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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猫和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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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淼很镇定地坐着，她努力忽视首位的老人投来的探许的视线。许是沉不住气了，那老人干咳了声，端起茶杯，盯着苏淼说道：“丫头，你居然不怕我？”
苏淼轻轻一笑，“老爷子把我叫来又不是为了吓我的吧？”
周长水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老夫只是很好奇，能让那小子看上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苏淼眸光一闪，“老爷子这是何意？”
周长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想找的人正在我手上。”
“小江？”苏淼大惊，从椅子上站起身，“小江在你手上？你想做什么？”
周长水眯着他的狐狸眼睛看着苏淼，见她脸上爬满了紧张，“丫头，你还是沉不住气了吧。”
苏淼皱眉，眼前的这个老人，初见还是一副慈祥的模样，现在她却觉得他很危险。
这个时候管家走了进来，他看了苏淼一眼，然后走到周长水身边，“老爷，已经送走了。”
周长水很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太子娶了太子妃。”他盯着苏淼，仿佛想要在她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淼垂眸，没有说话。
管家扶着周长水站起来，周长水摇了摇手，自己颤巍巍地走到苏淼跟前，“丫头，你就甘心？”
苏淼苦笑道：“老爷子说的什么话，太子娶太子妃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农妇，难道还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果我说你就是凤凰呢？”听到周长水的话苏淼忍不住抬眼看着他。
“老爷子……”
周长水将手背在身后，走到门口，望着院中的景色，“那人给的太子妃，不要也罢！这江山注定是铭儿的，我不允许他的身边有那么一个太子妃！”
苏淼皱眉，她只觉得一片迷茫，这老爷子到底想做什么？
周长水转过身，见苏淼一脸的迷茫，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很纳闷，很想知道我是谁？”
苏淼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还望老爷子告知。”
“我是铭儿的外公。”一旁站着的管家也是一惊，这还是第一次听周长水承认。
苏淼震惊地看着周长水，“那你……”
“不错，我确实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这个还要感谢铭儿，如果不是他的人将消息给我，我甚至还不知道铭儿已经有了孩子，我有了曾孙。”一想到周小江那个小人儿，周长水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这就是上天注定的，那孩子居然也姓周。”
苏淼突然想到什么，“所以，也是你的人将寒山阁夷为了平地？”一想到那大雪下面埋着的尸骨，苏淼是怎么也不能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有那么一丝的尊敬之意。
周长水也是一惊，“丫头，你这是何话？”
“你不是知道我去了天山？天山上早已没了其他人，连寒山阁也没了，难道不是你的人所为？”苏淼的话中带了分质问和责备。
周长水看了眼管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孩子在你手里。他的师傅怎么可能轻易将人交给你？”苏淼看着她，放在其他人身上，不是都会这样想吗？
周长水叹了口气，“丫头，不管我是怎么将孩子拿到手的，我敢发誓，我并没有伤害其他人。”
见他眸光坚定，苏淼更多了分怀疑，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
“丫头，你坐吧。”周长水的身体并不适合长时间站立，管家将他扶着坐下，周长水喝了口参茶，“你涉世未深，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淼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铭儿的身份，注定不会有太平的人生。想要他命的人又何尝只有那么一两个。他能够在那深宫生存下来，也实属不易。”周长水叹道。
