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叶旭昏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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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吗？”月舒儿看着小安一身的落雪，问道。
小安睁着大眼睛，回复月舒儿说：“是啊，小姐。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就看见白的一片。刚扫的路，一会就被雪盖住了。”
洗过脸，月舒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外面一片雪。记得刚来的时候，也是下着大雪，银装素裹的一个世界。若是在现代，扬州这样的城市，只怕十年难得下一场雪。在这里的冬天却是常常可遇见。
这不是在自己熟悉的世界了啊。
月舒儿想着，叹了口气。
冬梅看着月舒儿懒懒的样子，问：“小姐不是要去看叶少侠吗？怎么……要是小姐现在不去，先用早膳吧？楚公子在饭厅等好久了。”
月舒儿略带幽怨地看了一眼冬梅，才懒懒地站起来，说：“走吧。”
不是不感激，不是太善良。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法则，与之前的不一样。在这里，她既然接触了，就得面对。克服自己的心结，她才能真正地去面对叶旭，楚冬。
不是别人来适应自己，就是需要自己来适应别人。既然他们的人生已是如此，不想失去朋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是吗？
走到厢房，冬梅看到床上的人，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倒退两步扶住柱子。
月舒儿看了一眼正被陈大夫处理伤口的叶旭，眼眶一热，撇开眼不再看他。虽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有的翻着白肉露出里面新鲜的血丝，有的已经结痂。最厉害的是胸膛到腋下一条长长的伤口，深深的伤口，两旁的肉翻着，让人不寒而栗。
冬梅惊惧地问着：“小……小姐，怎么会这么惨啊？”
月舒儿摇摇头，想着在木屋里面那个血肉模糊的微笑。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他才能笑得出来？
“大夫，怎么样？”平静了一下，月舒儿问着。
老大夫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斯条慢理地给叶旭包扎好伤口，对月舒儿说：“里面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骨折，这些要好好养着。体内有淤血，气血不足，我开几服药好好吃着，其他的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是最不碍事。多煮些补血补气的食物给他吃。先养着吧。”
小童站在旁边问：“姐姐，叶公子是怎么回事啊？”
月舒儿勉强一笑，问陈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吧？只要养着就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忌讳？”
“年轻人底子好，我会每日过来给他换服药。只要熬过这十天，以后养着就没事。但是以后肯定经不起这样折腾了。”老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开药，末了还叹息道，“现在的江湖人啊，都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月姑娘，我看你是大户人家，可千万别和危险的江湖人纠缠不休了。”
月舒儿点点头，吩咐冬梅记清楚哪些忌讳，小安跟着大夫去拿药。
