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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如果我要你二选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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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她，小江撒谎了！
周小江心虚地垂着头，苏淼的沉默就意味着她在生气。周小江犹豫了好一会，他小心地伸手拉了拉苏淼的衣角，“娘……”
“说，”苏淼目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他。是的，她生气了，周小江才六岁，不是应该撒谎的年纪。
“娘亲，我错了。”周小江将头搁到苏淼的腿上，“我老实交代。”
苏淼轻叹了声，语气有所缓解，“说吧。”
周小江将出宫发生的事一一与苏淼，当然他将刺伤那个络腮胡男子的事自动过滤掉，说完后，他抬眸看了眼苏淼的表情，怯怯地问道：“娘，你说那个老爷是谁啊？那个满脸胡子的大叔为什么要叫我小公子？”
苏淼沉眸，这突然冒出来的老爷是谁？脑袋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她想要抓住却消失了。她拍了拍周小江的头，“以后不准跟着青五胡闹了。最近都不要出去了，好好待在宫里。”
“可是，娘，我还想学骑马来着。”周小江有点委屈地说道，那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那也给我忍着！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苏淼站起身，她现在心里很不安，必须去弄清楚了才能安心。
周小江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抬头却见苏淼已经走远了。他摇了摇头，看了眼身上的点点血渍，跑进殿内将衣服换下，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突然往莲池宫跑去。
苏淼先是到御书房找唐铭，却被告知他早就离开了。苏淼愣了愣，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
心里面的疑虑越来越重，往日的话即使不见唐铭，随处可见青五啊，今日怎么青五也看到人影了？
这话要是让青五知道了，他该哭了，他难道是风沙啊，还随处可见？
苏淼在花坛处坐下，她突然迷茫了，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寻找答案。
“咳咳，”两声干咳将苏淼从思绪中拉回来。
苏淼抬眸一看，却见是柳璎珞。她故意腆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肚子里面有个东西一样。苏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柳璎珞喝道。
苏淼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她，“柳夫人有何指教？”
或许就是苏淼这不敬的态度惹恼了她，柳璎珞上前走了两步至苏淼跟前，“见了本夫人为何不行礼？”
苏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柳夫人真会说笑，我为何要向你行礼？”
“你！”柳璎珞气极，她怒指苏淼，“你竟敢这般无视本夫人！说，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倒要看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本夫人无礼！”
“柳夫人，那又是谁给你的权利敢对陛下的嫔妃指手画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夫人还只是个夫人位分的。”苏淼的话中难掩嘲讽。
柳璎珞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她轻抚还很平坦的肚子，“本夫人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胎，等我生下了龙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本夫人这般无礼！”
苏淼冷笑一声，“柳夫人，你真的以为这孩子是陛下的？”
柳璎珞一愣，随即恨恨地盯着苏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陛下的嫔妃，孩子不是陛下的还能是其他人的？”她上下打量着苏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竟敢怀疑我腹中的胎儿。小心我这就去禀告陛下，让他将你打入冷宫！”
“我好怕啊，”苏淼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自从小荷被柳璎珞害死后，她对柳璎珞便不再那么客气，“一个能够跟自己兄长亲昵的人，你以为陛下会将水打入冷宫？”
“你……你说什么……”柳璎珞的身体微微颤抖，当日在大牢里并没有其他人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不，她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她在使诈！柳璎珞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你是谁，你的身份能够高过我？我可是北疆的郡主，我肚子里孩子祖父可是北疆的国主！”
