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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秀女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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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儿的死和苏府林子里的无头男尸案并未给苏暖裳的选秀之路造成什么困扰，临近选秀的那些日子，她依照江大夫开出的方子，天天用珍珠香粉和新鲜花瓣敷满身子，将皮肤养得更白皙粉嫩，更按时服下各类养颜美容的汤药，使自己的身材更加窈窕。
天蒙蒙亮，苏暖裳已经坐上了宫车，她对这具十五岁的小姑娘的身体和相貌非常满意，只盼着选秀时好好表现，一举中选，永远离开死气沉沉的苏府，去过新的生活。
初试照例是筛选各位秀女的身材相貌，不合格者淘汰了就可以送回家自行婚配。苏暖裳毫无悬念地留了下来。之后是复试，考察秀女们的谈吐、修养和才艺，这关很是严格，能留下来的基本上就是全国官家女子中的翘楚了。
参加复试时，苏暖裳跟随着来自各地的秀女在修惠院中等待。黑压压的一群妙龄少女，环肥燕瘦，淡妆浓抹的都有。浓烈的脂粉香气搞得苏暖裳很不舒服，独自站在角落里，注意自己的衣服首饰是否完好周全。
苏暖裳梳着挽月双平髻，在发上点缀了一些光润的细小珠玉，插上流苏木樨簪，身穿丁香色细蕊攒花罗衣，下配黛蓝色蔓藤纹软罗裙，这一身装扮看上去简约清丽。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苏暖裳本不想过去凑热闹，但不少秀女的议论让她起了好奇之心，似乎是什么人惹了大麻烦。
苏暖裳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两个秀女同时穿了樱草色的华丽宫装。这嫩嫩的樱草色本就罕见，这两人恐怕都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才别出心裁的，只是好巧不巧撞了颜色。
其中一个秀女柳眉倒竖，有着和苏烟儿类似的骄矜的神气，用鄙夷的语气大声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小姐穿一样的衣裳！还不给我脱下来，瞧瞧你那蜡黄的脸色，配这樱草色岂非笑话！”
被指责的那个秀女毫无惧色，平静道：“你可以穿，我为什么不能穿？就算你是方丞相家的二小姐，我也是并非什么微贱之人，同是秀女，我何必听从于你？”她的姿色并不在方小姐不在之下，黛眉星目，腰若约素，细白剔透的肤色配上嫩嫩的樱草色显得非常媚人。
满头珠翠的方家二小姐灵霄冷哼了几声，发髻上的累丝鸾凤金步摇微微晃动。她身边的两个秀女明星是她的跟班，一个秀女不客气道：“灵姐姐不必与她置气，凭她六品言官家庭的出身，穿了凤袍也选不上。”几个秀女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那个秀女没有生气，撇过脸不说话。苏暖裳心知她不是无言应对，只是懒得理会那种人，就像她对苏烟儿也是那样。出身再好又怎样？懂得忍隐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呢。
苏暖裳记得自己出门时多带了一袭宝蓝色千水暗纹锁边披帛，此时放在心禾那里。因秀女们带来的丫鬟不能进修惠院，只能在门外等候，苏暖裳很快地拿来披帛，走到那个被羞辱的秀女身边，正巧赶上方小姐的另一个跟班得意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可知道灵姐姐的长姐是当今宠妃丽妃娘娘？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就你一副穷酸样，也配跟灵姐姐穿一样的衣裳！”
“妹妹，我来迟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这么热闹啊？”苏暖裳将披帛搭在她的肩上，“你看你，走得那样急，连披帛也落下了。若不是我碰上你的丫鬟，替你拿了来，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绝佳的打扮吗？”苏暖裳看着前面的三个秀女，假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妹妹的德行和才貌岂是一件衣裳可以掩盖的？”
方灵霄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正要发作，却被两个跟班劝住，跺了跺脚走了。看来她们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在这里闹起来。
