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兄弟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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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已越来越白，比纸还白，比雪还白，比白更白。
毛丰源正要上前臂助，唐奥运已长啸一声，再度攻出了他的“大擒拿手”。
天雷忽起。
大地浮沉。
天上雷鸣电闪，一道道强光，裂苍穹而出，震苍生而鸣。
地上狂飙忽起，仿佛潜伏地底的怒龙，裂土而起，上七重天，升九万里，势所无匹！
那是“龙爪手”中极具威力的一式：“缠丝爪”。这也是中国近代武学名家杜心五的绝招。
“缠丝爪”一出，大雷的人整个都变了。
变成一个狂热、狂喜、狂炽的人。
他仿佛全身都在燃烧。
被一种阴寒的冰火所燃烧。
他仍然挥舞着双手，迎上“龙爪手”之“缠丝爪”。
几乎是严麻子、小巧妹、邓苍海、任学胜、短个子、丁棍，一齐大叫一声：“大哥！”
大雷整个人飞退了四五步。
唐奥运破空而起，紧蹑而上，身子在乌云密布中飘飞若舞，煞是好看！
他手上使的“缠丝爪”，要趁此急取大雷。
就在这时候，大雷又炮弹般弹了回来，迎上了他。
大雷苍白的脸，黑沉的衣，突然变亮。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不是杀气，杀气没有那么勇猛。
不是霸气，霸气没有那么精进。
不是真气，真气没有那么锐烈。
不是邪气，邪气没有那么刚正。
不是正气，正气没有那么张狂。
不是怒气，怒气没有那么充沛。
这股气来自大雷体内，发自大雷手中，直攻唐奥运。
大雷这一出手，神情立变。
他险上近痴近呆的神色又变了，变得像云端里的一方神祇。
他又恢复了常态，他这道无形之气一出，唐奥运脸色苍白，左右双手，同时射出锐劲，漫天锐射，要划破大雷的气墙。
毛丰源“啊”了一声。
王二牛看出情势不对劲，忙问：“这是什么功夫？”
毛丰源涩声道：“功夫再好也没用，因为大雷会……”一时说不下去。
陈妖精目不转睛道：“大雷会？会什么？”他本以为唐奥运使出各家各派的武功，而偏又能自创一格，加上他自己的诠释，使得每一招更加完美，他早觉望尘莫及，但见唐奥运和大雷拼下去的招式，更是目瞪口呆。
毛丰源长吁一口气，道：“是。大雷会，唐奥运会的大雷全部会！而且比唐奥运更精湛。”
陈妖精倒吸一口气，赫然道：“那还怎么打？”
毛丰源肃容道：“是啊，还怎么打？”
王二牛骇然道：“要不要我们一起上？”正要再问，忽听到“咚、咚”的两天脆响。
这时候，也正是唐奥运左手攻出“缠丝手”，右手长拳“单刀直入”之际。
这两招是“龙爪手”中的两招杀着。
唐奥运出道以来，把这两记杀着用作对敌，这还只算是第一次。
然而，大雷同样的也是使出了“缠丝手”加“单刀直入”，以施彼道还施彼身地接了一接，也无声音，忽然间，两人都住了手，大雷回坐到椅子上，而唐奥运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然后，大雷耳际淌下两行鲜血。
血红肤白，分外分明。
柴依琳喜得拊掌欢呼道：“大傻子，你赢了！”她不知从何时起已替唐奥运取了这样一个外号。
可是她话未说完，已换作惊呼。
因为唐奥运鼻下淌下两行鲜血。
毛丰源上前一步，低声道：“二哥……”
唐奥运脸上傲气更盛，冷哼一声，冲天而起。
他的身法，竟比未受伤前更剽悍、轻灵。
