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以牙齿还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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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一进安静了。过了半晌月舒儿才开口：“前面是戏院吧？在那里停一下车。”
“什么事？”楚冬问。
“我有事找李禺。”
马车停在戏院门口，楚冬扶着月舒儿下了车，走进戏院。
今天好象没有演出，戏院里冷冷清清的。他们一进去立刻就有个红衣少女迎上前来：“月姑娘、楚公主，我家主人在楼上恭候。”
上了楼还是上次那间房间，还是一次相同的情景，李禺半卧在脂粉堆里，看到月舒儿终于肯起身了，张着胳膊走过来：“舒儿，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我。”
月舒儿侧身，楚冬就适时的挡在前面。
“李班主，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能让你戏班的戏更好看吗？我是来给你送故事的。”月舒儿知道跟他这个人说话必须直截了当，不然非被他的自命风流给恶心死。
“是吗？什么故事？”李禺桃花晶晶亮，与其说是对故事感兴趣，不如说是对月舒儿感兴趣。
“我说可以，但你听完之后必须要把它编成戏唱出来才行。”月舒儿当然不是闲得没事跑来讲什么故事的，她当然有她的目的。
“这倒不难，你说来听听。”李禺把自己舒服地窝进软榻里，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说话从前，”月舒儿啜了口侍女端上来的茶，开始讲：“有一个书生，叫陈世美……”
“哦哦”李禺兴奋地打断她：“舒儿这是在讲你自己的故事吗？放心，我一定会找最漂亮的女孩子还演舒儿。”
月舒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听清楚了，这个世是生生世世的世。而且这个陈世美已经有妻儿了。”
“哦，你接着讲。”李禺摸摸鼻子道。
“这一年陈世美进京去赶考……”
“也是进京赶考吗？”
“不许插嘴！”月舒儿忍无可忍地暴发了，讲故事的最恨被人打断了，而且她才讲了三句，就被他打断了三次，这让她怎么讲。
李禺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总算老实了。
楚冬却有些忍俊不禁，认识月儿时间不短了，还真是很少见她会发火，她发火的样子不知比她冷冰冰的样子可爱了多少，才更有她这个年纪的娇憨。
月舒儿终于可以清清静静地讲故事了：“那陈世美进京赶考后两年音信全无，他的妻子秦香莲就在家里侍奉公婆。结果那年大旱，公婆相继去世，她迫于无奈就带着一儿一女去京城寻夫。可到了京城之后后听说陈世美考中的功名，却被公主看中，招他为驸马。他为了荣华富贵隐瞒了家中已有妻子的事实娶了公主。秦香莲上门去找他，他怕欺君之罪被人发现就赶走了秦香莲母子三人，过后仍然不放心还派家将韩奇去追杀他们。韩奇不忍心杀害无辜，就在破庙里自刎。后来秦香莲告到了府尹包大人那里，包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终于将陈世美按律正法。”
故事说完了，月舒儿看着李禺，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眨巴着桃花眼跟她对视。
月舒儿强烈怀疑这货是故意，只好说：“我讲完了。”
“完了？”李禺才好象恍然大悟，问：“就这样完了？”
月舒儿懒得跟他废话：“你答应了会编成戏的，不要食言而肥。”
“我为你洗清了流言蜚语，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李禺笑得象只狐狸。
月舒儿倒是忽略了这男人狡猾的本性，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李禺狡诈地一笑：“我要舒儿你以后再讲故事给我听。”
月舒儿本以为他会要钱，说实话她宁愿他要钱，也不愿意给这货讲故事。
“咳咳”李禺仿佛能透视她的内心一样，道：“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你知不知道舒儿你讲故事时更美得无法言喻？”
“不知道。”月舒儿冷冷地道，面皮却因为他轻佻的靠近微微有些发热。幸好他距离拿捏得恰当，不然她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耳刮子。
她站起来抛下一句话：“只要你做到了，我就答应你。”然后就跟楚冬离开了。
“舒儿，三天后我等着你来看新戏哦。”李禺冲着她的背影道。
“主人，”等月舒儿走后，乔姬才问：“你明明知道她在利用咱们，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李禺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笑着道：“而且她还是那个人的软肋，当然更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边说着手指渐渐滑到她轻衣外的锁骨上，指尖轻轻地搔着。乔姬嘤咛一声倒在了他怀里，他趁机把温香软玉吃了个够，还恨恨地骂：“你这个小妖精，最会勾引爷……”
