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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可触及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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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墨的话音才落，从阴影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的身上穿着朝服，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步履依然很稳健。
“墨儿。”来人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
“不知道父亲大人有何指教？”林绾墨将手拢在身前，冷声问道。
“当初让你入王宫，我确实希望你能够得到王上的宠爱。但是，没有想到你会变成国之祸水，你的行为让林家蒙羞。”林丞相的言语之间带着很大的怒气，仿佛眼前这女子仍旧是四五岁时候的林绾墨，受到责难时会怯怯的低头不语。
闻言，林绾墨浅浅一笑，走到林丞相面前，低声笑道：“那么，父亲大人尽可以对天下人宣布，解除与绾墨的父女关系，将绾墨赶出丞相府。”
“你……”林丞相咬牙切齿，却拿林绾墨没有丝毫的办法。
林家因为在王位之争当中支持的是前太子，故而在沐枫洛成为了燕国的王之后日子过得本就胆战心惊。现在，林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够与沐枫洛攀得上关系的人，又是沐枫洛最宠爱的人，如果这时候将林绾墨逐出丞相府，无疑是亲手将致命的借口送到了沐枫洛的手中。
“我曾答应过族长爷爷，一定会尽力让林家在这一次的朝堂权利更迭风波中存在下去。但是，我可没有说过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林绾墨继续柔声说道。“绾馨很喜欢王上，你若真的不放心，大可以安排绾馨成为王上的夫人。”
“我绝不会让绾馨此时进入王宫的。”
“原来你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但你却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入了王宫之中。因为若我在王宫阴谋中身死，会为林家赢得暂时置身事外的权利。”林绾墨笑得有些冷凝，看得林丞相心惊。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一直跟着林家族长长大的女儿聪慧异常，但却不知道，她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你会如愿的。”末了，林绾墨竟是以这样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作为结尾。向后推开几步，笑着看林丞相。“还有事吗？”
“你曾答应绾馨让她等，她一直在等。”
林绾墨微微偏了头笑道：“入宫之初我曾让自己中毒，以为林家得到消息会派了女眷入宫探视，这样绾馨就能与王上多接触，取得王上的好感。可惜，你们没有把握机会。我希望这一次，不要再错失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绾馨现在入宫。”林丞相的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林绾墨才得罪了许玥，听闻行猎之前也已经与明凤敌对，那么现在宫中风云迭起都是冲着林绾墨的。这时候，如果作为林绾墨亲妹妹的林绾馨入宫，难保不会被殃及。
“随你。”林绾墨用鼻子哼了一声，也懒得再继续和他多说什么。转了身便要离开。
“等等。”忽然，林丞相又开口叫住林绾墨。
林绾墨停住脚步，脊背一僵没有回头。
“过几日是你母亲的祭日……”
“你闭嘴，不许你提我娘亲。”林绾墨豁然回头厉声道。她向来温和，便是冷漠也从来都只是言语之上，鲜少会连声调都变得尖锐。但此时，林绾墨仿佛一只被惹怒了的兽，若继续被激怒，她不介意冲上去将那个人撕碎。
林丞相很识相的闭上嘴。林绾墨一直都是如此，无论什么都可以装作不在意，也无论什么都可以云淡风轻，但唯独涉及到她母亲的事情，哪怕只是提及都会引起她很强烈的反感。
林绾墨愤然转身，沿着林间的山路慢慢的走着。她现在需要安静一下，抚平自己心中激荡起来的情绪。
而此时，沐枫洛正铁青着脸，坐在许玥的床榻边上，听着许玥娇声细气的讲述着马发狂的原因。
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突然之间发生的。她的骑术本就不好，马发狂的一瞬间就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上之后便昏过去了，往后的事情全然不清楚。
“请王上秉公处理，换玥夫人一个公道啊。”许侍郎在一旁双膝跪下，老泪纵横的道。
“你先起来吧。”沐枫洛已经有些不耐，看也没看许侍郎一眼。“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目前的情况并不能说明玥夫人跌下马这件事与墨夫人有关。”
“王上，妾身的马只有墨夫人一个人动过，一定是她。”许玥蜷缩在被子中，怯怯的，带着惊恐的眼神说道。
“她对你的马匹做了什么？”沐枫洛不冷不热的问道。
