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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102章 又稀里糊涂地引狼入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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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Leo离开,苏恋怔愣在门口,许久许久方才记得自己该回房间里呆着。

    洗了个热水澡,只觉得满身的疲惫都已去了大半,苏恋不怎么开心地裹着睡衣坐在床头看电视,眼睛是盯着电视屏,可脑子里回放的,一直是Leo的那个‘绅士’吻。很难表达她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却是紧张和害怕。

    像Leo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喜欢自己,只怕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可是,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喜欢自己吗?恍然总,她总是觉得,这样的幸福来的太快,反倒不真实。

    无意识的按着电视的摇控器,来来回回将一百多个频道都翻了两三遍,直到最终她终于懒懒停手,扔下摇控器的同时,门口,突然便响起了又轻又缓的敲门声。以为是Leo或是摄制组的人来找她,苏恋犹豫了一下,便磨磨蹭蹭地开了门,只朝门口瞅了一眼,苏恋瞬间便哑了声。

    “宋,宋二少?”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下意识地回头,来回看了房间好几遍,恍然如梦的苏恋,在看到宋天铭的第一眼时,直觉就是自己穿越了,从度假村的酒店直接穿回了雷洛的家。可是,这摆设,这布局,她分明还是在酒店啊?为什么她在度假村的酒店也能看到宋天铭?

    “还以为看花了眼,没想到,真的是你。”

    “………”

    他说话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清晰的磨牙声,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说这话的时候,宋天铭的脸色,臭得堪比下水道,黑面冷颜的他,有如高高在上的王,就连看她的时候,也只是居高临下的那么一睨,仿佛就那么一睨,都算是给她面子看得起她。

    “没必要,有话就说,有P就放。”

    不言不语,宋天铭二话不说便伸出大手,只那么轻轻一拨,苏恋就跟那脱了线的陀螺一般,轻转了几个圈,便乖乖让出了门。冷眼,淡淡扫过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宋天铭不慌不忙地进入,右手向后,只轻轻一推,房门已被他顺势带拢。

    定住身形,苏恋缓缓向后,一边退一边问:“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

    直觉告诉她,遇上这家伙,就意味着要倒大霉了,如果说苏恋是天生带煞的命的话,那么宋天铭就是苏恋命里的那个煞,杀气十足,让人遍体生寒。抖了抖唇,苏恋不自觉地哆嗦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除非我不想,否则,你以为还能有什么是我宋天铭所不知道的吗?”这话说得太霸道,霸道到苏恋想当场喷他一脸说吹牛,不过,最后一刻,理智终归战胜了冲动,所以,就算是打心眼里觉得不相信,她还是只压着性子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只不过,恰好是这间度假村酒店的‘老板’而已。”说到老板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苏恋闻声色变,下意识地又朝后狠退了几大步。

    “就算你是这间酒店的老板,你也没有权利私闯我的房间。”

    闻声,宋天铭斜飞的眉头,不自觉地挑了又挑,他气定神怡,不紧不慢地问:“私闯?什么叫私闯?我没有敲门吗?”

    不被允许强行进入的叫私闯,他来找她,就叫私闯,别人亲她她都不抗拒,更可恶的是,隔得那么远,他甚至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红晕。更过份的是,她居然还呆呆地站在门口,回味了那么久,一想到这里,宋天铭只觉得额头上青筋已暴跳。

    “可我没有允许你进来。”

    苍天可鉴,如果她有透视眼可以看穿门板的话,就算是死,她也不会给他去开门。可她有透视眼吗?没有,所以,她才会稀里糊涂地开了门,又稀里糊涂地引狼入了室。

    “看到是我,是不是很失望?”

    他似乎老大不高兴,任是说什么都听着有些不对味,苏恋眨巴着眼看他,一脸迷茫:“你什么意思?”

    “如果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朝思慕想的那个男人,或者,也就不叫私闯叫私会了是不是?”

    本是不该来找她的,可从他遇到他们的那一刻开始,宋天铭的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明知道该转身,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从餐厅到小径,从回廊到客房,他一路跟着她,只恨得全身都在痒。那种挠心挠肺的痒,在看到Leo的那一个轻吻时,终于爆发成了恨,那种钻心刺骨的恨,有如利刃一般狠狠穿透了他,直让他恨到咬牙,恨到喘不过气。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朝思慕想的男人?”

