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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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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见到宋思颖的尸首？”胡坤问道。
勾起了过去的回忆，宋思惠难过得不停地抽泣，听胡坤这样问，她点了点头，“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我娘她也没见到……就连我爹……被腰斩了都死不瞑目……一切来得措手不及……”
苏淼拿出手巾地给她，“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香囊……”苏淼顿了顿，“香囊你说是从山匪那儿捡回来的，你就没有想过，香囊怎么会在山匪手中？”
宋思惠一愣，“想来文哥哥在山匪手中遇害了……”
“我是该说你天真了还是说你傻呢？”苏淼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没想过，文昕就在山匪中呢，如果他还活着呢？”
“不，不可能！”宋思惠摇头否定，“如果文哥哥还活着，他不可能不来找我的……”
“那你又怎么解释这香囊？还有那棺木中柳儿的白骨？”苏淼不给她退怯的机会，有些东西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不……不会的……”宋思惠蹲下身，将脸埋在手中，“姐姐不会的……文哥哥……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
苏淼与胡坤交换了个眼神，苏淼将她扶起来，“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问问文家才能够明白。”
胡坤派人将他们送回去，还没到客栈，宋思惠突然叫道：“停车。”
苏淼还未反应过来，宋思惠已经跳下马车，跑开了。苏淼连忙下了马车追了上去，“你去哪儿？等等我……”
宋思惠的方向感极好，在夜色中跑得很快，很快便拐进巷子中没了踪影。苏淼在后面追得很吃力，最终只能放弃，她仔细想了想宋思惠能去的地方，然后回到马车上，“去宋宅！”
说实话，大半夜来这废弃的宅子，苏淼还是很怕的。她在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推开门，慢慢走进去。
宋宅内一片寂静，偶尔会有树枝折断的声音，苏淼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津津。她摸出火折子，打燃，摸索着往里面走。
“砰……”苏淼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火折子伸过去，丁定眼一看，却是朽枝。
苏淼松了口气，却不敢贸然千前进，她小声地叫了句：“思惠……你在这里吗？”
静待了片刻，也没听到回声，只是听到乌鸦的呜咽声在夜里经过。苏淼深吸了口气，脑中搜索着昨日来时走的路，缓步前行，来到宋之敏的坟前，果不其然，宋思惠正跪在那儿。
“思惠，”苏淼轻声叫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姐姐，”宋思惠并没有起身，她的声音更加沙哑，“我很想知道我爹到底瞒了我什么。”
“为何这么说？”苏淼蹲在身，见她脸上仍有泪痕，她轻叹了声，“不管你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他们养育你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待你，你应该很清楚，别怪他们，或许他们有难言之隐呢。”
宋思惠摇头，“他们早就打算将我送走，我是亲耳听到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姐姐嫁给文哥哥……”
“傻瓜。”苏淼将她揽入怀中，“你要选择去相信他们……”
宋思惠抬起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面色大变，双眼惊恐地瞪大，“姐姐……”宋思惠颤抖地指着苏淼的身后。
苏淼不敢回头，因为她从宋思惠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东西在靠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姐姐……”宋思惠声音颤抖着，突然伸手搂过苏淼的脖子，苏淼猝不及防地趴到在地，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间宋思惠挡在她身前，“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苏淼连忙坐起身，将宋思惠拉到自己身后，她盯着那一团东西，此时他并没有动，风吹来，她能够看到他的发丝在飘动。苏淼苦笑道：“宋大小姐。”
“姐姐？”宋思惠震惊地看着苏淼，然后又将视线投向那黑衣人，“姐姐？真的是你？”
那团黑物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不想宋思惠已经扑了上前，拽着那黑衣人的衣角，“姐姐？真的是你？”
