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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封后之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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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墨款款站起身来走到沐枫洛的身边，浅笑道：“难道，将绾馨接回去，林丞相就有办法让绾馨醒过来吗？”
闻言，林丞相骤然抬起头来盯着林绾墨。她只是浅浅的弯着一段笑意，眼眸之中的光却是冷到了人的心里。
“我自当尽力寻医问药，将绾馨医治好。”林丞相终究还是将心头怒火忍了下去。
林绾墨冷声笑了一下：“王上将绾馨留在宫中如此长的时间，寻的医乃是世间的良医，问的药也是各类珍奇的药。如此，尚且没有医治好绾馨的病。林丞相却说你有办法将绾馨治好，这言下之意，莫非是想要说，王上没有尽力吗？”
话音落，林丞相勃然变了脸色，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林绾墨这是在故意刁难于他，林丞相心里一清二楚。他就知道，林绾墨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下当年的事情的。
从前只是避而不谈，但不代表她永远都不会追究。
“臣绝无此意。”林丞相连忙扣头道。他知道，不管林绾墨说出什么，沐枫洛即便不相信也绝对不会对她说半个不字。
沐枫洛颔首：“或许，孤王的确没有倾尽全力。”
林绾墨闻言一怔，林丞相也疑惑的皱了眉头。两个人都疑惑的看着沐枫洛。
“若是能请动杏林圣手重华，相信馨夫人的病便能够好了。”沐枫洛不冷不热的说道。
林绾墨并非没有见识的闺中弱女，自然听过杏林圣手重华的名头。那个号称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江湖郎中，在整个王朝所有诸侯国都是大有名头呢。
江湖第一痴情，对自己的师妹十年感情始终如一。又是江湖第一脾气古怪，医治一个人全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任你威逼利诱都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他还号称江湖第一俊朗，这一称号可是让月如钩介怀了很久。
“在笑什么？”沐枫洛转眼撇到身侧的林绾墨偷偷弯起嘴角，垂头微笑，忍不住拉过她的手问道。
林绾墨吃了一惊，却也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没有挣扎。是那温暖太过让人贪恋，还是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依赖？
林绾墨看了一眼仍旧跪在面前的林丞相，浅笑一声：“没什么。王上还有事情要处理，切勿因为绾墨耽误了。”
沐枫洛自然知道林绾墨指的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林丞相道：“绾馨的事情孤王自然会上心，择日修书给公子苏忆，托他寻找杏林圣手重华的下落。”
择日是何日？这念头在林丞相的脑子里转了一转，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沉浮于官场多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沐枫洛想要封林绾墨为王后，自然想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受封。而林家，不管林绾墨承认与否，都是林绾墨的母家。女儿出嫁，能够得到母家的祝福，在燕国的风俗之中很是重要。
“臣谢王上恩典。”林丞相稳稳的叩了头。又道：“不知王后喜欢何种样式的鞋面？臣让妻子给王后准备嫁妆。”
新嫁娘如果穿上自己母亲绣的绣花鞋出嫁，那么一定会一辈子幸福美满。
沐枫洛只是轻轻一笑，看来这老狐狸揣测人心思的本事果然很厉害。
林绾墨安静的站在沐枫洛的身边，眼眸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冰冷下去，连神情都丝毫不掩饰对于林丞相所言的嘲讽和不屑。
“不必了。绾墨还是很希望能够与王上白头的，不希望穿了林夫人的鞋，这点心愿都断送了。”林绾墨冷声回答。
她只顾着反驳林丞相的话，并没有多想。然而，沐枫洛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然愣住。
她终于从口中说出这句承诺。白头偕老，这曾经是林绾墨眼中比与沐枫洛共同赴死还难的事情。
林丞相脸上的笑僵住，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绾墨的话。
“好了。”沐枫洛适时的开口终止了两个人的谈话。“林丞相，馨夫人孤王就交给你带回去。至于请杏林圣手重华的事情，孤王也会尽快修书一封，着人送给公子苏忆的。”
