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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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惠嫔诧异的盯着通嫔身后的宫女小蝶，小蝶的眼中也尽是惊慌失措。
温妃不经意的对着惠嫔冷笑，终于抓到了把柄。
各宫的嫔妃听闻梁公公一言，纷纷震惊的盯着台上的岚音。
裕亲王福全发白的手指握着彩釉花卉酒盏，静坐不语，掩饰着内心的冲动。
岚音接过落霜递过来的字条，愤怒翻滚着思绪，这便是颠倒是非的后宫，处处藏着心计，必须时刻谨记掌事姑姑的教导，懂得时，别多讲，心乱时，慢慢讲。
因为一切好心都是徒劳的，这便是教训。
到底是谁？何等的绵里藏针，机关算尽，竟要嫁祸与己？
岚音低着头，想起御膳房的春喜？那淡淡憨憨，极为口馋，晚上也要含着一块桂花糖入睡的宫女，怎会嫁祸自己？
“贱人，就知道你这贱人没那么好心。”荣嫔今日先是受了宜嫔嘲弄自己年老色衰，又是经历了三阿哥生死一瞬。
终是崩不住心中的虚弦，露出本色来。
“果不其然吧。”宜嫔握着圆柄的银汤勺。
“有好戏看了。”温妃捏着酸甜的樱桃入口，暗笑的瞄着惠嫔一眼，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岚音。
玄烨望着台下众人投来的目光，“可有物证？”
“从春喜和赵嬷嬷的包裹里搜到了金稞子，据赵嬷嬷交代，金银之物都是良贵人吩咐落霜送去的，事成之后，赏赐会更多。”梁公公惊心的回道，
“将人提过来，朕要亲自问话。”人证、物证均在，该如何帮岚音开脱？
“皇上，慎刑司刑罚极重，赵嬷嬷早已命丧黄泉，那春喜不堪受辱，欲咬舌自尽，被救了回来，如今已成了半语之人，就剩半条命了，如若过来，恐惊了圣驾啊。”梁公公想到满身血污的春喜，也咂着舌头。
“也不能单听一面之词啊，良贵人可是有话讲？”太皇太后开了金口。
岚音缓缓跪下，落霜紧随其后。
岚音抬起头，安然的看着太皇太后，又转向皇上，淡淡道，“世间万般事，在于信不信，而不在于真不真，臣妾虽出身卑微，但额娘自幼循循善守，做人之本还是懂的。”
玄烨听着岚音简短却真诚的话语，深受感动，当初便是岚音的这份真，打动了自己的心。
如何这份真，依然令自己砰然心动。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偏倚岚音，帮她洗脱罪名呢？
福全也同样疑虑踌躇着，他也相信岚音不会如此之做，他也相信皇上必定不会令岚音受苦。
但即使帮她洗脱嫌疑，保一时无恙又能如何？太子乃国之根本，权势的赫舍里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将来的路更为艰辛。
太皇太后沉思片刻，“良贵人的意思是没有做过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主子身子不适，封宫百日时，一直抄眷佛经，为大清祈福，还特意为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准备着寿礼，从未有过歹意啊。
再则主子生性淡泊，哪里会如此做呢？此事必定是被人栽赃嫁祸？请太皇太后明察啊。”落霜着急的叩首着。
“呦，哪有如此袒护虚夸自己主子的，讲的这般好，难道良贵人是仙女下凡吗？”僖嫔尖锐的话语，在回荡台下。
