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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命悬一线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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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枫洛眼睁睁的看着林绾墨跌落下去。无论是真的沐枫洛还是冷泽暂时假扮的沐枫洛，都怔愣在了原处，居然连最基本的第一反应都忽略了。
“快来人啊。”白澜惊叫着，不停的指着台阶下面。
冷泽看向沐枫洛，沐枫洛蓦然晃过神来，转头道：“快，传御医。”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待着侍女侍卫从台阶下面的缓台上，将林绾墨和明凤抬上来。
两个人被平放在藤椅上，明凤的手流血不止，只好暂时用手帕掩住。她似乎跌得并不重，只是擦破了些皮，所以清醒着。
也正因为清醒着，她才有脑子回想刚才的事情。
跌落下去的瞬间，林绾墨几乎是第一反应将她护住。两个人从台阶上一路滚落下去，林绾墨的手一路都护着她的头。所以，停止坠落之后，明凤仍然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疼痛，而林绾墨，已然昏死过去。
御医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抬进屋子里，而沐枫洛和冷泽也趁着这个时候换回了身份。
沐枫洛站在明凤的窗前，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哭诉道：“是林绾墨将妾身拉下去的，妾身没有推她，没有啊。”
“孤知道了。”沐枫洛拧着眉头将手抽出来。“你也伤的不轻，好好休息。这事情孤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王上。”明凤失落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慢声回答。
林绾墨就住在明凤对面的屋子里，那屋子现在人影晃动，灯火通明。沐枫洛站在门前，一时竟然不敢往里走。
他害怕林绾墨脸颊上苍白的颜色，害怕林绾墨紧闭着眼的表情。就好像上一次她被刺杀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她将要离开自己，永远不再回来。
“王上，墨夫人没事。”冷泽站在沐枫洛身边低声道。
“醒了吗？”沐枫洛直视着前面压低声音问道。
冷泽摇头，叹了一口气：“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墨夫人跌落下去的时候被撞得不轻。右手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估计是跌下去的时候护着凤夫人所致。”
沐枫洛的心忽地疼了一下，脚下已经迈步进去，转过屏风，就看见被众人围在当中，只看得见手的林绾墨。
原本白皙的手上现在满是瘀伤，修长的指无力的放在身边，还没有包扎上，药的味道从她手上一路到沐枫洛的鼻子里，只觉得那气味呛人得很，让人鼻子泛酸。
“参见王上。”众御医一回头，看见沐枫洛直直的站在背后，连忙都掉过头来跪在地上。
沐枫洛应了一声，问道：“现在如何了？”
“回王上，墨夫人的伤都是磕碰所致，内用外服了药之后就没事了。”
“为何现在还不醒？”沐枫洛皱眉看着一班花白胡子的老头。
“这……”一众人被问得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道：“回王上，墨夫人想是撞了脑子，所以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什么时候会醒？”
御医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尽皆低了头不说话。这种情况之下，谁都没有办法确切得说，林绾墨到底什么时候会醒，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会不会醒过来。
“行了，都出去吧。”沐枫洛心头一阵烦躁，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屋中恢复安静，静得有些冷清。沐枫洛走到床边，矮身坐下，双手捧起林绾墨受伤的那只手。
“绾墨，你这又是何必呢？”沐枫洛看着掌心上林绾墨青紫交加的手，自言自语道。
指尖动了一动，林绾墨将手轻轻的拿回来放在腹部，闭着眼道：“王上，绾墨已经无事，王上可以回去了。”
沐枫洛吃了一惊，忙转身站了起来，惊疑的看着床上的林绾墨。她仍旧平躺着，仍旧闭着眼，仍旧双唇抿住。与方才无异，可沐枫洛清楚的听见了林绾墨说话。
“你早就已经醒了？”沐枫洛略微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安静了一下，林绾墨缓缓的睁开眼睛道：“回王上，是。”
她偏头的时候，目光正好落在沐枫洛的身上。林绾墨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一下。这就是她不醒来的原因。当时屋中人虽然多，却没有哪个她想要第一眼看见的人。那么，索性就闭着眼等待，或许能够等到。
“既然醒了，就好好歇着吧。”沐枫洛想了想，除了这句话似乎他已经没有别的能够对林绾墨说了。“孤走了。”
“王上。”林绾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急叫住他。
