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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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莹想了想，装出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成，那你想吃什么？”她说完了这话，急忙又加了句，“不过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钱，回头结了工钱我就请你。九爷还得耐着性子再等几天……”说到后来，咯咯地笑了起来。
唐九城淡定地说道，“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可以先借给你，你要用多少？”
“哪有借钱出去吃饭的？”鱼莹坚定地否决道，“再说了，你后背上的伤口还没好，是不能乱动的，回头若是因为吃顿饭把伤口弄严重了，五爷非骂我不可，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去惹五爷。”
“不能。”唐九城急忙说，“有我给你撑腰他怎么能骂你呢？让他要骂也骂我好了。”
鱼莹微微一笑，“九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别总像个孩子一样胡闹？等你身子好了，我也领了工钱，咱们再说这件事儿吧！”
唐九城不满地哼了一声，“好吧，你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别回头又忘记了！”
“不会！”鱼莹答应了，“你还有别的事儿要吩咐吗？”
唐九城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你之前真没想我吗？”
鱼莹无奈极了，“嗯。看出来了，你是没什么事儿了，那再见吧，祝你养伤愉快！”轻轻将电话扣上了。
没一会儿阿曼又偷溜了上来，见她一个人坐着，就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累了？要是在这边没事情做，就先回家吧，又没有电话，何苦在这苦苦守着？”
“不要紧，我想等你一起走。”鱼莹冲她一笑，伸了个懒腰，“不然一个人回去也没事情做，反而更无聊！”
“也好。”阿曼点了点头，“楼下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刚才就想叫你走了，后来一想，五爷今儿才训了话，咱们总要给他些面子，在这儿好好装装样子。楼下也闲得吓人，大家聚在一起说话聊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鱼莹问道，“对了，五爷把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话了？”
“还能说什么？”阿曼笑了笑，“就是又吓又哄的说了一堆话，主要意思就是要我们好好工作。还说新招的舞女很快就要来上班了，看来在水一方又有热闹看了……”她忽然想到了五爷说过的一句话，急忙正了正颜色，“不过五爷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他说，‘有觉得自己年纪大的，或是不想再做这个改行的，都趁此机会跟我说，咱们风风光光的送你们走，可千万别做那些背主弃义的下流事情’，后老我一直琢磨，五爷这个人说话从来不说废话，他说的这句背信弃义是什么意思？又是说给谁听的？”
鱼莹也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有人觉得在水一方的生意不好了，想要跳槽到别人家去吗？”
“这我哪里知道！”阿曼同样很是疑惑，“反正肯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对了，没事，回头我要是知道了什么，再和你商量。”
鱼莹笑了笑，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金龙救出来了，九爷刚给我打完电话，说是受了点轻伤。”
阿曼松了口气，“阿弥陀佛，那就好，没送命就很好了。希望这小子以后聪明点，别惹不该惹的人了。”
鱼莹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只是有些事情很让人猜不透，正好姐姐来了，给我出出主意吧？”
阿曼诧异地看着她的脸色，“你比我脑子好使，有什么你猜不到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鱼莹低声道，“金龙能活着出来，本身就很奇怪。你想呀，如果你是马经理，要抓的人已经抓到了手，为什么还要用刑呢？若是我，直接叫人除掉以绝后患也就是了。他既然留了金龙的命，又叫人用刑，就是说金龙一定知道其他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是马经理所不知道的，他想要从金龙的口里把这个秘密套出来！”
阿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说得怪吓人的，不过细细一想，也很有道理。金龙现在人在哪儿？要不要找过去问问？”
“九爷说是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好像也不方便过去。”鱼莹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这么一想，昨晚上小东子溜到金龙的房间里，准不是巧合，分明是有预谋的想去找什么东西。说不定他要找的和马经理想要知道的，是一样东西。金龙这小子有事情瞒着咱们！”
阿曼叹了口气，“可惜他人在九爷手里，咱们见不到，就算想到了这一层，也不知道他隐藏着什么秘密。何况，这事儿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咱们是在水一方的人，只要是这儿的事，当然都和咱们有关系。”鱼莹想了想，又沉吟着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刚才接了个汇业银行的电话，说是润珍在那里寄存了什么东西，已经到期了，让人去办理手续呢。”