那人挥手，将宋思惠打在地上，“这里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赶紧离开！”语气不是劝说，而是命令。她的声音发冷，苏淼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人准备离开，宋思惠哭道：“姐姐，如果真的是你，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吗？五年了啊……”
那人突然冷笑，“你们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这里的孤魂罢了，你们速速离开吧。”说罢，她的影子如鬼魅一般，瞬间不见了踪影，甚至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苏淼心中暗惊，如果真的是宋思颖，她的功力太过厉害了，但如果不是……苏淼忍不住皱眉，她上前将宋思惠扶起来，“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姐姐她……”宋思惠不死心，“姐姐不可能不认我的！”
“刚你也看到了，如果她真的要认你，就不会离开了。我们先回去，如果真的是你姐姐，我们再回来把她找出来。”苏淼沉声道，架着宋思惠离开。
他们有点狼狈地回到客栈，店小二在柜前打盹，见她们回来，扯出一抹笑，“二位客官，可需要为你们准备点吃食？”
苏淼摇了摇头，拿出一块碎银子，搁在柜台上，“麻烦你帮我们打桶热水吧。”
店小二见到银子，仿佛瞌睡一下就没了，他拍了拍脸颊，“好嘞，客官你们先回房，我马上去给你打热水。”
苏淼扶着宋思惠回到房间，宋思惠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苏淼也不作他想，拧了毛巾为宋思惠擦了擦脸和手，然后让她上床。
又是一夜未眠，苏淼真想抽自己一耳光，折腾了一夜，却无收获，如果宋宅那人真的是宋思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窗外一片朦胧，起雾了呢。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进来，苏淼拢了拢衣襟，突然想到唐铭已经离开了，可是他去哪儿呢？
阴山，陡峭的悬崖上建着一座道观，青瓦白墙，远远望去，云雾笼罩，绿树葱葱，倒有几分仙气。
唐铭立在山脚，并不急着上山，他在草地上躺下来，闭目养神。赶了好几天的路了，既然目的地就在眼前，何不先休息下？
“师父，师伯为什么让我今日下山啊？”唐铭才躺下，就听到夹杂着稚气的童声，他痴痴地笑了笑，却没有起身。
一身素衫的男子身后跟着同样素衫的孩童。孩童双颊红彤彤的，喘着气，小跑地跟上男子的步伐，“师父？”
“师伯想让你见个人。”男子开口了，“你不是也想下山吗？”
“虽然我很想下山，可是寒山阁我连一关都过不了。”孩童有点丧气，“师兄弟都要嘲笑我了，这段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青衫男子停住脚，孩童没有注意，撞在了他的腰上。青衫男子蹲下身，看着孩童的眼睛，“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懂吗？”
“可是……我不放心我娘。”孩童撅着嘴，片刻他抬眸看着面上的青衫男子，“师父，我会好好跟您学习的，等我强大了，我再回去保护我娘。”
看着稚气的脸上带着的坚定，青衫男子笑了。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望着悬崖上的道观，轻叹道：“你真的很像为师的一位故人……”
孩童不解，他拉了拉青衫男子的衣袖，“师父的故人在哪儿呢？”
青衫男子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失了，找不到了。”
“哦。”孩童有点失望，盯着脚尖发呆。
青衫男子嘴角突然一扬，他单手负在身后，右手内力汇聚，一片枯叶眨眼间落在他掌心。孩童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未来得及惊叹，青衫男子反手将枯叶射出，唐铭淡然一笑，伸手将那枯叶接住，“暗箭伤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青衫男子浅浅一笑，“既然早已经到了，为了不出来示人？”
闻言，唐铭坐起身，深眸有光芒闪过，“是你。”
青衫男子点点头，“是我。”青衫男子拉过孩童，“去吧，他就是你今日下山要见的人。”
孩童有点怯怯地打量着唐铭，“可是师父，我都不认识他啊？”
青衫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松开孩童的手，转身离开。
“多谢。”唐铭对着青衫男子的背影轻声说道。
孩童站着不敢动，看得出他很不自然。唐铭起身，走近了几步，却不敢太近，他也在害怕，怕眼前的小人儿会突然消失。
是他的孩子，见到他第一眼他就很肯定了。唐铭声音微颤，“你叫周小江？”
周小江抬眸，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唐铭只觉得鼻子发酸，“我认识你娘。”
听到唐铭提到自己娘亲，他双眼变得灵动，他跑上前抓住唐铭的手，“我娘还好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被人欺负？”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唐铭心中一暖，“你娘很好，没人敢欺负她。”除了我！
“哦，那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周小江歪着头问道。
“我是你爹……”唐铭犹豫许久终于说出了口，他直直地看着周小江，怕把他吓到了。
“哦。”周小江的反应很平淡，然后转身跑开了。