出了戏院再回到马车上后，楚冬终于问月舒儿：“你这样做值得吗？”
“什么值不值得。”月舒儿淡淡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他们先招惹上门的，吃了亏还不汲取教训，还要四处造谣败坏我的名声，那我也只能还以相同的手段，要不然他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其实你也可以用别的办法的。”楚冬注视着她，些许失望，些许寞落。
月舒儿扭开头：“这个办法最快也最干净。”
楚冬默然不语。
“过几天我可能要回趟扬州。”过了好半晌，月舒儿才开口，说话时眼睛仍看着窗外。
“要我陪你去吗？”楚冬问。
月舒儿从心里是希望他去，只是她又觉得对他这样的依赖让她不安。
“没有，我只是给你打声招呼。”最终她还是压下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淡淡地道。
楚冬望着她，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心思，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头，他看到也不过是她的后脑勺。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没说话。
要说这李禺也确实有几分才气，说三天真就没超过三天就把新戏排好了。新戏上演的第一天他自然是派人来给月舒儿送信，请她去看。
月舒儿原本没打算去看，却碰巧楚冬带着静安公主上门来。静安公主虽然身处深宫，但陈夫人的事也有耳闻——这事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而那陈夫人又是宦官之女又是之妻，自然宫里也能听到些。
静安公主跟月舒儿虽然有几面之缘，却了解她的性格，对这些事自然抱有怀疑态度，再加上楚冬跟魏子义又力挺月舒儿，她就不相信了。本来是早想前来慰问的，一来那几日楚冬忙着处理这事，没时间带她出宫，二来无论谁遇到这种事难免会愤怒尴尬，不想提起。所以等到这件事终于处理好了，她才来看月舒儿。
既然是来慰问，自然就少不了安慰几句。月舒儿抱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从来不会因为这事难过。这世上的事黑白曲直不是耳朵听了就是真，眼睛看了就实，而且日子是自己过的，也不可能逢人就去解释。她行得端、做得正、无愧于心就是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要说心里一点儿都不郁闷也不可能，如果有人站出来对她说“我相信你”，她还是觉得心里暖暖得。就象静安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她本以为她会再不愿意跟自己有来往了，毕竟生在皇家思想教导总会比民间严格。
可意外的是静安公主虽贵为公主，思想却颇为成熟宽容，她不仅没有半点儿轻蔑还专门跑来安慰她，言语中只是对她为何以陈夫人的身份自居表示不解。
月舒儿也只是让她觉得自己用情至深，一时难以自处而已。
当李禺的信送到时，两人已经聊了半天。静安公主听话有新戏，就按捺不住的雀跃。所以楚冬还是怂恿月舒儿陪同静安公主一起去看戏。
静安公主好热闹，又跟月舒儿谈得来，自然高兴她能同去。
月舒儿也不坚持，既然是难得的热闹就叫了冬梅跟小安也一起跟着去。
然而府里的丫头仆役也早听说了这个新来的戏班子怎样怎样热闹，唱得怎么怎么好，听说自家小姐去听戏都面带向往。
月舒儿想了想，这府上也没有多少事，也就顺便放了他们的假，除了留下当职的其余的想听戏的就去听。
如此一来导致的结果就是呼呼啦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戏院走，那气势搞不清的还以为是去打群架。引得路上行人不断地侧目。
“小姐，我觉得你这样好有气势。”小安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哪见过这气势，她就觉得这样往街上一走，她家小姐气派非凡，总算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月舒儿颇头疼地看着壮观的队伍，让冬梅嘱咐他们分开走。
“小姐，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冬梅也赞同。这些日子因为流言，府里的气氛低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但现在终于一扫之前的沉闷，又活气起来了。
但这不是月舒儿想要的效果，抬手揉了揉眼角道：“去吧。”
冬梅不敢违抗，去叫那些人分散开。不过散是散开了，可目的地相同，三三两两地议论声还是会引人注目。