那秀女松松地挽着披帛，跟着苏暖裳走到角落里。苏暖裳道：“我们素不相识，刚才我冒昧地跟你套近乎，你不会生气吧？
那秀女摇头：“怎会，还要多谢你替我解围呢。只是咱们何必要与她们争这一时之气？”又说，“这披帛很好看，姐姐自己怎么不围呢？”
苏暖裳道：“这件是我的丫鬟硬要带来的，说是给我备用。你看宝蓝配樱草多好看，一身单是嫩黄黄的有什么趣儿。”
“这身衣裳也是家里的姨娘帮我挑的，没想到跟她撞了色。说真的，我一向便是不在这等事务上用心的。”
苏暖裳笑着道：“我知道，不争乃大争嘛！”二人相视一笑，那秀女说：“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暖裳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那秀女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原来她叫皇甫墨心，虽然是小小的言官家的女儿，但琴艺，诗书绝对在苏暖裳之上，更不用说那位骄矜的方小姐了。
之后的复试对于苏暖裳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走出修惠院后，她和心禾一起走回秀女居住的宫室。
苏暖裳复试的时间较晚，宽阔的永巷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苏暖裳慢慢走着，耳中听得什么东西向她们飞来，她眼疾手快挡了心禾一下，定睛一看，一颗红果子骨碌碌地落地。
“……”苏暖裳和心禾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有人自树上跃下，笑嘻嘻地落在她们面前。是个年轻男子，一身墨绿色华服，身长玉立。
“……”主仆二人更加无语。
那男子眨了眨他的一双桃花眼，对她们道：“两位美女请留步。”
心禾挡在苏暖裳面前，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不不，我没有恶意，只是碰巧目睹了小姐刚刚为他人解围的全过程，在下很是敬佩。”那男子笑的没心没肺，虽然能在戒备森严的宫廷里这么放松的人必然是身份高贵的，可他一点架子也没有，闲闲地站在那里。
“公子过奖。”苏暖裳轻轻颔首，对心禾说，“诶？刚才我在修惠院中，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何况是男子，肯定要避嫌的。我看他手脚这么灵活，肯定是爬到树上去偷看秀女的吧？”
心禾一时也忘了在宫中要谨言慎行的规矩，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公子，难不成是打算从这些小姐中给自己寻一位妻子？”
那男子认真地点点头：“姑娘好聪慧，正是呢，这么多佳人皇兄又享受不完，皇兄说要我自己来挑的嘛。”
“原来是王爷，失礼了。”苏暖裳对他福了一福，巧笑倩兮，又不失敬意。当今皇上有二位兄弟，寒亲王和奕亲王，不过寒亲王独孤斯廷年长于皇上，想必更加稳重，那么就只有奕亲王独孤斯宣了。
“哎，你看你，别搞这些繁文缛节的嘛，我不喜欢。”
“什么嘛，是你自己要暴露身份的，不给你行礼呢，别人说我不守规矩，给你行礼你又不高兴，左右都是我的错。”苏暖裳假意抱怨道，“王爷自由洒脱，若要选妻，一定要选趣味相投的，不知王爷看上了哪家小姐？”
“哎呦，难不成是看上了我家小姐？”心禾嘴快，苏暖裳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别胡说！”
奕亲王收敛了表情，微微笑道：“我对小姐一见倾心，正有此意。”
苏暖裳吓了一跳，对自己招桃花的运气很是佩服，急急道：“不，王爷，我…”
“你先别忙着拒绝嘛，”奕亲王赶紧推销自己，“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的，我比皇兄温柔体贴，还比皇兄悠闲，嫁给我绝对没错。”
苏暖裳好笑道：“王爷只是见我为他人解围，其实并不真正了解我这个人。其实啊我是最守规矩的，步步不敢逾越，我还爱读那些枯燥的圣贤书，恐怕与王爷的志趣不相投呢。”
“小姐莫诳我，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出来。”王爷伸手解下腰上的一块楚水苍丝玲珑玉珩，递过来，认真地说：“万千佳丽，我眼中却只有小姐一人。这玉珩是我母妃与父皇的定情之物，”说罢，把玉珩硬塞到苏暖裳手中。
苏暖裳一脸的纠结：“王爷……您还不知我姓甚名谁呢，就这样定下终身大事未免太草率了点。”
奕亲王却反驳道：“怎么不知，你是尚书家的二小姐苏暖裳，年十五，诗书也通。再说了，能通过复试的女子，才学，家世哪点是我不放心的？何况我还看到了小姐仗义的一面哦。”
“这…”苏暖裳一时语塞，用眼睛瞟了瞟心禾，心禾忙道：“王爷的心意小姐已经明白了，大庭广众之下，恐怕不好私相授受。”说着拿过玉珩递到王爷的鼻子底下。
