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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月如钩所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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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枫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绾墨蓦然警觉起来，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沐枫洛，生怕他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沐枫洛恍然觉得过来，连忙笑道：“没什么意思，你别多心。”
“真的没什么？”林绾墨眸色一冷，缓声问道。
沐枫洛忙别开目光，笑道：“嗯。”
见他不想说，林绾墨便也就不问，淡淡的将目光转向窗外。她托付月如钩查的事情大约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月如钩怎么会招惹到北七杀的人呢？
所有的事情恐怕都只能等到月如钩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问九娘此时也已经回了屋子里，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相对无言，有些觉得屋中气氛诡异。
“水已经烧好了。月如钩他还没醒吗？”问九娘探头看向小塌。
“大约现在已经该醒了。”林绾墨起身走到小塌旁边，手才伸出去，蓦地被小塌上的人握住手腕。
“当着自己男人的面，你这算不算是红杏出墙啊？”月如钩睁开他那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笑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见他面色已经好转，说话也有了几分气力，略略放心下来，收回手笑道：“总算是醒了。看来，阎王是怕了你了。”
“那是自然。他老人家还是宁愿我留在人世间祸害苍生。”月如钩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后背仍旧隐隐的觉得疼。
“感觉怎么样？”林绾墨指了指他的背后。“亏了你是怎么挺着不动声色的。”
“北七杀俱在，强敌环饲，受了伤也着实不敢露出什么马脚。”月如钩笑道。
“你说，北七杀俱在？”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沐枫洛忽然插嘴道。“你可看得真切？”
“自然看得真切。”月如钩翻身下床，一把拎过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我同墨影曾经与北七杀当面遭遇，他们的面容我自然认识。”
林绾墨转过头来去看着沐枫洛。他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看似平静的面容，眼中肃杀之气半点不落的被林绾墨看在眼中。
“怎么了？”林绾墨走到沐枫洛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我曾下令梧桐别院追杀北七杀。前一阵子，公子清秋告诉我，北七杀折了两个人。”沐枫洛只觉得眼前一团迷雾，看不清前方的事情。隐约觉得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他不清楚。
闻言，林绾墨吃了一惊。她相信月如钩是不可能认错的，可是公子清秋也不会欺骗沐枫洛才对。
“会不会是易容术？”问九娘忽然插嘴道。
月如钩摇头：“不可能。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北七杀，至少其中的六个是。”
“另外一个呢？”
“我没有同林天若交过手，不能确定。”月如钩展颜一笑，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还好，这伤的地方不是要害，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行动速度。
“北七杀。”沐枫洛坐在窗户边上，用手撑着额头细细回想。忽然灵光一现，冷笑一声：“恐怕问题出在竹鉴楼中。”
“怎么讲？”林绾墨忙问道。
“追杀北七杀的命令我同时下给了竹鉴楼和梧桐别院。所以，问题只可能出现在竹鉴楼。”
“沐枫洛，你对梧桐别院这么有信心？甚至超过你沐家祖辈建立的竹鉴楼？”月如钩略微有些惊讶。
沐枫洛笑了一声道：“梧桐别院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他们追随我不只是出于责任，更多的是出生入死的情谊。”
所以，梧桐别院的人会对沐枫洛言听计从，不论生死，不管结果，只是因为那是沐枫洛的命令。而竹鉴楼做事，首先考虑的是燕国，是王室。
林绾墨在一旁默然不语。竹鉴楼应该是知道那羽化之灾的事情吧？那么，竹鉴楼不从沐枫洛的命令也是自然的。
沐枫洛走到林绾墨面前，柔声道：“你在绿江南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林绾墨尚不曾过脑子的时候，话已经问出口了。
沐枫洛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将林绾墨牵扯进来，又不想对林绾墨说谎。
见他面露出为难的神色，林绾墨连忙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回答。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沐枫洛微微一笑，停顿了一下又道：“北七杀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小心。”