月舒儿坐在床边，纱布和棉被挡住了他遍体鳞伤的伤口，只露出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唇。看着叶旭睡得仿佛天使一样的面孔，月舒儿叹了一口气，说：“叶旭，既然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你到底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想看看我叔叔们那样的面孔，值得吗？快点好起来吧，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冬梅！”月舒儿想了想，唤道。
冬梅正跟丫头们吩咐着什么，闻声回道：“哎！”
“你这几天多留意着叶少侠，煎药，吃食，都不要怠慢了。”月舒儿郑重其事地说着。
冬梅点点头应下，又探头看着叶旭的脸庞，说：“小姐，叶少侠看着好年轻的样子啊。摸样怪俊俏的，怎么受那么多伤啊！真可怜！”
月舒儿看了冬梅一眼，微笑着说：“怎么？心疼？”
“没……”冬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接着问，“小姐，用膳吧？这日头都升起来好半响了！”
月舒儿点点头，跟着冬梅走进饭厅。楚冬坐在桌子前，无趣地摆弄着自己的折扇，望着月舒儿笑着说：“哎，舍得来吃饭了？还以为今日不吃了呢！”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没吃吗？”月舒儿拿过包子，问道。
楚冬笑着，仔细看着月舒儿如常的神色，心里略略安心，说：“主人家都不来，我客人怎么好意思先吃。”
月舒儿撇了一眼楚冬。不知是谁之前一大早就吃完不见人的，过了饭点回来更是自觉的溜进厨房拿吃的。
楚冬也明白月舒儿那一眼的意思，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一旁的苏嬷嬷看着两个人的样子，笑着说：“小姐，今日新进的冬笋挺鲜嫩的，刚叫厨房做上。楚公子说您想必喜欢，让厨房一直热着，现在给端上来？”
“哎，咳咳，我可没说她一定喜欢。”楚冬正喝着稀饭，闻言似乎呛到了，咳嗽不停。
月舒儿看着楚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冬一边拿过帕子擦拭，一边看见月舒儿甩去最后一丝阴霾笑着，也笑了笑，甩下帕子说道：“我还有事，今日晚些回，晚饭别等我了。”
“谁要等你？一个客人这么不害臊！”月舒儿一边慢悠悠的喝着粳米粥，一边说道。
楚冬摸摸鼻子，大步走出饭厅，只留下苏嬷嬷会心的笑意。
转眼几日过去，月舒儿看着一直没醒的叶旭颇为忧虑，问着旁边的冬梅：“这几****怎么样？”
“陈大夫天天换药，看着似乎伤口好些了。”冬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
月舒儿皱眉，问道：“一直未醒？”
冬梅点点头，发愁地看着叶旭俊秀的脸越来越清瘦，红润的唇也变得苍白无色，说：“是啊，陈大夫说再不醒就有危险了。外表看着伤口是越来越好了，可一直不醒，药也难喂进去，水也难喝几口，都急死了。”
小安这时说道：“是啊，冬梅姐姐这几天都守在这里，生怕错过了叶少侠醒过来。连喝水都是一点点喂给叶少侠，擦身也是冬梅姐姐亲手做的呢。”
“小安！”冬梅羞恼地低喝道。
月舒儿诧异地看着冬梅，神色颇为疑惑。
冬梅看着月舒儿诧异的神色，更加羞恼地说：“不是小姐说要好好照顾的吗？”
月舒儿看着冬梅脸颊略红，神色隐约有些羞涩的小女儿心态，理解地笑着说：“嗯，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正调侃着冬梅，进来一个丫鬟对月舒儿说：“小姐，秋菊求见。”
“哎，秋菊姐姐回来啦？”冬梅兴奋地说道，渴望地望着月舒儿。
月舒儿点点头，带着冬梅小安一起走向偏厅。
只见秋菊穿着半新不旧的鼹鼠毛的褂子，下身扎着灯笼裤，一双鹿皮小靴。规矩地站在厅的门旁边，脸色红润饱满，神色较过去十分的精神自信。
冬梅一高兴，忘记了主仆之别，一个箭步冲到秋菊身边，握住秋菊的手。喜气洋洋地说：“秋菊姐，你回来了啊？在铺子里面累不累？那个王掌柜优有没有为难你？看你气色真好啊！”
说着略带羡慕地看着秋菊一身打扮，说：“秋菊姐，你这身真好看！”
秋菊也笑盈盈的，任冬梅拉着。等冬梅说完，才嗔道：“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个好。主子还没问呢，你做丫头的就先问了。亏得主子仁厚不生气，不然非掌你嘴不可。”
月舒儿听着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苏嬷嬷远远听见笑着说：“秋菊不日不见更会说话了，这叫小姐想掌她嘴，倒不好打了。免得成了不仁厚的主子。”
