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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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台看看堂屋里另外几位猎敌司士兵，稍微迟疑了一下。
沈小山皱眉道：“怎么，连自己的兄弟都信不过？”
郭台赶忙解释：“哎，自打干上这一行，他娘的整天疑神疑鬼，连和女人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这都快成病了！”
堂屋内另几位猎敌司骨干理解的点头。并没有因为郭台的迟疑而介意。
沈小山叹道：“咱们这些人注定与普通百姓不同，干咱们这行，稍微不留意丢掉的便是身家性命，咱们所能相信之人除了指挥长，便只有相信朝夕相处的众位兄弟，咱们葫芦岩出身的老兄弟之间尤其应该互相信任才行！”
郭台以及堂屋内的牛儿、谢武、刘荣升等几位猎敌司核心人物不住的点头。
沈小山说完之后便指着炭火道：“郭台，烤着火说说巡抚衙门情况。牛儿，你去给郭台弄点吃的，谢武、刘荣升你们几位都来烤烤火。”
郭台搬张椅子坐在炭火旁道：“坐到炭火旁就想吃统领火锅。”边说边一脸神往之色。
沈小山抬脚就要踹过去，嘴里道：“让你说今日探查到的情况，你打什么岔！”
郭台连忙闪避道：“我这不是饿的吗！别踹，我这就讲！”
沈小山问道：“探到那些西洋匠人身在何处？”
郭台正色道：“还没有探查到。巡抚衙门比平度知州衙门大多了，我与几个兄弟装扮成典吏模样，半天时间仅仅摸清楚了仪门到大堂之间道路地形，大堂周边是六房典吏以及巡抚幕僚居住办公场所，但是却始终没有发现洋人工匠踪影。”
说到这儿，见牛儿端坐一海碗冒着热气的爆锅面进入堂屋，郭台一个箭步窜过去，从牛儿手中接过海碗直接蹲在地上呼噜噜将嘴巴塞得满满的。
沈小山看了郭台一眼毫无形象的吃相摇摇头，转而低头细细思索郭台话中提及的情形。从中寻找有用的线索。
按理巡抚官署从仪门到大堂之间应该占据整个官署三分之二的区域，然后是二堂、后堂以及官署后宅，这片区域占官署的三分之一。
官署大堂区域集中了牌坊、榜廊、鼓楼、医学、总铺（急递铺）典吏厅、六科主事房、幕僚房等。
是官署各部门办公以及官吏工匠衙役及其家人居住歇息之所，这片区域最少有几百人居住生活。
孙元化召集的洋人研制火器火炮。应该将他们安置在此区域居住生活，或许郭台几个匆忙之间没有发现，沈小山暗暗思衬。
转眼间，一大海碗爆锅面便被郭台呼噜噜吞下肚去，简直像风卷残云一般，郭台抹抹嘴巴对牛儿道：“有没有了，再来一碗！”
牛儿接过海碗便往外走便玩笑道：“管饱，就是要小心别撑破狗日的肚皮！”堂屋内几位在猎敌司身份地位都相仿，因而彼此间开玩笑便没有多少顾忌。
郭台撇撇嘴回到炭火旁边，继续向沈小山述说巡抚官署内的情形。
冯检没有追问西洋工匠之事。转而问起巡抚衙门地形地貌，郭台连说带比划，向沈小山描述着，末了郭台道：“头儿，明日我多带几个兄弟混进巡抚官署。想办法混入后堂探查一番。”
沈小山摇头道：“你们几个今日在巡抚衙门露面之人，明日便不要出现了，以免引起巡抚衙门里差役的注意，明日还是换一帮兄弟重新进入巡抚官署探查。”
郭台皱眉道：“头儿，我总觉得兵乱当日才将那些洋人工匠带走似乎难度很大，兵乱之时登州四个城门肯定紧急关闭，外面乱兵攻打。城内守军必然拼命防守，凭咱们百十人想要轻易出城，必然会遭受重大伤亡，弄不好洋人没有救出来，还把咱们自己搭进去。”
其实沈小山也有此顾虑，不过他对冯检的命令向来没有质疑。此时听郭台郑重的提出救人的时机不合时宜，转眼又看到谢武、刘荣升等人都在皱眉思考。
沈小山缓缓道：“乱兵攻城当日解救洋人工匠的确不是最佳选择，你们几位有什么妙招？”
郭台脑子里已经转悠半天，见沈小山询问接口道：“按指挥长预测乱兵攻占登州城应该是在正月初九或者初十，距今日还有十多天。我估计随着乱兵来临的消息。四城城门也会加强戒备，进出这登州城必然会严加盘查，时间越往后拖对咱们猎敌司越是不利，因而咱们必须快刀斩乱麻，计划越早实行越有利。”
刘荣升见沈小山皱眉思索，便建议道：“头儿，咱们不妨将目前状况以及咱们新的行动计划向指挥长禀报，请指挥长决断，这也比盲目执行以前计划要好！”
