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假大方怪医秘药无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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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雪曾经被怪医拉去帮她炼制过麻沸散，只有她才知道那么小气的怪医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变得那么大方。怪医特制的麻沸散所需要的最关键的药材实在是太难找了，基本上只有怪医本人才知道在哪里找得到，她也只是在帮忙的时候听怪医提起过，但具体方位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怪医说，就是告诉她也没用，这种材料要十几年才成熟一次，她已经去采过了，别人就算知道在哪里也需要等上十几年。
等上十几年才能炼制一副药，除了怪医那种吹毛求疵的怪人外，谁有哪个耐性？普通的麻沸散虽然效果没有怪医炼制的麻沸散效果好，但材料相比起来就简单易寻多了。所以，就是因为怪医知道就算把方子给了御医们，他们也不可能找齐所有药材，就是知道最关键的药材在哪里，他们也不可能等上十几年。
自己没有什么实际损失，有卖了御医们一个人情，何乐不为？大家都是同行，而且这些御医还是百医之首，和他们搞好关系，总是没有错的。
怪医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江梦雪觉得，就算有一天怪医不做大夫了，该行经商，已能是一个算计了别人，还让别人给她数钱的有美名的奸商。
不过不管这么说，这个怪医还算是对自己挺好的了，这麻沸散那么珍贵难得，平时怪医都是当宝贝似的不舍得给别人用的，今天能拿出来给她用，江梦雪也是挺感动的。
江梦雪的脑子里边乱七八糟的想着，边看着怪医把一些造型奇怪的银质器具递给助手医女。“把这些工具放烈酒里，然后把酒点燃了，等火熄灭以后，再用沸水煮过的纱布擦拭一遍。”
医政和一群御医们都伸张脖子看着怪医的这些器具，有开刃部位奇怪的刀具，还有镊子、精巧的剪刀……林林种种四五样，很想伸手摸摸看是什么手感，但有不敢打扰怪医，见到怪医把这些器具都递到助手医女的手里，都不约而同的对她报以羡慕的目光。
助手医女被这样的目光沐浴着，觉得自己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通体舒畅，好像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身体轻飘飘的，恨不得蹦几下。
但她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没有真的蹦起来。恭恭敬敬的结果怪医递过来的器具，按照她所说的程序一一处理好。
“我要开始了，有怕血的就不要看了。”怪医提醒了一下。
有两三个看到江梦雪的伤口就开始脸色发白的宫女犹犹豫豫地看了凌玄靖一眼。
凌玄靖也嫌太多人在这里碍地方，恨不得多赶走几个，他摆了摆手，把她们打发出去。
怪医这就要正式开始了，众人受气氛影响，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你，夹着这些用沸水煮过的纱布，血一出来就帮我擦去，不要让沁出来的血挡住我视线。明白吗？”怪医此时也变的很严肃。
医女连忙点头。
医政这把年纪了，此时还是急的有些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抢过医女手里的镊子，接收她的工作。
“江小姐要是不敢看，可以闭上眼睛。”动刀子前，怪医提醒了她一句。
“是啊，这血粼粼的，江小姐还是不要看了。怪医的医术那么高超，你闭上眼睛一会儿，说不定她就把伤口处理好了。”凌玄靖在一旁附和，他好想伸手摸一摸江梦雪因为被酒气染的娇艳欲滴的俏脸，但想起有那么多人在场，江梦雪平时又对他不冷不淡的，这才没敢造次。
怪医对凌玄靖的插话有些不满意，但他毕竟也称赞自己医术高超了，这才瞪了他一眼，没说出什么让他没面子的话。
江梦雪正睁大了眼睛先看看怪医是怎么给处理伤口的，听怪医这么一说，顿时记起自己的身份，一个正常的闺阁小姐，是见不得中鲜血淋漓的场面的。不甘不愿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腹议：装斯文可真累！
怪医拿起那柄开刃奇怪的刀子，一刀划下去，就把江梦雪伤口周围的一块溃烂的皮肉切了下来，她的手法干净利落，动作也很快，等她用另一只手上的镊子把那皮肉夹起来放在旁边的银色的小碟子的时候，鲜血才冒出来。
什么叫做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怪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版本，越是简单的动作，想要做的好就越考量功夫。怪医看起来只是一个动作而已，但是不练上十余年是绝对达不到现在这个轻描淡写的这个水平的。