沐枫洛的脚一顿，迅速转过头来，大步走回床边，微微倾了身体，双眼凝视着林绾墨。
“这一次明凤的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林绾墨有些不忍心看沐枫洛认真而带了几分期待的目光，别开头，复又将眼睛闭上。
“嗯？”沐枫洛眼中闪过失落，口中却只是不冷不热的一个字。
“明凤不是绾墨推下去的。”林绾墨平静的说着，尽管她觉得即便是说，沐枫洛也未必能够相信。“不管王上是否相信，绾墨需要告诉王上真相。”
“为什么？”
“因为这是王上与绾墨之间的买卖，诚信为本吧。”林绾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你想说，是明凤自己拉着你跳下去的？”沐枫洛沉吟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林绾墨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的帐幔。
屋中一时间静默无声，沐枫洛在等着林绾墨的回答，而林绾墨此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澜。”就在沐枫洛以为林绾墨不会再多说什么的时候，林绾墨开口，唇见吐出这两个字。
“你是说澜儿也参与这件事情了？”
“王上若是不相信绾墨，此话就当是绾墨受伤之后的胡言乱语。”林绾墨冷声说道。
沐枫洛在心里默默的将事情想了一遍，终于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当时的情况下，出手推人的人完全有可能是白澜。”
“所以呢？”林绾墨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会选择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白澜铲除吗？似乎很有困难啊。毕竟祭祖时候，三位夫人之中唯一能够有机会站在沐枫洛身边的便是白澜。
今朝恩宠，日暮冷宫。沐枫洛，你舍得吗？
沐枫洛负了手，脊背挺直的缓缓踱步，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尾走到床头。
若是此时连白澜一并拖下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一旦如此，当时他与林绾墨的交易就算是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林绾墨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他的身边，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停了脚步，沐枫洛道：“只有明凤。”
他舍不得？林绾墨的心钝痛了一下，同时也释然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上疯狂的蔓延起来，一直到她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制那股情绪。
“绾墨……明白了。”林绾墨无力的回答。“绾墨恭送王上。”
她的逐客令下的向来明显。恐怕在燕国，能够如此直接了当向着沐枫洛下逐客令的也没有几个。沐枫洛微微笑了一笑，目光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忽然想起在祭坛上看见的林绾墨的脸。
那抹血迹挂在嘴边，似若蹭歪了的胭脂。
“你……是怎么回事？”就在沐枫洛还在犹豫问不问的时候，他的话已经先于思考冲出口了。
林绾墨怔了一下，疑惑的问：“什么？”
“血。”沐枫洛朝着林绾墨伸过手去，屈了手指在林绾墨的嘴侧点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让林绾墨浑身一僵，竟然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于是，睁大了眼睛瞪着沐枫洛，眼中黑白分明，没有任何情绪。
“怎么回事？”沐枫洛不得不第二次开口问道。
“啊？嗯……许是方才跌落的时候撞破了什么地方吧。”林绾墨如实回答。
沐枫洛摇头，想要接着问，却又忽然觉得很无力。这样的回答，是在遮掩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亦或者他本就没有同她分享的资格？
“你这一次手伤得不轻。”沐枫洛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林绾墨缓慢的抬起自己的手，仔细打量着青紫的地方，手指轻微的活动了一下。食指连心，疼痛让她皱起眉头来，连表情都变得很痛苦。
沐枫洛忙上前用手轻柔的拉住林绾墨的手，将它安防在自己的掌心中，低声道：“不要着急动，会落下病症。”
“伤在右手，呵。”林绾墨自顾自的苦笑了一声。
她用右手持匕首，指间匕首转动，随时应变，这是她的基本功。可现在，就算是不留下病症，恐怕以后也不会如此灵活吧？
“我知道，拿兵刃的手就是刺客的性命。”沐枫洛放开她的手，竟也不着急站起身来。“林绾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都不能再做刺客了？”
“没有。”林绾墨干净利落的回答。“还有左手。”
右手慢了还有左手，林绾墨做事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后路，所以她从来都是，连逃跑都优雅而迅速。不给他丝毫堵截的机会。
