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救人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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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血止住了，也或许是马车的颠簸颠回了那人的痛觉，没多久他就皱着眉头痛苦地呻吟几声，模模糊糊地叫着要水。
月舒儿让小安拿水喂给他。小安见到那么多血心里害怕，哆哆嗦嗦地洒得比喂得多，月舒儿只好接过来亲自喂。
喝下水后那人就悠悠地转醒了，一下子对于自己所处之处还搞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到身边有人，就警觉地想要翻身而起。结果扯疼了身上的伤口，几声呻吟没压住从失了血色的薄唇里溢了出来。
“你不用怕，追杀你的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月舒儿平静地解释着。
“再说就你这样子，一条命就剩半条了，我们真要杀你，你还醒得过来吗？”叶旭却是冷嘲热讽。
那人定了定神，终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的目光在月舒儿的脸上多逗留了片刻，慢慢想了起来：“姑娘，是你？”说着挣扎着欲坐起：“在下林子元，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静心养伤吧。”月舒儿眼看着那伤口又开始往处渗血，急忙道。
“公子姓林？”她看着他失血后惨白却依旧不失俊逸洒脱的脸，有些奇怪。
“正是。”林子元道，浑身是伤却不狼狈，举止仍然儒雅淡定。
月舒儿虽然心里奇怪，却也没有继续表示好奇，只是问：“那公子想要去哪儿？”
“我本来是要前往潼州。待在下稍做喘息自然会下车，不会耽误姑娘的行程。”
“公子身上有伤，不如先跟我们同行，到了前面的镇子找个大夫给你治一下伤，到时要走要留公子就请自便。”月舒儿这么说也不是因为她多古道热肠，不过既然她把人救了，救人就要救到底。
“也好。”林子元失血太多，身上的伤口不但痛入骨髓，全身的力气也无，真让他现在走他也走不了。“那如此就多谢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高姓芳名。”
“你就叫我月舒儿吧。”
“月姑娘，大恩不言谢。姑娘以后无论有何事都来找在下，在下都当甘脑涂地，在所不惜。”林子元郑重许诺。
“林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月舒儿不是挟恩思报的人，再说连他的姓名她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真要有事她去哪里找他？他姑且这样说，那她就姑且这样听吧。
马车又走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将黄昏，他们刚好赶了一个叫荷叶镇的小镇，就决定在这镇上留宿一晚。
镇子不大，只有一间客栈。问了问就只剩两间客房了。月舒儿本来想问问林子元要不要先去医馆治伤，谁知道他却发起了高烧来。在车上寒喧了那几句之后，他重伤之下精神萎靡，所以就一直躲在车里睡觉。月舒儿还以为他太累了，原来竟是昏迷不醒了。这下麻烦升级了。
没办法，月舒儿只好让叶旭跟林子元住一间房，她和小安一间，那车夫，客栈掌柜的给想了个办法，让他将就跟他店里的伙计挤一晚。
安顿好了，月舒儿又让掌柜的打发店小二去请个大夫来，给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汤药。一行人吃过了晚饭，小安被月舒儿安排去熬药，她就去看那林子元的情况。
林子元还没有醒，原本苍白的脸因为高烧染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又伤又病之下眉头紧皱着，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压迫的呻吟声。
“舒儿，我们明天赶路这个人怎么办？不如就把他留在这里吧？”叶旭蹲在对面的椅子上不耐烦地说。他一开始就觉得不该救这个林子元，现在就更觉得是错的了。
月舒儿也是皱着眉头，道：“明天看情况再说吧。但愿他最后今晚能退烧。”
不是她滥好心泛滥，只是她最能理解人在生病时床前没有人关心的绝望无助。小时候在孤儿院，虽然有工作人员也有老师，但毕竟孩子多，不可能照顾得那么周到，她算身体结实的，一些小病能抗就抗过去了。抗不过去也最怕去医院，因为医院里的孩子都有父母家人陪着，反面再衬得她孤零零的没人关心。
想到小时候的孤苦无依就会想到陈罗，想到陈罗就会想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想着想着，心情又低沉了。
小安端了药进来时，才让月舒儿稍稍打起精神，看着她喂了林子元药之后就回房去睡了。只是心事重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干脆起来看书。
“小姐，你怎么又不睡了？”小安看到她起来也跟着起来了。
“睡不着。”月舒儿道，看着小安还未完全长开的小脸突然想找个人来聊天。
“小安，我还没问你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姐难道忘了？”小安迟疑地看着她，道：“小安是个孤儿，被一个亲戚卖到了府里，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小姐我不是有些事情都忘记了么。”月舒儿淡定地道，听说她也是孤儿倒是同是天涯苦命人，摸摸她的头道：“小安不用难过，这里就是你的家，家里的那些人都是你的姐妹。”
