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暗影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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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在旁插话道：“师傅，还是请接着你讲下去，马援与万千金的事，看不见，又摸不着，听了没意思。”
苏伯阿哈哈一笑道：“好好的在讲紫电青霜，为何扯到马援与万千金身上。我还是讲结尾说清楚吧。方才我说到望月刀，便是吴王夫差自杀是用的那柄宝刀，它身上带有怨气，故到现在还不愿意断掉，残破的身躯，定要将誓言做到。而紫电青霜两柄宝剑，则在夫差死去后消失了，无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传说是化作两道紫龙、青凤一飞冲天，离开姑苏台。紫龙向西北而去，青凤却东南远飞，背道而驰，连头都未回头。这两柄宝剑本因是雌雄一对，皆因西施不遵守诺言，故劳燕分飞，已是充满怨气，所以谶文会说，只要紫电青霜重出江湖，必将带来灾祸及血雨腥风的杀戮。”
阴丽华说道：“苏巨人，你尚未说西施后来怎样了呢？”
苏伯阿瞧着阴丽华，说道：“阴丽华，你说一名表里不一的人，会有好下场吗？暗影能有见光的时候吗？夫差至死都舍不得杀死西施，另一名用手指尝苦药的人，还有何事做不出来。会将他做过的事，让其他人知道吗？”
刘秀憋不住，插话道：“师傅说得有理，我若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定要藏得严严实实。大师兄便是如此，有事情全部藏在心里。对吗？”
严光两手一摊，狡辩道：“大师兄，光明正大，上无愧于天，下无怍于地。不信你们问师傅。”
阴丽华瞧着严光，咯咯笑道：“九穗，被你又猜中了，你的大师兄方才发春了，苏巨人在说西施，他在想念自己的西施呢。”
“哦······”卫飒与几名名师弟一起手指着大师兄严光奸笑，强华喝道：“大师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师兄老实交代，你与大师姐到底如何？”
苏伯阿急了，怎么说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呵斥道：“不许胡说八道，大师兄的事，还未向师傅开口，你们急什么啊？”说完话，苏伯阿便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
闹得严光满面通红，心思：到底怎么回事？身旁有如此多异能之士，自己为何一样也没有呢？又一想，便欣慰了，看谶纬测算天机，唯有他与师傅两人。这门绝学，守折门到他一代人，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惊惧，另外墨家两派定有此中高手。待到天象异变之时，他们也能测算出来。他身不由己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着苏伯阿，不能说出心中的想法，欲言又止状，让师傅苏伯阿亦以看出严光内心的恐惧。
苏伯阿缓缓的说道：“子陵，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活在青天白日之下，没有什么可怕的，天下最恐怖的百花门不是同样有害怕的事吗？我们守折门只要做好自己，便对得起祖先的遗志，墨子的光辉思想，需要一代代人来传承。”
严光心领神会，跪拜在地道：“师傅，徒儿险些着了邪道，谢谢师傅的教诲。师弟们的品德教育，我作为大师兄，定会尽心尽责。”
刘秀虽知道墨子，但墨家思想为何物，一无所知。唯有与师兄们一起跪拜，拜谢师傅一回。
刘秀站直身躯，还未长舒一口气，马援走进他的身旁，问道：“刘秀，说了实话，你是否对我使出催眠功？”
刘秀茫然未懂，仰起脖子，瞧着一张大马脸，反问道：“马脸，我为何要对你使出催眠功。”他不懂也会假作懂得，将问题推回去，当为妙招。
马援气结，他是捕快，审问犯人的常用语，今日出口便给刘秀说去。心有不甘，使出惯用伎俩，先唱起红脸，挤出笑容道：“小孟尝，你我虽然有缘，但我将心中的秘密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出来，却是未有过的事。适才我的心神不宁，定是你暗中捣鬼。是吗？”