医政自认就是换成自己，他也绝对不能做得比怪医更干脆更快速。他可是做了几十年的大夫了啊，这怪医怎么看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这也是跟她平时的刻苦练习精益求精的态度分不开的。
医政暗叹后生可畏，要是他知道怪医的年龄比现在看起来还小十来岁，多不定会吃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
助手医女既兴奋又紧张，她小心翼翼的用纱布把伤口冒出来的鲜血吸干净。但怪医看她的动作却觉得不太满意。
“你那么小心翼翼干什么？我给伤者用了麻沸散，她现在又不会痛，你动作利索一点。看，像这样。”怪医左手持镊，夹起一块干净的纱布，用纱布的正反两面在江梦雪的伤口上各按压了一下，动作不轻不重，很快就把伤口里面的血液吸附赶紧了。“要是血量太多，就换一块纱布，不要用同一块纱布反复折腾，浪费时间。明白吗？”
医女赶紧点头，心里把怪医的手法和教导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医政和旁边围观的御医医女们都在做与助手医女同样的事情。有些还怕自己记不清楚，暗暗后悔怎么没有把自己平时记录医理知识的本子给带来。
怪医当然没有因为要迁就他们学习而放慢自己的速度，麻沸散是有时效性的，她要是一个个把这些人都教会了，麻沸散的药效也就过了。这种有强效的麻沸散不能不间隔的连续使用两次，否则很可能会令用药部位永远失去知觉。
江梦雪虽然很能忍，但是人的身体是有自主反应的，痛觉会刺激肌肉收缩，这个不以人的意志力未转移，到时她清理起伤口来回麻烦很多。
幸好江小姐的伤口除了溃烂严重些，别的倒也还好，怪医处理处理起来也不复杂。重复了几次刚才切除溃烂部分，清除血液这样的动作，其他人看明白了，怪医也把伤口处理好了。
“行了，溃烂的部分已经全部清理了，接下来清理伤口就交给你了。”怪医放下手来的器具，把结尾的工作交给了助手医女。
“这……这就完了？”众御医医女们看到有些意犹未尽，医政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怪医又好气又好笑。“这还不完还想怎么样？才多大点伤口，今天我也算是大材小用了！要不要我把江梦雪的手腕卸下来再接上去给你们看看？”
大家纷纷冒着冷汗摇头。
江梦雪挣开眼睛，实在是对怪医没好气。居然说要把她的手腕卸下来再接上去，虽然知道她说得出来就能做的到，但谁没事会大方到提供自己手腕给别人卸着玩，只为了满足围观中的好奇心？反正她没那么大方。
医女开始用烈酒给江梦雪清理伤口，因为麻沸散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江梦雪也感觉不到刚才那种蚀骨般的痛楚。
“等清理好伤口，再用上我炼制的伤药，重新包扎起来就没事了。”这些都是小事，用不上怪医亲自动手，甩手掌柜般丢给了助手医女。自己洗了手，很悠闲的开始喝茶。
助手医女正沉浸在对怪医的无比崇拜中不能自拔，现在对她来说，怪医说的话只比圣旨逊色点，自然是怪医说什么她做什么。别人想做，还没那机会呢。医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长脸过。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医政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能，哎呦，这种感觉真是，舒爽啊！
医政现在倒没空羡慕助手医女了，他被刚才怪医说的话吓到了，惊吓过后是不可置信的惊喜和兴奋，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确认。“怪医，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嘛？一个人的手腕被卸下来了，还能再接回去？”
连医政自己都没发现他不知不觉的对怪医用了尊称。
众御医医女们听了医政的话也是精神一震，包括凌玄靖和林梦江在内，都用期待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怪医。
怪医慢条斯理的喝可口茶，又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这才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啦，只要时间环境对，接上去没问题，但是接上去以后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这就要看机缘了。”
“这……这……咳咳……”医政居然兴奋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急急地喝了口茶，似乎都没感觉到茶水有多烫。“一个人断了手，真的能重新接上去？”
