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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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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举行得很顺利，这两周泡跑了好几座城市，可把戚时累得够呛，但她接着还要处理孙雪岚的事。
孙雪岚的态度很坚决，戚时也不留她，办理完流程付了违约金后她便走了。戚时看着她一路走出房门，没有回头，哪怕只是说一句“再见”也没有。
违约金多少？或许是孙雪岚存折里几乎全部的钱了吧，但她依然选择离开，无论接下来的日子会怎样过。
戚时心中一痛，毕竟跟了自己也有几年，况且从小也是一起长大。只是有些人，注定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熟悉的红砖绿瓦，一只纤长的手在墙上摩挲着，从一端走到了另一端。
回家的感觉真好。想想也有四个多月没有回来过了吧。
“咚咚咚。”
不多时，门被打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女儿，你回来了！”戚母站在自己面前，岁月刻出的纹路在她的笑颜中浮现，清晰得让戚时心疼。上前几步，她轻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一番寒暄过后，戚时提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如既往整洁干净的房间，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几乎每天都会打扫这个房间，只为了哪一日女儿回来可以舒适地住上几天。
戚母准备的睡衣已经放在了床上。戚时提前告知他们自己过几天会回来看望他们，戚母便连着几天晒了被子，又洗了衣服，就等着戚时回来了。也刚好这几天都是阳光灿烂。
“谢谢妈。”有些感动，有些悲伤，有些愧疚，有些遗憾。工作忙的时候，戚时根本没时间回家好好陪陪父母。
但这并不能成为几个月不回家的借口。
“哎，快去洗澡吧。”戚母的爱，原本便不求回报。
洗完澡，戚时坐在椅子上，不自觉哼起了歌。
轻柔动人的歌声缓缓流淌，她想起凌伊，两周未见，不知她怎么样了。虽说每天都会互发消息，即便只是听着语音里凌伊的声音，戚时也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只可惜，因为太累的缘故，她这两周有大半的天数还未来得及和凌伊多说什么话便睡了过去。
对此，凌伊哭笑不得，因此后面几天只和她简短聊了几句便让她赶紧休息。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戚时想着凌伊应该还在忙，不一定能及时回复，便先给她发了个“我到家了”的消息，准备将手机放在一旁给自己找找灵感写写新歌什么的。
凌伊确实没回，才思却也找不到。索性放下笔，拿了墙上挂着的尤克里里弹奏起来。
戚时并不知道，凌伊此刻在拍的这场戏，讲的是陆司昭强吻了伊翎。可想而知，强吻过后，紧接着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伊翎这一下打得实在是狠，以至于陆司昭的牙齿不慎磕破了嘴角，一丝血线顺着嘴角滑落。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陆司昭微眯着眼，眼神冷了几分。
“明知故问！”别过脸去，眼前这个人，她根本不屑正眼看他。
陆司昭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正视自己，“明知故问？就因为我杀了你最好的朋友？别傻了薛凌，她是共.产党派来的奸细，是来对付我们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你知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你的感情啊！”
无论陆司昭说了什么，伊翎都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就仿佛只是在看一段极其可笑的戏。
“呵，就因为这样你就残忍杀害他？手段之狠真叫人心寒。”
陆司昭在伊翎眼里看到了燃烧的怒火，眉头不禁紧皱，心想这王柒瑶的手段真够厉害的，能把薛凌迷惑成这样。
“这种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陆司昭松开伊翎，却又遭到她全力挥出的一巴掌。其实可以躲过，但他并未这么做。
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已把那人的手骨折断，打得半死不活了。
伊翎决绝离去，高跟鞋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如一把铁锤狠狠击在陆司昭心上，即便是冷漠如他，也感受到了寒冷，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沦陷了。
谁能料到，向来冷血薄情的他，居然也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偏偏还是个永远不会把心交给他的女人。