本想劝她留下，如今竟是说不下去了。沐枫洛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要离开。
脚步还没迈出去，只听屋外一阵银铃儿似的声音传进来。
“你让我进去，我要进去。”
沐枫洛眼睁睁的看着林绾墨跌落下去。无论是真的沐枫洛还是冷泽暂时假扮的沐枫洛，都怔愣在了原处，居然连最基本的第一反应都忽略了。
“快来人啊。”白澜惊叫着，不停的指着台阶下面。
冷泽看向沐枫洛，沐枫洛蓦然晃过神来，转头道：“快，传御医。”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待着侍女侍卫从台阶下面的缓台上，将林绾墨和明凤抬上来。
两个人被平放在藤椅上，明凤的手流血不止，只好暂时用手帕掩住。她似乎跌得并不重，只是擦破了些皮，所以清醒着。
也正因为清醒着，她才有脑子回想刚才的事情。
跌落下去的瞬间，林绾墨几乎是第一反应将她护住。两个人从台阶上一路滚落下去，林绾墨的手一路都护着她的头。所以，停止坠落之后，明凤仍然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疼痛，而林绾墨，已然昏死过去。
御医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抬进屋子里，而沐枫洛和冷泽也趁着这个时候换回了身份。
沐枫洛站在明凤的窗前，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哭诉道：“是林绾墨将妾身拉下去的，妾身没有推她，没有啊。”
“孤知道了。”沐枫洛拧着眉头将手抽出来。“你也伤的不轻，好好休息。这事情孤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王上。”明凤失落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慢声回答。
林绾墨就住在明凤对面的屋子里，那屋子现在人影晃动，灯火通明。沐枫洛站在门前，一时竟然不敢往里走。
他害怕林绾墨脸颊上苍白的颜色，害怕林绾墨紧闭着眼的表情。就好像上一次她被刺杀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她将要离开自己，永远不再回来。
“王上，墨夫人没事。”冷泽站在沐枫洛身边低声道。
“醒了吗？”沐枫洛直视着前面压低声音问道。
冷泽摇头，叹了一口气：“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墨夫人跌落下去的时候被撞得不轻。右手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估计是跌下去的时候护着凤夫人所致。”
沐枫洛的心忽地疼了一下，脚下已经迈步进去，转过屏风，就看见被众人围在当中，只看得见手的林绾墨。
原本白皙的手上现在满是瘀伤，修长的指无力的放在身边，还没有包扎上，药的味道从她手上一路到沐枫洛的鼻子里，只觉得那气味呛人得很，让人鼻子泛酸。
“参见王上。”众御医一回头，看见沐枫洛直直的站在背后，连忙都掉过头来跪在地上。
沐枫洛应了一声，问道：“现在如何了？”
“回王上，墨夫人的伤都是磕碰所致，内用外服了药之后就没事了。”
“为何现在还不醒？”沐枫洛皱眉看着一班花白胡子的老头。
“这……”一众人被问得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道：“回王上，墨夫人想是撞了脑子，所以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什么时候会醒？”
御医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尽皆低了头不说话。这种情况之下，谁都没有办法确切得说，林绾墨到底什么时候会醒，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会不会醒过来。
“行了，都出去吧。”沐枫洛心头一阵烦躁，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屋中恢复安静，静得有些冷清。沐枫洛走到床边，矮身坐下，双手捧起林绾墨受伤的那只手。
“绾墨，你这又是何必呢？”沐枫洛看着掌心上林绾墨青紫交加的手，自言自语道。
指尖动了一动，林绾墨将手轻轻的拿回来放在腹部，闭着眼道：“王上，绾墨已经无事，王上可以回去了。”
沐枫洛吃了一惊，忙转身站了起来，惊疑的看着床上的林绾墨。她仍旧平躺着，仍旧闭着眼，仍旧双唇抿住。与方才无异，可沐枫洛清楚的听见了林绾墨说话。
“你早就已经醒了？”沐枫洛略微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安静了一下，林绾墨缓缓的睁开眼睛道：“回王上，是。”
她偏头的时候，目光正好落在沐枫洛的身上。林绾墨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一下。这就是她不醒来的原因。当时屋中人虽然多，却没有哪个她想要第一眼看见的人。那么，索性就闭着眼等待，或许能够等到。
“既然醒了，就好好歇着吧。”沐枫洛想了想，除了这句话似乎他已经没有别的能够对林绾墨说了。“孤走了。”
“王上。”林绾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急叫住他。
沐枫洛的脚一顿，迅速转过头来，大步走回床边，微微倾了身体，双眼凝视着林绾墨。
“这一次明凤的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林绾墨有些不忍心看沐枫洛认真而带了几分期待的目光，别开头，复又将眼睛闭上。
