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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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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王员外的公子几日正在收集古砚，为了给王员外贺寿呢。”苏淼安静地坐在客栈大堂里用餐，听着吃客们的讨论。
“可不是嘛，出价千金呢，如果我家要是有这么一个古砚的话，那就发了。”
“王公子不是因为……被禁足了吗？”
“那只是说说罢了，王员外怎么舍得他家的儿子受委屈啊。而且过几日便是王员外六十大寿了，王公子这两日都在四下走动，哪儿像是在受罚的模样啊。”
……
今日乃商贾大家王员外六十大寿之日，王宅前车马不觉，门庭若市，园中是宴开百席，觥筹加错，喧哗而热闹。镇上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给王员外祝寿。
“王兄。”一个声音清清亮亮地响起。
正在换衣的王公子转过头来，满脸含笑，“苏兄，你来了？”
来的人正式男装的苏淼。几日前，她便有了主意。她换上男装，假装然后与王公子偶遇。她怀抱着祖传的古砚去当铺换银子。
王其山正愁没没有好的古砚给父亲贺寿，见苏淼手中的东西，瞬间便动了心，想用千金买之。苏淼感于他的孝心，便将古砚送给了他。王其山觉得苏淼很爽快，便与之相交，以兄弟相称。
“苏兄，你快帮我看看，今日我穿这身衣裳怎么样？”王其山招呼着苏淼进屋，他左换右换总是觉得不满意。
苏淼忍住笑说道：“王兄俊逸不凡，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王其山有点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下人，“就这件吧，赶紧将我准备好的寿礼拿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快速将他的衣衫整理好，又将包装好的古砚拿来。王其山带着苏淼往书房走去，“苏兄，你是不知道，我爹有多么喜欢收集古物，特备是砚台，我家书房内不知道有多少呢。我爹的想法我是不能理解，说什么用古文人的东西，能够让自己更有文韵啥的。”
“王员外的愿望还是美好的，他也是希望你能够多读书，如果将来能够考取功名，就能够扬名立万了。”苏淼淡淡地说道。
说话间，王其山带着她来到了书房，“苏兄你看，这里面可全是我爹的宝贝呀。”
苏淼打量着书房里的东西，从陈设来看，确实很有古风，她四下看了看，书房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千金，可见王员外确实很喜欢收集古物。
王其山走到案几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始翻找起来。苏淼不解，上前问道：“王兄这是在找什么？”
“我记得我爹在书房内放了块夜明珠的，怎么不见了呢？”王其山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弄坏了王员外的东西。
苏淼凛然，动手开始帮他找。苏淼在案几上小心地翻找着，突然将视线停留在案上的一个四方砚上。她看了眼王其山，然后将砚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砚台里还有残留的墨汁，看来今日王员外也用过这个砚台。
苏淼皱眉，这砚台与剪梅腰上的伤痕很像相像，她暗惊，思忖着要不要将这砚台带回去仔细对照，这个时候王其山站起身，惊呼道：“终于找到了，不然我爹又该责罚我了。”
苏淼不着痕迹地放下砚台，说道：“找到就好，只是这夜明珠原本就很珍贵，王兄可要小心拿放啊。”
王其山面上有一丝尴尬，他将夜明珠放到怀里，“我这不是不小心落下的嘛，走吧，寿宴应该快开始了，我得赶紧将寿礼带过去。”
王其山带着苏淼到达前厅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贺寿的人。苏淼没有跟着王其山进殿，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落座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投来。苏淼望过去，见是一墨衣男子，如微风般微笑着，朝苏淼点了点头。苏淼皱眉，她并不认识那人，她赶紧收回视线，垂眸盯着眼前的水杯。
“好热闹啊。”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改过了院中所有的喧闹声，院中所有宾客不由都寻声望过去，但见朱希轶含笑地走了进来。
首位满脸红光的王员外赶紧站起身，迎了上来，“哎呀，朱少主，老夫有失远迎啊，赶紧上座。”