与唐铭认识以来，发生的那么多事，她自然知道有人容不下他。只是，孩子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又是谁走漏了风声？苏淼看向周长水，又低下头，如果是他，他又想做什么？他们想要小江，定是想要用小江牵制唐铭！
“我要见小江。”苏淼说道，现在，她必须先确认小江是完好无损的。
“孩子我已经送走了。”周长水说道。他没有看错的话，苏淼应该是个聪明人，她必定会知道他想做什么。
“什么？”苏淼又站了起来，“孩子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让他成为你们夺位的工具？”她很气愤！
“孩子不是工具。”周长水很冷静地说道，“丫头，你不了解当今的陛下，如果有了这个孩子，铭儿的太子之位将更牢固。加上陵相的支持，用不了多久，铭儿便能登上大统！”
“万一陛下并不认同小江……”孩子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就算是她，也不会被承认。一想到小江进宫后会遇到的那些阻碍，苏淼就很着急。
“所以，我要你去当铭儿的太子妃。”
“什么？”苏淼瞳孔一震，她看着周长水，“太子妃已定，你居然让我做太子妃？”
“我说过，那个太子妃不要也罢。”周长水很肯定地说道，“你大可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苏淼只觉得有一张大网，不断地向自己靠近。她想逃离，脚下却被固定了，只能让那张网将自己禁锢。
“如果我不愿意呢。”苏淼说道。
“丫头，你可听说过猫和耗子的故事？”周长水笑着说道。
苏淼不解，皱着眉头看着周长水。周长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失手将茶杯打倒，茶杯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苏淼一惊，她盯着周长水，只见他毫不在意地看着外院，“耗子偷粮，被人讨厌唾弃。主人养猫，就是为了让猫拿耗子，这样就粮食就不会再少了。”
苏淼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猫捉耗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那在你看来，谁是猫？谁又是耗子？”周长水突然抛出了问题。
苏淼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很简单，想要捉住耗子，你就得先有诱饵，也就是粮食。耗子禁不起诱惑，就会跑出巢洞，等待着的猫才能将它捉住。”周长水淡然说道。
“可是还有主人不是？”苏淼凛然说道，“耗子为了粮食，猫为了耗子，而主人，是为了粮食，这是一个循环。”
周长水会心一笑，“丫头，你很聪明。”
“但是，那诱饵也不该是我，不该是孩子。”苏淼忍住心中的怒气，“还有，老鼠有时候很聪明的，这家偷不到，还有其他的。猫急了也会咬主人的。”
“我知道你很生气。”周长水叹了口气，“可是我们都已经在船上了，想在退已经来不及了。孩子，应该已经进宫了吧。”
“陛下？”孟桂莲见天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把孩子吓到了。”
天帝回过神来，笑了笑，朝周小江招了招手，“来，过来。”
周小江站着没动，“你们让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师傅说了，练功一日都不可废，今日已经耽搁了一个时辰了。”
天帝笑了起来，“不错，很像铭儿小时候。”
“可不是嘛。”孟桂莲瞧着周小江，“说话的模样与铭儿一模一样。陛下，现在你没什么怀疑了吧。”孟桂莲的手搭上天帝的胳膊，“你瞧这孩子这么可爱，就让他留在臣妾的宫里可好？”
天帝捋了捋胡子，眼睛没有从周小江的身上移开，“爱妃，孩子你带着吧，先不要让铭儿知道。”
“陛下，这是何意？”唐铭这几日都忙着入主东宫之事，还有太子妃之事，她知道唐铭对于娶陵楚儿之事不甚愿意，可是没有办法。这孩子进宫了，如果他知道了，定能开心点。
“铭儿这几日事情太多。孩子，”天帝收起嘴边的笑意，“孩子与铭儿太像，未必是好事。”
见天帝的表情，孟桂莲暗暗担心起来。她从天帝身边起身，来到周小江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周小江面色平静，“我叫周小江，娘给我取得名字。”
“小江啊，”孟桂莲很慈爱地拉着他的手，“你与祖母回去好吗？”
周小江将手抽出来，“我娘说过，她没有爹娘，我没有爹，自然没有祖母。”
周小江话语间的疏离让孟桂莲难过。天帝听到周小江的话，双眸一沉，“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宫？”
周小江挺起胸膛，“不是我要进来的，是你们要我来的。如果可以，请你将我送回去。”他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内回想，孟桂莲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陛下，这孩子……”见周小江的样子，忍不住让她想起唐铭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模样看起来很可怜。
