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强忍耐痛如蚀骨只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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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烈酒清洗伤口有多痛，江梦雪是经历过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种痛，就像无数的钢针往伤口里面扎似的。军营里条件艰苦，麻沸散又制作不易成本很高，军医那里虽然有备，但是数量并不会太多，一般都是留给受了重伤的伤兵用的。
江梦雪是将军，当然有使用麻沸散的资格，但是这药是用一点少一点，她用了，别人就可能没有了。受伤严重的需要截肢的战士，要是没有麻沸散的话，能生生疼死在病床上。这些都是跟她出生入死的战友啊，江梦雪怎么可能看着他们在有可能活着的情况下因为这样的原因死去？
所以在战场上受了伤，江梦雪从来不用麻沸散。用烈酒清洗几遍伤口，感觉整个人都能痛到麻木，到军医动刀子的时候伤口都没有感觉了。
现在怪医居然也对她来这招，江梦雪就只能在心里苦笑了。她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溃烂了，要是不仔细处理，任其发展下去，她整个手掌都可能坏死。用烈酒清洗伤口，是必然的步骤，怪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同时大概也是怪她不爱惜自己，也是让她吃点苦头。
怪医再怎么性格怪异也是一个大夫，没有大夫会喜欢不爱惜自己的病人。所以这苦，江梦雪今天不受，反正也是要受的，还不如早痛早了。
老嬷嬷派去厨房取酒的宫女很快回来了，两只手抱着一个大坛子，看起来起码有四五斤重，一打开酒坛的封口，一股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还真是烈酒啊！想起自己以前用烈酒清理伤口时的那种痛苦，林梦江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他很是同情的看着江梦雪，希望她等会别痛晕过去才好。不过话说回来，晕了也好，晕了就感觉不到那种钻心蚀骨的痛了。
“去吧！你们到内室去清洗伤口，我可听不得有人在我耳边鬼哭狼嚎的。”怪医朝江梦雪和医女摆摆手。
鬼哭狼嚎？怪医怎么能把这个词语用在自己身上？她什么时候因为受不了痛而啼哭尖叫过？她要是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还怎么带兵打仗？真是的，江梦雪没好气。
凌玄靖和林梦江也觉得怪医用词不妥，美人呻吟，从来都是惹人怜爱的，怪医的用词还真不文雅又打击人。但他们的不满也只是在心里，敢说出来，怪医的嘴实在是太毒了，万一给他们顶回来，是一件极没有面子的事情。
江梦雪跟着抱着烈酒的宫女和医女进了内室。
“要是痛就喊出来，别死忍着，这不丢人。要是把牙齿咬断了，我可没有办法帮你修补。人全身上下，我唯一弄不好的就是牙齿了，真是烦人。”怪医在她们身后高声喊着。
江梦雪立刻明白了怪医的意思。她是让她别死忍着，现在她的身份不是女将军，应该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官家小姐那样，要是一声不吭的，反倒是反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三皇子殿下，你要去干嘛？”怪医看着站起身来的凌玄靖，嘴里虽然称他为三皇子殿下，但是一点尊崇的表情都没有。
“我去内室看看，有些……有些不放心。”去内室陪着江梦雪，总比坐在这里看怪医的脸色好，再说，他也的确不太放心，怕江梦雪受不了那种痛。
“三皇子殿下到底是不放心什么？不放心我的医术还是不放心其他的？再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你要能替江小姐痛？”怪医训起凌玄靖来一点也不因为他是三皇子而客气半分。“你好好坐着，别进去让江小姐分心。一个女孩子的内室，你一个大男人跑进去算是什么回事？”
最后那句好像是自己小声嘀咕，但是音量也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凌玄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那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气。”要是在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亲手掐死这个阴阳怪气的女人。
其实林梦江刚才的想法也和凌玄靖一样，想到内室看看江梦雪什么情况。但听了怪医训凌玄靖的那番话，刚刚离开椅子的屁股有慢慢坐了回去。
“你要不要也去透透气？”凌玄靖走出去了，怪医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林梦江这里。
林梦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在这里喝喝茶。”拿起茶盏正想喝一口，这才发现茶盏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身边的宫女很有眼力见的立刻帮他续了水。