“放心好了。”林绾墨含笑颔首回答。“你也小心。”
沐枫洛点头，又向屋中的问九娘和月如钩颔首致意后，匆忙离开了绿江南。林绾墨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竹鉴楼真的反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里，可就有沐枫洛忙了。”月如钩坐在林绾墨对面笑道。
林绾墨回过神来，笑道：“说说看吧，你今天怎么惹上了北七杀那帮家伙？”
月如钩才张口要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问九娘。林绾墨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伸手将问九娘拉到身边，让她坐下。
“九娘，既然接下来的时间里沐枫洛会很忙，所以可能我也会跟着很忙。要不要帮我呢？”林绾墨温和的看着问九娘。
问九娘有些怯怯的看了林绾墨一眼，低了头喏喏的道：“我怕反倒给你添乱了。”
“怎么可能？”林绾墨失笑。“那就是说，你答应帮我了？”
问九娘盯着林绾墨。她含着笑意，眼眸黑白分明，偏着头等着自己的回答。从来都是这样，她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吃了什么亏去。
“嗯，就算是倒忙，我也帮定了。”问九娘展颜一笑道。
林绾墨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月如钩身上，道：“好了，现在说说你今天的遭遇吧。”
月如钩看着对面这两个女子，无可奈何的笑了出来。认识这么多年，这两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从来都把同生共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明明知道再往前一步可能送死，都不会选择丢下对方。
“这话说起来，我也不太明白。”月如钩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手才放下酒壶要去拿酒杯，早有一只玉手伸过来将酒杯拿开。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喝酒。”林绾墨面无表情的说着，将酒杯放在自己面前，顺手又把酒壶拿了过来，取了杯子给自己和问九娘各斟满了酒杯。
月如钩看着林绾墨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嘴角抽了一抽，道：“不让我喝，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喝酒。”林绾墨端起酒杯来笑道。“我们两个人身上可没有手指那么粗的洞啊。”
“墨影，你！”月如钩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只好泄气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我记下了。”
林绾墨闻言，轻轻颔首：“看来是好一些了，都有气力记仇了。”
月如钩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本是去查探林府的动静，却不想入了林府之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什么？人都走了？”林绾墨吃了一惊。林丞相才刚刚过世，而且是自杀，按道理来说，林家是应该给他办丧事才对，怎么会即刻全府离开晋阳城？
月如钩点头：“不错，别说是林家的人了，就是仆役侍女都一概不见了。我查过，府中屋子没有半点乱的迹象，一切如常，只是人不见了。就好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
林绾墨缓慢的抿了一口酒，轻笑：“这倒是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我在一个屋子里，见到了一口巨大的棺材。”月如钩说着，声音微微有些颤动。
林绾墨敏锐的察觉到月如钩情绪上的变化，心头蓦然漫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于是林绾墨欠身将手中的酒放在月如钩的面前，轻声问道：“月如钩，林丞相自杀，林家有棺材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月如钩握住面前的酒杯，眉头紧紧的锁着。一张沉鱼落雁的面庞变得阴沉而充满了担忧。
林绾墨和问九娘对视了一眼，问九娘柔声唤道：“月如钩？”
“我见过那棺材。在蛮戎的巫族。”
“巫族？”林绾墨的眉峰也蹙了起来。
蛮戎的巫毒之术广为流传，甚至有很多被称为禁术的巫术流传。王朝建国之时，据传说就是得到了祭祀苏家的巫术帮助，但最终苏家的人被流放，而这些巫术也不知所踪。
“那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木制坚硬而有光泽，以手扣响仿佛扣在铁器上。而且，棺中有人的呼吸之声，但是听起来很是微弱柔和。如果我没猜错，是一个女子。”
“绾馨。”林绾墨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可打开了？”
“没有。我的手才碰到那棺材上，北七杀就骤然之间出现在屋中，呈现合围之势，我勉强逃脱。”月如钩一口气说完，常常的呼出一口气。
林绾墨听完不语，沉吟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绾墨？”月如钩心知她听完这描述知道了些什么，才唤了她名字，耳边猛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极其的轻，若不是他常年为刺客，时刻警觉，几乎注意不到。
