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步步惊婚 > 122米 你的女人,她爱的是我!

122米 你的女人,她爱的是我!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步步惊婚最新章节!

    九月的天气,越发炎热了。

    下午从警察学校回来,占色就听见电视里有新闻播放,说今年的气温再次登峰造极,破历史记录了。

    摇了摇头,她大步上楼。

    被太阳公公问候过全身的她,差点儿被烤成人干了。揉着疲惫又酸软的胳膊,她随手把包儿丢在沙发上,就昏沉沉地去了浴室。冲了一个凉,换上了舒适的睡袍,她长吐一口气,感觉自个儿又活过来了。

    一入浴室,也错愕了一下。

    今儿才这个点儿,男人就已经回来了?

    她擦着头发,诧异地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儿。

    他没有换衣服,合衣躺倒在沙发上,一支香烟搁在鼻子下面嗅来嗅去,却没有点火儿。自从那天他下定决心戒烟,还真的没再抽过一支了。

    占色坐在梳妆台前,不停往脸上扑着水,阖着眼睛随口说:“我等一下还要出去一趟,去唐瑜那边看看。那什么,我让孙青陪我过去就行,你累了就在家里休息,不用去了。”

    “好。”

    男人回答得很快很干脆。

    或者说,有点儿心不在焉。

    察觉到他的情绪,占色调过头来,看着他因侧着脸儿,显得更加俊挺的眉峰鼻梁。迟疑了一下,她眸子浅眯,再次拍了拍脸,缓步走到了沙发边儿上。

    低下头,她看着男人微蹙的眉头,轻喊一声。

    “四哥……”

    “怎么了?”权少皇阖着的双眼没有睁开,只是眼睫毛轻轻动了一下,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沉郁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阴冷、黑暗、让人压抑。

    看着他,占色一动不动。

    稍顷,她缓缓蹲下身来,脑袋贴过去,倚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今天情绪不高?出什么事了?”

    凉唇紧抿了一下,权少皇睁开眼来。刚刚沐浴过的小女人,身上带着清幽的香味儿,小脸比平时更加红润细嫩,一双美眸灼灼而生辉,眼波流转间,比花还要娇艳几分的妩媚劲儿,不禁让人刹那失神。

    大手抬起,落在她后背,他轻轻摩挲着。

    “媳妇儿,你说你咋能这么美?”

    弯了弯唇,占色抬头瞪他,“不要岔开话!”

    男人捏捏她的脸,又没精打采地耷拉下了眸子,“说实话还不爱听。”

    占色伸手弹他额头,唇角呷着笑意,“快点儿说!”

    摩挲她的大手微微一顿,权少皇眉心拧了起来,英挺冷鸷的五官上,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严肃和深沉,“事情太多,千头万绪。”

    他的工作性质,占色多少了解一些。见他脸上有疲惫,声音有些低沉,不免心痛了起来。低低叹了一下,她轻靠在他的身上,维持着刚才小鸟依人的动作,奇怪地问,“那你还去旅游?”

    权少皇似是不以为意,声音却有些凉,“工作一辈子都有,能做得完?”

    微微定神,占色看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去旅游的事儿明明已经定下来了,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她就是觉得反常和怪异。

    想了想,她探手过去,轻轻替男人揉捏着太阳穴,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算了,我不去医院了,还是在家里陪你吧。”

    “没事。”男人撩她一眼,声音低闷。

    眸光一闪,占色微微勾唇,轻笑出声儿,“想不到权四爷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赌气呢?”

    男人冷哼,“谁说老子赌气?”

    占色抿嘴发笑,却不回答,只是一下一下地替她揉捏按摩着。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些天来,她白天要训练,训练完了还要去管唐瑜,为数不多的时间被占用得差不多了。因此,对身边这个男人就没有往常那么上心了。而权四爷又是霸道惯了的爷们儿,她这样的冷落,他心里肯定受不了。

    这么想着,看着男人明显松开的面色,她不免又摇头失笑。

    按摩了约摸五分钟,男人就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占色拉好他的衣服,起身出了卧室就下楼去了。她先给孙青交代了一下说不再去医院,让她自己安排,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在医院里的陈姐,问她今天唐瑜的情况怎么样。