怪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哼”的一声转移了注意力。林梦江松了一口气，今天他可算是真正领教到怪医古怪到了极点的脾气了，被她注意了准没好事，他虽然是驸马爷，但可不见得在怪医面前比凌玄靖那个三皇子的身份更有面子。
两人都不说话，林梦江不停的给自己的肚子灌茶水，怪医在屋子走来走去的，不时研究着百宝格中的各种陈设摆件，或是凑到屋子里几株时令的花卉上摸摸闻闻。
过了一会儿，内室里传出江梦雪呻吟喊疼的声音。林梦江也坐不住了，在怪医的注视下有不敢跑到内室去看，只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转圈子。
凌玄靖说是出去透透气，其实也就是在芙蕖馆的小院子里转悠，江梦雪的声音不小，他自然也是听见了，跑了回来。“开始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不知道是问的谁。怪医当然没理他，林梦江只能点点头。“实在是太疼了，也不怪江小姐忍不住。”
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何况是江梦雪这么个纤细的闺阁女子？凌玄靖自然不会因为江梦雪受不了疼而觉得她失了礼仪。反倒是林梦江像是帮江梦雪解释般的话很少奇怪，他既不是江梦雪的兄长，又不是她的夫婿，用什么身份来替她解释维护她？
凌玄靖好像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了一样，有些不高兴。但是听着内室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江梦雪的喊疼声，觉得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于是凌玄靖也加入了林梦江的队伍，两个大男人在屋里转着圈游行。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要是实在坐不住，到院子里转去，别在我跟前晃。”怪医在屋子里参观了一圈，坐回位置上，很不满的看着两人。
凌玄靖和林梦江对视了一眼，对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无奈，乖乖的坐回位置上。但是好像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坐不住，一会儿换一个姿势，怪医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想是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两夫一妻？怪医也被自己脑中里的想法惊悚到了。这个江梦雪，一身的烂桃花，到哪里都要惹些情债，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好不容易，就在林梦江和凌玄靖快要坐不下去的时候，江梦雪终于脸色煞白的被宫女和医女一左一右的搀扶了出来。
两个男人还很细心的发现江梦雪换了套衣服，想想也是正常，刚才那么疼，身上一定不少出汗，换件衣服也舒服些。
“江小姐，好些了吧？”凌玄靖柔声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很是心痛。
江梦雪虚弱的点点头。“好多了，刚才失礼了，正是不好意思。”
怪医在一旁插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个人，可能叫得比你还大声，房顶都有可能给掀下来。你不要多说话，保存体力，等会我还要帮你把坏死的皮肉剜下来呢。虽然可以用麻沸散，但是药效过来也是很痛的。”
凌玄靖和林梦江听怪医这么说话，都感觉有些不满。哪有大夫跟伤者这么说话的，她这哪是安抚病人啊，简直就是要吓病人嘛？就是她说的都是等下要做的，但是能不能这么直接啊？江梦雪可是刚刚受了痛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两人动作一致的瞪着怪医，却又敢怒不敢言。
怪医对他们的目光根本不在意，招呼一边的宫女。“这里有人参吗？去给熬一晚参汤来。”
宫里面贵人多，人参当然都是常备的。只是人参也有不同参龄的，要用多少年的才好？宫女求助的看向凌玄靖。
“去取那百年的人参过来。”凌玄靖很是豪爽的挥手，然后神气的看了怪医一眼。
怪医果然眼睛一亮，叫住了举步欲去的宫女。“那百年的人参，要五分之一熬参汤就可以了，放多了也是浪费。其他的给我拿过来。”百年人参可是好东西啊，她虽然有但也不多，好不容易有那冤大头自己送上门来，她要是不弄点好处是笨蛋。
宫女又为难了，凌玄靖被气得说不话来，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让宫女照着怪医的话做。
“不愧是皇宫啊，多名贵的药材都有。三皇子殿下真是慷慨，臣女感激不尽。”相交多年的默契，江梦雪怎么会不知道怪医打的是敲凌玄靖竹杠的注意，她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啦！
凌玄靖果然没有令她们失望，江梦雪的一番话说得他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在江梦雪心目中的形象立即高大不少，为了赢得江梦雪的好感，他很大方的一挥手。“这算什么？江小姐此番也是受苦了，只要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补品，你尽管吃，血燕鹿茸，宫里都是有的。”