刘秀既没承认，亦没否认，憨憨的傻样瞧着马援，笑着频频点头：“嗯······马脸，你有点意思，天下聪明中人，你排得上号。为何要做逃跑的流民呢？还上安定下来吧。有家小了，便能为国效力，皇上用你，也可安心了。马援，你说这道理讲得通吗？”
马援脱口而出：“有理，老哥受教了，多谢小孟尝刘秀的教诲。”他方行完拜礼，复又惊醒。岂会如此？他对刘秀的话，言听计从，到底是何种催眠功，如此厉害。他的精深内功，亦不能抵挡。
刘秀瞧见马援有点愣神，急道：“马援，快回关外去吧。万姑娘等你回去呢。身材高的姑娘，磕一万个头，才能求来。你将来的孩子，当能像巨毋霸一般，称霸武林，视芸芸众生如无物。马援快回去吧，万姑娘正在哭呢。”
马援内心纠结着，誓言与压抑的心情反复斗争，这该如何是好？似看见一名大高个子的姑娘揉着通红的双眼，哽咽无言的哭泣。踌躇中马援心意犹豫着，询问道：“小孟尝刘秀，老哥当真要回去吗？”
众人的脸色皆变，本来心里尚在取笑刘秀胡诌一通，放荡不羁的马援，岂能被一名小孩子耍弄。然而此时“言而有信”马援，真心实意，问起刘秀的主张。
刘秀复做大人状，双手拉着马援左手，循循善诱道：“马脸，不是小孟尝说你，调皮要被哥哥打屁股的。等回去后给哥哥嫂子磕三个头，认个错，哥哥嫂嫂会原谅你的。接下来把婚事办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想想便开心。你的武功尚有缺陷，不能废弛练功知道吗？”他拼命忍住笑，一张小黑脸，已是扭曲变形，紧张的盯着马援看的反应。接下来的话语，就能随心而动，顶多笑几声打个哈哈。
马援以他人想不到的模样示人，他抽动着肩膀，忍住哭泣声，却掉下泪水，一年多的思乡情结已是缠绕于心，所有的苦楚在此时爆发出来。哽咽着道：“多谢小孟尝，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大丈夫岂能以美色论婚嫁。老哥办完手头上的事，便辞职回去，小孟尝，你说老哥应当如何向万千金赔礼道歉呢？”
这种事询问刘秀，让刘秀差点指着马援鼻子臭骂他一顿，眼珠子一转，说道：“马脸，你应当先写封家书给哥哥与万姑娘，哥哥那里呢，你就认个错，再叫他寄点钱来。万姑娘那里呢，你要将你离别的愁苦写在信里告诉万姑娘，等秋风扫落叶之时，你便陪伴着她了，永世不分离。”
马援已有一肚子话，要与万千金讲，目露喜色，接口道：“多谢小孟尝的高招，不过，钱我还有，不用叫哥哥寄钱来了。其他的事，老哥全听你的。”他又抱拳四处作揖，说道：“山水有相逢，改日来相见，诸位朋友再见了。”
马援携手李轶而行，离开客来酒肆，他一面行，一面尚在笑，今日幸好遇见高人小孟尝刘秀，困惑在心间的烦恼一扫而光。原来所有的忧愁，皆是自己寻来的，豁然开朗中，马援长啸一声，抱起小孩李轶，如一匹骏马，腾云驾雾般飞驰而行。长啸声越离越远，慢慢的客来酒肆的人，都听不见了。
严光抚摸着刘秀大脑袋，嘿嘿笑道：“老十三，不错，当真是功德一件，猜度人心有一手。不过，以后不许猜大师兄的心思。知道吗？”
刘秀也嘿嘿笑道：“知道了大师兄，不过我方才竟是胡说，我可不像十师兄，有透视眼。那个马脸相信了我的话，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呢。”
苏伯阿笑看着刘秀，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说出来。马援与刘秀有前世之缘，此生定会对刘秀言听计从，两人还会有相逢之时。
卫飒叹道：“适才紧张的要命，害得我连酒的滋味一点都未尝出来，白白浪费三大碗酒了。”
强华懊恼道：“六师兄，你胆子忒大，尚敢吃喝，我与韩子一口都未吃，就怕中毒，现在肚子空空落落，师傅今日到底走不走了？我看还是明天去英雄大会吧。”
苏伯阿瞧着阴识，等他发话，阴识与阴兴亦是一口酒食没吃，紧张的腹部如今觉得痛了。阴识寻思着，现在若是赶路，到达白马寺，英雄大会处，怕是要过了吃饭时间，两头不靠，落不到一顿美食。
阴识叹息道：“英雄大会今日与我们无缘，还是明日早点出发，现在便吃点干粮，晚上好好吃一顿。诸位看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转而一起出门寻找客栈歇息，五寻镇是个大镇，与白马寺相隔八十许里。走出客来酒肆便看见，几家客栈的彩旗飘扬。
刘秀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气，已是下午时分，阳光灿烂。沿着虽古老却繁华的街道大步而行。因是通宵未眠未睡，又被惊吓得够呛，现在他只希望能有一张大床，敞开怀抱，拥被而眠。