奕亲王却死活不接：“是啊，这里人多眼杂，小姐快回去吧，再会！”说着很快就跑得没影儿了。
苏暖裳无奈，只好对心禾道：“玉珩你替我好好收着，别让人瞧见了，等殿选完了，咱们就把它还回去。”
苏烟儿的死和苏府林子里的无头男尸案并未给苏暖裳的选秀之路造成什么困扰，临近选秀的那些日子，她依照江大夫开出的方子，天天用珍珠香粉和新鲜花瓣敷满身子，将皮肤养得更白皙粉嫩，更按时服下各类养颜美容的汤药，使自己的身材更加窈窕。
天蒙蒙亮，苏暖裳已经坐上了宫车，她对这具十五岁的小姑娘的身体和相貌非常满意，只盼着选秀时好好表现，一举中选，永远离开死气沉沉的苏府，去过新的生活。
初试照例是筛选各位秀女的身材相貌，不合格者淘汰了就可以送回家自行婚配。苏暖裳毫无悬念地留了下来。之后是复试，考察秀女们的谈吐、修养和才艺，这关很是严格，能留下来的基本上就是全国官家女子中的翘楚了。
参加复试时，苏暖裳跟随着来自各地的秀女在修惠院中等待。黑压压的一群妙龄少女，环肥燕瘦，淡妆浓抹的都有。浓烈的脂粉香气搞得苏暖裳很不舒服，独自站在角落里，注意自己的衣服首饰是否完好周全。
苏暖裳梳着挽月双平髻，在发上点缀了一些光润的细小珠玉，插上流苏木樨簪，身穿丁香色细蕊攒花罗衣，下配黛蓝色蔓藤纹软罗裙，这一身装扮看上去简约清丽。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苏暖裳本不想过去凑热闹，但不少秀女的议论让她起了好奇之心，似乎是什么人惹了大麻烦。
苏暖裳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两个秀女同时穿了樱草色的华丽宫装。这嫩嫩的樱草色本就罕见，这两人恐怕都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才别出心裁的，只是好巧不巧撞了颜色。
其中一个秀女柳眉倒竖，有着和苏烟儿类似的骄矜的神气，用鄙夷的语气大声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小姐穿一样的衣裳！还不给我脱下来，瞧瞧你那蜡黄的脸色，配这樱草色岂非笑话！”
被指责的那个秀女毫无惧色，平静道：“你可以穿，我为什么不能穿？就算你是方丞相家的二小姐，我也是并非什么微贱之人，同是秀女，我何必听从于你？”她的姿色并不在方小姐不在之下，黛眉星目，腰若约素，细白剔透的肤色配上嫩嫩的樱草色显得非常媚人。
满头珠翠的方家二小姐灵霄冷哼了几声，发髻上的累丝鸾凤金步摇微微晃动。她身边的两个秀女明星是她的跟班，一个秀女不客气道：“灵姐姐不必与她置气，凭她六品言官家庭的出身，穿了凤袍也选不上。”几个秀女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那个秀女没有生气，撇过脸不说话。苏暖裳心知她不是无言应对，只是懒得理会那种人，就像她对苏烟儿也是那样。出身再好又怎样？懂得忍隐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呢。
苏暖裳记得自己出门时多带了一袭宝蓝色千水暗纹锁边披帛，此时放在心禾那里。因秀女们带来的丫鬟不能进修惠院，只能在门外等候，苏暖裳很快地拿来披帛，走到那个被羞辱的秀女身边，正巧赶上方小姐的另一个跟班得意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可知道灵姐姐的长姐是当今宠妃丽妃娘娘？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就你一副穷酸样，也配跟灵姐姐穿一样的衣裳！”
“妹妹，我来迟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这么热闹啊？”苏暖裳将披帛搭在她的肩上，“你看你，走得那样急，连披帛也落下了。若不是我碰上你的丫鬟，替你拿了来，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绝佳的打扮吗？”苏暖裳看着前面的三个秀女，假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妹妹的德行和才貌岂是一件衣裳可以掩盖的？”
方灵霄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正要发作，却被两个跟班劝住，跺了跺脚走了。看来她们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在这里闹起来。
那秀女松松地挽着披帛，跟着苏暖裳走到角落里。苏暖裳道：“我们素不相识，刚才我冒昧地跟你套近乎，你不会生气吧？
那秀女摇头：“怎会，还要多谢你替我解围呢。只是咱们何必要与她们争这一时之气？”又说，“这披帛很好看，姐姐自己怎么不围呢？”
苏暖裳道：“这件是我的丫鬟硬要带来的，说是给我备用。你看宝蓝配樱草多好看，一身单是嫩黄黄的有什么趣儿。”