“是啊。”小安情绪接着又高涨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小姐对我这么好，小安一点儿也不难过。小安原来也听别人家的丫环们说主子的脾气如何如何不好，一些低级的小丫头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小安常常想，是小安的神气好，遇到小姐你这么好的主子，小安这辈子都会跟着小姐，好好伺候小姐。”
“一辈子？”月舒儿突然促狭地笑了笑：“难道小安都不嫁人了吗？哪能一辈子跟着我？”
“小姐~”小安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说起这嫁人这种事自然就扭捏羞涩，一张小脸红得吓人，用手捂着脸娇嗔：“小姐笑人家。小安是奴婢，哪里能嫁人？”
“谁说丫环就不能嫁人了。”月舒儿继续逗她：“我看那魏子义魏公子每次都喜欢跟小安说话，我看他象是对你有意，要不然回去后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收了你？”
小安已经羞得快要找个洞钻进去了：“小姐不要乱说，奴婢哪里有。”
“没有？今天早上魏子义来送行时，我可是发现有人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来着。”月舒儿笑道，忽然又懊恼地叫：“哎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就那么急匆匆地把人给赶走了。”
“小姐！”小安跺跺脚有些恼了：“人家魏公子什么身份，小安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敢有痴心妄想。”说着竟有些自怨自艾了。
月舒儿突然收了玩笑，审视地盯着小安，真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还可以想到这么多。虽然在她的思想观念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她也总忘了这还是一个等级分明的时代，就象小安说的，就算魏子义不介意身份之别，那魏家呢？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
好不容易轻松了些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月舒儿有些倦倦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代，她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只是她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也只能强迫自己去面对。
“什么人？”突然一声惊喝打惊醒了月舒儿，她听出是叶旭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
打开门就看到叶旭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手里提着剑，整个人透着一层浓浓的戾气。
“怎么回事？”月舒儿见他这样子也绷紧了神经，问。
“舒儿，快回房去。”叶旭头也没回对她吼，月舒儿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出来！”叶旭目光扫过房顶，冷声喝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可却还是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来。
“到底是冲谁来的？”月舒儿问，自忖自己会竖过什么强敌，可能跟她救了林子元有关。
“你回房把门插好就没事了。”叶旭道。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月舒儿已经明白了，那些人可能还是冲着林子元来的。在这里她帮不上忙还很可能会变成累赘，她也就听了叶旭的话回去房间。
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外面有了响动，有兵器碰撞声，有叶旭的呼喝声，还有衣袂飘动的风声，想必是叶旭已经跟人动走手来了。
月舒儿不放心地从门缝往外看，可院子里太暗，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偶尔有兵器撞击飞出的火花，几乎连谁是谁都分辨不清。打了没多久两个人就打到了房顶上，然后越打越远。月舒儿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月舒儿想拉开门提醒叶旭，却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扯她的衣服，回头却看到小安。小安瑟缩在她身边，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道：“小姐，不要……出去。”
“小安，老实呆着，千万不要出来。”月舒儿叮嘱完就拉开房门冲出去。
只是这么耽搁了一耽搁，叶旭已经跟人打出很远了。月舒儿想就算她要喊也未必能喊得出来，所以一转身就进了隔壁房间。
房间还井然有序，看来对方还没进房间就被叶旭发觉了。月舒儿看到林子元还安稳地睡在床上，正想怎么把门关严。那些人的目标既然是林子元，又把叶旭引走了，肯定后面还有后着，她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门窗关死了，希望那些人发觉进不来就放弃了。
可是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感。还没等她把门关上，就听呯地一声，一股大力就把门给震开了，连同着她也被震倒在地上，然后一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身材绝对高八尺的壮汉就冲了进来，带着死亡的煞气一步步朝她走来。
