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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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原本以为喝酒没他小孩子甚么事，老实的坐到他该坐的位子。李熊迎来，嘿嘿笑道：“刘秀、刘玄，江湖上如今你们俩是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来来来， 与我们坐一块。”
苏伯阿、楚国雄、严光、刘秀、刘玄与蛟龙帮三位帮主一块坐上主桌。酒菜以河鲜为主，江湖中人胃口奇大，有的菜以脸盆盛着，一尾鱼头置于脸盆里，鱼头比刘秀的头还大。
已在酣畅淋漓吃喝着，铫期大手一指端上来的红烧剁椒鱼头，说道：“来来来，来尝尝，你们平生从未吃过如此味道的鱼头，这大鱼头的肉鲜，与鱼身上的肉不同，是活肉。鱼的鳃不停的鼓动，是最好吃的两块肉，刘秀、刘玄你们是小孩子，请你们先尝尝看。”
厅里面皆是鱼香味，刘秀、刘玄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眉头皱起，辣味虽然不适，却忍不住大口咀嚼着。
刘秀猛喝一口酒，叫道：“好香，好辣，好吃。”
一桌人的筷子对着鱼头猛攻，都吃得满头冒汗，美酒便是当水来解渴。铫期停下筷子，微微叹息道：“这鱼头里面的剁椒是南洋特产，中原虽然种植，但辣味总是不及原产之地。可惜啊，我们蛟龙帮斗不过海鲸帮，一条发财之路断掉了。”
另两位蛟龙帮帮主，亦在旁有点伤感，他们一喝酒，便会想起伤心事，一条江的买卖岂能与大海相比。
众人与铫期不熟，不知如何开解蛟龙帮的人，皆闭口不言。刘秀将筷子置于桌上，站起来喝道：“铫帮主，你这么年轻，犹如朝霞初升，身旁两位皆是美玉良将，为何为过去的事自寻烦恼。得与失在你们一念之间，你失去的是身外之物，一些钱财罢了，这些岂能是你看中的。而你得到的却是友谊与兄弟，有这么多真心英雄跟随着你，你理应每天在偷笑。脸上不会笑不要紧，用心去笑吧。”
铫期长身而起，执礼拜谢道：“听君一言，让铫某愧祚，若不是今日遇见刘君，我与兄弟们便要在蹉跎中度日如年。铫期明白了，有兄弟便好，好兄弟。”他开始捶打身边两位，三人相拥在一起。场面让众人无语，每日得见，尚要恶心人吗？
严光呵呵笑道：“十三师弟，大师兄已然看出，你最适合做先生，以后你与大师兄一样，在邙山教课，每天五枚五铢钱，亏不了你。”
刘秀惊喜：“真的！”引来哄堂大笑，小孩子习性未改，五枚五铢钱，便收到奇效。
苏伯阿对着刘秀微微点头，心里嘉许着刘秀，不用高人一等的武功，三言两语便让一个又一个英雄大侠拜服。这不是投机取巧的功夫，无师自通，有的放矢，以义取人，就能抓住人心。刘秀竟能将黑道之中桀骜不驯的人驯服，这些黑道的大哥、二哥、三弟，自己尚且明争暗斗，如今听从一名外来之人的话，刘秀做到常人所不能及之事，长大了定是一名伟丈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在觥筹交错之中连连碰杯，公宾就在刘秀对面桌子拼命对刘秀挥手，意思不言而喻。
刘秀窥视苏伯阿，心思：师父为何脸皮这么薄，这种事为何自己不说。甚么事，皆要老十三出头，也没见师父给点赏。哎，无奈之中，刘秀再做出头鸟。
刘秀正色道：“铫帮主，小孟尝有话不吐不快，到底是谁？要我等性命，尚且这么狠毒，使出连弩箭。”
