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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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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墨紧紧的盯着明思鸿，已经握得很紧的手悄悄的负在身后。她有些害怕明思鸿做出的选择是她。如此重的情义她无以为报，同时也不想欠下。
原本抵在她后心的手缓缓下滑到腰间，握住她的手。林绾墨脊背一僵，已经见身后的人迈步上前与她并肩而战。
烛光之下，明思鸿直视着面前这个戴了银白色面具的男子，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那眼睛里的冷凝、平静和压迫让明思鸿想起一个人来。
一个远在晋阳城却时时会让他觉得到威胁的人。
“抱歉，明将军。”沐枫洛半含了笑意颔首道。
“你……是墨姑娘的那位朋友？”明思鸿的目光低了下去，落在两人交握着的手上。
“这位是……”林绾墨上前一步要介绍，可话才说了一半就顿住，她要怎么介绍身后这位燕国的王？
“我自己介绍吧。”沐枫洛见林绾墨偏了头，求助一般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将手搭在林绾墨的手臂上，将她拉回自己身侧。
“哦，好。”林绾墨松了一口气，眉峰略微一挑，自顾自的轻笑了一下。
沐枫洛看着明思鸿，颔首道：“梧桐别院，季清渊。”
“咳。”林绾墨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说起来沐枫洛也着实算是厚道了，只是给公子清秋找了个兄弟，而不是直接冒名顶替了他的名字。
“你是公子清渊？”显然，明思鸿听说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因为，在沐枫洛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林绾墨清楚的看见明思鸿的脸色骤然一变。
沐枫洛点了一下头：“看明将军的表情，是知道在下？”
“不仅知道，而且公子的名头如雷贯耳。”明思鸿紧紧的盯着沐枫洛，似乎想要透过这层银白色的面具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然而，只是徒劳罢了。
林绾墨有些糊涂的看了沐枫洛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明思鸿。她听说过栖梧别院，听说过公子季清秋，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梧桐别院还有一个叫做季清渊的人。
莫非太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成？不过三年而已，能够在三年之中做到如此程度，想必那位真的季清渊很不简单。
送走了明思鸿，林绾墨和沐枫洛并肩站在客栈的门口，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长街。两人并肩，谁都没有看谁，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
“很好奇？”沐枫洛率先开口问道。
林绾墨点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梧桐别院还有一位叫做季清渊的。可看明思鸿方才的反应，这个人并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自然不是。若非借着公子清渊的名头，明思鸿怎么可能这么快相信我？”沐枫洛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反应很是满意，连话语之中的笑意都比平常的时候更多了些。
“看来我真是太久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林绾墨自嘲一般笑了一声。如此下去怎么可以？作为一个刺客，消息灵通是任务成功的条件之一。
沐枫洛摇头道：“公子清渊成名很早，只不过知道他的人都不在了。”
不在了？林绾墨瞪了眼睛看着沐枫洛。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清渊是在军中成名的。出了名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连年战乱，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战死在他手下，而他帮助过的将领现存的也不多。”沐枫洛将目光落在远远的夜空之中，仿若是在怀念那时血洒疆场的豪情。
“难怪明思鸿会知道。明家也算是将门世家，想必是曾经受到过公子清渊的帮助。”林绾墨恍然大悟，然而了然神色还没退去，眉宇之间又早蒙上一层疑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沐枫洛挑了眉头，弯了嘴角一笑而已，并没有回答林绾墨的话。
不想说？林绾墨眸色一转，也不纠缠于他，自顾自的转了头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夜色。
“那些人果然选择了我。”林绾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公子，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今晚的刺客并非一人，看来他们的后援已经到了。”沐枫洛屈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现在林绾墨牵扯在其中，更是大意不得。
并非一人？林绾墨吃了一惊。方才被打入屋子里的只有一个人，再出来时也并不曾遭了袭击，那其余的刺客呢？