医政的再三追问，让怪医觉得自己好像被质疑了，这让一直自认为医术无人能及的她显得有些不高兴。“我说是真的，那就自然是真的。你难道有所怀疑吗？我就亲自为一个被斧头意外砍断了手腕的樵夫接过手，他现在还好好的呢，两只手，一只不少！”
江梦雪曾经被怪医拉去帮她炼制过麻沸散，只有她才知道那么小气的怪医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变得那么大方。怪医特制的麻沸散所需要的最关键的药材实在是太难找了，基本上只有怪医本人才知道在哪里找得到，她也只是在帮忙的时候听怪医提起过，但具体方位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怪医说，就是告诉她也没用，这种材料要十几年才成熟一次，她已经去采过了，别人就算知道在哪里也需要等上十几年。
等上十几年才能炼制一副药，除了怪医那种吹毛求疵的怪人外，谁有哪个耐性？普通的麻沸散虽然效果没有怪医炼制的麻沸散效果好，但材料相比起来就简单易寻多了。所以，就是因为怪医知道就算把方子给了御医们，他们也不可能找齐所有药材，就是知道最关键的药材在哪里，他们也不可能等上十几年。
自己没有什么实际损失，有卖了御医们一个人情，何乐不为？大家都是同行，而且这些御医还是百医之首，和他们搞好关系，总是没有错的。
怪医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江梦雪觉得，就算有一天怪医不做大夫了，该行经商，已能是一个算计了别人，还让别人给她数钱的有美名的奸商。
不过不管这么说，这个怪医还算是对自己挺好的了，这麻沸散那么珍贵难得，平时怪医都是当宝贝似的不舍得给别人用的，今天能拿出来给她用，江梦雪也是挺感动的。
江梦雪的脑子里边乱七八糟的想着，边看着怪医把一些造型奇怪的银质器具递给助手医女。“把这些工具放烈酒里，然后把酒点燃了，等火熄灭以后，再用沸水煮过的纱布擦拭一遍。”
医政和一群御医们都伸张脖子看着怪医的这些器具，有开刃部位奇怪的刀具，还有镊子、精巧的剪刀……林林种种四五样，很想伸手摸摸看是什么手感，但有不敢打扰怪医，见到怪医把这些器具都递到助手医女的手里，都不约而同的对她报以羡慕的目光。
助手医女被这样的目光沐浴着，觉得自己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通体舒畅，好像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身体轻飘飘的，恨不得蹦几下。
但她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没有真的蹦起来。恭恭敬敬的结果怪医递过来的器具，按照她所说的程序一一处理好。
“我要开始了，有怕血的就不要看了。”怪医提醒了一下。
有两三个看到江梦雪的伤口就开始脸色发白的宫女犹犹豫豫地看了凌玄靖一眼。
凌玄靖也嫌太多人在这里碍地方，恨不得多赶走几个，他摆了摆手，把她们打发出去。
怪医这就要正式开始了，众人受气氛影响，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你，夹着这些用沸水煮过的纱布，血一出来就帮我擦去，不要让沁出来的血挡住我视线。明白吗？”怪医此时也变的很严肃。
医女连忙点头。
医政这把年纪了，此时还是急的有些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抢过医女手里的镊子，接收她的工作。
“江小姐要是不敢看，可以闭上眼睛。”动刀子前，怪医提醒了她一句。
“是啊，这血粼粼的，江小姐还是不要看了。怪医的医术那么高超，你闭上眼睛一会儿，说不定她就把伤口处理好了。”凌玄靖在一旁附和，他好想伸手摸一摸江梦雪因为被酒气染的娇艳欲滴的俏脸，但想起有那么多人在场，江梦雪平时又对他不冷不淡的，这才没敢造次。
怪医对凌玄靖的插话有些不满意，但他毕竟也称赞自己医术高超了，这才瞪了他一眼，没说出什么让他没面子的话。
江梦雪正睁大了眼睛先看看怪医是怎么给处理伤口的，听怪医这么一说，顿时记起自己的身份，一个正常的闺阁小姐，是见不得中鲜血淋漓的场面的。不甘不愿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腹议：装斯文可真累！
怪医拿起那柄开刃奇怪的刀子，一刀划下去，就把江梦雪伤口周围的一块溃烂的皮肉切了下来，她的手法干净利落，动作也很快，等她用另一只手上的镊子把那皮肉夹起来放在旁边的银色的小碟子的时候，鲜血才冒出来。
什么叫做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怪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版本，越是简单的动作，想要做的好就越考量功夫。怪医看起来只是一个动作而已，但是不练上十余年是绝对达不到现在这个轻描淡写的这个水平的。
医政自认就是换成自己，他也绝对不能做得比怪医更干脆更快速。他可是做了几十年的大夫了啊，这怪医怎么看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这也是跟她平时的刻苦练习精益求精的态度分不开的。