苏淼望过去，朱希轶与王员外也相识？她看着王员外将朱希轶迎进了殿，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寿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王其山当着众人的面献上了从苏淼手中拿到的古砚，王员外欣慰地笑了笑。贺寿的人不断献上寿礼，王员外唇边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苏淼想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到朱希轶偶尔望过来的视线。王其山献完寿礼后便出了大殿，四下找着苏淼，见苏淼一人坐着，连忙跑了过来，“苏兄，你怎么坐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王兄可是有什么事？”苏淼故作吃惊，“你怎么不陪在王员外身边啊？”
王其山将苏淼身边的人支开，在苏淼身边坐下，“哎呀，都是些生意人陪着我爹，我才懒得应付呢。”
“哦，”苏淼收回视线，她端起茶杯小啜了口，桌上的珍馐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
“王员外，听闻令公子为你寻来了一块上好的古砚，不妨拿出来给众人开开眼界。”朱希轶突然提议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院中的众人听到。
闻声，众人纷纷望过去，他们也早有听说。王其山花重金为王员外寻寿礼，许多去献礼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原因便是他们手中的东西并非他所想。能够让王员外满意的那必定是稀罕之物，他们都等着一睹其风采。
王员外甚为得意，他捋了捋胡须，“朱少主，你可是见过无数珍宝，可能在你眼里也不值一提呢。”说着，他叫人去将砚取来，小心地放在桌上，“诸位请看。”
众人望过去，之前只是有听闻，这宝贝此刻就在眼前，他们忍不住唏嘘起来。砚盖上雕有卧虎，虎作回首状，三足鼎立，深沉雄大。
朱希轶笑了笑，“王员外，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啊。这可是一方镂空雕花铜暖砚，它可是由青铜制成。你看这四周雕花，还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研墨，下层可放置热炭。这样，即便在冬天，不用因为墨汁凝结而频频研墨了。”
听朱希轶这样一说，王员外似乎才注意到这砚的玄妙之处。他忍不住拍掌称喝，“果然，还是抓少主见多识广啊。”
苏淼一直安静地坐着，王其山用手肘捅了捅苏淼的胳膊，“苏兄，你可看到了，我爹很喜欢你的砚呢。”
苏淼朝朱希轶望过去，这砚本不是她的。那****安抚好剪梅走出房间，店小二就将她拦下，说有人让他将一个包袱交给她。苏淼还未来得及多问，那店小二便抛开了。苏淼抱着那东西回到房间，打开包袱一看，竟然是一方砚。
她正愁怎么接近王其山，就有人送来这方砚，苏淼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朱希轶。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没错，朱希轶早就洞悉了她的打算，只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苏兄？”王其山见苏淼在出神，叫了她一声。
“什么？”苏淼回过神，见王其山盯着自己，桌上的人都围到了大殿去了。
王其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苏兄，你在想什么呢？你看大家都去看古砚去了，我们待着也无聊，不如我带你去红莺楼吧。”
苏淼看向他，见他双眼发光，不禁问道：“红莺楼？”
王其山突然凑近，他盯着苏淼看，“苏兄难道没去过青楼？”
苏淼往后缩了缩，干咳了声，“王兄说什么呢，今日可是王员外的生辰，你这样溜走怕是不妥。”
“放心，我爹才不会注意到的我是不是离开了。”王其山附到苏淼耳边低声说道：“红莺楼的红莺姑娘，那身段美妙的啊，不是寻常姑娘能够比的，最重要的是，她懂得怎么服侍人。”
苏淼强忍住心里的厌恶感，她站起身，与王其山拉开距离，“王兄，小弟已有心仪之人，万万不能去那种地方的。”
“苏兄，”王其山伸手一把勾住苏淼的脖子，“你怎么这般迂腐呢，走，为兄带你去见识下。”
“诶，王兄，我不……”苏淼挣扎也无用，就被王其山架着往外走去。
朱希轶一直注视着苏淼的动静，见王其山将她带走，双眸沉了沉，找了个借口与王员外告辞，出了王宅。
苏淼欲哭无泪，她站在红莺楼外，门口站着花枝招展的老鸨，还没走近，一股脂粉味就扑面而来，苏淼只感觉到呼吸一窒，胸口发闷。
王其山见苏淼站着不动，还以为她在害羞，连忙撞了下她的肩膀，“苏兄，怎么了？都到这儿了，不进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苏淼苦笑道：“王兄，小弟确实不喜这种地方，不如王兄自己去吧，也免得因为我扫了王兄的兴。”