“你有没有受伤？”林绾墨豁然转步站在沐枫洛的面前，扬了头问道。
“嗯？”沐枫洛不解的回视着她。
“若是出手，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出手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你有没有受伤？”林绾墨固执的看着沐枫洛，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沐枫洛缓缓的摇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林绾墨。她的下意识反应让他觉得心里一暖。眼前这个固执的盯着自己的女子，虽然远，却能够让他觉得到存在。仿若隔江而望，默默的注视着，陪伴着。
得到他的答案，林绾墨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笑出声音来：“若非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出身江湖世家名门。”
“若我真的是，你会选择随我浪迹江湖吗？”沐枫洛笑着，似若玩笑却带足了认真的盯着林绾墨。
林绾墨凝视着沐枫洛，好一会儿才别开头，幽幽的道：“可惜，你不是。”
她从不敢给自己任何假设的余地，她怕一旦陷入这种美好的想象中便再也挣扎不出来。
次日清晨，林绾墨睡眼朦胧的醒过来，偏了头便看见身侧人的俊颜。他闭着眼，神色宁静而呼吸均匀，眉宇之间的一点英气并没有因为沉睡而散开，反而增添了一抹随时都会跃起的机敏。
“你！”林绾墨霍地从床上蹦起来，翻身跃下床，一脸恼怒神色的瞪着沐枫洛。
沐枫洛仍旧闭着眼睛，幽幽的道：“昨夜才遭了刺杀，我可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那……那你也不能……”林绾墨咬了咬牙，却没有再说下去。
昨夜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很多的话，直到后来林绾墨耐不住，头一歪靠在身侧他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仿佛心里因着他在身侧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警惕。
沐枫洛闭着眼睛笑了一声，然后翻身坐起来，将散在身前的发丝拨到后面。
“昨夜明将军走时曾说让我们今日去将军府。”沐枫洛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林绾墨面前，抬手将她头上的钗扶正。“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去。”
林绾墨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转了身开门便要出去。脚步一顿，沐枫洛几乎是眨眼间到了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臂一把将林绾墨拽了回来。
“好险。”沐枫洛低低的自语了一句，目光看向门口。
林绾墨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那门扇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机关。下面连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若是林绾墨方才开了门，丝线必然被扯断，那么就会触动上面的机关。
“那是……巴山夜雨？”林绾墨疑惑的看向沐枫洛。
沐枫洛点头，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巴山夜雨是用极其巧妙的手法制造出的暗器。小不盈握的盒子之中藏着千支头发丝粗细的银针，每一根针上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更加麻烦的是，巴山夜雨一套八个，分布在四面八方或者门口窗棂之上，一旦触动一个便会接连触发其他的。银针起发之时会将人的前路和退路全部堵住，毫无逃生的机会。
“我们现在变成瓮中之鳖了。”林绾墨转了身走到桌子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
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神色自若，连语调都一如平常的轻松。沐枫洛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你有破解之道？”沐枫洛坐在林绾墨的对面，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林绾墨毫不犹豫的摇头道：“巴山夜雨如此巧夺天工，有本事破解的，我想这天下只有两个人。”
“巴山夜雨的制造者。”沐枫洛心中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还有竹鉴楼的机关先生。”林绾墨笑着回答。“只是可惜，制造这东西的人远在巴山，而机关先生更是从不出竹鉴楼。”
所以，这其实已经是一步死棋。她和沐枫洛已经被逼迫到了死角之上，向前是巴山夜雨，不向前则是坐以待毙。
“可你并不担心。”沐枫洛举了杯子对着林绾墨微微致意。
林绾墨也笑着拿起杯子回敬，抿了一口茶笑：“被困住的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不是还在我身边？”
只要沐枫洛在身边，她的心就觉得安稳。便是眼下死局又如何？破解了他们一起出去，破不开大不了一起亡。也算是生不同穴死同葬了。
沐枫洛垂眸笑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淡声道：“绾墨，嫁给我好吗？”