“莫失了规矩，哀家虽老了，耳朵还用的很。”太皇太后训斥道。
僖嫔立即耷拉着头，玉络子几乎贴到白玉酒盏里。
“噢？良贵人为哀家准备了何样的寿礼啊？”太皇太后话锋一转，甚为好奇的看着岚音，好似面前是多年前的温庄公主一般？
落霜从未想过，太皇太后会突然转了话题，急忙命小庄子和宫人搬出了惊心准备的那三盆盆栽。
迎着明媚的阳光，三盆神情洋溢的盆栽，惊得四座，玄烨眼含笑意。
三盆啼血杜鹃开的正茂，却又各具姿态，讨人喜爱。
“这盆是送太皇太后的有凤来仪，寓意太皇太后为天降凤凰，栖落大清的梧桐金树之上。”岚音指着那翘着凤尾的杜鹃盆栽，正如栖身于梧桐树上，昂头鸣叫的百鸟之王。
“这盆是送皇太后的金玉满堂，寓意皇太后福泽安康，子孙满堂。”岚音轻抚着挂满金元宝花钟儿的盆栽，潋滟光华。
春风袭过，岚音衣袂飘飘，娴静优雅，琼姿花貌，好似一潭幽水，美而不藻。
波光粼粼的眼神更似一汪碧湖。
岚音注视着皇上，“这盆是送给皇上的龙凤呈祥，寓意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吉祥如意。”岚音话儿极柔，少了几分娇媚。
杜鹃盆栽中一龙一凤互为缠绕，又好似交颈合欢。
“果真是妙啊，良贵人心思聪慧啊。”皇太后甚为喜爱这盆金玉满堂的杜鹃盆栽。“花开的浓，姿态也美，寓意更好啊。”
“启禀皇太后，这是主子在封宫之时，每日用鲜血喂着，真正的啼血杜鹃啊。”落霜心疼道，“主子一片真情，心思剔透，又岂能用那狠毒之计博取宠爱呢？”
台下的嫔妃眼中冒出怒火，已经将岚音和落霜烧成灰烬。
佟佳贵妃的眼中更多的是懊悔，这盆栽是自己亲口允许送入长春宫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贱蹄子还露了回脸。
“良贵人真是执着之人啊，想来身边的宫人心思也细腻。”温妃微微笑道，连声夸奖。
落霜暗道不好，心中翻出陈年往事的云烟，温妃的话语虽为夸奖，却处处显出自己与主子暗藏心机，动机不纯。
“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为三阿哥做主啊。”荣嫔痛苦疾声，“莫要被有心之人蒙蔽啊。”
玄烨缓缓站立，盯着岚音，“难道不为自己开脱？没有话对朕讲吗？”
岚音低垂着头，看着一旁的落霜，想起家中的亲弟，阿玛，她不能再隐忍下去了，挺直了身板，“臣妾并没有做过任何不义之事，请皇上明察。”
“皇上，奴婢有事禀告。”远处宫女玉珠跑过来疾呼。
岚音望着远处的玉珠，闭上双眸，所有一切的猜想都成为事实，真相摆着眼前，不得不认。
这最不想看到一幕，终于出现，猫儿的确偷腥了。
落霜安抚的眼神飘向岚音，岚音安宁着心神。
“皇上，长春宫的宫女玉珠来了，有要事禀告。”梁公公弓着腰，
“带上来。”玄烨挥动着暗藏金龙于襟儿内的衣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玉珠微红的双眼，沙哑道，“皇上，良贵人以血喂养杜鹃盆栽，但却暗中用了巫术，几日前奴婢亲眼看到良贵人将写着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生辰八字的字条染血，烧毁成灰，并口念咒语，将纸灰埋入盆栽之中，以此今后能够永承盛宠啊。”
“什么？”佟佳贵妃气氛的站立起来，“皇祖母，还是派人好好查看一番吧，如若真有此事，定要数罪并罚，万不能姑息养奸啊。”