谢武点头道：“咱们午时从镇海门城门口入城，也都看到登州城的高大巍峨，登州城墙高度最少有三丈，城墙厚度怕也有三丈左右。如果城门封闭不用说带着洋人工匠逃离，就是咱们猎敌司自身都很难逃离。因而趁着登州城还可以自由进出，提前执行计划并且迅速带着目标离开登州城才是上策！”
沈小山点点头道：“我也赞同你们几位速战速决的计划，等会儿我便亲自向指挥长禀报，现在关键是如何快速打探到洋人工匠的下落。”
郭台道：“这太简单了，既然准备速战速决，便让手下兄弟们找一位典吏威胁利诱一番，肯定能打听到这下洋人的下落，然后更具咱们侦察好的地形，直接动手将这些人弄走，让登州城内之人没有反应时间。等到登州城被乱兵占领，相信这些洋人工匠自会明白。”
沈小山沉声道：“那就这样定了，郭台你和牛儿、谢武在此留守，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和刘荣升回水城禀报指挥长。”
郭台和谢武同时躬身答应，郭台还开玩笑道：“快去快回，早些带走洋人工匠回到平度，老子新纳的小妾还在家等着呢！”
沈小山没有理会郭台，转身便对刘荣升道：“老刘，咱们回水城。”说着快步走出堂屋，刘荣升答应一声紧随着沈小山来到跨院中战马存养之处……
郭台对身侧的牛儿、谢武感叹：“沈头儿认准的事儿，便不会犹豫，定然干净利落的解决，这点我老郭可是深有体会，上次在磨锥山……”
转眼看到牛儿手中的爆锅面，便顾不上说话接过来大口吞咽。牛儿在一旁道：“老郭你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说着与谢武一同笑了起来。
登州水城冯检船舱之内，冯检皱眉问庄英昌：“你说如果天气严寒这登莱水城水面可能会结冰！”
庄英昌面色有些沉重道：“咱们登莱水城外接辽海，水面是不断流动的，一般严寒天气水面是不会结冰的，这两年开始冬季天气变得寒冷，水城偶尔会有结冰情况。”
如果孔有德乱兵攻占登州城之时，水城水面忽然结冰，从而导致所有船舶无法驶离，弄不好冯检与州汛营全体官兵都要被困在水城，那问题就严重了！
冯检忽然觉得自己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总以为凭借自己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趁机从中捞取好处，却没有想到重大行动之前应该对分析天时、地利、人和。
这次谋夺登州水师船只，地利、人和两方面都对冯检有利，唯独天时，这个可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到时候乱兵来临，老天爷突然将水师所有船只都封冻，不但冯检谋夺登州水师船只的计划会落空，就连自己本身也要深陷乱兵手中。
这一刻，冯检忽然有一种率领州汛营船只返回平度的冲动！
想想又觉得很不甘心，从胶莱河通航，孙元化给州汛营调拨来大福船开始，冯检便开始谋划登莱水师船只，以避免这些船只落入孔有德乱兵之手，历史上孔有德乱兵便是驾驶着登莱水师战船携带者大量红夷大炮以及西洋的火炮制造专家投降后金，并且成为后金手中杀戮的利器！
小小的州汛营一下子编练了两千水师官兵；重用福船原来的两位把总庄英昌、张文泰；夜不收分散到登莱附近查看地形绘制地图。
准备的这么充足，岂会因为天寒水面结冰而付之东流！冯检骨子里便带着冒险的因子，越是危险难办之事他越要冒险去完成，这次谋夺水师船只也不例外，即便是水面结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冯检趁着脸庄英昌问：“你刚才说这两年水城船舶停靠的水面偶尔会结冰，有没有发生连整条水道都冰冻的情况？”
庄英昌摇摇头道：“结冰仅限于水城范围，水道连接辽海即便结冰也很难冻住水面。”
冯检松口气道：“水道畅通便好！登莱水师往年在水面结冰之时，采取何种措施破冰。”
庄英昌苦笑道：“只要没有重要的出行，水师官兵往往将船舶四周的兵层破开，以防止冰层破坏船体，至于水城水面其余结冰的位置便不管不顾，等到来年开春冰层自行融化！”
船舱内几个人顿感到事情的棘手，程有生道：“干脆派水师官兵日夜巡查，一旦发现有结冰，马上派人破冰便是。”