    陈姐声音压得有些低,说她还在睡觉。今天早饭和中午饭都吃得不多,除了上厕所,整整一天都躺在床上不动弹。稍稍眯一会儿,就说又做噩梦了,时不时大叫着惊醒过来。

    另外,陈姐还说,医生说她后天可以拆线,回家休养了。

    “这样挺好,天天在医院里呆着,好人都会受不住。”

    听到这样的消息,占色自然是欢喜的。

    毕竟只有唐瑜身体好了,她才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跟陈程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去厨房里逛了一圈儿,看了看今天的晚餐,接着又去守着小十三写了一会儿作业,然后才慢吞吞地吸着拖鞋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门儿,她走的时候是没有关的。

    这会儿它也开着,权少皇的动作都没有变,还是躺在那里。

    不过,他却在接电话。

    一张俊脸紧绷着,他面色阴郁得像一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狭长的双眸里,凉意迸射得仿佛随时会射出尖利的刀片儿来,每一个字出口,仿佛都带着一股彻骨的阴寒。

    “还他妈不肯招?”

    “……”

    “你们他妈就拿他没办法了?”

    “……”

    “给我审,往死里审……我只看结果,不管理由!”

    “……”

    听着他在那里发火骂人,占色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从他的语气里,她能够猜测得出来,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显然是指那天晚上在酒吧里抓到的龙把头——那个据说与权世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慢慢皱着眉头,她走了进去。

    不过,他在做正事,她就没有走过去,而是越过沙发直接走向了窗户口,轻轻将窗户拉开,让今天的最后一抹霞光透过窗玻璃渗透进来,匀速地涂抹在她的脸上……

    深呼吸一口气,站在窗边儿,她静静而立,脑子却在思考着。

    权少皇他……似乎急切地想要得到龙把头的招供?

    她能帮他什么呢?

    琢磨着,琢磨着,她双眼迷离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电话讲完了,低沉的声音透入隔膜。

    “过来——”

    她转头,见他正撑着身体,冲她招手。

    占色笑了笑,与他深幽的目光对视着,慢慢地走了过去,就势坐在沙发边沿,看着他不说话。男人大手抬起,掌在她的后脑勺上,从上到下顺着头发抚摸了片刻。突然,他喟叹一声,将她的手按了下来,伏在自己胸前,出口的声音,已沉哑不堪。

    “占小幺……”

    “嗯?”

    抬头,眯眸。她轻轻应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抹光晕映在她平静的小脸上,衬得她晶莹瓷白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

    手指弯曲,权少皇怜爱在她面颊上摩挲着轻勾。

    “你还真是晒不黑。”

    说到被太阳晒,占色就忍不住蹙眉,甩他一个白眼儿,“得了吧,你太不关注我了。你没发现,我明显黑了不少么?”

    权少皇低笑,慵懒地将一只胳膊枕到脑后,戏谑出声儿。

    “不怕,再黑都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咱家里,每个人都要求配戴墨镜。”

    “去!笑话美女,是一种亵渎社会的行会,你懂不懂?”占色娇俏地嗔怨着,伸手狠狠在他胸前拧了一把,堵闷的心情便松了开来。

    可是,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明明他说了一句笑话,她却没见他流露出真正开心的情绪。唇角抽搐了一下,她趴下去,双手吊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小声儿问。

    “很难搞吗?那个龙把头。”

    轻轻‘嗯’了一声儿,权少皇的掌心在她头上揉了揉,“操蛋的东西,油盐不进!像他这种老油条子,在道儿混到现在,炼得比猴儿都精。他心里清楚,他现在有利用价值,我们不会要他的命。如果他真什么都说了,那才算死定了。所以啊,他死都要扛着。”

    直勾勾地盯着他,占色勾唇浅笑,“人心如堡垒,就看怎么攻克它。”

    “哦……?”权少皇饶有兴趣的挑了一下眉头,审视地看着她。

    当然,他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这个学心理学的老婆。事实上,他们在审讯的过程中,也总会应用到心理学。毕竟,人世间,最复杂的东西,莫过于人心。最难洞悉的东西,同样也是人心。

    “占小幺,接着说。”

    占色思考着,手指将一缕半干的头发在他脸上搔着,不徐不疾地开口。

    “你看过武侠小说吧?不管多强的武功都会有破解之法。从玄学理论来说,人心亦如武功,或者说,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一样,有着统一形态。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再坏再恶毒的人,也会有他所牵挂的人。龙把头他……就没有吗?”

