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爷这炮灰当的 07 你本名叫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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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四哥越发忙了，日间不再陪我用膳，天天忙到深夜，倩儿来了两次，都被绿萝那个讨厌鬼挡住了，曦儿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四哥的吩咐，一直都没来养心殿看我，我再一次被禁足，关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许去。
一连十天，我都没有见着除了归雁之外的任何人。我知道绿萝无时无刻不在门口守着，跟防贼似的防着我，索性不再尝试出屋子。
这十天里，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葵水的到来，我的胸部开始急速膨胀，先前胸部只不过是刺疼，这些天不但刺疼，还多了一种剧烈的胀痛，便如被吹足了气的羊皮筏子，好像随便拿针戳一下，立马都能爆炸了。
我一马平川了十六年的胸部，在二十天左右的光景里涨成了两只白馒头，不算太大，但已经能很明显看出女子形态了。
身体上的变化带来的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我心里的波澜没有一时半刻能停得住。我一个人待了那么久，就是胡思乱想，也该将事情想出个眉目来了。
四哥既然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子，那么我身体上的这些变化多半便是他的杰作了。可惜他夜夜直到我睡着了才回来，早晨在我醒来之前就走，我根本没机会问他。
第十一日，我那初次会面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的好朋友终于依依不舍地跟我告别了，身子一轻松，我就待不住了，我急切地想要见四哥，我需要一个答案。
绿萝照旧在寝殿门口守着，见我要出去，一脸怯怯地跪下阻拦，我厌极了她这副做作的模样，朝归雁使了个眼色，归雁会意，横身挡在我面前，护着我往外走。
绿萝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拦阻，归雁一言不发，劈手就打，绿萝冷着脸接招，我冷笑一声，觑个空子冲了出去。
却不料，我连院门都没出，就让人给拦下了，门外列着一队侍卫，雕塑一般面无表情，冷冷地示意我回去。
我心里一沉，看样子，四哥料到了我会硬闯，早早就布置好了。
我怏怏地转身往回走，归雁与绿萝还没打出个结果来，我无奈地叹了一声，淡声道：“别打了，归雁，去给爷拿些吃的来。”
只能等了，只要今夜不吃药，我一定能撑到四哥回来。
我不知道我每天早晚两顿吃的是什么药，想来，多半便是让我恢复女子特征的药吧，这药或许有助眠的效果，我每每吃了药，都要睡上一觉。
却不料，四哥今日一下早朝就回来了，见我在床边闷闷地坐着，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边走边说：“旭儿，今日可好些了？”
我抬头看他，十天未见，他似乎有些清减了，想来国家大事太过繁重，他操心得太狠了。
我心里一疼，随即又升起一股浓浓的怨气，他十天没让我见着他，也不让我见曦儿，将我困在这么一间屋子里，派了那么多人层层把守，跟看囚犯似的。
我狠狠一扭头，后脑勺冲着他，冷声冷气道：“你还记得我？哼，我还当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四哥缓步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轻笑一声，温柔如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可是四哥将你宠坏了？”
我再哼一声，固执地不理他。
四哥在我身侧坐下了，轻轻揽过我的肩膀，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轻柔而又强势地迫我面对着他，“胸口可还疼了？”
我脸一红，耷拉着眼皮子不敢看他，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哥哥，怎么好问我如此羞人的问题？
四哥轻笑一声，满眼温柔的揶揄，“怎么，旭儿害羞了？”
我的脸越发红了，脑袋使劲往下耷拉，弱弱问道：“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哥淡声道：“出使秦国的前一夜，你与曦儿来给我践行，你喝多了，哭着喊着非要我抱着你睡。”
我脸上仿佛腾起了一把火，果然酒后误事啊，燕惊鸿知道我是女子，也是因为我喝多了，吐了一身，他帮我换衣服，才发现了我的秘密。
这么说，四哥知道我是女子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
“四哥说我是可以名正言顺住在养心殿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这句话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四哥不想当皇帝，执意要将皇位还给我？
四哥突然扶住我的肩膀，深邃如潭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我，沉默片刻，才道：“旭儿，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旭儿都不会怨四哥？”