冬梅这才呐呐的松了秋菊的手，乖溜溜地走到月舒儿身后，对苏嬷嬷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撒娇的拉着月舒儿说：“小姐才不会罚我呢，是吧？小姐。”
月舒儿笑着挣脱冬梅的手，走进厅里，关切地看了一遍秋菊，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走到位置上坐着，叫秋菊上来，仔细看着，问：“跟王掌柜学的怎么样？”
“回主子，学的不敢说全熟悉，流程都清楚了。”秋菊恭敬地说。
月舒儿点点头：“账目呢？”
“账目都看清楚了。”秋菊抬起头，自信地说着。
月舒儿看着秋菊自信的模样，眼神里表明了对现在工作的热爱。一阵恍惚，她仿佛看见了一个自信的职场丽人。只是这位丽人穿着古色古香的古装，梳着发髻，有着最难得的忠诚。
假以时日，月舒儿想秋菊将是至少经理人甚至更高的职业规划。
月舒儿收回了思绪，说：“你刚回来，也累了。先休息下吧。晚上的时候我再找你。”说着，看一旁冬梅兴奋的样子，微笑着说，“你跟冬梅几个也好久未见了。你们聊聊天吧。给你们放半日的假，想做什么都可以。晚饭前回来。”
“好！小姐真好！”冬梅欢呼着，笑眯眯地看着月舒儿。
小安按捺不住地问：“小姐，那我们呢？”
月舒儿看着小安稚嫩的脸庞带着明显的渴望，说：“嗯，听者有份！赶紧去吧！”
“得令！”小安等旁边一众小丫头笑着立刻跑远了，还能听见她们的讨论声。
“小安姐姐，你说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呀？”
“是啊，我想买咱们家的胭脂。你说我说我们是府里的，掌柜的会给我们优惠吗？”
“桃姐姐，你上次说哪家豆乳特别好吃？”
“快点快点，带上月银！”
冬梅听到这些讨论声咧咧嘴，然后冲月舒儿行了一个礼，拉着秋菊就往房间跑。
月舒儿笑盈盈地看着丫头们欢快地散去，对苏嬷嬷说：“嬷嬷干嘛不走？”
“这群小蹄子，都跑光了。谁伺候小姐啊。没事，嬷嬷休息的够多了！”苏嬷嬷也笑骂着说：“小姐对她们太宽厚了。虽宽厚下人是好，但也要保持威严才好！”
月舒儿听着苏嬷嬷的唠叨，手臂撑着下巴，透过位置看着门外正专心扫雪的仆人，说：“嬷嬷，她们都是小姑娘。幼年就被卖进来，已经够孤苦了，嫁了人以后又是另一种光景。快乐不过几年，何不让她们快活一下呢？况且，活她们都干的不错不是吗？”
“下雪了吗？”月舒儿看着小安一身的落雪，问道。
小安睁着大眼睛，回复月舒儿说：“是啊，小姐。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就看见白的一片。刚扫的路，一会就被雪盖住了。”
洗过脸，月舒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外面一片雪。记得刚来的时候，也是下着大雪，银装素裹的一个世界。若是在现代，扬州这样的城市，只怕十年难得下一场雪。在这里的冬天却是常常可遇见。
这不是在自己熟悉的世界了啊。
月舒儿想着，叹了口气。
冬梅看着月舒儿懒懒的样子，问：“小姐不是要去看叶少侠吗？怎么……要是小姐现在不去，先用早膳吧？楚公子在饭厅等好久了。”
月舒儿略带幽怨地看了一眼冬梅，才懒懒地站起来，说：“走吧。”
不是不感激，不是太善良。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法则，与之前的不一样。在这里，她既然接触了，就得面对。克服自己的心结，她才能真正地去面对叶旭，楚冬。
不是别人来适应自己，就是需要自己来适应别人。既然他们的人生已是如此，不想失去朋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是吗？
走到厢房，冬梅看到床上的人，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倒退两步扶住柱子。
月舒儿看了一眼正被陈大夫处理伤口的叶旭，眼眶一热，撇开眼不再看他。虽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有的翻着白肉露出里面新鲜的血丝，有的已经结痂。最厉害的是胸膛到腋下一条长长的伤口，深深的伤口，两旁的肉翻着，让人不寒而栗。
冬梅惊惧地问着：“小……小姐，怎么会这么惨啊？”
月舒儿摇摇头，想着在木屋里面那个血肉模糊的微笑。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他才能笑得出来？