“我劝你最好还是忘了王柒瑶，专心为党做事，否则……不用我多说，你知道后果。”
只要一想到石柒死得有多惨烈，伊翎对陆司昭的恨就深上三分。极力抑制住此刻便想解决了他的冲动，伊翎向前走着。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能，任务还没完成，她不能就这样让自己暴露，况且即便陆司昭对自己有意思，也不代表他会任由自己把他给杀了。
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了多大的变故，都不可轻举妄动。
身后传来的身心只是让伊翎稍稍停住脚步，嗤笑一声道：“党的命令我自然会听从，但是我恨你，这是不变的事实。”说完，继续往外走，头也不回。
这场戏凌伊和颜凌寒的表现都不错，因此并未拍摄多少条便过了。
休息的当儿，凌伊拿了手机出来，正好看见戚时给她发来的消息，不过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了。
她急忙回了过去，说自己刚拍完戏，才看到戚时的消息。
这半个小时内戚时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弹了会儿琴又写了会儿词，不过写词的纸都被她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实在没什么灵感，正苦恼着，便收到了凌伊的消息。
【伊伊】：刚拍完戏，才看到你给我发的，这两周，辛苦你了阿戚！
【七百零一首情歌】：有你陪伴，我不觉得累呀，而且你知道，看到那么多粉丝在台下，欢呼或是跟我一起合唱，这是件很快乐的事。
【伊伊】：对哒对哒\(^o^)/我也觉得，等你下次演唱会，我一定要抢到最前排的票子，然后近距离接触我的戚时女神，举着写有你名字的led灯，听你唱歌，为你欢呼。
戚时笑了，她能想象那个画面，她的伊伊实在是太可爱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可是呀，新歌实在没灵感，怎么都写不出来呢！
并不知道戚时要出新歌的事情。凌伊疑惑地看了眼于思，见她一脸呆萌地望着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叹了一口气，凌伊回复道：“阿戚要出新歌怎么不跟我说呢，虽然你的旧歌我都还没听够，不过既然要出新歌，自然非常非常期待！”
【七百零一首情歌】：不跟你说当然是想给你的惊喜，无奈实在没灵感，刚才就在想，结果……唉别提了。[委屈]
戚时心中已然在偷笑着。出新歌是真的，不过这首歌要拿来当做某部电视剧的片尾曲，这是她和片方早已协商过的。虽说离电视剧播出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但反正闲来无事，便先打打草稿看看能不能写出几句让自己满意的。
结果并不能。
【伊伊】：灵感这事急不得，有时候不去想太多，它就自己跑出来了，我想帮你的，无奈我根本不会写词写曲。
【七百零一首情歌】：行，我等它来。[酷]
【七百零一首情歌】：你今天在拍什么戏份啊？
【伊伊】：你猜啊～[龇牙]
原本以为会乖乖告诉自己的凌伊居然也会玩这一套了，戚时不免笑出了声，秀眉一挑，好，就让她来猜猜。
【七百零一首情歌】：猜中有什么奖励吗？[得意]
【伊伊】：猜中再说吧～
其实不难猜，按照她杀青那场排下来两周，今天这周应该是凌伊和颜凌寒对手戏中的其中一场。不过戚时就是想逗逗她。
【七百零一首情歌】：我来猜猜啊……嗯，是你掉进粪坑里的那一场。
【凌小伊小甜甜】：什么嘛，那场你也在啊，别忘了那可是我俩一起掉的！[哼]
说到那场“掉粪坑”的戏凌伊就来气，周时光导演不知是不是没吃药，剧本里原本没有的被他硬生生加了进来，真让她和戚时哭笑不得。
结果周时光导演说了，《双谍》这部剧本来就是谍战片中加搞笑剧情的，掉粪坑怎么了，是谁说卧底不能掉坑，又是谁说女主角就不能掉坑的呢？没人吧，那我们就掉！
要知道，凌伊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为了做到逼真，那猪粪是真的，替身也没有用，完全是戚时和凌伊二人亲自上阵。凌伊自然极不愿意，但看到戚时投来鼓励的目光，她俩牵着彼此的手，给彼此信心。
然后，便是——啪……不提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对啊！那是我们之前的戏了！不过想想你那时候的样子，真是好糗啊哈哈哈哈！
【凌小伊小甜甜】：……
【凌小伊小甜甜】：赶紧忘了它！我演艺生涯中的黑历史！
【七百零一首情歌】：那一定就是你想事情太认真，连撞三回墙的那场！[酷]
【凌小伊小甜甜】：不是啊！
【七百零一首情歌】：又不是？我再想想……
【七百零一首情歌】：我知道了，是你屁股被蛇咬了的那场。
【凌小伊小甜甜】：我的妈呀！住嘴！气死我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还不是？我知道了！我们从楼梯上摔下去被我坐在屁股地下那场？
【凌小伊小甜甜】：阿戚你想气死我吗？！
直到最后，戚时也没能猜出凌伊拍完的是哪场戏？但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凌伊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她也是到了最后于思看不下去提醒再发现的。