用烈酒清洗伤口有多痛，江梦雪是经历过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种痛，就像无数的钢针往伤口里面扎似的。军营里条件艰苦，麻沸散又制作不易成本很高，军医那里虽然有备，但是数量并不会太多，一般都是留给受了重伤的伤兵用的。
江梦雪是将军，当然有使用麻沸散的资格，但是这药是用一点少一点，她用了，别人就可能没有了。受伤严重的需要截肢的战士，要是没有麻沸散的话，能生生疼死在病床上。这些都是跟她出生入死的战友啊，江梦雪怎么可能看着他们在有可能活着的情况下因为这样的原因死去？
所以在战场上受了伤，江梦雪从来不用麻沸散。用烈酒清洗几遍伤口，感觉整个人都能痛到麻木，到军医动刀子的时候伤口都没有感觉了。
现在怪医居然也对她来这招，江梦雪就只能在心里苦笑了。她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溃烂了，要是不仔细处理，任其发展下去，她整个手掌都可能坏死。用烈酒清洗伤口，是必然的步骤，怪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同时大概也是怪她不爱惜自己，也是让她吃点苦头。
怪医再怎么性格怪异也是一个大夫，没有大夫会喜欢不爱惜自己的病人。所以这苦，江梦雪今天不受，反正也是要受的，还不如早痛早了。
老嬷嬷派去厨房取酒的宫女很快回来了，两只手抱着一个大坛子，看起来起码有四五斤重，一打开酒坛的封口，一股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还真是烈酒啊！想起自己以前用烈酒清理伤口时的那种痛苦，林梦江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他很是同情的看着江梦雪，希望她等会别痛晕过去才好。不过话说回来，晕了也好，晕了就感觉不到那种钻心蚀骨的痛了。
“去吧！你们到内室去清洗伤口，我可听不得有人在我耳边鬼哭狼嚎的。”怪医朝江梦雪和医女摆摆手。
鬼哭狼嚎？怪医怎么能把这个词语用在自己身上？她什么时候因为受不了痛而啼哭尖叫过？她要是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还怎么带兵打仗？真是的，江梦雪没好气。
凌玄靖和林梦江也觉得怪医用词不妥，美人呻吟，从来都是惹人怜爱的，怪医的用词还真不文雅又打击人。但他们的不满也只是在心里，敢说出来，怪医的嘴实在是太毒了，万一给他们顶回来，是一件极没有面子的事情。
江梦雪跟着抱着烈酒的宫女和医女进了内室。
“要是痛就喊出来，别死忍着，这不丢人。要是把牙齿咬断了，我可没有办法帮你修补。人全身上下，我唯一弄不好的就是牙齿了，真是烦人。”怪医在她们身后高声喊着。
江梦雪立刻明白了怪医的意思。她是让她别死忍着，现在她的身份不是女将军，应该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官家小姐那样，要是一声不吭的，反倒是反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三皇子殿下，你要去干嘛？”怪医看着站起身来的凌玄靖，嘴里虽然称他为三皇子殿下，但是一点尊崇的表情都没有。
“我去内室看看，有些……有些不放心。”去内室陪着江梦雪，总比坐在这里看怪医的脸色好，再说，他也的确不太放心，怕江梦雪受不了那种痛。
“三皇子殿下到底是不放心什么？不放心我的医术还是不放心其他的？再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你要能替江小姐痛？”怪医训起凌玄靖来一点也不因为他是三皇子而客气半分。“你好好坐着，别进去让江小姐分心。一个女孩子的内室，你一个大男人跑进去算是什么回事？”
最后那句好像是自己小声嘀咕，但是音量也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凌玄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那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气。”要是在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亲手掐死这个阴阳怪气的女人。
其实林梦江刚才的想法也和凌玄靖一样，想到内室看看江梦雪什么情况。但听了怪医训凌玄靖的那番话，刚刚离开椅子的屁股有慢慢坐了回去。
“你要不要也去透透气？”凌玄靖走出去了，怪医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林梦江这里。
林梦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在这里喝喝茶。”拿起茶盏正想喝一口，这才发现茶盏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身边的宫女很有眼力见的立刻帮他续了水。
怪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哼”的一声转移了注意力。林梦江松了一口气，今天他可算是真正领教到怪医古怪到了极点的脾气了，被她注意了准没好事，他虽然是驸马爷，但可不见得在怪医面前比凌玄靖那个三皇子的身份更有面子。