“那怎么可以，不是说好有福同享的么。”王其山拉下脸，有点不高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苏兄，不然以后你可是要后悔的呢。”
“听说了吗？王员外的公子几日正在收集古砚，为了给王员外贺寿呢。”苏淼安静地坐在客栈大堂里用餐，听着吃客们的讨论。
“可不是嘛，出价千金呢，如果我家要是有这么一个古砚的话，那就发了。”
“王公子不是因为……被禁足了吗？”
“那只是说说罢了，王员外怎么舍得他家的儿子受委屈啊。而且过几日便是王员外六十大寿了，王公子这两日都在四下走动，哪儿像是在受罚的模样啊。”
……
今日乃商贾大家王员外六十大寿之日，王宅前车马不觉，门庭若市，园中是宴开百席，觥筹加错，喧哗而热闹。镇上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给王员外祝寿。
“王兄。”一个声音清清亮亮地响起。
正在换衣的王公子转过头来，满脸含笑，“苏兄，你来了？”
来的人正式男装的苏淼。几日前，她便有了主意。她换上男装，假装然后与王公子偶遇。她怀抱着祖传的古砚去当铺换银子。
王其山正愁没没有好的古砚给父亲贺寿，见苏淼手中的东西，瞬间便动了心，想用千金买之。苏淼感于他的孝心，便将古砚送给了他。王其山觉得苏淼很爽快，便与之相交，以兄弟相称。
“苏兄，你快帮我看看，今日我穿这身衣裳怎么样？”王其山招呼着苏淼进屋，他左换右换总是觉得不满意。
苏淼忍住笑说道：“王兄俊逸不凡，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王其山有点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下人，“就这件吧，赶紧将我准备好的寿礼拿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快速将他的衣衫整理好，又将包装好的古砚拿来。王其山带着苏淼往书房走去，“苏兄，你是不知道，我爹有多么喜欢收集古物，特备是砚台，我家书房内不知道有多少呢。我爹的想法我是不能理解，说什么用古文人的东西，能够让自己更有文韵啥的。”
“王员外的愿望还是美好的，他也是希望你能够多读书，如果将来能够考取功名，就能够扬名立万了。”苏淼淡淡地说道。
说话间，王其山带着她来到了书房，“苏兄你看，这里面可全是我爹的宝贝呀。”
苏淼打量着书房里的东西，从陈设来看，确实很有古风，她四下看了看，书房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千金，可见王员外确实很喜欢收集古物。
王其山走到案几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始翻找起来。苏淼不解，上前问道：“王兄这是在找什么？”
“我记得我爹在书房内放了块夜明珠的，怎么不见了呢？”王其山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弄坏了王员外的东西。
苏淼凛然，动手开始帮他找。苏淼在案几上小心地翻找着，突然将视线停留在案上的一个四方砚上。她看了眼王其山，然后将砚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砚台里还有残留的墨汁，看来今日王员外也用过这个砚台。
苏淼皱眉，这砚台与剪梅腰上的伤痕很像相像，她暗惊，思忖着要不要将这砚台带回去仔细对照，这个时候王其山站起身，惊呼道：“终于找到了，不然我爹又该责罚我了。”
苏淼不着痕迹地放下砚台，说道：“找到就好，只是这夜明珠原本就很珍贵，王兄可要小心拿放啊。”
王其山面上有一丝尴尬，他将夜明珠放到怀里，“我这不是不小心落下的嘛，走吧，寿宴应该快开始了，我得赶紧将寿礼带过去。”
王其山带着苏淼到达前厅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贺寿的人。苏淼没有跟着王其山进殿，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落座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投来。苏淼望过去，见是一墨衣男子，如微风般微笑着，朝苏淼点了点头。苏淼皱眉，她并不认识那人，她赶紧收回视线，垂眸盯着眼前的水杯。
“好热闹啊。”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改过了院中所有的喧闹声，院中所有宾客不由都寻声望过去，但见朱希轶含笑地走了进来。
首位满脸红光的王员外赶紧站起身，迎了上来，“哎呀，朱少主，老夫有失远迎啊，赶紧上座。”
