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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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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侯行了一个半月来到了圣山脚下一个叫苏格兰的小镇。小镇安静略显繁荣,安静是人们来往没有任何杀气,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而且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繁荣是人来人往,叫卖声一起一伏。

    腾侯准备找一家客栈住下,偶然回头感觉身后有一个身着武者服饰年轻武者背负着长剑,跟踪自己,从那剑柄和服饰便知是鹰魔派的武者。从而暗示腾侯周之若到了。

    腾侯没有心思住店,转身朝着那位武者追去。那武者见腾侯紧跟不舍,转逃到一条青石板巷子,钻进一间客栈的马棚里牵出一匹膘肥体壮的白马,纵身一跃,飞上马背直奔郊外。

    只见那武者骑着白马直向圣山而去,腾侯心急没有顾及太多危险,也跟了去,想必周之若早到了圣山顶了。这人肯定是他派来打探的鹰魔派的武者。腾侯暗想。

    温度越来越低,感觉到身上有一阵阵寒气,见着山顶白茫茫的一片。腾侯沿着上山的石梯,跟随着那武者,走到半山腰的石梯边,见着前面武者那匹白马已经跌倒了,看来马上不去了,便把马放路边,飞奔而去。那武者见着腾侯飞了来,马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就弃马而逃,直往山顶跑。

    腾侯几个跃身,飞到他跟前,拔剑指着他呵斥道:“你是谁?”

    “我……我……”武者吓得屁股尿流,爬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可能他也知道这就是凤凰派的高手,他可是曾经打败周之若,杀了凤凰镇怪兽的天才武者,也许他早已耳闻,不然他不会如此胆怯。

    腾侯一剑刺去,年轻武者没有任何抗拒,剑尖在他喉咙上割了一道口,鲜血直涌,当场毙命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武者会那么不经一搏,让他失望。他见着武者没有任何反应断了气,只见地上流了许多血,心里有一点不安。

    猛然一阵狂吼振动山谷,从山顶传了下来,只听到了“哈哈”大笑声不止,腾侯知道此人正是周之若。他的声音虽然变化了不少,可以听得出他内力增加了,但是对付他,腾侯心里有数。

    “腾侯!上山来了。难道你不在镇上休息休息?”猛然一个黑色影子飘到他面前几十米外的台阶上。

    腾侯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周之若,爽快地说:“周之若,你真守信用。我想我们之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你腾侯听说还是个义气中人,但是今天我见着你杀死一个无名小子,真让我为你汗颜。他只不过是我们鹰魔派的一位年轻武者,你怎么忍心杀了他。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只不过给你带路的人,你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我周之若。”周之若调戏他说,那口吻像一个流氓正在调戏一个久未接客的妓女。

    “——哈哈!我算是小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兄,别来无恙啊?”腾侯用一种傲慢的口气和他说话。

    “承蒙腾贤弟授予剑伤,现在总算是痊愈了。我想我们之间不是一句两句话说清楚,那只有剑才能解开我们心灵的纠结。在伊兰国只要有你凤凰派在这个世界上,那我们鹰魔派就不得安宁。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开始,将来的路别人去走。”周之若那黑色的衣裳飘了两下大声说。

    “你真想和我比剑法吗?难道你没有其他阴谋?”腾侯试着问。

    “哈哈!这事我不能乱说,因为在鹰魔派至少我们之间是为了比剑法化解仇恨,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我是管不了。”周之若得意地瑟牙笑着说。

    “话不多说。你杀了我们家几条人命,今天我就拿你的手头来祭祀吧!”腾侯准备拔剑向他刺去。

    周之若轻轻地一跃大声说:“我们上山顶吧!那儿才是我们比武的地方。若是江湖上的人说起我们比武的约定,也知道我们至少是为了恩怨比武,没有人干涉。倘若在半山腰比武,即使赢了,也要落得一个臭名,肯定有传言说你我使了阴谋,为何不在约定地点圣山顶呢?”

    两人飞奔而上,台阶在两人的飞跃中觉得并不重要,偶尔会落下来作为支点弹跳。

    两人一前一后,像蜻蜓点水,几分钟也就飞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座寺院,几栋琉璃瓦盖的屋顶更显几份凄凉,朱红色墙院像被烤焦的大树皮,东一块西块往下掉,显示出这儿曾经门庭若市,香炉烛台无闲的崇拜之地。几个僧人在寺庙院子里的除扫落叶,见着他们来立即把扫帚掉在地上跑了进寺庙里。

    “腾侯,我们先在这儿住上一宿,等我们的人在山下发布消息好后,我们再比吧!既然我们俩有仇,不防让天下人知道我们如何化解仇恨的。另一方面,我想既然你是凤凰派高手,想必在江湖上名声远扬,如果我把你打败了,或者我一旦失手,伤着你,死于剑下,我也好向江湖上有一个交待。”周芝若傲慢无礼地说,相信他胸有成竹,然而他忘记了腾侯曾经伤过他,那简直如一只小动物在他剑下,泪水婆娑地哀嚎求饶。如今,他是否忘记那次切肤之痛,被腾侯羞辱。