    “弱点?牵挂?”

    眸光沉了一下,权少皇搂着她看了好几秒,突然抱着她撑起身来,又拿过旁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果然,很快就有了反馈。

    龙把头这一辈子有过许多女人,可她最看重的女人却也只有一个。正是上次无情在依兰县城里,抓到的那个与人通奸的阿花。

    冷眸微眯着,权少皇声音极凉,语速很快。

    “把依兰的视频伪造一下。并且告诉她,要想活命,就乖乖招供……她的奸夫是权世衡。”

    “……”

    等他命令下达完挂了电话,占色止不住发笑,“挑拨离间。”

    权少皇挑了挑眉,唇角扬了起来,“不是你教我的?”

    眉眼生花地看着他,占色得意地扬起下巴,为他分析了起来。

    “老实说,虽然这招儿很狗血,可是往往也最有效。要攻克男人的心,最容易下的损招,就是他们最在意的女人。龙把头或许可以为了权世衡去卖命,可他未必肯卖女人。再加上权世衡的为人,恐怕没有比龙把头更清楚的了。他一个典型偏执狂人妻控,做这种事轻车熟路……这么一来,龙把头会不相信么?”

    “坏女人!”权少皇好笑地拍拍她的小脸,有些忍俊不禁。

    凉凉地扫了男人一眼,占色轻哼,“我有你坏?”

    “是,我坏!可我不只对你一个人坏吗?”

    低低地笑着,权少皇掌心烙在她的脸好上,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眼神儿深邃得仿佛嵌了一口难测深度的古井。

    “占小幺。”

    丫喊得好严肃!

    心下略略一怔,占色抬头,“嗯?咋了?”

    权少皇拂开她耳际的头发,“等这件事情完了,到zmi来吧。”

    咯噔一下,心跳快了快,占色的眉头扬了起来。在这之前,权少皇不止说过一次这句话了。可往常的每一次,他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戏谑态度。人来没有哪一次像刚才这样认真。

    审视着他,她没有吭声儿。

    隐隐约约的,她发现他脸上,有一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的强烈不安。可对于收拾权世衡的事儿,他不是都已经都计划周密了吗?

    手指握住他的,与他紧紧交握着,她问:“权少皇,你在担心些什么?”

    “嗯?没事。”

    权少皇松开手来钳住她的腰身带到怀里,另一只手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后背,磁性的声音,比往常更加低沉。

    “大概,等待的时间太久,我心急了。”

    占色默了。

    太久了么?确实太久了。一个人从九岁开始就产生的强烈愿望,十几年来每天就在盼望着能手刃仇人,在十几年的汲汲营营里,无数次失败,无数次也让自己身陷险境,眼看局势就要扭转,大仇也将得报,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换了谁,都会有不安吧?

    沉吟一下,她笑着安慰,“小火慢炖,大火爆炒,你的火候掌握得刚刚好,不要急!”

    她形象的比喻,让权四爷哧的一声儿,笑开了。

    “占小幺,你啊,还真是爷的解语花。”

    权四爷的笑,狂野性感。一只豹子般的黑眸,闪烁耀眼。

    只一刹,占色就被他突然破冰的笑脸儿给迷惑了。目光落在他刀刻般的俊朗五官上,她的呼吸诡异一紧,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顿时变成了哑巴。

    “想什么呢?”男人将她的小脸,捏了起来。

    这一下,占色的耳根都烧了,恶狠狠地瞪住他,直拍他的手。

    “不要捏我,痛死了。”

    权少皇邪肆一笑,将她扣紧在怀里,更大范围地揉捏了起来。

    “爷就喜欢捏你怎么了?谁让你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就是用来捏的?”