张文泰摇头道：“此举不太现实，且不说让士兵日夜值守能否奏效，即便是发现水面结冰，凭咱们两三千水师官兵也无法将整个水城结冰水面清除，这样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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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台看看堂屋里另外几位猎敌司士兵，稍微迟疑了一下。
沈小山皱眉道：“怎么，连自己的兄弟都信不过？”
郭台赶忙解释：“哎，自打干上这一行，他娘的整天疑神疑鬼，连和女人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这都快成病了！”
堂屋内另几位猎敌司骨干理解的点头。并没有因为郭台的迟疑而介意。
沈小山叹道：“咱们这些人注定与普通百姓不同，干咱们这行，稍微不留意丢掉的便是身家性命，咱们所能相信之人除了指挥长，便只有相信朝夕相处的众位兄弟，咱们葫芦岩出身的老兄弟之间尤其应该互相信任才行！”
郭台以及堂屋内的牛儿、谢武、刘荣升等几位猎敌司核心人物不住的点头。
沈小山说完之后便指着炭火道：“郭台，烤着火说说巡抚衙门情况。牛儿，你去给郭台弄点吃的，谢武、刘荣升你们几位都来烤烤火。”
郭台搬张椅子坐在炭火旁道：“坐到炭火旁就想吃统领火锅。”边说边一脸神往之色。
沈小山抬脚就要踹过去，嘴里道：“让你说今日探查到的情况，你打什么岔！”
郭台连忙闪避道：“我这不是饿的吗！别踹，我这就讲！”
沈小山问道：“探到那些西洋匠人身在何处？”
郭台正色道：“还没有探查到。巡抚衙门比平度知州衙门大多了，我与几个兄弟装扮成典吏模样，半天时间仅仅摸清楚了仪门到大堂之间道路地形，大堂周边是六房典吏以及巡抚幕僚居住办公场所，但是却始终没有发现洋人工匠踪影。”
说到这儿，见牛儿端坐一海碗冒着热气的爆锅面进入堂屋，郭台一个箭步窜过去，从牛儿手中接过海碗直接蹲在地上呼噜噜将嘴巴塞得满满的。
沈小山看了郭台一眼毫无形象的吃相摇摇头，转而低头细细思索郭台话中提及的情形。从中寻找有用的线索。
按理巡抚官署从仪门到大堂之间应该占据整个官署三分之二的区域，然后是二堂、后堂以及官署后宅，这片区域占官署的三分之一。
官署大堂区域集中了牌坊、榜廊、鼓楼、医学、总铺（急递铺）典吏厅、六科主事房、幕僚房等。
是官署各部门办公以及官吏工匠衙役及其家人居住歇息之所，这片区域最少有几百人居住生活。
孙元化召集的洋人研制火器火炮。应该将他们安置在此区域居住生活，或许郭台几个匆忙之间没有发现，沈小山暗暗思衬。
转眼间，一大海碗爆锅面便被郭台呼噜噜吞下肚去，简直像风卷残云一般，郭台抹抹嘴巴对牛儿道：“有没有了，再来一碗！”
牛儿接过海碗便往外走便玩笑道：“管饱，就是要小心别撑破狗日的肚皮！”堂屋内几位在猎敌司身份地位都相仿，因而彼此间开玩笑便没有多少顾忌。
郭台撇撇嘴回到炭火旁边，继续向沈小山述说巡抚官署内的情形。
冯检没有追问西洋工匠之事。转而问起巡抚衙门地形地貌，郭台连说带比划，向沈小山描述着，末了郭台道：“头儿，明日我多带几个兄弟混进巡抚官署。想办法混入后堂探查一番。”
沈小山摇头道：“你们几个今日在巡抚衙门露面之人，明日便不要出现了，以免引起巡抚衙门里差役的注意，明日还是换一帮兄弟重新进入巡抚官署探查。”
郭台皱眉道：“头儿，我总觉得兵乱当日才将那些洋人工匠带走似乎难度很大，兵乱之时登州四个城门肯定紧急关闭，外面乱兵攻打。城内守军必然拼命防守，凭咱们百十人想要轻易出城，必然会遭受重大伤亡，弄不好洋人没有救出来，还把咱们自己搭进去。”
其实沈小山也有此顾虑，不过他对冯检的命令向来没有质疑。此时听郭台郑重的提出救人的时机不合时宜，转眼又看到谢武、刘荣升等人都在皱眉思考。
沈小山缓缓道：“乱兵攻城当日解救洋人工匠的确不是最佳选择，你们几位有什么妙招？”
郭台脑子里已经转悠半天，见沈小山询问接口道：“按指挥长预测乱兵攻占登州城应该是在正月初九或者初十，距今日还有十多天。我估计随着乱兵来临的消息。四城城门也会加强戒备，进出这登州城必然会严加盘查，时间越往后拖对咱们猎敌司越是不利，因而咱们必须快刀斩乱麻，计划越早实行越有利。”
刘荣升见沈小山皱眉思索，便建议道：“头儿，咱们不妨将目前状况以及咱们新的行动计划向指挥长禀报，请指挥长决断，这也比盲目执行以前计划要好！”
谢武点头道：“咱们午时从镇海门城门口入城，也都看到登州城的高大巍峨，登州城墙高度最少有三丈，城墙厚度怕也有三丈左右。如果城门封闭不用说带着洋人工匠逃离，就是咱们猎敌司自身都很难逃离。因而趁着登州城还可以自由进出，提前执行计划并且迅速带着目标离开登州城才是上策！”