至于于思为什么会提醒？还不是凌伊在那不知为何缘故张牙舞爪犹如抽风一般的模样把她给吓着了。
春末的风拂过面颊，众人皆觉舒适惬意。
今天是凌伊的杀青日，戚时特意买了一束花，远远站在一旁看她拍戏。
最后的场景是在墓地，凌伊饰演的伊翎在戚时饰演的石柒墓前，放上一束白菊。
她在说着什么，戚时在监视器里听得一清二楚，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戚时的目光自监视器上移开，她注视着凌伊，见她安静地站着，明明是笑着，眼里的悲伤却那么强烈。
凌伊的神情，太让人心疼，那一刻，戚时很想就这样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给她温暖。
但她没有，依旧只是静静地望着凌伊，正如凌伊静静地望着远方，目光飘得远了，似乎是在回忆。
剧组人员都在欢呼着，这历时两个多月的拍摄时间，终于结束了！
拍大合照的时候，凌伊把穿着便服的戚时拉了过来，“来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在所有人的笑容当中，《双谍》的拍摄，落幕。接下来就要开始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了。
片方已和卫视签订了合同，片子在七月底暑期档上映，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必须做到保质保量，写这无疑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因此，短暂的喜悦过后，他们开始收拾棚子，准备后期。
“给你的。”从于思手里拿了那束给凌伊买的花，戚时将她递到凌伊面前。
花后面露出的脑袋，在凌伊看来，就好像是从这艳丽的花当中盛开的一朵与众不同但却最让人心动的“花”。
“谢谢阿戚。”接过花束，鼻尖凑近闻了闻花香，凌伊心中一阵欢喜，忍不住叹道，“真香。”
“对啊，我挑的能不香？正好你们一个甜一个香，倒真成了香甜可口的小香猪了！”戚时将捏了捏凌伊的小鼻子，佯装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像是想吃了眼前这个香香甜甜的“小香猪”
一般。
“小香猪！”凌伊瞪大眼睛，原本的鹅蛋脸也鼓成了可爱的包子脸，“好你个戚时，居然敢叫我小香猪！说好的小伊伊小甜甜呢！跟我回家，看我怎么压了你！”
明明只是在撒娇，明明那么的可爱，可戚时偏偏笑得只差抱着肚子仰翻在地了。
凌伊气得牙痒痒，把花往戚时怀里一塞，拉着她就往外走，但顾忌到旁人，凌伊稍稍压低了声音低吼道：“笑什么啊你！气死我了！走，做我的车我们回家，今天不把你做到哭我就不叫凌伊！”
哦？把我做到哭？那不妨来试试看吧。戚时扬了扬嘴角。
演唱会举行得很顺利，这两周泡跑了好几座城市，可把戚时累得够呛，但她接着还要处理孙雪岚的事。
孙雪岚的态度很坚决，戚时也不留她，办理完流程付了违约金后她便走了。戚时看着她一路走出房门，没有回头，哪怕只是说一句“再见”也没有。
违约金多少？或许是孙雪岚存折里几乎全部的钱了吧，但她依然选择离开，无论接下来的日子会怎样过。
戚时心中一痛，毕竟跟了自己也有几年，况且从小也是一起长大。只是有些人，注定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熟悉的红砖绿瓦，一只纤长的手在墙上摩挲着，从一端走到了另一端。
回家的感觉真好。想想也有四个多月没有回来过了吧。
“咚咚咚。”
不多时，门被打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女儿，你回来了！”戚母站在自己面前，岁月刻出的纹路在她的笑颜中浮现，清晰得让戚时心疼。上前几步，她轻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一番寒暄过后，戚时提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如既往整洁干净的房间，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几乎每天都会打扫这个房间，只为了哪一日女儿回来可以舒适地住上几天。
戚母准备的睡衣已经放在了床上。戚时提前告知他们自己过几天会回来看望他们，戚母便连着几天晒了被子，又洗了衣服，就等着戚时回来了。也刚好这几天都是阳光灿烂。
“谢谢妈。”有些感动，有些悲伤，有些愧疚，有些遗憾。工作忙的时候，戚时根本没时间回家好好陪陪父母。
但这并不能成为几个月不回家的借口。
“哎，快去洗澡吧。”戚母的爱，原本便不求回报。
洗完澡，戚时坐在椅子上，不自觉哼起了歌。
轻柔动人的歌声缓缓流淌，她想起凌伊，两周未见，不知她怎么样了。虽说每天都会互发消息，即便只是听着语音里凌伊的声音，戚时也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只可惜，因为太累的缘故，她这两周有大半的天数还未来得及和凌伊多说什么话便睡了过去。
对此，凌伊哭笑不得，因此后面几天只和她简短聊了几句便让她赶紧休息。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戚时想着凌伊应该还在忙，不一定能及时回复，便先给她发了个“我到家了”的消息，准备将手机放在一旁给自己找找灵感写写新歌什么的。