铫期脸色难看，与李熊、李陆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说道：“小孟尝，雇主的事我们不方便吐露，与你们交锋的人，也被你们认出，我亦不好多说。不过我们不与守折门、楚门为敌，人家只要廷尉府四人的性命，究竟为何？我想郭都尉心里已然清楚，洛阳之事，天下皆知。郭都尉，你项上人头最贵，已有二千金，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们到洛阳去。沱江河上你们没事，以后就请你们自己小心，不要拖累别人。”
郭伋从座位之上站起，抱拳行礼，说道：“多谢铫帮主直言，郭伋心领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躲在阴暗里放冷箭的人，定逃不了廷尉府的制裁。”
李熊夹菜，随意说道：“郭都尉，若不是有小孟尝在，今天你能活命，公宾就的人头，已给我得去，一千金已经到手。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我们准备沉船，郭都尉，你伤了我们蛟龙帮五名兄弟，这笔账你要还的。”
刘秀叫嚷道：“说得好飞熊哥，大丈夫恩怨分明。来，小弟敬你一杯。”原本尴尬的场面，被刘秀一句马屁话，消弭于无形之中，众人惊叹注视着刘秀，这还是一名小孩子吗？分明是妖孽嘛。
酒宴结束后，铫期原本想让众人住宿码头，却一想不太安全，说道：“郭都尉，你们晚上还是住在船上吧，虽说挤了点，但地方小，安全第一。再有三天的水路，我们蛟龙帮担当了，以后的事，全靠你们自己了。我看好你，甚是能干，且能师承一脉，心狠手辣与你的师父一般。尽然将守折门、楚门的人框进你们官府之事中，看你这穷酸样，定是抓住楚门的把柄，就是不知守折门为何要帮你。”
郭伋狡辩道：“铫帮主，守折门是在帮助自己，洛阳是他们的地盘。布施的衣食父母死了，苏巨人能不急吗？楚帮主则是为了小女婿，也与我们廷尉府无关，大家是各走各的，恰好随到一起了。”
铫期俯下身子，捶打刘秀几下，哈哈叫了两声：“小孟尝，记得请我们蛟龙帮的兄弟喝喜酒啊。”
刘秀尴尬的咧开大嘴，傻笑一通。边上厚脸皮的楚媛玉娇声道：“楚媛玉一辈子记得铫帮主的恩德，喜酒三杯少不了。”
众人对这名女子皆刮目相看，竟能将刘秀弄得满脸通红，而楚媛玉能面不改色，当真是厚脸皮之及。
众人回到船上，刘秀依然疲了，打着哈哈伸着懒腰，准备睡觉去。一帮男人洗澡甚是方便，一起站在甲板上，光着膀子，穿着裤衩，一通凉爽的江水，由上至下，倾泻在头上。
刘秀用皂角洗着身子，叫道：“李师弟，再来一桶水。”
“哎，来啦！”李章手里的一桶水，倾倒在刘秀头上。刘玄尚在边上，推了一把刘秀，让闭着眼的刘秀，滑倒在地，嬉闹之后，刘秀换了干净的衣服，与几名师兄行在一起，想进入船舱睡觉。
苏伯阿站在舱门口，叫道：“老十，老十三，你们俩随我到前仓去，有事与你们讲。”
刘秀回道：“师父，洛阳的事，不要和我们讲，我们年级小，听了睡不着的，明天白天说为好。”
苏伯阿气结，又恼又无奈道：“好小子，竟然算计到师父头上了，以后再收拾你。”
苏伯阿挥手让刘秀与刘玄进仓睡觉去了，心里觉得刘秀为何说得有理呢？他自己怎奈没想到呢？这种血腥的案子，深更半夜，岂能与两名小孩子讲，白活大半辈子。又想到，刘秀这么小已能算计他的心思，料事如神，长大了那还得了，师父皆要替刘秀提鞋。又气又恼之中苏伯阿行走到前舱，严光奇怪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为何刘玄、刘秀没跟你来呢？”