我微微皱了皱眉，好奇怪，四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旭儿怎么会怨四哥！”
“当真？”四哥眼里有深深的不确定，扶着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两分力道。
我越发惊奇，但仍是坚定地抓着他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当、真！”
四哥微微眯了双眸，沉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能反悔了，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我先是一惊，继而一怔，紧接着放声大笑，四哥仍旧眯着双眸，不冷不热地看着我。
我摇头笑道：“四哥，我知道你现在是皇帝了，我要是对你说假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可咱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的九族不就是你的九族么，我即便真骗了你，你还真能诛了我九族不成？那你岂不是要连曦儿一同诛了，还要自个儿抹脖子！”
四哥等我笑完了，才一脸认真道：“你与我，并不是亲兄弟。”
我一愣，随即笑道：“嘿嘿，装了十六年男人，都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是，是，咱俩不是亲兄弟，咱俩是亲兄妹！”
四哥的脸色越发凝重了，幽幽地盯着我看了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你与我，也不是亲兄妹。”
这下我是真傻眼了，不是亲兄弟，也不是亲兄妹，那么……他不是父皇亲生的？我太过震惊，不知不觉竟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我是父皇亲生的，而你，”四哥幽邃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担忧，“不、是！”
……
你知道什么叫做五雷轰顶么？
前一刻，我才刚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会儿，我居然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了！
我脑子里猛的一懵，整个世界就此顿住，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四哥那句“而你不是”，电闪雷鸣一般在我脑子里叫嚣。
“四哥……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啊……我……我不会跟你抢皇位的……你放心……”我茫然地喃喃低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四哥猛然抓住我的肩膀，冷着脸，声音里带了一丝厉色，“我不是怕你抢我的皇位，因为你根本不是父皇的血脉，根本没资格与我争皇位！”
我茫然无措地盯着四哥，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那我……是谁……”
四哥长叹一声，爱怜地将我搂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你是镇国公的小女儿，龙泉的亲妹妹。”
镇国公的小女儿！龙泉的亲妹妹！
我已经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乖乖地靠在四哥怀里，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唯一的依靠就是四哥，即便他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也只有指望他了。
“你命格特异，是护国天女之命，得天女者得天下，因此你尚未出生，便注定了要嫁给云国皇帝。当年母后难产，龙子夭折，父皇便将出生三天的你抱进宫来，当做母后的孩子，立为太子。”
四哥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哄孩童一般轻声诉说着，恍若呓语一般。
“母后只当你是她亲生的女儿，父皇告诉母后，你有一统天下之命，因此母后对你的期望格外高，全部心血倾注在你身上，十六年来护你安好无忧，而我因为一直都是守护你的，因此母后对我也十分关照，可以说若是没有母后，我决计活不到现在。”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四哥，哀切切道：“其实，我只是父皇用来保护他真正属意的太子的棋子，对不对？”
四哥爱怜而心痛地望着我，半晌，才狠下心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有母后的全力保护，又有父皇护着，不会有什么危险，一旦新君登基，你就是皇后，这是父皇的旨意。”
我咬紧了嘴唇，克制着铺天盖地的悲哀听着四哥的话，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地照着我心口最脆弱的地方捅。
我不傻，四哥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我还能猜不出来么？
为什么父皇让四哥先娶妾，不娶妻，为什么以宁玉定北侯嫡长女的身份却只是嫁了一个出身卑微的王爷做妾，根本原因就是，四哥才是父皇真正属意的那个人！