“祖父……”苏淼突然愣住了，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她惊叫一声，在柳璎珞惊愕的表情中跑开了。
她回到正和宫，将之前在周小江身上找到的玉佩翻出来。她自信看着上面的纹路，在不起眼的地方分明有个“周”字。她猛地拍了下头，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她叫来春桃去将青五请过来，却被告知唐铭和青五在日落的时候就出宫了。苏淼皱眉，难道唐明也知道是周老爷来了？她隐隐有点担心，慌忙道：“快，给我令牌，我要出宫！”
“娘娘，”春桃还没来得及应一声，苏淼已经跑出去了。春桃忙跟了上去，“娘娘，等等我啊。”
街上不似白天的热闹，唐铭与青五走在街上，倒是显得很冷清。越是接近目的地，唐铭的脚步越是挪不动。
“主子，”青五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要不还是属下去……”
“他要见的人是我。”唐铭沉声道，他抬眸看了眼夜空，“青五，你看，今晚的月亮去哪儿了？它难道也怯场了？”
“主子……”
“罢了，”唐铭轻叹了声，“去通报吧。”还是走到了门口，容不得他退缩。
青五抬手叩响了门，店小二的探出头，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们已经打尖了，二位客官如果要住店还是去别家吧。”
“小二，”见店小二要关门，青五忙将脚伸过去挡住门，“烦请小二去告诉周老爷一声，他等的人来了。”说着，青五将一锭银子塞到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有点懵懵的，但是看到手中的的银子时，忙扯出一抹笑，“客官稍等。”说话将门合上。
咚咚咚跑动的脚步声传来，唐铭的眸光动了动，他苦笑一声，“青五，你是不是现在的我很没出息？”
青五垂首，“属下不敢。”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还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二位客官请进，周老爷在楼上等着二位。”店小二侧身给他们让出路来。
唐铭抬眸看了眼阁楼上的光，淡淡一笑抬步走了进去。青五并没有跟进去，他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小二，你先去歇着吧。”
店小二愣愣地点头，甚至都还来不及说一定要把门关上就被青五推开了。青五依靠在门上，他们有事要说，自己闲着没事，只能将门守着。
拾阶而上，唐铭的脚步很轻，看到楼梯口熟悉的人，他淡淡地说道：“罗西。”
“公子。”罗西垂眸，没有再说其他。
从未感觉过烛光那么刺眼。唐铭的脚踏上最后一阶，抬眼便看到了那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他的左脚还停留在最后的一阶上，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犹豫。
“怎么，怕看到我？”周长水手拄着拐杖低声道。
唐铭将左脚收回，走到他的面前，垂眸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混账！难道你不应该问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吗？”周长水喝道。
“你不是说这辈子也不会再来京城吗？”唐铭抬眸看着他，“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打破自己的誓言？”
周长水看着唐铭那张酷似自己女儿的脸，“那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从未想过要来看看我？”他的拐杖在地板上叩了两下，“如果不是看现在举步维艰，你以为我想来？”
唐铭抿唇沉默不语，周长水缓缓站起身，他走到窗边，远远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他颤抖的手指着皇宫的方向，“我也曾经这样看着你母亲走近那个地方，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当初只要我再坚持，即使生下了你，我也可以带她离开的。”
“母亲并不想要离开，她的心已经留在那儿了。”唐铭淡淡地说道。
“是，她交付出了心，可是得到了什么呢？”周长水转身看着唐铭，“你都看看你过的是什么生活，大臣们都罢朝了，你还想要怎样？”
唐铭猛地抬眸，“所以那些大臣手里的信件是你派人送去的？”他一直以为是朱希轶，却从未想到是他！
“哼，你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却要你来收拾！你去听听看，哪里不是怨声载道，苏淼那丫头给你积攒回来的名声都被你破坏了！”周长水叹道。
“我的身边有你的人吧？”唐铭沉眸，“当初是你与母亲断绝父女关系的，我怎样都与你无关！既然你承诺过不回京城的，那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你以为我想管？”周长水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叩在地上，“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孩子交给我带走，要么，就看这岭国这样覆灭吧！”
“我为什么要选？”唐铭冷冷地看过去，“我的过去，现在又或是将来，岭国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与你没有关系。我尊您是长辈，但是你不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哪怕你有那样的能力。如果母亲还在，她也不愿意看到我将岭国的江上丢掉，哪怕这个江山对不起她在先。”