太皇太后深陷的双眸中，晃过一丝担忧，嘱托着苏麻嬷嬷，“去替哀家看一看吧。”
“是，格格。”苏麻嬷嬷麻利的来到盆栽前，在三盆四方的紫砂花盆里铲了好久，并未发现烧焦的纸灰之物。
“回格格、皇太后、皇上，各位主子，奴婢并未发现纸灰之物。”苏麻嬷嬷静静的如实禀告着。
“不可能，苏麻嬷嬷难道看不清吗？奴婢找给您看。”玉珠气急败坏的翻弄着盆栽，却依然空空如也，怎么可能？自己明明亲眼所见啊？
佟佳贵妃瞧着玉珠的神色，便知道定是中了良贵人的计谋，原来兔子也是长牙的。
灿灿的金鞘，指着玉珠，“放肆，大胆的奴才，竟敢诋毁良贵人，诋毁苏麻嬷嬷。”
玉珠扭着头，紧盯着岚音和落霜，“你们，你们。”
“多行不义必自毙。”落霜低声怒斥道。
岚音躲开玉珠几乎崩溃的眼神，“请皇上明察。”
今年的百花盛宴真是精彩绝伦，台下的嫔妃各藏心事，只有敏贵人和定贵人满脸慌张失措，被这架势吓破了胆。
温妃给了一记白眼，鄙夷的嗤笑。
“小门小户耍的小手腕。”宜嫔对着温妃。
“最简单的，其实最好用。”温妃一语双关，不论皇上如何处置，单单那三盆绝伦的啼血杜鹃，今日的赢家便是良贵人。
福全一直在静坐观看，内心却时时泛着波澜。
担忧、赞赏、忧虑、惊叹、惋惜所有的情感翻转着，只为心底的十指柔情。
“良贵人的贺礼，弥足珍贵，哀家甚喜，良贵人的一番苦心，实为难得，哀家也是欣慰。”太皇太后扫过众人，想起毒害永和宫小阿哥的香囊一事，严厉的痛斥玉珠，“宫女玉珠以下犯上，污蔑主子，着慎刑司查办后，惩罚到浣衣局为奴，永世不得出宫。”
听闻太皇太后的言语，玉珠瘫坐在地上，“太皇太后饶命啊。”
“作为奴才，不求富贵，但求正气，表面如一,总是在背后时刻想着谋害主子，这等奴才，本该斩立决，哀家如今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太皇太后故意声音高昂，她要让所有人听着，这便是背叛的例子。
台下的惠嫔诧异的盯着通嫔身后的宫女小蝶，小蝶的眼中也尽是惊慌失措。
温妃不经意的对着惠嫔冷笑，终于抓到了把柄。
各宫的嫔妃听闻梁公公一言，纷纷震惊的盯着台上的岚音。
裕亲王福全发白的手指握着彩釉花卉酒盏，静坐不语，掩饰着内心的冲动。
岚音接过落霜递过来的字条，愤怒翻滚着思绪，这便是颠倒是非的后宫，处处藏着心计，必须时刻谨记掌事姑姑的教导，懂得时，别多讲，心乱时，慢慢讲。
因为一切好心都是徒劳的，这便是教训。
到底是谁？何等的绵里藏针，机关算尽，竟要嫁祸与己？
岚音低着头，想起御膳房的春喜？那淡淡憨憨，极为口馋，晚上也要含着一块桂花糖入睡的宫女，怎会嫁祸自己？
“贱人，就知道你这贱人没那么好心。”荣嫔今日先是受了宜嫔嘲弄自己年老色衰，又是经历了三阿哥生死一瞬。
终是崩不住心中的虚弦，露出本色来。
“果不其然吧。”宜嫔握着圆柄的银汤勺。
“有好戏看了。”温妃捏着酸甜的樱桃入口，暗笑的瞄着惠嫔一眼，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岚音。
玄烨望着台下众人投来的目光，“可有物证？”
“从春喜和赵嬷嬷的包裹里搜到了金稞子，据赵嬷嬷交代，金银之物都是良贵人吩咐落霜送去的，事成之后，赏赐会更多。”梁公公惊心的回道，
“将人提过来，朕要亲自问话。”人证、物证均在，该如何帮岚音开脱？
“皇上，慎刑司刑罚极重，赵嬷嬷早已命丧黄泉，那春喜不堪受辱，欲咬舌自尽，被救了回来，如今已成了半语之人，就剩半条命了，如若过来，恐惊了圣驾啊。”梁公公想到满身血污的春喜，也咂着舌头。