两人都不说话，林梦江不停的给自己的肚子灌茶水，怪医在屋子走来走去的，不时研究着百宝格中的各种陈设摆件，或是凑到屋子里几株时令的花卉上摸摸闻闻。
过了一会儿，内室里传出江梦雪呻吟喊疼的声音。林梦江也坐不住了，在怪医的注视下有不敢跑到内室去看，只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转圈子。
凌玄靖说是出去透透气，其实也就是在芙蕖馆的小院子里转悠，江梦雪的声音不小，他自然也是听见了，跑了回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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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何况是江梦雪这么个纤细的闺阁女子？凌玄靖自然不会因为江梦雪受不了疼而觉得她失了礼仪。反倒是林梦江像是帮江梦雪解释般的话很少奇怪，他既不是江梦雪的兄长，又不是她的夫婿，用什么身份来替她解释维护她？
凌玄靖好像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了一样，有些不高兴。但是听着内室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江梦雪的喊疼声，觉得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于是凌玄靖也加入了林梦江的队伍，两个大男人在屋里转着圈游行。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要是实在坐不住，到院子里转去，别在我跟前晃。”怪医在屋子里参观了一圈，坐回位置上，很不满的看着两人。
凌玄靖和林梦江对视了一眼，对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无奈，乖乖的坐回位置上。但是好像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坐不住，一会儿换一个姿势，怪医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想是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两夫一妻？怪医也被自己脑中里的想法惊悚到了。这个江梦雪，一身的烂桃花，到哪里都要惹些情债，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好不容易，就在林梦江和凌玄靖快要坐不下去的时候，江梦雪终于脸色煞白的被宫女和医女一左一右的搀扶了出来。
两个男人还很细心的发现江梦雪换了套衣服，想想也是正常，刚才那么疼，身上一定不少出汗，换件衣服也舒服些。
“江小姐，好些了吧？”凌玄靖柔声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很是心痛。
江梦雪虚弱的点点头。“好多了，刚才失礼了，正是不好意思。”
怪医在一旁插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个人，可能叫得比你还大声，房顶都有可能给掀下来。你不要多说话，保存体力，等会我还要帮你把坏死的皮肉剜下来呢。虽然可以用麻沸散，但是药效过来也是很痛的。”
凌玄靖和林梦江听怪医这么说话，都感觉有些不满。哪有大夫跟伤者这么说话的，她这哪是安抚病人啊，简直就是要吓病人嘛？就是她说的都是等下要做的，但是能不能这么直接啊？江梦雪可是刚刚受了痛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两人动作一致的瞪着怪医，却又敢怒不敢言。
怪医对他们的目光根本不在意，招呼一边的宫女。“这里有人参吗？去给熬一晚参汤来。”
宫里面贵人多，人参当然都是常备的。只是人参也有不同参龄的，要用多少年的才好？宫女求助的看向凌玄靖。
“去取那百年的人参过来。”凌玄靖很是豪爽的挥手，然后神气的看了怪医一眼。
怪医果然眼睛一亮，叫住了举步欲去的宫女。“那百年的人参，要五分之一熬参汤就可以了，放多了也是浪费。其他的给我拿过来。”百年人参可是好东西啊，她虽然有但也不多，好不容易有那冤大头自己送上门来，她要是不弄点好处是笨蛋。
宫女又为难了，凌玄靖被气得说不话来，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让宫女照着怪医的话做。
“不愧是皇宫啊，多名贵的药材都有。三皇子殿下真是慷慨，臣女感激不尽。”相交多年的默契，江梦雪怎么会不知道怪医打的是敲凌玄靖竹杠的注意，她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啦！
凌玄靖果然没有令她们失望，江梦雪的一番话说得他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在江梦雪心目中的形象立即高大不少，为了赢得江梦雪的好感，他很大方的一挥手。“这算什么？江小姐此番也是受苦了，只要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补品，你尽管吃，血燕鹿茸，宫里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