    “周之若,我一直想不通,你鹰魔派和凤凰派有过节为何杀我外公肖颂德?你既然想报复我,何必去伤及无辜呢?他六十多岁了,你不觉得羞耻吗?赢了又如何?”腾侯质问周之若。

    “我惭愧!那只是一次赌气。你外公在巴旗镇算是一个有名望的人,当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生世,为何你有那么高超的剑法,想必你的父辈们都是学剑之人,或许我能学领悟到一招一式的剑术,所以去拜见了巴旗镇的亭侯木子林,想从他口中得知你剑法的来出处,那知木子林知道我们之间有仇恨,使了一计,说你的剑法是你外公传授的,因为在你的家族里,没有一个人是武者。我听了,便要他带我去见你外公,可是你外公一直不肯出来见面,我就使用了各种阴谋,辱骂了你们一家人,最后你外公答应和我比剑法,那知当着巴旗镇的面上台一招未过便死在我剑下了,我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惹出人命回到鹰魔派那要挨处罚的。我急冲冲地回了鹰魔派给师傅凤雨聚说了,师傅没有骂我,反而支持我,说这事他去给你师傅克林顿道歉。那知后面鹰魔派的其他武者知道了,便去了巴旗镇,想在那儿暗算你,知道你肯定会去巴旗镇吊丧,把你葬身于巴旗。——唉呀,其实我们之间也是一场误会!但是,成为了一名武者,那么我们之间得作武者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腾侯心里非常矛盾,眼前的周之若脸上还有一丝幼稚,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何必苦苦相逼呢!若是自己把他杀死了,那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走!腾侯,我们进去休息吧!”

    两人进了大门,见着门匾上写着三个流金大字“清云寺”特别吸引人。腾侯停留了片刻,看了看字。

    周之若见腾侯感觉此匾好奇,说:“这寺早已废弃了。现在只有十几个僧侣呆在上面,昨天我来时思空大师也离开了,他不想搅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曾经和你首领克前辈来往慎密……以前这儿有几位剑术高明的人,许多人慕名而来功成名就,那知有一位武者在一次伊兰国大会上被人暗算,死于剑下,接着有一位在苏格兰镇上给人治病时,上山途中遭人杀害。从此没有人再住这儿了,也没有人再来圣山了。”

    腾侯走进一间大厅,见着一堆柴禾,柴禾旁边堆着干草,上面还有几件衣服和行礼。

    周之若指着那衣服和行礼说:“这是我的行礼。我们今晚这住在这儿吧!等明天我几个师兄弟把消息传出去了,我们再比剑吧!”

    腾侯也选择了一角落,离周之若几米,从屋檐下抱了一堆柴禾和干草过来,做了床,把行礼也放在上面。

    天渐渐黑了!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几阵寒风刮守,听见残垣断壁,“咣咣”声响,不知不觉感觉冷。

    周之若在两人中间生了火,腾侯从外面拾了一捆柴来。火越燃越大,火光照在木板上显得格外温馨。

    明天是一场生死之战。此时,腾侯更想和周之若和解这场分争。既然外公死了,大家是一场误会,何必要死人呢?但是,他不能先说,否则遭江湖上的人笑话。他还年轻,武者生涯才开始,未来路还很长。他多么想要是克林顿和风雨聚两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放弃这场比武。

    腾侯突然又想,刚才周之若说的那番话也许是暖他心的,说不定是一场阴谋。他也说了,在伊兰国只要有凤凰派在,鹰魔派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不知两派之间有多大的仇恨。他不能有半点放弃的可能性,明天的比武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两败具伤。

    火越来越旺,腾侯感觉有一点热。周之若从行礼包里取出了一块牛肉,递给腾侯。腾侯不敢吃,担心他下毒,明天他占便宜。

    突然,一只小白兔从面前跑过,可能是冻着了,感觉到屋子里面有温度,便跑了进来,那知进来时见着他们,吓得乱跳乱跑。腾侯正找不到借口推辞周之若的牛肉时,来了一只兔子。他取出腰间小刀飞了过去,只听到“唧唧”两声,小兔杀在木板上钉着了。

    “哈哈!——周兄,这是我们俩的美餐啊!”腾侯起身去把兔子从木板上取下来,提着用小刀飞快地从胸口剖开,取出内脏,然后顺手拿一根木棒,拴住兔子,便放在火上烤。

    “啊!真是一顿美餐啊!”周之若也跟着说。

    烤兔真香,两人毫不吝啬,狼吞虎咽地把一只兔子吃光了。吃完了兔子,感觉渴了,然后跑到院子里抓雪来吃,止渴。

    两人吃饱了,便趟在自己的角落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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