“大夫，怎么样？”平静了一下，月舒儿问着。
老大夫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斯条慢理地给叶旭包扎好伤口，对月舒儿说：“里面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骨折，这些要好好养着。体内有淤血，气血不足，我开几服药好好吃着，其他的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是最不碍事。多煮些补血补气的食物给他吃。先养着吧。”
小童站在旁边问：“姐姐，叶公子是怎么回事啊？”
月舒儿勉强一笑，问陈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吧？只要养着就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忌讳？”
“年轻人底子好，我会每日过来给他换服药。只要熬过这十天，以后养着就没事。但是以后肯定经不起这样折腾了。”老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开药，末了还叹息道，“现在的江湖人啊，都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月姑娘，我看你是大户人家，可千万别和危险的江湖人纠缠不休了。”
月舒儿点点头，吩咐冬梅记清楚哪些忌讳，小安跟着大夫去拿药。
月舒儿坐在床边，纱布和棉被挡住了他遍体鳞伤的伤口，只露出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唇。看着叶旭睡得仿佛天使一样的面孔，月舒儿叹了一口气，说：“叶旭，既然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你到底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想看看我叔叔们那样的面孔，值得吗？快点好起来吧，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冬梅！”月舒儿想了想，唤道。
冬梅正跟丫头们吩咐着什么，闻声回道：“哎！”
“你这几天多留意着叶少侠，煎药，吃食，都不要怠慢了。”月舒儿郑重其事地说着。
冬梅点点头应下，又探头看着叶旭的脸庞，说：“小姐，叶少侠看着好年轻的样子啊。摸样怪俊俏的，怎么受那么多伤啊！真可怜！”
月舒儿看了冬梅一眼，微笑着说：“怎么？心疼？”
“没……”冬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接着问，“小姐，用膳吧？这日头都升起来好半响了！”
月舒儿点点头，跟着冬梅走进饭厅。楚冬坐在桌子前，无趣地摆弄着自己的折扇，望着月舒儿笑着说：“哎，舍得来吃饭了？还以为今日不吃了呢！”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没吃吗？”月舒儿拿过包子，问道。
楚冬笑着，仔细看着月舒儿如常的神色，心里略略安心，说：“主人家都不来，我客人怎么好意思先吃。”
月舒儿撇了一眼楚冬。不知是谁之前一大早就吃完不见人的，过了饭点回来更是自觉的溜进厨房拿吃的。
楚冬也明白月舒儿那一眼的意思，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一旁的苏嬷嬷看着两个人的样子，笑着说：“小姐，今日新进的冬笋挺鲜嫩的，刚叫厨房做上。楚公子说您想必喜欢，让厨房一直热着，现在给端上来？”
“哎，咳咳，我可没说她一定喜欢。”楚冬正喝着稀饭，闻言似乎呛到了，咳嗽不停。
月舒儿看着楚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冬一边拿过帕子擦拭，一边看见月舒儿甩去最后一丝阴霾笑着，也笑了笑，甩下帕子说道：“我还有事，今日晚些回，晚饭别等我了。”
“谁要等你？一个客人这么不害臊！”月舒儿一边慢悠悠的喝着粳米粥，一边说道。
楚冬摸摸鼻子，大步走出饭厅，只留下苏嬷嬷会心的笑意。
转眼几日过去，月舒儿看着一直没醒的叶旭颇为忧虑，问着旁边的冬梅：“这几****怎么样？”
