“好，晏兄弟倒是坦白之人。也不是坏人，唉，顾二小姐，有人夸你呢，听到没有？”
顾二小姐兀自在沉思，这时道：“听到了，谁稀罕他夸呢？我在想啊，其实，世间乱人心的，往往就在这虚名上，如果这山就不叫鬼打墙山，就老老实实叫做七庙山，那人进来了，见了七座相同的庙，也不会疑惑自己遇到了鬼打墙了，也好破那阵法了。”
“妙啊，这是得道之言了，二小姐也算有悟性。不过，还不如叫奇庙山呢，奇怪的奇，一下子点破，也没味道了。”晏平道。
顾弱文笑道：“好啦，我们也算长见识了，又学到江湖的一番诡诈，又各自得了一顶高帽子。我是得道这人，晏大哥是坦白之人，孔前辈是澄澈之人。”
三人都好笑起来。
“不如就把毒冢门的高手引进来，就算困不住他们，我们也好乘机转而向东，甩开他们。”晏平道。
“不行，天下之阵，困不住六种人，一是通易经八卦之人，二是痴傻疯癫之人，这种人本来就不在尘世之中，如何困？三是忘机无为之人。四是梦游之人。五是无所畏惧之人。六是很多人。”
“啊？什么是很多人？”
“蠢，很多人就是很多的人。”顾弱文笑道。
“不错，阵法只能困住几个人，却困不住那些邪派的大军杀到。其中原因，就在于阵法本是幻象，幻象本是空，如若进来的人多了，空之不存，焉得幻象？不过，困敌不足，藏身倒是有余。上去吧。”
“哪里去？”
“见了庙，自然要拜拜神了。”孔九思说罢，飞身上了崖壁上的凌空突兀的黑神庙，那八根铁链飞舞，如同一只蜘蛛。
晏平和顾弱文使出平生武功和那三脚猫的轻功，好不容易上去了。那孔九思坐在庙门，一双骷髅也似的脚在空中荡着，道：“唉，我孔九思竟和这样武功的人为伍，当真是有辱身份。”
顾弱文白了他一眼。“前辈，快进去吧，好不容易甩脱了那起妖人，别又被他们看见了。”
“放心，早甩掉了，那些跟着进来的，只怕要在这**阵里转一辈子的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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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思正说着鬼打墙山。
顾弱文想了想，惊疑道：“前辈要把毒冢门引到这鬼打墙中来么？”
孔九思摇头道：“是我们要藏在这里。鬼打墙不过是无知江湖人的说法而已，其实是这山生得奇怪，有若干处看起来形貌相类的小小崖谷，前世高人便按照《若水九门书》的卦象在这山中布置了三十六处崖壁，每处崖壁上下都设岔路若干，暗设阵法，合成一座鬼打墙大阵。而关键就在于这山中有几处相类的地方，经过前世高人的几笔点染——栽了同样的树，开了同样的沟壑，立了相同的巨石，这一点缀之后，你们再看那崖壁上的黑神庙你们仔细看了”顾弱文和晏平仔细看时，都说：“前辈的意思是，这深山老林中，有几处这样的崖壁山谷，然后每处都在相同位置建了相同的这黑神庙？”
“我怎么看起来还是刚才那黑神庙呢？”晏平看了又看道。
“唉，像你们这样行走江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孔九思大摇其干枯脑袋道，“行走江湖就是处处留心别人所不留心之处，我们第一次经过的黑神庙，其它不说，就是那庙顶瓦檐边的崖壁上，那株小小的虫树上，却有一个大大的鸟巢，第二次经过的黑神庙那庙门上的石匾上的字乃是篆字，这次的呢？”
“这次的匾上倒不是篆字了。”顾弱文看着那不高的崖壁上的小庙道。
“嗯，豆青树上也没有鸟巢了。”晏平道。
顾弱文说：“只是谁在这荒野之中会去注意这些呢，我才记不得先前有没有一个鬼鸟巢什么的，前辈，你说的是真的？”
“其实，无论怎样布置，这山中七处黑神庙之地形样貌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只是进了此山的人，走着走着，见了几处相类的黑神庙后，自然心中疑惑，疑惑乃恐惧之本，恐惧则是乱象之源，乱象则是这阵法之所倚仗。你一入乱象，这里的千条岔路就生成若水九门阵法了，那时你就走不出去了。你们记住了，蜀山江湖多幻象，其实，幻象之根源，又在你内心，倘若你内心不乱，这阵法自破。所以啊，被这鬼打墙大阵迷住的人，都是心里有鬼心机重的人，如果你心中澄澈，自然通透。我多年前进了此山，便说，谁吃饱了撑的，在这里修了这许多座破庙来迷惑人。如此说来，那布这阵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顾弱文道：“如此说来，我们也是心机重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了。”
孔九思笑道：“你们二人是不是好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们还太年轻，心神浮躁，满眼花花世界，美女俊男的，江湖权势，人间变幻，富贵色相，最是迷惑人的，比如晏兄弟，现在就有一样让你心乱呢。”
晏平自然知道孔前辈之所指。笑道：“二小姐本来就生得美，也怪不得我。”
“好，晏兄弟倒是坦白之人。也不是坏人，唉，顾二小姐，有人夸你呢，听到没有？”
顾二小姐兀自在沉思，这时道：“听到了，谁稀罕他夸呢？我在想啊，其实，世间乱人心的，往往就在这虚名上，如果这山就不叫鬼打墙山，就老老实实叫做七庙山，那人进来了，见了七座相同的庙，也不会疑惑自己遇到了鬼打墙了，也好破那阵法了。”
“妙啊，这是得道之言了，二小姐也算有悟性。不过，还不如叫奇庙山呢，奇怪的奇，一下子点破，也没味道了。”晏平道。
顾弱文笑道：“好啦，我们也算长见识了，又学到江湖的一番诡诈，又各自得了一顶高帽子。我是得道这人，晏大哥是坦白之人，孔前辈是澄澈之人。”
三人都好笑起来。
“不如就把毒冢门的高手引进来，就算困不住他们，我们也好乘机转而向东，甩开他们。”晏平道。
“不行，天下之阵，困不住六种人，一是通易经八卦之人，二是痴傻疯癫之人，这种人本来就不在尘世之中，如何困？三是忘机无为之人。四是梦游之人。五是无所畏惧之人。六是很多人。”
“啊？什么是很多人？”
“蠢，很多人就是很多的人。”顾弱文笑道。
“不错，阵法只能困住几个人，却困不住那些邪派的大军杀到。其中原因，就在于阵法本是幻象，幻象本是空，如若进来的人多了，空之不存，焉得幻象？不过，困敌不足，藏身倒是有余。上去吧。”
“哪里去？”
“见了庙，自然要拜拜神了。”孔九思说罢，飞身上了崖壁上的凌空突兀的黑神庙，那八根铁链飞舞，如同一只蜘蛛。
晏平和顾弱文使出平生武功和那三脚猫的轻功，好不容易上去了。那孔九思坐在庙门，一双骷髅也似的脚在空中荡着，道：“唉，我孔九思竟和这样武功的人为伍，当真是有辱身份。”
顾弱文白了他一眼。“前辈，快进去吧，好不容易甩脱了那起妖人，别又被他们看见了。”
“放心，早甩掉了，那些跟着进来的，只怕要在这**阵里转一辈子的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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