我不过是挡在四哥前面的一张盾牌，用来帮他挡住明枪暗箭的棋子！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我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心里却已经雪亮了，除了四哥，再没别人了，可我还是要问，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这几日，四哥越发忙了，日间不再陪我用膳，天天忙到深夜，倩儿来了两次，都被绿萝那个讨厌鬼挡住了，曦儿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四哥的吩咐，一直都没来养心殿看我，我再一次被禁足，关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许去。
一连十天，我都没有见着除了归雁之外的任何人。我知道绿萝无时无刻不在门口守着，跟防贼似的防着我，索性不再尝试出屋子。
这十天里，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葵水的到来，我的胸部开始急速膨胀，先前胸部只不过是刺疼，这些天不但刺疼，还多了一种剧烈的胀痛，便如被吹足了气的羊皮筏子，好像随便拿针戳一下，立马都能爆炸了。
我一马平川了十六年的胸部，在二十天左右的光景里涨成了两只白馒头，不算太大，但已经能很明显看出女子形态了。
身体上的变化带来的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我心里的波澜没有一时半刻能停得住。我一个人待了那么久，就是胡思乱想，也该将事情想出个眉目来了。
四哥既然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子，那么我身体上的这些变化多半便是他的杰作了。可惜他夜夜直到我睡着了才回来，早晨在我醒来之前就走，我根本没机会问他。
第十一日，我那初次会面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的好朋友终于依依不舍地跟我告别了，身子一轻松，我就待不住了，我急切地想要见四哥，我需要一个答案。
绿萝照旧在寝殿门口守着，见我要出去，一脸怯怯地跪下阻拦，我厌极了她这副做作的模样，朝归雁使了个眼色，归雁会意，横身挡在我面前，护着我往外走。
绿萝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拦阻，归雁一言不发，劈手就打，绿萝冷着脸接招，我冷笑一声，觑个空子冲了出去。
却不料，我连院门都没出，就让人给拦下了，门外列着一队侍卫，雕塑一般面无表情，冷冷地示意我回去。
我心里一沉，看样子，四哥料到了我会硬闯，早早就布置好了。
我怏怏地转身往回走，归雁与绿萝还没打出个结果来，我无奈地叹了一声，淡声道：“别打了，归雁，去给爷拿些吃的来。”
只能等了，只要今夜不吃药，我一定能撑到四哥回来。
我不知道我每天早晚两顿吃的是什么药，想来，多半便是让我恢复女子特征的药吧，这药或许有助眠的效果，我每每吃了药，都要睡上一觉。
却不料，四哥今日一下早朝就回来了，见我在床边闷闷地坐着，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边走边说：“旭儿，今日可好些了？”
我抬头看他，十天未见，他似乎有些清减了，想来国家大事太过繁重，他操心得太狠了。
我心里一疼，随即又升起一股浓浓的怨气，他十天没让我见着他，也不让我见曦儿，将我困在这么一间屋子里，派了那么多人层层把守，跟看囚犯似的。
我狠狠一扭头，后脑勺冲着他，冷声冷气道：“你还记得我？哼，我还当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四哥缓步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轻笑一声，温柔如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可是四哥将你宠坏了？”
我再哼一声，固执地不理他。
四哥在我身侧坐下了，轻轻揽过我的肩膀，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轻柔而又强势地迫我面对着他，“胸口可还疼了？”
我脸一红，耷拉着眼皮子不敢看他，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哥哥，怎么好问我如此羞人的问题？
四哥轻笑一声，满眼温柔的揶揄，“怎么，旭儿害羞了？”
我的脸越发红了，脑袋使劲往下耷拉，弱弱问道：“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哥淡声道：“出使秦国的前一夜，你与曦儿来给我践行，你喝多了，哭着喊着非要我抱着你睡。”
我脸上仿佛腾起了一把火，果然酒后误事啊，燕惊鸿知道我是女子，也是因为我喝多了，吐了一身，他帮我换衣服，才发现了我的秘密。
这么说，四哥知道我是女子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
“四哥说我是可以名正言顺住在养心殿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这句话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四哥不想当皇帝，执意要将皇位还给我？
四哥突然扶住我的肩膀，深邃如潭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我，沉默片刻，才道：“旭儿，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旭儿都不会怨四哥？”
我微微皱了皱眉，好奇怪，四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旭儿怎么会怨四哥！”
“当真？”四哥眼里有深深的不确定，扶着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两分力道。