    一头雾水,苏恋被他的一番话,说的是彻底找不着北了。她活了这么24年,确实也有那么一个朝思慕想的人,只可惜,那个男人的眼里没有她,只有个让他一直梦萦魂牵的女人,慕希雅。

    “胡说?我是不是在胡说,难道你不清楚?”

    鸡同鸭讲,完全听不懂,再说下去也只能是继续误会。苏恋抬眸,不怎么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喷道:“鬼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恋,你还真能装啊?”

    越说越火大,明明方才还一幅受气小媳妇模样的苏恋,也是被他气得彻底抓了狂:“你神经病吧你,我装什么了我装?”

    “勾引我不成,于是改攻雷洛,雷洛攻不下,于是改钓天王巨星Leo。苏恋,你穿成这幅性感鬼模样,坐在床头一直等的人其实是Leo对吧?”

    从一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快怄死了。白天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就罢了,晚上居然还穿着这么性感的睡衣在等人。

    “出去,马上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她的房间哎!她本来都打算要睡觉了哎!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衣穿什么?而且,她这种从头包到膝盖,只露出脖子和小腿的睡衣也叫性感的鬼模样的话?让那些穿吊带蕾丝,真空透明装的女人情何以堪呐?他这是眼睛有病,心理也有病了吧!

    “戳中痛处了吗!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他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刺激着,苏恋瞬间只觉脑血一冲,当时便冲动到不管不顾了:“宋天铭,你是猪。”

    “我是猪的话,那你是什么?为了钱,和猪能上床的心机女?”

    闻声,苏恋双拳紧握,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从未想过,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一幅烂形象,他所形容的自己,就如同那些陪酒的小姐一般下贱,似乎是只要有钱,只要有目的,她就可以‘人尽可夫’一般。

    如果他不是宋天铭,如果他在她心里不那么重要的话,她一定不会介意他这么说,可是,明明该忍的时候,她去再也忍不住。想哭,可她却偏偏又笑了,只咬着牙上前,紧盯着他的脸问:“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有说错吗?”

    他仍是那般气焰嚣张,说话伤人却犹自不知,苏恋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爱上这样自私自大自恋自狂的猪,她真的没说错,他就是头猪,一头没心没肺没情没义的大沙猪。

    “没有,你说得很对,所以,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

    闻声,宋天铭突然就愣在了当下。认识她许多年,从一开始的没心没肺,到如今的小心翼翼,印象中,苏恋就像是铁打的箩筐,钢做的钉,无论你如何摧残,无论你如何蹂躏,她都始终如一,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可现在,他望着她,似乎从她带泪的眸底,看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悲伤,明明在悲伤着,可她脸上偏偏又在笑,且是那种,人见人开,花见花开的灿烂笑容。如此极端的两种情绪,偏偏又被他所洞悉,他看着她,只觉得心底有丝柔情更慢慢被打磨着,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想要喷发。

    “是啊,我是勾引过你,你不上当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勾引不成,自然得换目标是不是?学长其实很好不是吗?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让他跟我好,他也就真的不敢跟我好,既然攻他也不下,我为什么不继续换目标?所以,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遇上Leo呢?他这么帅气,又出名,有他为我护航,我相信,我一定会星途坦荡,你说是不是?”

    她故意用了那样的口气,说了那样贬低自己的话,宋天铭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又像是从未想到她会对自己如此坦白,莫名有些受伤,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受伤。咬了咬牙,他残忍一笑:“苏恋,你知不知道贱字怎么写?”

    闻声,苏恋也笑了,用一种近乎于魅惑的表情:“宋天铭,你知不知道穷字怎么写?没有穷过你凭什么来骂我?你是我什么人?前男友,还是拼头旧情人?”

    “世上穷人那么多,个个如你一般出卖自己不成?”

    “世上富人一样多,个个亦如你一般爱多管闲事不成?我爱和谁好关你什么事?是你自己看不上我,不上我的勾啊,要不然,以凌云集团的财力和势力,你觉得,其它的人还能入得了我眼?”

    他不是觉得她下贱吗?那她就贱给他看啊!反正,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他那种自以为是的个性,不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就让他好好听着好了,听听她的‘心’声。

    “苏恋,你就这么爱钱么?”

    “是,我就是爱钱又怎样?”

    爱钱有什么错?谁不爱钱?只有真正有钱的人才会虚伪地说不爱钱,钱是什么?对她来说只是生存必须品,没有钱,她可能要去睡大街,也可能要吃讨来的饭,她为什么不爱钱?难道,要为了他所谓的清高,去跪地求讨才算是不爱钱了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宁可选择继续**钱的女人。

    横眉冷目,他吼得暴跳如雷:“为了钱,你什么都肯做是不是?”