    “错了!”权四爷突然抬高她的下巴,以一种绝对暧昧的表情扫着她,“媳妇儿是用来干的。”

    “去!你个不要脸的!”在新时代的邪恶代表面前,占色无力招架。

    “咦,胆子又粗了。看来得收拾收拾你……”

    在身上女人清幽淡雅的沐浴清香的吸引下,权四爷摩挲着她下巴的手往下一滑,落在她肉乎乎的耳垂上,轻轻地揉捏着,同时,双片温热的唇迅速吻上了她的。交触刹那,他低吟一声,带着他火烫的热情,吮舔、啃噬、深入、扫荡,逼迫她滑腻的小舌与自己缠绕共舞。

    “唔……四哥!”占色没了氧气,声线有些发颤。

    “嗯。”男人狼嵬般的目光盯住她,嗓子低哑轻凉,“占小幺,你妖精变的?怎么爷怎么搞都要不够?”

    “……你才妖精……唔!”

    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男人的唇舌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春浓意暖的津液交渡声儿,暧昧地点燃了一方空气。

    “额娘——”

    在小十三脆生生的呼唤里,门外响起了‘镫镫镫’脚步声儿。

    小家伙儿,来得很快。

    两个人互视一眼,脑子激灵一下,四片儿嘴唇迅速地分开,而占色也在第一时间拉好衣服从男人身上撑了起来,还顺势抹了抹嘴巴

    与时同时,小十三已经冲了进来。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占色坐直了身体,看向儿子。

    “作业都写完了?”

    一只手抱着阿喵,一只手拿着练业本,小十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转了又转,嘿嘿笑了笑,递了过来。

    “诺,检查吧!”

    接过练业本来,占色压抑住还在狂烈跳动的心脏,横了似笑非笑的权四爷一眼,认真的低头检查起了他的算术题和习字本来。很快看完,她满意地抱了抱儿子。

    “十三写得很好,很棒。”

    不管多么早熟老练的小屁孩儿,也都受不得夸奖。一听老妈这话,小十三得意极了,下巴往上一扬,把阿喵放在地上,他直接就蹿到了沙发上,弯着眼睛对他老爹说。

    “父皇,翻过身去,我给你踩背。”

    翻身……?

    曲着两条腿,下面还未消肿的权四爷,俊脸黑了黑,“不用了,乖,外面玩儿去。”

    “不行!”十三眨巴一下眼睛,又扁起了嘴去看占色,寻求援助,“额娘,你看他。儿子孝敬长辈他却不配合……”

    “行了行了,果然是好儿子。”在占色快要憋不住的笑声里,权少皇咬牙切齿,无奈地抚了抚下摆扬起的一处,使劲儿捏了一下小十三的小脸,然后翻转过身去,趴在了沙发上,背对着他。

    小十三满意了,咧着嘴笑了笑,一只手扶着沙发就站了上去,在他老爹的腰上、背上、屁股上使劲儿地踩着,一边儿踩,还一边儿得意地冲占色做鬼脸儿。

    “额娘,你看我踩得好不好?”

    占色嘴角抽搐,笑得不行,“很好!”

    骄傲的一扬眉,十三双手往上一掠,单脚着背,一只脚高高跷了起来,抓在手里,沉着嗓子大声喝道。

    “看仔细了,这一招叫着金鸡独立。”

    “……”占色笑着,别说,还很标准。

    又换了一个造型,小十三高声叫,“这一招,野马分鬃!”

    噗!

    占色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做着这个野马分鬃的动作,小十三一只脚踩在他爸的脖子上,一只脚踩在他爸的屁股上,得意地笑着,赶在权四爷发火之前,再次的换了一个动作,大声喝道。

    “额娘且看,白鹤亮翅……”

    一个又一个动作,小十三边踩脚边玩耍,手、脚、眼、神,他都做得十分到位,一看就是有过真正的专业训练才可能做到的。这样的小家伙,看得占色心里喜欢得不行,别说,小家伙那比划劲儿,看上去还真有点儿释小龙当年做武打童星时的影子。

    小十三多会察言观色?

    一看他老妈的眼神儿,心里就美了!

    “额娘,你儿子帅么?”

    占色眸子笑眯了,“特别帅!”

    嘿嘿一乐,小十三突然将一只手踢向沙发,搁在沙发沿上,而身体却整个前倾了过来,偏起小脸,指了指自己的面颊,美滋滋地吼。

    “那你快点亲我一下。”

    占色眉开眼笑,凑过头去,就在他的小脸上留了几个口水印儿。

    “我儿子,可真帅!”