“臣谢王上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林丞相连忙扣头高声道。“臣告退。”
林绾墨看着林丞相离开御书房，神色渐渐的平静下来，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目光落在沐枫洛的身上。
“王上为何又答应了要请重华来？”
沐枫洛回头，正对上林绾墨不解的目光。她并不是认了真的要希望林绾馨就此醒不过来，只是单纯的在好奇这件事情本身。
“莫非是不希望我这样做？”沐枫洛挑了眉头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摇头：“自然不是。我只是很好奇，王上之前也明明可以修书去请的，为何没有这样做。”
“林绾馨对于孤来说，救与不救，醒与不醒都无伤大雅。”沐枫洛站起身来走到林绾墨的面前，修长的手平摊在林绾墨的面前。
林绾墨看着沐枫洛的手，他的掌心还有她画下的桃花，心中一动，将手放在他掌心中。
五指收拢，沐枫洛将林绾墨的手拢在掌心里面，蓦然一股心安从心底一直弥漫了开。
“你应该知道，重华那家伙并不是轻易就能请来的。”
“嗯，绾墨对杏林圣手的脾气还是略略有几分了解的。”林绾墨顺着沐枫洛的力道站起身来，随着他的脚步走到御书房的门口。
外面的夜色已经渐渐的晕染在天地之间，林绾墨与沐枫洛并肩站在长廊下。他微微侧了身，将身旁的林绾墨护在怀中。
“孤曾在殷国做质子，那段时间同重华有过几面之缘，喝过几回酒。所以，在燕国要说能够请动重华的人，约莫只有孤一个人了。”沐枫洛轻声笑着。
所以，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在服下忘忧草后恢复记忆。因为他在喝下酒之后的当天晚上，就已经修书给重华。
若是他再不曾给他消息，那么就请他务必来燕国一趟，无论如何让自己恢复记忆。
“王上仍旧没有回答绾墨的问题。”林绾墨笔直的站着，面对沐枫洛温柔的臂弯，她的脊背僵直得整个人几乎要成为一条竹竿。
沐枫洛的掌心落在林绾墨的脊背上，他温柔的笑道：“孤既然答应了林丞相，自然是有条件的。封后大典之前，若是林家敢有半分让孤不快的举动，那么林绾馨的性命也就堪忧了。”
林绾墨凝眉摇头：“天下奇药那么多，若当真花了时间去找未必就找不到。”
“可林绾馨等不了那么许久了。”沐枫洛仍旧半含着笑意。“林丞相除了选择好好的送你出嫁成为王后，似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林绾墨脸上一红，微微别开头向后退开一步。虽然她并不抗拒沐枫洛的靠近，却也要在乎几分男女有别。
沐枫洛也不勉强她，只是顺着她的力道放开了手。
林绾墨出神的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王上可有想过，林丞相会舍弃绾馨？”
“父女亲情，孤本也没有指望他能看得多重。只是，若他舍弃，便是要起兵造反。那么，孤还需要在乎他是不是先王顾命大臣吗？”
竟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怕沐枫洛现在等的就是林丞相谋反吧？林绾墨张了张口，终于只是笑了一声。
“王上真是深谋远虑。”
她的话让沐枫洛眉宇之间的漫上一丝不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林绾墨被问得一怔，瞪了眼睛看着沐枫洛。“只是一句夸赞，没有别的意思。”
沐枫洛垂眸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绾墨，你会不会觉得，孤娶你，封你为后是别有用心？只是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除掉林家？”
“难道不是？”林绾墨理所当然的瞪着沐枫洛。“王上今日不是已经对绾墨说得很清楚吗？绾墨与王上的这笔交易，以绾墨受封王后为幌子，在封后大典之上除掉林丞相。除了这些呢？王上还打算要做什么？”
沐枫洛张口结舌，他不曾想到在林绾墨心中，他想要娶她为妻才是别有用心。
失声笑了起来，沐枫洛上前一步将林绾墨扯入怀中，轻笑：“你这丫头，却也有这样简单的时候。”
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简单，只是他与她之间隔了太多的复杂？
林绾墨愣住，只是任由自己被沐枫洛紧紧的拥在怀中。脑中忽然之间闪过很多画面，好像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认识眼前这个男人，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
“王上，我是不是认识你？”蓦地，林绾墨开口问道。
沐枫洛的身子僵了一下，将林绾墨推开，双手搭在她肩头，笑道：“你现在不是已经认识我了？”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林绾墨连忙摇头。“我是想说，是不是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你，而且很熟悉？”
她想起什么了？沐枫洛眉峰一动，心里却下意识抗拒着。