沈小山点点头道：“我也赞同你们几位速战速决的计划，等会儿我便亲自向指挥长禀报，现在关键是如何快速打探到洋人工匠的下落。”
郭台道：“这太简单了，既然准备速战速决，便让手下兄弟们找一位典吏威胁利诱一番，肯定能打听到这下洋人的下落，然后更具咱们侦察好的地形，直接动手将这些人弄走，让登州城内之人没有反应时间。等到登州城被乱兵占领，相信这些洋人工匠自会明白。”
沈小山沉声道：“那就这样定了，郭台你和牛儿、谢武在此留守，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和刘荣升回水城禀报指挥长。”
郭台和谢武同时躬身答应，郭台还开玩笑道：“快去快回，早些带走洋人工匠回到平度，老子新纳的小妾还在家等着呢！”
沈小山没有理会郭台，转身便对刘荣升道：“老刘，咱们回水城。”说着快步走出堂屋，刘荣升答应一声紧随着沈小山来到跨院中战马存养之处……
郭台对身侧的牛儿、谢武感叹：“沈头儿认准的事儿，便不会犹豫，定然干净利落的解决，这点我老郭可是深有体会，上次在磨锥山……”
转眼看到牛儿手中的爆锅面，便顾不上说话接过来大口吞咽。牛儿在一旁道：“老郭你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说着与谢武一同笑了起来。
登州水城冯检船舱之内，冯检皱眉问庄英昌：“你说如果天气严寒这登莱水城水面可能会结冰！”
庄英昌面色有些沉重道：“咱们登莱水城外接辽海，水面是不断流动的，一般严寒天气水面是不会结冰的，这两年开始冬季天气变得寒冷，水城偶尔会有结冰情况。”
如果孔有德乱兵攻占登州城之时，水城水面忽然结冰，从而导致所有船舶无法驶离，弄不好冯检与州汛营全体官兵都要被困在水城，那问题就严重了！
冯检忽然觉得自己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总以为凭借自己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趁机从中捞取好处，却没有想到重大行动之前应该对分析天时、地利、人和。
这次谋夺登州水师船只，地利、人和两方面都对冯检有利，唯独天时，这个可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到时候乱兵来临，老天爷突然将水师所有船只都封冻，不但冯检谋夺登州水师船只的计划会落空，就连自己本身也要深陷乱兵手中。
这一刻，冯检忽然有一种率领州汛营船只返回平度的冲动！
想想又觉得很不甘心，从胶莱河通航，孙元化给州汛营调拨来大福船开始，冯检便开始谋划登莱水师船只，以避免这些船只落入孔有德乱兵之手，历史上孔有德乱兵便是驾驶着登莱水师战船携带者大量红夷大炮以及西洋的火炮制造专家投降后金，并且成为后金手中杀戮的利器！
小小的州汛营一下子编练了两千水师官兵；重用福船原来的两位把总庄英昌、张文泰；夜不收分散到登莱附近查看地形绘制地图。
准备的这么充足，岂会因为天寒水面结冰而付之东流！冯检骨子里便带着冒险的因子，越是危险难办之事他越要冒险去完成，这次谋夺水师船只也不例外，即便是水面结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冯检趁着脸庄英昌问：“你刚才说这两年水城船舶停靠的水面偶尔会结冰，有没有发生连整条水道都冰冻的情况？”
庄英昌摇摇头道：“结冰仅限于水城范围，水道连接辽海即便结冰也很难冻住水面。”
冯检松口气道：“水道畅通便好！登莱水师往年在水面结冰之时，采取何种措施破冰。”
庄英昌苦笑道：“只要没有重要的出行，水师官兵往往将船舶四周的兵层破开，以防止冰层破坏船体，至于水城水面其余结冰的位置便不管不顾，等到来年开春冰层自行融化！”
船舱内几个人顿感到事情的棘手，程有生道：“干脆派水师官兵日夜巡查，一旦发现有结冰，马上派人破冰便是。”
张文泰摇头道：“此举不太现实，且不说让士兵日夜值守能否奏效，即便是发现水面结冰，凭咱们两三千水师官兵也无法将整个水城结冰水面清除，这样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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