听到唐铭提到自己的女儿，周长水有点动容，但也是短暂的那么一瞬间，“如果我要你必须二选一呢？”
直觉告诉她，小江撒谎了！
周小江心虚地垂着头，苏淼的沉默就意味着她在生气。周小江犹豫了好一会，他小心地伸手拉了拉苏淼的衣角，“娘……”
“说，”苏淼目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他。是的，她生气了，周小江才六岁，不是应该撒谎的年纪。
“娘亲，我错了。”周小江将头搁到苏淼的腿上，“我老实交代。”
苏淼轻叹了声，语气有所缓解，“说吧。”
周小江将出宫发生的事一一与苏淼，当然他将刺伤那个络腮胡男子的事自动过滤掉，说完后，他抬眸看了眼苏淼的表情，怯怯地问道：“娘，你说那个老爷是谁啊？那个满脸胡子的大叔为什么要叫我小公子？”
苏淼沉眸，这突然冒出来的老爷是谁？脑袋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她想要抓住却消失了。她拍了拍周小江的头，“以后不准跟着青五胡闹了。最近都不要出去了，好好待在宫里。”
“可是，娘，我还想学骑马来着。”周小江有点委屈地说道，那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那也给我忍着！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苏淼站起身，她现在心里很不安，必须去弄清楚了才能安心。
周小江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抬头却见苏淼已经走远了。他摇了摇头，看了眼身上的点点血渍，跑进殿内将衣服换下，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突然往莲池宫跑去。
苏淼先是到御书房找唐铭，却被告知他早就离开了。苏淼愣了愣，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
心里面的疑虑越来越重，往日的话即使不见唐铭，随处可见青五啊，今日怎么青五也看到人影了？
这话要是让青五知道了，他该哭了，他难道是风沙啊，还随处可见？
苏淼在花坛处坐下，她突然迷茫了，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寻找答案。
“咳咳，”两声干咳将苏淼从思绪中拉回来。
苏淼抬眸一看，却见是柳璎珞。她故意腆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肚子里面有个东西一样。苏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柳璎珞喝道。
苏淼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她，“柳夫人有何指教？”
或许就是苏淼这不敬的态度惹恼了她，柳璎珞上前走了两步至苏淼跟前，“见了本夫人为何不行礼？”
苏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柳夫人真会说笑，我为何要向你行礼？”
“你！”柳璎珞气极，她怒指苏淼，“你竟敢这般无视本夫人！说，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倒要看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本夫人无礼！”
“柳夫人，那又是谁给你的权利敢对陛下的嫔妃指手画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夫人还只是个夫人位分的。”苏淼的话中难掩嘲讽。
柳璎珞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她轻抚还很平坦的肚子，“本夫人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胎，等我生下了龙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本夫人这般无礼！”
苏淼冷笑一声，“柳夫人，你真的以为这孩子是陛下的？”
柳璎珞一愣，随即恨恨地盯着苏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陛下的嫔妃，孩子不是陛下的还能是其他人的？”她上下打量着苏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竟敢怀疑我腹中的胎儿。小心我这就去禀告陛下，让他将你打入冷宫！”
“我好怕啊，”苏淼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自从小荷被柳璎珞害死后，她对柳璎珞便不再那么客气，“一个能够跟自己兄长亲昵的人，你以为陛下会将水打入冷宫？”
“你……你说什么……”柳璎珞的身体微微颤抖，当日在大牢里并没有其他人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不，她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她在使诈！柳璎珞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你是谁，你的身份能够高过我？我可是北疆的郡主，我肚子里孩子祖父可是北疆的国主！”
“祖父……”苏淼突然愣住了，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她惊叫一声，在柳璎珞惊愕的表情中跑开了。