这个完了！这是她此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或许是血止住了，也或许是马车的颠簸颠回了那人的痛觉，没多久他就皱着眉头痛苦地呻吟几声，模模糊糊地叫着要水。
月舒儿让小安拿水喂给他。小安见到那么多血心里害怕，哆哆嗦嗦地洒得比喂得多，月舒儿只好接过来亲自喂。
喝下水后那人就悠悠地转醒了，一下子对于自己所处之处还搞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到身边有人，就警觉地想要翻身而起。结果扯疼了身上的伤口，几声呻吟没压住从失了血色的薄唇里溢了出来。
“你不用怕，追杀你的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月舒儿平静地解释着。
“再说就你这样子，一条命就剩半条了，我们真要杀你，你还醒得过来吗？”叶旭却是冷嘲热讽。
那人定了定神，终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的目光在月舒儿的脸上多逗留了片刻，慢慢想了起来：“姑娘，是你？”说着挣扎着欲坐起：“在下林子元，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静心养伤吧。”月舒儿眼看着那伤口又开始往处渗血，急忙道。
“公子姓林？”她看着他失血后惨白却依旧不失俊逸洒脱的脸，有些奇怪。
“正是。”林子元道，浑身是伤却不狼狈，举止仍然儒雅淡定。
月舒儿虽然心里奇怪，却也没有继续表示好奇，只是问：“那公子想要去哪儿？”
“我本来是要前往潼州。待在下稍做喘息自然会下车，不会耽误姑娘的行程。”
“公子身上有伤，不如先跟我们同行，到了前面的镇子找个大夫给你治一下伤，到时要走要留公子就请自便。”月舒儿这么说也不是因为她多古道热肠，不过既然她把人救了，救人就要救到底。
“也好。”林子元失血太多，身上的伤口不但痛入骨髓，全身的力气也无，真让他现在走他也走不了。“那如此就多谢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高姓芳名。”
“你就叫我月舒儿吧。”
“月姑娘，大恩不言谢。姑娘以后无论有何事都来找在下，在下都当甘脑涂地，在所不惜。”林子元郑重许诺。
“林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月舒儿不是挟恩思报的人，再说连他的姓名她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真要有事她去哪里找他？他姑且这样说，那她就姑且这样听吧。
马车又走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将黄昏，他们刚好赶了一个叫荷叶镇的小镇，就决定在这镇上留宿一晚。
镇子不大，只有一间客栈。问了问就只剩两间客房了。月舒儿本来想问问林子元要不要先去医馆治伤，谁知道他却发起了高烧来。在车上寒喧了那几句之后，他重伤之下精神萎靡，所以就一直躲在车里睡觉。月舒儿还以为他太累了，原来竟是昏迷不醒了。这下麻烦升级了。
没办法，月舒儿只好让叶旭跟林子元住一间房，她和小安一间，那车夫，客栈掌柜的给想了个办法，让他将就跟他店里的伙计挤一晚。
安顿好了，月舒儿又让掌柜的打发店小二去请个大夫来，给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汤药。一行人吃过了晚饭，小安被月舒儿安排去熬药，她就去看那林子元的情况。
林子元还没有醒，原本苍白的脸因为高烧染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又伤又病之下眉头紧皱着，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压迫的呻吟声。
“舒儿，我们明天赶路这个人怎么办？不如就把他留在这里吧？”叶旭蹲在对面的椅子上不耐烦地说。他一开始就觉得不该救这个林子元，现在就更觉得是错的了。
月舒儿也是皱着眉头，道：“明天看情况再说吧。但愿他最后今晚能退烧。”
不是她滥好心泛滥，只是她最能理解人在生病时床前没有人关心的绝望无助。小时候在孤儿院，虽然有工作人员也有老师，但毕竟孩子多，不可能照顾得那么周到，她算身体结实的，一些小病能抗就抗过去了。抗不过去也最怕去医院，因为医院里的孩子都有父母家人陪着，反面再衬得她孤零零的没人关心。
想到小时候的孤苦无依就会想到陈罗，想到陈罗就会想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想着想着，心情又低沉了。
小安端了药进来时，才让月舒儿稍稍打起精神，看着她喂了林子元药之后就回房去睡了。只是心事重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干脆起来看书。
“小姐，你怎么又不睡了？”小安看到她起来也跟着起来了。
“睡不着。”月舒儿道，看着小安还未完全长开的小脸突然想找个人来聊天。
“小安，我还没问你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姐难道忘了？”小安迟疑地看着她，道：“小安是个孤儿，被一个亲戚卖到了府里，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小姐我不是有些事情都忘记了么。”月舒儿淡定地道，听说她也是孤儿倒是同是天涯苦命人，摸摸她的头道：“小安不用难过，这里就是你的家，家里的那些人都是你的姐妹。”
“是啊。”小安情绪接着又高涨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小姐对我这么好，小安一点儿也不难过。小安原来也听别人家的丫环们说主子的脾气如何如何不好，一些低级的小丫头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小安常常想，是小安的神气好，遇到小姐你这么好的主子，小安这辈子都会跟着小姐，好好伺候小姐。”