“这身衣裳也是家里的姨娘帮我挑的，没想到跟她撞了色。说真的，我一向便是不在这等事务上用心的。”
苏暖裳笑着道：“我知道，不争乃大争嘛！”二人相视一笑，那秀女说：“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暖裳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那秀女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原来她叫皇甫墨心，虽然是小小的言官家的女儿，但琴艺，诗书绝对在苏暖裳之上，更不用说那位骄矜的方小姐了。
之后的复试对于苏暖裳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走出修惠院后，她和心禾一起走回秀女居住的宫室。
苏暖裳复试的时间较晚，宽阔的永巷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苏暖裳慢慢走着，耳中听得什么东西向她们飞来，她眼疾手快挡了心禾一下，定睛一看，一颗红果子骨碌碌地落地。
“……”苏暖裳和心禾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有人自树上跃下，笑嘻嘻地落在她们面前。是个年轻男子，一身墨绿色华服，身长玉立。
“……”主仆二人更加无语。
那男子眨了眨他的一双桃花眼，对她们道：“两位美女请留步。”
心禾挡在苏暖裳面前，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不不，我没有恶意，只是碰巧目睹了小姐刚刚为他人解围的全过程，在下很是敬佩。”那男子笑的没心没肺，虽然能在戒备森严的宫廷里这么放松的人必然是身份高贵的，可他一点架子也没有，闲闲地站在那里。
“公子过奖。”苏暖裳轻轻颔首，对心禾说，“诶？刚才我在修惠院中，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何况是男子，肯定要避嫌的。我看他手脚这么灵活，肯定是爬到树上去偷看秀女的吧？”
心禾一时也忘了在宫中要谨言慎行的规矩，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公子，难不成是打算从这些小姐中给自己寻一位妻子？”
那男子认真地点点头：“姑娘好聪慧，正是呢，这么多佳人皇兄又享受不完，皇兄说要我自己来挑的嘛。”
“原来是王爷，失礼了。”苏暖裳对他福了一福，巧笑倩兮，又不失敬意。当今皇上有二位兄弟，寒亲王和奕亲王，不过寒亲王独孤斯廷年长于皇上，想必更加稳重，那么就只有奕亲王独孤斯宣了。
“哎，你看你，别搞这些繁文缛节的嘛，我不喜欢。”
“什么嘛，是你自己要暴露身份的，不给你行礼呢，别人说我不守规矩，给你行礼你又不高兴，左右都是我的错。”苏暖裳假意抱怨道，“王爷自由洒脱，若要选妻，一定要选趣味相投的，不知王爷看上了哪家小姐？”
“哎呦，难不成是看上了我家小姐？”心禾嘴快，苏暖裳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别胡说！”
奕亲王收敛了表情，微微笑道：“我对小姐一见倾心，正有此意。”
苏暖裳吓了一跳，对自己招桃花的运气很是佩服，急急道：“不，王爷，我…”
“你先别忙着拒绝嘛，”奕亲王赶紧推销自己，“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的，我比皇兄温柔体贴，还比皇兄悠闲，嫁给我绝对没错。”
苏暖裳好笑道：“王爷只是见我为他人解围，其实并不真正了解我这个人。其实啊我是最守规矩的，步步不敢逾越，我还爱读那些枯燥的圣贤书，恐怕与王爷的志趣不相投呢。”
“小姐莫诳我，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出来。”王爷伸手解下腰上的一块楚水苍丝玲珑玉珩，递过来，认真地说：“万千佳丽，我眼中却只有小姐一人。这玉珩是我母妃与父皇的定情之物，”说罢，把玉珩硬塞到苏暖裳手中。
苏暖裳一脸的纠结：“王爷……您还不知我姓甚名谁呢，就这样定下终身大事未免太草率了点。”
奕亲王却反驳道：“怎么不知，你是尚书家的二小姐苏暖裳，年十五，诗书也通。再说了，能通过复试的女子，才学，家世哪点是我不放心的？何况我还看到了小姐仗义的一面哦。”
“这…”苏暖裳一时语塞，用眼睛瞟了瞟心禾，心禾忙道：“王爷的心意小姐已经明白了，大庭广众之下，恐怕不好私相授受。”说着拿过玉珩递到王爷的鼻子底下。
奕亲王却死活不接：“是啊，这里人多眼杂，小姐快回去吧，再会！”说着很快就跑得没影儿了。
苏暖裳无奈，只好对心禾道：“玉珩你替我好好收着，别让人瞧见了，等殿选完了，咱们就把它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