或许是他们这一群人变相地给李禺做了广告吧，那天的戏院子居然人满为患，只怕没把戏院的房顶给挤塌了。不知道李禺那晚上有没有数钱数到手软？
李禺给月舒儿预留的座儿也没了，而且也没想到她会带静安公主去，所以就把他们请到了楼上。
马车里一进安静了。过了半晌月舒儿才开口：“前面是戏院吧？在那里停一下车。”
“什么事？”楚冬问。
“我有事找李禺。”
马车停在戏院门口，楚冬扶着月舒儿下了车，走进戏院。
今天好象没有演出，戏院里冷冷清清的。他们一进去立刻就有个红衣少女迎上前来：“月姑娘、楚公主，我家主人在楼上恭候。”
上了楼还是上次那间房间，还是一次相同的情景，李禺半卧在脂粉堆里，看到月舒儿终于肯起身了，张着胳膊走过来：“舒儿，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我。”
月舒儿侧身，楚冬就适时的挡在前面。
“李班主，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能让你戏班的戏更好看吗？我是来给你送故事的。”月舒儿知道跟他这个人说话必须直截了当，不然非被他的自命风流给恶心死。
“是吗？什么故事？”李禺桃花晶晶亮，与其说是对故事感兴趣，不如说是对月舒儿感兴趣。
“我说可以，但你听完之后必须要把它编成戏唱出来才行。”月舒儿当然不是闲得没事跑来讲什么故事的，她当然有她的目的。
“这倒不难，你说来听听。”李禺把自己舒服地窝进软榻里，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说话从前，”月舒儿啜了口侍女端上来的茶，开始讲：“有一个书生，叫陈世美……”
“哦哦”李禺兴奋地打断她：“舒儿这是在讲你自己的故事吗？放心，我一定会找最漂亮的女孩子还演舒儿。”
月舒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听清楚了，这个世是生生世世的世。而且这个陈世美已经有妻儿了。”
“哦，你接着讲。”李禺摸摸鼻子道。
“这一年陈世美进京去赶考……”
“也是进京赶考吗？”
“不许插嘴！”月舒儿忍无可忍地暴发了，讲故事的最恨被人打断了，而且她才讲了三句，就被他打断了三次，这让她怎么讲。
李禺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总算老实了。
楚冬却有些忍俊不禁，认识月儿时间不短了，还真是很少见她会发火，她发火的样子不知比她冷冰冰的样子可爱了多少，才更有她这个年纪的娇憨。
月舒儿终于可以清清静静地讲故事了：“那陈世美进京赶考后两年音信全无，他的妻子秦香莲就在家里侍奉公婆。结果那年大旱，公婆相继去世，她迫于无奈就带着一儿一女去京城寻夫。可到了京城之后后听说陈世美考中的功名，却被公主看中，招他为驸马。他为了荣华富贵隐瞒了家中已有妻子的事实娶了公主。秦香莲上门去找他，他怕欺君之罪被人发现就赶走了秦香莲母子三人，过后仍然不放心还派家将韩奇去追杀他们。韩奇不忍心杀害无辜，就在破庙里自刎。后来秦香莲告到了府尹包大人那里，包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终于将陈世美按律正法。”
故事说完了，月舒儿看着李禺，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眨巴着桃花眼跟她对视。
月舒儿强烈怀疑这货是故意，只好说：“我讲完了。”
“完了？”李禺才好象恍然大悟，问：“就这样完了？”
月舒儿懒得跟他废话：“你答应了会编成戏的，不要食言而肥。”
“我为你洗清了流言蜚语，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李禺笑得象只狐狸。
月舒儿倒是忽略了这男人狡猾的本性，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李禺狡诈地一笑：“我要舒儿你以后再讲故事给我听。”
月舒儿本以为他会要钱，说实话她宁愿他要钱，也不愿意给这货讲故事。
“咳咳”李禺仿佛能透视她的内心一样，道：“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你知不知道舒儿你讲故事时更美得无法言喻？”
“不知道。”月舒儿冷冷地道，面皮却因为他轻佻的靠近微微有些发热。幸好他距离拿捏得恰当，不然她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耳刮子。
她站起来抛下一句话：“只要你做到了，我就答应你。”然后就跟楚冬离开了。
“舒儿，三天后我等着你来看新戏哦。”李禺冲着她的背影道。
“主人，”等月舒儿走后，乔姬才问：“你明明知道她在利用咱们，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李禺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笑着道：“而且她还是那个人的软肋，当然更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边说着手指渐渐滑到她轻衣外的锁骨上，指尖轻轻地搔着。乔姬嘤咛一声倒在了他怀里，他趁机把温香软玉吃了个够，还恨恨地骂：“你这个小妖精，最会勾引爷……”