    斩钉截铁,她回得理直气壮:“是。”

    “啪!”

    清脆的一声,苏恋应声而倒,她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已被他狠狠扇倒在地。那时候,宋天铭的眼底,有血一般的颜色在浮游,那种有如杀气般的东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如冷血的杀手。可是,即便是在那样的眼神之下,苏恋也不曾畏惧。

    被打过的右脸,正火辣辣地疼,苏恋紧捂着脸庞,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她不怕他,从来都不怕。之所以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很紧张,那是因为自己还爱他,因为爱,她可以忍受他的一切漠视,因为爱,她也可以忍受他的一切折磨。但,绝不包括在他的面前低三下四地任他侮辱。

    苏恋也是有尊严的,就算是再爱,也不能低到尘埃里,输得连渣都不剩下。

    不曾看她受伤的眼神,不曾看她红肿的右脸,宋天铭戾气横生的转身,毫不犹豫地朝外走。伸手的那一刻,他便已后悔了,从不打女人的他,第一次动了手,打的还是自己最不该打的别人的女人。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到了别人却痛的是自己。

    打开房门,狠狠地带上。

    宋天铭紧贴着房门,剧烈地喘着气,这一刻的紧张,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明明强势的是自己,可到头来,他却明显到感觉到自己的努气在爆棚。他不该如此冲动,更不该如此控制不了自己,他要离开,永远地离开这里,再也不管这个爱钱的女人是死是活。

    回身,大步朝前,方才踏出几步他却又尴尬地顿住了脚。

    “希雅。”

    “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狂乱地喊出这句话,慕希雅泪如雨下,呜咽着,她抹泪而奔,慌不择路的步伐,早已失去了平日的骄傲与沉稳。

    快步上前,宋天铭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在她紧紧关上房门的同时,挤身而上,强插入一支手臂。她不顾一切想要关上门,却因大力而夹伤了他,在他的低呼声中,慕希雅煞白着脸松手,只愣了那么一小下,便哭倒在他身上,捧着他的手臂抽泣不止:“你怎么这么傻啊?会伤着你的。”

    “希雅,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痛,很痛!但再痛也不及内心的挣扎与愧疚,他回抱着慕希雅的手臂,心内,翻江蹈海不能自制。

    泪如雨下,但她仍旧关心他的伤势,迅速扯开他的衣袖,那被夹伤的红痕,深深地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忍不住又开始呜咽,用带着后悔的哭腔问他:“你疼吗?”

    强忍着剧痛,他的额头已渗满了汗滴,可他还是愧疚地扯着她的手,急待解释:“我没事,可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她摇头,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下,完全没有心情听他的解释,只抗拒到:“你想解释什么?你还能解释什么?我都看到了,看到了。”

    慕希雅不傻,甚至在女人这个方面对宋天铭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来,他也从未让自己失望,除了那一天,除了这一次。

    当她找人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时,有那么一刻,她也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苏恋,所以,就算已跟苏恋挑明了一切,在宋天铭的面前,她也是只字不提。直到今天,直到现在,直到亲眼验证了他的出轨,她才终于发现,原来,所谓的大方,不过是自己的假装,在真相面前,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我只是进去和她说了几句话,什么也没有做,你相信我。”

    事实上,从他进入苏恋的房间开始,她就一直守在门外,她盯着时间,自然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可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眼中有苏恋的存在,受不了在她还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她摇着头,抽抽搭搭地质疑着:“铭,我一直是信你的,一直是。可是,求你别再骗我了好吗?你们之间如果真的没什么,你又怎么会瞒着我,偷偷来找她?”

    试着寻找可以形容当时自己心情的词语,可词到用时方恨少,他找到找到,也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只能吞吞吐吐地解释着说:“我只是……只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所不耻。”

    “他是你什么人?她做什么和你有关系?”