我越发惊奇，但仍是坚定地抓着他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当、真！”
四哥微微眯了双眸，沉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能反悔了，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我先是一惊，继而一怔，紧接着放声大笑，四哥仍旧眯着双眸，不冷不热地看着我。
我摇头笑道：“四哥，我知道你现在是皇帝了，我要是对你说假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可咱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的九族不就是你的九族么，我即便真骗了你，你还真能诛了我九族不成？那你岂不是要连曦儿一同诛了，还要自个儿抹脖子！”
四哥等我笑完了，才一脸认真道：“你与我，并不是亲兄弟。”
我一愣，随即笑道：“嘿嘿，装了十六年男人，都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是，是，咱俩不是亲兄弟，咱俩是亲兄妹！”
四哥的脸色越发凝重了，幽幽地盯着我看了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你与我，也不是亲兄妹。”
这下我是真傻眼了，不是亲兄弟，也不是亲兄妹，那么……他不是父皇亲生的？我太过震惊，不知不觉竟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我是父皇亲生的，而你，”四哥幽邃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担忧，“不、是！”
……
你知道什么叫做五雷轰顶么？
前一刻，我才刚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会儿，我居然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了！
我脑子里猛的一懵，整个世界就此顿住，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四哥那句“而你不是”，电闪雷鸣一般在我脑子里叫嚣。
“四哥……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啊……我……我不会跟你抢皇位的……你放心……”我茫然地喃喃低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四哥猛然抓住我的肩膀，冷着脸，声音里带了一丝厉色，“我不是怕你抢我的皇位，因为你根本不是父皇的血脉，根本没资格与我争皇位！”
我茫然无措地盯着四哥，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那我……是谁……”
四哥长叹一声，爱怜地将我搂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你是镇国公的小女儿，龙泉的亲妹妹。”
镇国公的小女儿！龙泉的亲妹妹！
我已经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乖乖地靠在四哥怀里，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唯一的依靠就是四哥，即便他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也只有指望他了。
“你命格特异，是护国天女之命，得天女者得天下，因此你尚未出生，便注定了要嫁给云国皇帝。当年母后难产，龙子夭折，父皇便将出生三天的你抱进宫来，当做母后的孩子，立为太子。”
四哥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哄孩童一般轻声诉说着，恍若呓语一般。
“母后只当你是她亲生的女儿，父皇告诉母后，你有一统天下之命，因此母后对你的期望格外高，全部心血倾注在你身上，十六年来护你安好无忧，而我因为一直都是守护你的，因此母后对我也十分关照，可以说若是没有母后，我决计活不到现在。”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四哥，哀切切道：“其实，我只是父皇用来保护他真正属意的太子的棋子，对不对？”
四哥爱怜而心痛地望着我，半晌，才狠下心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有母后的全力保护，又有父皇护着，不会有什么危险，一旦新君登基，你就是皇后，这是父皇的旨意。”
我咬紧了嘴唇，克制着铺天盖地的悲哀听着四哥的话，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地照着我心口最脆弱的地方捅。
我不傻，四哥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我还能猜不出来么？
为什么父皇让四哥先娶妾，不娶妻，为什么以宁玉定北侯嫡长女的身份却只是嫁了一个出身卑微的王爷做妾，根本原因就是，四哥才是父皇真正属意的那个人！
我不过是挡在四哥前面的一张盾牌，用来帮他挡住明枪暗箭的棋子！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我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心里却已经雪亮了，除了四哥，再没别人了，可我还是要问，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