“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见到宋思颖的尸首？”胡坤问道。
勾起了过去的回忆，宋思惠难过得不停地抽泣，听胡坤这样问，她点了点头，“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我娘她也没见到……就连我爹……被腰斩了都死不瞑目……一切来得措手不及……”
苏淼拿出手巾地给她，“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香囊……”苏淼顿了顿，“香囊你说是从山匪那儿捡回来的，你就没有想过，香囊怎么会在山匪手中？”
宋思惠一愣，“想来文哥哥在山匪手中遇害了……”
“我是该说你天真了还是说你傻呢？”苏淼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没想过，文昕就在山匪中呢，如果他还活着呢？”
“不，不可能！”宋思惠摇头否定，“如果文哥哥还活着，他不可能不来找我的……”
“那你又怎么解释这香囊？还有那棺木中柳儿的白骨？”苏淼不给她退怯的机会，有些东西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不……不会的……”宋思惠蹲下身，将脸埋在手中，“姐姐不会的……文哥哥……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
苏淼与胡坤交换了个眼神，苏淼将她扶起来，“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问问文家才能够明白。”
胡坤派人将他们送回去，还没到客栈，宋思惠突然叫道：“停车。”
苏淼还未反应过来，宋思惠已经跳下马车，跑开了。苏淼连忙下了马车追了上去，“你去哪儿？等等我……”
宋思惠的方向感极好，在夜色中跑得很快，很快便拐进巷子中没了踪影。苏淼在后面追得很吃力，最终只能放弃，她仔细想了想宋思惠能去的地方，然后回到马车上，“去宋宅！”
说实话，大半夜来这废弃的宅子，苏淼还是很怕的。她在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推开门，慢慢走进去。
宋宅内一片寂静，偶尔会有树枝折断的声音，苏淼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津津。她摸出火折子，打燃，摸索着往里面走。
“砰……”苏淼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火折子伸过去，丁定眼一看，却是朽枝。
苏淼松了口气，却不敢贸然千前进，她小声地叫了句：“思惠……你在这里吗？”
静待了片刻，也没听到回声，只是听到乌鸦的呜咽声在夜里经过。苏淼深吸了口气，脑中搜索着昨日来时走的路，缓步前行，来到宋之敏的坟前，果不其然，宋思惠正跪在那儿。
“思惠，”苏淼轻声叫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姐姐，”宋思惠并没有起身，她的声音更加沙哑，“我很想知道我爹到底瞒了我什么。”
“为何这么说？”苏淼蹲在身，见她脸上仍有泪痕，她轻叹了声，“不管你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他们养育你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待你，你应该很清楚，别怪他们，或许他们有难言之隐呢。”
宋思惠摇头，“他们早就打算将我送走，我是亲耳听到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姐姐嫁给文哥哥……”
“傻瓜。”苏淼将她揽入怀中，“你要选择去相信他们……”
宋思惠抬起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面色大变，双眼惊恐地瞪大，“姐姐……”宋思惠颤抖地指着苏淼的身后。
苏淼不敢回头，因为她从宋思惠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东西在靠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姐姐……”宋思惠声音颤抖着，突然伸手搂过苏淼的脖子，苏淼猝不及防地趴到在地，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间宋思惠挡在她身前，“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苏淼连忙坐起身，将宋思惠拉到自己身后，她盯着那一团东西，此时他并没有动，风吹来，她能够看到他的发丝在飘动。苏淼苦笑道：“宋大小姐。”
“姐姐？”宋思惠震惊地看着苏淼，然后又将视线投向那黑衣人，“姐姐？真的是你？”
那团黑物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不想宋思惠已经扑了上前，拽着那黑衣人的衣角，“姐姐？真的是你？”
那人挥手，将宋思惠打在地上，“这里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赶紧离开！”语气不是劝说，而是命令。她的声音发冷，苏淼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人准备离开，宋思惠哭道：“姐姐，如果真的是你，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吗？五年了啊……”