天帝与周小江相望着，周小江好不退怯，“我娘说过，你们是老人，就应该尊敬，但是，你们也不能欺负我是个孩子。我迟早会长大，我会保护好我娘，欺负过我娘的人，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苏淼很镇定地坐着，她努力忽视首位的老人投来的探许的视线。许是沉不住气了，那老人干咳了声，端起茶杯，盯着苏淼说道：“丫头，你居然不怕我？”
苏淼轻轻一笑，“老爷子把我叫来又不是为了吓我的吧？”
周长水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老夫只是很好奇，能让那小子看上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苏淼眸光一闪，“老爷子这是何意？”
周长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想找的人正在我手上。”
“小江？”苏淼大惊，从椅子上站起身，“小江在你手上？你想做什么？”
周长水眯着他的狐狸眼睛看着苏淼，见她脸上爬满了紧张，“丫头，你还是沉不住气了吧。”
苏淼皱眉，眼前的这个老人，初见还是一副慈祥的模样，现在她却觉得他很危险。
这个时候管家走了进来，他看了苏淼一眼，然后走到周长水身边，“老爷，已经送走了。”
周长水很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太子娶了太子妃。”他盯着苏淼，仿佛想要在她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淼垂眸，没有说话。
管家扶着周长水站起来，周长水摇了摇手，自己颤巍巍地走到苏淼跟前，“丫头，你就甘心？”
苏淼苦笑道：“老爷子说的什么话，太子娶太子妃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农妇，难道还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果我说你就是凤凰呢？”听到周长水的话苏淼忍不住抬眼看着他。
“老爷子……”
周长水将手背在身后，走到门口，望着院中的景色，“那人给的太子妃，不要也罢！这江山注定是铭儿的，我不允许他的身边有那么一个太子妃！”
苏淼皱眉，她只觉得一片迷茫，这老爷子到底想做什么？
周长水转过身，见苏淼一脸的迷茫，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很纳闷，很想知道我是谁？”
苏淼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还望老爷子告知。”
“我是铭儿的外公。”一旁站着的管家也是一惊，这还是第一次听周长水承认。
苏淼震惊地看着周长水，“那你……”
“不错，我确实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这个还要感谢铭儿，如果不是他的人将消息给我，我甚至还不知道铭儿已经有了孩子，我有了曾孙。”一想到周小江那个小人儿，周长水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这就是上天注定的，那孩子居然也姓周。”
苏淼突然想到什么，“所以，也是你的人将寒山阁夷为了平地？”一想到那大雪下面埋着的尸骨，苏淼是怎么也不能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有那么一丝的尊敬之意。
周长水也是一惊，“丫头，你这是何话？”
“你不是知道我去了天山？天山上早已没了其他人，连寒山阁也没了，难道不是你的人所为？”苏淼的话中带了分质问和责备。
周长水看了眼管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孩子在你手里。他的师傅怎么可能轻易将人交给你？”苏淼看着她，放在其他人身上，不是都会这样想吗？
周长水叹了口气，“丫头，不管我是怎么将孩子拿到手的，我敢发誓，我并没有伤害其他人。”
见他眸光坚定，苏淼更多了分怀疑，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
“丫头，你坐吧。”周长水的身体并不适合长时间站立，管家将他扶着坐下，周长水喝了口参茶，“你涉世未深，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淼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铭儿的身份，注定不会有太平的人生。想要他命的人又何尝只有那么一两个。他能够在那深宫生存下来，也实属不易。”周长水叹道。
与唐铭认识以来，发生的那么多事，她自然知道有人容不下他。只是，孩子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又是谁走漏了风声？苏淼看向周长水，又低下头，如果是他，他又想做什么？他们想要小江，定是想要用小江牵制唐铭！
“我要见小江。”苏淼说道，现在，她必须先确认小江是完好无损的。
“孩子我已经送走了。”周长水说道。他没有看错的话，苏淼应该是个聪明人，她必定会知道他想做什么。