苏伯阿扫了前舱里面郭伋等人，两手一摊，苦笑道：“老夫，也给老十三算计一回，他说听了洛阳之事会睡不着的，我便转回来了。你们倒说说看，我尚未开口，他便知道我要说甚么了，以后叫我如何管教他。严光，你以后不许对两个活宝笑一回，他们都会耍花腔，有了一回，定是要骑在你脖子上。”
严光长叹一声：“师父，老六说得有理，有赵师娘撑腰，我们这些老人，皆要被两小子当马骑。我是管不了他们，师父您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苏伯阿与严光长吁短叹，心里却美滋滋的，出门一次便寻觅到两名异能孩子，不知羡慕死多少英雄大侠。两人作揖与郭伋等人道别，睡觉去了。
郭伋与师弟公宾就、杜吴，师妹冯青烟互相对视一番，他们皆知守折门为何找到刘玄、刘秀。师父冯鲂立下大功，带着刘歆人头回长安，那名死人刘歆便是来找刘玄与刘秀的。刘玄、刘秀以后将担“大任”，如此玄乎之事，一路行来，越看越像，江湖中的人气，已然在向守折门倾斜，他们竟尔在其中推波逐浪，难不成他们要为刘玄、刘秀跑场子不成。
郭伋手持一支毒箭，缓缓说道：“还是师父聪明，装聋作哑，你们不许提一个字，看破天机的刘歆已死。我们是官差，有案子便要破，无中生有的事，想都不用去想。洛阳有人害怕我们前去，我们便定要前去。敌人为何害怕我们，因为敌人知道我们的本事，尚且是收买不了的死敌。这只毒箭，我一定要插在敌人的喉咙上。”
冯青烟轻声道：“二师兄，适才回来的路上，飞虎子李陆与我说了一句话。”
郭伋问道：“甚么话？”公宾就、杜吴皆转头看向冯青烟。
冯青烟似怕人听见，转而出仓，探看一番后，转回来，将三人招至近前，压低嗓门，细声道：“李陆说，与蛟龙帮搭线之人，虽长了一部大胡须，却有公鸭嗓子。”
郭伋第一个恍然，惊惧的浑身一凛，压低声音道：“青烟，此事休提。”
刘秀原本以为喝酒没他小孩子甚么事，老实的坐到他该坐的位子。李熊迎来，嘿嘿笑道：“刘秀、刘玄，江湖上如今你们俩是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来来来， 与我们坐一块。”
苏伯阿、楚国雄、严光、刘秀、刘玄与蛟龙帮三位帮主一块坐上主桌。酒菜以河鲜为主，江湖中人胃口奇大，有的菜以脸盆盛着，一尾鱼头置于脸盆里，鱼头比刘秀的头还大。
已在酣畅淋漓吃喝着，铫期大手一指端上来的红烧剁椒鱼头，说道：“来来来，来尝尝，你们平生从未吃过如此味道的鱼头，这大鱼头的肉鲜，与鱼身上的肉不同，是活肉。鱼的鳃不停的鼓动，是最好吃的两块肉，刘秀、刘玄你们是小孩子，请你们先尝尝看。”
厅里面皆是鱼香味，刘秀、刘玄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眉头皱起，辣味虽然不适，却忍不住大口咀嚼着。
刘秀猛喝一口酒，叫道：“好香，好辣，好吃。”
一桌人的筷子对着鱼头猛攻，都吃得满头冒汗，美酒便是当水来解渴。铫期停下筷子，微微叹息道：“这鱼头里面的剁椒是南洋特产，中原虽然种植，但辣味总是不及原产之地。可惜啊，我们蛟龙帮斗不过海鲸帮，一条发财之路断掉了。”
另两位蛟龙帮帮主，亦在旁有点伤感，他们一喝酒，便会想起伤心事，一条江的买卖岂能与大海相比。