“陈大夫天天换药，看着似乎伤口好些了。”冬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
月舒儿皱眉，问道：“一直未醒？”
冬梅点点头，发愁地看着叶旭俊秀的脸越来越清瘦，红润的唇也变得苍白无色，说：“是啊，陈大夫说再不醒就有危险了。外表看着伤口是越来越好了，可一直不醒，药也难喂进去，水也难喝几口，都急死了。”
小安这时说道：“是啊，冬梅姐姐这几天都守在这里，生怕错过了叶少侠醒过来。连喝水都是一点点喂给叶少侠，擦身也是冬梅姐姐亲手做的呢。”
“小安！”冬梅羞恼地低喝道。
月舒儿诧异地看着冬梅，神色颇为疑惑。
冬梅看着月舒儿诧异的神色，更加羞恼地说：“不是小姐说要好好照顾的吗？”
月舒儿看着冬梅脸颊略红，神色隐约有些羞涩的小女儿心态，理解地笑着说：“嗯，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正调侃着冬梅，进来一个丫鬟对月舒儿说：“小姐，秋菊求见。”
“哎，秋菊姐姐回来啦？”冬梅兴奋地说道，渴望地望着月舒儿。
月舒儿点点头，带着冬梅小安一起走向偏厅。
只见秋菊穿着半新不旧的鼹鼠毛的褂子，下身扎着灯笼裤，一双鹿皮小靴。规矩地站在厅的门旁边，脸色红润饱满，神色较过去十分的精神自信。
冬梅一高兴，忘记了主仆之别，一个箭步冲到秋菊身边，握住秋菊的手。喜气洋洋地说：“秋菊姐，你回来了啊？在铺子里面累不累？那个王掌柜优有没有为难你？看你气色真好啊！”
说着略带羡慕地看着秋菊一身打扮，说：“秋菊姐，你这身真好看！”
秋菊也笑盈盈的，任冬梅拉着。等冬梅说完，才嗔道：“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个好。主子还没问呢，你做丫头的就先问了。亏得主子仁厚不生气，不然非掌你嘴不可。”
月舒儿听着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苏嬷嬷远远听见笑着说：“秋菊不日不见更会说话了，这叫小姐想掌她嘴，倒不好打了。免得成了不仁厚的主子。”
冬梅这才呐呐的松了秋菊的手，乖溜溜地走到月舒儿身后，对苏嬷嬷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撒娇的拉着月舒儿说：“小姐才不会罚我呢，是吧？小姐。”
月舒儿笑着挣脱冬梅的手，走进厅里，关切地看了一遍秋菊，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走到位置上坐着，叫秋菊上来，仔细看着，问：“跟王掌柜学的怎么样？”
“回主子，学的不敢说全熟悉，流程都清楚了。”秋菊恭敬地说。
月舒儿点点头：“账目呢？”
“账目都看清楚了。”秋菊抬起头，自信地说着。
月舒儿看着秋菊自信的模样，眼神里表明了对现在工作的热爱。一阵恍惚，她仿佛看见了一个自信的职场丽人。只是这位丽人穿着古色古香的古装，梳着发髻，有着最难得的忠诚。
假以时日，月舒儿想秋菊将是至少经理人甚至更高的职业规划。
月舒儿收回了思绪，说：“你刚回来，也累了。先休息下吧。晚上的时候我再找你。”说着，看一旁冬梅兴奋的样子，微笑着说，“你跟冬梅几个也好久未见了。你们聊聊天吧。给你们放半日的假，想做什么都可以。晚饭前回来。”
“好！小姐真好！”冬梅欢呼着，笑眯眯地看着月舒儿。
小安按捺不住地问：“小姐，那我们呢？”
月舒儿看着小安稚嫩的脸庞带着明显的渴望，说：“嗯，听者有份！赶紧去吧！”
“得令！”小安等旁边一众小丫头笑着立刻跑远了，还能听见她们的讨论声。
“小安姐姐，你说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呀？”
“是啊，我想买咱们家的胭脂。你说我说我们是府里的，掌柜的会给我们优惠吗？”
“桃姐姐，你上次说哪家豆乳特别好吃？”
“快点快点，带上月银！”
冬梅听到这些讨论声咧咧嘴，然后冲月舒儿行了一个礼，拉着秋菊就往房间跑。
月舒儿笑盈盈地看着丫头们欢快地散去，对苏嬷嬷说：“嬷嬷干嘛不走？”
“这群小蹄子，都跑光了。谁伺候小姐啊。没事，嬷嬷休息的够多了！”苏嬷嬷也笑骂着说：“小姐对她们太宽厚了。虽宽厚下人是好，但也要保持威严才好！”
月舒儿听着苏嬷嬷的唠叨，手臂撑着下巴，透过位置看着门外正专心扫雪的仆人，说：“嬷嬷，她们都是小姑娘。幼年就被卖进来，已经够孤苦了，嫁了人以后又是另一种光景。快乐不过几年，何不让她们快活一下呢？况且，活她们都干的不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