    “…………”

    这句话,苏恋也问过他,她问他是她什么人,问他为什么要管她。事实上,虽然他一直都忽略了这种实质的关系,但,现在的他,和苏恋的关系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或者,也只有床伴可以形容了。早在六年前,在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天,他们之间,早已什么都不是。

    他的反应,在她的预想之中,却又在意外之外。慕希雅看着这个从小便照顾着自己,并发过誓要娶自己过门的男人,突然间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或者,这些年来的忙碌她收获了事业,可到头来,当她以为转身时他还在的时候,竟是为时已晚。

    流着泪,她哭得很是伤心,一字字,一句句,有如掏心置肺:“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我告诉自己,我是来工作的,你是来陪我的,而她也是来工作的,所在,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都是因为巧合,是巧合。”

    “她真的是来工作的,接了Leo的MTV。”

    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将公司完完全全交给父亲和雷洛去打理,他来这里,是陪慕希雅拍广告的代言,也顺便带她在这里度个假,享受一下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如果,他早知道苏恋也在这里的话,或者,就算是给他再多的理由,他也不会来。

    听不进他的解释,慕希雅只是伤感,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糊花,可她根本就无心顾及,只哽咽着继续诉说着心头的凄苦:“欢姐跟我说,你偷偷进了她的房间。我其实是不信的,我告诉自己,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不会傻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可我还是害怕,所以我来了,结果,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切,铭,就算她是来工作的,可是你呢?你为什么去找她,为什么?”

    “只是随便聊一聊,真的。”

    或者,他应该用只是随便骂一骂来形容他们方才的对话,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看着怀中的女人,突然觉得,他连个骂字也说不出口了。

    “随便聊一聊?和苏恋?铭,你是当我真傻?还是觉得我不懂得心痛?”

    曾几何是,她以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宋天铭帮她来挡着,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就视她为宝贝。最好的给她,最美的给她,最爱的也给她,有了他的爱,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一直坚信,就算是自己和他提一万次的分手,他也不会同意,他是爱她的,爱她如生命,爱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也绝不会放手。

    可现在,心痛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让她觉得害怕。害怕自己曾经以为的一切,都已不再是事实,害怕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如今是成为别人的最爱。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要他,要他只属于自己一个,而且是生生世世都属于。

    “希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介意她。”

    越说,她便越觉得伤心,直到最后,竟已是口不择言:“是,你不知道,所以,一切都是我小题大作,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妨碍你。”

    “希雅,你不要这样。”

    不知如何解释,也不知如何安慰,对于慕希雅,宋天铭是有愧的。这些年来,他自以为已给了她一切的宠爱与呵护,可当他重新遇上苏恋的那一天开始,他却突然发现,他可以给慕希雅一切,却给不了他一颗毫无杂质的心。他爱她,却爱得有目的,也许,他早已不记得最初爱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目的,却仿佛早已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除都除不去。

    从未像今天这般伤心,慕希雅紧揪着宋天铭的衣衫,低低饮泣着:“那我要哪样?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继续和你高高兴兴的度假么?铭,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现在就回H市好吗?”

    “回H市吗?”

    他的坚定,本是对她的一种承诺,一种保护。可此时此刻,她想要的,却只是一种毫无顾忌的安全感。那种安全感,可以保护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他的唯一,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已找不到那种感觉,也失去了常常能感觉到的那种安全感。

    “对,回H市。”

    突然觉得心口刺痛,像是扎进了一根抽拨不出的刺,慕希雅流着泪,用一种近乎于指责的口吻反问道:“所以,不是带我去找她要解释,也不是带我去跟她正名,而是逃避一切,带我躲回H市吗?那我的工作呢?要因为苏恋而什么都不管了吗?”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不会影响你,我保证。”

    “已经影响了,不是吗?”

    在宋天铭的面前,她扮了太多次的淑女,她大度,雍容,甚至在任何时候都以他为中心,任何时候,都不会拗了他的意,驳了他的面,可是今天,她再不是戴着面具的慕希雅,她要的,只是真实的渲泄,彻底地释放自己的内心。

    “希雅………”

    她的固执,让他觉得头疼,自己理亏,他也不能多加指责,只能用无奈的口吻,疲惫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重新找回他们之间的默契。

    “我累了,如果你要回H市的话,请回吧!我还要继续明天的工作,想进去休息,就不陪你了。”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宋天铭不顾自己还伤着的手臂,只紧紧抓着她不放手:“希雅,希雅………”

    她摇头,却不再流泪,只是满面寒霜地对他说:“不要再叫我,你走吧,我真的很累。”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让你伤了心,你先冷静一下吧!我明早再来看你。”

    闻声,慕希雅不答也不问,只那么凄然地望着宋天铭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看她的眼神早已和以前不同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苏恋突然又出现开始吗?或者,更早的时间也许在六年前。

    铭,你变了,只是我还在原地,痴痴的,傻傻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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