刘玄在旁插话道：“师傅，还是请接着你讲下去，马援与万千金的事，看不见，又摸不着，听了没意思。”
苏伯阿哈哈一笑道：“好好的在讲紫电青霜，为何扯到马援与万千金身上。我还是讲结尾说清楚吧。方才我说到望月刀，便是吴王夫差自杀是用的那柄宝刀，它身上带有怨气，故到现在还不愿意断掉，残破的身躯，定要将誓言做到。而紫电青霜两柄宝剑，则在夫差死去后消失了，无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传说是化作两道紫龙、青凤一飞冲天，离开姑苏台。紫龙向西北而去，青凤却东南远飞，背道而驰，连头都未回头。这两柄宝剑本因是雌雄一对，皆因西施不遵守诺言，故劳燕分飞，已是充满怨气，所以谶文会说，只要紫电青霜重出江湖，必将带来灾祸及血雨腥风的杀戮。”
阴丽华说道：“苏巨人，你尚未说西施后来怎样了呢？”
苏伯阿瞧着阴丽华，说道：“阴丽华，你说一名表里不一的人，会有好下场吗？暗影能有见光的时候吗？夫差至死都舍不得杀死西施，另一名用手指尝苦药的人，还有何事做不出来。会将他做过的事，让其他人知道吗？”
刘秀憋不住，插话道：“师傅说得有理，我若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定要藏得严严实实。大师兄便是如此，有事情全部藏在心里。对吗？”
严光两手一摊，狡辩道：“大师兄，光明正大，上无愧于天，下无怍于地。不信你们问师傅。”
阴丽华瞧着严光，咯咯笑道：“九穗，被你又猜中了，你的大师兄方才发春了，苏巨人在说西施，他在想念自己的西施呢。”
“哦······”卫飒与几名名师弟一起手指着大师兄严光奸笑，强华喝道：“大师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师兄老实交代，你与大师姐到底如何？”
苏伯阿急了，怎么说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呵斥道：“不许胡说八道，大师兄的事，还未向师傅开口，你们急什么啊？”说完话，苏伯阿便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
闹得严光满面通红，心思：到底怎么回事？身旁有如此多异能之士，自己为何一样也没有呢？又一想，便欣慰了，看谶纬测算天机，唯有他与师傅两人。这门绝学，守折门到他一代人，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惊惧，另外墨家两派定有此中高手。待到天象异变之时，他们也能测算出来。他身不由己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着苏伯阿，不能说出心中的想法，欲言又止状，让师傅苏伯阿亦以看出严光内心的恐惧。
苏伯阿缓缓的说道：“子陵，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活在青天白日之下，没有什么可怕的，天下最恐怖的百花门不是同样有害怕的事吗？我们守折门只要做好自己，便对得起祖先的遗志，墨子的光辉思想，需要一代代人来传承。”
严光心领神会，跪拜在地道：“师傅，徒儿险些着了邪道，谢谢师傅的教诲。师弟们的品德教育，我作为大师兄，定会尽心尽责。”
刘秀虽知道墨子，但墨家思想为何物，一无所知。唯有与师兄们一起跪拜，拜谢师傅一回。
刘秀站直身躯，还未长舒一口气，马援走进他的身旁，问道：“刘秀，说了实话，你是否对我使出催眠功？”
刘秀茫然未懂，仰起脖子，瞧着一张大马脸，反问道：“马脸，我为何要对你使出催眠功。”他不懂也会假作懂得，将问题推回去，当为妙招。
马援气结，他是捕快，审问犯人的常用语，今日出口便给刘秀说去。心有不甘，使出惯用伎俩，先唱起红脸，挤出笑容道：“小孟尝，你我虽然有缘，但我将心中的秘密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出来，却是未有过的事。适才我的心神不宁，定是你暗中捣鬼。是吗？”
刘秀既没承认，亦没否认，憨憨的傻样瞧着马援，笑着频频点头：“嗯······马脸，你有点意思，天下聪明中人，你排得上号。为何要做逃跑的流民呢？还上安定下来吧。有家小了，便能为国效力，皇上用你，也可安心了。马援，你说这道理讲得通吗？”