他双手急挥，从“洪拳”、“咏春”、“长拳”、“形意”、“八卦”、“擒拿”、“八极”一路急行过去，身形过处，惨叫立起。
唐奥运这一轮急挥，一口气连伤十三个见大雷负伤，便提短斧冲上来的“斧头帮”马仔，顿时杀意大盛，心头死志急消，精神抖擞，神威陡发，再振神功，双手一屈，以“伏虎爪”正面攻向大雷。
“伏虎爪”一起，全场的人只觉寒风刺骨，如下了一场至寒的雪。
大雷双目陡睁。
大雷双目一开，射在唐奥运脸上，唐奥运宛如着了暗器，猛地一个大仰身，大雷双手一合，拳风比先前更加猛烈，已截断唐奥运的“伏虎爪”，另一拳急取唐奥运人头。
唐奥运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好全力以赴，发出了“龙虎双爪”。
原来“龙虎爪”，才是唐奥运绝招中的绝招。
唐奥运轻易不用这个绝招。
因为这绝招，虽然霸道，但却是一种硬碰硬的打法，纵能杀敌，也必自伤。
所以非到不得已，唐奥运决不使这绝招。
现在他已没有选择。
唐奥运脸色更白，半身微塌。龙虎齐施时，是极消耗体力的。
岂料唐奥运招未施展出，忽觉金风扑面！
人影破空而至。
却不是攻向他。
而是攻向大雷。
划风而至的兵器是剑。
但这剑不是剑。
而是手。
毛丰源的手。
左手。
这便是他的掌剑。
他以这一把不是剑的剑，轻易败退四名“斧头帮”老大，而今却是硬碰“斧头帮”的龙头大雷！
大雷的拳，也不是拳，毛丰源的剑，更不是剑，可是，只怕世上任何的宝剑名剑，都发不出这样的剑气、这般的剑风！
这一拳和这一剑的比拼的结果是怎样？
这一场的结果，不但道上中人都想知道，连同不是道上中人的，也一样想知道。
到底结果是怎样呢？
结果是一连几个变化。
快，而且不容思虑、喘息。
甚至只要你一眨眼，你就什么都瞧不见。
毛丰源的掌剑，劈在大雷的拳头上，他的右手也立即砍下，右手刀同时发出！
那一柄带着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和一分不可一世的刀，以及那种惊艳、潇洒、惆怅以及不可一世的剑法。
刀剑迎向铁拳。
嚓的一声，就在这时，大雷双手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
大雷耳际的血痕，已越来越浓，并滑过面额，凝聚在颔尖，有的还淌到颈上，与他出奇白皙的肌肤映成强烈的对照。
大雷突然咳嗽起来。
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面咳着，铁拳第三度运聚推进，而且，要比前两次更强更盛更霸道。
毛丰源愣住了。
对方只一招，就逼得他刀剑齐出、手刀掌剑齐施。
可是对方仿佛全无损伤。
铁拳当头砸下，人影一闪，只见一个令人顿生洒然之感的身影，仗着洒然出尘的身法，迎上了拳风。
这人当然就是唐奥运。
他左手一捺，右手一挑，使出了“龙虎爪”中的“破煞”。
煞，是不是可以破得了？
剑气何时才可以消？
仇恨，究竟有没有了结？
人世间的斗争，几时才可停息？
这些问题，谁都会问，谁都在问，谁都能问，但问的人一样在恨，一样在斗争。
因为斗争和恨，是亘古以来人的特性。
这点特性，过去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一样存在。
幸好，人间也还有和谐与爱。
温情和义气。
所以毛丰源为唐奥运接下这足以致命的一拳。
唐奥运也为毛丰源硬拼下这足以致命的一拳。
唐奥运的“破煞”一出，大雷突然不见了。
只见黑影一闪，已越过众人的头顶。
唐奥运脸色陡地全然煞白。