他不希望林绾墨现在恢复从前的记忆，在除掉林家，除掉所有对林绾墨有威胁的人之前，他希望林绾墨能够一直这样简单的待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沐枫洛勉强自己笑着问。
林绾墨很慢很慢的回答道：“因为我觉得，来见你，似乎是一种宿命，我必须这样做。”
林绾墨款款站起身来走到沐枫洛的身边，浅笑道：“难道，将绾馨接回去，林丞相就有办法让绾馨醒过来吗？”
闻言，林丞相骤然抬起头来盯着林绾墨。她只是浅浅的弯着一段笑意，眼眸之中的光却是冷到了人的心里。
“我自当尽力寻医问药，将绾馨医治好。”林丞相终究还是将心头怒火忍了下去。
林绾墨冷声笑了一下：“王上将绾馨留在宫中如此长的时间，寻的医乃是世间的良医，问的药也是各类珍奇的药。如此，尚且没有医治好绾馨的病。林丞相却说你有办法将绾馨治好，这言下之意，莫非是想要说，王上没有尽力吗？”
话音落，林丞相勃然变了脸色，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林绾墨这是在故意刁难于他，林丞相心里一清二楚。他就知道，林绾墨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下当年的事情的。
从前只是避而不谈，但不代表她永远都不会追究。
“臣绝无此意。”林丞相连忙扣头道。他知道，不管林绾墨说出什么，沐枫洛即便不相信也绝对不会对她说半个不字。
沐枫洛颔首：“或许，孤王的确没有倾尽全力。”
林绾墨闻言一怔，林丞相也疑惑的皱了眉头。两个人都疑惑的看着沐枫洛。
“若是能请动杏林圣手重华，相信馨夫人的病便能够好了。”沐枫洛不冷不热的说道。
林绾墨并非没有见识的闺中弱女，自然听过杏林圣手重华的名头。那个号称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江湖郎中，在整个王朝所有诸侯国都是大有名头呢。
江湖第一痴情，对自己的师妹十年感情始终如一。又是江湖第一脾气古怪，医治一个人全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任你威逼利诱都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他还号称江湖第一俊朗，这一称号可是让月如钩介怀了很久。
“在笑什么？”沐枫洛转眼撇到身侧的林绾墨偷偷弯起嘴角，垂头微笑，忍不住拉过她的手问道。
林绾墨吃了一惊，却也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没有挣扎。是那温暖太过让人贪恋，还是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依赖？
林绾墨看了一眼仍旧跪在面前的林丞相，浅笑一声：“没什么。王上还有事情要处理，切勿因为绾墨耽误了。”
沐枫洛自然知道林绾墨指的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林丞相道：“绾馨的事情孤王自然会上心，择日修书给公子苏忆，托他寻找杏林圣手重华的下落。”
择日是何日？这念头在林丞相的脑子里转了一转，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沉浮于官场多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沐枫洛想要封林绾墨为王后，自然想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受封。而林家，不管林绾墨承认与否，都是林绾墨的母家。女儿出嫁，能够得到母家的祝福，在燕国的风俗之中很是重要。
“臣谢王上恩典。”林丞相稳稳的叩了头。又道：“不知王后喜欢何种样式的鞋面？臣让妻子给王后准备嫁妆。”
新嫁娘如果穿上自己母亲绣的绣花鞋出嫁，那么一定会一辈子幸福美满。
沐枫洛只是轻轻一笑，看来这老狐狸揣测人心思的本事果然很厉害。
林绾墨安静的站在沐枫洛的身边，眼眸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冰冷下去，连神情都丝毫不掩饰对于林丞相所言的嘲讽和不屑。
“不必了。绾墨还是很希望能够与王上白头的，不希望穿了林夫人的鞋，这点心愿都断送了。”林绾墨冷声回答。
她只顾着反驳林丞相的话，并没有多想。然而，沐枫洛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然愣住。
她终于从口中说出这句承诺。白头偕老，这曾经是林绾墨眼中比与沐枫洛共同赴死还难的事情。
林丞相脸上的笑僵住，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绾墨的话。
“好了。”沐枫洛适时的开口终止了两个人的谈话。“林丞相，馨夫人孤王就交给你带回去。至于请杏林圣手重华的事情，孤王也会尽快修书一封，着人送给公子苏忆的。”
“臣谢王上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林丞相连忙扣头高声道。“臣告退。”
林绾墨看着林丞相离开御书房，神色渐渐的平静下来，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目光落在沐枫洛的身上。
“王上为何又答应了要请重华来？”