“嗯？”沐枫洛眼中闪过失落，口中却只是不冷不热的一个字。
“明凤不是绾墨推下去的。”林绾墨平静的说着，尽管她觉得即便是说，沐枫洛也未必能够相信。“不管王上是否相信，绾墨需要告诉王上真相。”
“为什么？”
“因为这是王上与绾墨之间的买卖，诚信为本吧。”林绾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你想说，是明凤自己拉着你跳下去的？”沐枫洛沉吟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林绾墨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的帐幔。
屋中一时间静默无声，沐枫洛在等着林绾墨的回答，而林绾墨此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澜。”就在沐枫洛以为林绾墨不会再多说什么的时候，林绾墨开口，唇见吐出这两个字。
“你是说澜儿也参与这件事情了？”
“王上若是不相信绾墨，此话就当是绾墨受伤之后的胡言乱语。”林绾墨冷声说道。
沐枫洛在心里默默的将事情想了一遍，终于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当时的情况下，出手推人的人完全有可能是白澜。”
“所以呢？”林绾墨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会选择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白澜铲除吗？似乎很有困难啊。毕竟祭祖时候，三位夫人之中唯一能够有机会站在沐枫洛身边的便是白澜。
今朝恩宠，日暮冷宫。沐枫洛，你舍得吗？
沐枫洛负了手，脊背挺直的缓缓踱步，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尾走到床头。
若是此时连白澜一并拖下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一旦如此，当时他与林绾墨的交易就算是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林绾墨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他的身边，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停了脚步，沐枫洛道：“只有明凤。”
他舍不得？林绾墨的心钝痛了一下，同时也释然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上疯狂的蔓延起来，一直到她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制那股情绪。
“绾墨……明白了。”林绾墨无力的回答。“绾墨恭送王上。”
她的逐客令下的向来明显。恐怕在燕国，能够如此直接了当向着沐枫洛下逐客令的也没有几个。沐枫洛微微笑了一笑，目光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忽然想起在祭坛上看见的林绾墨的脸。
那抹血迹挂在嘴边，似若蹭歪了的胭脂。
“你……是怎么回事？”就在沐枫洛还在犹豫问不问的时候，他的话已经先于思考冲出口了。
林绾墨怔了一下，疑惑的问：“什么？”
“血。”沐枫洛朝着林绾墨伸过手去，屈了手指在林绾墨的嘴侧点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让林绾墨浑身一僵，竟然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于是，睁大了眼睛瞪着沐枫洛，眼中黑白分明，没有任何情绪。
“怎么回事？”沐枫洛不得不第二次开口问道。
“啊？嗯……许是方才跌落的时候撞破了什么地方吧。”林绾墨如实回答。
沐枫洛摇头，想要接着问，却又忽然觉得很无力。这样的回答，是在遮掩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亦或者他本就没有同她分享的资格？
“你这一次手伤得不轻。”沐枫洛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林绾墨缓慢的抬起自己的手，仔细打量着青紫的地方，手指轻微的活动了一下。食指连心，疼痛让她皱起眉头来，连表情都变得很痛苦。
沐枫洛忙上前用手轻柔的拉住林绾墨的手，将它安防在自己的掌心中，低声道：“不要着急动，会落下病症。”
“伤在右手，呵。”林绾墨自顾自的苦笑了一声。
她用右手持匕首，指间匕首转动，随时应变，这是她的基本功。可现在，就算是不留下病症，恐怕以后也不会如此灵活吧？
“我知道，拿兵刃的手就是刺客的性命。”沐枫洛放开她的手，竟也不着急站起身来。“林绾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都不能再做刺客了？”
“没有。”林绾墨干净利落的回答。“还有左手。”
右手慢了还有左手，林绾墨做事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后路，所以她从来都是，连逃跑都优雅而迅速。不给他丝毫堵截的机会。
本想劝她留下，如今竟是说不下去了。沐枫洛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要离开。
脚步还没迈出去，只听屋外一阵银铃儿似的声音传进来。
“你让我进去，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