白得几近透明。
他所发出的爪风，在空中响起一阵如同巨木轰然而倒、马车急转险弯的厉啸。
“破煞”的爪劲，陡地拐了一个大弯，仍追袭大雷的背后。
大雷却到了郭雪的身前。
王二牛和陈妖精都要阻拦，但被一股寒莫能御的劲气震开，不但王二牛和陈妖精被震退，连在一旁的严麻子、邓苍海、任学胜也全被震出数步。
大雷已到了郭雪身前，说：“你不要怕，我来接你回去。”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温和，全身的煞气，忽然消散无踪。
郭雪没有感觉到害怕。
她清灵的眸子里，并无恐惧之色。
她也不知道，她不害怕是因为她胆大，还是她从他眼里，看到的不是死志，而是爱意。
柴依琳在这时倏然抢了过来。
她一刀就砍向大雷。
唐奥运大叫一声，硬生生把发出的爪劲收回！
因为郭雪在，柴依琳也在。
就算这一爪能毁了大雷，可是柴依琳和郭雪也必受祸殃。
“破煞”的威力，决不可虚耗。
唐奥运只有硬生生地把招式收回。
毛丰源眼见唐奥运如受重击。
唐奥运鼻下的两行血迹更为深浓。
毛丰源也不能顾应唐奥运，因以大雷的身手，要杀柴依琳只怕易如反掌。他得要马上阻止。
大雷这时正面向郭雪，“你跟我走。”并伸出了苍白、修长、颤抖着的手。
郭雪坚定地道：“不。”
大雷一震，柴依琳已一刀砍了下来。
不知道大雷是没有闪，还是闪不开，这一刀砍个正中，大雷身上立即冒血。
不是大雷躲不开柴依琳的这一刀，而是大雷一见郭雪，眼里就只剩下了郭雪一个人，根本就把郭雪身旁的柴依琳忘掉了。
大雷闷哼一声，目光忽然变了。
他瞪了柴依琳一眼，柴依琳一刀命中，正在得意非凡，猛地与他目光一触，心中一悚，大雷已劈手抓住她手上的刀。
郭雪急叫道：“你不要伤她！”
大雷一听，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
柴依琳正在用力抽刀，大雷陡然放手，她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子。
他脸色已越来越白，比纸还白，比雪还白，比白更白。
毛丰源正要上前臂助，唐奥运已长啸一声，再度攻出了他的“大擒拿手”。
天雷忽起。
大地浮沉。
天上雷鸣电闪，一道道强光，裂苍穹而出，震苍生而鸣。
地上狂飙忽起，仿佛潜伏地底的怒龙，裂土而起，上七重天，升九万里，势所无匹！
那是“龙爪手”中极具威力的一式：“缠丝爪”。这也是中国近代武学名家杜心五的绝招。
“缠丝爪”一出，大雷的人整个都变了。
变成一个狂热、狂喜、狂炽的人。
他仿佛全身都在燃烧。
被一种阴寒的冰火所燃烧。
他仍然挥舞着双手，迎上“龙爪手”之“缠丝爪”。
几乎是严麻子、小巧妹、邓苍海、任学胜、短个子、丁棍，一齐大叫一声：“大哥！”
大雷整个人飞退了四五步。
唐奥运破空而起，紧蹑而上，身子在乌云密布中飘飞若舞，煞是好看！
他手上使的“缠丝爪”，要趁此急取大雷。
就在这时候，大雷又炮弹般弹了回来，迎上了他。
大雷苍白的脸，黑沉的衣，突然变亮。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不是杀气，杀气没有那么勇猛。
不是霸气，霸气没有那么精进。
不是真气，真气没有那么锐烈。
不是邪气，邪气没有那么刚正。
不是正气，正气没有那么张狂。
不是怒气，怒气没有那么充沛。
这股气来自大雷体内，发自大雷手中，直攻唐奥运。
大雷这一出手，神情立变。
他险上近痴近呆的神色又变了，变得像云端里的一方神祇。
他又恢复了常态，他这道无形之气一出，唐奥运脸色苍白，左右双手，同时射出锐劲，漫天锐射，要划破大雷的气墙。