苏淼望过去，朱希轶与王员外也相识？她看着王员外将朱希轶迎进了殿，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寿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王其山当着众人的面献上了从苏淼手中拿到的古砚，王员外欣慰地笑了笑。贺寿的人不断献上寿礼，王员外唇边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苏淼想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到朱希轶偶尔望过来的视线。王其山献完寿礼后便出了大殿，四下找着苏淼，见苏淼一人坐着，连忙跑了过来，“苏兄，你怎么坐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王兄可是有什么事？”苏淼故作吃惊，“你怎么不陪在王员外身边啊？”
王其山将苏淼身边的人支开，在苏淼身边坐下，“哎呀，都是些生意人陪着我爹，我才懒得应付呢。”
“哦，”苏淼收回视线，她端起茶杯小啜了口，桌上的珍馐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
“王员外，听闻令公子为你寻来了一块上好的古砚，不妨拿出来给众人开开眼界。”朱希轶突然提议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院中的众人听到。
闻声，众人纷纷望过去，他们也早有听说。王其山花重金为王员外寻寿礼，许多去献礼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原因便是他们手中的东西并非他所想。能够让王员外满意的那必定是稀罕之物，他们都等着一睹其风采。
王员外甚为得意，他捋了捋胡须，“朱少主，你可是见过无数珍宝，可能在你眼里也不值一提呢。”说着，他叫人去将砚取来，小心地放在桌上，“诸位请看。”
众人望过去，之前只是有听闻，这宝贝此刻就在眼前，他们忍不住唏嘘起来。砚盖上雕有卧虎，虎作回首状，三足鼎立，深沉雄大。
朱希轶笑了笑，“王员外，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啊。这可是一方镂空雕花铜暖砚，它可是由青铜制成。你看这四周雕花，还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研墨，下层可放置热炭。这样，即便在冬天，不用因为墨汁凝结而频频研墨了。”
听朱希轶这样一说，王员外似乎才注意到这砚的玄妙之处。他忍不住拍掌称喝，“果然，还是抓少主见多识广啊。”
苏淼一直安静地坐着，王其山用手肘捅了捅苏淼的胳膊，“苏兄，你可看到了，我爹很喜欢你的砚呢。”
苏淼朝朱希轶望过去，这砚本不是她的。那****安抚好剪梅走出房间，店小二就将她拦下，说有人让他将一个包袱交给她。苏淼还未来得及多问，那店小二便抛开了。苏淼抱着那东西回到房间，打开包袱一看，竟然是一方砚。
她正愁怎么接近王其山，就有人送来这方砚，苏淼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朱希轶。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没错，朱希轶早就洞悉了她的打算，只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苏兄？”王其山见苏淼在出神，叫了她一声。
“什么？”苏淼回过神，见王其山盯着自己，桌上的人都围到了大殿去了。
王其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苏兄，你在想什么呢？你看大家都去看古砚去了，我们待着也无聊，不如我带你去红莺楼吧。”
苏淼看向他，见他双眼发光，不禁问道：“红莺楼？”
王其山突然凑近，他盯着苏淼看，“苏兄难道没去过青楼？”
苏淼往后缩了缩，干咳了声，“王兄说什么呢，今日可是王员外的生辰，你这样溜走怕是不妥。”
“放心，我爹才不会注意到的我是不是离开了。”王其山附到苏淼耳边低声说道：“红莺楼的红莺姑娘，那身段美妙的啊，不是寻常姑娘能够比的，最重要的是，她懂得怎么服侍人。”
苏淼强忍住心里的厌恶感，她站起身，与王其山拉开距离，“王兄，小弟已有心仪之人，万万不能去那种地方的。”
“苏兄，”王其山伸手一把勾住苏淼的脖子，“你怎么这般迂腐呢，走，为兄带你去见识下。”
“诶，王兄，我不……”苏淼挣扎也无用，就被王其山架着往外走去。
朱希轶一直注视着苏淼的动静，见王其山将她带走，双眸沉了沉，找了个借口与王员外告辞，出了王宅。
苏淼欲哭无泪，她站在红莺楼外，门口站着花枝招展的老鸨，还没走近，一股脂粉味就扑面而来，苏淼只感觉到呼吸一窒，胸口发闷。
王其山见苏淼站着不动，还以为她在害羞，连忙撞了下她的肩膀，“苏兄，怎么了？都到这儿了，不进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苏淼苦笑道：“王兄，小弟确实不喜这种地方，不如王兄自己去吧，也免得因为我扫了王兄的兴。”
“那怎么可以，不是说好有福同享的么。”王其山拉下脸，有点不高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苏兄，不然以后你可是要后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