“什么？”苏淼又站了起来，“孩子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让他成为你们夺位的工具？”她很气愤！
“孩子不是工具。”周长水很冷静地说道，“丫头，你不了解当今的陛下，如果有了这个孩子，铭儿的太子之位将更牢固。加上陵相的支持，用不了多久，铭儿便能登上大统！”
“万一陛下并不认同小江……”孩子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就算是她，也不会被承认。一想到小江进宫后会遇到的那些阻碍，苏淼就很着急。
“所以，我要你去当铭儿的太子妃。”
“什么？”苏淼瞳孔一震，她看着周长水，“太子妃已定，你居然让我做太子妃？”
“我说过，那个太子妃不要也罢。”周长水很肯定地说道，“你大可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苏淼只觉得有一张大网，不断地向自己靠近。她想逃离，脚下却被固定了，只能让那张网将自己禁锢。
“如果我不愿意呢。”苏淼说道。
“丫头，你可听说过猫和耗子的故事？”周长水笑着说道。
苏淼不解，皱着眉头看着周长水。周长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失手将茶杯打倒，茶杯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苏淼一惊，她盯着周长水，只见他毫不在意地看着外院，“耗子偷粮，被人讨厌唾弃。主人养猫，就是为了让猫拿耗子，这样就粮食就不会再少了。”
苏淼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猫捉耗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那在你看来，谁是猫？谁又是耗子？”周长水突然抛出了问题。
苏淼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很简单，想要捉住耗子，你就得先有诱饵，也就是粮食。耗子禁不起诱惑，就会跑出巢洞，等待着的猫才能将它捉住。”周长水淡然说道。
“可是还有主人不是？”苏淼凛然说道，“耗子为了粮食，猫为了耗子，而主人，是为了粮食，这是一个循环。”
周长水会心一笑，“丫头，你很聪明。”
“但是，那诱饵也不该是我，不该是孩子。”苏淼忍住心中的怒气，“还有，老鼠有时候很聪明的，这家偷不到，还有其他的。猫急了也会咬主人的。”
“我知道你很生气。”周长水叹了口气，“可是我们都已经在船上了，想在退已经来不及了。孩子，应该已经进宫了吧。”
“陛下？”孟桂莲见天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把孩子吓到了。”
天帝回过神来，笑了笑，朝周小江招了招手，“来，过来。”
周小江站着没动，“你们让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师傅说了，练功一日都不可废，今日已经耽搁了一个时辰了。”
天帝笑了起来，“不错，很像铭儿小时候。”
“可不是嘛。”孟桂莲瞧着周小江，“说话的模样与铭儿一模一样。陛下，现在你没什么怀疑了吧。”孟桂莲的手搭上天帝的胳膊，“你瞧这孩子这么可爱，就让他留在臣妾的宫里可好？”
天帝捋了捋胡子，眼睛没有从周小江的身上移开，“爱妃，孩子你带着吧，先不要让铭儿知道。”
“陛下，这是何意？”唐铭这几日都忙着入主东宫之事，还有太子妃之事，她知道唐铭对于娶陵楚儿之事不甚愿意，可是没有办法。这孩子进宫了，如果他知道了，定能开心点。
“铭儿这几日事情太多。孩子，”天帝收起嘴边的笑意，“孩子与铭儿太像，未必是好事。”
见天帝的表情，孟桂莲暗暗担心起来。她从天帝身边起身，来到周小江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周小江面色平静，“我叫周小江，娘给我取得名字。”
“小江啊，”孟桂莲很慈爱地拉着他的手，“你与祖母回去好吗？”
周小江将手抽出来，“我娘说过，她没有爹娘，我没有爹，自然没有祖母。”
周小江话语间的疏离让孟桂莲难过。天帝听到周小江的话，双眸一沉，“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宫？”
周小江挺起胸膛，“不是我要进来的，是你们要我来的。如果可以，请你将我送回去。”他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内回想，孟桂莲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陛下，这孩子……”见周小江的样子，忍不住让她想起唐铭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模样看起来很可怜。
天帝与周小江相望着，周小江好不退怯，“我娘说过，你们是老人，就应该尊敬，但是，你们也不能欺负我是个孩子。我迟早会长大，我会保护好我娘，欺负过我娘的人，我会一一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