“润珍？”阿曼很是诧异地看着鱼莹，“她能有什么宝贝东西寄存？汇业银行的费用可不低，润珍又没什么钱，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送到那儿去保存？”
鱼莹冲她一笑，“姐姐要真好奇，咱们想办法把东西领回来不就知道了？”
◇◆◇
这是黄浦江的一条支流，背靠青山，远远可以看到上海滩最高的钟楼。芦苇在风中柔柔摆动，波光潋滟的河面上荡着一条小船，清澈的水流倒映着船影，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马经理正在山间的小路上脚步飞快地奔着这个方向走着。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一怔，停下了疾行的脚步，转回头一看，追上来的人是他的心腹李三，快步跑到他身边，缓了两口气，焦急地说道，“马哥，咱们抓住的那小子给人救走了！”
马经理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会给人救走呢？不是留了人手看守吗？”
“就之前没多长时间。”李三紧张地说道，“咱们前脚走，后脚就来了几个人，把咱们留下的人统统放倒了，我听说枪法准得要命，一枪一个，没留一个活口，直接把那小子带走了。”
马经理想了想，疑惑地说道，“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会给别人知道呢？一定是出了内鬼，赶紧给我细细的追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人来！”
“是。”李三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过一会儿大老板若是问起来，要怎么说？”
马经理叹了口气，脸色难看得要命，“还能怎么说，当然要实言相告了，我有几个胆子也不敢骗他。要是让他知道了……”他顿在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李三嗯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马经理沉重地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停在河面上的小船里有人似乎看到了他的身影，缓缓地撑着船向岸边靠了过来。
◇◆◇
这一天在水一方也没什么客人，五爷提前让舞女们下了班。鱼莹和阿曼两个人出了大门，冷风一扫，冷得鱼莹打了个哆嗦。阿曼看她还只穿着一件单衣，轻声道，“如今天气冷了，要买件大衣才行了。也怪我糊涂，这几天心里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弄得没了主意，早上出门的时候也忘了提醒你，不如明天上午咱们寻个时间，一起去商行买件时兴的大衣。我来出钱，全当是我送你的！”
鱼莹微微一笑，“姐姐赚钱也不容易，送就免了。我手头上还有些钱，一件大衣的钱应该还出得起，姐姐只要陪着我去就行了，我眼光不好，还要辛苦你帮我挑呢。”
阿曼白了她一眼，“钱多了还能烧手吗？你这人也真奇怪，别人要听说能免费得到什么东西，早乐得找不到北了，偏你就推来推去的，把人的好意拒之千里之外，也不嫌麻烦！”
鱼莹因为觉得冷，紧紧贴在阿曼的身边，两个人快步走回到小院，刚推开门，就见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从金龙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鱼莹和阿曼对视了一眼，正觉得奇怪，只见那女子却是个眼熟的，正是整日与金龙厮混在一起的妓女。她似乎焦急的等着人回来，见到她俩，有些好奇地问道，“劳烦打听一下，金龙这几日去哪儿了？有他的消息吗？”
阿曼听她问起了金龙，似乎还不知道金龙的遭遇，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你找他有事儿吗？”
那女子听她口气充满警觉，就轻笑着说道，“当然是有事情的，要是没事，谁会来这种地方等他？”
鱼莹想了想，小声道，“金龙出去办事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呢。你要有什么急事，不妨告诉我们，等他一回来，我们立刻就告诉他，让他再去找你……”
那女子轻声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找我就不必了，我就要回老家了，他是找不到我的。”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把挎在肩膀上的皮包打开了，“我年纪大了，卖肉的生意也不想做了。原本是想过来跟他告个别，不巧他人不在，我又是明天的车……既然这样，当初他放在我这里保管的东西，就交给你们吧，回头见到了他，替我转交给他就是了。”说着，从皮包里抽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来。
阿曼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钱。他把这东西交给我保管，我起初还以为是多贵重的东西，有次忍不住好奇，就偷偷打开来看了看，就是半张白纸，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没念过书，也认不全，估计是个没用的破烂吧。”
鱼莹伸手把信封接了过来，“行，等金龙回来，我会马上转交给他的。”
那女子嗯了一声，“那就辛苦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鱼莹把信封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放着半张字条，显然是从中间撕开的，上面只写了海棠北三个字……
阿曼好奇地看了几眼，“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鱼莹摇了摇头，“但金龙把它放到了别人手里保管，肯定是觉得有用的，咱们姑且留着吧。”