众人与铫期不熟，不知如何开解蛟龙帮的人，皆闭口不言。刘秀将筷子置于桌上，站起来喝道：“铫帮主，你这么年轻，犹如朝霞初升，身旁两位皆是美玉良将，为何为过去的事自寻烦恼。得与失在你们一念之间，你失去的是身外之物，一些钱财罢了，这些岂能是你看中的。而你得到的却是友谊与兄弟，有这么多真心英雄跟随着你，你理应每天在偷笑。脸上不会笑不要紧，用心去笑吧。”
铫期长身而起，执礼拜谢道：“听君一言，让铫某愧祚，若不是今日遇见刘君，我与兄弟们便要在蹉跎中度日如年。铫期明白了，有兄弟便好，好兄弟。”他开始捶打身边两位，三人相拥在一起。场面让众人无语，每日得见，尚要恶心人吗？
严光呵呵笑道：“十三师弟，大师兄已然看出，你最适合做先生，以后你与大师兄一样，在邙山教课，每天五枚五铢钱，亏不了你。”
刘秀惊喜：“真的！”引来哄堂大笑，小孩子习性未改，五枚五铢钱，便收到奇效。
苏伯阿对着刘秀微微点头，心里嘉许着刘秀，不用高人一等的武功，三言两语便让一个又一个英雄大侠拜服。这不是投机取巧的功夫，无师自通，有的放矢，以义取人，就能抓住人心。刘秀竟能将黑道之中桀骜不驯的人驯服，这些黑道的大哥、二哥、三弟，自己尚且明争暗斗，如今听从一名外来之人的话，刘秀做到常人所不能及之事，长大了定是一名伟丈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在觥筹交错之中连连碰杯，公宾就在刘秀对面桌子拼命对刘秀挥手，意思不言而喻。
刘秀窥视苏伯阿，心思：师父为何脸皮这么薄，这种事为何自己不说。甚么事，皆要老十三出头，也没见师父给点赏。哎，无奈之中，刘秀再做出头鸟。
刘秀正色道：“铫帮主，小孟尝有话不吐不快，到底是谁？要我等性命，尚且这么狠毒，使出连弩箭。”
铫期脸色难看，与李熊、李陆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说道：“小孟尝，雇主的事我们不方便吐露，与你们交锋的人，也被你们认出，我亦不好多说。不过我们不与守折门、楚门为敌，人家只要廷尉府四人的性命，究竟为何？我想郭都尉心里已然清楚，洛阳之事，天下皆知。郭都尉，你项上人头最贵，已有二千金，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们到洛阳去。沱江河上你们没事，以后就请你们自己小心，不要拖累别人。”
郭伋从座位之上站起，抱拳行礼，说道：“多谢铫帮主直言，郭伋心领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躲在阴暗里放冷箭的人，定逃不了廷尉府的制裁。”
李熊夹菜，随意说道：“郭都尉，若不是有小孟尝在，今天你能活命，公宾就的人头，已给我得去，一千金已经到手。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我们准备沉船，郭都尉，你伤了我们蛟龙帮五名兄弟，这笔账你要还的。”
刘秀叫嚷道：“说得好飞熊哥，大丈夫恩怨分明。来，小弟敬你一杯。”原本尴尬的场面，被刘秀一句马屁话，消弭于无形之中，众人惊叹注视着刘秀，这还是一名小孩子吗？分明是妖孽嘛。
酒宴结束后，铫期原本想让众人住宿码头，却一想不太安全，说道：“郭都尉，你们晚上还是住在船上吧，虽说挤了点，但地方小，安全第一。再有三天的水路，我们蛟龙帮担当了，以后的事，全靠你们自己了。我看好你，甚是能干，且能师承一脉，心狠手辣与你的师父一般。尽然将守折门、楚门的人框进你们官府之事中，看你这穷酸样，定是抓住楚门的把柄，就是不知守折门为何要帮你。”