“她……她让那匹马半途发疯。”许玥的目光不敢看沐枫洛，小心翼翼的说道。
沐枫洛闻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笑道：“这么说，孤一定要让人找到这匹马。”
“王上？”
“许侍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若是找回的马真的能够通晓人意，那孤立刻下诏治墨夫人的罪，否则……”沐枫洛一笑而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真能以欺君罔上的罪名治许玥的罪，自然会连累九族，倒也是意外之喜。
许侍郎顿时皱了眉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而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林绾墨的身上。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得不除掉了。
“行了，你伤还没好，就先歇着吧，孤回去了。”沐枫洛适时的站起身来要走。
“臣恭送王上。”
“妾身恭送王上。”许玥在床上也微微欠身，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沐枫洛方才的眼神太过于锐利，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出了玥夫人的住处，沐枫洛几乎是直奔林绾墨安歇的地方。但那里空无一人，竟没有人知道林绾墨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冷泽，暗卫怎么说？”沐枫洛心里有些担心。按照方才的情形，许侍郎已经被自己逼到了这等境地，眼中已经现了杀机。若他是许侍郎，此时也定然会想到除掉林绾墨，而且是越快越好。
“墨夫人见过林丞相，两人似乎发生了不愉快。然后墨夫人向林子里去了。”冷泽如实回答。
“那么现在呢？”
“暗卫将墨夫人跟丢了。”冷泽说的很轻，但已经做好了沐枫洛听完会反应极大的准备。他跟着沐枫洛不是一年两年了，以沐枫洛的表现，林绾墨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冷泽不可能不清楚。
跟丢了？沐枫洛顿时心里一凉，窒息的感觉从胸腔直腾上来，盘绕在喉间挥之不去。
“冷泽，暗中派出人去找墨夫人，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到她。但是切不可声张。”沐枫洛低声嘱咐道。
林绾墨不见了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被视作畏罪潜逃。那么她设计谋杀许玥的事情就会被坐实，到时候即便林绾墨不承认也由不得她了。
“吩咐下去，让百官分批回到大营。日落之时还没有到的，责五十大板。”
“是。”冷泽应声，又道：“王上，那澜夫人和玥夫人呢？”
“玥夫人不宜行动，留在这里静养，许侍郎陪同。你留下护卫看着他们。”沐枫洛拧着眉头，想了想道：“让澜夫人也留下。”
冷泽一一记在心里，见沐枫洛似乎没有别的吩咐，于是便自顾自去部署了。
沐枫洛站在原地，痴看着不远处的林子，低声自语道：“林绾墨，这荒郊野岭的，你会去哪儿呢？”
事实上，就因为是荒郊野岭，所以林绾墨可去的地方才多。此时她坐在树杈上，手里拿着才采摘来的果子，眺望着远处的景色，自是一番心旷神怡。
果子啃了一半，林绾墨忽然抬眼看了看日影，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动了动自己有些坐麻了的腿。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大营里面找起来，非说她畏罪潜逃不可。
轻轻巧巧的跃下老树，林绾墨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和发髻。然后一脸端庄的朝着他们临时扎的营寨走过去。
“你倒是很悠闲啊，墨姑娘。”背后一阵风声，林绾墨错开脚步，闪身躲在一旁，待要凝神看来人时，对方的话已经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耳中。
在江湖上，林绾墨自有名号，以墨为姓，号为墨影。
林绾墨心下明了来的或许是她结下的仇家，不慌不忙的抬眼细细的将对方打量了一番。他素衣长袍，额头上还勒着一根白色丝带，右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扇子。
“你铁骨银扇什么人？”林绾墨抿唇一笑问道。
“铁骨银扇乃是家父。”来的人冷声回答。
你父亲？林绾墨眉头轻挑了一下，心下好笑。当年她与师父潜入铁骨银扇家中杀了铁骨银扇的时候，他儿子才不过是在襁褓之中。而眼前这位怎么也有双十年华，比林绾墨都要大上一些。
“此番来是为你父亲报仇的？”林绾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
“不错。”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答。
林绾墨似乎赞叹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份孝心让人敬佩，只不过，你可知道你还有更令人敬佩的地方？”
“什么地方？”