毛丰源“啊”了一声。
王二牛看出情势不对劲，忙问：“这是什么功夫？”
毛丰源涩声道：“功夫再好也没用，因为大雷会……”一时说不下去。
陈妖精目不转睛道：“大雷会？会什么？”他本以为唐奥运使出各家各派的武功，而偏又能自创一格，加上他自己的诠释，使得每一招更加完美，他早觉望尘莫及，但见唐奥运和大雷拼下去的招式，更是目瞪口呆。
毛丰源长吁一口气，道：“是。大雷会，唐奥运会的大雷全部会！而且比唐奥运更精湛。”
陈妖精倒吸一口气，赫然道：“那还怎么打？”
毛丰源肃容道：“是啊，还怎么打？”
王二牛骇然道：“要不要我们一起上？”正要再问，忽听到“咚、咚”的两天脆响。
这时候，也正是唐奥运左手攻出“缠丝手”，右手长拳“单刀直入”之际。
这两招是“龙爪手”中的两招杀着。
唐奥运出道以来，把这两记杀着用作对敌，这还只算是第一次。
然而，大雷同样的也是使出了“缠丝手”加“单刀直入”，以施彼道还施彼身地接了一接，也无声音，忽然间，两人都住了手，大雷回坐到椅子上，而唐奥运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然后，大雷耳际淌下两行鲜血。
血红肤白，分外分明。
柴依琳喜得拊掌欢呼道：“大傻子，你赢了！”她不知从何时起已替唐奥运取了这样一个外号。
可是她话未说完，已换作惊呼。
因为唐奥运鼻下淌下两行鲜血。
毛丰源上前一步，低声道：“二哥……”
唐奥运脸上傲气更盛，冷哼一声，冲天而起。
他的身法，竟比未受伤前更剽悍、轻灵。
他双手急挥，从“洪拳”、“咏春”、“长拳”、“形意”、“八卦”、“擒拿”、“八极”一路急行过去，身形过处，惨叫立起。
唐奥运这一轮急挥，一口气连伤十三个见大雷负伤，便提短斧冲上来的“斧头帮”马仔，顿时杀意大盛，心头死志急消，精神抖擞，神威陡发，再振神功，双手一屈，以“伏虎爪”正面攻向大雷。
“伏虎爪”一起，全场的人只觉寒风刺骨，如下了一场至寒的雪。
大雷双目陡睁。
大雷双目一开，射在唐奥运脸上，唐奥运宛如着了暗器，猛地一个大仰身，大雷双手一合，拳风比先前更加猛烈，已截断唐奥运的“伏虎爪”，另一拳急取唐奥运人头。
唐奥运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好全力以赴，发出了“龙虎双爪”。
原来“龙虎爪”，才是唐奥运绝招中的绝招。
唐奥运轻易不用这个绝招。
因为这绝招，虽然霸道，但却是一种硬碰硬的打法，纵能杀敌，也必自伤。
所以非到不得已，唐奥运决不使这绝招。
现在他已没有选择。
唐奥运脸色更白，半身微塌。龙虎齐施时，是极消耗体力的。
岂料唐奥运招未施展出，忽觉金风扑面！
人影破空而至。
却不是攻向他。
而是攻向大雷。
划风而至的兵器是剑。
但这剑不是剑。
而是手。
毛丰源的手。
左手。
这便是他的掌剑。
他以这一把不是剑的剑，轻易败退四名“斧头帮”老大，而今却是硬碰“斧头帮”的龙头大雷！
大雷的拳，也不是拳，毛丰源的剑，更不是剑，可是，只怕世上任何的宝剑名剑，都发不出这样的剑气、这般的剑风！
这一拳和这一剑的比拼的结果是怎样？
这一场的结果，不但道上中人都想知道，连同不是道上中人的，也一样想知道。
到底结果是怎样呢？
结果是一连几个变化。
快，而且不容思虑、喘息。
甚至只要你一眨眼，你就什么都瞧不见。
毛丰源的掌剑，劈在大雷的拳头上，他的右手也立即砍下，右手刀同时发出！
那一柄带着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和一分不可一世的刀，以及那种惊艳、潇洒、惆怅以及不可一世的剑法。