马援脱口而出：“有理，老哥受教了，多谢小孟尝刘秀的教诲。”他方行完拜礼，复又惊醒。岂会如此？他对刘秀的话，言听计从，到底是何种催眠功，如此厉害。他的精深内功，亦不能抵挡。
刘秀瞧见马援有点愣神，急道：“马援，快回关外去吧。万姑娘等你回去呢。身材高的姑娘，磕一万个头，才能求来。你将来的孩子，当能像巨毋霸一般，称霸武林，视芸芸众生如无物。马援快回去吧，万姑娘正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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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脸色皆变，本来心里尚在取笑刘秀胡诌一通，放荡不羁的马援，岂能被一名小孩子耍弄。然而此时“言而有信”马援，真心实意，问起刘秀的主张。
刘秀复做大人状，双手拉着马援左手，循循善诱道：“马脸，不是小孟尝说你，调皮要被哥哥打屁股的。等回去后给哥哥嫂子磕三个头，认个错，哥哥嫂嫂会原谅你的。接下来把婚事办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想想便开心。你的武功尚有缺陷，不能废弛练功知道吗？”他拼命忍住笑，一张小黑脸，已是扭曲变形，紧张的盯着马援看的反应。接下来的话语，就能随心而动，顶多笑几声打个哈哈。
马援以他人想不到的模样示人，他抽动着肩膀，忍住哭泣声，却掉下泪水，一年多的思乡情结已是缠绕于心，所有的苦楚在此时爆发出来。哽咽着道：“多谢小孟尝，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大丈夫岂能以美色论婚嫁。老哥办完手头上的事，便辞职回去，小孟尝，你说老哥应当如何向万千金赔礼道歉呢？”
这种事询问刘秀，让刘秀差点指着马援鼻子臭骂他一顿，眼珠子一转，说道：“马脸，你应当先写封家书给哥哥与万姑娘，哥哥那里呢，你就认个错，再叫他寄点钱来。万姑娘那里呢，你要将你离别的愁苦写在信里告诉万姑娘，等秋风扫落叶之时，你便陪伴着她了，永世不分离。”
马援已有一肚子话，要与万千金讲，目露喜色，接口道：“多谢小孟尝的高招，不过，钱我还有，不用叫哥哥寄钱来了。其他的事，老哥全听你的。”他又抱拳四处作揖，说道：“山水有相逢，改日来相见，诸位朋友再见了。”
马援携手李轶而行，离开客来酒肆，他一面行，一面尚在笑，今日幸好遇见高人小孟尝刘秀，困惑在心间的烦恼一扫而光。原来所有的忧愁，皆是自己寻来的，豁然开朗中，马援长啸一声，抱起小孩李轶，如一匹骏马，腾云驾雾般飞驰而行。长啸声越离越远，慢慢的客来酒肆的人，都听不见了。
严光抚摸着刘秀大脑袋，嘿嘿笑道：“老十三，不错，当真是功德一件，猜度人心有一手。不过，以后不许猜大师兄的心思。知道吗？”
刘秀也嘿嘿笑道：“知道了大师兄，不过我方才竟是胡说，我可不像十师兄，有透视眼。那个马脸相信了我的话，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呢。”
苏伯阿笑看着刘秀，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说出来。马援与刘秀有前世之缘，此生定会对刘秀言听计从，两人还会有相逢之时。
卫飒叹道：“适才紧张的要命，害得我连酒的滋味一点都未尝出来，白白浪费三大碗酒了。”
强华懊恼道：“六师兄，你胆子忒大，尚敢吃喝，我与韩子一口都未吃，就怕中毒，现在肚子空空落落，师傅今日到底走不走了？我看还是明天去英雄大会吧。”
苏伯阿瞧着阴识，等他发话，阴识与阴兴亦是一口酒食没吃，紧张的腹部如今觉得痛了。阴识寻思着，现在若是赶路，到达白马寺，英雄大会处，怕是要过了吃饭时间，两头不靠，落不到一顿美食。
阴识叹息道：“英雄大会今日与我们无缘，还是明日早点出发，现在便吃点干粮，晚上好好吃一顿。诸位看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转而一起出门寻找客栈歇息，五寻镇是个大镇，与白马寺相隔八十许里。走出客来酒肆便看见，几家客栈的彩旗飘扬。
刘秀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气，已是下午时分，阳光灿烂。沿着虽古老却繁华的街道大步而行。因是通宵未眠未睡，又被惊吓得够呛，现在他只希望能有一张大床，敞开怀抱，拥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