出了戏院再回到马车上后，楚冬终于问月舒儿：“你这样做值得吗？”
“什么值不值得。”月舒儿淡淡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他们先招惹上门的，吃了亏还不汲取教训，还要四处造谣败坏我的名声，那我也只能还以相同的手段，要不然他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其实你也可以用别的办法的。”楚冬注视着她，些许失望，些许寞落。
月舒儿扭开头：“这个办法最快也最干净。”
楚冬默然不语。
“过几天我可能要回趟扬州。”过了好半晌，月舒儿才开口，说话时眼睛仍看着窗外。
“要我陪你去吗？”楚冬问。
月舒儿从心里是希望他去，只是她又觉得对他这样的依赖让她不安。
“没有，我只是给你打声招呼。”最终她还是压下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淡淡地道。
楚冬望着她，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心思，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头，他看到也不过是她的后脑勺。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没说话。
要说这李禺也确实有几分才气，说三天真就没超过三天就把新戏排好了。新戏上演的第一天他自然是派人来给月舒儿送信，请她去看。
月舒儿原本没打算去看，却碰巧楚冬带着静安公主上门来。静安公主虽然身处深宫，但陈夫人的事也有耳闻——这事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而那陈夫人又是宦官之女又是之妻，自然宫里也能听到些。
静安公主跟月舒儿虽然有几面之缘，却了解她的性格，对这些事自然抱有怀疑态度，再加上楚冬跟魏子义又力挺月舒儿，她就不相信了。本来是早想前来慰问的，一来那几日楚冬忙着处理这事，没时间带她出宫，二来无论谁遇到这种事难免会愤怒尴尬，不想提起。所以等到这件事终于处理好了，她才来看月舒儿。
既然是来慰问，自然就少不了安慰几句。月舒儿抱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从来不会因为这事难过。这世上的事黑白曲直不是耳朵听了就是真，眼睛看了就实，而且日子是自己过的，也不可能逢人就去解释。她行得端、做得正、无愧于心就是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要说心里一点儿都不郁闷也不可能，如果有人站出来对她说“我相信你”，她还是觉得心里暖暖得。就象静安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她本以为她会再不愿意跟自己有来往了，毕竟生在皇家思想教导总会比民间严格。
可意外的是静安公主虽贵为公主，思想却颇为成熟宽容，她不仅没有半点儿轻蔑还专门跑来安慰她，言语中只是对她为何以陈夫人的身份自居表示不解。
月舒儿也只是让她觉得自己用情至深，一时难以自处而已。
当李禺的信送到时，两人已经聊了半天。静安公主听话有新戏，就按捺不住的雀跃。所以楚冬还是怂恿月舒儿陪同静安公主一起去看戏。
静安公主好热闹，又跟月舒儿谈得来，自然高兴她能同去。
月舒儿也不坚持，既然是难得的热闹就叫了冬梅跟小安也一起跟着去。
然而府里的丫头仆役也早听说了这个新来的戏班子怎样怎样热闹，唱得怎么怎么好，听说自家小姐去听戏都面带向往。
月舒儿想了想，这府上也没有多少事，也就顺便放了他们的假，除了留下当职的其余的想听戏的就去听。
如此一来导致的结果就是呼呼啦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戏院走，那气势搞不清的还以为是去打群架。引得路上行人不断地侧目。
“小姐，我觉得你这样好有气势。”小安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哪见过这气势，她就觉得这样往街上一走，她家小姐气派非凡，总算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月舒儿颇头疼地看着壮观的队伍，让冬梅嘱咐他们分开走。
“小姐，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冬梅也赞同。这些日子因为流言，府里的气氛低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但现在终于一扫之前的沉闷，又活气起来了。
但这不是月舒儿想要的效果，抬手揉了揉眼角道：“去吧。”
冬梅不敢违抗，去叫那些人分散开。不过散是散开了，可目的地相同，三三两两地议论声还是会引人注目。
或许是他们这一群人变相地给李禺做了广告吧，那天的戏院子居然人满为患，只怕没把戏院的房顶给挤塌了。不知道李禺那晚上有没有数钱数到手软？
李禺给月舒儿预留的座儿也没了，而且也没想到她会带静安公主去，所以就把他们请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