那人突然冷笑，“你们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这里的孤魂罢了，你们速速离开吧。”说罢，她的影子如鬼魅一般，瞬间不见了踪影，甚至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苏淼心中暗惊，如果真的是宋思颖，她的功力太过厉害了，但如果不是……苏淼忍不住皱眉，她上前将宋思惠扶起来，“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姐姐她……”宋思惠不死心，“姐姐不可能不认我的！”
“刚你也看到了，如果她真的要认你，就不会离开了。我们先回去，如果真的是你姐姐，我们再回来把她找出来。”苏淼沉声道，架着宋思惠离开。
他们有点狼狈地回到客栈，店小二在柜前打盹，见她们回来，扯出一抹笑，“二位客官，可需要为你们准备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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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见到银子，仿佛瞌睡一下就没了，他拍了拍脸颊，“好嘞，客官你们先回房，我马上去给你打热水。”
苏淼扶着宋思惠回到房间，宋思惠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苏淼也不作他想，拧了毛巾为宋思惠擦了擦脸和手，然后让她上床。
又是一夜未眠，苏淼真想抽自己一耳光，折腾了一夜，却无收获，如果宋宅那人真的是宋思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窗外一片朦胧，起雾了呢。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进来，苏淼拢了拢衣襟，突然想到唐铭已经离开了，可是他去哪儿呢？
阴山，陡峭的悬崖上建着一座道观，青瓦白墙，远远望去，云雾笼罩，绿树葱葱，倒有几分仙气。
唐铭立在山脚，并不急着上山，他在草地上躺下来，闭目养神。赶了好几天的路了，既然目的地就在眼前，何不先休息下？
“师父，师伯为什么让我今日下山啊？”唐铭才躺下，就听到夹杂着稚气的童声，他痴痴地笑了笑，却没有起身。
一身素衫的男子身后跟着同样素衫的孩童。孩童双颊红彤彤的，喘着气，小跑地跟上男子的步伐，“师父？”
“师伯想让你见个人。”男子开口了，“你不是也想下山吗？”
“虽然我很想下山，可是寒山阁我连一关都过不了。”孩童有点丧气，“师兄弟都要嘲笑我了，这段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青衫男子停住脚，孩童没有注意，撞在了他的腰上。青衫男子蹲下身，看着孩童的眼睛，“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懂吗？”
“可是……我不放心我娘。”孩童撅着嘴，片刻他抬眸看着面上的青衫男子，“师父，我会好好跟您学习的，等我强大了，我再回去保护我娘。”
看着稚气的脸上带着的坚定，青衫男子笑了。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望着悬崖上的道观，轻叹道：“你真的很像为师的一位故人……”
孩童不解，他拉了拉青衫男子的衣袖，“师父的故人在哪儿呢？”
青衫男子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失了，找不到了。”
“哦。”孩童有点失望，盯着脚尖发呆。
青衫男子嘴角突然一扬，他单手负在身后，右手内力汇聚，一片枯叶眨眼间落在他掌心。孩童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未来得及惊叹，青衫男子反手将枯叶射出，唐铭淡然一笑，伸手将那枯叶接住，“暗箭伤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青衫男子浅浅一笑，“既然早已经到了，为了不出来示人？”
闻言，唐铭坐起身，深眸有光芒闪过，“是你。”
青衫男子点点头，“是我。”青衫男子拉过孩童，“去吧，他就是你今日下山要见的人。”
孩童有点怯怯地打量着唐铭，“可是师父，我都不认识他啊？”
青衫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松开孩童的手，转身离开。
“多谢。”唐铭对着青衫男子的背影轻声说道。
孩童站着不敢动，看得出他很不自然。唐铭起身，走近了几步，却不敢太近，他也在害怕，怕眼前的小人儿会突然消失。
是他的孩子，见到他第一眼他就很肯定了。唐铭声音微颤，“你叫周小江？”
周小江抬眸，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唐铭只觉得鼻子发酸，“我认识你娘。”
听到唐铭提到自己娘亲，他双眼变得灵动，他跑上前抓住唐铭的手，“我娘还好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被人欺负？”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唐铭心中一暖，“你娘很好，没人敢欺负她。”除了我！
“哦，那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周小江歪着头问道。
“我是你爹……”唐铭犹豫许久终于说出了口，他直直地看着周小江，怕把他吓到了。
“哦。”周小江的反应很平淡，然后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