她回到正和宫，将之前在周小江身上找到的玉佩翻出来。她自信看着上面的纹路，在不起眼的地方分明有个“周”字。她猛地拍了下头，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她叫来春桃去将青五请过来，却被告知唐铭和青五在日落的时候就出宫了。苏淼皱眉，难道唐明也知道是周老爷来了？她隐隐有点担心，慌忙道：“快，给我令牌，我要出宫！”
“娘娘，”春桃还没来得及应一声，苏淼已经跑出去了。春桃忙跟了上去，“娘娘，等等我啊。”
街上不似白天的热闹，唐铭与青五走在街上，倒是显得很冷清。越是接近目的地，唐铭的脚步越是挪不动。
“主子，”青五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要不还是属下去……”
“他要见的人是我。”唐铭沉声道，他抬眸看了眼夜空，“青五，你看，今晚的月亮去哪儿了？它难道也怯场了？”
“主子……”
“罢了，”唐铭轻叹了声，“去通报吧。”还是走到了门口，容不得他退缩。
青五抬手叩响了门，店小二的探出头，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们已经打尖了，二位客官如果要住店还是去别家吧。”
“小二，”见店小二要关门，青五忙将脚伸过去挡住门，“烦请小二去告诉周老爷一声，他等的人来了。”说着，青五将一锭银子塞到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有点懵懵的，但是看到手中的的银子时，忙扯出一抹笑，“客官稍等。”说话将门合上。
咚咚咚跑动的脚步声传来，唐铭的眸光动了动，他苦笑一声，“青五，你是不是现在的我很没出息？”
青五垂首，“属下不敢。”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还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二位客官请进，周老爷在楼上等着二位。”店小二侧身给他们让出路来。
唐铭抬眸看了眼阁楼上的光，淡淡一笑抬步走了进去。青五并没有跟进去，他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小二，你先去歇着吧。”
店小二愣愣地点头，甚至都还来不及说一定要把门关上就被青五推开了。青五依靠在门上，他们有事要说，自己闲着没事，只能将门守着。
拾阶而上，唐铭的脚步很轻，看到楼梯口熟悉的人，他淡淡地说道：“罗西。”
“公子。”罗西垂眸，没有再说其他。
从未感觉过烛光那么刺眼。唐铭的脚踏上最后一阶，抬眼便看到了那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他的左脚还停留在最后的一阶上，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犹豫。
“怎么，怕看到我？”周长水手拄着拐杖低声道。
唐铭将左脚收回，走到他的面前，垂眸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混账！难道你不应该问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吗？”周长水喝道。
“你不是说这辈子也不会再来京城吗？”唐铭抬眸看着他，“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打破自己的誓言？”
周长水看着唐铭那张酷似自己女儿的脸，“那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从未想过要来看看我？”他的拐杖在地板上叩了两下，“如果不是看现在举步维艰，你以为我想来？”
唐铭抿唇沉默不语，周长水缓缓站起身，他走到窗边，远远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他颤抖的手指着皇宫的方向，“我也曾经这样看着你母亲走近那个地方，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当初只要我再坚持，即使生下了你，我也可以带她离开的。”
“母亲并不想要离开，她的心已经留在那儿了。”唐铭淡淡地说道。
“是，她交付出了心，可是得到了什么呢？”周长水转身看着唐铭，“你都看看你过的是什么生活，大臣们都罢朝了，你还想要怎样？”
唐铭猛地抬眸，“所以那些大臣手里的信件是你派人送去的？”他一直以为是朱希轶，却从未想到是他！
“哼，你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却要你来收拾！你去听听看，哪里不是怨声载道，苏淼那丫头给你积攒回来的名声都被你破坏了！”周长水叹道。
“我的身边有你的人吧？”唐铭沉眸，“当初是你与母亲断绝父女关系的，我怎样都与你无关！既然你承诺过不回京城的，那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你以为我想管？”周长水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叩在地上，“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孩子交给我带走，要么，就看这岭国这样覆灭吧！”
“我为什么要选？”唐铭冷冷地看过去，“我的过去，现在又或是将来，岭国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与你没有关系。我尊您是长辈，但是你不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哪怕你有那样的能力。如果母亲还在，她也不愿意看到我将岭国的江上丢掉，哪怕这个江山对不起她在先。”
听到唐铭提到自己的女儿，周长水有点动容，但也是短暂的那么一瞬间，“如果我要你必须二选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