沐枫洛回头，正对上林绾墨不解的目光。她并不是认了真的要希望林绾馨就此醒不过来，只是单纯的在好奇这件事情本身。
“莫非是不希望我这样做？”沐枫洛挑了眉头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摇头：“自然不是。我只是很好奇，王上之前也明明可以修书去请的，为何没有这样做。”
“林绾馨对于孤来说，救与不救，醒与不醒都无伤大雅。”沐枫洛站起身来走到林绾墨的面前，修长的手平摊在林绾墨的面前。
林绾墨看着沐枫洛的手，他的掌心还有她画下的桃花，心中一动，将手放在他掌心中。
五指收拢，沐枫洛将林绾墨的手拢在掌心里面，蓦然一股心安从心底一直弥漫了开。
“你应该知道，重华那家伙并不是轻易就能请来的。”
“嗯，绾墨对杏林圣手的脾气还是略略有几分了解的。”林绾墨顺着沐枫洛的力道站起身来，随着他的脚步走到御书房的门口。
外面的夜色已经渐渐的晕染在天地之间，林绾墨与沐枫洛并肩站在长廊下。他微微侧了身，将身旁的林绾墨护在怀中。
“孤曾在殷国做质子，那段时间同重华有过几面之缘，喝过几回酒。所以，在燕国要说能够请动重华的人，约莫只有孤一个人了。”沐枫洛轻声笑着。
所以，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在服下忘忧草后恢复记忆。因为他在喝下酒之后的当天晚上，就已经修书给重华。
若是他再不曾给他消息，那么就请他务必来燕国一趟，无论如何让自己恢复记忆。
“王上仍旧没有回答绾墨的问题。”林绾墨笔直的站着，面对沐枫洛温柔的臂弯，她的脊背僵直得整个人几乎要成为一条竹竿。
沐枫洛的掌心落在林绾墨的脊背上，他温柔的笑道：“孤既然答应了林丞相，自然是有条件的。封后大典之前，若是林家敢有半分让孤不快的举动，那么林绾馨的性命也就堪忧了。”
林绾墨凝眉摇头：“天下奇药那么多，若当真花了时间去找未必就找不到。”
“可林绾馨等不了那么许久了。”沐枫洛仍旧半含着笑意。“林丞相除了选择好好的送你出嫁成为王后，似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林绾墨脸上一红，微微别开头向后退开一步。虽然她并不抗拒沐枫洛的靠近，却也要在乎几分男女有别。
沐枫洛也不勉强她，只是顺着她的力道放开了手。
林绾墨出神的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王上可有想过，林丞相会舍弃绾馨？”
“父女亲情，孤本也没有指望他能看得多重。只是，若他舍弃，便是要起兵造反。那么，孤还需要在乎他是不是先王顾命大臣吗？”
竟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怕沐枫洛现在等的就是林丞相谋反吧？林绾墨张了张口，终于只是笑了一声。
“王上真是深谋远虑。”
她的话让沐枫洛眉宇之间的漫上一丝不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林绾墨被问得一怔，瞪了眼睛看着沐枫洛。“只是一句夸赞，没有别的意思。”
沐枫洛垂眸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绾墨，你会不会觉得，孤娶你，封你为后是别有用心？只是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除掉林家？”
“难道不是？”林绾墨理所当然的瞪着沐枫洛。“王上今日不是已经对绾墨说得很清楚吗？绾墨与王上的这笔交易，以绾墨受封王后为幌子，在封后大典之上除掉林丞相。除了这些呢？王上还打算要做什么？”
沐枫洛张口结舌，他不曾想到在林绾墨心中，他想要娶她为妻才是别有用心。
失声笑了起来，沐枫洛上前一步将林绾墨扯入怀中，轻笑：“你这丫头，却也有这样简单的时候。”
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简单，只是他与她之间隔了太多的复杂？
林绾墨愣住，只是任由自己被沐枫洛紧紧的拥在怀中。脑中忽然之间闪过很多画面，好像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认识眼前这个男人，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
“王上，我是不是认识你？”蓦地，林绾墨开口问道。
沐枫洛的身子僵了一下，将林绾墨推开，双手搭在她肩头，笑道：“你现在不是已经认识我了？”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林绾墨连忙摇头。“我是想说，是不是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你，而且很熟悉？”
她想起什么了？沐枫洛眉峰一动，心里却下意识抗拒着。
他不希望林绾墨现在恢复从前的记忆，在除掉林家，除掉所有对林绾墨有威胁的人之前，他希望林绾墨能够一直这样简单的待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沐枫洛勉强自己笑着问。
林绾墨很慢很慢的回答道：“因为我觉得，来见你，似乎是一种宿命，我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