“有人。”林绾墨冷静的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窗外。
夜幕降临，天上无月，正是杀人最好的天气。
“沐枫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绾墨蓦然警觉起来，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沐枫洛，生怕他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沐枫洛恍然觉得过来，连忙笑道：“没什么意思，你别多心。”
“真的没什么？”林绾墨眸色一冷，缓声问道。
沐枫洛忙别开目光，笑道：“嗯。”
见他不想说，林绾墨便也就不问，淡淡的将目光转向窗外。她托付月如钩查的事情大约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月如钩怎么会招惹到北七杀的人呢？
所有的事情恐怕都只能等到月如钩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问九娘此时也已经回了屋子里，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相对无言，有些觉得屋中气氛诡异。
“水已经烧好了。月如钩他还没醒吗？”问九娘探头看向小塌。
“大约现在已经该醒了。”林绾墨起身走到小塌旁边，手才伸出去，蓦地被小塌上的人握住手腕。
“当着自己男人的面，你这算不算是红杏出墙啊？”月如钩睁开他那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笑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见他面色已经好转，说话也有了几分气力，略略放心下来，收回手笑道：“总算是醒了。看来，阎王是怕了你了。”
“那是自然。他老人家还是宁愿我留在人世间祸害苍生。”月如钩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后背仍旧隐隐的觉得疼。
“感觉怎么样？”林绾墨指了指他的背后。“亏了你是怎么挺着不动声色的。”
“北七杀俱在，强敌环饲，受了伤也着实不敢露出什么马脚。”月如钩笑道。
“你说，北七杀俱在？”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沐枫洛忽然插嘴道。“你可看得真切？”
“自然看得真切。”月如钩翻身下床，一把拎过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我同墨影曾经与北七杀当面遭遇，他们的面容我自然认识。”
林绾墨转过头来去看着沐枫洛。他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看似平静的面容，眼中肃杀之气半点不落的被林绾墨看在眼中。
“怎么了？”林绾墨走到沐枫洛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我曾下令梧桐别院追杀北七杀。前一阵子，公子清秋告诉我，北七杀折了两个人。”沐枫洛只觉得眼前一团迷雾，看不清前方的事情。隐约觉得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他不清楚。
闻言，林绾墨吃了一惊。她相信月如钩是不可能认错的，可是公子清秋也不会欺骗沐枫洛才对。
“会不会是易容术？”问九娘忽然插嘴道。
月如钩摇头：“不可能。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北七杀，至少其中的六个是。”
“另外一个呢？”
“我没有同林天若交过手，不能确定。”月如钩展颜一笑，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还好，这伤的地方不是要害，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行动速度。
“北七杀。”沐枫洛坐在窗户边上，用手撑着额头细细回想。忽然灵光一现，冷笑一声：“恐怕问题出在竹鉴楼中。”
“怎么讲？”林绾墨忙问道。
“追杀北七杀的命令我同时下给了竹鉴楼和梧桐别院。所以，问题只可能出现在竹鉴楼。”
“沐枫洛，你对梧桐别院这么有信心？甚至超过你沐家祖辈建立的竹鉴楼？”月如钩略微有些惊讶。
沐枫洛笑了一声道：“梧桐别院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他们追随我不只是出于责任，更多的是出生入死的情谊。”
所以，梧桐别院的人会对沐枫洛言听计从，不论生死，不管结果，只是因为那是沐枫洛的命令。而竹鉴楼做事，首先考虑的是燕国，是王室。
林绾墨在一旁默然不语。竹鉴楼应该是知道那羽化之灾的事情吧？那么，竹鉴楼不从沐枫洛的命令也是自然的。
沐枫洛走到林绾墨面前，柔声道：“你在绿江南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林绾墨尚不曾过脑子的时候，话已经问出口了。
沐枫洛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将林绾墨牵扯进来，又不想对林绾墨说谎。
见他面露出为难的神色，林绾墨连忙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回答。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沐枫洛微微一笑，停顿了一下又道：“北七杀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小心。”
“放心好了。”林绾墨含笑颔首回答。“你也小心。”