凌伊确实没回，才思却也找不到。索性放下笔，拿了墙上挂着的尤克里里弹奏起来。
戚时并不知道，凌伊此刻在拍的这场戏，讲的是陆司昭强吻了伊翎。可想而知，强吻过后，紧接着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伊翎这一下打得实在是狠，以至于陆司昭的牙齿不慎磕破了嘴角，一丝血线顺着嘴角滑落。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陆司昭微眯着眼，眼神冷了几分。
“明知故问！”别过脸去，眼前这个人，她根本不屑正眼看他。
陆司昭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正视自己，“明知故问？就因为我杀了你最好的朋友？别傻了薛凌，她是共.产党派来的奸细，是来对付我们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你知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你的感情啊！”
无论陆司昭说了什么，伊翎都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就仿佛只是在看一段极其可笑的戏。
“呵，就因为这样你就残忍杀害他？手段之狠真叫人心寒。”
陆司昭在伊翎眼里看到了燃烧的怒火，眉头不禁紧皱，心想这王柒瑶的手段真够厉害的，能把薛凌迷惑成这样。
“这种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陆司昭松开伊翎，却又遭到她全力挥出的一巴掌。其实可以躲过，但他并未这么做。
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已把那人的手骨折断，打得半死不活了。
伊翎决绝离去，高跟鞋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如一把铁锤狠狠击在陆司昭心上，即便是冷漠如他，也感受到了寒冷，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沦陷了。
谁能料到，向来冷血薄情的他，居然也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偏偏还是个永远不会把心交给他的女人。
“我劝你最好还是忘了王柒瑶，专心为党做事，否则……不用我多说，你知道后果。”
只要一想到石柒死得有多惨烈，伊翎对陆司昭的恨就深上三分。极力抑制住此刻便想解决了他的冲动，伊翎向前走着。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能，任务还没完成，她不能就这样让自己暴露，况且即便陆司昭对自己有意思，也不代表他会任由自己把他给杀了。
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了多大的变故，都不可轻举妄动。
身后传来的身心只是让伊翎稍稍停住脚步，嗤笑一声道：“党的命令我自然会听从，但是我恨你，这是不变的事实。”说完，继续往外走，头也不回。
这场戏凌伊和颜凌寒的表现都不错，因此并未拍摄多少条便过了。
休息的当儿，凌伊拿了手机出来，正好看见戚时给她发来的消息，不过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了。
她急忙回了过去，说自己刚拍完戏，才看到戚时的消息。
这半个小时内戚时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弹了会儿琴又写了会儿词，不过写词的纸都被她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实在没什么灵感，正苦恼着，便收到了凌伊的消息。
【伊伊】：刚拍完戏，才看到你给我发的，这两周，辛苦你了阿戚！
【七百零一首情歌】：有你陪伴，我不觉得累呀，而且你知道，看到那么多粉丝在台下，欢呼或是跟我一起合唱，这是件很快乐的事。
【伊伊】：对哒对哒\(^o^)/我也觉得，等你下次演唱会，我一定要抢到最前排的票子，然后近距离接触我的戚时女神，举着写有你名字的led灯，听你唱歌，为你欢呼。
戚时笑了，她能想象那个画面，她的伊伊实在是太可爱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可是呀，新歌实在没灵感，怎么都写不出来呢！
并不知道戚时要出新歌的事情。凌伊疑惑地看了眼于思，见她一脸呆萌地望着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叹了一口气，凌伊回复道：“阿戚要出新歌怎么不跟我说呢，虽然你的旧歌我都还没听够，不过既然要出新歌，自然非常非常期待！”
【七百零一首情歌】：不跟你说当然是想给你的惊喜，无奈实在没灵感，刚才就在想，结果……唉别提了。[委屈]
戚时心中已然在偷笑着。出新歌是真的，不过这首歌要拿来当做某部电视剧的片尾曲，这是她和片方早已协商过的。虽说离电视剧播出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但反正闲来无事，便先打打草稿看看能不能写出几句让自己满意的。
结果并不能。
【伊伊】：灵感这事急不得，有时候不去想太多，它就自己跑出来了，我想帮你的，无奈我根本不会写词写曲。
【七百零一首情歌】：行，我等它来。[酷]