“嗯？”林绾墨一怔，她本是他封的夫人，按道理来说便已经等同于是嫁给他。如今如何又说这个？
“嫁给我。”沐枫洛又重复了一遍，重重的将音落在“我”字上。
不是燕国的王，而是他，沐枫洛。
林绾墨紧紧的盯着明思鸿，已经握得很紧的手悄悄的负在身后。她有些害怕明思鸿做出的选择是她。如此重的情义她无以为报，同时也不想欠下。
原本抵在她后心的手缓缓下滑到腰间，握住她的手。林绾墨脊背一僵，已经见身后的人迈步上前与她并肩而战。
烛光之下，明思鸿直视着面前这个戴了银白色面具的男子，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那眼睛里的冷凝、平静和压迫让明思鸿想起一个人来。
一个远在晋阳城却时时会让他觉得到威胁的人。
“抱歉，明将军。”沐枫洛半含了笑意颔首道。
“你……是墨姑娘的那位朋友？”明思鸿的目光低了下去，落在两人交握着的手上。
“这位是……”林绾墨上前一步要介绍，可话才说了一半就顿住，她要怎么介绍身后这位燕国的王？
“我自己介绍吧。”沐枫洛见林绾墨偏了头，求助一般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将手搭在林绾墨的手臂上，将她拉回自己身侧。
“哦，好。”林绾墨松了一口气，眉峰略微一挑，自顾自的轻笑了一下。
沐枫洛看着明思鸿，颔首道：“梧桐别院，季清渊。”
“咳。”林绾墨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说起来沐枫洛也着实算是厚道了，只是给公子清秋找了个兄弟，而不是直接冒名顶替了他的名字。
“你是公子清渊？”显然，明思鸿听说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因为，在沐枫洛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林绾墨清楚的看见明思鸿的脸色骤然一变。
沐枫洛点了一下头：“看明将军的表情，是知道在下？”
“不仅知道，而且公子的名头如雷贯耳。”明思鸿紧紧的盯着沐枫洛，似乎想要透过这层银白色的面具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然而，只是徒劳罢了。
林绾墨有些糊涂的看了沐枫洛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明思鸿。她听说过栖梧别院，听说过公子季清秋，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梧桐别院还有一个叫做季清渊的人。
莫非太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成？不过三年而已，能够在三年之中做到如此程度，想必那位真的季清渊很不简单。
送走了明思鸿，林绾墨和沐枫洛并肩站在客栈的门口，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长街。两人并肩，谁都没有看谁，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
“很好奇？”沐枫洛率先开口问道。
林绾墨点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梧桐别院还有一位叫做季清渊的。可看明思鸿方才的反应，这个人并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自然不是。若非借着公子清渊的名头，明思鸿怎么可能这么快相信我？”沐枫洛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反应很是满意，连话语之中的笑意都比平常的时候更多了些。
“看来我真是太久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林绾墨自嘲一般笑了一声。如此下去怎么可以？作为一个刺客，消息灵通是任务成功的条件之一。
沐枫洛摇头道：“公子清渊成名很早，只不过知道他的人都不在了。”
不在了？林绾墨瞪了眼睛看着沐枫洛。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清渊是在军中成名的。出了名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连年战乱，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战死在他手下，而他帮助过的将领现存的也不多。”沐枫洛将目光落在远远的夜空之中，仿若是在怀念那时血洒疆场的豪情。
“难怪明思鸿会知道。明家也算是将门世家，想必是曾经受到过公子清渊的帮助。”林绾墨恍然大悟，然而了然神色还没退去，眉宇之间又早蒙上一层疑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沐枫洛挑了眉头，弯了嘴角一笑而已，并没有回答林绾墨的话。
不想说？林绾墨眸色一转，也不纠缠于他，自顾自的转了头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夜色。
“那些人果然选择了我。”林绾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公子，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今晚的刺客并非一人，看来他们的后援已经到了。”沐枫洛屈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现在林绾墨牵扯在其中，更是大意不得。
并非一人？林绾墨吃了一惊。方才被打入屋子里的只有一个人，再出来时也并不曾遭了袭击，那其余的刺客呢？
“你有没有受伤？”林绾墨豁然转步站在沐枫洛的面前，扬了头问道。
“嗯？”沐枫洛不解的回视着她。