刀剑迎向铁拳。
嚓的一声，就在这时，大雷双手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
大雷耳际的血痕，已越来越浓，并滑过面额，凝聚在颔尖，有的还淌到颈上，与他出奇白皙的肌肤映成强烈的对照。
大雷突然咳嗽起来。
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面咳着，铁拳第三度运聚推进，而且，要比前两次更强更盛更霸道。
毛丰源愣住了。
对方只一招，就逼得他刀剑齐出、手刀掌剑齐施。
可是对方仿佛全无损伤。
铁拳当头砸下，人影一闪，只见一个令人顿生洒然之感的身影，仗着洒然出尘的身法，迎上了拳风。
这人当然就是唐奥运。
他左手一捺，右手一挑，使出了“龙虎爪”中的“破煞”。
煞，是不是可以破得了？
剑气何时才可以消？
仇恨，究竟有没有了结？
人世间的斗争，几时才可停息？
这些问题，谁都会问，谁都在问，谁都能问，但问的人一样在恨，一样在斗争。
因为斗争和恨，是亘古以来人的特性。
这点特性，过去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一样存在。
幸好，人间也还有和谐与爱。
温情和义气。
所以毛丰源为唐奥运接下这足以致命的一拳。
唐奥运也为毛丰源硬拼下这足以致命的一拳。
唐奥运的“破煞”一出，大雷突然不见了。
只见黑影一闪，已越过众人的头顶。
唐奥运脸色陡地全然煞白。
白得几近透明。
他所发出的爪风，在空中响起一阵如同巨木轰然而倒、马车急转险弯的厉啸。
“破煞”的爪劲，陡地拐了一个大弯，仍追袭大雷的背后。
大雷却到了郭雪的身前。
王二牛和陈妖精都要阻拦，但被一股寒莫能御的劲气震开，不但王二牛和陈妖精被震退，连在一旁的严麻子、邓苍海、任学胜也全被震出数步。
大雷已到了郭雪身前，说：“你不要怕，我来接你回去。”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温和，全身的煞气，忽然消散无踪。
郭雪没有感觉到害怕。
她清灵的眸子里，并无恐惧之色。
她也不知道，她不害怕是因为她胆大，还是她从他眼里，看到的不是死志，而是爱意。
柴依琳在这时倏然抢了过来。
她一刀就砍向大雷。
唐奥运大叫一声，硬生生把发出的爪劲收回！
因为郭雪在，柴依琳也在。
就算这一爪能毁了大雷，可是柴依琳和郭雪也必受祸殃。
“破煞”的威力，决不可虚耗。
唐奥运只有硬生生地把招式收回。
毛丰源眼见唐奥运如受重击。
唐奥运鼻下的两行血迹更为深浓。
毛丰源也不能顾应唐奥运，因以大雷的身手，要杀柴依琳只怕易如反掌。他得要马上阻止。
大雷这时正面向郭雪，“你跟我走。”并伸出了苍白、修长、颤抖着的手。
郭雪坚定地道：“不。”
大雷一震，柴依琳已一刀砍了下来。
不知道大雷是没有闪，还是闪不开，这一刀砍个正中，大雷身上立即冒血。
不是大雷躲不开柴依琳的这一刀，而是大雷一见郭雪，眼里就只剩下了郭雪一个人，根本就把郭雪身旁的柴依琳忘掉了。
大雷闷哼一声，目光忽然变了。
他瞪了柴依琳一眼，柴依琳一刀命中，正在得意非凡，猛地与他目光一触，心中一悚，大雷已劈手抓住她手上的刀。
郭雪急叫道：“你不要伤她！”
大雷一听，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
柴依琳正在用力抽刀，大雷陡然放手，她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