沐枫洛点头，又向屋中的问九娘和月如钩颔首致意后，匆忙离开了绿江南。林绾墨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竹鉴楼真的反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里，可就有沐枫洛忙了。”月如钩坐在林绾墨对面笑道。
林绾墨回过神来，笑道：“说说看吧，你今天怎么惹上了北七杀那帮家伙？”
月如钩才张口要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问九娘。林绾墨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伸手将问九娘拉到身边，让她坐下。
“九娘，既然接下来的时间里沐枫洛会很忙，所以可能我也会跟着很忙。要不要帮我呢？”林绾墨温和的看着问九娘。
问九娘有些怯怯的看了林绾墨一眼，低了头喏喏的道：“我怕反倒给你添乱了。”
“怎么可能？”林绾墨失笑。“那就是说，你答应帮我了？”
问九娘盯着林绾墨。她含着笑意，眼眸黑白分明，偏着头等着自己的回答。从来都是这样，她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吃了什么亏去。
“嗯，就算是倒忙，我也帮定了。”问九娘展颜一笑道。
林绾墨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月如钩身上，道：“好了，现在说说你今天的遭遇吧。”
月如钩看着对面这两个女子，无可奈何的笑了出来。认识这么多年，这两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从来都把同生共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明明知道再往前一步可能送死，都不会选择丢下对方。
“这话说起来，我也不太明白。”月如钩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手才放下酒壶要去拿酒杯，早有一只玉手伸过来将酒杯拿开。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喝酒。”林绾墨面无表情的说着，将酒杯放在自己面前，顺手又把酒壶拿了过来，取了杯子给自己和问九娘各斟满了酒杯。
月如钩看着林绾墨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嘴角抽了一抽，道：“不让我喝，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喝酒。”林绾墨端起酒杯来笑道。“我们两个人身上可没有手指那么粗的洞啊。”
“墨影，你！”月如钩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只好泄气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我记下了。”
林绾墨闻言，轻轻颔首：“看来是好一些了，都有气力记仇了。”
月如钩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本是去查探林府的动静，却不想入了林府之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什么？人都走了？”林绾墨吃了一惊。林丞相才刚刚过世，而且是自杀，按道理来说，林家是应该给他办丧事才对，怎么会即刻全府离开晋阳城？
月如钩点头：“不错，别说是林家的人了，就是仆役侍女都一概不见了。我查过，府中屋子没有半点乱的迹象，一切如常，只是人不见了。就好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
林绾墨缓慢的抿了一口酒，轻笑：“这倒是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我在一个屋子里，见到了一口巨大的棺材。”月如钩说着，声音微微有些颤动。
林绾墨敏锐的察觉到月如钩情绪上的变化，心头蓦然漫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于是林绾墨欠身将手中的酒放在月如钩的面前，轻声问道：“月如钩，林丞相自杀，林家有棺材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月如钩握住面前的酒杯，眉头紧紧的锁着。一张沉鱼落雁的面庞变得阴沉而充满了担忧。
林绾墨和问九娘对视了一眼，问九娘柔声唤道：“月如钩？”
“我见过那棺材。在蛮戎的巫族。”
“巫族？”林绾墨的眉峰也蹙了起来。
蛮戎的巫毒之术广为流传，甚至有很多被称为禁术的巫术流传。王朝建国之时，据传说就是得到了祭祀苏家的巫术帮助，但最终苏家的人被流放，而这些巫术也不知所踪。
“那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木制坚硬而有光泽，以手扣响仿佛扣在铁器上。而且，棺中有人的呼吸之声，但是听起来很是微弱柔和。如果我没猜错，是一个女子。”
“绾馨。”林绾墨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可打开了？”
“没有。我的手才碰到那棺材上，北七杀就骤然之间出现在屋中，呈现合围之势，我勉强逃脱。”月如钩一口气说完，常常的呼出一口气。
林绾墨听完不语，沉吟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绾墨？”月如钩心知她听完这描述知道了些什么，才唤了她名字，耳边猛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极其的轻，若不是他常年为刺客，时刻警觉，几乎注意不到。
“有人。”林绾墨冷静的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窗外。
夜幕降临，天上无月，正是杀人最好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