“也不能单听一面之词啊，良贵人可是有话讲？”太皇太后开了金口。
岚音缓缓跪下，落霜紧随其后。
岚音抬起头，安然的看着太皇太后，又转向皇上，淡淡道，“世间万般事，在于信不信，而不在于真不真，臣妾虽出身卑微，但额娘自幼循循善守，做人之本还是懂的。”
玄烨听着岚音简短却真诚的话语，深受感动，当初便是岚音的这份真，打动了自己的心。
如何这份真，依然令自己砰然心动。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偏倚岚音，帮她洗脱罪名呢？
福全也同样疑虑踌躇着，他也相信岚音不会如此之做，他也相信皇上必定不会令岚音受苦。
但即使帮她洗脱嫌疑，保一时无恙又能如何？太子乃国之根本，权势的赫舍里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将来的路更为艰辛。
太皇太后沉思片刻，“良贵人的意思是没有做过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主子身子不适，封宫百日时，一直抄眷佛经，为大清祈福，还特意为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准备着寿礼，从未有过歹意啊。
再则主子生性淡泊，哪里会如此做呢？此事必定是被人栽赃嫁祸？请太皇太后明察啊。”落霜着急的叩首着。
“呦，哪有如此袒护虚夸自己主子的，讲的这般好，难道良贵人是仙女下凡吗？”僖嫔尖锐的话语，在回荡台下。
“莫失了规矩，哀家虽老了，耳朵还用的很。”太皇太后训斥道。
僖嫔立即耷拉着头，玉络子几乎贴到白玉酒盏里。
“噢？良贵人为哀家准备了何样的寿礼啊？”太皇太后话锋一转，甚为好奇的看着岚音，好似面前是多年前的温庄公主一般？
落霜从未想过，太皇太后会突然转了话题，急忙命小庄子和宫人搬出了惊心准备的那三盆盆栽。
迎着明媚的阳光，三盆神情洋溢的盆栽，惊得四座，玄烨眼含笑意。
三盆啼血杜鹃开的正茂，却又各具姿态，讨人喜爱。
“这盆是送太皇太后的有凤来仪，寓意太皇太后为天降凤凰，栖落大清的梧桐金树之上。”岚音指着那翘着凤尾的杜鹃盆栽，正如栖身于梧桐树上，昂头鸣叫的百鸟之王。
“这盆是送皇太后的金玉满堂，寓意皇太后福泽安康，子孙满堂。”岚音轻抚着挂满金元宝花钟儿的盆栽，潋滟光华。
春风袭过，岚音衣袂飘飘，娴静优雅，琼姿花貌，好似一潭幽水，美而不藻。
波光粼粼的眼神更似一汪碧湖。
岚音注视着皇上，“这盆是送给皇上的龙凤呈祥，寓意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吉祥如意。”岚音话儿极柔，少了几分娇媚。
杜鹃盆栽中一龙一凤互为缠绕，又好似交颈合欢。
“果真是妙啊，良贵人心思聪慧啊。”皇太后甚为喜爱这盆金玉满堂的杜鹃盆栽。“花开的浓，姿态也美，寓意更好啊。”
“启禀皇太后，这是主子在封宫之时，每日用鲜血喂着，真正的啼血杜鹃啊。”落霜心疼道，“主子一片真情，心思剔透，又岂能用那狠毒之计博取宠爱呢？”
台下的嫔妃眼中冒出怒火，已经将岚音和落霜烧成灰烬。
佟佳贵妃的眼中更多的是懊悔，这盆栽是自己亲口允许送入长春宫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贱蹄子还露了回脸。
“良贵人真是执着之人啊，想来身边的宫人心思也细腻。”温妃微微笑道，连声夸奖。
落霜暗道不好，心中翻出陈年往事的云烟，温妃的话语虽为夸奖，却处处显出自己与主子暗藏心机，动机不纯。