海棠北……那是什么东西？
鱼莹想了想，装出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成，那你想吃什么？”她说完了这话，急忙又加了句，“不过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钱，回头结了工钱我就请你。九爷还得耐着性子再等几天……”说到后来，咯咯地笑了起来。
唐九城淡定地说道，“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可以先借给你，你要用多少？”
“哪有借钱出去吃饭的？”鱼莹坚定地否决道，“再说了，你后背上的伤口还没好，是不能乱动的，回头若是因为吃顿饭把伤口弄严重了，五爷非骂我不可，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去惹五爷。”
“不能。”唐九城急忙说，“有我给你撑腰他怎么能骂你呢？让他要骂也骂我好了。”
鱼莹微微一笑，“九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别总像个孩子一样胡闹？等你身子好了，我也领了工钱，咱们再说这件事儿吧！”
唐九城不满地哼了一声，“好吧，你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别回头又忘记了！”
“不会！”鱼莹答应了，“你还有别的事儿要吩咐吗？”
唐九城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你之前真没想我吗？”
鱼莹无奈极了，“嗯。看出来了，你是没什么事儿了，那再见吧，祝你养伤愉快！”轻轻将电话扣上了。
没一会儿阿曼又偷溜了上来，见她一个人坐着，就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累了？要是在这边没事情做，就先回家吧，又没有电话，何苦在这苦苦守着？”
“不要紧，我想等你一起走。”鱼莹冲她一笑，伸了个懒腰，“不然一个人回去也没事情做，反而更无聊！”
“也好。”阿曼点了点头，“楼下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刚才就想叫你走了，后来一想，五爷今儿才训了话，咱们总要给他些面子，在这儿好好装装样子。楼下也闲得吓人，大家聚在一起说话聊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鱼莹问道，“对了，五爷把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话了？”
“还能说什么？”阿曼笑了笑，“就是又吓又哄的说了一堆话，主要意思就是要我们好好工作。还说新招的舞女很快就要来上班了，看来在水一方又有热闹看了……”她忽然想到了五爷说过的一句话，急忙正了正颜色，“不过五爷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他说，‘有觉得自己年纪大的，或是不想再做这个改行的，都趁此机会跟我说，咱们风风光光的送你们走，可千万别做那些背主弃义的下流事情’，后老我一直琢磨，五爷这个人说话从来不说废话，他说的这句背信弃义是什么意思？又是说给谁听的？”
鱼莹也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有人觉得在水一方的生意不好了，想要跳槽到别人家去吗？”
“这我哪里知道！”阿曼同样很是疑惑，“反正肯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对了，没事，回头我要是知道了什么，再和你商量。”
鱼莹笑了笑，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金龙救出来了，九爷刚给我打完电话，说是受了点轻伤。”
阿曼松了口气，“阿弥陀佛，那就好，没送命就很好了。希望这小子以后聪明点，别惹不该惹的人了。”
鱼莹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只是有些事情很让人猜不透，正好姐姐来了，给我出出主意吧？”
阿曼诧异地看着她的脸色，“你比我脑子好使，有什么你猜不到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鱼莹低声道，“金龙能活着出来，本身就很奇怪。你想呀，如果你是马经理，要抓的人已经抓到了手，为什么还要用刑呢？若是我，直接叫人除掉以绝后患也就是了。他既然留了金龙的命，又叫人用刑，就是说金龙一定知道其他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是马经理所不知道的，他想要从金龙的口里把这个秘密套出来！”
阿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说得怪吓人的，不过细细一想，也很有道理。金龙现在人在哪儿？要不要找过去问问？”
“九爷说是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好像也不方便过去。”鱼莹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这么一想，昨晚上小东子溜到金龙的房间里，准不是巧合，分明是有预谋的想去找什么东西。说不定他要找的和马经理想要知道的，是一样东西。金龙这小子有事情瞒着咱们！”
阿曼叹了口气，“可惜他人在九爷手里，咱们见不到，就算想到了这一层，也不知道他隐藏着什么秘密。何况，这事儿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咱们是在水一方的人，只要是这儿的事，当然都和咱们有关系。”鱼莹想了想，又沉吟着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刚才接了个汇业银行的电话，说是润珍在那里寄存了什么东西，已经到期了，让人去办理手续呢。”