    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权十三的脑瓜子转了转,突然收回了脚来,往权少皇身上一跳,直接就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朵根上说。

    “父皇,看见没有,你的女人,她爱的是我……”

    占色愣了一下,噗的一声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气得心肝儿抽搐的权四爷,突然侧翻过来,一把捞着小屁孩儿的腰,大手扬起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兔嵬子,你说什么呢?”

    小十三委屈地摸了摸小屁股,一双黑眼睛乌溜溜地转着,使劲儿瞪着他,“哼,敢揍我!等我长大了,就要娶我额娘,你要怎么样吧?!”

    这一句话杀伤力极大,权四爷又吹胡子又瞪眼睛。

    “嗤,敢情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小十三得意地一哼,“那是当然,老爸,现在的女人,可是很容易变心的!”

    “哈哈哈……”

    两父子在那儿斗嘴,占色已经笑得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捧着肚子,她身体抽搐着,整个人倒塌在了沙发上,很快,一家三口就挤成了一团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

    哪料,在这个时候,见老爹老妈快笑岔气儿了,小十三却不笑了。只见他大咧咧从沙发上跳了下去,抱起正在旁边观望的阿喵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叹了一口气。

    “真傻,逗你们玩的都看不出来。”

    说完,在他俩的错愕里,小家伙儿老神在在地就往卧室门口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俩,嘴唇差点儿笑抽抽了。

    “你看你儿子……”

    “都是你惯的。”

    正在两个人玩笑斗殴时,外面再次响起了小十三的加大码声音。

    “额娘,大鹦鹉来了!快点出来接客!”

    呃!接客……

    这臭小子,到底会不会用词儿?

    楼下面的艾伦,一听这话就郁闷了,怎么都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改口,动不动就叫她大鹦鹉,多没面子啊?

    竖了竖眉头,她吼吼,“小屁孩儿,你不会叫阿姨吗?什么大鹦鹉,真难听,太不够哥们儿了!”

    小十三扁了扁嘴,小手顺着阿喵光滑的毛发,无辜地歪头瞅着她,“我不会,你会叫吗?!”

    打了一个响指,艾伦得意地挑着眉梢,“我当然会啊。”

    “是吗?”小十三满脸崇拜地眨了眨大眼睛,“你叫一个试试?”

    艾伦不以为然,嘿嘿一乐,“阿姨!”

    抬头,望了一下天花板,小十三小身子倚在楼梯口上,斜着眼儿看了她一眼,就低头对怀里的阿喵说,“阿喵,你看见大鹦鹉的智商了么?用追命阿姨的话说,就是真捉急啊真促急!阿姨能随便叫么?好傻啊她,见到小孩子也叫阿姨,哎!”

    “哎呀我靠!”

    艾伦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觉被一个六岁大的小屁孩儿给耍了,她板着脸儿做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就往楼道上冲了过来,故意气咻咻地逗他。

    “小家伙儿,你惨了!大鹦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咯咯咯……”

    在小十三受不了痒痒的笑声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外加一只猫,就在楼道口笑闹开了。等占色出去的时候,见他俩正拧着一团,而可怜巴巴的阿喵又被遗弃在了旁边,嘴里‘喵呜,喵鸣’地叫唤。

    太扯了!

    占色刚才的笑意还没有落下,这会儿肚子还在痛。

    清了清嗓子,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走过去拉了艾伦往楼下走。

    “艾伦小姐,为了祖国的花朵,你注意点形象。”

    “靠,得了!”

    艾伦回头一看,见小十三正在冲她吐舌头,她也凶巴巴地吐了一下舌头,才笑着对占色说,“你家的儿子,我能把他教坏了?哼,他不把我带坏了,我就算运气好。”

    噗!

    占色再次喷笑了。

    “行行行,是我儿子把你带坏了。”

    “这还差不多,像个长辈。”艾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占色吩咐李婶儿给她倒了水来,挨在她身边坐下,挑着眉头笑问:“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你又得到了情报?”

    搔了一下头,艾伦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下,“我说占小妞儿,你丫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占色歪了歪嘴角,失笑,“你一脸都写着春色满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春色满圆,有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艾伦愉快地冲她一笑,又坐近了一点,然后才小声儿在她的耳边上,‘啾啾啾啾’地说着,很快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倒了个一干二净。

    等陈述完了,她严肃地问,“占小妞儿,你说我是不是有戏了?”