医政暗叹后生可畏，要是他知道怪医的年龄比现在看起来还小十来岁，多不定会吃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
助手医女既兴奋又紧张，她小心翼翼的用纱布把伤口冒出来的鲜血吸干净。但怪医看她的动作却觉得不太满意。
“你那么小心翼翼干什么？我给伤者用了麻沸散，她现在又不会痛，你动作利索一点。看，像这样。”怪医左手持镊，夹起一块干净的纱布，用纱布的正反两面在江梦雪的伤口上各按压了一下，动作不轻不重，很快就把伤口里面的血液吸附赶紧了。“要是血量太多，就换一块纱布，不要用同一块纱布反复折腾，浪费时间。明白吗？”
医女赶紧点头，心里把怪医的手法和教导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医政和旁边围观的御医医女们都在做与助手医女同样的事情。有些还怕自己记不清楚，暗暗后悔怎么没有把自己平时记录医理知识的本子给带来。
怪医当然没有因为要迁就他们学习而放慢自己的速度，麻沸散是有时效性的，她要是一个个把这些人都教会了，麻沸散的药效也就过了。这种有强效的麻沸散不能不间隔的连续使用两次，否则很可能会令用药部位永远失去知觉。
江梦雪虽然很能忍，但是人的身体是有自主反应的，痛觉会刺激肌肉收缩，这个不以人的意志力未转移，到时她清理起伤口来回麻烦很多。
幸好江小姐的伤口除了溃烂严重些，别的倒也还好，怪医处理处理起来也不复杂。重复了几次刚才切除溃烂部分，清除血液这样的动作，其他人看明白了，怪医也把伤口处理好了。
“行了，溃烂的部分已经全部清理了，接下来清理伤口就交给你了。”怪医放下手来的器具，把结尾的工作交给了助手医女。
“这……这就完了？”众御医医女们看到有些意犹未尽，医政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怪医又好气又好笑。“这还不完还想怎么样？才多大点伤口，今天我也算是大材小用了！要不要我把江梦雪的手腕卸下来再接上去给你们看看？”
大家纷纷冒着冷汗摇头。
江梦雪挣开眼睛，实在是对怪医没好气。居然说要把她的手腕卸下来再接上去，虽然知道她说得出来就能做的到，但谁没事会大方到提供自己手腕给别人卸着玩，只为了满足围观中的好奇心？反正她没那么大方。
医女开始用烈酒给江梦雪清理伤口，因为麻沸散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江梦雪也感觉不到刚才那种蚀骨般的痛楚。
“等清理好伤口，再用上我炼制的伤药，重新包扎起来就没事了。”这些都是小事，用不上怪医亲自动手，甩手掌柜般丢给了助手医女。自己洗了手，很悠闲的开始喝茶。
助手医女正沉浸在对怪医的无比崇拜中不能自拔，现在对她来说，怪医说的话只比圣旨逊色点，自然是怪医说什么她做什么。别人想做，还没那机会呢。医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长脸过。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医政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能，哎呦，这种感觉真是，舒爽啊！
医政现在倒没空羡慕助手医女了，他被刚才怪医说的话吓到了，惊吓过后是不可置信的惊喜和兴奋，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确认。“怪医，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嘛？一个人的手腕被卸下来了，还能再接回去？”
连医政自己都没发现他不知不觉的对怪医用了尊称。
众御医医女们听了医政的话也是精神一震，包括凌玄靖和林梦江在内，都用期待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怪医。
怪医慢条斯理的喝可口茶，又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这才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啦，只要时间环境对，接上去没问题，但是接上去以后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这就要看机缘了。”
“这……这……咳咳……”医政居然兴奋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急急地喝了口茶，似乎都没感觉到茶水有多烫。“一个人断了手，真的能重新接上去？”
医政的再三追问，让怪医觉得自己好像被质疑了，这让一直自认为医术无人能及的她显得有些不高兴。“我说是真的，那就自然是真的。你难道有所怀疑吗？我就亲自为一个被斧头意外砍断了手腕的樵夫接过手，他现在还好好的呢，两只手，一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