“若是出手，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出手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你有没有受伤？”林绾墨固执的看着沐枫洛，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沐枫洛缓缓的摇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林绾墨。她的下意识反应让他觉得心里一暖。眼前这个固执的盯着自己的女子，虽然远，却能够让他觉得到存在。仿若隔江而望，默默的注视着，陪伴着。
得到他的答案，林绾墨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笑出声音来：“若非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出身江湖世家名门。”
“若我真的是，你会选择随我浪迹江湖吗？”沐枫洛笑着，似若玩笑却带足了认真的盯着林绾墨。
林绾墨凝视着沐枫洛，好一会儿才别开头，幽幽的道：“可惜，你不是。”
她从不敢给自己任何假设的余地，她怕一旦陷入这种美好的想象中便再也挣扎不出来。
次日清晨，林绾墨睡眼朦胧的醒过来，偏了头便看见身侧人的俊颜。他闭着眼，神色宁静而呼吸均匀，眉宇之间的一点英气并没有因为沉睡而散开，反而增添了一抹随时都会跃起的机敏。
“你！”林绾墨霍地从床上蹦起来，翻身跃下床，一脸恼怒神色的瞪着沐枫洛。
沐枫洛仍旧闭着眼睛，幽幽的道：“昨夜才遭了刺杀，我可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那……那你也不能……”林绾墨咬了咬牙，却没有再说下去。
昨夜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很多的话，直到后来林绾墨耐不住，头一歪靠在身侧他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仿佛心里因着他在身侧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警惕。
沐枫洛闭着眼睛笑了一声，然后翻身坐起来，将散在身前的发丝拨到后面。
“昨夜明将军走时曾说让我们今日去将军府。”沐枫洛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林绾墨面前，抬手将她头上的钗扶正。“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去。”
林绾墨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转了身开门便要出去。脚步一顿，沐枫洛几乎是眨眼间到了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臂一把将林绾墨拽了回来。
“好险。”沐枫洛低低的自语了一句，目光看向门口。
林绾墨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那门扇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机关。下面连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若是林绾墨方才开了门，丝线必然被扯断，那么就会触动上面的机关。
“那是……巴山夜雨？”林绾墨疑惑的看向沐枫洛。
沐枫洛点头，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巴山夜雨是用极其巧妙的手法制造出的暗器。小不盈握的盒子之中藏着千支头发丝粗细的银针，每一根针上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更加麻烦的是，巴山夜雨一套八个，分布在四面八方或者门口窗棂之上，一旦触动一个便会接连触发其他的。银针起发之时会将人的前路和退路全部堵住，毫无逃生的机会。
“我们现在变成瓮中之鳖了。”林绾墨转了身走到桌子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
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神色自若，连语调都一如平常的轻松。沐枫洛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你有破解之道？”沐枫洛坐在林绾墨的对面，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林绾墨毫不犹豫的摇头道：“巴山夜雨如此巧夺天工，有本事破解的，我想这天下只有两个人。”
“巴山夜雨的制造者。”沐枫洛心中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还有竹鉴楼的机关先生。”林绾墨笑着回答。“只是可惜，制造这东西的人远在巴山，而机关先生更是从不出竹鉴楼。”
所以，这其实已经是一步死棋。她和沐枫洛已经被逼迫到了死角之上，向前是巴山夜雨，不向前则是坐以待毙。
“可你并不担心。”沐枫洛举了杯子对着林绾墨微微致意。
林绾墨也笑着拿起杯子回敬，抿了一口茶笑：“被困住的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不是还在我身边？”
只要沐枫洛在身边，她的心就觉得安稳。便是眼下死局又如何？破解了他们一起出去，破不开大不了一起亡。也算是生不同穴死同葬了。
沐枫洛垂眸笑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淡声道：“绾墨，嫁给我好吗？”
“嗯？”林绾墨一怔，她本是他封的夫人，按道理来说便已经等同于是嫁给他。如今如何又说这个？
“嫁给我。”沐枫洛又重复了一遍，重重的将音落在“我”字上。
不是燕国的王，而是他，沐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