    占色摸下巴,说得很保守,“差不多吧?”

    “去,没劲儿了啊。不给鼓励的同志,不是好同志。”艾伦板了板脸,手肘着她肩膀,又嘻嘻乐了起来,“不过我告诉你啊,占小妞儿,小爷虽然怂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也看得出来,我们家铁手,绝对的新好男人,不会和女人乱来的那种男人。”

    “那是!”占色调侃,“他等着你对她乱来。”

    “切,才没有。我可规矩得很好不好?”艾伦大声反驳着,脸蛋儿却突然红了红,“你看看你占小妞儿,你的思想已经严重腐化堕落了,你知道吧?看看你现在的猥琐流氓样儿。简直了,跟我四哥一样一样的。”

    噗!

    这话占色爱听,“这话有道理!”

    “嘿嘿。我说的话能没道理么?再说了,哎,不是哥们儿说窝囊话,在铁手面前,我也流氓不了啊。你别看他不爱吭声儿,可是关键时候,真的特别能压得住场子。你没看见,好多好多人,他一个人就冲上来了,抱住我说……”

    望天!

    占色拿胳膊捅她,“说过一次了。”

    搔了搔手,艾伦咧了咧嘴,“那这次纠正一下,是我抱住他说……”

    “哈哈!”在她搞笑的表情下,占色乐得合不拢嘴了。一抬手,她重重地拍在艾伦的肩膀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很大的进步……”

    “喂,小声儿点,我可是要跟他做哥们儿的。你不要瞎嚷嚷,让他听见了,关系又要倒退五十年。”艾伦一把拽着她,四周观望了一下,突然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来。

    “亲爱的,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旅游……”

    “……”

    占色默了。

    就知道是这样……

    *

    在他们准备出发云南的前一天,唐瑜要出院了。

    占色赶去医院的时候,是权少皇陪着一起去的。

    两个人进入病房时,陈姐正在收拾东西,而唐瑜没精打采地斜靠在病床头,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半丝儿血色都寻不见。

    见他俩见来,她略略倾身。

    “占色,你来了。”

    每次见面儿,她都重复着这样的一句开场白。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表情,越来越木然,灵动之气越来越少。看在占色的眼睛里,觉得她都不太像之前的唐瑜了。

    看得出来,这个抑郁症,还真的很折腾人。

    在这两天里,占色在为了疏导的同时,也仔细分析过她的病病。她认为唐瑜得了这个病,应该与她置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关系。要知道,人脑是最复杂的东西,大脑神经更是一个许多人在研究,却永远有着空白的领域。

    试想,一个人的记忆神经,活生生揉入了别人的东西,会不与自身产生冲突么?她认为,肯定会有。

    所以,她判断唐瑜在两者的矛盾冲突里,引发了神经紊乱和抑郁症。

    走到床边坐下,占色笑眯眯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哦,我很好。”

    唐瑜看着她,唇角动了动,好像在笑。

    可仔细看,她似乎又压根儿就没有在笑。

    顿了顿,占色眸子一深。

    似乎,今天的唐瑜,情绪更糟了。

    陈姐替她办手续去了,占色坐在床前陪她说着话儿,而权少皇则坐在离床较远的另一边儿,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思索起什么,整个人没有半点反应。

    不多一会儿,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进来了。

    “32床,拆线了!”

    紧跟着,医生也推门走了进来,准备给唐瑜头上的伤口拆线。

    占色一直觉得自己的心很硬扎,不容易受到什么影响。可是,当她看见医生取下唐瑜伤口上的敷料,酒精在伤口上消毒,拿镊子挑线,用剪刀剪线儿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跳得怦怦直响。

    那个伤口,很难看。

    一圈儿的头发都剃光了,皮肤在敷料的印染下,与那个红通通的伤口衬在一起,看着特别的慎人,麻筋骨。

    好在医生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把埋在皮内的线段清理完了。

    再次消完毒,用纱布和胶布固定后,医生轻松地吁了一口气。

    “伤口恢复得很好。回家注意休息,尽量不要让伤口感染。要是有什么事,再来医院。”