“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为三阿哥做主啊。”荣嫔痛苦疾声，“莫要被有心之人蒙蔽啊。”
玄烨缓缓站立，盯着岚音，“难道不为自己开脱？没有话对朕讲吗？”
岚音低垂着头，看着一旁的落霜，想起家中的亲弟，阿玛，她不能再隐忍下去了，挺直了身板，“臣妾并没有做过任何不义之事，请皇上明察。”
“皇上，奴婢有事禀告。”远处宫女玉珠跑过来疾呼。
岚音望着远处的玉珠，闭上双眸，所有一切的猜想都成为事实，真相摆着眼前，不得不认。
这最不想看到一幕，终于出现，猫儿的确偷腥了。
落霜安抚的眼神飘向岚音，岚音安宁着心神。
“皇上，长春宫的宫女玉珠来了，有要事禀告。”梁公公弓着腰，
“带上来。”玄烨挥动着暗藏金龙于襟儿内的衣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玉珠微红的双眼，沙哑道，“皇上，良贵人以血喂养杜鹃盆栽，但却暗中用了巫术，几日前奴婢亲眼看到良贵人将写着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生辰八字的字条染血，烧毁成灰，并口念咒语，将纸灰埋入盆栽之中，以此今后能够永承盛宠啊。”
“什么？”佟佳贵妃气氛的站立起来，“皇祖母，还是派人好好查看一番吧，如若真有此事，定要数罪并罚，万不能姑息养奸啊。”
太皇太后深陷的双眸中，晃过一丝担忧，嘱托着苏麻嬷嬷，“去替哀家看一看吧。”
“是，格格。”苏麻嬷嬷麻利的来到盆栽前，在三盆四方的紫砂花盆里铲了好久，并未发现烧焦的纸灰之物。
“回格格、皇太后、皇上，各位主子，奴婢并未发现纸灰之物。”苏麻嬷嬷静静的如实禀告着。
“不可能，苏麻嬷嬷难道看不清吗？奴婢找给您看。”玉珠气急败坏的翻弄着盆栽，却依然空空如也，怎么可能？自己明明亲眼所见啊？
佟佳贵妃瞧着玉珠的神色，便知道定是中了良贵人的计谋，原来兔子也是长牙的。
灿灿的金鞘，指着玉珠，“放肆，大胆的奴才，竟敢诋毁良贵人，诋毁苏麻嬷嬷。”
玉珠扭着头，紧盯着岚音和落霜，“你们，你们。”
“多行不义必自毙。”落霜低声怒斥道。
岚音躲开玉珠几乎崩溃的眼神，“请皇上明察。”
今年的百花盛宴真是精彩绝伦，台下的嫔妃各藏心事，只有敏贵人和定贵人满脸慌张失措，被这架势吓破了胆。
温妃给了一记白眼，鄙夷的嗤笑。
“小门小户耍的小手腕。”宜嫔对着温妃。
“最简单的，其实最好用。”温妃一语双关，不论皇上如何处置，单单那三盆绝伦的啼血杜鹃，今日的赢家便是良贵人。
福全一直在静坐观看，内心却时时泛着波澜。
担忧、赞赏、忧虑、惊叹、惋惜所有的情感翻转着，只为心底的十指柔情。
“良贵人的贺礼，弥足珍贵，哀家甚喜，良贵人的一番苦心，实为难得，哀家也是欣慰。”太皇太后扫过众人，想起毒害永和宫小阿哥的香囊一事，严厉的痛斥玉珠，“宫女玉珠以下犯上，污蔑主子，着慎刑司查办后，惩罚到浣衣局为奴，永世不得出宫。”
听闻太皇太后的言语，玉珠瘫坐在地上，“太皇太后饶命啊。”
“作为奴才，不求富贵，但求正气，表面如一,总是在背后时刻想着谋害主子，这等奴才，本该斩立决，哀家如今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太皇太后故意声音高昂，她要让所有人听着，这便是背叛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