“江湖之上从没有人见过墨影的真面目，你的眼力倒是很好啊。”林绾墨冷笑了一声。“派你来杀我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你今日都要死。”在林绾墨的背后，幽幽的传出一道声音，林绾墨顿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想不到，连他也被请动了。
林绾墨的话音才落，从阴影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的身上穿着朝服，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步履依然很稳健。
“墨儿。”来人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
“不知道父亲大人有何指教？”林绾墨将手拢在身前，冷声问道。
“当初让你入王宫，我确实希望你能够得到王上的宠爱。但是，没有想到你会变成国之祸水，你的行为让林家蒙羞。”林丞相的言语之间带着很大的怒气，仿佛眼前这女子仍旧是四五岁时候的林绾墨，受到责难时会怯怯的低头不语。
闻言，林绾墨浅浅一笑，走到林丞相面前，低声笑道：“那么，父亲大人尽可以对天下人宣布，解除与绾墨的父女关系，将绾墨赶出丞相府。”
“你……”林丞相咬牙切齿，却拿林绾墨没有丝毫的办法。
林家因为在王位之争当中支持的是前太子，故而在沐枫洛成为了燕国的王之后日子过得本就胆战心惊。现在，林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够与沐枫洛攀得上关系的人，又是沐枫洛最宠爱的人，如果这时候将林绾墨逐出丞相府，无疑是亲手将致命的借口送到了沐枫洛的手中。
“我曾答应过族长爷爷，一定会尽力让林家在这一次的朝堂权利更迭风波中存在下去。但是，我可没有说过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林绾墨继续柔声说道。“绾馨很喜欢王上，你若真的不放心，大可以安排绾馨成为王上的夫人。”
“我绝不会让绾馨此时进入王宫的。”
“原来你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但你却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入了王宫之中。因为若我在王宫阴谋中身死，会为林家赢得暂时置身事外的权利。”林绾墨笑得有些冷凝，看得林丞相心惊。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一直跟着林家族长长大的女儿聪慧异常，但却不知道，她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你会如愿的。”末了，林绾墨竟是以这样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作为结尾。向后推开几步，笑着看林丞相。“还有事吗？”
“你曾答应绾馨让她等，她一直在等。”
林绾墨微微偏了头笑道：“入宫之初我曾让自己中毒，以为林家得到消息会派了女眷入宫探视，这样绾馨就能与王上多接触，取得王上的好感。可惜，你们没有把握机会。我希望这一次，不要再错失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绾馨现在入宫。”林丞相的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林绾墨才得罪了许玥，听闻行猎之前也已经与明凤敌对，那么现在宫中风云迭起都是冲着林绾墨的。这时候，如果作为林绾墨亲妹妹的林绾馨入宫，难保不会被殃及。
“随你。”林绾墨用鼻子哼了一声，也懒得再继续和他多说什么。转了身便要离开。
“等等。”忽然，林丞相又开口叫住林绾墨。
林绾墨停住脚步，脊背一僵没有回头。
“过几日是你母亲的祭日……”
“你闭嘴，不许你提我娘亲。”林绾墨豁然回头厉声道。她向来温和，便是冷漠也从来都只是言语之上，鲜少会连声调都变得尖锐。但此时，林绾墨仿佛一只被惹怒了的兽，若继续被激怒，她不介意冲上去将那个人撕碎。
林丞相很识相的闭上嘴。林绾墨一直都是如此，无论什么都可以装作不在意，也无论什么都可以云淡风轻，但唯独涉及到她母亲的事情，哪怕只是提及都会引起她很强烈的反感。
林绾墨愤然转身，沿着林间的山路慢慢的走着。她现在需要安静一下，抚平自己心中激荡起来的情绪。
而此时，沐枫洛正铁青着脸，坐在许玥的床榻边上，听着许玥娇声细气的讲述着马发狂的原因。
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突然之间发生的。她的骑术本就不好，马发狂的一瞬间就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上之后便昏过去了，往后的事情全然不清楚。
“请王上秉公处理，换玥夫人一个公道啊。”许侍郎在一旁双膝跪下，老泪纵横的道。
“你先起来吧。”沐枫洛已经有些不耐，看也没看许侍郎一眼。“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目前的情况并不能说明玥夫人跌下马这件事与墨夫人有关。”
“王上，妾身的马只有墨夫人一个人动过，一定是她。”许玥蜷缩在被子中，怯怯的，带着惊恐的眼神说道。
“她对你的马匹做了什么？”沐枫洛不冷不热的问道。
“她……她让那匹马半途发疯。”许玥的目光不敢看沐枫洛，小心翼翼的说道。
沐枫洛闻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笑道：“这么说，孤一定要让人找到这匹马。”
“王上？”