    唐瑜把唇咬得很白,没有吭声儿。

    瞄了她一眼,占色冲医生友好的点头感谢。

    “好的!谢谢医生。”

    一切都准备妥当,占色和陈姐一起扶着唐瑜从床上下来。她刚准备松手,唐瑜不过走了两步,突然双腿一颤一软,就往地下倒去。占色吃了一惊,蹲身下去就拉她。

    没料到,唐瑜突然抱紧了她胳膊,将脸蹭在上面。

    “占色……”

    哽咽了几声儿,她小小抽泣着,却没有了下文。

    占色心里慌乱着,敛紧了眉头。与陈姐合力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她压抑住心里的不安,笑着安慰她,“你看你每天睡觉不锻炼,脚软了吧?!不要怕,没事儿了啊,回去了多出门走走,伤口会恢复得很快,就是头发估计要长一段时间。不过,没有关系,我给你准备了几个漂亮的假发……”

    “占色……”不等她说完,唐瑜又揪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楚楚地盯住她。可是,她嘴唇蠕动着,依旧没有接下去说。

    占色心里一紧。

    顿了顿,她拍着她的手,叹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捂了捂脸,唐瑜吸着鼻子,声音怆然而凄凉。

    “占色,我不想回红玺台,那里就是一个监牢……”

    占色心里狠抽一下,抿着唇,没有吭声儿。

    其实,刚才唐瑜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她不想去红玺台,而且想跟着她走。可是,打私心里来说,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去锦山墅。不方便,简直太不方便了,虽然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时候的她,真的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一个救过她性命的亲姐姐,去自己的家里串门儿。

    见到她的表情,陈姐懂事儿地拉了拉唐瑜。

    “唐小姐,我们回去吧,谁说红玺台是监牢来着?呵,我们不天天在那儿么?挺好的呀,想吃什么都很方便……”

    “不!”

    唐瑜很坚决,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嘴里呜咽了弯下腰来,纤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压抑着哭声,脑袋几乎都垂到胸口了,看上去特别可怜。

    “我不想去那里……占色……你就不愿意邀请我去你家里小住几天么?”

    小住几天?

    占色抿了抿唇,想到他们明天就要飞云南,突然觉得这个小住几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小住几天之后呢?!而且,锦山墅不像别的地方,像权少皇那种对个人隐私的保护已经到了变态程度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允许别人到家里去的。

    她思索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耳边就响过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康复期,先住到锦山墅去吧。”

    心里一惊,占色抬起头来,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他为什么回答得这么爽快?!

    没有看她的脸色,权少皇锐眸浅眯着,面上的情绪明灭不清。

    占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而唐瑜则是大大的瞪着眼睛,显然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的,她调过头去,痴痴地看着权少皇,嘴唇抖如筛糠。

    看着这一幕,占色的感觉有些复杂。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男人通情达理,懂得她的为难。另一个方面又诡异地觉得他同意得太快,心里不太舒服。不过,再怎么寻思,他的话已经出口了,她也不好把心里的纠结表现出来。

    拍着唐瑜的后背,她轻轻软软的笑着说。

    “好了,不要哭了。我们回去吧。”

    抽泣了几下,唐瑜点了点头,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占色,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占色看得出来,她这个笑容,是由心而发的。

    可惜,她自己却不自在了。面上带着笑,可尽管掩饰得很好,笑容还是僵硬而怪异。别开头去,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让陈姐拿好唐瑜的行李,先扶着她出了病房。而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台头,扫着他冷鸷的俊脸。

    “走吧!”

    权少皇眼光一深,“嗯。”

    走了两步,又停下。占色心里敲着鼓,小声问,“你真的不介意?”

    “我不想你难做,还落下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权少皇低头,深深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往上一翘,笑容邪魅而温暖。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这个拉开的弧线下面,藏着的不是笑容,而是一把杀猪刀。

    轻轻抿了抿唇,占色还想问什么。

    最终,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大步出去了。

    ---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少帅你老婆又跑了天才高手总裁爹地宠上天总裁爹地超给力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我的冰山美女老婆总裁大人,要够了没!霸情恶少:调教小逃妻

步步惊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姒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姒锦并收藏步步惊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