【七百零一首情歌】：你今天在拍什么戏份啊？
【伊伊】：你猜啊～[龇牙]
原本以为会乖乖告诉自己的凌伊居然也会玩这一套了，戚时不免笑出了声，秀眉一挑，好，就让她来猜猜。
【七百零一首情歌】：猜中有什么奖励吗？[得意]
【伊伊】：猜中再说吧～
其实不难猜，按照她杀青那场排下来两周，今天这周应该是凌伊和颜凌寒对手戏中的其中一场。不过戚时就是想逗逗她。
【七百零一首情歌】：我来猜猜啊……嗯，是你掉进粪坑里的那一场。
【凌小伊小甜甜】：什么嘛，那场你也在啊，别忘了那可是我俩一起掉的！[哼]
说到那场“掉粪坑”的戏凌伊就来气，周时光导演不知是不是没吃药，剧本里原本没有的被他硬生生加了进来，真让她和戚时哭笑不得。
结果周时光导演说了，《双谍》这部剧本来就是谍战片中加搞笑剧情的，掉粪坑怎么了，是谁说卧底不能掉坑，又是谁说女主角就不能掉坑的呢？没人吧，那我们就掉！
要知道，凌伊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为了做到逼真，那猪粪是真的，替身也没有用，完全是戚时和凌伊二人亲自上阵。凌伊自然极不愿意，但看到戚时投来鼓励的目光，她俩牵着彼此的手，给彼此信心。
然后，便是——啪……不提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对啊！那是我们之前的戏了！不过想想你那时候的样子，真是好糗啊哈哈哈哈！
【凌小伊小甜甜】：……
【凌小伊小甜甜】：赶紧忘了它！我演艺生涯中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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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伊小甜甜】：不是啊！
【七百零一首情歌】：又不是？我再想想……
【七百零一首情歌】：我知道了，是你屁股被蛇咬了的那场。
【凌小伊小甜甜】：我的妈呀！住嘴！气死我了！
【七百零一首情歌】：还不是？我知道了！我们从楼梯上摔下去被我坐在屁股地下那场？
【凌小伊小甜甜】：阿戚你想气死我吗？！
直到最后，戚时也没能猜出凌伊拍完的是哪场戏？但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凌伊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她也是到了最后于思看不下去提醒再发现的。
至于于思为什么会提醒？还不是凌伊在那不知为何缘故张牙舞爪犹如抽风一般的模样把她给吓着了。
春末的风拂过面颊，众人皆觉舒适惬意。
今天是凌伊的杀青日，戚时特意买了一束花，远远站在一旁看她拍戏。
最后的场景是在墓地，凌伊饰演的伊翎在戚时饰演的石柒墓前，放上一束白菊。
她在说着什么，戚时在监视器里听得一清二楚，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戚时的目光自监视器上移开，她注视着凌伊，见她安静地站着，明明是笑着，眼里的悲伤却那么强烈。
凌伊的神情，太让人心疼，那一刻，戚时很想就这样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给她温暖。
但她没有，依旧只是静静地望着凌伊，正如凌伊静静地望着远方，目光飘得远了，似乎是在回忆。
剧组人员都在欢呼着，这历时两个多月的拍摄时间，终于结束了！
拍大合照的时候，凌伊把穿着便服的戚时拉了过来，“来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在所有人的笑容当中，《双谍》的拍摄，落幕。接下来就要开始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了。
片方已和卫视签订了合同，片子在七月底暑期档上映，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必须做到保质保量，写这无疑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因此，短暂的喜悦过后，他们开始收拾棚子，准备后期。
“给你的。”从于思手里拿了那束给凌伊买的花，戚时将她递到凌伊面前。
花后面露出的脑袋，在凌伊看来，就好像是从这艳丽的花当中盛开的一朵与众不同但却最让人心动的“花”。
“谢谢阿戚。”接过花束，鼻尖凑近闻了闻花香，凌伊心中一阵欢喜，忍不住叹道，“真香。”
“对啊，我挑的能不香？正好你们一个甜一个香，倒真成了香甜可口的小香猪了！”戚时将捏了捏凌伊的小鼻子，佯装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像是想吃了眼前这个香香甜甜的“小香猪”
一般。
“小香猪！”凌伊瞪大眼睛，原本的鹅蛋脸也鼓成了可爱的包子脸，“好你个戚时，居然敢叫我小香猪！说好的小伊伊小甜甜呢！跟我回家，看我怎么压了你！”
明明只是在撒娇，明明那么的可爱，可戚时偏偏笑得只差抱着肚子仰翻在地了。
凌伊气得牙痒痒，把花往戚时怀里一塞，拉着她就往外走，但顾忌到旁人，凌伊稍稍压低了声音低吼道：“笑什么啊你！气死我了！走，做我的车我们回家，今天不把你做到哭我就不叫凌伊！”
哦？把我做到哭？那不妨来试试看吧。戚时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