“一辈子？”月舒儿突然促狭地笑了笑：“难道小安都不嫁人了吗？哪能一辈子跟着我？”
“小姐~”小安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说起这嫁人这种事自然就扭捏羞涩，一张小脸红得吓人，用手捂着脸娇嗔：“小姐笑人家。小安是奴婢，哪里能嫁人？”
“谁说丫环就不能嫁人了。”月舒儿继续逗她：“我看那魏子义魏公子每次都喜欢跟小安说话，我看他象是对你有意，要不然回去后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收了你？”
小安已经羞得快要找个洞钻进去了：“小姐不要乱说，奴婢哪里有。”
“没有？今天早上魏子义来送行时，我可是发现有人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来着。”月舒儿笑道，忽然又懊恼地叫：“哎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就那么急匆匆地把人给赶走了。”
“小姐！”小安跺跺脚有些恼了：“人家魏公子什么身份，小安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敢有痴心妄想。”说着竟有些自怨自艾了。
月舒儿突然收了玩笑，审视地盯着小安，真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还可以想到这么多。虽然在她的思想观念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她也总忘了这还是一个等级分明的时代，就象小安说的，就算魏子义不介意身份之别，那魏家呢？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
好不容易轻松了些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月舒儿有些倦倦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代，她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只是她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也只能强迫自己去面对。
“什么人？”突然一声惊喝打惊醒了月舒儿，她听出是叶旭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
打开门就看到叶旭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手里提着剑，整个人透着一层浓浓的戾气。
“怎么回事？”月舒儿见他这样子也绷紧了神经，问。
“舒儿，快回房去。”叶旭头也没回对她吼，月舒儿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出来！”叶旭目光扫过房顶，冷声喝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可却还是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来。
“到底是冲谁来的？”月舒儿问，自忖自己会竖过什么强敌，可能跟她救了林子元有关。
“你回房把门插好就没事了。”叶旭道。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月舒儿已经明白了，那些人可能还是冲着林子元来的。在这里她帮不上忙还很可能会变成累赘，她也就听了叶旭的话回去房间。
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外面有了响动，有兵器碰撞声，有叶旭的呼喝声，还有衣袂飘动的风声，想必是叶旭已经跟人动走手来了。
月舒儿不放心地从门缝往外看，可院子里太暗，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偶尔有兵器撞击飞出的火花，几乎连谁是谁都分辨不清。打了没多久两个人就打到了房顶上，然后越打越远。月舒儿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月舒儿想拉开门提醒叶旭，却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扯她的衣服，回头却看到小安。小安瑟缩在她身边，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道：“小姐，不要……出去。”
“小安，老实呆着，千万不要出来。”月舒儿叮嘱完就拉开房门冲出去。
只是这么耽搁了一耽搁，叶旭已经跟人打出很远了。月舒儿想就算她要喊也未必能喊得出来，所以一转身就进了隔壁房间。
房间还井然有序，看来对方还没进房间就被叶旭发觉了。月舒儿看到林子元还安稳地睡在床上，正想怎么把门关严。那些人的目标既然是林子元，又把叶旭引走了，肯定后面还有后着，她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门窗关死了，希望那些人发觉进不来就放弃了。
可是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感。还没等她把门关上，就听呯地一声，一股大力就把门给震开了，连同着她也被震倒在地上，然后一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身材绝对高八尺的壮汉就冲了进来，带着死亡的煞气一步步朝她走来。
这个完了！这是她此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