“润珍？”阿曼很是诧异地看着鱼莹，“她能有什么宝贝东西寄存？汇业银行的费用可不低，润珍又没什么钱，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送到那儿去保存？”
鱼莹冲她一笑，“姐姐要真好奇，咱们想办法把东西领回来不就知道了？”
◇◆◇
这是黄浦江的一条支流，背靠青山，远远可以看到上海滩最高的钟楼。芦苇在风中柔柔摆动，波光潋滟的河面上荡着一条小船，清澈的水流倒映着船影，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马经理正在山间的小路上脚步飞快地奔着这个方向走着。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一怔，停下了疾行的脚步，转回头一看，追上来的人是他的心腹李三，快步跑到他身边，缓了两口气，焦急地说道，“马哥，咱们抓住的那小子给人救走了！”
马经理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会给人救走呢？不是留了人手看守吗？”
“就之前没多长时间。”李三紧张地说道，“咱们前脚走，后脚就来了几个人，把咱们留下的人统统放倒了，我听说枪法准得要命，一枪一个，没留一个活口，直接把那小子带走了。”
马经理想了想，疑惑地说道，“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会给别人知道呢？一定是出了内鬼，赶紧给我细细的追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人来！”
“是。”李三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过一会儿大老板若是问起来，要怎么说？”
马经理叹了口气，脸色难看得要命，“还能怎么说，当然要实言相告了，我有几个胆子也不敢骗他。要是让他知道了……”他顿在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李三嗯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马经理沉重地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停在河面上的小船里有人似乎看到了他的身影，缓缓地撑着船向岸边靠了过来。
◇◆◇
这一天在水一方也没什么客人，五爷提前让舞女们下了班。鱼莹和阿曼两个人出了大门，冷风一扫，冷得鱼莹打了个哆嗦。阿曼看她还只穿着一件单衣，轻声道，“如今天气冷了，要买件大衣才行了。也怪我糊涂，这几天心里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弄得没了主意，早上出门的时候也忘了提醒你，不如明天上午咱们寻个时间，一起去商行买件时兴的大衣。我来出钱，全当是我送你的！”
鱼莹微微一笑，“姐姐赚钱也不容易，送就免了。我手头上还有些钱，一件大衣的钱应该还出得起，姐姐只要陪着我去就行了，我眼光不好，还要辛苦你帮我挑呢。”
阿曼白了她一眼，“钱多了还能烧手吗？你这人也真奇怪，别人要听说能免费得到什么东西，早乐得找不到北了，偏你就推来推去的，把人的好意拒之千里之外，也不嫌麻烦！”
鱼莹因为觉得冷，紧紧贴在阿曼的身边，两个人快步走回到小院，刚推开门，就见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从金龙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鱼莹和阿曼对视了一眼，正觉得奇怪，只见那女子却是个眼熟的，正是整日与金龙厮混在一起的妓女。她似乎焦急的等着人回来，见到她俩，有些好奇地问道，“劳烦打听一下，金龙这几日去哪儿了？有他的消息吗？”
阿曼听她问起了金龙，似乎还不知道金龙的遭遇，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你找他有事儿吗？”
那女子听她口气充满警觉，就轻笑着说道，“当然是有事情的，要是没事，谁会来这种地方等他？”
鱼莹想了想，小声道，“金龙出去办事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呢。你要有什么急事，不妨告诉我们，等他一回来，我们立刻就告诉他，让他再去找你……”
那女子轻声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找我就不必了，我就要回老家了，他是找不到我的。”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把挎在肩膀上的皮包打开了，“我年纪大了，卖肉的生意也不想做了。原本是想过来跟他告个别，不巧他人不在，我又是明天的车……既然这样，当初他放在我这里保管的东西，就交给你们吧，回头见到了他，替我转交给他就是了。”说着，从皮包里抽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来。
阿曼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钱。他把这东西交给我保管，我起初还以为是多贵重的东西，有次忍不住好奇，就偷偷打开来看了看，就是半张白纸，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没念过书，也认不全，估计是个没用的破烂吧。”
鱼莹伸手把信封接了过来，“行，等金龙回来，我会马上转交给他的。”
那女子嗯了一声，“那就辛苦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鱼莹把信封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放着半张字条，显然是从中间撕开的，上面只写了海棠北三个字……
阿曼好奇地看了几眼，“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鱼莹摇了摇头，“但金龙把它放到了别人手里保管，肯定是觉得有用的，咱们姑且留着吧。”
海棠北……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