郭伋狡辩道：“铫帮主，守折门是在帮助自己，洛阳是他们的地盘。布施的衣食父母死了，苏巨人能不急吗？楚帮主则是为了小女婿，也与我们廷尉府无关，大家是各走各的，恰好随到一起了。”
铫期俯下身子，捶打刘秀几下，哈哈叫了两声：“小孟尝，记得请我们蛟龙帮的兄弟喝喜酒啊。”
刘秀尴尬的咧开大嘴，傻笑一通。边上厚脸皮的楚媛玉娇声道：“楚媛玉一辈子记得铫帮主的恩德，喜酒三杯少不了。”
众人对这名女子皆刮目相看，竟能将刘秀弄得满脸通红，而楚媛玉能面不改色，当真是厚脸皮之及。
众人回到船上，刘秀依然疲了，打着哈哈伸着懒腰，准备睡觉去。一帮男人洗澡甚是方便，一起站在甲板上，光着膀子，穿着裤衩，一通凉爽的江水，由上至下，倾泻在头上。
刘秀用皂角洗着身子，叫道：“李师弟，再来一桶水。”
“哎，来啦！”李章手里的一桶水，倾倒在刘秀头上。刘玄尚在边上，推了一把刘秀，让闭着眼的刘秀，滑倒在地，嬉闹之后，刘秀换了干净的衣服，与几名师兄行在一起，想进入船舱睡觉。
苏伯阿站在舱门口，叫道：“老十，老十三，你们俩随我到前仓去，有事与你们讲。”
刘秀回道：“师父，洛阳的事，不要和我们讲，我们年级小，听了睡不着的，明天白天说为好。”
苏伯阿气结，又恼又无奈道：“好小子，竟然算计到师父头上了，以后再收拾你。”
苏伯阿挥手让刘秀与刘玄进仓睡觉去了，心里觉得刘秀为何说得有理呢？他自己怎奈没想到呢？这种血腥的案子，深更半夜，岂能与两名小孩子讲，白活大半辈子。又想到，刘秀这么小已能算计他的心思，料事如神，长大了那还得了，师父皆要替刘秀提鞋。又气又恼之中苏伯阿行走到前舱，严光奇怪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为何刘玄、刘秀没跟你来呢？”
苏伯阿扫了前舱里面郭伋等人，两手一摊，苦笑道：“老夫，也给老十三算计一回，他说听了洛阳之事会睡不着的，我便转回来了。你们倒说说看，我尚未开口，他便知道我要说甚么了，以后叫我如何管教他。严光，你以后不许对两个活宝笑一回，他们都会耍花腔，有了一回，定是要骑在你脖子上。”
严光长叹一声：“师父，老六说得有理，有赵师娘撑腰，我们这些老人，皆要被两小子当马骑。我是管不了他们，师父您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苏伯阿与严光长吁短叹，心里却美滋滋的，出门一次便寻觅到两名异能孩子，不知羡慕死多少英雄大侠。两人作揖与郭伋等人道别，睡觉去了。
郭伋与师弟公宾就、杜吴，师妹冯青烟互相对视一番，他们皆知守折门为何找到刘玄、刘秀。师父冯鲂立下大功，带着刘歆人头回长安，那名死人刘歆便是来找刘玄与刘秀的。刘玄、刘秀以后将担“大任”，如此玄乎之事，一路行来，越看越像，江湖中的人气，已然在向守折门倾斜，他们竟尔在其中推波逐浪，难不成他们要为刘玄、刘秀跑场子不成。
郭伋手持一支毒箭，缓缓说道：“还是师父聪明，装聋作哑，你们不许提一个字，看破天机的刘歆已死。我们是官差，有案子便要破，无中生有的事，想都不用去想。洛阳有人害怕我们前去，我们便定要前去。敌人为何害怕我们，因为敌人知道我们的本事，尚且是收买不了的死敌。这只毒箭，我一定要插在敌人的喉咙上。”
冯青烟轻声道：“二师兄，适才回来的路上，飞虎子李陆与我说了一句话。”
郭伋问道：“甚么话？”公宾就、杜吴皆转头看向冯青烟。
冯青烟似怕人听见，转而出仓，探看一番后，转回来，将三人招至近前，压低嗓门，细声道：“李陆说，与蛟龙帮搭线之人，虽长了一部大胡须，却有公鸭嗓子。”
郭伋第一个恍然，惊惧的浑身一凛，压低声音道：“青烟，此事休提。”