“许侍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若是找回的马真的能够通晓人意，那孤立刻下诏治墨夫人的罪，否则……”沐枫洛一笑而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真能以欺君罔上的罪名治许玥的罪，自然会连累九族，倒也是意外之喜。
许侍郎顿时皱了眉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而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林绾墨的身上。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得不除掉了。
“行了，你伤还没好，就先歇着吧，孤回去了。”沐枫洛适时的站起身来要走。
“臣恭送王上。”
“妾身恭送王上。”许玥在床上也微微欠身，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沐枫洛方才的眼神太过于锐利，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出了玥夫人的住处，沐枫洛几乎是直奔林绾墨安歇的地方。但那里空无一人，竟没有人知道林绾墨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冷泽，暗卫怎么说？”沐枫洛心里有些担心。按照方才的情形，许侍郎已经被自己逼到了这等境地，眼中已经现了杀机。若他是许侍郎，此时也定然会想到除掉林绾墨，而且是越快越好。
“墨夫人见过林丞相，两人似乎发生了不愉快。然后墨夫人向林子里去了。”冷泽如实回答。
“那么现在呢？”
“暗卫将墨夫人跟丢了。”冷泽说的很轻，但已经做好了沐枫洛听完会反应极大的准备。他跟着沐枫洛不是一年两年了，以沐枫洛的表现，林绾墨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冷泽不可能不清楚。
跟丢了？沐枫洛顿时心里一凉，窒息的感觉从胸腔直腾上来，盘绕在喉间挥之不去。
“冷泽，暗中派出人去找墨夫人，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到她。但是切不可声张。”沐枫洛低声嘱咐道。
林绾墨不见了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被视作畏罪潜逃。那么她设计谋杀许玥的事情就会被坐实，到时候即便林绾墨不承认也由不得她了。
“吩咐下去，让百官分批回到大营。日落之时还没有到的，责五十大板。”
“是。”冷泽应声，又道：“王上，那澜夫人和玥夫人呢？”
“玥夫人不宜行动，留在这里静养，许侍郎陪同。你留下护卫看着他们。”沐枫洛拧着眉头，想了想道：“让澜夫人也留下。”
冷泽一一记在心里，见沐枫洛似乎没有别的吩咐，于是便自顾自去部署了。
沐枫洛站在原地，痴看着不远处的林子，低声自语道：“林绾墨，这荒郊野岭的，你会去哪儿呢？”
事实上，就因为是荒郊野岭，所以林绾墨可去的地方才多。此时她坐在树杈上，手里拿着才采摘来的果子，眺望着远处的景色，自是一番心旷神怡。
果子啃了一半，林绾墨忽然抬眼看了看日影，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动了动自己有些坐麻了的腿。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大营里面找起来，非说她畏罪潜逃不可。
轻轻巧巧的跃下老树，林绾墨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和发髻。然后一脸端庄的朝着他们临时扎的营寨走过去。
“你倒是很悠闲啊，墨姑娘。”背后一阵风声，林绾墨错开脚步，闪身躲在一旁，待要凝神看来人时，对方的话已经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耳中。
在江湖上，林绾墨自有名号，以墨为姓，号为墨影。
林绾墨心下明了来的或许是她结下的仇家，不慌不忙的抬眼细细的将对方打量了一番。他素衣长袍，额头上还勒着一根白色丝带，右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扇子。
“你铁骨银扇什么人？”林绾墨抿唇一笑问道。
“铁骨银扇乃是家父。”来的人冷声回答。
你父亲？林绾墨眉头轻挑了一下，心下好笑。当年她与师父潜入铁骨银扇家中杀了铁骨银扇的时候，他儿子才不过是在襁褓之中。而眼前这位怎么也有双十年华，比林绾墨都要大上一些。
“此番来是为你父亲报仇的？”林绾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
“不错。”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答。
林绾墨似乎赞叹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份孝心让人敬佩，只不过，你可知道你还有更令人敬佩的地方？”
“什么地方？”
“江湖之上从没有人见过墨影的真面目，你的眼力倒是很好啊。”林绾墨冷笑了一声。“派你来杀我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你今日都要死。”在林绾墨的背后，幽幽的传出一道声音，林绾墨顿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想不到，连他也被请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